新龙腾小说网
新龙腾小说网 欢迎您!
新龙腾小说网 > 都色言情 > 魔帝盗香录

二 1·5 文 /

    第一章

    “第一天上学,感觉怎么样?”任媚看到面上带着微微笑意的凌石,心中赞叹,这个男孩平时神情冷淡,但一旦带上喜怒哀乐,却很能感染人,或许正是这点,让自己选择他来完成自己的计划吧!

    “除了碰上几个坏同学想勒索我外,其余的都还好。”凌石淡淡道:“别提学校的事了,今天的功课是什么?”任媚果然没再问学校的事儿,她深信他有本事自己解决。

    “今天,开始学习房中术要义。”凌石一听到房中术,面上微窘,却瞬间变成常态。“你不要以为房中术就是象你就是应付你那同居的三位美女。这其中学问可大了。你可听好了。”

    任媚看到凌石平淡的样子,可是怎么看也象是故作镇定,她忍不住想捉弄他,道:“不过,你的本事也不小了,弄得那三个家伙眼角满是春意,恨不得不来上班,在家把你吃到肚中去。”凌石正要发怒,却听到任媚道:“你看到没有,就拿曾静萍来说,本来她的生活压力很大,可是受了你的滋润,却突然象变了一个人似的,浑身上下,洋溢着从前没有的媚态,心情也很快乐。”

    “她的变化我看到的只是表象,我不知道你的修为是怎样的,但是肯定是你之功。而且玉英和小琪也是如此,你别以为满足三个女人是件简单的事,若是寻常人,或就是习武之人,也是不能随随便便就能给予三个处于最具成熟风韵的女人满足的。而你却轻易做到了,而且还犹有余力,这只能说明一点,你的修为方法是房中术的一种,而且连我也看不出深浅来。”

    “你的修为让你本能的反应,满足了三人,你还不会十分熟练的应用你的潜能。我现在就开始教你具体的应用。”

    任媚的教授让凌石大开眼戒,原来此中还有如此多的学问。男女之道,在任媚的眼中,就是征战之学。胜利的天平总要倾向一边,就看是哪一方了。征战之中,情与欲又占比例。象凌石与三女之间,灵欲交融,自是上佳,但作为一个舞男,则要让顾客得到最大的满足为第一要义,就不必真的动情了。“但这一点我也没有把握,因为你有一种纯真直率的特质,让人想占有。”任媚最后道:“但你要记住,你与对方是交易,千万不能动情。你还小,对此没有感悟,此中要点,要牢牢记住。”

    说完,递过来一个本子,“这本子中记叙了一种功法,能让你男女欢好之中提升自己功力,但这种功法或许你用不着,因为你原本的心法就有这种用途,对不对,我问过了静萍,你能分战她们三人而真阳不失,真是有点了不起啊!”任媚说起男女之事,脸色不变,这令凌石十分佩服:“怎么现在自己想起那种事儿,却面上发烧。”不由想起三女在他怀中销魂万状,一时之间,胯间竟硬了。他忙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欲火,开始阅读那本子上的内容。

    “你可以将其中的女子可以修习部分传与玉英她们,这样她们能从欢爱中得到你的真气,以你的精气为药,炼成真气,化为本身真药,于你是大大有益,也不至于在你怀中真阴受损。只是这样一来,三女不成了你的炉鼎了。”任媚娇笑着说。

    炉鼎之说,凌石却是清楚的。在凌汉的传授中,言道人的修炼,分外以别人为鼎,或以自身为鼎。自已修炼的二种功法,却似乎都是以自身为鼎,但现在却能以女子交欢的精气为药,却更显奇妙。这几天来,自身真气增长极速,超出了以往任何时候,看来是不知不觉间,吸收了三女的元阴之气。

    “我若吸收对方元阴,那不就是采阴补阳了,那于对方是不是有损。”凌石突然道,“那是肯定的,但是一般人的元阴本来就随时流逝,除非自己修炼。只要你不是太过,把握其中分寸,于对方却是有好处的。”任媚正色道:“你千万不要以为房中术是一种损人之术,它本是一种逆天之术,但行之有法,却能延年益寿,增人精神。象小琪三人就是很好的例子。”

    那本子中的却全是古文,好在凌石自幼即习文言,却也不甚难。他记下全书内容,即于疑难之处问任媚,任媚却觉得奇怪,道:“你怎么这么怪就能看出其中的奥妙,以前学过么?”凌石摇了摇头,道:“想来可能是我父亲从小就教我这种内容,我理解起来不难而已。”这话让他想起父母,心下一黯,面色难过。任媚知他心事道:“别难过了,你学好了本事,再为他们报仇好了。”

    “怎么报仇,我连仇人也不知是谁。”凌石脸上难过让任媚心下一阵怜惜,随即心下大震:“怎么这样,我平时不会这样在意对方的情绪,怎么如此就被破了断情之意境。”她心中隐隐有些害怕,这个凌石太神秘了,若是敌人派来对付自己的,那只怕自己会一败涂地。但这人念头刚浮上心头,就被凌石真诚的面容给打消了。“我在作此决定之前,就已经思之再三了,现在却开始患得患失,大概是石头之能超出了自己的控制范围而引起的不安吧!”

    任媚想到此点,不由嫣然一笑,冰霜之容一刹那化为艳比桃李,凌石竟有将之搂在怀中的冲动,但瞬息间体内升起一股平和之气,将暴烈的真气归于平静。情欲之门被曾静萍三妇打开之后,凌石觉得自己对于美丽的女子的诱惑已不象以前那样淡然视之了。

    “好了,现在看看我为你接手的第一个生意。”任媚说着,起身向门外走去,停在舞厅上方,指着一个正在厅中随着打击乐疯狂舞动的身姿,道:“这女人叫乌巧璧,本是香港人,不知为何移居HJ市,很有钱,是我常客,她以前从未召过男伴,前几天却和我聊起,要找一个男伴,这个女人元阴丰沛,正合你的要求,她住在南郊外一座高级别墅里,整天不是美容健身,就是忙于寻找刺激。这以后的事就由你自已办好了。待会到财务室领一笔钱,作为日常开销。”

    凌石借着闪烁不定的彩灯,详细打量着场中自己的第一个客人,这个乌巧璧的确是具尢物,浓浓的艳妆依然掩不住天然的美丽,而那修长的身材或许及不上曾静萍,但却只是稍逊少许,裹在曲线分明的身上的黑色长裙更添神秘气质,凌石心下亦赞叹不已。

    这时一曲已毕,舞场中灯光明起,乌巧璧却眉目扫向上方,正是已感到有人在审视自己的反映,凌石心下一惊,这人的六识相当敏锐啊!任媚却神色不变,微微颔首致意。乌巧璧也看到了立于一旁凌石,却并没有留意,只是一扫而过。因为在任媚手下中有专门一批为女人服务的男伴,只是自己前几天托她的办的事不知办成了没有,找没找到合适的男子?

    她心中念头飞转,身形却不停,走到酒柜前要了一大杯烈酒,一饮而尽,然后来到一侧专门为贵宾准备的储物柜中取出一件狐皮大衣披在身上,出门而去。凌石反应也不慢,很快上前,跟踪而至,却见乌巧璧出了俱乐部,一径行到停车场,取了车,凌石也不识得什么宝马奔驰之名,只是记住了车牌,任由车子飞速而去。

    何琪来到任媚办公室时,发现任媚已不在,只有凌石正在看一本书的样子,道:“下班了,小石头。”凌石从入定中醒来,见到何琪艳光四射的颜色,一把搂住,对着小嘴儿亲了下去,何琪良久才从沉醉中醒来,却见凌石一双手已不老实按在自己酥胸上,呸了一口,骂道:“整晚应付色迷迷的男人,现在倒落入到一个小色鬼手中。”凌石嘻嘻一笑,何琪在凌石头上打了一记,道:“英姐与萍姐在门口等我们,还不快点?”

    四人出了门,在寒风中捂紧大衣,向自己的家中走去。四人打开金属防盗门,重重的吸了口气,仿佛将身上的寒冷丢在了身后。凌石心中觉得暖暖的,虽然自己到这个“家”时间不长,可是却已生出一种依恋之情。

    程玉英看到凌石神采奕奕的面容,突然想起一事,心中仿佛受到了重重一击,姣容变得惨白,凌石眼神自是比另二人锐利得多,发觉不对,道:“英姐,你怎么啦?”程玉英道:“我只是想起了现在如此恩爱,只怕到时我们年华老去,你却青春少艾,你叫我们情何以堪?”三女的面容一时变得煞白。程玉英的话如一记重拳,正中三女心事。只是何琪、曾静萍沉浸于爱河中,虽然念及如此,却一时也未放在心上,而程玉英却由于在感情道路上受过打击,于此点最是敏感,一路之上,冷风迎面,让她心有所感,只觉得这几日的日子如同梦境一般,只怕梦境醒来,更让自己心中难过。

    是啊!凌石现在才十三四岁,又如此优秀,以后自己年华逝去,青春不在,情郎离去,自己何以自处?凌石看到三女面色沉重,他心中升起怜惜,道:“石头不知如何说,但是却也有些方法留住三位姐姐的青春,再者,若三位姐姐一日不弃,石头却不敢弃心中女人于不顾。”他的言语淡然,但三女却感到其中的诚意,一时又喜笑颜开,凌石却觉得自己幼小的肩头仿佛压了三块大石,这就是大人的感觉么:觉得幸福,却又有责任。

    何琪一把抱住凌石,在他的脸上“叭”的亲了一口,道:“快去煮宵夜,我去冲澡。”待凌石将几碗面煮好时,却见三女衣着大衣,行走之间,不时露出白生生的乳峰,显然洗澡后身上除裹着大衣,身上一丝不挂。曾静萍喝着热热的面汤,心中暖暖的,看到凌石越瞪越大的眼睛,面上红红的,笑骂道:“小色鬼,看什么地方呢?”此言一出,凌石却突然不害羞了,坦然的注视着面前的美景,倒是三女有些扭捏之感,赶紧将大衣扎得严实,不让春光外泄。

    三女吃完宵夜,当下七嘴八舌问凌石留住青春之法,凌石道:“今晚媚姐教了我一种房中养生之法,你们年纪已大,已过了最佳修炼之时,”三女听得心下一沉,却听到凌石道:“但有我相助,凭外力扎基,结合自已修炼,留住青春却也不是难事。”何琪听到后面的话,在凌石头上打了一记:“好啊!话半截半截的讲,戏弄我们么?”凌石不以为意,续道:“你们谁先来?”三女互相看了半晌,曾静萍大方的道:“我先来。”

    凌石上前,将她的大衣解开,一具完美胴体呈现在面前,程玉英与何琪这才发现此时的萍姐如同神秘的维娜斯一般,面容虽及不上自己,但性情却较她俩更加温柔,小腹上有些任娠纹,腰肢略显微丰腴,但是却被玉盆一般翘臀反衬,再配以那对略略下垂,却硕大得有些离谱的乳峰,却丝毫不损这玉体完美,更添几分成熟之美。凌石一时看呆了。曾静萍大羞,反手一掐凌石,顿时玉雪生辉,耀眼之极,凌石眼前尽是圆圆的一片光芒,连颇为有力的指掐之下的疼痛亦只是略感不适而已。

    曾静萍一动之下,却觉得身上凉嗖嗖的,但见凌石那只大手一贴住自己双乳中间,热力从膻中缓缓流入,慢慢散向四肢,一时之间,如浸在温水之中,暖洋洋的,她觉得自己仿佛要融化一般,飘然在天地之间,待她从这赛似仙境的情境中醒来,却发现凌石面上略显疲态,而自己雪白的肌肤上流着乌色的汗渍,她想起身去冲澡,凌石示意他不要动,开始以她的身体为样本,讲解行气之道,怎样引领体内外来之力行于经脉之中,慢慢吸收凌石注入的真气,并将之化为自身元气以为精神,至于进一步的练神返虚之法,却不是目前的三女所能企及的。

    曾静萍却觉得体内行有丝丝真气,虽然微弱,但依着凌石指点的方法,却觉得身体暖烘烘的,无比的舒适,她面现微笑,沉浸在初识修炼的喜悦之中。

    何琪与程玉英看到曾静萍的样子,却觉得在这几个小时之中,曾静萍多了几分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当下对凌石道:“我们也要这样。”

    凌石道:“我明天再为你们筑基,不过你们可以依我教的导气之法,先行试炼一番,为明天打下一点基础,亦可达事半功倍之效。”当下起身洗澡,虽然为曾静萍导也几个小时,但他也没有觉得更疲劳的感觉,他觉得随着真气的外放,体内突然出现了另一种补充,这在以前练功中从未出现,他不知此种情况是好是坏,当下却不敢再为另二女强行开脉,待明日仔细体察真气状况后,再作打算。

    曾静萍缓缓睁开眼时,阳光已冷冷的照入室中,她却觉得室中分外的明亮,这让她心中一震,自己眼中的世界变得更加明亮了。程玉英与何琪正熟睡着,而另一双明亮的眼睛与自己一相遇,却交织在一起,再也不能分开。凌石心中却大喜,没想到曾静萍如此具有潜质,自己只是为她强行开脉,一夜时间,却如脱胎换骨一样,浑身透着一股娇媚之意。此时她一点也不在意凌石贪婪的目光,却反而有些得意,道:“我去冲澡,浑身脏死了。”凌石却从被子中跳出来,道:“我来陪你。”曾静萍看着凌石赤条条的身子,却不料自己的眼睛变得如同凌石看她时的一样火热,凌石的身体如同玉石一样,充满了神秘的魔力,似乎隐隐有无穷的精力流淌在躯体之内。

    她自然伸手将凌石抱在怀中,二人肌肤一相接触,如被电击,觉得无比的酥麻,难言的滋味在心中漾起。二人一进入浴室,就吻在一起,发出低低的喘息。“石头,先让……让我洗……”凌石轻轻一笑,拿起花洒,调好水温,然后冲洗着柔嫩的肌肤,看着热水流过那高耸的乳峰,让那蓝蓝的细血管渐渐化粗,血色扩展,肌肤慢慢粉红通透,而乳首竟立了起来,轻轻晃动,曾静萍突然对凌石道:“石头,我好想……”

    程玉英只觉得身体炽热无比,一双热烈的眼睛牢牢盯在自己身体上,让自己情欲炙身,却又并不占有自己,让自己无比难受,而一旁的何琪亦不着一缕,只是抚摸自己的胸前,却笑看着自己,显然在取笑自己,她心下大羞,身体突然爆炸开来,心下巨震,禁不住低低呻吟一声,从绮梦中惊醒开来。但耳边犹听得喘息阵阵,似乎从梦中未醒得透澈,一会儿后,那旖旎的喘息声没有小下来,反而更加沉重起来,这让她清醒过来,却见二条赤裸的身体缠绕于一起,媚眼如丝的曾静萍放荡的喘息着,显然极力压抑,却无法止住自己的**。

    凌石的手掌按在那巨乳之上,只遮住了一小部分,大片的嫩白荡起闪亮的光茫,室内洋溢着欢爱的特有气息。“这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了。”却是何琪满面粉红的叫道,“这么个搞法,小石头,想收买人命么?”

    第二章

    二人却沉浸在欢爱的仙境中,理也不理何琪的抗议,曾静萍只觉得结合处咬着自己最柔嫩处,丝丝阴凉之气被缓缓吸走,然后身体越来越炽热,她觉得自己就要死去了,她心中狂叫道:“石头,让我死在你的怀中吧!”阴凉之气失去带动着体内那丝微弱的真气艰难的运行,想要反抗凌石的采补,却如雪狮向炉,泥牛入海,消逝无踪,“我要死了”,此时突然听到凌石在她的耳边清晰说出了昨夜所讲的几句口诀:“道穷则尽,物极则反。”这时从紧密处传来火热之气,曾静萍觉得脑中轰的一声,四肢百骸,无比舒适。她睁开眼,觉得周围充满了生生不息的生机,就连程玉英、何琪粗重的呼息,身体内血脉的流动,股间规律的收缩,如同影画映入脑中,而凌石的爱恋与怜惜,亦如一汪清水注入心田。她深深的吻着自己的心上人,轻轻的道:“我爱你,我的小情人。”

    曾静萍推开凌石,示意他转向另外二人,轻轻的翻了个身子,心中恶作剧之意突然涌起,一把拉起二女被子,却见二人素手正插在雪白玉股间,小嘴儿轻轻喘气,目光中水汪汪的,充满了诱惑之意。凌石心下一叹:“要这样下去,自己上学第二天就真要迟到了。”

    但二女动情样子,实在是吸引人,那微微轻动的小手的动作却怎逃得过他的眼睛,他嘴角带着微笑,道:“琪姐,你们好色哦!”曾静萍闻言推了凌石一把,“坏石头,得了便宜还卖乖。”凌石一把将何琪抱在怀中,火热一下笼在了她的身体中,她如玉一般的双退自然就打开了,让那炽热之物顺畅的进入到了体内,发出一声舒畅的长叹,然后柳腰扭动起来,但这时曾静萍看到凌石的动作疯狂起来,那力量让自己这个旁观者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如同要贯穿何琪的身体似的。那种声音让自己耳热心跳,但是曾静萍却感觉到这画面优美极了,她竟细细的欣赏起来……

    果然,只有十分钟左右,何琪就嘶哑的呻吟中瘫倒在床上,而程玉英更是不堪,当凌石如同抱个小婴儿一样将她搂在怀中时,她的全身就僵直了,火热不断从身体中泌出,红红的唇间更是溢出狂呼乱叫声,然后就软在凌石怀中,最后闭着眼睛,沉沉睡去。

    曾静萍见凌石在找衣服,当下起身,帮助他着衣,浑然不顾自己不着丝缕,心中柔情万状。她惊叹道:“你真是个超人,一宿没睡,精神还这样好。”这时才醒悟到自己几乎也是一夜没睡,受了石头半夜的“折磨”,却精神抖擞。而程玉英、何琪休息了几个小时,却依然只在凌石身下坚持了一、二十分钟。这才明白自己的身体真的不同了。她不禁仔细看着自己身体,看着看着,连自己都觉得自己身体很美。

    “萍姐,你要是再诱惑我,我可真忍不住了。”凌石道,“你现在已打下了基础,我没想到你的资质这么好,竟然一夜间,几乎达到了洗髓之功,好姐姐,亲亲我,我真的要上学了。”

    早上第一、二节课是语文。凌石将语文课本详细的读了一遍,将知识变为自己脑海中的感觉真好!他没有理会老师的讲解,只是翻来覆去将语文教材通读,然后细细理解,如若不能理解,则硬生生的记在脑中,然后开始能读课外读本,好在他坐在最后一排,语言老师是位年纪很大的老教师,却也没有发现他的思路根本没有跟着自己转。但徐廷远却注意到了他的异常,他少年人的好奇心很强,经过昨天的事,他感觉到自己这位同桌更是神秘。此时见他随手心不在焉的翻着课本,显然没有听讲。

    老师叫同学们自己随意朗读课文时,徐廷远不解的对凌石道:“石头,你干什么呢?不用心听讲。”凌石笑笑,没有说话,依然我行我素。

    钟慧贞从教室里出来,正准备向学校花园中走出时,却迎面碰到了李英龙,心中一阵烦恼,这个李英龙真是会缠人,要不是舅舅要自己不要得罪这个大少爷,或许自己温柔的性子也经不起此人的折腾,要大大发火了。“慧贞,一起去吃中饭,好么?”

    钟慧贞看到李英龙英俊的面庞,注意到走廊上来来回回的女生迷醉看着这个英姿勃发的男生,不知怎么,脑中却浮现出石头那张朴实的脸来。“李英龙,对不起,我约了一个朋友。”李英龙看到钟慧贞手中拿起一个随身听,道:“这个随身听还是卡带式的,不如下次我送个CD随身听给你吧!”钟慧贞摇了摇头,道:“谢谢,不用了,这个随身听是准备借给一个朋友的。对不住了,我要错过与人约定的时间了。”

    李英龙面色如常,道了再见,向校门外走去。

    钟慧贞来到饭堂时,却发现杨凤桐正在门口,心下大奇:“喂,你怎么没有回家吃饭,怎么来了这儿?”杨凤桐却调皮的笑了笑:“上次我的洁癖吓跑了救命恩人,我想慢慢适应,就跟爸爸说要在学校饭堂用餐,看能不能慢慢克服自己心病。”

    钟慧贞喜道:“早该这样,你的心病不好,舅舅总是放心不下,舅妈以前就对我说要我慢慢的引导你,只是你一向害怕,我就没说。”

    二人进到饭厅,大大的饭厅中人声鼎沸,空气中飘来一阵油烟味道,杨凤桐面色突然变得惨白,只觉得喉中痒痒,只怕再会儿就会吐出来。钟慧贞担心将杨凤桐扶住,忙问道:“怎么样?不要紧吧!不如我到校门外打电话叫李叔叔来接你回家吧!”杨凤桐却摇了摇头,眼中闪现出坚定的神色。

    凌石正在埋头吃饭,突然看到徐廷远看着门口,抬起头,却见钟慧贞扶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孩,身形不稳,当下起身上前,道:“怎么啦?”钟慧贞将手中的随身听递到凌石手中,道:“她有点不舒服,我来扶她坐下。”凌石正要帮手,却听到钟慧贞道:“别碰她,她有些……”一时却有些不好措辞,却听到杨凤桐道:“我有些心理障碍,有些怕脏。”凌石恍然,这不是那个在医院里歇嘶底里的女孩么?当下领着钟慧贞二人来到自己坐的餐桌上。钟慧贞看到杨凤桐精致的五官有些难过的变形,担心的道:“不要紧么?不如我们出去算了。”

    凌石却突然握住了杨凤桐的手,那软软的小手落入他的掌中,杨凤桐大惊,慌忙想挣脱,却被凌石紧紧握住,突然从掌心中传来阵阵热气,慢慢的向三焦经络蔓延,杨凤桐的面色突然红了,觉得身上暖暖的,周围的气味突然变淡了,她一时觉得身体从没有这样舒服过。周围的男女同学吃惊的看着这个小男生竟抓住了杨凤桐的小手,而且这么长时间不放,而杨凤桐却没有象以前那样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原来杨凤桐的洁癖症是全校师生都知道的,入学至今,不知闹出了多少风波,此时被一个男孩握住了小手,却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众人中一些已将耳朵捂住,另外一些人也作好了听到尖叫声的准备,看来是不用了,但却都没有吃饭了,齐齐的注视着他们的这个饭桌,一脸不可思议神情。

    这么多眼睛注视,凌石却神色不变,见杨凤桐已恢复了正常,松开了手,平静坐下来,认真的吃起了饭。

    钟慧贞却在这么多目光瞪着,有些不自然,道:“小桐,想吃什么,我去买饭。”这才省起,整个餐厅正静静一片,自己的声音显得很突兀。杨凤桐随口道:“跟你一样吧!”钟慧贞想到窗口买饭,却不好意思移动身子。

    凌石却敲了敲呆在一旁的徐廷远,道:“怎么,吃饱了?”徐廷远哦了一声,慌忙向嘴里扒了一口饭,忙乱中却呛了一口,连连的咳嗽。众人惊醒,开始吃饭,同时却议论纷纷,打听这个握了有名的小冰美人的玉手的胆大男生是谁,神色间倒很羡慕。

    杨凤桐却如同陷入梦境中一般,自己的手竟被人碰了,却没有一丝不适,相反那只热热的手离开,却让自己隐隐有些失落。她开始打量这个男孩,他穿着很朴素,衣服只是一件厚夹克,面容很稚嫩,她用父亲平常教导自己的方法来看对面的男生,眼神很淡,却很有神,正专注面前的饭菜,正全心全意享受面前的饭菜味道,似乎没有察觉到杨凤桐的注视,但杨凤桐却觉得并不是这样,这个小男孩正偷偷的打量自己。她突然有些担心自己的容貌妆扮了。

    不错,凌石正用“心”在打量对面这个小女生,生着一幅天使一样的面孔,稚气中显得纯真,眼神中却有着与年纪不符的锐利,正盯着自己,仿佛要看穿自己一样。却不料杨凤桐心中却有些恚怒,她于自己容貌一向极有自信,见过自己的人一向在打量自己面庞后,就偷偷瞅着自己身材,很让自己恼怒,可是她有一种直觉,这个男生看过自己的面容后,就全心全意对付面前的饭菜了,再看自己时,眼神已与盯着一件面前寻常物件就没有两样了。这种想法可把她气坏了,从没有人这样忽视自己的存在。她的俏面气得通红。

    杨凤桐不再理会凌石,恰巧这时钟慧贞将饭菜打来,她接过一份,开始大嚼起来,还不时恨恨的瞪凌石一眼。钟慧贞看到平时很讲仪态的小桐大口大口的吃着食堂的饭菜,与平时淑女模样有天壤之别,当下慢条斯礼的吃起来,不时示意杨凤桐注意自己的样子,可是看来杨凤桐已将饭菜当作了某人的化身,气愤的大嚼大咬,直到看到周围的男生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这才醒悟过来,一时羞得恨不得躲在哪儿似的。

    钟慧贞却心中暗暗欣喜,看来小桐的洁癖已好得多了,居然能在这种过去她根本无法站立的地方用餐了。这下阿姨不用再发愁了。徐廷远心说见鬼了,对面的冰美人不顾仪态的吃相,让那么多目光注视,虽说焦点不是自己,可是还是颇不好受,但看一旁的凌石,却旁若无人,依旧将自己面前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这才抬起头来,对众人的注视毫不放在心上,他对杨凤桐道:“别吃那么快,会咽着的。”杨凤桐心中大怒,恨恨狠扒一口,却真是呛得连声咳嗽,喷了对面的徐廷远一脸,徐廷远一看,得,加了这些喷饭到我盒中,我这还真吃不成了。

    杨凤桐看到对面徐廷远眼睛瞪得铜铃大,有股掩饰不住的怒火,心下倒有些歉然,低声道:“对不起,我帮你重新买一份吧!”徐廷远心下怒火一熄,道:“不用了。”不过,此时杨凤桐的味口已被凌石败了了个精光。钟慧贞却道:“我还是替你去打一份菜吧!”

    徐廷远看到一脸温柔的钟慧贞,道:“真的不用了,我已吃饱了。”他一向不善于与女孩子打交道,当下一把拉住凌石,向门外走去。凌石临走却又道:“慢慢吃,吃快了对身体不好。”杨凤桐觉得一阵热血冲向脑中,若是凌石还在,她肯定是用份饭餐盒扔过去了。周围的人却觉得此时的冰美人容颜如花,少了平时的苍白,多了几分晕红,虽然年纪幼小,却依然让这些少男少女看得又呆了。钟慧贞这才注意到小桐异样,一双明亮的眼眸中满是怒火,面色绯红,一反平日精神不振的样子,配以高贵的气韵,更是可爱万分。

    她当下匆匆用过了饭,拉着余恨未消的杨凤桐,出了食堂。杨凤桐看到姐姐向花园走去,这才醒悟:“她还要去见那个讨厌的家伙。”当下道:“我不要见那个家伙,姐姐,你也不要再见那个小子了。”钟慧贞道:“什么小子小子的,对同学要有礼貌。你就当是他报复你在医院的无礼好了。”“可是现在还见他有什么事?再说,今天他什么仇都报了,我可……”钟慧贞见她似乎眼泪都被气哭出了,当下叹了口气:“你还是先回教室吧!我答应了他,帮他补习英语的。”

    钟慧贞来以花园中时,却见到凌石正在园中读书,神情专聚,一点也没有为外物所惑。钟慧贞抬眼看去,校园中有的学生嘻戏,有的在操场打球,也有同学在读书,可是钟慧贞突然觉得凌石仿佛超然于这喧囔的场景中,永远也溶不于自己的世界中,这突然的感觉让她很难过,只是还是不由自主向他走来。

    “怎么,不舒服么?”凌石看到她脸色很差,以为是她在为饭堂的事生气,可是自己对她没做过什么特别失礼的事啊?难道是为得罪她的妹妹?“没什么,只是风吹得有些冷。”钟慧贞掩饰住自己的心情,将口袋中的几张磁带拿出,道:“这是初一的一些英语带子,你课外后慢慢的听,现在你把不懂的内容说出来,看我能不能为你解决,若我不懂的,再去问老师好了。”

    于是凌石将自己不懂的地方说了出来,时间不经不觉流走,钟慧贞在凌石问过一个问题后,赫然惊觉,这已超过了目前初一所学进度了。当下不信道:“这是这几天你自学的?”凌石点点头,钟慧贞激动的道:“你一日一夜间,就赶上了正常进度,还有所超过。当下拿过课本,问起一些词组,语法问题,凌石却都能答得有理有据,显然是真正的掌握了。凌石看到钟慧贞发呆的样子,这才发现她的一张脸其实长得很清秀,透出一股灵气,不知怎么,这让他想起了曾静萍,或许二人气质上有相似之处吧!一样的温婉可爱,只是一显成熟,一显些许青涩。钟慧贞年纪已有十六七岁了,身材已长成,厚厚的寒冬衣物也掩不住凹凸不平的身材,正是杨家有女初长成的年纪。凌石突然骂了自己一句,自己居然对这个女孩不知不觉用上了任媚所教的观女察体之法。而这时才想起父亲平时教的文言知识中,竟有一部分艳词冶句,而自己不知不觉间已能引用。随着这些天来的见识,凌石越来越觉得父亲平时的教导一举一动,莫不有深意。

    钟慧贞突然觉得自己在凌石的注视之下,象不着寸缕似的,这让他有些害羞,心下奇道:“这么个小孩,怎么眼神既显纯真又象饱经沧桑的感觉。”不过她随即想起他的神奇,或许这也是他神奇的一部分吧!

    “慧贞姐,我有件事儿拜托你,能不能将你初中的课本全部借给我?我想看看以后的学习内容。”钟慧贞心中一动,当下道:“可是书太多,不如改天你到我家中去拿吧!”凌石点头答应,钟慧贞心中舒了口气,看来他并没有觉察自己的用心。

    第三章

    “看来你已经不用我来补习,只要掌握好发音及音标,一定的词汇量,你就可以自学了。”钟慧贞惊觉时间已在知不觉中过去了,却见回家吃午饭的学生正在陆续返样,看来下午上课时间已到了。

    李英龙正向学校中走去,旁边还跟了三个死党,他突然愣了,却见钟慧贞正与一个低年纪的学生在一起,面上巧笑倩兮,于往日的样子大是不同,他突然觉得以自己标准来说,长得不怎么样的钟慧贞,突然变得有种自己不能说出的美丽,于是他看向凌石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凌厉。李英龙追求钟慧贞,虽没有说不口,可是几个死党还是看出来了,只是没有点明。“慧贞旁边的那个学生是谁?”李英龙花了好大气力才将这句话平静讲出,看到几个朋友都摇了摇头,当下心里忖道:“这人可能是低年纪的学生,所以自己这几个高级的学长不认识。”他整整自己心情,当下朝钟慧贞走去,道:“慧贞,这位是你朋友么?”

    凌石看到一个高高大大,面目英俊的着学生制服的人走了过来,心下喝了一声彩,这人好人才,要是到媚姐那儿干活,生意一定好得不得了。二人当下双双站了起来,钟慧贞当下道:“这位同学叫石头,是我一位朋友。这位李英龙,是高三年纪的学长。”凌石问了声好,后面跟着的四位同来的伙伴却目光灼灼,凌石凭着本能感知这几人神色间隐隐有些敌意。他心想,这样盯着我,我可没什么地方得罪这些人啊!目光一转到钟慧贞身上,觉得今天的钟慧贞分外美丽,心下恍然。

    也不怎么,凌石现在体察别人的情绪,似乎成了一种先天的本能。他自己也有些奇怪,为什么他对于这一切驾轻就熟,处理起来游刃有余,按目前自己的年纪,是不应该懂这么多的。但是父母的惨死,生活的艰难,男女之事的开窍,仿佛一道钥匙,打开了深藏于脑中的宝库。或许这些知识在父亲强迫自己背那些深奥难懂的古文时就深深扎根于自己意识之中了。

    他当下道:“我缺了半个学期课,钟慧贞在帮我补习。”李英龙神色一轻,一来凌石年纪很小,二来可能钟慧贞与这人接触可能也不久,不然自己只怕早就知晓了。说完,与众人道了别,向自己的教室走去。

    此时的李英龙当然不知道这个小孩是自己父亲批了条子进入学校的。钟慧贞心下却有些恼怒这些人打断了自己的会面,却也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当下客客气气与五人道了别,亦回教室准备上课。

    李英龙课外活动打球时,却发现钟慧贞又与那个叫石头的低年级学生在花园中学习,这让他很有些嫉妒,但是却又无可奈何,若是明目张胆的叫人去恐吓石头,却无此必要,反而会坏事儿。中午时自己旁敲侧击想从钟慧贞口中打听这个叫石头的小子的来历,钟慧贞却淡淡的道:“一个刚刚认识的朋友。”,她的语态虽然没有失礼,却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这让这位在情场上无往而不利的白马王子很有些受打击,却也更让他斗志昂扬。老实说,这些年在校园中,比钟慧贞美艳的女孩比比皆是,一来自己看上了她独特的气质,二来则是她身上有杨氏集团的一部分股份。杨氏一手由杨家诚与钟鼎然创建,二人分占60%与40%股份,听说国家第一批上市的企业中,杨氏上市已成定局,将于近期随发行流通股票。

    父亲每次谈起HJ市中企业,对于杨家诚的经营手法更是赞誉有加。李英龙经过目濡耳染,更增对杨氏的向往,本来他惊异于杨凤桐的美丽,但一来杨凤桐年齿太稚,自己若是下手,只怕会引来杨家诚反感,二来杨凤桐因有洁癖,心理有问题,平时接人待物冷冰冰的,刚开始上学时,不知闹出了多少风波,他也不敢轻惹这个漏子。而钟慧贞却是一个很好的对象,性格温柔,也便于以后自己控制。他以为自己若是追求此人,一定手到擒来,可是自己约了几次,花也献了几次,钟慧贞总是婉言轻拒,总是以学生以学业为重推辞掉了。

    这事让自己在死党中很落面子。

    “看来自己可以从这个叫凌石的小子身上着手。”

    他背起书包放学时,发现钟慧贞与石头依然在花园中学习,当下上前道:“慧贞,这个星期六还到不到海滨俱乐部打网球啊?”还不等钟慧贞回答,又道:“石头也来么?”凌石却道:“我不会。”李英龙心中暗骂一句:“土包子。”钟慧贞却迟疑了,她很想回绝李英龙,但是每个星期六她都会和杨凤桐陪舅舅、舅妈到球场打球,到时碰面,只怕不好。当下道:“星期天我们一家都会到球场的,那时再说吧。对了,石头,不如星期天你也到球场玩玩吧?”

    凌石看着李英龙面目,心想自己还是不要惹这麻烦,当下摇摇头,“我星期天要在家赶功课,不能来。”钟慧贞心下升起一股恼意,这个小子总是和自己分得很开,似乎很怕与自己亲近似的,当下不冷不热的道:“那就算了。”

    这时放学铃声响了,徐廷远想和石头一块儿走,可是凌石却拒绝了,他还有另外的事做。他上了去首阳山的公交车。这一路车直开往首阳山的别墅群。远远望去,寒冬的首阳山在冷冷的夕阳下,显得格外突兀,一种不自然的黑黄之气更添几分萧瑟之意。

    他下车来到17号别墅下,怔怔的望着这座白色的别墅群。这座建筑显然经过精心设计,主屋依半山而建,却在周围的另几坐副屋反衬,一点也不显单调,一坐白色高墙将之圈住,却也掩不住迎面而来典雅风韵。此时天色渐暗,别墅里亮起几丝微光,显然里面有人。又过了半个小时,天色已经全黑,而公交车已经停止了经过。此时门缓缓开了,那辆在白玫瑰俱乐部出现过的宝马车幽幽的开了出来,在马路上一声长鸣,一会儿,就消逝在夜中。

    凌石轻轻跨过高墙,如同狸猫一样落在柔软的草坪上。这草坪细密柔软,显然是四季不枯的草型。他以飞快的速度将这座别墅群细细的走过一遍,将地形牢牢的记在心中。这座别墅却还住着二个人,一个四十岁的男子,而另一个却是一个年近四十的妇人,二人将房屋周围细细的收拾一番,就开始到右首的房中开始看电视,看样子,二人却是夫妇的关系。凌石见二人没有再出来的意思,便重新开到主楼,身如飞雁,一跃而上二楼阳台,却见阳台上的门并没有关上,他进了屋子,却见房中一张大大的梳妆台,还有一张考究的大床,屋中飘着淡淡的香气,极是泌人心脾,凌石却也不知道这是极品的香水所散发出来了,当下心想:“这香味儿倒很好闻。”他又将那窗户的布帘拉上,打开灯,将屋内分布情形端详了一番,这才关上灯,又将窗帘拉上,打开房门,大摇大摆的出了正房,他上了三楼,又看了看房屋的情形,这才慢慢下来,却是走了两次十三级台阶。

    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了院落,却已是晚上八时许,隆冬的此时,路上除了偶尔有几辆汽车疾驰而过,却是一个人影也无。凌石看了一些时候,他不由想起过去在村中晚上出去练功的情形,于是提气来,人影化成一道淡影,开始向市区奔去。他仿佛觉得体内的真气用之不竭,随着身形的不断加快,在体内奔涌如激流,让他有种与天地结为一体感觉,他更是飞驰如电。

    他回到家时,已是九点钟时分,家中无人,却见桌上摆了饭菜,还留了张纸条,嘱咐他回家后马上到俱乐部。

    凌石到俱乐部时,特别绕到停车场去看了一下,那乌巧璧的小车果然停放在场中。他进入舞厅时,却见乌巧璧正在吧台上喝着酒,充满了男儿的坚毅的面容红扑扑的,显然已经喝过不少酒。此时乌巧璧今天穿了一件紧身牛仔裤,将身子的美好线条尽显无遗。凌石怕引起她的注意,不敢过多停留,随身上了二楼,却见任媚正立于楼沿边,注视着场中随歌起舞的人群,眼神中竟有淡淡的哀愁。凌石见她向来都是神情平静如桓,少有喜怒哀乐形之于色。但是此刻的任媚却比平时更多了几分美丽。她似乎突然从梦中惊醒,看到凌石向自己走过来,心中知道凌石的轻功肯定很不错,不然就是在自己失神状态下,也不可能让自己毫无所觉的走近身旁。

    她没有追问凌石到底到什么地方,只是对他道:“今天我们这儿来了一位很有地位的人,这人是HJ市管政法的副市长,叫李耀久,上次你能上学,就是他帮的忙。”她顿了顿,道:“这人你要好好留意。”,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这时却见几个青年围在了乌巧璧的身旁,不知说些什么,但神色很猥亵,果然乌巧璧的神色变得愤怒,一掌挥出,虽然凌石听得声音不很真切,但是见这一掌迅捷之极,显然力量也是极大。几个人马上扑了上来,眼看就要大打出手,凌石却见任媚身形飞快的下了去,道:“小黑,你好大胆,是青龙要你到我这儿找事的么?”语声中有一股冷竣之意。那为首叫小黑的青年面上已然浮出五道指印,突然听到任媚冰冷的声音,突然想起老大的吩咐,不禁怒火全消。当下对乌巧璧道:“臭婆娘,别让老子在外边碰到你,老子灭了你。”乌巧璧见拥上来人退了开来,心知无碍,却抬起那只手掌看了看,又对着小黑笑了笑,这种无言的讥刺更让那叫小黑的青年怒火如炽。

    “好了,别闹了,小黑,你的兄弟喝了多少酒,算媚姐的。”她向曾静萍点了点头,道:“你帮小黑开了贵宾房,再让几位小姐陪陪他们。账单直接拿来给我。”这时小黑想起老大的严厉吩咐,当下道:“媚姐,我可不敢给您添乱。帐还是我们自己付好了。只是这小妞太不给面子,出了这门,您可不能再管这事儿了。”

    “不行,你们的事错过今夜再算,再说这事儿你也有不对地方。你到这儿骚扰我的客人,断我财路。你们怎也不能再我这儿闹事。”任媚的语意坚定,那叫小黑的不敢再说什么,只得带着手下去了包房。

    任媚看着一脸轻松的乌巧璧,道:“我的乌大小姐,你就不能替我省省事,忍忍不就结了么。再等一会儿,我自然来阻止的。”乌巧璧却道:“这些小流氓的气我可忍不了。最多你赔了多少酒水钱,我付给你好了。”

    任媚苦笑着摇摇头,道:“不用了。”这时乌巧璧却俯在任媚耳边道:“媚姐,你帮我找的男人呢?不如现在就到上面开个房,让我爽一爽。”任媚并不震惊乌巧璧的大明直白,道:“我为你找了很好的一个人,但是他怎样行动,何时行动,却不是我能干涉的。不过,你可要小心这人治死你。”乌巧璧放荡低声一笑,声音中却包含销魂之意,道:“可不要找那些中看不中用的没有男人来糊弄我。”

    凌石凝视细听,心中倒有些震惊于乌巧璧的狂放大胆,以自己这些日子暗中监视看来,这女人并没有其他的男人,看来于这种事儿却相当保守,只是外表虽然放荡不羁,但是却元阴丰沛,却也肯定不是过度纵欲的妇人。这倒让他生出了好奇之心。

    这时一个包房的大门开了,凌石见当先一人神色威严,自有一种颐指气使的气势,显然是发号司令惯了的人。任媚却和乌巧璧低声说了一句,迎了上来,道:“李市长,这么快就走了么?怎么不多玩玩。”“这就是李耀久么?怎么面容这么熟悉。”凌石心念一转,马上就知道那个李英龙肯定与这李耀久有什么关系。

    李耀久看着面前动人的尤物,一身职业女装,将精明洗练气质一显无遗,而且那娇容上淡淡的几笔淡妆,让他心头火热,可是这女人可真是精明,自己还从没有花如此大的耐心在一个风尘女子身子,可是到现在还毛都没捞到一根。据说市政府中的一些人谈起这个女子,无不赞赏有加,表面上虽然一本正经的谈到这任媚聪明能干,可是那些家伙哪一个不想占有这让人欲火焚身的狐狸精呀!

    但是他也奇怪,却从未听说哪个人敢夸口说已拿下了这个女人。

    任媚眼中炽热自然瞒不过她老于世故的眼睛,心下暗骂一声,却不得不迎起笑面以对。任媚颜面上的神情却没有逃过凌石眼睛,他虽然对任媚了解得不多,但是从任媚的办事手法及深厚的功力这两点也上,自然不需要仰人鼻息,看人脸色。但现在她的表现如此低调,自然所谋者甚大。由此不由想起她想要自己对付的人,不知是如何厉害的人啊!

    这时乌巧璧却发现二楼上边沿角落上立着一个人,这人身形中等,可是却这位置在任媚日常观察俱乐部往来客人的地方,自己常常来这儿,可还没有见过什么人在这个位置上停留过。她不由凝神细看,在晃动的灯光中,总是看不真切。但她却更欲一探究竟,可是那人却转身走了开去。

    一连之些日子,凌石都在放学后都到首阳山17号别墅群仔细观察乌巧璧的生活习性,以至于何琪生气对他说这几天总是早出迟归,不知在外边搞什么鬼。但是凌石也接连二个晚上按任媚所授方法为何琪与程玉英二女筑基,初尝练气之术神奇的二女沉缅于美好感觉之中。当曾静萍说二人变得如此美丽时,这时二女才发现在这几天内,曾静萍如同一只正在蜕变的蝴蝶一样,艳光仿佛要投射在二人身上,一种内在的气韵甚至直追任媚,就连任媚看到时亦是异彩连连,这让她对凌石完成自己的计划更有信心了。

    程玉英与何琪亦有不少变化,可是却及不上曾静萍如脱胎换骨般的变化,以至于埋怨凌石偏心,惹得凌石施以重罚,但二女却喜爱这种重罚。凌石看着三人如暖玉雕砌而成的身体禅定练气,觉得无比的赏心悦目。这几日来,三女发现凌石贼忒忒的目光不时在自己傲人的玉体上趋巡,就有意不再穿衣。反正练气收功后,凌石总要脱去三人衣物的,再加上虽在隆冬,练功后身上却一点不觉得寒冷,反而有种自由自在的感觉。

    四人在激烈的欢好后,程玉英躺在凌石怀中,幽幽地道:“看来我们三人真象荡妇一样,你的手一碰到我,我就好想好想和你好。”这时何琪哈哈笑了笑,道:“玉英姐,你到现在才知道害臊呀!”凌石的手轻轻抚上程玉英仍然肿胀的玉乳,道:“不是的,任媚姐这几天教我的手法我用在你们身上,你们自然受不了刺激了。”曾静萍拧了他一把,痛得他大叫一声,“小石头,我就知道有古怪,要不怎么一碰我,我就身子软软的,任你使坏。”她亲了一口凌石,道:“你这样白天要上学,晚上还要到俱乐部工作,回到家还要和我们……凌石,你的身体……”

    凌石感到曾静萍心中的爱意,当下道:“你们知道么,我和你们欢好,就是在休息,我们一起修习的是上乘的双修之法,这让我们在有限的睡眠之中,质量却更高。”他顿了顿,道:“若是到了更高境界,日常起居活动时,亦可勤修不缀,到那时,更能体会生活的美好,你们不但不会容颜老去,返老还童亦有可能。”

    三人悠然神往,沉浸在凌石所描述的境界。

    第四章

    李英龙心头的怒气越来越大。他接过易志军传来的球,飞快过人,及至蓝下,飞身而起,狠狠的将手中的蓝球掼入栏中。这几天来,自己根本没有机会约到钟慧贞,那个该死的石头总是拉着钟慧贞在一起学习功课。他不明白,这个钟慧贞怎么对一个刚进校园的学生怎么这么好,还天天缠在一起,令自己简直无计可施。

    齐贵勇很明白李英龙的愤怒所在,自己提了几次找易志军的人来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但是李英龙的高傲不允许他做了此等下作的事儿来,断然否决了这个提议。这个钟慧贞有什么好,弄得李老大神魂颠倒的,虽然为人温柔有礼,容貌远远赶不上任家姐妹,只是功课很好,在高三年级一向前几名,可这些怎么就让老大为之着迷呢,弄得打个蓝球象与人拼命似的。

    他想到任家姐妹,心中一动,道:“李老大,今天是各课外活动组活动日,不如叫了钟慧贞与那个小子一块上活动室去吧。”李英龙心想这也是个办法。当下说了声好,这齐贵勇球也不打了,来到花园中,道:“钟慧贞,天天这么刻苦,不嫌闷么,不如到武术组去看看,你的妹妹不是喜欢学跆拳道的么?”钟慧贞经齐贵勇一提醒,这才想起杨凤桐每个星期都要去武术组去学习什么跆拳,还特的叮嘱这个星期要去助威。

    其实杨凤桐参加什么武术组完全是兴之所致,她不但自己兴致特佳,还要劝说钟慧贞也要入那个活动小组,但钟慧贞实在是兴趣缺缺,断然拒绝。钟慧贞也想不通杨凤桐为什么有兴趣参加什么武术小组,其实她身上的毛病,不能与人相接触,让人怎么教她?后来让她逼问得急了,才知道她听人说起任解语、任花语二人武术如何厉害,人又如何美丽出众,这让她心中暗暗不服,不想让这二人专美于前,所以硬着头皮参加了这个小组,还要拉着钟慧贞一起去与这任氏姐妹比个高低。今天中午吃饭时,还提醒过自己在活动时间一定去看,可是自己沉浸在与石头的教学相长的境界中,差点忘了。

    当下答应了,对凌石道:“你也一起去看看吧!整天只知学习,也不好。”凌石心中好奇,这个学校还有武术小组,自己倒要去看看。

    十六中是一所实力很雄厚的中学。这所学校深具影响,不但是政府很重视,而且得取了HJ市一批富豪的支持,所以学校的教学用房、设备、师资配备、公用设施,都相当的突出。凌石现在对于校园的了解并不是很多,唯一到过地方就是办公大楼和他所在班级的教学楼了。还有视线所至的校园内的景物了。但他还是惊叹于十六中的体育馆的雄伟,这是一座精心设计的建筑,起伏有致的席位安排,移动的活动式屋顶。凌石粗略的计算了下,几乎可以容纳1万人左右。

    李英龙当先带着一行人穿过正厅走廊,到达了一个偏厅。这个偏厅就是武术活动小组的活动场所。凌石一行人一进入厅中,周围的同学发出热烈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凌石眼尖,却见场中两个身着绿色运动装的身影穿花拂柳,如同春风中的嫩叶,飘浮在幽幽的香气中,让人情不自禁的喝彩尖叫。而更让人叫绝的却是那翻飞舞剑的二女的面庞一般无二,偏生又无比甜密,那弯弯带笑的细眉,配着娇嫩如同草莓般的嘴唇,而圆圆的面庞的笑意不因难度很大的动作而稍减,让人仿佛沉醉于最甜美的梦中。

    凌石一眼就看见了场中的杨凤桐,正冷冷的看着场中灵巧的二人身影,天使般的玉面上如凝寒霜,面上虽是全然的不服气,眼中的赞赏之意却瞒不过凌石的眼睛。凌石心想这小丫头虽有傲意,但却非是一味骄狂啊!如此怒火当头,却依然注意惊人的观察力。

    他注意到周围同学的狂热,连一同进来的李英龙与何贵勇等人虽是高年级的学生,也是面上兴奋无比。而钟慧贞也吆喝有声,这让凌石突然醒悟到自己的状态,自己心中竟无一丝激动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分明是个局外人,有的只是对这种青春魅力的欣赏,而不是少年人的**。“是什么让我失去了少年的**?”这个念头让他觉得这里不是自己停留的地方。这个念头让他不禁将自己的神意投射在二人身上,二人突然觉得的有种无所不在的压力从四面八方压制过来。

    二人相顾骇然,手中长剑一变,那两朵绿色的云彩的剑在空气中嗤嗤有声,极力想摆脱什么。这时正在一旁观看的一位老师面色大变,不再欣赏二人的剑术,而是有眼睛在人群中搜寻。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凌石心中涌起这些诗句,心中倒升起一股兴奋之意,这二人剑舞之术虽还没有达到一剑在手四方皆来朝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等境界,但却依然气象隐然,竟然能刺激自己不由生出争胜之念。他看到二女面上笑容僵住,而那个老师模样的人正不停的四顾,心想:“这个学校倒越来越有趣了。”

    就这在一会儿功夫时间,场中二女觉得仿佛陷入到一张无边的网中,虽然极力挣扎,却怎样也摆脱不了。凌石看到二女面色大变,知道不妥,急忙收回真气,二女觉得压力一消,急忙停下来,这才惊觉一道冰凉的汗水从背上流了下来,而手足颤抖,再也握不住剑柄,铛啷一声,手中的长剑落在地板上。

    周围的人这才觉得情形不对,停止了高呼。这时那位老师急忙道:“今天的活动开始了,请队员列好队,开始今天的练习。”

    活动小组的人迅速的列成队,开始训练。杨凤桐亦立于队列中,跟着似模似样的练习。李英龙一行人却不是活动小组的队员,他们坐在场内第一行坐位上,开始看这些人练习套路。

    一段套路下来,凌石自然不明白这些套路的名称,但有却也看出这种拳路攻守兼备,应该和太极之术有很大的联系,他想起了父亲教的拳术要诀:“拳随意发,从人活已。以彼之势,活已之力。”他看着场中对练的二人一组僵硬的运作,明白这些人只得其形,若想得其神,却不是朝夕之功。若能从中体味其中的真意,那必然悟性要极高才对。他将那些套路默记中心中,逐一与自己所学的要诀相应证,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钟慧贞于暴力之类从来都是兴趣缺缺的,见凌石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中的教练老师,对于这个少年,她是越来越觉得神秘。他是懂武功的,不然那天的动作断断不会如此的迅捷,以至于那两个悍匪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所制,想起他那时的雄姿,不由痴痴的盯着凌石。

    李英龙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他不明白,这个钟慧贞怎么将一个比自己年幼的面目及不上自己许多的小孩看得如此重要。他心中又一阵焦躁,突然觉得很不服气,自己怎么会输给一个小自己四五岁的小孩。他突然一惊,明白自己竟嫉妒一个什么都比自己逊色很多的小孩。他极力驱走自己脑中的嫉妒之念。因为他一向认为嫉妒是那些无能者及弱者的专利。他可不想自己给自己打上弱者的标签。

    凌石却没有注意到身外别人目光,他觉得那个老师的跆拳之道亦不什么样,甚至比不上队列中的一些组员。他却不知道这人正被刚才的一幕所震撼,以致发挥不出平时水准。这个学校中还真是卧虎藏龙啊!刚才的气机就是自己的师傅也不能达到此等境界,难道世上真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武学存在么?难道师傅曾笑着对苦练的自己说过:“我教你的只是健体之术,你就是将这技击之术练到更高境界又能怎么样?在这世上存在一些人,他们能让你一招也发不出来就俯首称臣了。”当初的自己是何等张狂,学有所成之后,自己一出山就获得了HJ市国术冠军,这在全国也是数得着的地位,可是师傅不但不感到欣蔚,反而勃然大怒,不再让自己向全国发展,自己亦不得不在这中学当了一名体育教练。

    赵正豪沉浸在震惊之中,平时引以为豪的跆拳道亦大失水准,让凌石大皱眉头。

    赵正豪只觉越练越觉得不是味儿,当下对众人道:“你们自由练习。”当下自已来道休息室,却发现那对孪生姐妹还在发呆的,见到赵正豪进来,才惊醒过来,道:“原来爷爷说的都是真的,真有这样的人存在于世。师叔,你发现是什么人了吗?”

    赵正豪苦笑着摇摇头,道:“我甚至能不能确定这人是不是还在场,以我能力居然连此人停在何处也不知晓。”他看到平时天真可爱的师妹变得面色苍白,心中升起怜惜:“别担心,我看这人也不是有恶意,他本来是可以将你们击伤的,,可是却及时收手。”任解语却道:“我们不是担心这些,本来师傅认为我们的从剑术中得窥至道,技进乎道,以至距武学最高境界只是时日问题,可是我们所见到层次,却是只怕我们怎么努力也不能达到的啊!”任花语却道:“姐姐,这人能达到如此境界,我们以后加紧修炼,一定也能达到。”她的语意中自有一股自信,赵正豪看在眼里,暗暗点头。

    杨凤桐看着姐姐钟慧贞依然坐在一旁,可是那个讨厌的石头却也还在,只是神情还是淡然,显得平和。不知怎么,他见到此人这幅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人好大胆子,居然还握了自己的手。可是好象自己没有象以前那样发狂,难道自己的洁癖好了么?”可是自己可能太乐观了,自己有意去碰地上泥土,可是刚一起念,手上还没有粘上尘土,身上似乎又痒了起来,难受之极。

    她看到李英龙在偷偷的打量姐姐,眼神中爱意连瞎子都看得出来,可是姐姐却不为所动。不过这个李英龙很优秀,人也长得不错,家世条件更是好得可以,可是为什么姐姐不喜欢他,只字片言中还透出一股讨厌的味道。当自己问她是什么原因不喜欢这个优秀的男生时,钟慧贞的话现在依然还响在她的耳边:“小桐,你看,学校长得比我好看的比比皆是,而李英龙如此优秀,他为什么不追求其她比我漂亮的女子呢?”“那是因为他爱你嘛!”

    钟慧贞摇摇头,“记得舅舅说过,观察一个人,不但看他的表现,还要看他与什么人交道。不知怎么,我对这人没有什么好感。我也仔细看过了,他对他的几个好朋友,虽然在我面前没有怎样,但颐指气使,对他们并不尊重。我也注意了他的几个好朋友,都是市政府院内官员的儿子,都很骄纵,在校里很蛮横。只是很听这个李英龙的话,都有些奴颜婢膝的味道了。若他深交的一些朋友都是这样的人,那这个人只怕可取之处很少。”钟慧贞续道,“而且,我年纪不大,正是学习时光,可不想早恋。”

    杨凤桐记得那时愣愣看着钟慧贞,这就是那个众人眼中温柔乖巧的姐妹么,一向以来,她都平和娴静,学习优秀,言语不多,在生活上对自己照顾有加。但是姐姐的这番话却又如此精明。难怪爸爸说起姐姐,道:“小桐,你要向你姐姐好好学学,将来我的生意,是你和她继承,我对于你姐姐是很放心的,但你虽然聪明,太过骄傲,心气很高,这会让你在生意场这个圈子中吃亏的。”

    她听这段话,心中还有些服气,一向以来,姐姐虽然成绩优秀,别的方面却不如自己,但听了钟慧贞以上的话,这才知道父亲这么多年生意不是白做的,果然是又准又狠,对姐姐的看法比自己正确得多。

    “你现在年纪还小,到你能懂得你姐姐的优秀之处时,你才真正能成熟。”这是父亲的原话。“我现在长大了吗?”杨凤桐有些复杂的看着凌石,这个小孩除了那天见义勇为外,还有什么打动了姐姐呢?这个人心机大概很深沉吧!他很少表现他的喜怒哀乐,就是姐姐在一起时,也是没有什么其他表情,一幅不死不活的样子,这就越发显得神秘了,而这对女子天生的好奇心大概是具有致命的吸引力了。

    钟慧贞看到面前的妹妹,身着运动装,因为剧烈的运动,额际渗出汗珠,这使白嫩的肌肤增添健康之意,乌黑的头发略微散乱,却更添丽色。她对着大伙儿笑着点头示意,大家笑着回就,但凌石却只是点点头。

    何贵勇看着面前的小妞,年纪不大,身材也不成熟,但那如同精制的瓷器一样的面庞容却让人的眼珠无法从上面移开。现在就这样美丽,长大了如何得了。这是何贵勇心中升起的想法,不过,他却也毫无追求之心。因为这个女孩的刁蛮也是很出名的,入学二年半,给校长与老师不知平添多少麻烦。刚一入学,编了座位,同桌不小心碰了一下子,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歇斯底里大发作的杨凤桐让整个大楼每个人的耳膜受到了最大考验,她在教学楼中跑上跑下,不停尖叫,钟慧贞到了后,不让周围人的上去碰她,因为这样会让她更难受。这场闹剧让全校上午的头两节课没有上成。

    最后郑校长无计可施,只得给杨家诚打了电话,然后是杨夫人叶琳到了,不停安抚,最后精疲力竭的杨凤桐才渐渐的停下来,被送到医院。后来杨凤桐再到学校时,郑校长也只好吩咐老师将她编到独立的一个座位上,只是这个独立的座位既不是在最后,也是不在前面,而是在中间。因为十六中得了杨家诚那么多捐款,郑校长也不好意思将个子不是很高的杨凤桐放到最后或最前面。

    杨凤桐虽然很特殊,可是她也很优秀,参加全国奥赛得过一等奖,也算是为十六中争光了。于是,杨凤桐在学校就更显突出了。

    只有任解语、任花语一点也不比她差,这让心高气傲的她颇有些不服气,于是她参加了武术活动小组,因为只有从强项上打倒敌人,才能显得自己强大。存了这样一股孩子气的杨凤桐于是进入小组后果然刻苦练习,却是怎也及不上这二女万一,这种结果让她有些泄气,却依然坚持至今。

    她到哪里都是众人注目的焦点,可是凌石的表情却与看到随便的人没有两样,她心中暗骂凌石有眼不识金镶玉,故意有眼神去撩拨他,这人却视若无睹,居然还是毫无表情。这倒更挑起了杨凤桐的好胜心。

    第五章

    凌石此时却想着今晚的计划。钟慧贞道:“石头,你要的教材与资料都打包好了,不如明天到我家来拿吧?”此言一出,众人都面现艳羡之色。众人之中,李英龙曾随父亲参加过杨家诚举行的宴会,另有同学也到那儿做过客,那房子的装饰精美,庭院景色优美,很让人神往。钟慧贞也请同学到她家玩过,但是却从没有听说谁单独受邀去过杨家。不料凌石却道:“我星期天有些事情,只怕不能去了。”

    钟慧贞却道:“那你家在哪里,不如我送过去。”这时就连杨凤桐亦一脸诧异的看着姐姐,今天姐姐是怎么啦,与平日为人很不同啊!平时她虽然温柔有加,可是从不和男生发生什么瓜果的,这次怎么这样主动的。

    李英龙却觉得自己真是嫉妒了,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孩子,竟真的让钟慧贞与平时大不一样,虽说慧贞不会真的爱上这小孩子,但由此可见,这人对钟慧贞很有些影响力的。“不行,自己得查查这小子的底,不要阴沟里面翻船。父亲说过,小心驶得万年船,任何人对任何事小心是不会错的。”这是从政一生的父亲郑重其事对自己说的。

    凌石心中却吓了一跳,让这些同学发觉家中情形那可就糟糕,忙道:“不用了,我有空过去取就是了。”

    这天放学后,凌石先回到了家,看见曾静萍三女已经做了饭,四人一起匆匆用完晚饭,三人先去上班了。凌石却洗了澡,然后将里里外外的行头重新焕然一新,站在浴室那大梳镜前,自己看了都觉得油头粉面,十足吃软饭的模样。此时的他已不再是学校内那个内向羞怯的中学生了。他将他的山林野逸之气外放无遗,虽然打扮如同城里的孩子,却让人觉得如沐在清新的雨后丛林中,自然爽利。

    他一看时间还早,就在床上打坐了一会儿,当体内真气盈溢于四肢百骸,才从立定中醒来。一看时间,刚好九点,因为到城郊去的公汽此时已停开,于是出门搭了去首阳山路途相近的公汽。

    他在终点站下了车,渐渐隐没于黑暗中,身后的路灯幽幽泛着黄澄澄的光芒,被天空中的寒冷慢慢吞没。

    他仔细听了听周围动静,发现周围再无人迹。开始提气疾奔,一会儿功夫,已到了首阳山17号别墅,他从墙上掠过,轻车熟路的到了主屋内,静静坐在黑暗中,开始打坐,慢慢等待。此时内识清明,他仿佛与整个首阳山溶为一体了,体内近来不定时涌起的狂暴真气安静了下来。凌石觉得越来越觉得难以抑制经脉中的这种真气,但说来也奇怪,每次与三女交欢后,却有所平息,但肯定不是任媚所传的房中双修术的功用,因为以他修习任媚所传的内功之前,他就发现男欢女爱能让自己狂躁的心情放松下来。

    他觉得奇怪,是因为此时他是按父亲所传的第一套心法引导真气,却让心情平静。而父亲却对自己说过,习练第二套心法后,不至大成,不要再修炼这第一套心法。此时他无意间发现此心法竟能平息心中的妄念,如果对自己的修为有好处,为何父亲从不向自己提起,难道他是故意的,抑或是他自己亦不知晓。

    他心中一动,于极静之中醒来,却听到外面有声响传来。“咦,怎么乌巧璧今天早回来了?不对,怎么有三人之多。”他心中一凛,这几个人个个身手不弱呀!这时他又觉察到第四人正急速潜来,以此人的呼吸频率来看,只怕修为还远在这三人之上。这三人开始在第一楼搜索,显然在查找是什么,这时一个上楼,开始在第二楼逐屋开门清查。他特意收敛声息,打开主房之门,然后悄无声息的从阳台飘向屋后,静听屋内消息。此时第四人已经到了主屋大厅,道:“主屋清查得怎样?”一人出声道:“没有人,看来收到消息没错。狼哥,花匠与厨娘做掉了么?”那狼哥道:“我可没胆杀乌小姐的人。只是绑住了那二人。谁知道老大会和乌小姐将来会怎样,若是将来二人言归于好,那我不是枉做小人了,所以她的人我是不敢杀的。你们也不能对乌小姐太过无礼,若是得罪她,日后她与老大又好了,暗中使使绊子,不是够我们喝一壶的么?”三人齐声应是,那狼哥又道:“好了,另一座副楼,你们三人一齐却看看,然后老四到门房去,为乌小姐打开自动门,然后以熄灯为号,知会我们乌小姐回来了。然后过来帮忙。快去快回,正主儿也快回来了。”

    三人应了声是,一齐出去了。凌石暗中计算,其中二人回来时,已是一刻钟后,而再过一刻钟,那乌巧璧就该回来了。他不再迟疑,又翻身上了阳台,暗中留意四人动静。

    他在阳台上,先看到汽车的灯光,然后大门缓缓打开,车一进院,门房的灯就灭了。凌石见先行预警已不可能,当下也不行动,只得另做打算。

    乌巧璧觉得自己就快要疯了,这种无聊的日子再混下去,何日才是个尽头。这个任媚也真是,让她替自己找个男人解解闷,有什么难的,还说那人正在行动,其实这有什么难的,直接来找自己不就行了么,一起吃吃饭,陪自己逛逛街,若是和自己心意,自己这几年来也没有享受性爱了,也可以发泄发泄心火,记得一本书上说,女人若是长时间没有性生活,会容易变老的。她觉得自己微微有些酒意,今天是多喝了点儿,那个吧台领班的何琪,怎么变得那么漂亮?不,是任媚的那三个领班,都象脱胎换骨似的,变得艳光照人了,显然是修习了养颜修身之功。可是她们以前可是一点儿内力也没有,怎么几日之间,有了内力真气,修为上虽然很弱,可是以她们的年纪,取得这样的进步,几乎称得上奇迹了。

    乌巧璧从小包中取出钥匙,打开了门,突然心中觉得不妥,刚要从小包中掏出手枪,却听得风声响声,强劲的腿风掠过,一脚将她的小包踢飞。她的反映也不慢,一个倒翻,想要捡回小包,若是手枪在手中,凭借她的身手,脱身不是难事。那狼哥却清楚她意图,急冲而上,双拳犹如恶狼袭击猎物一样,乌巧璧知道若是挨实,就是拿回小包,只怕也无用了。当下一闪身形,右腿横扫,正是正宗的莫家腿法,左腿微屈,双掌已迎向狼哥胸膛。狼哥在黑暗中闪过横击过来的玉腿,却惊觉得胸膛前的玉掌,他亦是了得,于此不可能中,身形竟硬生生后退了一步,让那双掌用老,又缠了过来。

    此时屋中闪出二人,乌巧璧于黑暗中虽瞧得模糊,一见二人气势,却知道大势已去。这时那老四亦已到了,四人合围之势已成,看来脱身是很难了。“乌小姐,你是逃不过了,不如乖乖的跟我们回香港吧!”

    “果然是你们,阿狼,自小在洪兴长大,难道真是要跟詹成严一走到底,他可是害死了自己的老大。”乌巧璧对那人说道。“我不知道这件事是真是假,但是我知道自从成老大主事后,我们将东兴压制的死死的,成老大还说,由他主事,香港今后的天下全是我们洪兴的。所以成老大要我来找你,我就来了。我们还是进屋谈吧!”

    一行人进了屋子,几个人暗暗戒备,生怕乌巧璧突然发难。阿狼开了灯,乌巧璧一扫四人,道:“这就是这几年出现的洪兴的新四大金刚么?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叔他们呢?”另三人沉默不语,阿狼尴尬的道:“江叔他们已退隐归山,到了三番市赜养天年了。”乌巧璧冷冷的哼了一声,心道什么颐养天年,不过是将这些老前辈赶走罢了。“好了,别的事就不说了,成老大想念小姐,想请小姐回香港。”

    “我现在能说不回么?”乌巧璧苦笑道。“对不起,小姐。”阿狼说完,拿起一双手铐,道:“请伸出双手,小姐武术高超,在老一辈人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乌巧璧听到“老一辈”三个字,心想或许自己真是很老了,在这些青年面前都成了前辈。她身子一低,双腿后踢,那四人却中有准备,一下子就擒住她的四肢,手法很是巧妙,让她再也动弹不得,只得任阿狼锁了双手。阿狼看见她被捉的身子前倾,将丰满的胸膛尽显无遗,而修长的身材比自己还高一些,而面上因愤怒而通红的面庞无比娇嫩,形成一股致命的吸引力,阿狼心中暗赞一声,果然好漂亮,难怪老大对她恋恋不忘,与别的女人欢好时,却叫着乌小姐的名字,让自己弟兄认为他的心理不是是有问题。不过,现在看来,小姐的确美丽,以前自己年纪小,对帮中的比自己年纪大的人很尊敬,从不敢放肆,现在历事已多,才惊觉当时怎么看不出小姐的美丽。

    乌巧璧看到阿狼色色的目光,面色变得煞白,阿狼看到她的脸庞扭曲,显然心下惊惧,收回色色的目光,道:“小姐,我们不会对你无礼的,不用说过去的老大,还是现在的成老大,只怕都不会放过我们。”

    突然,大厅中的灯熄了。

    阿狼大惊,一拥而上,想要一起制住乌巧璧。而乌巧璧见此天赐良机,郊区时常停电,这此停电倒来得及时。阿狼在黑暗中听得腿风响起,心中暗骂一声,自己真是笨,这个女人刚才腿法如此精妙,可是自己等人还是只锁住了她的双手,而对对方的腿脚却并没限制。

    她熟悉客厅的位置,相反那四大金刚却失了地利,加之黑咕隆冬中,还得防止伤了自己人,一霎时,四人狂呼乱叫,心中愤怒无比。乌巧璧却奋力拼斗,只要是近身之人,她都加以袭击,此时她含愤出手,下手不为不重,每一次重击,都痛得四人大声呼叫。但渐渐的四人熟悉厅中情形,以合击之势又将乌巧璧困住。乌巧璧心中暗暗叫苦,没想到这四人如此厉害,在如此形势下,缠住了自己,却又慢慢弄清了状况,以人多势众之来压制自己。

    乌巧璧奋力踢开一人,却听得另三人已冲了自己的防御圈子,心中暗叹一声,放弃了抵抗。却突然觉得自己身子不由自主被一股巨力一拉,矮下了身子,一只大手一圈自己身子,如抱住了一个小孩,悄无声息的移动,乌巧璧心中大骇,这人居然瞒过了自己五人,虽说自己五人为黑暗所蔽,可是因为如此,听觉于此环境中更是超常发挥,注意别人的主动,却也没有发现另外有人的痕迹。可是此人居然明白无误的将自己从包围之中无声无息的弄开。

    凌石将乌巧璧放到沙发后面,以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别出声。”然后乌巧璧感到那人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她现也感觉不到这人存在。这时那四人互相之间已停止了打斗,而对手却已经不知身在何处了。四人并不熟悉大厅中的情况,突然间老四觉得一只手掌碰到了自己,他道:“是谁,别碰我。”但是那只手的突然捏住他的喉咙,他本能极力反抗,却觉得一记重拳击在自己的头上,便失去了知觉。阿狼突然觉得周围的气氛变得分外诡异,他感觉到周围还是三个人,可是心底有种不安感觉,仿佛陷入了最深的梦魇之中,动弹不得,孤独无助。他突然想起自己孤独的立在父母的灵前时,没有一个人陪伴,当时自己以为只是一恶梦,只是那个恶梦却没有醒来的时候。最后他终于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对自己说这是自己长时间在黑暗中的错觉。但是一会儿功夫,他又觉得厅中只有一个弟兄在了。他再也无法镇定,感到手在发抖,***,自己居然在发抖,他大叫道:“乌小姐,你别弄鬼了,出来。放了我的兄弟,我们一切好谈。”“谈什么?”一阵陌生阴冷的声音在阿狼耳际响起,他大惊,慌乱之中想退开,却觉得一只有力的大手叉住了自己的喉咙,自己说不出话来,只能本能从嘴中发出嘶嘶声,那只的冷冰冰的,阿狼冷冷的打了个寒战,却镇定了下来。那个冷冷的声音道:“你很不错,你居然这么快冷静下来了。”

    凌石抓住阿狼,道:“乌小姐,怎么处理这些人?”乌巧璧只觉得无比惊异,自己用心倾听厅中的情景,可是那些的声音很轻,以致于紧张的阿狼竟没有发觉自己兄弟在不知不觉中受制。这人怎么在黑暗中如在白昼一般的行动?她有点恐惧,这是一种本能对于黑暗的抗拒。大厅中充斥着阴冷,但并不是因为冬天的缘故,而是那个人身上散发着惊人的狂爆与冷酷的气息。乌巧璧知道自己安全了,当下起身,道:“放了这些人吧!他们本来就是洪兴的人,但是阿狼,你要记住,詹成严害了我父亲,并不是我吞了社团的钱,而是我不想这笔钱落入到詹成严手上。只要帮中各位老大清理了门户,只要我得到詹成严的真实死讯,我就会交出社团所有产业的授权书。而且你回去告诉詹成严,他这辈子也别想得到洪兴的任何财产,就是抓回了我,只怕也不会得到什么的。叫他死了这条心吧!下次,可没有这么容易找到我了。”

    阿狼四人走出院子,寒风吹拂在脸上,大家都有再世为人的感觉。那人在黑暗中弄醒了另三人,淡淡的说:“你们可以走了。”四人虽然身无半分束缚,体力也没有损失,却失了斗志,再也兴不起别的念头,垂头丧气的上了停在远处的汽车,很快的离开了。

    凌石在黑暗中暗暗感知三人行踪,此时凌石早将乌巧璧手上的锁铐早就解开了。她惊讶于他在黑暗中灵活,就与白天无异,居然毫无差错就打开了手铐。她道:“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怎么在暗中如此的灵巧?”她问这些,完全出于一种本能的惧怕,长这么大,还真没什么让自己怕过,但这个人身上气息却让自己打心底里升起惧怕之情。

    “这可不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凌石语音一转,那种让人的害怕的气息消失了。乌巧璧道:“我去找蜡烛。”凌石却道:“没有停电,只是我关了电闸,我不想你见到我的样子。你别动,我去救了你那两个佣人再来。”

    凌石来到花匠二人的屋子,只见二人被蒙了双目,绑成一团。口也被堵得严严实实,发出呜呜声。他解开了二人,却随手将二人弄昏。他可不想二人坏了自己的好事。
(快捷键 ←)上一章 本书目录 下一章(快捷键 →)
全文阅读 | 加入书架书签 | 推荐本书 | 打开书架 | 返回书页 | 返回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