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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岛迷情-齐人之福第二集齐人之福第一章魂梦佳人东熠C区“海岸军武护疗中心”坐落在风光旖旎的“蓝之瞳”海湾。地理环境的自然界定使这所中心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军事禁区。这儿就是东熠军武界的高级救护疗养地。
易魄和娄过千的抢救工作就是在这儿进行的。
下了专用军机后,平虏基地一行人没有稍事休息便直奔易魄医护室而去。
此次来替易魄办理手续的基地人员以商劳教官为主,因他是易魄的指导教官,然后是雪漫雅、叶琅、来木末等教官代表及基地“护”系的部分学员共十来人,天开语则在雪漫雅的提议下顺利得以同行。
众人经过重重身份验证后来到了易魄的医护室。
这儿显然已经乱成了一片。
毕竟关系到一个人的生命。当在场的医护人员面对家属的时候,对于他们的发泄,只能采取好言宽慰。
易魄所在的整个病区事前已经经过隔离和疏散,因此她的家属的悲号不致影响到其他的病人。
踏上长廊,听着易魄亲人的哭泣,天开语深切地感受到那种亲人之间生离死别的哀伤。这种哀伤,在他的转世记忆里比比皆是,在几世的记忆中,他也曾亲身经历这种丧亲之痛,因此也就比他人能更深地体会到那种人世间的痛苦。
走到近前,陪在一边的医护人员冲他们点点头,示意这些就是易魄的家人。天开语用心看了下,猜出其中年纪稍长的男女许是易魄的父母,另三人较为年轻的想必是她的其他亲属。此时面对正抱作一团恸哭的家属,年龄最长的叶琅却也有些不知所措,他连连搓手,不知如何开口。
又乱一会儿后,在医护人员的劝慰下,恸哭的的家属渐渐平息了哭泣。雪漫雅终忍不住开了口:“呃……是这样的,我想请问一下……你们……你们决定由谁……谁来……这个……”说到这儿,也觉难以出口“签字”二字。
“这样吧,还是再看一下病人的情况吧!”天开语突地插了进来说道。
众人一听大愕。因为要知道,之前易魄的家人必是已经看过易魄的情形了,再去看一遍,不是陡增家属的痛苦么?而且眼下好不容易平复下亲属的情绪,再看一次不是要再添一次乱么?众人连同雪漫雅在内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一齐用责怪的眼光注视着天开语。
天开语却未看到似的,已在向旁边的医护人员打听易魄的病房在哪儿了。
一旁的医护人员显然也对他的这一提议感到不满,竟一时无人应答。
不得已,天开语只好又问了一遍。却仍是没人理他,不由有些尴尬起来。雪漫雅因毕竟天开语是心中爱郎,对天开语的不满自是最轻,且又是最容易谅解的。此刻见情郎受窘,芳心不免也对那些医护人员有些不高兴,便走前一步自己问了一遍。
她这一问不要紧,却把其余的人不满的目光招来了,她甚至能读出他们眼中的涵义——他是学员年纪轻不懂事,你一个基地高级教官也不懂人情事故么?
这时基地一干人中却突然冒冒失失地传出一声圆润的女声:“就是么!再看看么!给‘天之拇指’看看么!”
众人又是齐齐一愕,这一回却连天开语都愕然了。循声望去,竟是随行的“护”系的一个少女,长得圆圆一张俏脸,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充满了好奇,但在说出“天之拇指”几个字的时候,语气中却充满了骄傲和崇拜。
“什么‘天之拇指’?”医护人员显是忍耐不住对这拨人的不满,终于口气生硬地脱口而出。
“‘天之拇指’就是我们的拇指学员么,他姓天……”那少女立即介面解释,环顾四周,发现一见众人齐刷刷地瞪着她,眼光中透着责备,方意识到自己定是说错了什么,不然大家不会这么看她。一时不由有些惶惶然,声音也不自主地小了下去。
天开语不由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那少女目光正躲躲闪地,却正好迎上他的回望,胸中小鹿不期然“怦怦”地一阵剧跳,那小脸儿也“唰”地红了起来。
雪漫雅却未顾及这些,皱了皱眉,显是不满未及时得到回答,便又问了一声,这回声音却大了几度。
那医护人员固是不满,但看了看雪漫雅的服饰,毕竟忌惮她的级别和身份,几个人将头聚一块儿低语一会儿后方由一人擡起头来,似不屑同他们讲话似的将嘴向一旁的一扇门呶了呶,意思是就是那间房,便又掉过头去,不再理他们。
雪漫雅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也不在意他们的态度,只回头看看天开语,天开语冲她点点头,也不说什么,便向那扇门走去。一行人忙随他进去,包括那些医护人员和易魄的家人也都跟了进去。
一进病房,哭泣声便又响了起来。医护人员忙跟着安慰,就有人忍不住责备起一起进来的来木末等人了,来木末和叶琅等却也只好陪笑。
正在乱着,却听天开语陡地喝骂了一声:“哭什么哭!吵死人了!”
此语一出,却也灵光,哭声立即为之停止,显然是众人被他这一突如其来的喝声震住了。
天开语却接着道:“你们不要乱吵,让我看看到底有没有救!”
这回真的是语惊四座了,连雪漫雅在内都被天开语这句话给震得死死的,好一会儿都是鸦雀无声。
终于还是雪漫雅先回过神来,心道:天,开语呀,千万别再出乱子才好。一边想着一边急上前一步,一把拉住天开语的一只胳膊,嗔道:“开语!不要乱说话!”说着惴惴不安地回望了一下四周的人,显然众人已经从震惊中醒了过来,特别是那几个医护人员,脸上已然出现了愤怒的神色!
天开语却头也不回,仍坚持道:“我说过不要吵,让我看看!”一头说,一头径自甩开雪漫雅的手,观察起易魄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敢这么说话!”终于有一名医护控制不住愤怒爆发出来,“难道我们……”另一名外表稍显年长的医护及时拦住了他几乎脱口而出的难听话:“这位……呃~~‘天之拇指’——”语气中却也是充满了讥刺和不平:“是否你们基地在医护武学上研究出了什么好的方法,可以把植物人给治好的?啊?想来这位高手必是‘护’系的高材了!”一边说眼光却不停留在天开语的身上,而是在雪漫雅等一众基地教官和同行人员面上扫视。
这话可说是讽刺无比,要知道,基地如果真的可以救治的话,就跟本不可能把人送到这儿来,当然,娄过千更不可能提前中止年轻的生命!
一时间,雪漫雅等基地教官的脸色变得煞白,显是听出了话中不善之意。一起来的基地人员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了雪漫雅。要知道,天开语是雪漫雅督导的学员,更加之他之所以得以同行,完全是因为雪漫雅的缘故,因此,众人对雪漫雅的责难就可想而知了。
雪漫雅此刻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心中更是充满了对天开语的委屈和埋怨。
雪漫雅终于无法忍受这种令人窒息的气氛,冲上前一把拽住天开语,呼吸粗喘地道:“开语!快停下来!不要再胡闹了!”
竟不料天开语缓缓转过身来,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众人见到,不由心头俱是一紧,却听他开口道:“我想试试!”
片刻之后——“哈哈哈哈!!!!!”一名医护终于控制不地狂笑起来!照说在场的人员绝不可在这种场合笑的,但他却笑了出来。这分明显示出他的绝顶愤怒!
其他的医护竟未阻止自己同事的失礼行为,反一致对天开语怒目相向,甚至有人的攻击气机已隐隐发动!
来自基地的慰问人员更是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雪漫雅的脸色甚至都发青了。她怎也没想到天开语不但不听她的,竟然仍然坚持他的做法,这简直是在拿整个基地的名誉开天大的玩笑!
商劳肩头微微一耸,两股气机迅速从他的双臂激了出来,同时右脚向前迈了出去!雪漫雅就在他身边,立即觉察出他的异动,心中暗叫“不好”,便同时欲向前跟进,却不料另一旁的来木末竟似知道她心里所想似的,同时提前一步向前跨出,那形势分明是正好阻止了她的动作!雪漫雅脸色同时一变,随即整个苗条柔软的娇躯似被突如其来的和风拂动了的柳枝般摇曳起来,竟在毫发间不留痕迹地避开了来木末这一阻碍,用的正是她那妙到毫巅的“风情万种”。
电光石火间基地的三大高手已经以不为人所察觉的方式交了一趟手,就在周围的人尚在欲动未动状态的时候,三人已同时扑向了天开语——所不同的只是各人的目的不一样而已。
然而形势立变。
似乎房间里的空气突然被抽干般变得艰涩,又似乎房间里的光突然失去了灵魂一般变得黯淡,整个房间发生了异变……
众人看到了他们一生中所看到过的最为诡异震撼的一幕……
雪漫雅最先反应过来——因为她曾经看到过这一幕,这深深烙在她心灵深处的一幕……
时间似乎被突然地截断——刹那之前还是充满祥和明媚的病房,刹那之后已经变成了充满不可知的昏昏异域!而产生这一切的中心天开语正衣发无风自动,背对众人的身躯笼罩在一层不停闪烁流动的光华中,一股磅礴睥睨的气势在瞬间笼罩了在场的所有人……
“开语……”几乎同时,扑向天开语的三名教官被这一情景震慑止住了身形,雪漫雅更是控制不地喃喃唤出声了天开语的名字。
“我说过!我要试试!”在传出低沉喉音的同时,天开语缓缓地转过了身子,随着他身子的转动,众人陡然感觉压力增大!只听他一字一句地续道:“任何人都不得阻拦我!”一双闪着栗人激芒的眸子向众人一扫,登时一股无匹的气劲暴发而出,竟迫使众人同时后退了一步!那股气势令得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能够再说出一句阻拦的话来!
“你们出去!漫雅在门口替我守护!”天开语的目光最后停在了雪漫雅的面上,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的,在强大气机的压迫下不由自主地连连退出房门的众人居然从中感觉出一丝温情来。
对别人来说或许是错觉,但对雪漫雅来说却是实实在在的感觉了,她明显从中感受到了天开语的信任、柔情以及来自本身强大的自信。她的目光迎向天开语,两道目光交织在一起——这一瞬间,雪漫雅竟浑忘了身处何地……
出得门来,众人不约而同地长吁了一口气,如此整齐划一的吁气声让他们自己也吓了一跳。再看看,才发现每个人早已被不知何时流出的冷汗湿透了内外衣衫……
经过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易魄的亲属的悲痛竟在无形中消淡了许多。虽说被天开语弄出来的“大场面”搞得惊惶不定,但同时心里也生出了一线希望:说不定真的能救回易魄呢?一段时间的冷静定神之后,他们居然开始讨论起易魄怎么醒过来,醒过来后又要如何如何的等等等等的事情了。
相对于这些普通人来说,天开语给在场的医护人员以及基地的同行所带来的惊骇就不是在短时间就能平复的了。毕竟都是习过武的人,而且都是经过正规系统地训练过的,因此,天开语的表现实在让他们一时难以接受,尤其是基地的教官们。要知道,他们可是天天看着天开语的呀,可是天开语刚才那种几可摧毁一切的霸道力量的表现远远超出了他们的估计——象商劳、来木末、叶琅这些人都是积年的老江湖了,他们已经估出,如果刚才天开语放手而为的话,恐怕在场的所有人加在一起也不一定能有几成把握的胜算!
一干人就这样面面相觑地好一会儿,各人心中都在盘算着自己的心事,竟没有一个人出声说话的,这和易魄家属不停的窃窃私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声轻响,门又开了,仍沉浸在惊悸中的众人同时吓了一跳,及至见到出来的是雪漫雅后方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雪漫雅的出现仿似把几已凝固的紧张空气给活动起来——毕竟,仅仅她那明艳妩媚的容颜和动人心魄的身姿就足以让人心旷神怡起来的了——一时间每个人好象都减轻了压力似的轻松起来。
叶琅毕竟年岁最大,也最容易恢复过来,主动先跟雪漫雅打了招呼:“雪老师……”出声才发觉嗓子竟是如此的晦涩黯哑。
雪漫雅并未让他继续说下去,只是摆了摆手,众人这才发现原来她一直都是蹙着眉头的。
却听雪漫雅道轻声曼语道:“开语他有一种法子,这种法子说不定可以唤醒易魄的,请大家不要再进去打扰他。”说完竟就在门口旁若无人地打起坐来,不再有回复众人多余的一句话的意思,显然是真的要替天开语护法了。
这时,原本嘀嘀咕咕的易魄家属也停下了议论,因为他们也同样清清楚楚地听见了雪漫雅的的那句话,其中的一名中年男子立即分开家人,走向雪漫雅,弯下身子急切而低促地问道:“这位……呃……教官……我是易魄的父亲……”显然是看到雪漫雅的徽章,识出了她的级别,语气中更多了几分敬畏:“刚才您说……那个……那个里面的人说他有办法……是不是真的!”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由于紧张而不由自主地拔高,且带有些许尖锐和颤抖。
雪漫雅却再未出声回答他,兀自闭目行功。这使他不由焦躁起来,又问一遍,声音却是高了许多,连周围的人都听出了他的激动。
突地,一股强大而不失柔和的气浪从雪漫雅的身上布散开来,易魄的父亲一时不防竟被推得蹬蹬蹬向后连退了几步,就在他要跌倒的瞬间,另一股力量却在他的身后托了他一把,正消去了他的后跌之势。
“不要再和她说话了,她在护法呢,最忌别人打扰。”来木末在他身后带着歉意轻轻扶了他一把。
易魄的父亲终究懂得一些武学方面的常识,虽说对雪漫雅的作为心中仍有不满,却也只好隐忍不发,但关乎父女天性,还是问了出来:“那他们在里面到底干些什么谁也不知道了?”边说不满的目光向在场的医护以及基地人员来回扫视了一遍。
医护和叶琅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苦着脸摇摇头,意思是不行。易魄的父亲更显焦躁,快速来回走几步后,在雪漫雅正对方向停下,盯着她,又忍不住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这回那帮亲属也停止了嘀咕,看着他,似希望他拿个主意似的。
一时间,现场出现了尴尬的冷场。
“应该有办法的呀……”突然一个细声细气的女声从人群中传出。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
原来竟是喊出“天之拇指”的小姑娘!
众人皆是一惊,却以基地的叶琅、来木末、商劳最甚。说实话,他们实在经受不起连续两个“怪物”的出现了,若是这个小姑娘也同天开语一样做出一些惊人之举的话,他们这些做教官的可真是脸面要掖在裤腰里了。
“蒂琳,不要乱说!”一位白袍着体的女子从人群中闪出低喝道。
众人一看,乖乖不得了,这一闪而出的女子竟有着同雪漫雅不分轩轾的绝世姿容,只是秀美的面庞上更多了些清丽出尘,高挑的胴体虽裹在一袭白袍里,但隐隐起伏的峰峦却更增添了诱人的曼妙风采。
“素问天老师——”商劳首先唤出了声,但那声音里却多了几分敬意。
众人这才从她着的白袍上的一抹绣纹认出,原来这位从进来起就一直低着头的被称做素问天老师的美女竟然也是基地的教官,而且看样子身分还相当的高,这从商劳等基地教官望着她的眼神透着尊敬就可猜出了。
素问天却只是微点了点头,便算是回应商劳的招呼了。
素问天轻缓地走近被她唤作蒂琳的小女孩的身边,却未责备她,只伸出一只纤白若玉的柔荑,在她头上轻轻梳抚,低声道:“蒂琳,不要乱说话,这不是在基地,你们小孩子可以随便的,知道么?”
蒂琳听了,只得点点头,委屈地低下了头,还嘟起了嘴,但旁人却明显可以看出她的不服气。
“等等,你……你让她说!”易魄的父亲忽地一步跨过来,竟用手指着素问天,语气有些气急败坏了。
素问天乃是基地“护”系教官第一高手,何等的好修养,也不禁愕了一下,随苦笑了下,知道现在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只有让蒂琳说话了,便向蒂琳点点头,蒂琳犹豫地看了看素问天,素问天又向她点点头才小心翼翼开口道:“你们这儿难道没有用来监测病人情况的电子视探装置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登时一片恍然。
五个不同角度采像的萤幕被切换到易魄的病房,清晰地将房间内的情形传递到众人眼前。
“老天!他在干什么?”
一名年青的医护忍不住惊叫道,同时手也颤抖地指向左边一面萤幕,萤幕上显示的正是病房里所有仪器的状况。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方向望去,顿时又爆出几声惊呼!
原来,病房里绝大部分的设备的参数都被更改了,甚至有几根输液管都被重新安置了位置!
“这……这……这……”几名医护相互你看我我看你,瞠目结舌,显是无法接受他们所看到的。
“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会死人吗?不行,我们必须得制止他!”几个人说着便要冲出去。
“站住!”突地,一股无形的大力将几个人一把扯住,竟使他们运动的身形立时停顿了下来。
众人眼前一花,一道白影瞬间拦在了门口,那速度,风姿竟丝毫不让雪漫雅。
“素老师!”蒂琳叫了出来。
“你们不要乱动!”素问天停了停,似乎要让众人平静一下,见所有的人都看着,方缓缓地道:“易魄其实已经没救了,不是么?”几名医护一愕,随即脸色一片灰白。他们立即明白了素问天话中的意思。
在场其他人也马上明白了素问天的意思。易魄的父亲及时插口道:“不错,反正小魄已经被你们判了没救的了,那为什么不让人家来试一试呢?好歹人家也是什么——”他的目光转向了在一旁眨巴着大眼睛的蒂琳,蒂琳马上接了过来:“是‘天之拇指’耶!”“对!是天之拇指呀!”易魄的父亲立即接应道。
“就是!”
“就是么!”
其他的家属马上纷纷回应附和,弄得医护一时间尴尬无比。
“不过——”素问天又开口道,众人立即停止了喧哗,静了下来,“我们还是应该了解一下为什么天开语要这么做,——对了,我们把影像倒回去再看一看吧。”
“对对对,还是要弄清楚怎么回事嘛!”年纪最大的医护打起了圆场。基地的几名教官相互对视了下下,不由同时摇了摇头。
影像重播的结果又让众人大吃一惊,尤以素问天和医护人员为最。
原来,影像重播显示,天开语对操作加诸在易魄身上的各种精密医疗仪器设备竟是熟练无比,而且对所有的救护参数也是增减由心,那表现简直比经过正规训练的医护——不,是比从事医护多年的人员的水平还要高!特别是其中一项输液调向的技术动作,常规环境要求是在01秒内完成调向,否则无法保证两个方向的压力平衡,这项工作如非紧急情况,一般要经过严格的机械操作来完成,而且还要在专门的平衡胆里进行才行。理论上是可以在常规环境下完成这一处理过程的,然而真正在现实当中,整个护疗中心自建成以来还未有过(因为如果不完成病人就完了,所以没有一名医生敢带头做这个尝试)。但现在从天开语的表现来看,好象完成这一处理是家常便饭似的,动作自然而流畅,没有一丝一毫的阻滞,就这样地完成了。更重要的是,由于他调了四对输液管的向程,同样的动作也就作了八次,并全部是一次完成。
素问天越看越惊心,要知道,她是基地“护”系的首席,相对眼前这些普通医护来说,她更了解天开语这些行为的超常性。首先,如无超常的体能和身手,决不可能完成这一系列迅捷的动作——这其中最重要的是在疾速中保持力的均衡,这一点她自问自己都做不到。其次,以天开语现在的年龄,决不可能掌握如此精尖的医技,就连基地经过专门训练的“护”系学员都不可能对这些属于尖端科技的仪器设备全部掌握,更遑论熟练操作了,可是眼前的天开语却做到了,这如何不让她心惊!
监测室里一片寂静,鸦雀无声,就连呼吸的声音似乎都经过刻意的压制。
所有的人对眼前的景象无言以对。
就连对医疗常识不甚了解的病人亲属也看得出来天开语懂不懂医护了。
“怎么会是这样呢?这怎么可能呢?”叶琅艰涩地对素问天道——就他个人来说,今天遇到的事情没有一件不是出乎他的意料的,他甚至都开始有些麻木。
素问天象是受了惊吓似的,全身陡地震动了一下,弄得叶琅更是神经过敏地向后急退了一步。
素问天擡起一片茫然的脸,在确认了是叶琅在向她说话后,目光略为凝聚起来,眉头却更加紧蹙了。像是寻找答案似的,她的目光缓缓地在众人身上扫视,在目光转到门口时,突地,从她美丽的凤眸中迸出一道精芒,她身边的来木末不由心中一惊:好深湛的功夫!
“我想,只有漫雅教官才知道答案吧!”众人听她喃喃自语道。
天开语实在有些困惑,无论他怎么努力,他都无法探寻到易魄的一丝一毫的意识波澜。从精神层面上来感触的话,分明她的脑壳中是一片空荡,仿如整个脑海只剩下了干涸的河床……
将强大的意识流从易魄的躯体中倒流回自己的身体后,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轻轻地吁出一口气,看着覆盖在易魄前额的右手,摇摇头:已经三天了,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他将目光在周围的仪器上扫视一遍——三天前,他已经按照自己来生掌握的绝顶医学将这里的所有参数进行了仪器所能产生的最大效果的调整,以便保持易魄的生理机能最接近健康时自体意识支配下所能达到的正常运作,再辅助以他的“唯心什照”中的“移花接木”来达到唤醒易魄的目的。
然而,他却失败了,无论他怎么试,竟始终找不到易魄主体意识存在的一点迹象——要知道,如果真的找不到易魄的主体意识的话,就意味着易魄实际上已经死亡——但是他有种感觉,这种感觉告诉他,易魄的元神分明还是好好的,只是躲在一个地方,他无法找到而已……
天开语的情绪不由有些波动起来,同时一股能量随着他的情绪波动从他覆在易魄前额的右手涌了出去——“劈!啪!”
室内的灯光骤然间变得炽白,随后迸出两道耀眼的电弧,然后传出一连串大小不一的“叭叭”爆裂声响,室内便突地暗灭下来!
原来天开语体内的能量本来就源自雷电和大地的磁力,因此,在情绪波动的情形下,体内的电磁能便不受控制地从右手导出,同时通过易魄的前额,顺着连接她身体的导管涌入了房间内的布线系统,在击毁所有仪器设备的同时,由于照明线路最为薄弱,便成了能量的渲泄通道,产生了最后的电弧光。
由于电子视探装置的线路与室内电路分离,因此,室内的电子视探装置倒是避免了池鱼殃及,保持着正常的影像传输。
已经连续三天不停观看的人群又是一阵骚动,这一变故让众人本已懈怠下的心情着实刺激了一下,不过由于先前达成的共识,众人这回倒不急着发表看法了——现在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出现再奇怪的事情也只能看着了。倒是几名医护十分尽责地了解了亲属的意见,又向院方作了必要的汇报——现在这一事件已经成了整个护疗中心上下的议论话题。本来中心并不赞成天开语这一举动的,只是拗不过易魄亲属的一再强烈抗议和要求,才由他们继续做下去罢了,但是却提出了一个时间的期限,在所有人征询素问天后,决定一个月后再由院方决定处置办法。
不过,天开语的表现还真让所有的人继续抱有希望——虽然病房里所有仪器、灯光都没了,但由天开语本身发出的能量却依然产生出一团朦胧柔和的光团,正好裹住了他和易魄,同时,正是这一怪异的景象使得众人依然留有着希望……
在那两道耀眼的蓝色电弧光产生的瞬间,另一道更为强烈的光芒却在天开语的心头绽开!
他想到了一点他未曾想考虑过的可能,就是,易魄的元神可能已经离体!这是因为他想起了自己元神离体的情形。
他长长地深吸一口气,然后徐徐地吐出,同时强大的意识元能如同滚滚洪流注入易魄的脑中……
这一回,由于有了定见,他轻易地在易魄的顶门找到了通道入口。
然而,在这里,他却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压力。
已经出现过几次的感觉告诉他,从这个入口出去,将到达一个陌生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却不是他所熟悉和能够控制的次元世界……
为什么会这样呢?
天开语的心中疑惑起来。因为就他了解,出去就是出去么,还有什么别的地方!难不成——蓦地,他心头一亮!
对呀!这正是他要找的地方呀!这个陌生的次元世界,不就正是易魄元神所营造出来的另一个时间和空间的交集吗?换句话说,他将去的地方,是一个少女的内心世界呀!
天开语心中爆发狂喜!哈!如果真是这样,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啊!
“漫雅,天开语他真的能行么?”素问天略有些不安地低声询问雪漫雅。
三天前雪漫雅就出关了——正所谓是关心则乱,对天开语的牵挂使她实在无法继续坐关下去。在她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素问天。
经过素问天连续三天的陪伴和安慰,雪漫雅的情绪总算稳定下来,同时在只有两个人在场的情况下把天开语的计划告诉了素问天。
出乎意料的是素问天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反而报之以在她身上极其罕见的紧张和激动。在雪漫雅再三追问下素问天才说出了缘由。
原来天开语这种灵魂出窍、元神附体的情况在过去相当长一段时间里都是新元世纪以来“东熠”“西星”两大管理区域医护界及军武界不公开,但却全力研究的一个专案,其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只是长期以来,无论是在技术的手段下还是自然的修炼下,这种结果都只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虽然两大区域都曾先后出现、产生过这种现象,但要想随心所欲地熟练运用,却是一直以来都没能实现的。这一专案作为一项高级机密而只在双方的医护界及军武界的高层人员知晓。至于素问天如何知道的,却是雪漫雅怎么问她都不肯回答的了。
但现在雪漫雅至少知道了一点,无论天开语能否成功,对他来说,都不会有太好的结果。失败,那结果就不用多说了。即使成功了,救活了易魄,可是素问天已经知道他的做法了——她已经开始后悔对素问天说太多的话了——她隐隐地感觉素问天决不是一名简单的基地教官的身份那么的简单,她的身后似乎还隐藏着更多不为人所知的秘密……
现在,素问天又在继续向她询问,她如何回答得出来!
就雪漫雅的本意,是要救活易魄的,这样天开语也应该可以平安抽身:可是现在插入了素问天的情况,她又希望最好不要成功,但她也不知道,这样做天开语是否能够一样平安呢?从素问天那里她得知,这种元神附体的方法必须施术的两个人同时脱身才行,从以往的例子看,单方面施术而成功抽身的,除非是尚未深入才行,而现在不说也看得出,都这么多天了,天开语已经是不可能单方面抽出元神脱身的了!
她不由恨恨地盯着素问天,素问天被她突如其来的怨毒目光弄得浑身一凛,整个人顿时不自然起来……秘岛迷情-齐人之福第二集齐人之福第二章次元意恋呵!这是什么地方呀!好美!
天开语自踏入易魄的异次空间思感领域后,便仿似置身于一个,这个空间被易魄的元神思感创造得美仑美焕,充满了妙龄少女对世界的美好憧景。
天开语置身这个色彩缤纷、变幻莫测的环境中,竟一时有种迷失方向的感觉——这里的花也是花,树也是树,水也是水,楼也是楼……但却不是平时看到的花,那花的色彩形状绝非在现实中看到的色彩和形状,偏又在他的眼前无法描述地存在着。那树那水那到处的景象也俱是无法用语言描述偏又给人以自然合理的感觉,这种感觉使他的那种似有而无的感触又加深了一些……
切!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是这样的?虽说有着几世的经历,但这种真正令人感到至玄至幻无法掌握的情况还真是没有遇到过呀……
就在这时,天开语听隐隐听到了一个女孩子的说话声——说是隐隐,却又仿佛是在他的耳边——他皱皱眉,定定神用心去分辨这声音的来源……
刹那间,他发现自己在顷刻间已经转换了所在,这个发现让他为之一窒——又来了,怎么一切都无法控制似的!
但他转而就舒展了开来。
他终于找到了他想找的,易魄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
一种得偿所愿的欣喜从天开语心中升起,终于找到易魄了!
这时他倒不急于上前,反舒舒舒然然地放下心情在一边旁观,看看易魄在干些什么。
“哎……”天开语听到易魄发出了一声叹息,那叹息声缥缥缈缈的,若有若无,听得他的心陡地一跳,竟有些失神……
咦——怎么?自己这是又到了哪儿?——
不好!易魄呢?怎么自己到了另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可同刚才的地方不太一样呀?
天开语不由对自己连续遇到的遭遇产生注意了。
他心下暗暗揣度:这个世界显然是不能用现实世界的观感来衡量和判断的,这一来一去的,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自己竟然发生了两次的空间转换,而且这个过程竟然还是自己不可知的情况下发生的!
这时,他又听到了隐隐的易魄的说话的声音,忙集中注意力去听——噫!这次他又看到了易魄,只不过看的角度不一样了,是另外一边而已。
这下他略莫抓住一点线索了,看来只要集中注意力就能同易魄保持联系,因为这声音是易魄的一个特征烙印,一旦失去了这个特征烙印,在这个精神世界唯一可识别的烙印,他也自然就会游离开来,中断和她的连结——这其实和自己在易魄的脑海思域内的情形是大致一样的,只不过具体的脑海由于先天元神以头颅为中心自然形成的脑域磁场把大部分的资讯和一个人的精魄保护——抑或说是限制在了一个大致固定的范围,因此,搜索起来比较容易和快捷罢了,而现在他是处在一个人为造出的开放的次元世界,这个世界的范围可就不是可估量的那范围有多大,是自己无法知道的,因为这可能同他(她)的心量大小有关——等等……心量!对!是心量!
天开语陡地觉得原本那老是隐隐地让他牵肠挂肚的感觉,那让他总觉得若有所失,若有所得,患得患失的心的狭小裂隙在突然间被一道闪电劈开!一道来自最深沉的世代心轮迸发出的闪电劈开!
天啦!天啦!就是心量啊!
天开语内心产生了从未有过的狂喜!他的内心掀起滔天巨浪!他的内心可包容天地!
热泪在不知不觉中滚滚而出,流满了他的脸颊……
他知道,他终于知道了最大的奥秘,知道了如何突破人类自己给自己造成的局限和禁锢!
在突然间,他真正感觉自己有了无人匹敌的力量!因为,这个力量来自于他的内心,这个内心,是个无限的宝藏!
把易魄找回去后定要好好地消化今次的悟果!天开语强控制住内心的大欢喜,暗暗这样决定……
下一刻,他出现在了易魄的面前。
“哇!”面前突然平地冒出一个人来,吓得易魄发出了女孩子独有的尖厉叫声。这叫声令得天开语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有这必要叫那么大的声音吗?
接下来的情形却叫天开语哭笑不得。
原来易魄在尖叫的同时竟又同时冒出了一句:“你是狗狗!吓不住我的!”
天开语险些就笑出声来,自己这么一个大活人,居然被她叫成什么“狗狗”?真是好笑!
不料接下来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发现,自己不知怎的,居然突地变得好矮小,而且看来易魄真的是把他当成“狗狗”了!更因为她居然开始伸出手来摸他的头了!更可怕的是,他跟着不耐烦“哼”出的声音居然真的是一只小狗,不,确切地说是一只宠物“狗狗”的娇喃声!!
他的头发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不不不,是他全身的“毛”真的竖了起来!
天呀!这是怎么回事呀!他缩小啦,好象真的变成了一只狗了耶!不,还是一只“狗狗”哩!晕倒!
“哼!”他又听到易魄道:“真是奇怪了,明明已经不会不稳定地变来变去了,怎么又出错啦?定是你这只狗狗犯怪!告诉你哦,你是我造出来的哟,我想你变成什么样,你就要变成什么样!不许再变来变去的了!”
天开语恍然大悟,这就是易魄的心量呀!唉,还真一下子把他给懵住了呢!他的心情一下又放松了,这种心量的程度对他来说简直是小儿科么!想到这里不由觉得自己好笑,摇摇头便欲以念力“变回原形”。
“好啦!乖狗狗,我要洗澡啦!不许偷看哦!”易魄又拍了拍正欲“变回来”的天开语的小“狗头”,自己嗲自己地道。
洗澡?!!!*_*!!……
天开语听到这个诱人的词语立即停止了动作——嘻嘻,看来有痒眼的看了……天开语忍不住“咕叽”咽了口口水。
“咦?什么声音?”易魄倏地转过身来。
天开语的眼登时直了——易魄的衣襟已经半露,一截雪白丰满的酥胸正袒露在他的眼前。
“嗯……一定又是错觉,我没让发出声音,是不会有声音的……”易魄喃喃语道,“要是这里真的有人和我在一起就好了。这么好玩的地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真好!就是没有别人和我在一起——算了,等我先玩够了,再回去,让其他人也来这个地方玩……”
天开语渐渐明白了,原来易魄竟然还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还不知道她正生活在自己元神创造的另一个次元空间里,还想着回去呢!
天开语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知道,自己必须另想办法把易魄弄回去了。这个办法首先得不能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就如同对付梦游的人一样。其次,要让她自然地接受自己的真正出现,然后才有可能把她无恙地带回现实中去。
念及此,他略思索了一下,便决定先看看再说。
“啊……不要……”随着一志凄厉的惨叫,雪漫雅从噩梦中惊醒,陡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正在一旁运功的素问天微一皱眉,睁开了双眼。映入她眼帘的是雪漫雅一张挂满泪痕、充满惊悸和憔悴苍白的脸。
“漫雅,怎么了?”素问天结束行功。轻盈地走过来坐在雪漫雅的榻旁,和声问道。
“没……没什么……”雪漫雅看了看素问天,便迅速回避了她的目光,掩饰地道。
素问天平静地看着雪漫雅,想了下,又道:“漫雅,这几天你的状态一直都有问题,从我对你的遥测,感觉目前的状态简直就和一名刚入基地的新学员差不多——怎么会这样?你要想清楚,你毕竟是基地的一名教官,不应该被过多的情感包袱拖累!”一边说,她一边仔细观察雪漫雅,却见她好似没听见自己说话一样,不由轻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出了房门。
“呃~~~”雪漫雅将双手十指深深地插入发中,将脸儿埋在屈起的双膝中间,从喉间发出细若游丝的呻吟:“开语……我的开语……你可千万不能有事情……”泪水止不住地又涌了出来……
雪漫雅感觉到一种心脏被极度扭曲了的痛苦,对天开语的思念产生的痛苦让她无法正常地思维甚至生活。她的脑中老是噩梦里的景象:她的爱人千辛万苦地回来后,却被当作了实验的白老鼠……
天开语只觉得他的下身硬了起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易魄会在洗澡的时候做这件事……
易魄光洁白皙的赤裸胴体上泛起了一层薄薄的玫瑰红,不知从何处降洒的清瀑自上而下地浇浴在她的身上,在她的肌肤上覆溅上了粒粒晶莹剔透水珠,再配合她的手儿在下体的异动,娇躯的微颤,更是显得煞是诱人……
耳中听着小妮子令人热血沸腾的动人呢喃,天开语不禁头脑也晕忽起来,我的天呀,这丫头在干什么呀,只可惜只能看到背面,看不到正面,我急……
正当原始的冲动逐渐擡头之际,天开语却听到易魄长长吁了口气:“呵……真舒服……”不由拳头一紧,暗骂声:“妈的,这么快,不等老子想出办法就完了,切!”(唉,这段还是省省吧)
原来,几乎就在易魄结束的同时,她的胴体已经不知怎么地就穿好了全部的衣服,这过程天开语根本就没有看清楚,这让天开语在不爽的同时也领略了心念的力量。
就在他起心动念的时候,不经意间,他发现他和易魄又换了个场景——他们已经置身在一个大厅里了。这个大厅让天开语有种熟悉的感觉,他略一辨认,便认出来,这儿竟是基地一处演武场!
天开语心中暗道,看来有点意思了。
这处由易魄臆造出来的虚拟演武场比之现实世界的略为小些,约为三分之二,这显示出她对空间的意念驾驭能力还有所不够,不能够完全任意扩散思感。而且,经天开语用心观察之后,发现距离他们稍远些的方位的墙壁的花饰也显得不是很清楚,这更加确定了他的判断。
同基地的演武场有所不同的是,这儿多了许多栩栩如生的人像雕塑。天开语数了下,竟有五十二具之多,且均是基地的学员或教官!更难得的是,竟然每具人像都十分的细致逼真,神态逼肖!
看着眼前易魄一手缔造出来的绝妙世界,天开语真是叹为观止!同时他的心里也是一动,易魄可以做到这种具像成实,那么,以自己相信绝对强势于她的心量,岂不同样可以做一些呢?不过出于思虑的缜密,他又想到,毕竟自己是从外强行介入易魄的魂梦世界,如果在这个别人的世界里擅自加入一些自己的创造物的话,说不定有可能会产生扰乱,因此,他决定在自身产生心念的变化——隐身——噫(天开语的内心在后悔地流泪)!刚才怎么没有想到这样去看美人出浴呢?真是后悔莫及啊!
他轻轻飘至易魄的身后,强大的信心来自强大的实力,无须试验,天开语有绝对的自信易魄看不到自己。
近看易魄,她的表情尽收眼底。看得出,她对自己的杰作非常地满意。同时从她看每具人像的表情及将每具人像“做”成的形象、姿态和神情,天开语可以基本看出她对每个人的好恶及印象。
在易魄的作品中,天开语注意到,有几具人像同其他的截然不同。绝大部分的人像是在地面上的,而有几具却是淩空而起的,这分明寓示了这几个人在易魄的心目中产生的印象非同小可。
这几个人分别是雪漫雅、凤翅雷、商劳、来木末——等等——竟然还有他!其官!——咦——还有自己!他天开语!
雪漫雅当然是那飘然洒洒的绝世风姿。凤翅雷则是翱翔舒展的姿态。商劳形象的特别之处却是比其他几人都要大许多,显示了他在易魄心目中的位置十分的“显赫”。来木末留下的的形象是基地所有师生都熟悉的,那是他在晋测大会上以双臂力排众人的倾世雄姿。那其官的人像就让天开语玩味了,他的形象甚是潇洒,充满了意气飞扬,一副少女心目中白马王子的英俊风流,但天开语却总觉得这人像中隐隐透露出些许的不满——当然,这也许是自己因恶感产生的错觉——但随之而来易魄的低语却让他觉得自己的感觉还是有点道理的——易魄在其官的人像前道:“呵,你真的长得很帅……不过,你对人却总有那么几分的不真诚——算了,唉,你看上的只是那些大美女,岂是我这种丑丫头呢——话又说回来了,又怎知是你没有眼光呢!哼!下去吧!今天我不高兴让你在上面!”话音刚落,那其官的人像便“倏”地掉落在地上,并立即因念力的作用消散无踪。天开语看了心中哭笑不得,心道哪有你这样任性随便的。
看着看着天开语的注意力不由集中起来了,因为易魄来到了他的人像跟前。
不看则已,一看可把他给气坏了。
原来在易魄心目中,他竟然是一个如此不堪的孤苦模样!
只见眼前自己的人像不但面色苍白、形体赢弱,更糗的是还衣衫疲塌、满面凄苦!真不明白她怎么会这么看自己的,更奇怪的是自己这种窝囊样子怎么会入了她的法眼的!
接下来不用他想,易魄自己就说了出来。她的俏脸上浮现出柔和的光辉,看得天开语的心扑地一跳。
只听她满含怜悯和惋惜地道:“唉,听说你进基地之前,是个很有才华的人呐,只是为了朋友,却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唉……”天开语听了她如此充满感情的话语,不知怎的,竟心里又是一跳,眼内一阵酸涩。
却听她继续道:“象你这样的男孩子现在真的不多了呀!你知道么?你真的是很有真性情的男子汉哩!唉……”这是她第二次的叹息,天开语的心中不由又是一颤,竟有一种想落泪的感觉。
“可是,你还知道么?基地里好多教官都很关心你呢!象雪教官她们,都好想你好起来呢……不过,听说你的经脉全都损了呢,真是很可惜呀!不过,我是真的很想你能好起来呢……你知不知道,每天,我在你这儿说话说得最多呢!就是因为我知道,你的内心其实痛苦得很,可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到呀——唉,你当然听不到了?因为我们不在一个地方呀,这个地方真的很好,要是你来这儿定会开心起来的,是不是呢?”
“是呀!我真的很开心呢!”突然间易魄听到自己倾诉的人像竟然发出了一声低而温和的声音,她不由大吃一惊,本能地“倏”地后退丈二远,手上也“唰”地掣出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遥遥指向天开语的人像,娇斥一声:“你是谁!想干什么!”滚滚气浪竟迫面而来,杀机迸现!
天开语不由暗道一声:“好!果然不愧是‘力’系的高材!简直具备了杀手的特质!”
随着易魄剑气的逼射,周遭的环境也陡然变得动幻不定,显示出失去易魄元神控制的次元世界已经产生了新的变化!
看着易魄的身形变得若隐若现,天开语不由暗叫“糟糕!”看来自己实在不应该情绪化地隐入自己的人像,还出声惊动了易魄,导致现在情况的不可预测!
当下他竭力将自己的思感向易魄的四周延伸,然后迅速收缩,尽力将她的元神核心——她的形象——包容起来,以避免失去她的烙印,同时将刚刚消失的演武场凭着记忆以自己的思感能量复制出来——这是为了尽力抵消她的陌生感,以免她受到进一步的刺激而使现有情况产生更大的变数。
这一切都在电光石火的刹那间完成。完成后他方定下神来认真面对易魄,却见她似尚未发觉周围的变化才松了口气,暗道一声:“好险!”
看着易魄依然警惕的眼神,感受着她的浓浓杀气,天开语好整以暇地笑笑,他那由易魄念力产生出来的形象早已因她的意念转换而烟消云散了,现在的形象则是他以自己的念力“变”出来的——当然和易魄的是一样的,所不同的只是两具形象的气质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是天开语呀……就是你每天对着说话最多的人呀!”他笑了笑,避开易魄剑气的锋芒,侧移一步,悠悠懒懒地席地而坐。
“嗯?”易魄一愕,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不过剑气却是弱了许多,指向天开语的剑尖也略略低垂了些。
“你真的是天开语?你怎么可能到这里来的?”她满面狐疑地道。
“我……”天开语本想说明,一转念,想想还是不能这么直接,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哦,我被雷一打,就打到这里来了!——你信不信呢”说着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易魄。
“那……被雷打了……”易魄不由犯了疑,怎么确定呢?对了有了:“那你怎么证明你是天开语呢?”
“唉——我的天哪!”天开语心中长长苦叹一声,真是女人啰嗦呀!
…………
天开语的“基地工作汇报”结束后,易魄终于相信了他,当然,同他也就自然坐到了一块。
两人又聊了好半天后(当然,易魄这么长时间没有人同她说话了,这一逮着还不说个够),看着天开语看着她的眼睛,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一红,一下离开天开语一段距离,紧张问道:“你……你是什么时候进来这儿的?”天开语先还纳闷她怎么了,突然就变得怪怪的,听她这么问,便随口答道:“早就来了!”
“啊——!”易魄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把天开语也吓了一跳!
“干什么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天开语也被她弄得一惊一乍的。
“那……那你……你这个坏蛋!你你你……”只见易魄跺着脚气急道。
“我?我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天开语更是奇怪了,说放说得好好的,怎么说变就变,还看起来怪怪的。
“你你你……你这个坏蛋!早来了也不说一声……你你你……人家都被你看光了……呜……”气急之下竟哭了出来。
天开语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呀!
他正想否认,一转念,心中却动起了点子,想起刚才没有看过瘾她的身子,现在岂不是……
当下主意已定,他干咳了一声,拿出转世的泡妞经验,走向易魄,在她身边坐下,轻轻拍拍她的肩头。易魄仍埋头委屈地哭着,连扭几下甩掉天开语的手。天开语仍笑道:“好了,算了,不要哭啦!你看,你发现的这个地方这么好,却没有别人和你分享,而我却也来到这儿了,不正说明我们俩个有比分吗?”顿了顿,见她抽动的肩略有些平复,心知得计,便继续道:“你看,你对我也不是没有感觉,对吧,要不然你也不会每天对着我说的话最多了……”“瞎说你,人家才没有……”易魄急擡头辩解,眼睛兀自还泪汪汪的,“更重要的是,”天开语急打断她道:“你的身子都已经被我看到了,想来你……”“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易魄又羞又气,忙打断他的胡言乱语,低下头,却不说了,也不哭了。
天开语看着她的样子,心道,唉,不谙世事的小丫头,你真太傻了!旋又想想这世上又有多少象她这样的青春少女被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给骗诱了呀!一时竟想得有些发怔。
“你……你怎么了?……怎么又不说话了?”易魄轻轻牵了牵天开语的衣襟,小脸仰起来,一双明眸既羞且怯地看着他——小妮子看来已经着意眼前这个大男孩了。
天开语经她一扯,醒觉过来,一低头便正好迎上她的目光,那透射出的既纯洁娇羞,又信任坦诚的神情竟让他的心没来由地一痛,忍不住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喃喃柔声道:“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易魄紧紧偎在他的怀里,她也不知怎么搞的自己就是会这样的信任他,或许是因为他对朋友的真诚吧,又抑或是自己真的爱上他了吧——不管怎样,天开语确实给她带来一种安全的感觉。
其实易魄不知道,给她产生安全感的还有天开语从出现在她的面前以来表现的一直都很沉稳,完全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不济,而这点却是她忽略了的。
“小魄,你刚才说你发现你到这儿之后想到什么,就能实现什么,是不是呢?”天开语轻抚她的秀发,似有意似无意地问道。
“是呀!”一说到这个,易魄很明显兴奋了起来。“我还记得,我正在和娄过千相持不下的时候,忽然一股巨力将我撞昏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到了一个朦朦胧胧的地方,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有些害怕,心想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什么都看不清楚。”
“后来呢?”天开语仍轻轻抚着她的发丝,低低地诱导她。
“后来?后来呀,我就到处走走,却老也走不到头。走到最后走累了,就想,这是什么烂地方嘛,不但没有路,就连张休息用的椅子也没有,要是有把象基地的一把椅子坐坐就好了!谁知道刚刚这样一想,眼前就出现了一把那样的椅子!后来我就想,要是再有张床就更好啦!你猜怎么样啦?”说到这儿,易魄顽皮地擡起头来,晶亮的大眼睛掩饰不住兴奋地看着天开语。
“怎么样了啊?”天开语当然知道怎么样了,但却故作不知的样子,满足她小小的神秘感。
果然,易魄得意地挑了挑眉梢,道:“哈!就有一张床出现啦!”说完往他怀里又拱了拱,极有成就感地撒娇道:“怎么样,是吧,很好玩吧!”
“嗯!真的很有趣呢!小魄,你真的很行呢!”天开语赞许地道。
“是吧!我也这么想呢!”易魄得意地道。
“那后来你就逐渐地花时间把这儿一点一点地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是不是呀?”天开语仍一步一步小心地道。
“嗯!我本来是这样想的,等把这个地方完全搞好了以后,就去把基地的教官、同学还有爸爸妈妈等等等等都带过来玩个够,你看这儿是不是都象太古时代的世外桃源了?”易魄微闭双眸,似已经看到了未来的美好景象一样美滋滋的。
“是呀,然后你还在这儿洗澡是不是啊?”这话说出口时,天开语突觉一股冲动涌了上来,看易魄的眼神也有些色色的……
“你……嗯……是啊……”易魄先是一羞一恼,随即便把头紧紧埋在天开语的怀里,声音也变得低不可闻,却是承认了。
一股欲火从小腹迅速升了上来,天开语忍不住一把将她抱起,低喝道:“把头擡起来!”
易魄一愕,却是顺从地擡起了头。不料旋即被天开语的热吻结结实实地堵住了她柔软湿润的小嘴……
要知道,虽然现在两个人现在均是以元神出窍的方式在接触,但是由于都是以真身的形象出现在易魄创造的次元世界,因此,所有的肉体神经的感觉也一道被完完整整地复制到了各自的精神烙印中,具体在两人的表现上就是同真实世界别无二致,这也是天开语从中悟到的一点——这个世界其实是另一个真实的世界。
易魄雪白娇挺的椒乳盈盈一握在天开语的手掌心里,那微微上翘的晕红蓓蕾经过天开语的柔柔捻弄,已然硬硬勃起肿胀。不知何时,她的衣衫已经从胴体上剥个精光——当然,这是天开语念力的杰作。
易魄在天开语的身下娇喘细细,不住难耐地扭动圆润的胴体,完全是一副任君采撷的娇乖样儿,让天开语好不爱怜。
“小魄儿……”天开语低低地唤着身下诱人的妮子,她的胯下绒绒洞扉已经在他的手指的撩拨下涌出了淋漓的蜜汁,粘在他的手指上丝丝缕缕的……
“天……天哥哥……小魄儿……好难受……”易魄小脸喷火,秀眉微蹙,湿润的小嘴儿更是被天开语吮吻得肿胀而泛出红宝石般的光泽……
看着俏美的女孩胴体在自己的撩拨下发生的变化,突然,一个念头从天开语的心底产生。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让易魄对自己的身体进行念力的调整,那么,是不是会对现实世界中的她的身子产生影响呢?
当下他不动声色,仍一边继续调弄易魄,一边却在她耳边低吟道:“小魄儿,你的胸脯好美呀……看……它们越来越大了呢……对了,哥哥最喜欢小魄儿的奶子大了,小魄儿的奶子再长大些哥哥就更喜欢啦……”
易魄在迷醉中微张如丝媚眼,迷乱地看看身边的情哥哥,樱唇中发低可仅闻的呢喃:“喔……好的……小魄儿就让奶子长大……让哥哥喜欢……”语毕,天开语果觉手中肉峰膨胀了起来,竟大了一圈有余,摸在手中极是饱满挺拔弹性十足!
天开语当真是喜不自胜,却又听易魄呢喃道:“天……哥哥……还要小魄儿作什么……小魄儿什么都……答应哥哥……”
天开语一听,不由淫心大动,忍不住脱口道:“我要小魄儿的小肉洞儿肥肥鼓鼓的……摸上去才可爱……”一边说,一边将摸在易魄下体的手贴紧了紧,感受她的变化。
果然,手里的花唇肉瓣瞬间竟变得肥满胀紧,直捏得他的心险些跳出来!
倏忽间,怀里的易魄一下勉力坐了起来,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抵着他的耳畔低吟细喘:“天哥哥……小魄儿还是个小姑娘,什么都不懂……但小魄儿知道,从今后小魄儿就是天哥哥的女人了……天哥哥回去后千万不要欺负小魄儿……骗她……”
说话间易魄轻轻转过天开语的头,盯着他的眼睛,眼眸中本能地射出火热而哀怨的神情……
天开语陡地一凛!他似乎在那双眼眸中看到了熟悉的雪漫雅!他的雅儿!对了,他的雅儿还在等他回去呢!
天!
如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把天开语的欲火登时浇得无影无踪!
自己怎么如此的糊涂!现在是什么时候,自己竟然还有心情干这种事情!
看着易魄仍是幽怨娇怯地看着自己,他顿觉多了几分负担有责任。
是啊,易魄说得对!自己真的要对她负起这个责任,虽然作为历经几个转世的人,他对男女之间的感情看淡了许多,但是,自从进入了易魄一手营造的这个次元世界后,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些事情并非如此简单就能了结的!
他不禁将易魄搂紧。
易魄毕竟是个聪明细心的女孩子——要不然她也不会把这个她亲手创造的世界妆点得如此精美绚丽了。
她很快便感觉到了天开语的变化。
“天哥哥……你……”她有些惴惴不安地看着天开语,让她昏头的情火也小了许多。“天哥哥……是不是对小魄儿不满意……”
天开语又是一凛,对了,自己要想把易魄从这儿带回去,还需要她的配合,处事千万不可再有所偏差了!
当下他在易魄光洁的额头轻轻吻了吻,安抚她不安的情绪,一边柔声道:“哪里,小魄儿做得很好呢!不过……天哥哥想先带小魄儿回去,然后再享受小魄儿的温柔服务,好不好呢?”一边说,一边握着她挺拔的右乳把玩着。
易魄心里被他弄得又是一荡,情窦初开的青春少女就是这样地对男女的情事如此着迷和敏感。
“嗯……天哥哥想什么时候要小魄儿都行……小魄儿什么都听天哥哥的……”她靠在天开语的怀里羞涩而甜美地应道。
“呐,说好了,你什么都听我的!”天开语把易魄的脸抚向自己道。
“嗯!”易魄使劲地点点头。
“那好,我先说好了,等会儿你一定要紧紧地让我抱着,不能离开我一点点!知不知道?”天开语脸色郑重起来。
“嗯!一定让天哥哥紧紧抱着小魄儿!”易魄并没注意到天开语的神情有所变化,仍撒着娇道。
“不单是我抱紧你,还要你紧紧抱着我!”天开语怕她不明白,又重点提了下。
“当然啦!人家一定会抱紧天哥哥的!”易魄带着小女儿的脾气一字一字地道。
天开语笑了笑,满意地道:“那好!现在我们就回家!”秘岛迷情-齐人之福第二集齐人之福第三章生死之间整个医护大楼乱了套。
呼天抢地的哭声、哄哄吼吼的吵闹声、纷乱杂遝的脚步声以及呯呯乓乓的机械碰撞声充斥了整个楼层。
雪漫雅坐在病房里,看着仍然端坐的天开语,眼布血丝,面色苍白,心如死灰,面颊上尤挂着两行已然干涸的泪痕。
虽然天开语仍然坐着,但是他面前的床上已经空无一人,易魄的躯体已被移走。
一个月的期限很快就过了,基于天开语尝试救治易魄但未产生人们期望的结果,院方决定中止对易魄的继续治疗,将其被诊断为“脑死亡”的躯体进行处理。
一个月的期望就这么化为泡影,奇迹终于还是没有出现。在失望之余,易魄的家属终将内心深处对亲人的悲痛渲泄了出来……
对病人的家属来说,这或许是他们意料中的的一个结果,然而,相对于基地在场的师生来说,却遭到了意料不到的重重打击。
在易魄治疗无果的情况下,天开语竟然也陷入了“脑死亡”的症状!
在对天开语进行对应的诊断后,无论是医护还是基地的人员,无不倒吸了口冷气——天开语的脑波情况竟已呈直线,无任何生命思维的迹象!
登时基地人员也乱成了一团!要知道,基地对成员的管理是极为严格的,不要说死人,就是平常每个人员外出的动向都有严密的记录,除非公开的武技比较,否则就是在日常训练中有人受伤都要层层汇报登记——皆因基地里每个人相对于外面的社会来说都是精英。
而现在基地里精英中的精英,本届的“拇指学员”天开语竟然莫名其妙地变成了“活死人”,这如何不让这些人心惊胆寒!这让他们如何回基地解释交待呢?
雪漫雅的心绪早已几近崩溃,几天来她不吃不喝不睡,周身疲惫,眼窝深陷,一身的功夫也散了七七八八,任何人同她说话都无法使她有所触动,只是呆呆地看着天开语。憧景多年的爱情竟在转眼间消逝,挚爱的男人就在眼前变得人事不知,这些又怎能不让她心伤胆裂?
推着易魄躯体的移床伴着哭天抢地的嘈杂声渐去渐远,基地的师生们也逐渐地冷静下来——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总要有应对的方法。
来木末等人退出了病房,聚在门口商量天开语的善后事宜。这个时候,医护们已无暇顾及到他们,安排易魄的后事了。
只有雪漫雅,仍呆呆地坐在天开语的旁边,紧紧地攥着他的手——那只手仍是如此有力地脉动。看着他的脸——那张脸仍是那么的让人心爱……
只是……
只是这一切都将随着主人魂魄的消失而化为空壳……
一行淡淡的红色从雪漫雅深陷的眼窝中淌出,沿着她苍白秀丽的面庞缓缓溢下……
早已流干了泪水的情眸已无泪可流,它只能泣血……
沉静良久——蓦地——“不要呵——”雪漫雅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号!
那悲号声让在门外的众人听到后心也似揪紧了起来!
“唉……”来木末长叹一声,试图冲淡这沉重压抑的气氛。这么多天来,众人已经隐隐地明白了雪漫雅和天开语之间的情况了。
“叶教官,你看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才好呢?”素问天一反平日里沉静少语的作风,主动问了起来。
叶琅一愣,却是被她突然的发问给堵了一下,他正待回答,病房里突地一阵震动,接着听到雪漫雅在内大叫:“啊,开语,你不要吓我……哦……我知道……你……不会有事的……哦……”声音却又小了下去,没有了动静。
叶琅和来木末对视了一眼,齐声道:“不好,雪教官会不会出事!”便欲冲进去。却被素问天一反拦住,斥道:“干什么!二位如此沈不住气!”
叶琅和来木末俱是一愕,却听她又道:“雪教官只是关心生乱而已,不过是有些失常,用不着这么紧张——倒是眼前天开语的事情大家要好好商量商量怎么办才好!”说毕,竟大异寻常地目射凛光,看得叶琅和来木末心中一震,俱暗暗惊道:“好厉害的修为!”当下竟不敢多说什么,当然也停止了冲进去的身形。
“那……依素教官的意思呢?”迟疑了一下,来木末问道。
素问天秀美的脸一掠过一丝得意的笑意,这笑意却是一闪即逝。她道:“这很容易——你们先去帮忙易魄的事情吧!”后半截话却是对着其他的学员说的,这个时候易魄的教官商劳已经陪着家属先去了。
蒂琳等学员一愣,明知素问天欲把他们支开,却也只好不乐意地离去。
“好了,你说吧,是什么方法。”看着学员们离去渐远,来木末对素问天道。
“方法很简单,”素问天顿了顿,看二人注意地听,便接着道:“只要我们把天开语带回去观察就可以了。”
“什么!这么简单?”来木末和叶琅听这素问天所谓的妙计不由面面相觑,一时弄不明白她的意思。
“天开语本来到基地的时候就不是很健康的人,”素问天停了停,看看二人,来、叶二人隐隐抓住了点她话中的什么。“他的状态一直不是很稳定,虽说现在非常的出色,但……”
“可是他是基地培养出来的‘金牌拇指学员’呀,他可是要代表平虏去‘震旦’的!”来木末出口打断了她,眉头已经紧锁。
“拇指学员?”素问天红润有致的嘴角掠过一丝讥诮的笑意,看得来、叶二人一愣,随又听她道:“二位老师,我想请问一下,在平虏这么多年来,每位拇指学员都是怎么来的?”
来、叶二人均是一怔,不由对她这番话咀嚼起来。深思之下,二人蓦地似想起了什么,骇然地擡起头来,相互对视一下,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看来二位教官已经想明白了,”素问天冷笑一下,道:“你们也想起来了?不错,每届平虏的拇指学员在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具备了足以让人羡慕的资本和武道的天赋!而天开语到这儿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想必大家都看得很清楚,象这样的情况,本来从一开始基地就不应该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的,以致白白浪费了基地若干的资源!”素问天侃侃而谈:“殊不知,这样的做法对基地在将来在‘震旦之约’能否取得应有的荣誉是极其危险的!要知道,平虏已经连续十届未能取得好成绩了!”
来、叶二人一边听,脸色一边一阵白一阵青地变幻不定,脊梁上早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段时期以来他们早已把天开语作为自然而然的培养中心,如今在听到素问天的剖析后,忽然觉得自己所为全然错误,他们的选择竟被素问天全盘否定,如何不心惊!更何况素问天说的句句打在要害上,以致让他们产生一种下错了赌注的感觉!
“我知道作为拇指学员的‘督教组’成员,听到这番话心里一定不好受,但,你们也应该明白,问天现在说的句句是实话!”
“那……如果这样放弃的话,难道在这段时间时里,基地还有其他的学员堪当此重任么?”叶琅毕竟年岁大些,马上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当然有了,”素问天看了看二人,道:“其实其官就是很好的人选。”
“其官?他不可能!”叶琅一口说死。
“我知道,虽然其官做为基地晋测第一人的身份被天开语弄得灰头土脸,但这也可以说是他临战经验不足,杀意不够罢了,而这正是我们需要对他进行加强的地方。而天开语之所以能够在当时镇住其官,也无非是在气势上攻了个其官的出其不意,至于基地对此事的传言,”素问天停一下,不屑地笑笑:“也就是传言罢了!对于出色的人,总有人会乐意看他笑话的!”
见叶琅张了张嘴,似想说话,她摆了摆手,继续道:“我一开始也曾对这件事感到很诧异,但后来平静下来向其官求证后,才知道,原来其官并未输给天开语,只是当时囿于基地禁止私斗的条例,所以未同天开语动手而已。”
来、叶二人一阵不语,这样的结果实在让他们有些无法接受,偏素问天又分析和很合理。叶琅在寻思一下后,忍不住开口道:“那其官完全可以在事后接受天开语的挑战的呀?况且,当时好象凤翅雷也在场的……”
嗤地一声国轻笑,素问天打断了他:“难道你们忘了天开语是漫雅的学生,而凤翅雷却是漫雅的追求者么?”
叶、来二人不由骇然:“如果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这二位教官的人品太卑劣了么!”
“在‘拇指学员’这一荣誉下,还有什么事不会发生呢?难道两位忘了这方面别的地方给我们的教训了么?”
叶、来二人经她这么一说,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八年前地炎基地的那件轰动一时的事情,不由同时色变,低头不语。
良久,来木末方道:“素老师分析得不无道理,事情到底如何,等大家回基地后再行商议。不过,眼前要紧的是如何安置天开语……”
“不要紧,只需照实说就行了,毕竟,天开语这样时不时就给人带来惊讶的学员不是经常可以遇到的,再多这一次也不希奇,所不同的是,这次给大家带来的是失望而已,”看了看二人的反应,素问天满意地接着道:“要知道,当前基地决不会把精力放在追究此事的原委上的,而是尽全力做好新的‘拇指学员’的培养和训练!”
来木末和叶琅不约而同从心底升出一丝寒意,眼前的女人有着同外表的美丽决不相衬的一副心计!
“而且,作为基地‘护’系的负责教官,我将把天开语带回基地,作为一名研究的物件——他身上的趣事还不是一般的多哩!”说到此时,素问天的脸上居然笑吟吟的,似乎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
素问天身后的门无声无息地缓缓打开,似地底的游魂,雪漫雅形销骨立的身形悄无声息地出现。
“雪教……”乍见到雪漫雅,来、叶二人不由结舌瞠目。
见到来、叶的表情,素问天不假思索电转身形,飘开五尺,本能的防御护身真气在瞬间笼罩周身。在看到身后的景象后,她也不禁矫舌不已——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雪漫雅出现在身后自己竟会没有丝毫的预警,更令她惊骇的是,雪漫雅的身后竟然还站着天开语!
“你们……”素问天也不禁结舌。
“太好了!雪教官!……还有天开语……你们都好了吧?”来木末抢前一步道,不管怎么说,看来两人突然完好地出现,喜悦的心情毕竟立即占据了他的心怀。
叶琅虽未说话,但他的脸上的表情也已经充分反映了他如释重负的心情。
“易魄呢?”雪漫雅出口却是让三人惊愕不已,任谁也未料到她首先说出的会是这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什么易魄……”来木末一时有些转不过脑筋来。
“我是说易魄的躯体呢?”雪漫雅打断了他的话,似不耐烦地道,同时目光四下打量探询,似在确定方向。
“哦……我带你去……”叶琅的资格毕竟老到些,从雪漫雅的言语中立即判断出雪漫雅肯定有什么要做,便忙介面。
“那快走!”不容多说一句,雪漫雅便一挥手,示意叶琅带路。
叶琅不再迟疑,立即展开身法,向处理易魄遗体处所的方向驰去。
素问天在短时间内立刻回过神来,七八个念头迅速回转,急迎上雪漫雅,正欲开口,却不料雪漫雅似无心的目光向她横扫过来,那其中蕴含的几可让人冰冻的杀气让她大吃一惊!竟生生阻住了她的身形!只两个起落间,雪、来、叶三人便将她远远抛在了后面。只留下天开语同她站在门口……
心中错愕之下,素问天却也知道,天、雪二人间必定发生了外人不知的变化,否则雪漫雅决不会突然出现如此反常的举动,更重要的是,她极清楚雪漫雅目前的状态分明极差,根本不应该,也不可能散发出刚才那种迫人的气势!但这一切,偏偏就在刚才短短的一瞬间发生了,这不由她不重新对这件事进行思考……
目光转移到天开语的身上,她不禁重又疑惑起来。
眼前的天开语目光空洞涣散,以她丰富的经验判断,分明是一副白痴的模样。这样的白痴又可能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呢?
一座剔透冰晶的椭圆形穹顶容器的四分之一高处,在力场的作用下悬空停着易魄的躯体。正对躯体的下方,容器的底座是一个微凹漆黑的圆底,同在冰晶容器的四分之一略下处的四周可以看到上下几排隐隐闪动光烁的细微圆孔。
这便是新元世纪东方版块大陆处理遗体的方式——净池涤尘。
这种处理遗体的方式既包含了最先进的科技,同时又蕴含着宗教的思想。
这座冰晶容器采用的是经过改良的人造水晶,经过特殊的造型,只需少许的引导能量,其本身即可产生出强大的能量场,并在适当的位置聚焦。被处理的遗体经过特定力场的作用,只余下雪白的骨灰洒落在下方的黑色凹底,而其余的部分则被分解为分子彻底解体消失,连一粒的渣滓也不会留下。
用这种方法处理的遗骸曾经产生过令人惊叹的奇观——色泽绚烂坚固的结晶体,有好事者遍查电子资料后才知道,这种结晶体早在远古旧元世纪时期就出现过了,被当时的旧元人称颂为智慧结晶,并为它取了个名字叫“舍利子”。
“净池”便是这个容器的正式名字,但发明初始,它的名字却是叫“溶尸盆”,充满了死亡的悲哀,当“舍利子”出现后,曾出现一时的轰动,更由于科学界从一枚结晶体中发现了生命的智慧烙印后,使东方大陆在与“西星”的势力均衡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而这种东西在民间则被笼罩上了一层神秘的光环……政府高层一名智者便根据它的由来,建议将产生这种结晶体的“溶尸盆”重新取名为“净池”,将这种方式处理遗骸称之为“净池涤尘”。
现在,所有应该在场的人都在场了,家属、医护、老师、学友……
所有的人静静地围在”净池“的周围,间中偶尔传出几声低泣……
一个一把花白胡子,衣着与其他医护不同的老人正一脸肃穆地立在操作台前,手指轻轻点在一枚凸起按钮上,只需轻轻一按,净池里那具本来生机勃勃的躯体便将在一片白光中永远消失……
“时间到了么?”
“快了……”
“……到了……”
“……准备执行……”
“……嗯……”
…………
“住手!”一声娇吒,一片沉寂中众人齐齐一惊!尚未回过神来,便见一道风影掠过众人,随即一堵柔和但不失力量的气墙透体而出,在出其不意下竟将操控台旁的人群齐齐排了开去!
衣衫猎猎中,三条身形骤然出现在众人面前,赫然便是雪漫雅、来木末、叶琅。
就在即将执行“涤尘”命令的刹那,雪、来、叶三人终及时赶到,在千钧一发之际制止了整个中止易魄生命迹象的程式。
“他们这是干什么……”
“不要说话……你少说两句……”
“不会有问题吧……”
“应该不会的……”
“什么呀,我……”
“都说了不要插嘴了……”
一下子从雪漫雅的嘴里吐出了一连串乱七八糟的话,直听得围在易魄躯体四周的人群如坠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你们……”
那人群中衣着与众不同的老者走上前来,沉声询问:“我是式医净,这儿的负责人,你们有什么问题么?”
或许是经常和死人打交道,这位自称式医净的老者一举手一投足便自有一种迫人的气势,沉雄的声音竟震得众人耳鼓嗡嗡作响,在表达出他的不满的同时,也显示出他不俗的修为。
雪漫雅的目光从净池中易魄身上移走,缓缓投向式医净,那目光中分明有遮掩不住的轻蔑。
“人还没死,就这么急着处理——”说到这儿,她顿了顿,嘴角撇过一线讥嘲,继续调侃道:“怎么?是不是想自己也来感受一下涤尘滋味呀?见得死人多了,便把活人也都看死了,是么?”
式医净脸色大变,要知道他在这儿人事这项工作已经几十年了,每个来到这儿的人都对他毕恭毕敬的,言语中都充满了敬畏。可是今天这个女人居然不但打搅了死者的亡魂,还对他出言不逊!那话语中分明在讥讽他是“老不死”,这让他打心底里地感到不舒服。偏这女人的神态,还有那俾睨一切的目光,却又他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她是自己的前辈权威!
式医净的感觉并没有错,其实现在在雪漫雅的躯体里已经有三个人寄居其中了,除了她自己,天开语、易魄也在里面,因为事出紧急,故而天开语果断决定先将他和易魄的魂魄移至雪漫雅身上,待解决了易魄的事情后再说。而现在主导雪漫雅身体的,正是他的元神,雪漫雅和易魄则在一旁观看。拥有四世的记忆,使得他在处理问题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具有先天的优越性,这一点也自然而然地在处理事情的过程中表现出来。那种居高临下、看透一切、藐视现有的气势在他不刻意掩饰下,一旦散发出来,便自然地会给周围的人带来莫名的无形压力。眼前的式医净虽说已近二百的高龄,也算历经沧桑的了,但同天开语的几世经验相比,甚至就只能算个婴儿了。因此,虽然刚开始听到雪漫雅不敬的言语心中不满,然而甫一接触到她射向自己的目光时,竟在瞬间产生了虚弱敬畏的感觉,可偏偏眼前却只是个风华正茂的美貌少妇而已,她绝不应该能够给他带来这么大的压力的,因此,一时间心里惊疑不定,却又不敢贸然上前。
“看!是那个留在病房里的女教官吔……”
“是啊,她怎么来了……”
“好象又有什么要发生了……”
远处的人群低声窃语,小心地走近前来。
“雪教官,”商劳一小跨上前来,迎向雪漫雅,斟酌着开口道:“易魄的手续已经办完了,只剩最后的‘涤尘’,希望有什么事情等全部的仪式都了了后再说,你看如何?”
商劳话中的意思非常明显,明明白白地告诉了雪漫雅,此事已不可再生变故,潜台词是:他们已经尽最大可能把事情弥补了,再生事端的话恐怕回去基地后就难以交待了。
可惜他现在面对的只是雪漫雅的一副躯体而已,真正主宰其中的元神却是那个怪事层出不穷的天开语。天开语岂会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甚至连正眼看他一眼都欠奉!
“谁说易魄死了?——立刻打开净池!”天开语附体的雪漫雅不容分说地截然道。
“你!”原先的几个医护不由情绪激动起来,有点控制不住地欲冲上来,却被式医净拦住了。
“不要冲动!”式医净转身向他们摆摆手,然后回过头来,对雪漫雅谦卑地笑笑——天开语不由对这个老头子另眼相看,重新正式上下打量起式医净——从式医净的眼睛里天开语看出了他的疑惑,那是对在自己这个已知世界的知识领域无法了解而产生出的困惑,天开语知道眼前这个老头子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是这样的,”式医净略略避开天开语摄人心魄的目光——这目光总让他有一种渗透灵魂的感觉,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他感到自己的一切无所遁形,这让他感到很不舒服。
“呃……好吧,我来打开净池……”众人俱是一愕,听他前半句话,还以为他要说什么,谁知道却又变成了这么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的确,式医净本意是想说一些类似要雪漫雅作出一些说明啊、解释啊之类的场面话的,怎知话到了嘴边却不知怎么地变成了这么一句,这让他也搞不清楚了。然而待他探询的目光对上雪漫雅(不,应该说是天开语)的眼光,从中看到一线讥嘲时,一抹灵光倏地掠过脑际,他不由突地张大了嘴,险些叫出声来!他惊恐地看着雪漫雅,我的老天!这个女人竟然在瞬间控制了自己的思想!
“那好,就麻烦你老人家了——”雪漫雅的目光中尽是嘲讽。
似是梦游的,式医净恍恍忽忽地走上净池操作台,启动了打开净池的开关。
那冰晶穹顶甫一升尽,雪漫雅的身形便掠了进去,众人又俱是一片惊呼。却只有商劳没有,因为从刚才雪漫雅对他的态度他便觉察到她的古怪,那同雪漫雅平时温和柔美的风格大不相同,而此次在他有心留意下,又分明看出,雪漫雅掠动的身形决不是她一贯使用的“风系”那独有的优雅灵动的身法,而是迅若奔雷电闪的一掠!
带着深深的疑问,商劳默不作声地看着眼前这个他既熟悉又陌生的雪漫雅在易魄的遗体上忙碌着。
“怎么会是这样的?”一声低低的惊呼。
“嘘——都告诉你不要吵了……”
“怎么样,不会有问题吧?”
“应该不会的……”
“我……我怎么会在这儿的……”
“闭嘴!你不要再说话了!和刚才一样紧跟着我,记住了?”
“哦……可是……”
“好了,不要多说了……我们走……”
虽然净池里的雪漫雅嘴里发出的声音极其快速而细小,但在现场功力高深的几个人还是听得见。尤其是几名基地教官和式医净,更是听得清清楚楚。
几个人俱是一惊,心中齐道,雪漫雅是怎么了,怎么说出来的话乱七八糟没头没尾的?听来好生奇怪,仿佛是几个人在说一样,偏生明明只她一个人的声音呀?
式医净的心头陡地一亮!他立即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了!眼前的这个看似千娇百媚的女子其实身体里有着几个人的魂魄!这一明白过来给他带来的震动非同小可!天!这意味着什么呀!他不由浑身一阵剧烈的震颤,目光更是死死地盯住了正在施术的雪漫雅!
突地,众人看到,在雪漫雅和易魄之间爆起了一蓬蓝白色的光芒,虽炽烈却不甚刺目,随之那团光便黯淡消失了,如同出现时一样的突然。
…………
“好了好了!”突见雪漫雅的脸上泛出一丝喜色,众人正大惑不解的时候,却见她俯下身子,在易魄的耳边轻轻叫道:“小魄儿,还不起床?当心打屁屁哦……”语毕,竟伸手在她的腋下咯吱起来。
正当众人面面相觑之时,却听见“咯咯”一声脆生生的娇笑,易魄竟然坐了起来!
没有四季分别的平虏基地依然是那么的充满生机,实际上,若按照季节推算的话,现在已经是秋天了。
缺了天开语的基地照样正常地运转着。
人总是健忘的,只是在偶尔的闲聊中,基地的师生们才会提起这个不久前曾经带给他们刺激的名字。
但是这一切,已经随着天开语变成一名白痴这一实际而仅仅沦为人们的谈资罢了。
经过重新提名,其官正式被定为本届平虏的拇指学员,他将代表基地参加来年春天在震旦进行的精英选拔赛,这个赛事已被新元武界约定俗成地称为“震旦之约”。
但在新的督教组中,雪漫雅却未有参加,出忽意料的,作为首先提出由其官担任本届平虏的拇指学员的素问天教官却也婉拒了加入督教组的名单,理由是,她要进一步对变成了“白痴”的天开语进行治疗。
天开语真的变成白痴了么?
回到基地三个多月了,雪漫雅仍然未正常地参与日常的教学和训练。
一方面,她还在调整自身的状态,另一方面,按照天开语的吩咐,她把易魄调到了自己的身边照看。
三个月来,她时不时想起天开语在病房里和她的对话。
她记得,当时她见天开语忽然醒过来,还以为自己的眼睛有问题,产生了幻觉,还惊叫了一声。但待天开语迅即搂住她,在她枯涸的唇上重重一吻后,她才明白这是真的。当时激动的心情实在难以言表。好在她还晓得门口还有三个人,才努力把持住了,没有太过疯癫。
天开语醒来后,一见到雪漫雅的憔悴模样,心中不由一阵难过,但同时也发现易魄的躯体已经不见了,便知道事情不妙,忙在整个房间内布满力场,确信不会声音外泄后方才急急询问雪漫雅。
雪漫雅便将事情前后简短地说明了,同时又把素问天的情况对天开语说了,当然也把她对素问天的分析和需要防范的想法也一股脑儿地告诉了他。天开语听完后,对素问天那儿瞥了一眼,傲然道:“哼!谅她有多大本事!就想动我!哼!”
本来,按照原先两个人的计划,把易魄治救后便一切恢复正常,然而,当天开语看到素问天不逊于雪漫雅的丰容秀色后,心中不由打了个转,邪火上蹿,便改了主意。在救回了易魄后,便同雪漫雅商量了一下,决定装傻,以接近素问天。
一开始雪漫雅自然是坚决反对,但经不住天开语高明的花言巧语,加之天开语答应她会经常和她保持元神的接触,她才勉强应允了。但为了确保天开语的安全,她还是正色向素问天提出,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素问天必须信守绝不用药的承诺,素问天也答应了后才把天开语交给了她。
至此,雪漫雅和天开语的恋情已在平虏彻底地公开化。当然,易魄和他的小秘密却是只有雪漫雅一人知道。不过雪漫雅却未对易魄有丝毫的排斥,相反对她还疼爱有加。
琐事不再过多交待,转入正题。
三个月来,素问天同雪漫雅略为闲适的生活有所不同,她一直处在惮精竭虑的状态中。
眼前这个天开语带给她的迷实在太多。在他身上发生的那么多的不解之迷深深地诱惑了她。那诱惑如此之大,以至于大到了让她推辞了“督教”拇指学员这一教官们无不钦羡的荣誉。
对医道天生的痴迷使她长期以来沉迷于各种研究,也使她不擅于同人交际,因此虽负有一副俏丽的姿容,使得追求者众多,但却并未让她对男女之情产生兴趣。让她感兴趣的,只有医道,以及那让人遥不可及的天道……
为便专心自己的研究,素问天在多番不堪其扰后,最终一气之下决定以纱蒙面,以明心志。这招也确实灵验,果然再未有人来碰她的软钉子了。
当然,以她的天资,以及受到的良好教育,她很快便在平虏占据了“护”系第一教官的位置,这让那些仍存有幻想的人更加感到希望缈茫了。
海岛的秋日真是燠热,尤其是她的这间医研密室。由于基地主要以军武为主,因此,为训练故,从平虏建设的那一天起,就未考虑过空气调节设备的安装。
又一层密密的汗珠从光洁的前额沁出。素问天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她的导师说她在平虏基地将会有奇遇,她绝不会来到这个鬼地方的!
工作的同时不停行功驱暑带来的疲惫终于使她不堪忍受。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她焦躁地自语着。
“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呢?”
“怎么可能已经脑死亡的人又复活了呢?为什么呢?”
“这鬼天气真热!唉……洗个澡吧。”
自语着,素问天褪下了一身长袍,除去了贴身的小衣服露出了一具丰满修长的诱人肌体。
“唔……会不会——不会的……还是看看吧。”
脱光了衣服后,素问天忽然涌起一丝不安,会不会被天开语看到呢?
心里这样想着,她本能地抓起白袍,挡在身前,轻脚走到观察台上躺着的天开语的跟前。
为方便研究,天开语早她剥光了衣物,赤身裸体的。
但今天,素问天却觉得这具裸休让她心跳不安。
走到跟前,她轻手轻脚地将白袍盖在天开语身上,转身离去——
慢着!
有什么不对!
她倏地转过身来——咦——天开语的下身怎么高高隆起一团?
她呆住了!
她明明记得他的躯体没有什么变化的呀?
怎么会……这样?
惊疑不定下,她小心地走回来,轻轻揭开了那袭白袍——天!那是什么!
目光所及,但见天开语的胯下下剑拔弩张一根黑红粗硕的肉根!
这……这这……
素问天只觉头脑一片混乱!
良久,她才镇定下来。咬着牙走近了看。
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她是学医的,这东西不知见过多少根。
偏眼前这根东西却让她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她感觉这东西是那么的有力,那么的生机勃勃,那么的……对她有吸引力……
她忍不住伸出一只纤手,轻轻地握住了……
喔,它在她手心里律动!有节奏地律动!
她凑近了脸,她要仔细看看它……
喔,它的顶端光滑硕大,还泛着眩耀的光泽……
突地,她心头起了个恶作剧的念头。
她倒要看看它如何地坚硬不倒呢!
她稍微用力将它扳倒,然后一松手——“啪!”那东西竟在她娇嫩的脸颊上打了一下!
“哼!这坏东西!”她忍不住轻轻打了一个它的光头,随即自己也忍不住笑了,是自己弄的还怪人家。
蓦地,她突然想起来了,他不是白痴么?
怎么……
她心中一凛,狐疑警惕地缓缓将目光移向天开语的脸……
那脸上却是什么动静也没有。
虽然没有发现什么,但是,她却不知不觉地盯在了那张脸上……
她觉得,这张脸好象有所不同了,好象变得……变得有生气了!
难道……
她更加盯得紧了。
然而不但没有再看出什么,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已经被这张脸迷住了……
看着这张脸,她感觉那脸上的线条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平和……
似受到吸引,她的目光不知不觉地移向天开语紧闭的嘴唇……
她感到,似乎那棱角分明的双唇在对她召唤,呼唤她的热情……
“哈,他不会醒的,就一下子吧……”一个不知哪儿来的理由冒了出来。
摒住呼吸,素问天颤抖的唇瓣轻轻印在了天开语的嘴上……
像是活的,那紧闭的双唇竟然微微张开,回应着动了情愫的女人……
在不知不觉中素问天竟陷入了同天开语的热吻中。却未想到自己正赤裸着胴体……
“啊——你……”
一声惊诧的娇呼,素问天“呼”地挣了出来!
天哪!这个白痴正在抚摸她的身体!
不!不对!这……这家伙好象……
“不是白痴是么?”天开语睁开了双眼,温和地笑道。
喔!他的眼睛好亮!在这昏暗的密室里,好象两颗明亮的星辰!
“你真美……”
“哦!不!你……”她这才回过神来,急扭动腰肢,欲挣脱他的搂抱。
但是紧接着的一个热吻立即瓦解了她的防御。
“你……好坏……”良久,他才放开了她。她娇喘吁吁,无限娇羞地嗔道,在这一刻,她竟忘记了他们之间彼此的位置和立场……
“感觉好么?”天开语笑着道,语气中却未有丝毫取笑的味道,这让素问天多少好受一些。
天开语低笑一声,轻轻地动了动身子。这个动作提醒了素问天,两个人还是赤身裸体的!
“呀……”素问天意识到这点时,登时羞得狠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要躲开呵——”天开语笑着将她反搂得更紧。
“你……你这坏蛋……原来你早就醒了……还不放开我……”话虽如此说,可她浑身酥软,实在没有力气挣脱。
“不要这么说哦——可是你主动撩我的哦!”天开语一脸的坏笑,身子动得更厉害了,两具肉体的摩擦也更频繁了……
“你……”素问天更是羞不可抑了。
“我……我只是想知道……易魄生死的秘密……”她无力地辩解着。
“你真的很想知道那是为什么吗?”天开语凝视着素问天。
“嗯……是的……”赤裸裸的肉体接触让素问天很不自在,偏要命的是,体内那股莫名的火焰却随着两人肌肤的磨擦越烧越旺,从未有过的欲望正逐渐充斥着她身体里的每个细胞……
“只要你听话,我就告诉你——”天开语的眼神中带着丝调侃。
“嗯……好……”她感到越来越难以抗拒那股欲望的诱惑,有点昏头昏脑地答应了天开语。
话音刚落,一只大手便握住了她一只饱胀的玉乳!随之五指一收!
“啊——”她禁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天呀,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啊!又麻、又酥、又胀……
素问天浑身止不住地颤栗起来,那种从未体验过的异样感觉在瞬间传遍全身,在那一刹那,她几乎失去了知觉……
偏天开语的手还在那美丽的峰峦上不停地抚摸、揉捏,时不时拇指还在那颗嫣红的果实上涮动几下……
素问天感觉自己的乳房在极度地膨胀,那膨胀的感觉让她既感到愉悦,又带给她更加浓烈的欲望……
天开语一下轻一下重地捏着素问天硬挺涨大的乳蕾,每捏一下,都会带出一声销魂的呻吟……
他的另一只手也没空着,在素问天的下体试探摸索着,不出所料地捞到了一手的黏腻……
他悄悄地将坚硬的阳势移到了她胯下正确的位置,嘴里仍柔声道:“乖乖的,我会让你明白的……”那灼热的呼吸在她耳边拂动,让她更加地不可自拔……
“呃……什么……”素问天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本能地回应压在她身上这个男人的话。
“到那个时候,你自然会明白的。”天开语膨胀的顶端被素问天那紧绷丰厚的唇瓣紧紧地裹着,那团膨大灼热的势肉在穴口不停地研磨,淫猥的动作刺激得素问天娇躯一阵阵地颤栗,源源不绝的汁液沥沥不停地从穴眼流出,很快便浸湿了身下的白袍……
“明白什么?”素问天感到一阵阵虚弱袭来,娇喘吁吁地以几不可闻的声音道。
“生死之道……”用力一挺,硕大坚硬的阳势便突破了湿润穴口的那层阻碍,将那片象征贞洁的薄薄肉膜在瞬间冲荡殆尽……
“啊——”一声掺杂着期待、痛苦、满足和空虚的嘶鸣回荡在宽阔的密室中……
外面,已是夜色深沉,今晚的夜空中仅有稀微的几颗星点,空气中布满了水汽,看来即将会有一场秋日的暴风雨……秘岛迷情-齐人之福第二集齐人之福第四章齐人之福一蓬泛着莹莹蓝芒的光团裹着一具修长赤裸的动人体魄悠悠地飘浮在半空中。
素问天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奇景,美眸中透着痴痴的迷离……
“啊……真完美……”微不可闻的讫语从素问天微启的唇瓣轻轻流出,她似乎都忘了呼吸。
天开语惬意地感觉着大地源源不断的磁能在他的身体里汇聚、然后无迹可循地流过……
体内雷电的能量似回应这种交汇般有节奏地震荡着,并从天开语的肌肤泛漾出来,按着天开语体内自然的元神频率起伏照耀……
轻轻一招手,素问天曼妙的娇躯便如同受到蛊惑般浮了起来,向天开语飘去。
在素问天的感觉里,这一切是那么的自然,好象事情原本就该是这样子的。好象她与一天开语从来就是如此的亲密……
紧紧地被天开语捧在怀中后,她才发觉,在天开语结实而富有弹性的肌肤上隐隐地流动着电芒,那电芒是如此的吸引她,以致她难以抑制这种诱惑地伏在天开语了的宽阔厚实的胸上。
天开语满意地笑了。
刚才在征服身下这个气质独特的美女时,他灵机一动,在她因情欲而虚弱至极,体内防御全面隐撤之时,成功地将部分经他炼转的电磁能注入了她的经脉中。一试之下,发现这种能量形式竟然迅速就被素问天原本的真元能量认同了,并连带着也具有了这种特性!思忖之下,他便明白了,这是因为人类生来就同大地母亲有着深切的血缘关系,早就适应了大地的磁能,只是因为长时间沉浸在其中,而变得忽略和麻木罢了。这就如同一个人长时间生活在空气中,却总是忘了空气的存在。长时间生活在甜蜜中而忘记了甜蜜是什么一样。但是在素问天完全敞开所有的感觉器官的时候,在自己刻意浓缩的能量的提醒下,这种返本的认知终于苏醒了,而她本身的能量也终于认识到,大地的力量才是自己的本源。那种孺慕的本能使得素问天原来修炼的真气能量自然而然地依附到了天开语注入的这股“本源能”来,并自动进行性质的改变。而这种改变使得素问天的心灵也得到了影响,并由两个人能量的认同变成了内心的认同……
这个意外收获使得天开语对自己拥有的能力又有了更新一层的认识。
但是,眼前他却不想再多考虑这个问题,因为,他的怀是还抱着一个大美女呢……
素问天的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发现她和天开语——这个意外之中闯入自己心扉的男人重新躺在了自己的白袍上。
但这个时候,她的心出奇的安静,似乎在这一刻之前的所有有关她和天开语之间的事故都不曾存在过似的,她的心只挂在眼前这个充满了神秘魅力的男人上……
天开语看着那对迷离而美丽的眸子,双目射出自信而温柔的光芒,缓缓而坚定地俯下去吻在了她微显肿胀的娇嫩唇瓣上,与此同时,两只魔爪也开始在她骄傲的双峰上游移挑逗起来。
素问天感觉自己的胴体似完全不受控制般地迅速炽热起来,阵阵潮水从她那创痕未复的洞扉涌出,“呵……来吧……再来征服我吧……”一个声音在她的灵魂深处急切地呼喊着。
“语……”素问天轻轻地低吟着。
“嗯?怎么?……我的美丽的教官?”天开语好整以暇地捏捏她依然肿胀的酥胸蓓蕾,成功地引出了一声放荡的呻吟。
“哦……你……你坏啊……不要……”素问天自家事自家知,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再应付身畔这个男人的无度索求,主动扯起了降旗。
“嘻……谁叫你长得这么迷人的……”天开语总算停下了手,却将她抱得更紧了,并故意使坏地用自己的胸膛摩挲素问天耸挺的双峰。
“你……我……不行了呀……求求……饶了人家……”素问天终于开口求饶了。
天开语这才满怀征服感地放了她。
“小天儿……”天开语开口叫着他给素问天安的昵称。
“不,不要这样叫,好肉麻的……”可惜眼前的美女却不同易魄,一口回绝了他自作聪明的称呼。
“你……”天开语真的是给她一噎,可是这个兰心慧质的美女的一击却真真地打在了他的要害上,一时间他感觉好没面子。
恼羞成怒下,他又祭起了他的拿手好戏——无礼调戏,在她颤颤的双峰上大肆揉搓起来。
素问天自然是给他弄得娇喘吁吁,面红心跳的,不过毕竟长期特立独行的生活态度使她在这方面不太和其他女子一般,天开语近乎无赖的行为反激起了她不服输的性格。
“你……你要真的用这种手段迫我……我也没话说了……”她一边喘息,一边哀求的眼神看着天开语,说实话,她实在抵挡不住这个“坏”男人的调情手段。
天开语陡地清醒过来——几世的经验,历经无数女人的经验在这个时候让他醒了过来。他立即意识到自己用这种方法征服眼前这个丽人的愚蠢。
但他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在必要的时候认输反能取悦佳人芳心”。他心里很快便有了计较。
“好啦……那……算我不对好啦!”说到这儿,天开语不但停止了对玉人的袭扰,还主动在她嫩滑的脸颊上献上了一个柔情无限的吻。
天开语的态度令得素问天一阵大讶,那个深情的吻更让她美目射出异彩。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让她感到深不可测的男人会有如此……“人性化”——对!是人性化的的举动,这让她从心里又多了一分感动。
“说呀,要我叫你什么好呢?叫什么我的爱人才会满意呢?”甜言蜜语流利地从天开语的嘴里柔柔地吐出。
素问天只觉一股同肉欲毫不相同的暖流从心头涌过:“叫我素女好了……”素问天依恋地偎向天开语。一只纤纤素手轻轻地在他胸前划弄。
“哦,素女……为什么要叫这个呢?”天开语有些不解,轻轻握住那只在胸前抚动的小手。
“不为什么呀?从小最亲近的人都这么叫我的呀——应该好象和我的家族有点关系吧!”素问天轻轻道。
“?”天开语一怔,一个记忆中的资料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喔——我明白啦——素女……”天开语不欲再行挑明,便将话题岔开,“那以后我就叫你素女,那你叫我什么呢?”
“嗯……你想要我叫你什么最高兴呢?”素问天的脸蛋满足地在天开语的胸膛上蹭了蹭,轻轻喷了下鼻息。
“只要你高兴,随你叫好啦!”心想好人做到底,天开语送了个顺水人情。
“真的?”怀中丝瀑般浓密的秀发突地一扬,一张秀美清丽的面庞擡了起来,只是那双春水盈盈的美眸中却盛上了不怀好意的笑。
天开语心中暗叫不妙,一个大人情要带来一个“高雅”的绰号了!
“嘿嘿,”素问天狡黠地一笑,却不忙着说出来,看着天开语提心吊胆的模样,心中要多高兴有多高兴——一直都是这个家伙占据主动,现在却让她拿捏了一把,这让她如何不得意!
“那我就叫你……”话到了嘴边,一个念头突地一动,转口道:“对了,漫雅叫你什么呢?好象她就叫你‘开语’的哦……”说着,目光移开,似漫不经心的样子两根玉指绕弄着自己的发丝。
天开语立即从中嗅到了醋味。
但他却清楚地明白雪漫雅对自己的深情,虽说两人相处的时间不算长,然而雪漫雅却表现出了一个妻子般的爱恋——这一点他决不会错,如果错了,那他这几世的经验也就是一个荒唐的笑话了——这当然不可能——所以他对雪漫雅对他的爱情坚信不移。
很显然,现在这种情况下,他必须要一步到位摆正两女的位置——重要的是要素问天明白自己所应当处的位置。
天开语脸色转为凝重,素问天立即感觉到了他的变化,不由愕然看着他。
“素女,我想你应该已经了解雅儿和我的关系了吧,”说到这儿,他停了停,观察素问天的脸色。
听到天开语称呼雪漫雅如此的亲热,素问天不由心里“咯登”了一下,却未说什么,只轻轻点了点头。
天开语见她点头,便继续道:“因此,我希望……”
话未说完,素问天的一只纤手却迅速地轻按住了他的嘴,天开语不由讶然瞪着她。
“不要说了,”素问天的手轻轻滑了下来,回到他的胸膛上轻轻抚摸着,眼帘低垂,轻轻道:“我知道漫雅对你的感情,你放心,现在既然我也爱上你,我也一定会努力做好的,”说到这儿她擡起头来,注视着眼前这个男人流动着动人光泽的黑眸,停了停,坚定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同漫雅的关系的,她比我大,以后我就叫她雅姐……总之,你放心,我一定会以自己的努力使雅姐接纳我的!”说着,天开语看到,她的眼睛里隐隐泛起委屈的泪光。
他不由心一疼,忙缓和道:“这个我当然相信啦……对了,你说让我叫你素女,可是,这个名字是好多人都这么叫你的,我想叫你其他的名字,一个只有我叫的名字哦!”
素问天果然被他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问道:“真的?那你想叫什么?可别叫那个难听肉麻的?”
天开语一笑,将嘴凑在她细腻圆润的耳珠上,轻轻一啜,素问天忍不住一激淩,正想抗议,却听天开语轻轻道:“我叫你‘素囡’,好么?”语毕,在她耳畔轻轻呵出了一口热气。
“呵……”素问天一下子瘫软了下去,“你……”
“到底好不好呢?”天开语手脚虽不侵犯她,却仍然在她耳边轻声絮语,那丝丝缕缕的男人气息不停地吹拂着她的耳孔和脖颈,反让她更加的心痒难耐……
“……好……你叫什么都好……”嘴里呢喃着,素问天再次陷入了天开语掀起的爱浪狂涛中……
雨后的正午终于透出一丝薄薄的凉意,基地的学员们在刚刚经历了风雨中的特训后,纷纷回到各自的休息处作休整。
雪漫雅和易魄两人也回到了她的教官宿舍,脱掉了层层湿黏的衣物后,一起浸到了浴池中洗浴。
由于天开语的关系,雪漫雅和易魄的关系已经超出了教官和学员的关系,转为了亲密的姐妹关系。更由于天开语在易魄的精神中留下了他的烙印,使得雪漫雅爱屋及乌地更加疼爱易魄了。而易魄本来就十分的乖巧,经历过生死之劫后,她更加感激雪漫雅对她的爱护,因此,对雪漫雅也是言听计从,打心里一百二十分的敬爱她。两相情愿下,二女的关系就亲密至极了。现在,易魄基本上就不回自己的住处了,而是搬过来同雪漫雅住在一起。这种情况按规定基地是不允许的,但是基于易魄死而复生这一奇特的现象,加之她原先的教官商劳和雪漫雅的说情,基地经过讨论,为避免易魄出现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外,便默许了这种情况。
“姐姐,不知天哥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易魄掬起一捧热气腾腾的清水,浇在雪漫雅滑若凝脂的雪白背肌上,轻轻地推搓。
雪漫雅眯起长长的凤眼,伏在水台上,享受地吁着气,懒懒地道:“谁知道啊,他只在上回偷空回来和我神交一回后就没回来了……”
“那他是不是要好长时间才能回来呀?”易魄停了手,俯下身子,贴伏在雪漫雅柔腻而富有弹性的香肌上腻声道。
雪漫雅笑了,这小妮子终忍不住躁动的春心了。
她在浴池中翻转过身子,将易魄娇小玲珑的身子搂在怀里,在她光洁的额上轻轻亲了下,爱怜地道:“我们的小魄儿是不是想情哥哥了?”一边玉手轻轻在易魄微微勃起的嫩红乳蕾上抚弄。
易魄不由打了个颤栗,乳头受到刺激更加挺了起来。
她忍不住那种酥痒的感觉,扭了扭身子,委屈道:“可不是么!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我们,好不容易元神来了,又只和姐姐说说话……”
雪漫雅将她柔软的身子搂紧了紧,打断了她的诉苦,柔声道:“小魄儿,不要这样想,你天哥哥也不容易。你想想,元神出窍是好玩的么?你想想,你那回要不是你天哥哥冒着生命危险去把你拉回来,你现在早就成了孤魂野鬼啦,再说了,他这样冒充白痴也是我和他共同商议决定的,那你是不是也要怨姐姐呢?”
“姐姐,我……我哪里敢怪姐姐呢?人家在心里不知道有多敬爱姐姐呢,姐姐……我……”易魄见雪漫雅这么说,不由情急起来。
“好了好了,姐姐不过是和你说笑玩玩的,你还当真了你?”雪漫雅不由好笑起来,忙轻拍她的肩膊,安慰她道。
“不过也确实是的,”雪漫雅语气一转,轻叹了口气,道:“开语这么长时间也没回来,不知道他有没有弄到我们需要的资料——唉!我真有点后悔,不该答应他的,他这样,还真让人想得心里发慌呢……”说着,她的声音转而低沉起来,看得出来,她心里也相思甚深。
“雪姐姐……”易魄觉察出雪漫雅情绪低落,不由有些后悔提出这个让雪漫雅难过的话题,她当然知道天开语在雪漫雅心中的份量,也明白雪漫雅对天开语至深的用情。
为弥补自己的失言,她忙岔开话题,却好死不死地选了这个让她更后悔的话题:“呀!姐姐!你的奶儿好丰满!真好看呀……”一边说着,一边竟伸出小小的纤手攀上雪漫雅一只饱满沉实的玉乳抚摸起来。雪漫雅不由身心一悸,一丝异样的感觉从被摸的乳峰轻如涟漪般地漾了开来。
雪漫雅感觉自己的乳房隐隐地开始膨大起来,她心中一动,一个难以说出口的念头冒了出来。
一种模模糊糊的欲望逐渐升起,她对不住调整了个躺在水池中的姿势,然后柔声对易魄道:“小魄儿……姐姐的乳房好胀……帮姐姐揉揉……”说着,长长的凤目又微微地合上了,只是胸部向前挺了挺。
易魄一怔,妙目一擡,却正好见到雪漫雅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那饱满殷红的唇瓣略略张开,再衬以那映地雪白双颊上的淡淡红晕,竟让她产生出一种诱人犯罪的感觉,那种绮靡的景象竟让她生出丝丝的情欲!
易魄只觉喉咙发干,虽然雪漫雅未再继续说下去,但那诱人的肢体语言却似乎在催促她快些动手……
易魄颤抖的手握住了雪漫雅一双涨鼓鼓的白皙乳房,揉捏起来……
“呵……”要命的是雪漫雅竟然毫不掩饰自己的快感,还扭动了起来!
易魄有一种眩晕的感觉,手下也不觉加重了力道,以致雪漫雅一对雪乳上出现了红红的指印……
“呵……魄儿……你……”雪漫雅陡地倒吸一口气,原来易魄两指正捏紧了她那两颗胀扑扑的紫葡萄提捻不止,那如潮水般强烈的快感从乳蕾猛烈地冲击着她的感官防线!
雪漫雅终忍不住嘶叫一声,一把将易魄紧紧抱上,一口吻在了她颤抖灼热的樱唇上!
易魄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一下便陷入了这种异样的情欲旋涡中……
蓦地!
两个人同时分开了紧贴的双唇,睁大了的四目相对,几乎是同时叫出一声:“开语!”
“天哥哥!”
同时出现的强烈感应使得两人在同一时间叫了出来!
“是天哥哥!”易魄欣喜地叫道。
“对!是开语!我感觉到了!”雪漫雅也是激动万分。
两人又是几乎是同时从水里跳了起来,偏两人原先的姿势是交缠着的,加之浴池水滑,竟弄了个跌跌撞撞,好不滑稽狼狈。
两人好不容易才爬出水池,也来不及换上整齐的衣服,就奔了出来。
雪漫雅还好,还抓了件浴袍蔽体,易魄干脆就赤裸着跟了出来!
两人站在门前,即突然停了下来。两相对视一下,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肯定后,雪漫雅才深吸一口气,轻轻拉开了门……
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正是天开语回来了。
一时间,雪漫雅反而止住了脚步,只是双眸中隐隐泛着激动的水光……
天开语也是心潮起伏,他没有想到,说起来自己历经了几世的人生,但真正遇到了真情,却原来仍然会被如此的感动,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对雪漫雅情根深种……
“开语……”一声拼命压住的激动呼声尚未完全喊出,雪漫雅整个激动微颤的娇躯就在瘫软的瞬间已经被拥进了天开语宽阔温暖的怀抱中……
寻着了伊人的灼烫的芳唇,天开语恣意地吸吮啮咂,一条大舌在雪漫雅香气四溢的口内大肆翻搅,雪漫雅则鼻息咻咻,奋力以自己那条丁香小舌回应……
可惜这幕香艳炽烈的情景很快就被一声尖叫给破坏了——“啊——你……你你是谁!!”易魄一声尖利的叫声从雪漫雅的身后传了出来,真震得沉浸在爱河中的一对男女同理皱起了眉头。
雪漫雅从情郎的温存中着恼地擡起头,正要斥责这个可恶的小丫头,却不料她也看到了天开语背后确有人影,不由也吃了一惊,正要提醒天开语时,却见天开语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柔声道:“哈,是啊,是有一个人啊!”
雪漫雅不由狐疑起来,什么?难道这个人是开语带回来的?
一转念,她不由瞪大了双眼,轻呼一声:“不好!”原来,她这才想起来,她和易魄俱是衣衫不整呢!
显然易魄也意识到这一点,她已经在惊叫了:“天哥哥!快别让人进来!我……”
可惜已经晚了,那个人影不但已经跟着天开语进来了,还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雪漫雅眉头一皱,不由生气了,天开语这是干什么,难道他没看见易魄的情形么?怎么还放那人进来呢!
天开语笑了笑,伸出两根手指在雪漫雅面前晃了晃,笑道:“好啦!素囡,出来吧,不用躲啦!”
雪漫雅一愕,什么乱七八糟的?——素……南?好象不是这个音呀?
却见天开语身后盈盈闪出了一个人,竟是素问天!
雪漫雅大吃一惊,她怎么也没想到,竟会是素问天来了!
刹那间,所有的灵觉在一瞬间涌回了她的感官,一名武者的本能迅速激散开来!
“雅儿!不要这样!”天开语立即看出雪漫雅的敌对势子,忙抱着她一旋身子,转移了她针对素问天的锋芒。
“啊!”又是一声惊叫,却又是易魄。原来天开语抱着雪漫雅移开的速度太快且没有任何的先兆,这使得易魄来不及反应。她本来是躲在雪漫雅的身后作遮掩的,现在雪漫雅身形移开了,自然就将她赤条条的胴体暴露了出来,这如何不让她惊叫呢?
素问天一见易魄这个窘迫的样子,也不觉莞尔一笑,但手上却迅速行动起来,身形一晃下,已将自己的外衫解下并披在了易魄的身上。
雪漫雅不由心头一紧,素问天的一连串的动作不带丝毫的烟火,显示了她绝不逊色于自己的武学修为,可是,作为一名“护”系的教官,她身手绝不应这么好的呀!警惕的念头在雪漫雅心里愈发的浓重起来。
却见素问天轻轻走到雪漫雅的跟前,竟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个以下见上的礼,并道:“雅姐请原谅问天先前的冒犯之过,不过问天真的有苦衷——这点开语会向雅姐说明的……”停了停,见雪漫雅仍是一副戒心重重的样子,不由心里有些发慌,忍不住向天开语看了看。
天开语当然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忙笑着打起了圆场:“好啦!大家都坐下来吧……这么着吧,我来打个圆场,雅儿,好不好?”说着拥吻了雪漫雅下。
雪漫雅经他这一个,神色缓解了许多,但仍然是敌视地看着素问天,素问天更觉心慌了。
天开语这时却放开了雪漫雅,走到呆立一旁不知所措的易魄处,将她抱在怀中,柔声道:“小魄儿,想不想我呀?”
这一声熟悉的“小魄儿”一下唤醒了易魄满怀的情愫,不知从哪儿一股脑儿涌现的委屈一下子占据了她的小心眼儿,她竟然“哇”地哭了出来!这一下不但天开语手忙脚乱了,就连雪漫雅和素问天也面面相觑起来。
天开语恢复正常的消息又在最短的时间里迅速传遍了整个平虏基地的每个角落。
天开语现在是心情大好。
可不是么?他的生活总算又可以恢复正常了,更重要的是,身边又多了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女相伴,要知道,这对他来说,是多多益善的。
其实新元自20世纪以来,男女的关系就发生了同旧元世纪不同的变化。男女关系已经极度的放开,在男女高度平等的情况下,法律已经不再限制男女婚配数额,这就是说,只要在自愿的前提下,不但一个男子可以拥有多名妻子,同样平等的一名女子也可以拥有多名丈夫。但是由于人类对生命认知的进一步深入,以及对人性的进一步了解,反而一夫一妻的现象最为普遍,而且男女关系相对来说也十分的严谨。出于对别人尊重的加强,男女间的侵犯事件极少发生,告别是在高度发达的大城市更是如此。一个男人同时拥有众多女子和一名女子同时拥有多个丈夫一样会被视为贪欲过甚,心灵负累过重而被大众所鄙视。
因而,虽然天开语乐享齐人之福,且对别人的看法不屑,却也不欲大肆张扬,以免被人说话,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不便。
他现在唯一的困扰就是雪漫雅始终保持着对素问天的戒备,他得想个法子把她们两人撮合一下……
可惜在他的转世记忆里,却没有这方面的资料。虽说前世他是巨富,由于他的财富和身份,对女人他从来就是予取予夺的,女人们逢迎他还来不及,即便有什么不合的,也不会在他的面前表现现来。可是,现在雪漫雅却公然当他的面经常给素问天下不来台。好在素问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尽数忍受了,总算还未造成床第干戈。而且重要的是,雪漫雅和素问天这样出色骄然的女子在他以往及未来的轮回中还真的没有两个同时出现过,因此,他便有种一筹莫展的感觉了。至于易魄,倒是很好对付,小妮子虽尚未真的破身,但毕竟涉世未深,素问天对她软语拉拢之后,便有些犹疑不定了,雪漫雅不在的时候,她也对素问天和颜相对。
现在,天开语就在素问天的实验室里,看着素问天忙忙碌碌,而易魄则在一旁打下手。雪漫雅却没有跟来——由于对素问天的戒心,只要有时间,她就会紧紧守在天开语的身边。
天开语看着素问天苗条曼妙的胴体在宽大的白袍里浮凸隐现,心里不由有些发热。
他信步走到素问天的身畔,看着她把一管透明的液体缓缓倒入一个玻璃器皿里,那里面有一些淡灰色的黏稠物质,正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腥味。
“这是什么?”天开语皱了皱眉,凑上去嗅了嗅道。
素问天回过头来,向他报以甜甜的一笑,细声细气地道:“这是培养具有神经体复原功能的‘蓝细单突’菌种池呢!”
天开语又皱了皱眉头,他这才明白这种东西是什么,可是……
“不对呀,这种菌体应该是呈现半透明的凝结膏脂状的呀,怎么会是这种样子的呢?”他摇头道。
“哦?”素问天惊讶不解道:“不会呀?这种菌体就是这种样子的呀!从明克思大医师提炼出来时就是这种形态的呀!”
天开语一拍脑袋,自己又搞错了,把自己在未来一世里的医学代入到了这个年代。他注意到,刚才素问天所说的是“蓝细单突菌”,而自己印象中的却是叫“蓝细多突菌”。要知道,他在未来一世里可是个医技超绝的医者,他所见到、使用的,均是那个时代最先进、最尖端的东西,“蓝细单突菌”的进一步培育纯化的才是自己说的“呈现半透明的凝结膏脂状”的菌体,名叫“蓝细多突菌”,这种东西在这个时代当然不会有的。
“咳……”他掩饰性地干咳了一声,笑道:“哦,有可能是我搞错了……不过,这种菌体是否可以继续提高纯度呢?”
“没可能的……不过也不一定,说不定以后可以呢?”素问天一边应着,一边注视着器皿,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盛载着透明液体的试管隔空倒入,使这种透明液体直接浇在菌体上,避免液体在器皿内壁沾上。
既然知道了这种菌体是“蓝细单突菌”,天开语当然也就知道了这种透明液体其实就是一种刺激兴奋剂,在这种剂液的刺激下,“蓝细单突菌”将会在极短的时间里经过剧烈的反应,转为明蓝色的形体,同时体积将进一步缩小,浓缩,并由单一的无突圆体变为异突体。再经过无杂菌滤净,配以稳定性能的载体,就基本上可以用于实用了。而“蓝细单突菌”的名称也就由这个变化过程而来。
器皿里的“蓝细单突菌”果然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几乎在顷刻间整个菌池就激起了一层不停翻腾的泡沫,但这种翻腾却仅仅局限在距离菌体表面一指节的高度。
易魄看得不由叹道:“真是神奇呐!居然这么剧烈的变化仅仅发生在这么固定的空间里!”
天开语一笑轻轻将她带到向前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那是当然了!要不是这样具有一定的智慧,这种菌体如何能担当‘神经修复’这么重要的人体医疗工作呢!”
“成哩!”素问天长吁一口气,拍了下心口,开心道。
天开语笑了笑。难怪素问天这么开心,要知道,目前的“蓝细单突菌”一般都是在大陆的“大医药局”以无人操作的环境下培养、生产的,除非对这种菌体有着十分的了解,并且在整个培养过程中没有一丝技术差错才可能成功产生的。现在在素问天这种基地级别的实验室里能够培养出来,只能说素问天确有超出常人的医护天赋以及高度的敬业精神。
“素囡,你真行!”没有再多说话,天开语已经用他钦佩的目光表达了他对素问天做成这件事情的赞许。
“呵——就这么说说算了?”素问天当然读到了天开语目光中的含义,但女人在爱人面前撒娇的天性使她自然而然地娇嗲地斜睨了天开语一眼。
这一眼蕴含的无限风情立即点燃了天开语本已有所消敛的欲望。
他左右臂一展,便将身畔一大一小两个俏情人抱住,随后身形一动将两女带至实验室一角——那儿已经让素问天补上了一张休息用的床具。
可惜正当天开语准备大展雄风,一逞所欲时,实验室的门却无声无息地打开了。刚刚有所惊觉,一阵轻风已然旋到了跟前。
天开语暗叹一声。因为他已经从那阵拂面而的的轻风中嗅到了他所熟悉的体香——是雪漫雅来了。
他一个翻身脸朝上转了过来,而素问天和易魄也是一脸讶然地转过了视线。
“雪姐姐……”易魄先怯怯地叫了一声,悄悄地掩上了半开的胸襟。对于自己瞒着雪漫雅到素问天这里来同天哥哥幽会,她多少有些心虚。
“雅儿……”天开语也不觉有些尴尬,讪讪地低喊了一声。
素问天更是神色紧张了起来。因为她深知,如若自己要想跟天开语在一起,那么雪漫雅将是一个不得不通过的关隘,而她对雪漫雅实在有些发怵……
偏雪漫雅一句话也不说地缓缓坐在了天开语的身边,面上的表情更是令人捉摸不定。一旁的易魄赶紧让了开来,避往一边。
看着他的雅儿那明亮的秀眸中流露出闪烁的神情,天开语突地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关键,便轻轻地拉住了雪漫雅的一只柔荑,见她一点都没有抗拒的意思,心里便更笃定了几分,便笑道:“雅儿,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呢?”
天开语这话问得大有深意。因为人人都知道,素问天的这间实验室除了她准许外,寻常人根本不知道进入此地的全息密码。而雪漫雅能在他们三人不知道的情况下隐匿进入,那一定是素问天为了讨好她而主动告知出去的。更重要的是,本来耿耿于怀的雪漫雅能够进来素问天这间实验室,也正表明她开始有所接受素问天,甚至可以说已经有了实际的行动了!正是基于这些判断,天开语断定,即便雅儿和素囡不能一上来就如同小魄儿那般的亲密无间,但假以时日的话,这也未必就不会成为可能。
果然,雪漫雅迟疑地看了素问天一眼,又目光转柔地看着情郎,低低地道:“雅儿……雅儿想你……”说毕,雪白的俏脸便慢慢地飞上了一层诱人的晕红,那曲线优美的修长雪颈也弯了下来……
天开语心中大喜!知道此时再不动手,更待何时?当下一个翻身便将雪漫雅丰满的娇躯压在了身下,也没见他的手怎么动,雪漫雅赤裸丰腻的凝脂胴体便毕现眼前。
见天开语和雪漫雅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易魄也就罢了,素问天简直是看得呆住了!她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眼前会出现如此香艳刺激的场面!在不知不觉中,她感到体内的热度越来越高,一种说不出的饥渴越来越甚。在不自觉地扭动双腿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幽处已经淋淋地湿了一大滩……
易魄虽和天开语在次元魂梦之中颠倒迷醉过一次,但那毕竟只是意识上的,而且更主要的是,当时两人并未真个销魂,故而此时虽然冲动得要命,但却不知自己应该怎么去做才能释放体内愈烧愈炽的欲焰,一时只知在一旁紧紧地抱住她的天哥哥,不停地在他的身上挤擦……
也许真的是福至心灵,素问天在见天开语和雪漫雅大迎大送的炽烈场面时,突地一个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头冒了出来——她一下子扑到了天开语的身上,附耳低吟道:“开语……我……我也想……让我来啊……”说着一只纤纤素手已然伸到了天开语和雪漫雅两人撞击飞汁的结合处,一把攥紧了天开语怒峙的阳势,将它提了出来!接着自己便向下一滑,将脸儿贴在了雪漫雅水光致致的嫣红穴瓣间,纤舌一伸,竟自舔舐起来!
天开语先是一怔,身子一抬,随即便看到了素囡的大胆行径,登时血贯顶门,竟掉头撇下了雪漫雅,虎腰一扭,返身袭自素问天的身后,大掌抚过,素问天高高拱隆的圆臀丝帛尽裂,豁然撅耸出雪白臀肉间那蜜汁倾泻的鲜红瓣蕾!闷哼声中,素问天立时被彻底贯革洞穿……
然而在雪漫雅,虽然体内失去了天开语强势的充实,但却未有分毫的不适。皆因素问天的舔抵技巧实在太过精妙,致使她尚未意识到空虚的时候便被另一种不同的快感推向了潮峰……
要知道,素问天身为“平虏”有数的“护”系高手教官,本来就对于人体敏感神经的分布了若指掌,再加上身为女人,对女体爱欲的秘密更是有着得天独厚的认知优势。此刻在她刻意为之下,雪漫雅哪里经得起她的三挑两抹的呢?此时虽然知道素问天在对自己做些什么,但是一来自己出于爱屋及乌,已经接受了她,二来素问天带给自己那一波一波新奇的肉体刺激实在令她快乐得不能自拔,一时间竟然就此迷失在了另一个女人的甜蜜爱抚中去……
至于易魄,早已经被雪漫雅在身心俱迷中搂作了一团,二人嘴对嘴地不住交缠吮吻了……
看着雪漫雅在素问天的刻意修好下激情绵绵、神魂颠倒的样子,天开语终于舒了一口气,同时心情畅快下,更加剧了对素问天蜜穴的挞伐……
天开语知道,这件事他决不能插手,这是雪漫雅和素问天两个人之间的纠葛,必须由她们两人自己解决,自己的介入只能令事件增加不可知的因素,陷入更加麻烦的境地。
要知道,素问天虽然在基地“护”系教官中年龄仅在韶华,不算最年长的,但由于超卓的医技,已经成为平虏基地医护教官中的翘楚,由于她的努力,基地人员在训练中的伤损率一直保持在低水平,故而保有了一方基地特地为专门建造的实验室,等闲人不得入内。而现在,这间实验室却已然成了她和天开语偷情的最佳场所。
四人出来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绚烂无匹的晚霞映照了半边天,大块大块的云朵被多次折射的霞光映射出奇诡瑰丽的形状和色彩,那大气磅礴的景象衬之以晚风拂面而来的阵阵海风,不由得不让人心界为之一阔。
迎面走来一个人,却是叶琅和一个精灵脱跳的小姑娘。
“叶老师,蒂琳,你们怎么来了?”素问天微笑着主动迎上前去,能解开和素问天的心结,她心中自是有说不出的高兴。
“喔……是这样的,我正在找你们呢!正巧,雪老师也在,省得我两头跑了!”叶琅露出了一个轻松的微笑。
“嗯?这是怎么说?”雪漫雅走上前来,轻轻挽住素问天的一臂,不解道。
素问天被雪漫雅亲热的一挽,立即做出相应的回应,也将身子靠向了雪漫雅,二人同时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这情景正好被天开语和易魄看到,两人也会心地笑了。
叶琅虽对两人的关系突然为友好感到诧异——因在抢救易魄事件中两人表现得极为冷漠——不过他却不及弄明白这是为什么,毕竟他来找她们两位教官是有事情的,他不无狐疑地看了看两人,道:“是这样的,刚刚接到东傲来函,他们将组团前来观摩交流。”秘岛迷情-齐人之福第二集齐人之福第五章情丝藕断“都有些什么人来呢?”雪漫雅的卧室里,天开语、雪漫雅、素问天、易魄围坐一旁的小几边,天开语边吃水果,边问道。
“应该是较为全面的吧,”雪漫雅双手抱着他的肩,下巴抵着他的肩头,柔柔地看着他道。
“唔……”天开语眼睛瞄向另一侧的素问天,征询地望着她。
“我和雅姐的意思一致。”素问天向雪漫雅笑笑——她始终记着雪漫雅是大姐。
天开语扭过头,拍拍雪漫雅抱着他肩头的玉手,笑笑道:“如此说来就是一个很庞大的团体了,”天开语接着身子后仰,眼睛望向房顶,沉思着。雪漫雅顺势滑向他胸前,另一手将素问天也拉了过来,美目还向易魄眨了眨,易魄鬼灵精立即站了起来,走向天开语的后面蹲下一双柔软的小手搭在他脖颈两侧揉捏起来。
“唔……”天开语惬意地闭上了眼睛,“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他想起了他的转世记忆,“他们顶多会来五至六人,毕竟来的人必须是尖子高手才能体现东傲基地的水平,也不至落面子。而能够在别的基地交流中拿得出手的高手在一个基地是不多见的。”
见得不到回应,他不由轻拍了拍雪漫雅和素问天的纤腰,同时左右两手向上游走,抚上了二女饱满的胸部轻重缓急地揉了起来。
“嗯……嗯……”二女被他这一弄不由同时咿咿唔唔,娇躯轻轻颤栗起来。
“啧!”雪漫雅擡起脸来,对着爱郎棱角分明的脸重重亲了一下。天开语看到,玉人已是媚眼迷离,面红颊赤了。不由得意地一笑,恶作剧地隔着薄薄的外衫胸衣,在雪漫雅已经硬挺竖起的蓓蕾上用力一拧——“呵哟!”雪漫雅吃痛,一下从情欲中清醒过来,“你坏死了你,好痛喔……”说着娇嗔不依打了他一下,却又被天开语捉住了小手,还送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又弄得她心里一痒:“你……”
“好啦!”素问天一笑,忙帮着将雪漫雅的手从天开语的魔掌中“抢救”出来,笑道:“雅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爱上的这个家伙有多坏,你和她斗,如何斗得过呢?”
不料易魄却在后面介面道:“不是啊,天哥哥对我们都很好啊……”看着雪、素二女不怀好意的的目光盯着,不由心里发慌,嘴是却仍强道:“是真的啊……你们不要这们看着我……好怪怪的……”
天开语终忍不住笑出了声,忙一把按住两个即将发难的女人,替易魄解围道:“好啦!小魄儿,你不明白她们两个的意思的——你们两个作姐姐的也不要难为小魄儿了,她还小呢,好多事情不太明白呢,听话,放过她了,好不好?”
雪漫雅这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气呼呼道:“好,算你啦!每次最后都要听你的!”
天开语忙对她一阵软语温存方把她平抚下来。
四人稍稍定下来,天开语才想起来经方才一折腾,竟把话题给岔开了,不由自嘲地一拍脑袋,道:“睢!光顾闹了,把正事给忘了!”
经他这一提醒,雪、素二女一想了起来,想起方才的荒唐,两相对视,一时不由都羞郝地低下了头。
“喂,雅儿,素囡,快说说你们的看法呀?”说着,天开语分别在雪漫雅和素问天的额上印了个不带丝毫情欲的吻,这才将两女从羞窘中解脱出来。
“不过在传达的内容里面确实有这个意思呀?”雪漫雅已经清醒过来,坐正了身子道。
一旁的素问天见状,也忙坐正身子,离开了天开语。
天开语不由暗自苦笑,这两个女人,当真是同声同气,要亲热一起亲热,要冷场一起冷场,想及此,不由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干么摇头啊?雅姐说得是实情啊?”素问天看出一点天开语的意思,忙轻轻将一只素手搭在天开语的手上。
天开语明白她的含义,知道她不欲给雪漫雅造成不经她便擅自擅越的印象,心中对素囡的细心不由暗暗点头,向她投了个赞许的目光。
“一般来说是这样的,但是你们想想,这是不是正好说明东傲基地的水平非常高呢?他们有可能只凭几个人就可应付咱们这儿呢?”
这一句话说得雪漫雅和素问天不由悚然,连易魄也停下了替天开语按摩的手,注意听了起来。
“现在基地学员的实力我还不清楚,因为我没有参加过正常的晋测,但是你们想想,既然平虏基地会出现我这样的‘怪物’,那又难保别的地方不会出的?”说到这儿,天开语的心里“忽”地打了一个突,自己怎么会突然有这种念头呢?难道……
“这简单啊,只要在他们训练的时候你去看一看不就清楚了么?”素问天笑道。
正在这时,雪漫雅和素问天的传讯器同时响了起来。二人打开一看,却是基地组织教官前去开会。
“这样吧,我和素囡妹妹先去开会,回来再想想让你怎么去看其他学员的训练情况。”
说毕,雪、素二女分别在天开语脸上一边一下亲了亲,方才巧笑倩兮地去了。
二人走后,天开语继续沉思着。
在他的记忆里,确实是邻近的东傲基地来了六名学员和两名教官来访。但是在他的感觉里,却隐隐觉得有一点问题存在,这种感觉就来源于刚才心里的那个一突。
天开语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在他的感觉里,因为自己逆转天道,似乎有些事情发生了变化,而这种变化存乎一心,只能有感觉产生,这种感觉让他无从把握。
“天哥哥,”一只柔软白皙的纤手轻轻抚上了他的脸庞,却是易魄偎在了他的旁边。
“你在想什么啊?好象不开心的样子?”易魄有些惶惑,又有些担心地道。
天开语低头看向依在怀里的小丫头,却正好看到她微微敞开领口里丰满隆起的一截雪白胸肌,不由心中一动,双臂一用力,将心爱的小魄儿抱到自己的腿上,跨坐着拥紧。接着便吻住了她如红宝石般鲜红润泽的樱桃小嘴,细细地亲吻起来。
易魄浑身一软,便顺从地伸出细巧的香舌任她的天哥哥品尝。
天开语感觉着易魄坚挺饱满的乳峰顶着他的胸膛,一阵阵欲火升腾,一只手不觉便伸到了她的下半身,内劲随心暗运,在易魄丰满圆翘的玉臀上轻轻揉慢捏的同时,那紧贴的织料便无声无息地片片搓落了,现出易魄富有弹性的雪白臀肌。随后他双腿分开,连带着易魄的双股也自然而然地分了开来。他那只魔手随之便探入她的胯下,轻轻一抹,便带去了易魄胯下的遮物,易魄那溢满蜜汁、花唇微开的秘处便彻底暴露在空气中。
易魄正沉浸在天开语的柔情蜜爱,全然不知身在何处,突觉下体一凉,尚未明白过来,随之一根赤热粗硬的东西便透体而入,剖开穴门直入不毛深处!登时娇躯一麻,一种难以言表的酥爽感觉瞬间涌遍全身——“呵……天哥哥——”易魄不由娇吟一声,那荡人心魄的声音更刺激了天开语的欲焰,他忍不住连连急速向上耸动插在易魄小穴中的阳势,直带出淫声阵阵……
连涎不断的淫液不停地从二人阴阳交接处挤出滴落在地上……
“啊——”易魄突然娇躯连连剧颤,穴肉更是紧紧抽搐不已,雪藕也的双臂突地死死抱紧天开语,天开语知道,小妮子已将到高潮,忙将硕大硬胀的势球紧紧抵在她的圆柔突跳的宫颈上连连碾动,将易魄在瞬间送上了潮峰!
“啊……啊……啊……天……哥……哥……小魄……儿……要死……了……”一阵激淩冷战,大量的阴精如狂潮般酣畅淋漓地激将出来,喷了天开语一裤一地皆是……
激烈的潮喷之后,易魄如抽了气的皮球般软软地萎在了天开语的怀里,那紧紧裹着肉棒的穴肉尤在余韵未消地作间歇性的抽动……
天开语爱怜地轻吻易魄满是汗水的姣俏脸庞。虽然他尚未达到最后的高峰,但是让心爱的女人享受甜蜜的性爱已经让他满足了。
仍然坚硬直挺的阳势深深埋在易魄彻底绽放的花径里,但天开语却不欲耸动。因为他知道,刚刚历经风雨的女人私处嫩肉格外的敏感,此时如若贸然进攻的话,可能会给她带来一些伤害,故此他按兵不动,只是用挑情手法温柔地增加易魄的感受……
“东傲基地有人来访”的消息在第二来便经基地内部通讯传到了每一名学员,学员们为此猜测纷纷,不知由谁有幸来担当“接待”客人的重任。
虽说丌官是晋测大赛的第一名,但是在众多学员的心目中,却是天开语是最富传奇性的,也是最有资格担当第一交手的人选,接下来才是丌官。
但由于到底东傲基地来多少人,大家却不知道,因此消息公布的一周里,各种猜测也就越发地多了起来。
这期间,由于要安排应付东傲来访的事宜,雪漫雅和素问天都抽不出时间来,而易魄也被雪漫雅随时带在身边训练和跑腿也没有时间空闲下来。
这样一来,天开语就显得格外的无所事事。一来由于他和雪漫雅的特殊关系已经为基地人员或明或暗地了解,二来他本身具有的神秘能力也让基地的教官们无所适从,因此,从某个角度来说,天开语倒成了个相对无约束的“自由人”。
这几天里天开语的乐趣就是除了练功,就是飞在天上俯瞰平虏基地,要么就到海边看看,顺便对着礁石试功。
现在,他又顺着大地的磁场轻松地飘飞起来,在轻缓地绕飞宿舍三周之后,微调磁力,升扬至高空,向海边扬去。
忽地他眼睛余光一瞥下,看到一个人影在下方岩石丛中一闪,他一愣,好奇道:“咦,这是谁呀,在这个时候,好象应该都在练功的吧?”
心念一动,目力随之得到调整。下方的人影立即清楚地呈现在他的视野里。
原来是云希瑶。
原来是这个小妮子呀,天开语不觉一笑,一转念,这个时候,她来这里干什么呢?
一边想着,一边平缓地俯冲了下去。
此时的云希瑶一身鹅黄的紧身服,正坐在一块石头上,双臂抱膝,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天开语悄无声息地落到她身后,然后轻快地伸出双手,一下蒙住了她的双眼。
“啊!谁!”云希瑶本能地一惊,随后却出奇地未作挣扎,反身子放软了,语调地柔和起来,道:“哦,你来啦?”
“是呀,我来啦!”天开语突地一下放开手,他可对小男女之间的猜迷游戏没有兴趣,便应声直截了当地答道。
“啊……”似乎一惊,云希瑶一回身,见竟是天开语,不由怔住了。
天开语以为她是惊喜过度如此,二话不说,便将她一把抱住,重新升到了天空中。
云希瑶先是发出一声惊呼,随后却不作声了,只神色复杂地看着天开语。
天开语尚未察觉,仍紧紧抱着她柔软丰满的娇躯,向一个目的地飞去,那就是他曾经带云希瑶去过的那个山洞。
在刻意为之下,天开语的磁场强度大大增强与大地的磁力发生角度精妙的强烈斥应作用,几乎在瞬间,两人便到了洞口。
云希瑶似为天开语突然增强的实力感到震撼,双眸惊讶地盯着天开语看。
由于飞行速度太快,云希瑶很显然有些脱力的反应,面色有些苍白。
不过这些许的苍白在天开语随之而来的不轨行为下很快便转炒晕红。
天开语根本不予云希瑶开口的时间便霸道地解开了她的衣裤。
“不要……”云希瑶似猛地想起什么,惊醒挣扎道。
偏天开语根本不理会她的反应,尚未做足调情功夫便硬生生地侵入了云希瑶干涩的甬道……
“啊——不要啊……”云希瑶痛得一声哀鸣。
连连用力捅了几十下,后,天开语方觉察出云希瑶的不妥。
“希瑶,你怎么啦?”天开语停止了抽动,纳闷地看着身下的娇娃,他陡地一悚,他分明在云希瑶的眼睛里看到了泪光,那泪光中分明蕴含着委屈和……愤恨?
不对!
天开语猛地醒觉事有不谐。
“没什么……开语,你要想要我,尽管要吧……”虽含着泪,云希瑶却说出了让天开语松一口气的话。
“哦,对不起,我太急了,”说着,天开语歉意地笑了笑,随之放缓了动作,在她的胴体上温柔地抚弄。
“希瑶,你的身子好象越来越丰满滋润了……”天开语的爱不释手地在云希瑶丰满耸挺的双峰上大力揉捏着,那峰顶的两颗原本嫣红的乳头已经被他挤捏得肿胀充血呈现暗红色了。
“来吧……开语……来吧……快要我吧……”云希瑶娇美的脸上突然呈现妖艳的红晕,紧接着象放下心中的一块负累似的主动扭动起惹火迷人的胴体,同时天开语明显感觉那原本干涩的甬道竟有沥沥蜜汁涌出,不由心中一快,便大肆挞伐起来……
天空中层云开始加速流动、聚集,远方的海浪拍岸似乎也声势浩大起来……
“开语,你最近还好么?”
结束了一番狂乱的风雨后,已经重新穿戴整齐的云希瑶轻声问天开语。
经过痛快发泄的天开语懒懒地任由云希瑶替他收拾整装,对云希瑶如此快地穿好衣物,他虽有些不满,却也不好说什么。
“嗯,还好吧,对了,你也好吧,还有费希然等其他人也都好吧?”天开语回应道。
“……他们……都还好……”云希瑶似有所迟疑地答道。
天开语却敏锐地听出了她话中的语病:“怎么,你不好么?有谁欺负你么?”说到后一句,天开语的声音不自觉地大了起来,人也坐了起来,神情严肃地道。
“没有……你不要多想……”云希瑶忙打住他的话头。
“没有那就最好!”话虽这么说,天开语的眼神却依然未放松,仍紧盯着云希瑶,似要从她眼睛里看出什么。
“……开语……我……”云希瑶欲言又止。
“希瑶,到底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好了,你的事我决不会袖手的!”天开语皱紧了眉头,他已经意识到云希瑶身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云希瑶看了看天开语,但一触及天开语的目光,便缩了回去。
“说吧,如果是你的问题,我不会责怪你的……”天开语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却不动声色,放缓了声音道。
“那……那我就说了……”云希瑶仍是吞吞吐吐。
“你怎么搞的,到底有什么事尽管说么……”天开语不由有些焦躁起来,他最烦这种拖泥带水了。
“我想我们两个最好分开!”
“!”天开语陡地僵住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天开语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云希瑶鼓足勇气,正欲再说一遍时,却被天开语一挥手,制止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天开语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颤道。
“是这样的……”云希瑶看着天开语有些扭曲的脸,小心翼翼地说了起来。
原来,在天开语随雪漫雅等去为易魄料理后事及抢救易魄的这段几个月的时间里,丌官对云希瑶发动了猛烈的爱情攻势,本来云希瑶并未把他放在心上,终日和费希然等好友在一起训练。但这期间云希瑶的家里来信,告知家中出事,母亲查出患有重病,急需一大笔资金救治,且她哥哥也面临失业的危险,因此要她请求基地及官方,提前退出基地的课程回家帮忙。虽经费希然等好友筹措,但仍是杯水车薪。就在她绝望的时候,丌官终于出手填补了云希瑶母亲治病所需费用,并通过父母的关系,将云希瑶哥哥重新安排了一家薪水丰厚的公司工作。如此一来,云希瑶一来对丌官本无多少恶感,二来感激其出手救急,便答应了他。并且二人已经关系极为密切,发展至密侣的地步了……
天开语终于明白云希瑶为何一开始怪怪的了,他也明白云希瑶刚才同他那一场格外激烈的大战其实就是在向他做最后的告别……
陡地,脑际一个印象一闪,他脱口道:“我明白了,方才你在那儿其实就是在等丌官!”
话说出口,他只觉一阵心痛,不由脸色也变了,一股羞辱涌上心头。
云希瑶总算说完这些后,原本以为天开语或者会大发雷霆,要么会大度地原谅她,岂知却看到他的脸色变得如此难看,不由担心起来:“开语……你……你没事吧……不要紧吧……”
没来由的,突然间四世轮回经历电光石火般从天开语的心镜掠过……
天开语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自己怎么了?怎么会突然间被这种儿女情羁绊呢?这么多的转世经历中的男女情爱难道还没让自己看透么?象这样,自己果然能逆转天道轮回么!
他猛地醒转过来。
一蓬莹莹蓝芒缓缓地从周身泛出。
随着蓝芒的泛出,天开语的神色也渐渐地平复下来。
云希瑶却紧张地看着天开语身上发生的异变,她不知道天开语将要干什么,但是从天开语逐渐平复的脸色来看,好象不会有事的……
果然,她听到天开语语调平静地道:“希瑶,如果丌官确是对你不错的话,”说到这里他停了下,看看云希瑶,见她点了点头,方继续道:“那么我想他还是比较适合你的,我衷心祝福你……”
“啊!他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云希瑶急道。
天开语摇了摇头,接着道:“如果他欺负你的话,记得找我——天开语会永远帮助你的!”
看着天开语坚定的眼神,云希瑶不觉眼睛一酸,眼泪差点掉下,同时心灵也不自主地挣扎了一下,心灵深处似有一个声音在劝她,好好想想吧,不要错过……
像是给自己坚定信心似的,云希瑶咬了咬牙,又道:“开语,不能否认我仍爱你,但自家事自家知,希瑶与你的差距越来越大,难道开语你不觉得希瑶与你越来越难以沟通了么?……
其实,同你在一起,希瑶的压力极大,你看,和你在一起的是雪教官这么超卓的女子,我这样下去只会失去自我,而希瑶却认为自己只是个平凡的女孩子,不想过那种惊心动魄、无法安定保障的生活……”
天开语轻轻掩住她嘴,温和地笑道:“我明白你的感受……确实是这样,从这方面来说。可能家世比较好的丌官更适合你——不要多想什么,我不会怪你的——当然,我也不会为这种事情为难丌官——这你总该放心了吧?嗯?”
一旦跳出来,天开语立即感觉到他对事物重又恢复了敏锐的感知。
果不其然,云希瑶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感激道:“谢谢你,开语,你真好!我相信你和雪教官一定也会很幸福的!”
天开语心中暗笑,什么雪教官呀,现在还多了素问天和易魄呢!
当下也不原再多说什么,便道:“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希瑶,我带你回去吧!”
云希瑶点了点头,天开语便重又一把将她抱起,略一用心,便升了起来。
“开语你……”云希瑶突然羞道。
原来天开语虽抱着云希瑶,手上却甚不规矩,竟然依然在她鼓胀的胸乳上上下其手地揩油,弄得云希瑶一颗芳心恍恍忽忽的。
天开语不怀好意地一笑,隔着胸前衣衫,准确地在云希瑶的乳蒂上一捻,云希瑶的心险些从心口跳出来!
却听天开语道:“怎么?有了新欢就忘了旧情人了?”
“没有……”云希瑶话一出口就觉察出话中的语病——自己怎么能说没有呢?
好在天开语并未再难为她,手下也停止了对她的轻薄,就这么一直到安全地带后把她放了下来。
同云希瑶道别后,天开语突地想想自己,不知怎么,却觉得自己还真不是一般的荒唐,简直是超级大色鬼!不过他对他对自己这个心血来潮的评价却感到十分的满意。
目送云希瑶渐去渐远的身影,天开语自嘲地摇摇头,随后便重新飞起,向着海边的方向飞去。
见鬼!
怎么又有一个人在下面?
在飞行时,天开语奇怪地发现自己视野里又出现了一个人,略一分辨,好象就是云希瑶先前呆的地方,慢着——那不是丌官么?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促使天开语再次飞了下去,不过这次他却是在丌官的正前方停了下来,而且是半浮在空中。
“是你?天开语!!!”
突然现身的情敌让丌官吃了一惊,同时本能地在周身迅速涌起了一层防御气墙。在做这一切的保护工作的同时,丌官的身形飘离了天开语三丈多远。
天开语对丌官在如此短时间内作出如此迅速恰当的反应不由暗暗颔首,丌官果然进步了许多,看来基地督教组的特训在他身上还是体现出来应有的成果。
不过天开语并不在意丌官的表现。
所谓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甫一照面天开语就判断出丌官的高低。
他不禁摇了摇头,这样的对手不值得他去计较。一转身,他便欲离去。
“站住!”却听得丌官厉声大喝!
天开语皱了皱眉,缓缓转过身来,看着丌官,却未言语。
“对不起,天开语同学,我鲁莽了。”见天开语转过身子,丌官却突然转换了一副笑脸,显示出控制有度的样子。
天开语眉稍一扬,心道,这才有点样子,还算好,有进步。
却听丌官略恭了恭腰,像是从未与天开语有过纠葛似地,神态谦和道:“上次一战,虽未实际交手,但天同学表现出的实力实在令丌官佩服。但毕竟没有真正交手,实在遗憾。不过——”他话锋一转,道:“我认为我是输在气势不够上,不知天同学以为如何?”
天开语一笑,不置可否,不过他对丌官勇于这样分析自己还是首肯的,最起码的,他对丌官的认识多了一个参考。
“现在丌官经过基地督教组诸位老师的训练,也有一些心得,不知天同学可愿意与我切磋一下?”丌官显然是对自己实力有十足的信心,竟主动搦战起来。
天开语又是眉稍一扬,心中却开始对丌官的动机做一番估量。
“我知道这样做是违反基地规定的,不过,天同学尽管放心,这个地方比较偏僻,不会有人来的,另外,在出手的时候我会尽量小心点到即止的。”
天开语暗暗点头,丌官把一切说在前面,最基本可以说明他不是个坏人——虽说可能他的心术多一些。
不过天开语却不想和丌官动手,因为他认为这实在是不必要的。
“对不起,我没有兴趣奉陪。”天开语终于开了口。
“那可不行!”丌官突地音量提高,面色一沉,紧前跨了一步,与此同时一股凛冽的气势隐隐迫向了天开语。
天开语心中一沉,对丌官咄咄逼人不由心生不满,不过他还是好言向问:“理由呢?”
“哼!你知道么?现在基地的学员们对东傲基地来访的武技交流人选有什么看法么?”丌官又迫前一步,天开语的衣襟已经开始被迫近的鼓荡气流激荡得四处卷扬了。
“有什么看法?”天开语语气不悦,同时周身隐隐地开始流动闪烁的电芒。
“哼!他们居然把你这么一个未经正式晋测的家伙排在我这个晋测大赛第一的人的前面!”丌官的目光中透出了凶险的厉芒。
天开语一皱眉,看得出来,丌官果然在气势上下了不少功夫。可是,不知怎的,他似乎有一种旁人在侧窥视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不太舒服。
不过他倒也未把这种感觉放在心上——即使真的有人在旁又如何呢?他天开语可不在乎这些!
不过想归想,他还是向让他产生这种感觉的方位似有意似无意地瞥了一眼。果不其然,那个方位立即产生了一股似乎是由于吃惊而产生的波动。
天开语心中暗笑,心道,又是什么人来窥探,好象自己特别容易被人窥探似的,想到这里,凤翅雷的面孔在他眼前一闪而过,不过他知道,这次绝不可能是他。
“你到底战是不战?”丌官显然动怒了。要知道,一直以来他都是以天之骄子自居!不是么?论样貌,他仪表堂堂,英俊倜倘。论才干,他的武技在基地晋测大赛中位元列第一。论家世,他的父母在军方和商界均是风云人物!可是这一切却被这个姓天的家伙给打乱了!而这家伙来基地的时候竟然还是半残的!!鬼才知道上天发了什么病,让这个家伙突然又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不!他不服!!!
现在,他的气势已经牢牢地锁住了天开语,今次看他还能有什么作为!
天开语的眉头越皱越紧,他实在搞不明白这种人为何要为这种虚名如此疯狂!
但是眼前的形势已经由不得他了,步步进逼的丌官已经以气势将他的退路锁死。现在他战也得战,不战也得战。
一声低吟从天开语喉咙深处发出,丌官却觉得这声音仿佛是从地底传来一般,他不觉脸色一变,这家伙,又有什么不为人所知的怪招式隐藏着呢?当下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仔细观察天开语的一举一动,预备趁隙给天开语重重一击。
天开语的吟声仿似永不会断绝的,绵绵长长,从初始的低沉逐渐转而激昂。与此同时,他的周身居然浩然无匹地涌出一浪一浪的蓝光,而居于这团夹杂着无数耀眼的电流的蓝芒中间的天开语却是换了一个人一般——但见他双目激芒暴射,衣衫猎猎,乌发激扬,直如一个来自地狱的煞神!这个形象令丌官心神俱为之夺,当真是心胆俱裂!先前锁住天开语的气机早如萤火投光,消失得无影无踪。
“啊!天哪!”一个惊恐的声音控制不住地从天开语先前扫视的方位传出。
天开语当然听到了这一声惊呼,不过这也是他有意为之的,不论此人谁,他都要以此示警,让此人知难而退,不要轻举妄动!
而丌官因整个人的身心都笼罩在天开语蓬勃巨大的气场中,五感早被锁住,无法听到外界的声音。但是强化训练的成果还是在关键时刻发挥的效用。
丌官拼尽全力地大吼一声,虽然这一声听来如同野兽低微的嘶鸣一般,但却成功地减轻了一些他的精神压力——尽管这种减轻只是那么一点点,但这对丌官来说已是非常的不容易了。
天开语心中突然一动,暗暗收缩气场,减轻了丌官的压力。果然,丌官气势立即膨胀了起来。天开语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知道,经过这么一来,丌官的修为必然更进一层。
低吼一声,丌官双掌一张一合中,一道暗红色的能量如灵蛇般激射而出。
天开语立即认出,这是“炽”系的绝技“烈蟒焚天”,不由为之动容。要知道,这“烈蟒焚天”威力极大,但也极耗使用用的真元,普通“炽”系的学员根本不可能得到教官的传授,只因这招武技太过霸道,使用不当的话,还会造成反噬,焚毁使用者的内腑。
现在从丌官使用的情况来看,他不但可以使用这招绝技,而且使用得还比较得心应手,这说明他的实力的确是大幅度得到了提高,似乎都不弱于他的教官火以同了!
“啊!”天开语又听到了那个惊呼声,显然,那人也被丌官猛烈的武技震慑了。
天开语不同心中一动,暗道,难道这人不是基地的?
要知道,如是平虏基地的人员,见到丌官使出如此霸道的武技,必会出来阻止的,这样做仅仅是为了避免人员的伤亡。而这躲藏在一旁的人却没有这么做。
丌官这招一出,果然产生了效果。
原来,这“烈蟒焚天”固然霸道,然而最霸道的是那团能量在射出后,不但不会消减,相反还会将攻击物件周围的空气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抽光,以供自己继续燃烧!这样一来,受到攻击的人不但要承受焚烧的危险,还要面临窒息的困境!
丌官见此招一出,天开语的气势立即为这一滞,自己的压力随之减轻,知道攻击奏效,不由大喜,狂笑道:“怎么样?现在知道谁是强者了吧!哈哈哈!!!”
不料他笑声尚未停止,便见异象陡生!
只见天开语面临火蟒的吞噬,不慌不忙地微微擡起一臂,在半空轻轻划了一个暴着电芒的圆弧,便见那条火蟒竟似受了催眠般掉转头来一头钻了进去,且进且消,竟然就此消失无踪了!
丌官一时如中雷击,冷汗汵汵地流了一脊背……
“你……你这是什么妖法?……”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根本不可能的呀!他实在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竟反问天开语这是什么妖法。
天开语似已厌倦了同他的继续对峙,双目微合,嘴角轻轻动了动,低在情人耳边低吟,却又让人听得清清楚楚:“这是‘地母深渊’……”
丌官听了呆立当场,嘴里不自觉喃喃念道:“地母深渊……地母深渊……”
天开语叹了口气,转过身便欲离去。
“等一等!”丌官急叫道,“这是什么武道心法!怎么从未听说过!”此时他已经完全意识到,自己同天开语差得实在太远太远了,远到自己都不知道别人用的什么心法……
一丝讥诮的笑容浮现在天开语的嘴边:“难道一定要人教的才算么?自己不会创造么?”
丌官如醍醐灌顶、大梦初醒!是啊,难道他们现在学的东西不也是前人自己创造后才传下来的么?为何现在人就不能自己再加以创造呢?
“我明白啦!多谢天兄指点!”说着丌官竟然就地跪了下来。
天开语一震,却未转身,仍淡淡道:“不用客气!”
却听丌官又道:“天兄,我想请您和我回去,我要把‘拇指’的称号还给你!”
天开语倏地转过身来,却见丌官正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满眼崇敬地望着他。
天开语知道,他这是发自肺腑的恳求,可惜这个恳求他无法接受。
“对不起,我对这个称号并不感兴趣,我对那个‘震旦之约’也不感兴趣!”天开语一开口便将丌官所有的话都堵死,不让他再有赘语的机会。
“可是……”丌官还想说动他。
“不要多说了,我决定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改变的——你只要做好你该做好的事就行了!”天开语本来还想再说一下云希瑶的事,但一转念,感情的事情不好多说,说得多了反而不一定说得清楚,便改了口,却显得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不伦不类的了,不过他也不愿理这么多。今天发生的事已经打消了他到海边的游兴,他要回去看看雪漫雅诸女在不在了,和她们调情才是最让人心情大快的事情!
想及此,天开语陡地长啸一声,一飞冲天,全力施为下,转瞬便消失了影踪。只那啸声兀自震得丌官及那躲在暗处的人真气涣散,头胀欲裂,丌官真是五体投地,至此真的对挑战天开语死了心。秘岛迷情-齐人之福第二集齐人之福第六章恶邻来访“东傲”基地的客人如约而来。
正如天开语所料的,他们的邻居“东傲”基地果然来了六名学员和三名教官——这却和天开语的记忆有一出入——因他记的是两名教官。
天气是经过双方基地的天象师共同参详定下的,果然是晴空万里,天空里仅有淡淡的丝状白云飘移,一如往常的海风柔柔拂面,的确是令人惬意的好天气。
只与“平虏”基地的人员整装相迎有所不同,“东傲”基地来访的客人却倶是一身便装,这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在双方公示的名单上,天开语、亓官赫然在目——其实这让天开语非常的不爽,他好不容易跳出来,不想趟这趟混水,却还是给搅了进来。
“东傲”基地的名单是这样的:教官:暴天、夸同神、时鸣凤学员:真艺、舞轻浓、如碧丝、铃玲珑、佴俾丘、奔源,六人中居然有四名女学员。
相对应的,“平虏”基地除了教官外,安排的学员是:亓官、门图厉、费希然、程走、刑可、易魄和天开语。
基本上“平虏”方面安排的都是晋测大赛的姣姣者,除了天开语,都是排名在前的,由于天开语是个异数,因此“平虏”基地相对来说多为他安排了一个位置,却不知他根本不想要这劳什子。
有意思的是,“东傲”方面是四女二男,而“平虏”这方面除去天开语外正好是四男二女。
“平虏”基地除了安排部份教官参加外,其余的照旧是正常的训练。
双方人员座谈的地方正是“平虏”经常举办活动的“棠韵阁”。
“棠韵阁”其实是“平虏”基地在建造时依据山势天然形成的一个山洞扩建而成的。经过修建的“棠韵阁”宽阔而高深,内部周遭平缓,经过地势改良后,便成为了一个分室井然、厅堂俱备、功能齐全的绝佳的活动场所。
平时这里除正常的娱乐活动外,还进行一些小范围的武技切磋,因此,所有的“平虏”人都十分喜爱这个地方。
宾主双方落座后,一番寒喧便转入了正题。
天开语闭着双目,似听非听的,但他却分明感觉到一道目光正时不时地注视他一会儿。不过他实在懒得理会这些——可是,他心中一动,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懒了呢?
“想必大家都清楚为何政府鼓励大家勤练武技吧,”一声沉闷但却清晰有力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
天开语的耳廓本能地一动,这声音蕴含好深湛的功力!他眼睛陡地睁开。
却见说话的人正是暴天。
“呵呵,暴天将军说笑了,这个是我们每个习武的人都知道的呀。”“平虏”方面出面接待的有我梁将军笑了笑道。
“可是,我想问问,如果以修炼有成的血肉之躯去抵挡军械射出的枪弹,又如何呢?”岂料暴天跟着又说了一句。
“平虏”方面的所有人均是为之一怔,这算什么话!
“到目前为止,只发现修炼有成的军方高手可以以身法躲避枪弹,抑或以掌聚集真气收摄,绝不可能仅以血肉之躯去抵挡军械射出的枪弹的!”来木末皱着眉接口道。
来木末说的确是实情,但众人分明感觉到,暴天绝非是他所说的意思。
“不错!来老师不愧是“平虏”功行最为深厚的,所说真是一语中的!”暴天呵呵一笑道。
天开语听得不由皱眉。这又算什么话?来木末功行最为深厚跟他所说的话好象八杆子打不着啊?这暴天好象有点不太正常,语言逻辑真是有够混乱的!天开语心中暗暗给暴天下了定语。
“不好意思!暴天将军的意思是说,我们现有的武学既然不能够抵御枪弹,说明在最起码在防身的工效方面是有问题的。”位于暴天右边的时鸣凤不急不慢地将暴天的话意说了出来。
天开语立时明白过来,其实暴天是在讽刺来木末,纵使内功练得再深厚,但如果方向根本就错了的话,即使练死了也不没用的。
他看看来木末,见他低头沉思,显是尚未明白过来,不由心中暗暗叹息。
“对了,此次“东傲”的高才前来“平虏”指导,“平虏”学子定当虚心请教。”有我梁谦和地笑道。
“不必客气!这是应当的么!”暴天竟似理所当然地大咧咧地道。
此言一出,“平虏”举座皆惊!
好大的口气!
要知道,无名岛五个基地虽然很少人员往来,但长期以来都是相互尊重,平等相待的。这暴天狂言一出,根本就是说明“东傲”要比“平虏”强大得多!
再结合“东傲”人员此行衣着来看,“平虏”众人猛醒过来!“东傲”此来,摆明了就是要挑战“平虏”,羞辱“平虏”武学!
“啪!”火以同终忍不住拍案而起,直斥道:“暴天将军此话何意!”
与此同时,“平虏”众人皆已躁动起来,显然是被暴天的言行给激怒了。
雪漫雅在忿怒之余却本能地看了天开语一眼,却见天开语竟然伏在桌上,一点反应也没有,竟似睡着了的!不同大愕。
“天哥哥,天哥哥……”易魄有些焦急起来,这个天哥哥,怎么在这个时候睡着了呢?她急低声唤他。偏天开语似听不到的,把身子一侧,脸向另外一边,继续睡了。
雪漫雅忙向易魄使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唤天开语,注意听。
“呵呵!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如果各位有什么问题的话,”暴天顿了顿,陡然加强灌注在声音中的功力:“咱们大可一试!”
那嗡嗡的声音竟震得众人气血为之一乱!
“那好啊!我们也正想见识一下“东傲”的武学是不是如暴天将军说的那么厉害呢!”有我梁仍然笑不改颜面,依然琅琅而言,仿似暴天刚才从未说过辱及“平虏”的话,显示了绝好的修养功夫,暴天脸色一变,显然有我梁露的这一手引起了他的警惕。
“哦,是这样的,我们也比较忙,只想比较过后就回去,潜龙基地和“昂藏”基地我们已经去过了,在这儿呆过后,我们还要去地炎呢!”时凤鸣似很急的一般,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令“平虏”诸人大为震惊的话。
什么!他们已经去过潜龙和“昂藏”了?看目前他们这个样子,这两个一方一定吃了亏!
“哦,对了,我们来这儿只想让我们的学员和两个人过过手!”时凤鸣接着道。
众人又是齐齐一惊!同时心里不约而同想到两个人——天开语和亓官。
果然,时凤鸣开口道:“就是你们的“拇指”学员和一个姓天的学员。”
众人目光齐齐射向亓官和天开语。
却见前者面沉若水,一动不动,后者干脆还趴在桌上打呼睡觉。
“如何?我们可以任由贵方指定六人中的一人,而我们只想和刚才要求的两个人比较一下!”时凤鸣依然轻松自若笑道,似乎她方才说的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对方都这样划出道儿来了,可见志在必得!
门图厉等人见对方对他们几人视若无从一般,不由心中怒火滔天,若非有教官在场,怕不早跳了出去和他们拼个高下了!
“怎么?还在睡么?是真睡还假睡呢?”时凤鸣盯着伏着的天开语似笑非笑道。
“哼!”突然间,一直不作声的夸同神遽然出手,一只茶杯盖似缓实急地向天开语击去。
“平虏”诸人齐齐惊叫起来,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直不出声的怪人竟然说出手就出手,不带任何先兆!饶是一干教官都是高手,也来不及解救处于学员席末的天开语了!
易魄虽在天开语身边,但毕竟修为有限,她只见到一道白光向已方飞来,便本能地一把抽出剑来挽一朵剑花护身。
不料剑未碰到东西,却听得“嘭”地一声轻响,随之天开语便一头向后栽了下去!
“啊!”易魄不由失声惊叫。
“他妈的,是哪个不要脸的东西暗箭伤人!”叫骂声中,天开语竟然一个筋斗跳了起来,只是额头却多一个包。
“小子!你嘴里不干不净的骂谁呢!”夸同神忽地站了起来,脸现怒容,戟指天开语道。
“平虏”诸人刚听了天开语的痛骂,一齐莞尔,随即便见夸同神凶神恶煞的模样,不由皆耐不住站了起来,纷纷怒责夸同神。
眼看双方就要动起手来,却听时凤鸣道:“好啦,同神!我们不是来打架的,是来交流的,你不要把事情弄坏了!”
那夸同神虽是凶神恶煞的,但一听时凤鸣出言,竟似见了猫的耗子一般,立时没了声息,也乖乖地坐了下来。
“哈,你就是姓天的学员吧!果然好大的气派!”时凤鸣竟似一点不介意天开语的斥骂,相反还温言相待。
“不错,我就是天开语。好象刚才用东西砸我的不是你这个老女人吧!你干么要替那个不要脸的家伙出头呢?他又不是你儿子!”
天开语这番话可说是既恶且毒。要知道,时凤鸣当然是半老徐娘了,可是她由于练功得法,人并不显得老,相反还很年轻嫩相,不但保养得雪肤花貌,姿容丰艳,身材还极玲珑惹火。然而女人的天性使然,对年龄的恐惧感令她们虽然在镜子里看到的是依旧年轻的脸,但心里却极怕别人说她们老。现在天开语不但一出口就叫她老女人,还污辱夸同神是她儿子!便是泥人也有几分土性,更何况她这个时时被人捧上天的女人呢?
在“平虏”诸人暗暗称快的同时,时凤鸣的脸色登时变了,俏脸一片煞白:“你!”她禁不住一声怒斥,正要发作时,却又听天开语道:“呀!不好意思,刚刚睡醒,眼睛花看不清,原来是一个漂亮标致的美人姐姐呀!失敬失敬!”
一番话竟说得时凤鸣出不得进不得,哭笑不得,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天开语既然这么一说,她自然也不好再发作了,再加之天开语明说了是睡花了眼,又大大地夸了她一番,自己更不好意思拿架了。因此一时气噎,怔在了当场。
却听天开语又道:“象姐姐这么天仙一般的人材,一定都还未有男友,我居然说那人是姐姐的儿子,真是该死!”说着天开语竟作态在自己脸上轻拍了几下。
这下更弄得时凤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了,是不是大姑娘,同男人的关系怎么样她自己心里自然最清楚,可是天开语这么一说,虽说是在夸她,却让她怎么听怎么刺耳。
偏偏天开语还在说:“象那种长得象猪一样的东西居然和姐姐在一起真是让小弟感到难过!”顿了顿,似未看到夸同神已经涨得紫酱色的脸,面转向亓官道:“象姐姐这般的美丽,应当要我们亓官这样的男人才相配呢!当然,象他这样的人才实在难找,不过那也可以由我这样的人来嘛,怎么能让这个猪头在你身边呢?小弟实在是心痛啊!”
一片暴笑声中,夸同神长身而起,怒吼道:“住口!”似想起什么,一扭头,却见时凤鸣脸色怔怔的,似在想什么心事,不由更是狂怒!
“你这小子,竟敢骂老子是猪!”夸同神手指直指天开语,状若疯虎,当真气得脸色红白转变不定。
“笑话!”天开语突地面色一沉,夸同神竟不由心神一凛,却听天开语道:“难道我指名道姓说阁下是猪了么?”
“你你你……”夸同神气得发抖。
“你什么你!说实话,象这位姐姐这般貌美如花的女子,象我们在她身边都象猪呢!——对不对啊,这位漂亮的姐姐?”天开语仍然好整以暇地看着时凤鸣笑道。
“平虏”诸人不由皆为天开语锋利的词锋暗暗叫好,雪漫雅和易魄更是注视天开语的目光爱火连,就连有我梁也在一旁笑吟吟地不作阻拦。
不知怎的,这个时候暴天却反而不作声了,只是冷眼旁观夸同神受辱。
“好啦!我知道啦!你不要再说啦!”时凤鸣却象是经历了一件很累的事情一般,面上浮现出几许倦色。
“同神,你坐下吧,不要被一个年轻人一挑拨就跳起来!一点都沉不住气!”
她这话一说,众人不论“东傲”还是“平虏”皆心中一亮,原来天开语竟在造势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厉害的心机!
众人均不由自主地望向天开语。
天开语却洒然一笑,道:“姐姐,我说的可是真心话,若然不信,改天我约你?”话音刚落,便觉四道利刃也似的目光射向了自己,不用看他也知道是雪漫雅和易魄的。不由心中苦笑,心道,自己怎么顺口就说出来了呢?切,真是该打嘴!
但他这番话却听得时凤鸣注视他的目光一亮,似被他有所打动般。
“嗯哼!”暴天在这个关键时刻插了进来,时凤鸣立即低下了头。
“很好!看来你很愿意同我们的学员切磋一下了!”暴天沉声喝道。
“谁说的!”天开语一口否认。所有人均是一愕!
“我可不想和你们当中的小男生小女生打,我只想打还那个用茶杯盖砸我的**!”天开语当真句句让人出乎意料!众人皆听得张大了嘴,不知他到底想干什么。
“什么?想跟老子打!好!老子陪你!”夸同神早被天开语撩得暴跳如雷了,见天开语如此邀战,立即扼不住满腔怒气跳了起来。
“那好!你别动!让我砸一下你的头!”天开语已经拈起了那个砸到他头的茶杯盖子。
“什么!想砸我的头?门都没有!”夸同神怒道。
众人已隐隐看出天开语在戏弄夸同神,就连“东傲”的学员也觉得天开语诙谐有有趣,不知不觉倾向了天开语,想看他怎么砸到夸同神。
奇怪的是,暴天此时竟一语不发,象是想看一场好戏一样,坐壁上观。时凤鸣很显然是想提醒一下夸同神,但看了看暴天的态度,便忍了忍,未做言语。
“哈!你一点诚意也没有,也想让我和你打?你这个教官怎么当的,象这样当教官,怎么教好你的学生呢?”天开语一脸的不屑,象是很不耻与夸同神再有交谈一样摇了摇头,转过了身子。
“你你你……好!老子就让你砸一下,不过砸完了后,老子非要教训教训你这小子!你你你!气死我了,还不快来砸!砸完了老子好动手!”情急之下,夸同神竟答应了天开语的条件!
“哼哼!这可是你要我砸的!要是不小心把你砸死了可不要怨我哦!”天开语边说边不怀好意地缓缓走向夸同神,手中把玩着那只洁白的茶杯盖,似在考虑怎么砸好。
他一边走向夸同神,一边心念流转,体内的能量也随着心念的流动而波动起伏起来。
他步子走得很慢,但每走一步,那体内的能量便如同海浪一般澎湃高涨一波。与此同时地,他的脚也微微地浮离了面寸许。
在场众人已经仔细地看已隐隐可以看到天开语的周身隐隐急速流动着几不可见的如同小蛇似的波纹。
即使如此偏偏天开语的气势却未泄分毫,仍是紧紧内蕴。他已在心中有了一个计较。
虽说不把天开语这种学员级别的修为放在心上,但夸同神还是很谨慎地运足了护身真气。对自己的护身真气他还是很有信心的,这可是“东傲”基地新近研修出来的,在最近同潜龙和“昂藏”试刀中,这种护身心法可谓是技惊四座。
在距离夸同神约莫十来步的时方,天开语停了下来。
那只洁白的茶杯盖继续在他的手里不急不缓地把玩着——但不知是否一旁在座诸人看错了,那只茶杯盖似乎变得更白了,白得都有些耀眼……
看着天开语的动作,不知怎么的,时凤鸣的心里涌出一丝不祥之兆。回头看看暴天,竟见他的神色也专注了起来,一脸的凝重,心中不由暗叫“不好”。
就在这时,天开语出手了。
时凤鸣尚未来得及出手相阻,却见天开语扬出的手已经收了回来,就好象从未有什么东西从手中飞出似的,但他人却已经急速后退了三大步。
时凤鸣心头一松,心道这下好了,没击中。
然而她一回头望向暴天时,竟见他脸色大变,立即意识到不妥!
她猛地扭头向夸同神看去,却他仍呆呆地站在那儿,只是脸上多了无数的瓷粉,不由心下稍安,心道,以夸同神的护体功夫都足以抵抗枪弹,这小小的茶杯盖毕竟不能奈何得了他。
此时众人都如她般所想,又见天开语后退两步,均以为夸同神马上就要出手相搏。一时间人人一颗心悬了起来,“平虏”的教官早将功力提升至十二分,拟一旦天开语事有不谐,立即抢出救险。
岂料那夸同神竟然就此站住,如同中了魔法一般一动不动!
众人立时觉得蹊跷,却见暴天突地站起大喝一声道:“同神!你在干什么!”话音未落,便见夸同神竟尔缓缓倒下!
众人大惊!一时间场面一片混乱。
“大家不要乱!”却听得有我梁清朗的声音绕梁响起,正是他的武学之一“余音绕梁”。
此声一出,果然具有镇定心神的功用,本来嘈杂的人群立即安静了下来,毕竟都是训练有素的,大家立即纷纷回到到各自的位置,场面重又恢复了有条不紊的状态,只余下暴天、时凤鸣和有我梁三人俯身察看夸同神的情况。
“他不会有事的,我只是一不小心把他给打昏了——不过他的功夫也实在是太菜了!想不到这么不经打!”天开语仍是一脸的轻松,好象打伤夸同神是件微不足道和小事一般。
他接着又道:“连你们教官都这么不经打,那要是你们这些嫩水水的学员上来,岂不一下就要被我打死?这种比试真是毫无意义,没劲!没劲得很哪!”
放完言后,天开语又施施然地走回自己的座位,轻轻地一握易魄从座位下面伸出的小手,表示要她不用担心。
“这样好了,不如诸位今晚就在我们“平虏”歇息一晚,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抢救夸教官阿紧!”有我梁终抬起头道。
暴天缓缓抬起头,深深地看着有我梁,有我梁不由心中一凛。暗道好杀伐的气焰!自己绝非此人之敌。
暴天一字一句道:“多谢!不过同神之伤同我们自己来治即可!无需贵方相助!”
“那也好,就请到安排好的地方休息吧!”有我梁仍然仁至义尽地劝道。
“不必,如果方便,我们就此原地休息即可!”暴天仍然冷然不为所动。
“嘻!真是奇怪的人,好象人人都是你们的仇人似的!既然这样,干么要来我们这里?”天开语忽又尖刻地刺道。
雪漫雅都有些奇怪,天开语平时不是这样刻薄的呀,今天怎么如此地尖刻呢?狐疑的目光顺势扫向了天开语。
一接触天开语的目光,她不禁心中一动。天开语的目光竟十分的谨慎庄重,很显然地,他是有意为之,其实他也颇为紧张眼前的局势!明白了这一点,雪漫雅不由芳心一阵心疼,心道,原来自己的男人正全力对付目前的情况呢,自己不但帮不上忙,更未能去努力地理解。当下暗暗许下心愿,此事若能得以善罢,一定好好服侍心爱的男人一番,这些天忙得着实冷落了他了……
这边雪漫雅在打着小九九,那边天开语当真在斗智斗力。
他现在对“东傲”成员的所作所为,全是依据他的转世记中的资料进行的。
在他的转世记忆里,暴天与夸同神的关系极为紧张,在来访的时候就是因为两人出现了矛盾,才使“平虏”有机可乘的。可是在他的转世资料里,他没有参加这次“交流”,但同时也没有时凤鸣这个女人出现,这个女人怎么会多出来的呢?而且从现场的情况看,她轻易地就能平复夸同神的情绪,可知她绝对是一个不简单的女子,如何应付她,实在是个问题。
现在他又放了句狠话出去,正是要试探暴天和时凤鸣的反应。
“小同学!”果然,暴天未对他说的话作出反应,反是时凤鸣一脸寒霜地站了起来,虽说声音听起来仍然和缓,但她的脸色却显示她绝不和善!
“想不到你竟然怀有如此深的修为,看来铃玲珑还是将你低估了。”她缓缓地向天开语走来。
天开语心中一动,脑海中一个印象一闪而过,心道,当日在一旁偷窥的果然不是“平虏”基地的人。当下他的目光向“东傲”席位上那个叫铃玲珑的女孩子望去。
在意一打量一下,发现果然人如其名,那个女孩子真的是面貌娟秀,娇小玲珑,圆的小脸上一双显得格外黑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煞是有神。
见天开语目光射向自己,铃玲珑不由显得有些局促,她自己也不知怎么回事地竟然一颗心儿“扑扑”地不安跳动起来,似有些抵受不住天开语审视的目光,她低下了头……
时凤鸣当然不会看到自己身后学生铃玲珑的反应和举动。她依然缓缓走向天开语,一如天开语方才走向夸同神的节奏一般向天开语逼近。
天开语却似未感觉到她来意不善,反而依然一副轻松无所谓的样子,对她笑道:“漂亮的姐姐——哦不,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叫你“凤姐姐”好不好?”未及时凤鸣开口,又紧接着道:“凤姐姐一定是“东傲”最美丽的女子啦!——是不是呀亓官?”
亓官一愣,不知他为何把自己兜进去。正不解地看着天开语时,却见天开语眼色一丢,便忙接口道:“是呀,一定是的!”自从同天开语私下交手负于天开语后,他对天开语的看法已经有了大幅度的转变。
果然,天开语的话再次产生了效果,时凤鸣的脚步停了下来,虽仍是寒霜罩面,那眼神却终究舒缓了些。
天开语立即抓住了时凤鸣眼神中那细微的变化,心中暗叫:“有门哩!”
“亓官,象凤姐姐这样的美貌佳人,你说是不是谁看了都会爱慕不已呢?”天开语继续说着连自己都觉得肉麻的话。
时凤鸣不自觉地瞄向亓官,却正好与亓官的目光相遇,两相接触下,亓官“刷”地红了脸,急不知所措地低下了头。
时凤鸣竟也觉得面颊微热,急收回了目光,转而怒视天开语。
但天开语此时却在她的眼光里看不到了攻击的敌意。
时凤鸣确实是失去了出手惩治天开语的心思。眼前这个貌似言语油滑轻浮的小子偏就能句句拨动她的心弦,让她几番进退失倨。不知怎的,天开语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吸引着她……
“这样吧,依我看今天就算了,”说到这里天开语目光望向已经回到自己座位上的有我梁,正好接着我梁的目光,见有我梁对他微微点点头,便又道:“如果凤姐姐仍对小弟有兴趣的话,今晚休息一下后,明天小弟一定会给凤姐姐一个满意的交待。”一边说着,一边试探地看着时凤鸣。
“唔……好吧!不过明天你必须出场!”天开语心中终有了定论——这个时候才真正看出,在一同前来的三人中,表面上是暴天为首,实际上时凤鸣却在其中扮演着决定性的角色。
“当然!我天开语自从说话后就从未有说话不算话的时候,届时小弟一定如凤姐姐所愿,全力以赴的!”言及此,天开语的神色也一改轻浮,郑重其事地道。
“那好啦,大家就先休息吧!”这时有我梁终于出来打起了圆场。
“平虏”的其他教官见自己的上司都这么发话了,虽说心里对暴天一行人不满,却不好得发作出来,均是冷冷地看着“东傲”一干人等。
亓官等“平虏”的学员也随自己的教官站了起来,准备离去。
却见暴天仍查看着夸同神,连头也不抬一下,仿佛当“平虏”诸人不存在一般不作任何表示。
有我梁见此,纵是涵养功夫极深,也不由皱了皱眉头,但随即舒展了,仍是一脸平和道:“那好吧,我们先走了,今天有委屈诸位在这儿歇息一晚了。过一会儿我会让人把晚饭送来!”言毕,向时凤鸣微一拱手,便带着所有“平虏”人离席而去。
天开语自是按顺序走在最后。
然而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却突地心念一动,一个大胆而又荒唐的想法在他心里隐然形成。
“对了,我想象暴天将军等一干男人就留在这儿好了,象凤姐姐这种大美人大可不必也窝在这里啊?对不对啊?雪教官?”天开语突然开口道,还把雪漫雅也一起圈了进去。
雪漫雅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说弄得一愣,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连带“平虏”基地的一干人也止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天开语,不知他又有什么奇思妙想。
却听天开语又道:“我想凤姐姐完全可以和雪教官住一起么!对不对啊雪教官?”
雪漫雅一头雾水,一时不知道自己该答应还是不该答应。但是天开语是自己的爱郎,他这样说,自己总该向着他吧?
“不必了!”时凤鸣自然是一口回绝。
“哈!我想凤姐姐一定是误会了,以为我们会为凤姐姐有什么特殊的安排,其实你尽管放心,不存在这些的。”不知所云地胡说一通的同时,天开语向雪漫雅猛使眼色。
雪漫雅冰雪聪明,从天开语的眼神中已经看出他有另外的安排,自己务必要把时凤鸣留下才是。当下便走出来道:“对呀,我想时教官和我单独在一起,一来大家可以互相了解一下彼此基地的情况,另一方面,我也实在是想向时教官私下讨教一番武学呢!”
这话一出,时凤鸣可就挂不住了,雪漫雅此言明里十分客气,但语锋中却暗藏着较量的意思。如若她不肯,无疑就表明自己示弱,再想想自己一行人已经没胡多余的时间去和“平虏”的教官进行切磋,便一咬牙道:“既如此,那本人就却之不恭了!”言毕向暴天看了看,见暴天对她微微颔首,又道:“今晚就劳烦雪教官了!请雪教官带路吧!”
雪漫雅虽不知天开语心中到底是怎么盘算的,但自己总算达到了他的目的,因此虽然心存纳闷,却仍然按照爱郎的意思去办。
雪漫雅的房间里,三个人默然相对,各怀鬼胎。
天开语自是一肚子的坏水,满脑子在想怎么对付时凤鸣。
雪漫雅则在暗自揣测天开语的意思,同时在思考如果真的与时凤鸣对上手的话,用什么方法最为上策。
而时凤鸣可就累了。一来,她不是本地人,对“平虏”基地的人事了解甚少,故虽有信心应付“平虏”的武学,但现在终究是孤身一人,而且关键是不知对方会出什么题目来同她比较。二来天开语这个人给她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很奇怪。须知她向来对禀性浮滑的人没有什么好感,因她一向认为此种类型的人绝不会有大作为的。可是对着天开语这种油腔滑调,她却没法生出气来。难道是受了铃玲珑先前侦测的情报的影响?她暗忖。可是再仔细想想,又不太象是这个原因造成的。
眼前一桌子的菜是“平虏”基地特地为时凤鸣准备的,因考虑她不太可能会愿意到餐饮部去就餐,但礼貌却又不可不要,便采取了个折中的办法,把饭菜安排在雪漫雅的房间了。由于天开语和雪漫雅的关系基本上在基地算是半公开的了,再加之天开语在面对暴天等人时表现得应付自如,且由谁来作陪也是个伤脑筋的事,因此,基地几名高级教官略一碰头便决定让天开语作陪时凤鸣就餐。
一顿丰盛的饭菜被三个人吃得索然无味。
时凤鸣反而对天开语一言不发感到奇怪,因为在“棠韵阁”的时候她已经领教了天开语锐利的辞锋,而她也预备着要对付他的,现在这种情况着实让她有些沉不住气。
从天开语的角度来说,他打心里实在不太愿意再象在“棠韵阁”那样锋芒毕露,那只是他应付转世记忆中的一个“偏差”罢了。现在时凤鸣如他所愿地跟随雪漫雅到了她的宿舍,已经可算得上是基本入彀了。他下面的工作就是如何豁出去地让这个方法继续下去了。
根据他的丰富经验分析,时凤鸣应该是属于那种“遇人不淑”,内心“自怨自艾”的类型。象她这样雪肤花貌的少妇,再加上那身卓尔不凡的才艺,很容易就会产生佳偶难求的感慨,这方面雪漫雅先前之于烈燧阳,后来之于他天开语就是一个最典型的例子了。从他在“棠韵阁”发出的试探性的话语,以及时凤鸣作出的相应的反应,更加印证了他的推测。
对雪漫雅来说,时凤鸣固然是她马上就要对付的难题,但是现在天开语在她的身边,她的心情却是自然而然地轻松了起来——虽然她对天开语在“棠韵阁”对时凤鸣连番的奉承挑逗不满,但那毕竟是“家事”么!
饭终于吃完了,雪漫雅发讯息着人来收拾后,三人终于无法回避地面对了。
“雪教官有什么指教么?现在好象可以提出来了吧!”时凤鸣开口便是咄咄逼人。
雪漫雅微一皱眉头,她怎么会知道该怎么做!一切都是天开语搞出来的。想及此,她的目光望向了自己的情郎。
却见天开语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反而站起了身子,施施然地走到窗边,倒了一杯茶水,然后又是施施然地走回来,把茶杯递给了时凤鸣。
时凤鸣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却未去接过来。
“凤姐姐不用这样么!”天开语笑道,同时将茶杯放到了时凤鸣的手边几上,和声道:“天色也不早了,这样吧,烦劳凤姐姐先进去洗个热水澡,放松休息下下,让雅儿尽个地主之谊。当然,雅儿肯定会和你比的,至于到底怎么比,比什么,等凤姐姐休息好后我们再说,好不好?”
时凤鸣先是听到天开语称呼雪漫雅昵称“雅儿”,便不由一愕,他们的关系好象不太一般?随即不知怎么搞的,内心竟有些茫然和羡慕甚至有些隐隐的嫉妒。及至天开语提议让她先休息一下时,她的内心竟然软弱地挣扎了一下。
正待拒绝天开语的提议时,天开语却在她开口之前截住了她:“不要多说啦!若凤姐姐不休息的话,雅儿和凤姐姐的这场比试就此作废啦!”竟硬生生地将她堵了回去。
“……好吧,就依你们!”时凤鸣的目光紧紧盯着天开语,似乎在说看你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这就对啦!”天开语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这笑容却让雪漫雅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