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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岛迷情-轮回犹记第一集轮回犹记前言转世轮回是人类迄今为止都为之孜孜探究的一个课题。

    在这里,我们不去有关学术方面的探讨,只讲一个故事。

    故事里的主人公与众不同,他不但经历过转世轮回,而且是一个有着多世轮回记忆的传奇人物。

    但是,在这个故事里,主人公的传奇色彩并非表现在他的转世经历上,而是在他如何不甘接受命运的摆布,奋力与天道轮回抗争的过程中。

    那么,他到底成功了吗?他的生命轨迹是否改变了呢?请读者随着故事的发展,自己去寻找问题的最终答案吧!

    想一想,如果一个人有着转世的记忆,而且他还清楚地记得今世的彩票中奖号码、前世留下的巨额财产的终极密码,他会做些什么呢?

    故事中既有对肉身飞行、能量魔法等神功奇术崭新的注释,又有对人类肉体潜能的发掘的深刻理解。既有浓烈香艳的男欢女爱,更对世俗的婚姻制度做出了挑战性的大胆预测。

    相信这本书会给您带来一个不同寻常的感觉。秘岛迷情-轮回犹记第一集轮回犹记楔子新元二一零零年的时候,科技已经高度发达,由于旧元世界一个小男孩从互联网上找到的方法制成的一颗核弹造成了全世界的核毁灭,整个地球的大陆已经由原来的七大版块撞击漂移成为三块,另有数百万个小岛分散在无际的大海中。而适合人类生存的却只有东西两大块,剩下南方的陆地充斥着因核污染而畸变的生物物种,各种毒蛇猛兽遍布在充满嶂气的原始森林中,人类因为实在没有办法接近而放弃了这块陆地的开发和移民。由此产生了两大管理区域——东熠和西星。

    在人类重新反思自己的作为后,一个新的纪元诞生了,为区别旧的纪元,新的人类把这个纪元定为“新元”。在新的纪元中,人类由于大陆版块的撞击融合而加强了沟通,而军事力量也因为“东熠”和“西星”的成立而相对高度集中起来。人类更多开发出的是一些实用的常规武器。人类的生活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由于资源的极度消耗,人类除进一步加快探索宇宙的步伐外,科技的重点转向了日常生活。人类的生活在旧纪元的基础上变得更加舒适和方便,更多的合成产品越来越多。

    我们故事的主人公就生活在这样的时代背景里。秘岛迷情-轮回犹记第一章轮回犹记天开语是个奇特的人。

    他有一个秘密,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

    那就是,他清楚地记得自己的情形——他自己转世轮回的情形。

    更重要一点是,或许也有人知道自己转世轮回的情形,但绝不会有他这样独特的体会——他清楚地记得,他有四世的转世记忆——其中居然有两世是未来的两世!

    对于这未来的两世,天开语却有其独特的见解,他认为那个怪老头没有说错——历史的轮回永远就象一个不停转动的辐轮,其中的一根辐条总会在某一个位置停留很多次的——这也是轮回的其中一个涵义。

    天开语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四世的记忆,而且记得那么的清楚,似乎上天是让他录下他所经历的点点滴滴一样地那么清晰。但是,他还是很高兴有这么些记忆,因为这在无疑中使他比别人优胜了许多。

    天开语姓天,这是由于他这一世的父亲是姓天,当然,这个姓不是很多,至于叫“开语”,那是因为他降生以后一真到了十岁都不会说话,弄得一家人焦虑万分,不知带他去看过多少名医,但最终检查的结果却是一切正常,因此家里人就只能向老天爷祈祷,还把他的名字改为“开语”,希望有一天会奇迹出现,他开始言语。

    由于天开语其他方面都很正常,甚至可以说非常的讨人喜欢——从小就长得虎头虎脑,结结实实的,加之开语父母遗传的漂亮清秀的面貌,使得他在亲戚间的人缘相当的好——当然大家也有怜悯他不会说话而格外疼惜的原因。

    可是今天的情形却变了,因为开语奶奶的一件事变了。

    今天是天开语的生日。因为是十岁的满贯大生日,因此,一家人决定给开语过一个盛大的生日酒会。一开始,小姨提议去城市中心最大的“蓝梦瞳”大酒店去庆祝,大家一致表示赞成。可是,开语的奶奶却极力反对。她认为,年年都是去酒店,但结果好象不是在给孙子过生日,而每次最高兴的人却似乎是除了开语以外的所有人。因此,她极力反对这一提议,并表示要自己亲自为开语办一桌。大家本来是极不赞成这个主意的,皆因奶奶的岁数放在那儿——九十来岁的老太太,办一桌宴席?这实在是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的事情。可是,这一意见立即获得天开语太爷爷的肯定,既然连老祖宗都发话了,大家也就只好同意了。

    生日这一天,一家人都前所未有神色紧张地聚在大厅,为奶奶提心吊胆的心情令得所有人都失去了往日的谈兴。虽然也三三两两地说话,但每个人的注意力却都向着厨房的位置……

    奇迹,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天开语似乎知道奶奶为自己办生日的事情,因此,便自奶奶进入厨房的时候起,就一直左右不离地跟在奶奶身边,跟她很亲热的磨来蹭去,看上去很缠人的样子。可是,就在奶奶踮脚尖准备取一件搁置多年的大拼盘的时候——“奶奶!你当心点,让爸爸拿!”

    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话顿时让奶奶浑身僵住了!踮起的脚尖竟然半天僵在那儿未放下来——据事后回忆,奶奶当时就觉得全身一麻,头皮似乎都乍了起来,实在太难以表述当时的感觉——然后好一会儿,奶奶才懂得把头颈的关节一节一节地转过来,定定地看着天开语,声音颤抖地说:“乖孙子!你……你再说一遍?”

    于是天开语就又说了一遍。

    结果当然是人人都猜得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开语开口说话了!

    这真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奇迹!

    然而更奇的事情还在后头。开了口的天开语居然一说起来就滔滔不绝,语气语调和成年人没什么两样,用词的精到甚至有时连大人都不如。一时间他成了家人和邻里啧啧称奇的宝贝。就连当地的媒体和医疗机构也着实忙碌了好一阵。

    天开语既然会说话了,当然,他就应该去上学了(之前由于不会说话的缘故,家里人怕他在学校受人欺负,因此没有把他送到学校)。

    出乎大家的意料的是,天开语居然主动要求上符合自己年岁的年级,更让大家惊异的是,他居然轻轻松松地便通过了一系列的入学考试!这下大家都不能不把他当做是一个天才了,都说原来他闷了这么长的时间原来肚子里都在发酵知识——这当然是个善意的笑话——只有天开语自己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因他有了几世的记忆!

    拥有几世的记忆固然令他在很多方面都很方便,就比如他在学校里完成学业就很轻松,从来就没有为考试犯过愁。

    但也有一件事困扰着天开语。那就是,他明明白白地知道这个世界围绕着他发生的任何事情,但是他就是不知道“他”在其中担任着什么样的角色,确切的说,他感觉好象自己不应该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他的存在只是在一旁看着一切事情的发生,验证一切身边事情的结果——就象那天,他看到他奶奶在拿盘子,而且知道后来盘子掉下来砸了奶奶的头。然而困惑他的正是这一点——在他的记忆中,那个盘子是砸到了奶奶的头的,但是当时他却忍不住喊了出来,提醒了奶奶一下,结果竟然就改变了一切,使奶奶保正了平安——怎么会这样的呢?如果他能够改变事情的发展轨道的话,那么他的存在又说明了什么呢?他的记忆岂不就有问题么?然而事实是他的记忆真实地验证了目前为止的每一件事情的发生。那么是否他可以改变一些小的事情呢?他又不能肯定,毕竟有可能奶奶事件只是一个例外呢?因此,他对于这些就是觉得特别的奇怪和不解。

    在这里简要介绍一下天开语在所拥有的几世记忆里的身份:在上上个轮回里,他是一个著名的考古学家兼语言学家——这两者的身份往往都不分开的。在上一个轮回里,他是一个极为有钱的巨富——他甚至有时想到自己来到这个世上是否是来花他那些没花完的钱财的——当然他也想到自己毕竟还太小,所以这个诱人的想法只能暂时在心头放一放了。在将来的一世里,他则是一名医术高超的医生,是个纵横医界的“大医者”。而接着的一世他则变回了一名普普通通的人——唯一让他不明白的就是这一世了——怎么几世都好,就这一下子变成了普通人了?当然这种事情他想也想不通,当然也不想去想,毕竟当前他的任务是把眼前这一世过好……对了,他最感到奇怪的是这一世他居然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就象刚才说的,他似乎只是一个旁观者似的,他知道这一世中发生的任何事情,但就是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也就是说在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自己记住的东西,这真让他头疼……

    现在把话题引回天开语上学这件事情。

    天开语在学校里上学并不算太认真,但是,他的成绩却始终都很好(当然,该学的他都在前两世及未来都学完了)。对此,教师对他的评价是,天份太高,但其学习的松散态度给同学带来的却是不怎么好的榜样。

    天开语顺顺利利地进入了坡克级别的学业。

    天开语所在辖区的学制从低级到高级分为特门级、斯塔级、赛得级和坡克级四个级别。

    由于几世的知识记忆积累,天开语理所应当地拥有比别人得天独厚的条件——当别人正在为学业的进步发愁、为作业的抄袭奋斗、为考试的结果痛苦时,他却有精力去关注别的事情。这无意中使他比别的同学又多了一些课外知识,同时更使得同学们在意不在意之间对他产生了羡慕——或者说是妒忌吧。

    “——书到今生读已迟,三分人力七分天。”这就是那个怪老头对天开语聊天的时候说的(又是怪老头!)。对此,天开语有感五内,自己的情形真的是为这句话作了个真实的注解。

    天开语所就读的学校和别的城市的学校的学习内容没有什么两样,主要就是修文习武两大系。

    就修文的来说有传统的文化课,这其中包括了整个“东熠”的地理、历史、科技、音乐、舞蹈、美术等等,又有特别的精神、语言等课,尤以其中的精神又同武学有所贯通,说到武学,其中既涵盖有传统的武道,又有让人仰望的天道,而据说天道是和精神关系最为密切。

    天开语他们其实从小入学开始就已经开始了各种学习与训练,到了坡克级别,大部分同学都逐渐定了型,却只有他这个“天”才还不知所云,东一榔头西一棒的,却也稀里糊涂地学了下来。

    现在的天开语就读的是文语一系,但是具体到哪一类,那就又说不清了。

    由于学校有规定,凡到了十四岁,学生都必须确定下来学哪一类,这样才能为社会定向培养有用的人才。可是由于天开语各类的成绩都很平均,而且关键的是都很好,因此连家长和老师都没法帮他定位,生怕一不小心误了他这个“天”才。

    倒是天开语他自己无可无不可地把自己归到了文化系语言类去了——从前边的介绍我们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了,因为他在几世里从事的工作都与这方面有关——不过这样倒也好,解决了校方和学里面的一个难题。

    难题是解决了,可是,天开语上语言课却是对导师的一大打击。由于前世里他的身份是考古学家兼语言学家——闭着眼睛想象一下吧,一个语言学的专家来学校聆听坡克级的教师给他讲语言课——嗯,这情景还不是一般的特别……

    象如此的情况,老师还没讲,学生就都全懂了,甚至比老师懂得还多!面对这样的学生,什么样的老师都会很郁闷,没有成就感的,这样自然也就剥夺了当老师的唯一的,也是最大的乐趣——指手划脚。

    好在,天开语还算是个比较乖巧的学生,他当然知道自己对导师造成的威胁,也明白他给导师带来了什么样的不幸,因此他平时也就注意自我控制,在上课的时候十分地低调,会悄悄地躲在教室的一角,想自己的心事。

    人一旦无所事事,就会衍生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想法,天开语也一样。由于前几世的记忆,他显得比同龄的同学要早熟得多。

    同龄的同学在这个年纪正是情窦初开,对异性感兴趣的时候,开语却已经知道,这个世界除了学习成绩、漂亮的女同学、男生之间的斗殴之外,还有更多的东西值得自己去关注,比如最基本的要有钱、要有权、要有力量……

    因此,他对那些个小男生小女生刚刚萌芽出来的那种幼稚蠢动的爱情——确切的说是春情有着不屑一顾的唾弃。因为他清楚,一个男人要想获得真正的爱情,那就必须要有过人的能力及过人的金钱才行,没有这些,那些所谓的爱情根本就是泥沙筑塔,经不得任何的风浪冲击——这就是他历经几世,看遍男女世情得出的结论。

    他悄悄地想的心事还有一件,这一件对他来说才是最主要的。就是他认识的那个怪老头对他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让他总有点“悬”着的感觉。

    怪老头是什么时候进入自己的生活,并开始影响他的呢?

    天开语有时候就为这个问题所困扰。因为似乎怪老头的出现并不在他的记忆之中——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呀?他可是天生就有转世记忆的人呐!

    但偏偏怪老头就这么地介入了他的生活,似乎这本来就应当如此的。

    不过说句心里话,天开语还真的很喜欢同这个怪老头子在一起聊天作耍子。因为从他那儿,他总是能够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怪老头住在城市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每每想起他,天开语的眼前就会浮现出一个瘦小佝偻满脸皱纹的小老头搭着一片布片,无精打彩地坐在墙根,捧着一碗散发着浓浓怪味的黑色汤汁的怪异景象。

    好象怪老头每次去见他的时候都是那副模样。

    不过天开语却不会由外表去判断一个人,因为轮回的经验告诉他以貌取人的行为是如何的愚蠢。

    他感兴趣的是怪老头说出的奇奇怪怪的话。

    那些破碎的言语——不,应该说是讫语,在天开语的耳朵里听来,却总是能产生一些若有若无的共鸣,让他的心灵之弦受到拨动。

    现在,怪老头虚弱诡秘的声音似乎又在他的耳边萦绕——“不要……不要……不要被一些虚幻的东西所迷惑……万法本源……一切唯心……”

    新元二三三二年夏天,天开语正是十七岁这一人生最充满青春激情的年龄,他的生活发生了变化。

    这天中午下课后,天开语没有象往常那样直接回家,而是向习武中心走去,他和同级学友文清莹约定在那儿讨论即将开始进行的级业考辩准备。

    文清莹作为学校坡克级学生中最靓的女生之一,自然是有其迷人的地方,虽然她身高只有一百六十二公分,但整体却十分的匀称。白皙俏丽的面庞,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双腿无不透出女孩子特有的风味。尤其她人虽苗条,但那对相对别的女生要发育成熟得多的乳房在胸前高高隆挺,更增添了她几分“女人”的味道。

    基于平时的私下调查,天开语知道,文清莹除了上文语课外,课余还自修了武学,所以身材才会这么好——其实他知道,现在学校的女生因着遗传学的进步,已经没有什么丑女了,但是外在的形象及内在的气质却是无法通过遗传因数来改变的。因此,判别一名女生是否够得上称作“花”的,已不能光看脸蛋了,还要看谈吐、身材。因此,学校里上文语的女生就特别的多,但同时她们在学习时一定会文武搭着来,在私下的时间里修习武学。这样做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既培养了内秀,又有塑造了外在——当然这一切都要看个人的勤奋度了,象文清莹这样的气质脱俗、形相美靓的女生,肯定是下了一番苦功的。

    随着下课的钟声,各班陆续放了学,文清莹也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走出了教室。

    按照事先的约定,她和同伴们打过招呼分手后来到了习武中心的静虑室——这儿就是她和天开语约定的地方。

    说句心里话,自从有天开语的帮助,文清莹发现自己在武学上的进步快了许多,而且体能也强了不少,这使得她暗暗感激这位同学,同时对他也产生了同其他人不一样的好感。她觉得天开语和别的同学不太一样,别的同学和她接近,只是为了她的容貌——这是凭她女性的直觉,而天开语却不一样。他懂得那么多,却从不肆意炫耀。更重要的是,天开语每次教她练功总是规规矩矩的,从不逾越半分,这更赢得了她的敬重。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分敬重渐渐变成了其他的情感,至于是什么样的情感,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芳心里似乎多了一层牵挂,一种老想着天开语的牵挂。文清莹不知道这是不是女生之间私底下说的恋爱,但是,眼下她确实是特别想天开语的出现……

    正在文清莹沉思的时候,突然一双手悄无声息地从身后一把蒙住了她的眼睛——“谁?”吓了一跳的文清莹本能地便欲作出反击。但随即她便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猜猜我是谁?”

    呵出的气息令得文清莹心里一麻——即管声音压低了,但是文清莹出于对心中在意的人的牵挂,还是一下就听出来那是天开语的声音。然而不知怎的,对于天开语作出的出乎平时两人接触的亲密逾越举动,文清莹非但没有不高兴,相反,那双男人有力温暖的大手紧贴肌肤的感觉竟让她觉得十分的享受……

    这时,那双手轻轻一带,将文清莹向后一拉,使她靠在了一个火热坚实的怀里,同时,一把温柔低沉的声音道:“猜出我是谁了么?”

    “是……开语么?”她不自觉地喃喃低语,身后那浓烈的男人体气让她浑身酥软、心口乱跳。

    “……呀……你猜出来了呀——真聪明……”一股热气呵到了文清莹白嫩的脖颈里,弄得她浑身又是一麻,不知不觉中头一仰,整个人禁不住软在了天开语的怀里。天开语趁势俯下头,吻在了文清莹鲜红欲滴的饱满樱唇上,同时一手紧紧搂住她的香肩,另一手则顺势向下滑到了文清莹的酥胸玉乳上,若有若无地捂住了她一只胀鼓鼓的椒乳!

    文清莹登时天旋地转,整个人一阵眩晕!

    十七岁怀春少女的胴体是最为敏感的,任何来自异性的身体触碰都会让她们激动不已,更何况现在文清莹是被天开语进行如此亲密的接触呢?

    随着天开语的大舌在的口腔里不住地搅动翻转,文清莹也不由自主地以她的丁香小舌笨拙地迎合他,同时一只纤手本能地抓住了天开语那只在自己酥胸禁区上不停活动的大手——即管是隔着衬衫和内衣,那种肆虐轻薄的动作仍高度刺激著文清莹的乳部敏感神经,使她产生阵阵酥麻的快感——天开语的手清晰地感觉到掌中揉握的那团宝贝变得膨胀硬紧,那顶端更是高高地突起了一颗硬硬的蓓蕾!

    “抱紧我!”天开语低低道,一边将在文清莹胸前不规矩动作的手松开并滑在她的腰肢上。文清莹像被催眠了似的马上紧紧抱住了天开语的虎背。

    天开语的那只魔手却又继续在文清莹柔软的腰肢上捏掐抚摸着——他深深地知道,对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来说,腰部的软肉同样是极为敏感的部位,爱抚这里同样能刺激她的情欲,但却能另具有效解除她警惕心的奇妙功效——果不其然,文清莹刚刚稍有放松的身子重又紧张起来,只是双手却仅仅是紧紧抓住了他的衣服,将他抱得更紧了……

    天开语紧张但却有条不紊地实施着自己的计划。

    他要再次尝试一下,是否会出现和自己转世记忆不一样的结果。

    他处心积虑了那么长的时间和文清莹接触,帮她提高武学修为,并且赢得她的好感,就是为了今天这个计划。

    他要利用这个计划,尝试着打破他记忆中的一些事情。

    现在看来,这个计划一切顺利,因为文清莹已经超出他的记忆范畴,倒在了他的怀里任他鱼肉。

    天开语上面依然热烈地吻著文清莹,但在她腰上的手却已经撩起了她的衣襟,直接侵犯起她的肉体了。在文清莹柔软的肚皮上,天开语能感觉到她那光滑细腻如丝般的肌肤已经因紧张和激动而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就在文清莹颠倒迷醉的时候,突然,她感觉身子一凉,天开语原本恣意活动的手停止了动作,人也离开了她的身子。正心中迷惘,涩涩地睁开双眸时,又觉得身子一热,心上人又抱紧了她,不由心里一松,准备接着享受爱情的甜蜜,却听耳边天开语低声道:“嘘……别出声,有人来了!”

    文清莹听到这话,不禁一怔,同时人也清醒了一些,下意识侧耳听了听,却什么也没听到,一股幽怨不由冒了出来。正待开口怨怼,却被天开语一张口吻住了小嘴,心中又是一甜,随却看见天开语睁大了眼睛向她连使眼色,虽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却也隐隐明白似乎天开语不想自己说话的意思,便点了点头,屏住了呼吸,表示不会开口。天开语这才松开,更凑近了她的耳朵低声道:“有六个人……向这边来了……不要出声!”

    文清莹顿感惊讶,俏脸上也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困惑的神情。心道,真的吗?怎么自己什么也没听到呢?然而正当她疑惑地看着天开语,要表示自己疑问的时候,就听到了一群人走路的声音——只是步履声音很轻。

    文清莹慌张起来,她没有想到天开语说的居然是真的,真的有人过来!她登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好。

    只见天开语又侧耳听了听,虽皱紧了眉,却仍不慌不忙地向她打了个手势,扶她起来,同时帮她将衣服理好。

    这时,那些人却越走越近了,还在不停地交谈。

    文清莹更紧张了,双眸紧紧地盯着天开语,小脸紧张得失去了血色,变得煞白——天哪,静虑室不是她可以随便来的地方啊!似明白她的心思,天开语的面色缓了下来,重双坐下,并且将双腿盘趺了起来,还以柔和的目光示意她也坐下,象他一样。文清莹虽然慌乱,却也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让人以为他们在练功。想到这个方法应该有效时,她这才放了大半的心,依着天开语的样子坐了下来。心中虽然还是有些惴惴的,但她已经不似刚才那样的惊慌了。

    渐渐地那些人走到了他们的门口,“咦——”其中一人奇怪地道:“怎么?这个时候里面还有人?呀——还是两个!”

    门被“忽拉”一下拉了开来。果然是六个!文清莹本能地将闭上的眼睛睁开。她看到这些人中有四们是她认识的——其中两位元是学校的正副校长,两位是分管文武两科的执行主任,但是另外两个中年人却不认识,两个人一高一矮,表情却是极其的严肃。

    “你们怎么在这个时候在这里面?还是两个个!”武科执行主任的脸色也变了。要知道,在武道学科,静虑室是极少有人来的,只有少数几个有数的人经过允许有了钥匙才能进来。而且,按照规定,静虑室一人一间,只能一个人在内修行,严禁两人以上在内,以避免出现干扰。现在姑且不论天开语他们是否有资格在内修炼,单只“两人在内”这一条已经够上处分了。

    那两个陌生的中年人显然知道这条规定,因此,那两张脸就更难看了。

    文清莹早吓得三魂丢了七魄,脸色一阵一阵地变,不知如何回答是好——钥匙是天开语给的,她总不能把心上人供出来吧?

    天开语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几个人,他不慌不忙地道:“是我。”顿了顿,又道:“她因为不懂静虑的入门方法,所以我来教她一下。”说完竟然双目咄咄逼人夷然不惧地望着面前的六个人。

    这时校长已经认出来这是他们的“天才”学员天开语。对天开语,校长印象颇深,只是刚才一时气恼才没看仔细而已。现在,他开始有些后悔问话的鲁莽了,因为天开语就是他们特许进入静虑室的那个极少数人中的一个。

    “是这样……那……就算了,下次记得向指导老师打个招呼。”校长想打个马虎眼儿。

    “不行!”这时那个高个子迈了一步出来,一股强烈的气势立即冲向天开语和文清莹两人。文清莹登时觉得胸前一股压力,头目一阵眩晕。天开语见状不妙,竟立即挺身立起,急跨前一步,拦在了她的前面,挡住了那股气势的冲击。

    天开语这一举动立即引起众人的注意。要知道,那个高个子发出的气势虽然没有杀伤力,但是却是一种很高明的“缚神禁”,这已经是天道的初步成就了,这种功法可造成相当大的精神禁固力。不要说普通的学生,就是学校里修行多年的武道教师也不敢轻易说解就解。可是现在天开语却不但轻轻松松地挣脱了束缚,还向前迫了一步!

    “好!好!好!”高个子显然对天开语的表现感到惊异,但他却没有进一步进逼,反而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了天开语一番后,脸色数变。然后便转头对校长他们道:“走,我们走,那件事情下午再说。”说毕竟扬长而去,其余的人赶忙跟上去。校长的脸色已经是非常难看了。走到门口时,却又转过身来看了看天开语,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想了想,却又摇摇头跺了跺脚,走了。

    经过这一番惊吓,现在文清莹再没什么兴致了。在听着校长一行人的脚步渐去渐远后,便也站了起来要走。

    为了这一天,都已经准备这么长的时间了,岂能就此放弃?天开语情急之下忙伸手欲拉住文清莹,却不料被她一下用力甩脱了手。文清莹看着他,满眼委屈惊吓的泪水终禁不住流了下来,语带哭音地道:“都是你……”

    天开语心中长叹一声,苦笑了一下,终于松开了手,任文清莹她挣脱了手,看着她抹着泪急跑离去……

    天开语的心情异常的沉重。

    妈的,难道真不行么?

    都精心准备了这么久的计划,到紧要关头,却仍然没能实现。

    文清莹的离去给了他重重的一击。

    无情的现实又一次无例外地印证了他的轮回记忆!那个让他枯燥可怕的轮回记忆!

    天哪!他真的要再经历一次今世么?一个没有任何新鲜感,无比乏味的今世么?

    他再次感受到那种噬心的压抑,那种让他喘不过气、命运被操纵的压抑!秘岛迷情-轮回犹记第二章蜕变初生如同记忆中的一样,天开语提前结束了学业,入了伍。

    那天到学校里来的原来是“东熠”C管区的征兵督导员,这是每届坡克级学生毕业前要经历的一次挑选考试。

    对于能够入伍,很多人都表示乐意,因为,在新元世纪,竞争加剧,就业的压力越来越大。相对来说,因为没有战争,军人这一职业的危险性降到了低指数,而待遇却是最高的——那是因为能加入军队的人都是人才中的姣姣者。

    选拔从各城市学校的坡克级学生中产生。虽然被选中,但这些学生还是要经过一系列的严格筛选才能最后确定。但即使这样,被淘汰下来的学生因为接受过军队的考核而在就业竞争中有着优先就业的条件。

    同时和天开语一道被选中的学生还有四个:古·托克,费希然,武元铮铁和云希瑶。

    天开语注意到,这四个人除云希瑶是女生外,其余的三个人无一例外的武道基础都相当的好,可以说均是级业中的顶尖水准了。这更让他感到压抑,因为他知道,这意味着将有战争出现。虽然时间还很早,但整个过程仍与他的记忆继续保持了一致。

    回想起自己十七年来的成长、生活过程,天开语只感到万分的沮丧。

    虽然自己因为有了几世的记忆,使得他在与同龄甚至同时代的成年人相比时,优胜了许多,但是想想看,一个人的一生如果都已经知道了,那么,这种重复的人生又有何乐趣呢?

    带着这种负面的情绪,天开语在入伍报到的第一天,就同督考员呛了起来。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当天开语他们一行在C管区军部的新兵招募处接受进一步的体能考核时,他们这组遇到了一个“凶神”督考官。

    根据记忆,天开语知道,“凶神”名叫科烈多克,此人在检测新兵时,极尽折磨能事,致使他们中的费希然当场重伤,自己虽然过关了,但却被此人用鞋底在脸上刮去鞋上的污血。

    现在,天开语就要再次面对这一切了……

    体能检测异常地残酷,每一项都没有任何可以取巧的地方。整个体能检测共要持续十四天,共分力量、耐力、速度、内力、技巧、抗击六大项。虽然每测一项都要可以休整一天,但是任何经过的人仍都有再世为人的感觉——当然,这只是参加考核的学生们听说的,不同的是他们当中的天开语却知道,那是真的。

    测试的第一天就让五个人中除天开语外的其他人吓出了一身汗。

    当他们亲眼目睹从科烈多克的评测房出来的人浑身是血时,古·托克等四个人便脸色变白了,而当科烈多克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云希瑶更是当时便吐了出来。

    科烈多克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像是人。整张脸出奇地膨胀且布满大大小小的赤色疙瘩,眇了一目,一头的乱发,更让人感到慑人气势的是他的巨人身躯!他的身躯足有三公尺高!到处鼓突的肌肉充满了令人胆寒的力量!

    只有天开语保持着镇定,甚至应该说是冷漠!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已经恶劣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同时,一股长期以来刻意压抑的力量渐渐地滋生茁壮起来……

    “咦——”科烈多克毕竟是督考官,能够做为督考官,当然不是泛泛之辈!他立刻注意到了天开语的情况:“下一批该你们了——怎么,你先来?”

    迎着科烈多克挑衅和嘲讽的目光,天开语的心脏突然不争气地“扑扑”急跳了几下——“不对,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在他的记忆里,是不应该出现这一幕的!

    他不应该是第一个!

    但现在他很有可能是第一个被测的人!

    “胆小鬼!看你脸白的!——哼哼,小鬼头!想过我这一关,等下辈子投胎吧!!哈哈哈哈!!”看着天开语变白的脸色,科烈多克以为天开语害怕了,不由蔑视地仰天嚎笑!

    “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

    天开语的脑子轰地爆响!这句话在他的心中不停地回响!同时,怪老头虚弱诡秘的声音也交织其中——“一切唯心!一切唯心!一切唯心!一切唯心!”

    如同一道霹雳划破漆黑的夜空!一道明悟从天开语的心灵底处升起:是啊,一切唯心!难道自己就不可能摆脱这个回圈么?不!我一定要抗争!我要争取自己多彩的新生!

    想到这里,天开语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整个人似乎都“立”了起来。

    同时注意到天开语变化的还有科烈多克,他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子不知怎么搞的,在转眼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竟然充满了勃勃生机!这种感觉让他暗暗吃惊。

    一旦解开了心中的结,似乎眼前的一切都产生了变化。

    天开语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他感觉到整个人似乎生机盎然,心中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不住地翻腾!

    在不期然间,天开语整个人似乎都挺拔了起来,一股气势从身上喷薄而出,科烈多克首当其冲,不由大惊,本能地聚起了周身的防护气墙,同时防御性地向后退了开来,使两人中间保持着相对的攻击距离。

    同时的,古·托克,费希然,武元铮铁和云希瑶四人也被发生在天开语身上的变化所震慑,因为在天开语的表现同他们学校时所能够遇到的情形有着太大的不同。如果说,平时在学校学习武道所遇到的老师和同学都是比较温和的状态的话,那么,天开语眼前呈现的就是一种激烈的态势!

    天开语的心灵仍激荡不已。

    是的,他要改变自己的命运,毕竟,他有着与旁人不同的宝贵转世经历,这转世经历就是他的资本,他要大干一场!

    长啸一声,天开语终于向前迈出了坚定的一步。定了定心湖波澜,朝着正对他保持警惕的科烈多克道:“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我想和你打个赌!”

    科烈多克毕竟是高手,虽然天开语突然爆发的气势令他一时进退失踞,但并未达到能使他介意的程度。科烈多克转瞬便平定了心神,保持了原有的藐视,嘴角挑起一抹难看的冷笑道:“你?你和我赌?凭什么?赌什么?”低沉沙哑的嗓音充满了嘲讽。

    天开语深吸一口气,顿了顿,目光丝毫不惧地迎向面前的凶神道:“不凭什么,我只想和你打个赌,如果我通过了,那么,和我随行一起来的同学就无需再进行测试,要和我一同通过!”

    “天同学!”四个人同时叫了起来。他们已经看出来,科烈多克决不是善与之辈!很显然的,刚才天开语和科烈多克之间发生了他们不太明白的事情,不然两个人不会有敌视的举动。但是唯其如此,很可能科烈多克会对天开语痛下杀手!兼之现在天开语又要一个人承担他们四个人的评测,很可能科烈多克会要了他的小命!

    “不行!决不能让你一个人去承担我们所有人的测试,这对你不公平!”费希然首先叫了起来。随后其他人也纷纷阻止天开语这么做。

    天开语面色淡然地转向他们,摆了摆手,道:“不要紧,你们决不可能通过他的测试的——以他这种方式,没有一个学生会通过的……”说到这里,天开语复又转向科烈多克,哂笑道:“你答不答应呢?是不是认为做不到呢、或者说是你没有这个权力决定测评结果呢?”一边说,一边又挑衅地向前迈了一步。费希然他们还想说什么,却给天开语向后摆了摆手,制止了。几个人虽不再说什么,却是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便读懂了相互的意思——不行就大伙一块儿上!

    科烈多克迟疑了一下,毕竟,这是事关“东熠”辖区的后备武装力量的考试,不是儿戏。虽说前面几个参试的学生被他弄得很惨,但也不致于丧命。对确有实力的学生,他还是手下留情让他通过的。然而,眼前这个学生却是个捉摸不定的异数!天知道他身上哪来的那么强大的攻击气势!他毕竟只是个学生呀,就算从娘胎里练,也不可有怎么样的呀?想到这一茬,科烈多克心中有了底,心中暗道:“说不定这小子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徒——他不可能有什么实力的!那好,就让我成全他,把这小子废了!”想到这里,嘴角不由浮现出一丝狞笑:“好吧,但愿你小子有本事让老子阴沟翻船!——我答应你,如果你能在我手下躲过‘雷殛十击’,那么,你的同伴就可以不必通过考试,直接过关!——来吧,接招!”言毕,庞大的身躯向前一倾,一只硕大的拳头便向天开语轰了过来!同时,一道隐隐泛着蓝光的强力场从地下直径约百公尺的一个圆形轨槽中升起,形成一道圆柱形的巨大幕墙,将他和天开语罩了进去,将其余的人隔离在力场外面。

    众人皆大吃一惊!原来,这科烈多克竟然不接照武测规矩,跳过了其他的测试,直接进行实战攻击!可是此时众人已经是欲助无力了,这以强大力场形成的巨大幕墙具有不惧任何强势攻击的良好防御,他们几个人进都进不去,还能帮上什么忙!

    天开语却是心中暗喜,知道科烈多克落入了他设好的局——他知道,如果一项一项地测的话,以自己目前的体能,科烈多克接连施加辣手的话,他决没能可能通过!但是,现在既然科烈多克直接进入以武技进攻的流程话,他的胜算就不是一点没有了!

    当下天开语不再理会学友们在场外一个个焦急的样子,专心投入到同科烈多克的周旋中去。

    根据他的转世记忆,科烈多克是个发展颇为全面的武道高手,按照“新元军武十阶”算,他已经是三阶的高手了。科烈多克尤其拿手“雷殛爆”绝技,可以说他的武学完全是以“雷裂苍穹”的武道心法为基础发展起来的,其最大的特点就是破坏力极大,其破坏力在某些方面甚至都超过了“军武十阶”中的第六阶武学!

    天开语已经拟好了应战的策略,他要以他在几世中学到的独特身法同他周旋。

    在躲避“雷殛十击”第一击“雷动天下”的时候,科烈多克就为天开语的奇异身法动容了一下——天开语居然用同为“军武十阶”中第三阶的身法“斜风细雨”避开了他以大范围攻击为主的“雷动天下”!

    要知道,二阶以上的武学就不是普通学校可以教得了的了,拥有三阶武力教师的学校更是屈指可数,而据他事前了解,他督考的这所学校的最高级别也就是坡克级了,决不可能有超过二阶武力的武学教师。

    但是,眼前的这个学生分明使用的是三阶的武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涌上了心头。

    科烈多克打消了起初要一招废掉眼前这小子的念头,他决定看看,到底这小子还有什么花招使出来。

    随着科烈多克“风雷激荡”、“一指惊雷”、“雷斧开天”、“追电逐雷”、“天雷破地”的不停轰出,天开语早已是苦不堪言了,饶是他有几世的经验,也无法直接面对这种攻击。

    要知道,他之所以了解科烈多克的“雷殛十击”,是因为在转世记忆中,他看他同别人对练施展过。而眼下亲自上阵又是另一回事了。

    现在,不是他不想停,而是停不了了。

    科烈多克雷霆般的攻击使天开语完全陷入了逃亡的局面。想还手?门都没有!除了逃命的两条腿,他全身早已没有完好的地方,偏生由于科烈多克雷电的攻击,使他受伤流血的地方都烤焦了,反流不出血来,但他的内伤却是愈来愈重……

    终于,在躲过科烈多克连续施出的“激雷贯日”、“滔浪雷霆”后,天开语终于被科烈多克的“宙神霹雳”击中!

    一股鲜血漫天喷出!

    天开语被科烈多克的“宙神霹雳”从半空中直霹下来,撞到力场幕墙后又重重反弹跌撞在地上,把硬石铺就的地面砸了个大坑!

    就在这个时候,科烈多克的最后一击“雷殛爆”已然施出!

    此时科烈多克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攻击,因为“雷殛爆”作为“雷殛十击”中的最后一击,其威势即便是具有五阶力量的高手也要避其锋芒。

    看着萎顿在地上那小子的苍白的小脸,科烈多克猛然从狂暴中清醒过来——自己是干什么呀,他只是个学生呀,还是个小孩子呀,年纪轻轻就能接住自己如此猛烈的攻击,那以后的发展岂不是不可限量么?不行!决不能让这么好的苗子毁在自己的手上!

    这些念头电闪般在科烈多克的脑海中掠过,在一霎那间,他将庞大的身躯违背运动规律地一挫一扭,硬生生地将攻击的力量转移到了仅离天开语十公尺外的力场幕墙上!

    在“雷殛爆”和力场幕墙交接处登时爆出漫天白芒!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从幕墙上发出,整个力场系统竟然在科烈多克的雷霆一击下,轰然崩坍!

    在天开语昏迷前最后一眼看到的,是科烈多克焦急而关切的眼神,他耳朵里听到的是一片呼喊的嘈杂声……

    在茫茫无际的“东布帝里斯”洋(据记载,是旧元世纪记载的太平洋和印度洋因核大战而产生融合的新海洋系,是目前拥有群岛最多的一大洋系)诸多群岛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岛上,葱林密布,但因为岛的位置很偏远且周围没有什么列岛,因此,这座岛屿从空中俯瞰,外观上看去基本上没有什么人类活动的痕迹,仍然保持着天然的风貌。

    岛上怪石林立,地势起伏不止,环境极为复杂。

    小小的岛屿,竟然有大小五个火山口。不过,现在这些火山口已经被茂盛的丛林所覆盖,从空中已经不大辨认得清了。

    在方圆两百公里的面积里,居然没有什么大面积的平坦地段——这大概也是这座岛没有人来的原因吧——一个不能提供休憩的地方,任谁是游客也不会来的——尤其是岛屿的四周竟没有一片像样的海滩可供登陆。

    然而,如果真的有穷极无聊的游客登上了这座岛,并且成功地避过岛上隐藏的侦测系统的话,就会在这座岛的几个火山腹地发现人迹。

    这座岛的真实用途其实是“东熠”C管区的武道训练基地,其中的五座火山的腹地均已被辟为专用训练场地,五座火山分别是“东傲”、“潜龙”、“昂藏”、“地炎”、“平虏”。

    现在,天开语就在“平虏”火山腹地,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

    已经连续一个多月了,除了偶尔的吃饭、睡觉,天开语都在同一个地方发呆。

    一个月前的武技测试使天开语的内脏受到了极重的损伤,而且他的整个运动系统也遭到了巨大破坏——四肢的肌肉、神经被科烈多克的“雷殛十击”震伤而产生了萎缩的现象。由于无法正常运动及饮食休息,他的身体看起来极为糟糕,显得瘦弱不堪,昔日的风采已经荡然无存。

    更糟的是,他的精神也似乎因身体的打击而摧毁,整个人看上去显得迟钝而呆滞。

    “真不明白……怎么会有这种人到这儿来……”

    “……就是……看上去就象个废物一样……”

    “听说,他还是破格录取的呢……”

    “就是……据说他接下了‘雷龙霸’的‘雷殛十击’……”

    “……谁知道是真的假的……”

    “……不管真的假的,现在他是个废物却是真的……”

    “……是啊……这种废物会影响我们这批人的晋级呢……”

    “……哼……真不知那些教官是干什么的……让这种人留下……”

    “……就是……”

    两个路过天开语的人毫不避忌地议论著。

    听着那两个人的议论渐去渐远,天开语的表情依然是那么的木然,似乎那些话俨然与他无关似的。

    他依然用跏趺的方式坐着。

    天上的乌云浓浓团团地升腾起来,海岛特有的暴风雨就要来临,空气中弥漫着带着海水腥味的风……

    嗅着那带着湿腥味的海风,他那僵死的心灵不期然地隐隐荡起一丝涟漪……

    海风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天开语单薄的衣衫已经猎猎作响。

    扑进鼻管内的湿气也越来越浓。

    “是时候了么……”天开语的眼皮跳动了一下。

    终于,豆点大的雨开始辟里啪啦地落下来……

    “开语兄——开语兄——”

    远处传来几个人的呼喊。由远及近的,费希然,古·托克,云希瑶和武元铮铁四人撑着雨披子向天开语快步跑来——由于天开语的原因,科烈多克实践了他的诺言,让他们四个人免去了测试,同天开语直接一组地编进了训练基地。

    “下雨啦,开语兄,我们回去吧!”四人来到天开语的身边,你搀我扶地欲将天开语扶起来,带回宿地。

    “不!”天开语道。出奇地,他的眼内竟然闪现出一丝希望的光亮。

    四人一愕,都没有想到,天开语居然开口说话了。

    经过医院的全力抢救,天开语的性命终于保住了,而且由于新元世纪的医学极为发达,从而使天开语的身体在最大限度的可能里恢了正常的生活功能。但是,他的武技却因为身体的破坏而彻底地失去了。

    天开语出院后,科烈多克不顾军方的反对,极力保荐天开语进入C区的训练基地。军方虽然不满,但碍于科烈多克的军阶以及是本届考生的主考,才勉强答应了他的请求。

    有一点变化的是,天开语自出院后,重又恢复了原来的沉默,任谁同他说话他都一言不发,只是点头或者摇头。最后,他是在一家人的泪水中坐上军部的飞车离去的。

    费希然,古·托克,云希瑶和武元铮铁四个学友从内心感激天开语的仗义出头,因此,在同天开语编为同一组赴基地训练后,四个人就约定好,一定要照顾好他。今天看看天色将变,四个人便乘教官提前结束训练的机会,赶紧来找天开语,想把他弄回去。

    但是,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说话的天开语今天居然开了口,这不由让他们惊喜万分。然而,天开语的一句“不”,却又让他们担心——要知道,以天开语目前的虚弱体质,根本经受不起风雨的打击。

    几个好朋友相互对视了一下,便决定先不理会天开语开口的喜事,而是先把他弄回去再说。

    可是,当他们再次搀扶天开语的时候,却遭到了天开语的激烈挣扎。

    相对天开语的挣扎,几个人忙松了手,他们知道,以天开语的身体,决不能让他作过分的体力运动,否则会重新引发旧伤。

    几个人不由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然而随他们怎么劝,天开语又恢复了沉默。如果他们尝试搀扶,他就挣扎,几次之后,四个人没法,一商量,决定就在原地用带来的超膜披子搭起一个雨蓬陪着他。

    却不料天开语这时却又说话了:“你们走!”三个字说得斩钉截铁,毫无回旋的余地。

    四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天开语这种拒绝友爱帮助的行为深深刺伤了他们的心。呆立僵持下,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从他们的脸颊滚滚滑落……

    “喀啦啦啦——”天空中终于爆响第一声霹雳。

    这时,天开语突然擡头看了看天,然后面色狰狞地厉声对四个人骂道:“快滚!”

    四人听了不由大惊失色!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曾经何等友爱热肠的天开语会对他们说出这么绝情的话,而且说话的语调还是那么的绝决!

    四个人终于绝望,忽然云希瑶一把扔掉了手里的披子,双手捂面,大声恸哭,旋又不顾身在雨中转身飞奔而去……

    一股痛苦的情绪迅速弥漫在剩余的三个人当中,三个人相互对望,都在对方的眼内读到了撕心的痛楚……

    在四个人相继离开后,天开语原本紧闭的双眼睁了开来,看着好朋友痛心地离去,他的心中充满了歉疚。

    但是,天开语知道,他不能不抓住眼前的这个机会,他要充分利用这个机会,完成一项前人从未走过的路,一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路!

    他的耳边似乎又响起怪老头的话。

    在医院昏迷的第七天,医生终于宣布天开语脱离了危险,不需专人看护。看护他的亲友终于松了口气,当天夜里,众人在医护人员的劝说下陆陆续续地离去。

    就在当天深夜,天开语在迷迷糊糊中,似乎感觉有人来到床边,并且坐了下来,他心中一紧,本能地动了动,但却马上被按住了:“不要动,只要听就可以了。”

    声音虽然很轻微,但天开语还是立即分辨了出来——是怪老头!

    天开语马上依照怪老头的嘱咐放松了身体,静静地聆听。

    “你听好了,我说的话不重复,但希望对你有用。”怪老头顿了顿,似乎在探询天开语的意见。

    天开语马上理解了老头停顿的意思,便尽其所能地微微颔了颔下巴。

    怪老头显然可以在黑暗中视物,立即将头进一步凑向天开语的耳畔,开口说了起来。

    “每个人都是一个大的宝藏,只是人在宝山而不知罢了……每个人都有一扇通往宝藏的门,只是绝大多数人不明白……你告诉了我很多你自己的事情,这些我都了解……

    “知道么,你同其他人不同的是,你的门是半开的,所以,你就会看到比别人更多的东西……所谓轮回,又是什么东西呢?……一切唯心呀……

    “在你来说,你的本来——或者说根本,已经因为那个本体的能量而有所显现……每个人都有,只是你表现了一部份出来而已……知道么,一切唯心,一切唯识。以心照之,以识照之……镜花水月,不破不立……在恰当的机缘,足够的外在力量的冲击下,你将会发现你可以达到一个你做梦都想不到的境界呀……

    “记住……不破不立,一切唯心……”

    “喀啦啦啦——”天空中再次爆响的雷声将天开语从沉思回忆中警醒。

    “是时候了……”天开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将这口气徐徐吐出,平复了心湖的荡漾,重又闭上了双眸。

    他要体验生命的重生!

    雨下得越来越大,天地间已是白茫茫一片。

    天开语已经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他完全放弃了任何抵抗或者躲避的念头——不论是倾泄而下的暴雨,抑或是刺骨剖肤的狂风,只是彻底地敞开身心,迎接那即将到来的不可知的未来。在不经意间,天开语整个人陷入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空灵的状态……

    随著“喀啦啦——”不停的电闪雷鸣,终于——一道长长耀眼的电芒从空中激闪而下,似乎找到了目标似的,对准下方巨石上坐着的天开语直劈而下!

    那肆虐在天地间的狂放巨力似乎找到了一个渲泄的缺口,在霎时间,天开语整个人被裹在一团耀眼夺目的电光中,不成人形,似乎消失融化一般!

    天开语睁开了双眼。

    他看到了一幕奇异的景象——他看到,天地间一片茫茫雨雾,自己似乎站在半空中,而自己的下方的一块巨石上,无数发着蓝白光色的激芒缠绕一团,中间似乎裹着一个跏趺坐的人体,而自己就在空中看着发生的这一切。

    这一刹那,天开语对怪老头的话有了彻底的解悟。

    如果说石头上的人是自己的话,那么,在空中看的又是谁呢?

    如果在空中看的是自己,那么,在石头上的人又是谁呢?

    如果两个人都是自己,那么,怎么会同时有两个自己呢?

    如果两个人都不是自己,那么,真实的自己又在哪里呢?

    看着源源不断的电芒从空中不停激泄而下,从顶门灌进巨石上自己的肉体,空中的自己清晰地感受着庞大能量在肉体内的冲击震颤而没有一丝一毫的痛楚,一股无从由来的大喜悦瞬间淹没了天开语……

    无中生有……破而后立……

    从内心巨大欢喜的海洋中浮出来的时候,天开语睁开了双眼。

    他惊异地发现,地上的巨石已经不复存在,而是化为了一堆碎石,上面犹有电劈焦痕,高温的石块上兀自冒着丝丝青烟蒸汽,巨石上的自己也已经不在,而正浮在半空中的自己却感觉到空前的充实!

    天开语下意识的将手摸摸身上——他摸到了自己身体的实体!

    这意味着,现在,他是以真实的肉体“飘浮”在空中的!

    天上仍然在不停地下着暴雨。

    但是,天开语很快发现,自己的身上落不到一丝一毫的雨点!自己似乎被一层东西隔离着,巨大的雨点落在身上后,立即汽化,这使他的身体表面腾起了一圈蒙蒙的雾气。

    一阵激动流过心头,滚滚热泪夺眶而出。天开语忍不住振臂展躯,仰天长啸!

    是的,他成功了!他重新拥有了更为强大的力量——天地的力量!

    正所谓是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清越的长啸透过重重雨幕,向远方层层叠叠地传出……

    纵情地感受着自己的新生,天开语逐渐平静下来。他克制住仍然波澜起伏的心潮,决定好好察视一下目前身体的状态。

    这时,雨势开始小了起来,天开语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见随着雨势的渐缓,空气的能见度已越来越高,四周远远近近的景物渐渐地显了出来,同时,也传来了隐隐的嘈杂人声……

    天开语当机立断,决定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去进一步了解在自己身上产生的奇迹。

    念头一动,他运起从前的武道心法,试图将浊气下沉,同时配合意念使自己下沉。果然如他所愿,他整个人缓缓地从半空中降了下来。

    由于空气的浮力,天开语滑翔着飘降下来。在滑翔过程中,他心中一动:何不就此机会,滑翔到别的地方呢?

    心念动下,他调整了下姿势,果然,他的身体按他调整的情况向目标方向滑去。

    令天开语奇怪的是,明明看着看着就可以落到地面上,可是他却总是离地约二尺的地方就再也沈不下去。随便他试几次都不行。

    天开语不由心中暗暗叫苦,天,要地永远这样地脚不着地,岂不惨了!

    这时,远处传来了费希然,古·托克,云希瑶和武元铮铁四个学友的声音。这下他更加着急了!他可不愿这样不上不下地给别人看到。

    此时天开语正好飘滑到火山腹地的石壁旁,一丛青藤霍然在他眼前摇曳生姿,他忙一伸手,一把捞住了一根青藤,然后就此一借力,向上一蹭,居然嗖地迅速向上窜了几十公尺!

    这一发现让天开语大喜过望——真是一个好办法!

    看着底下地面上四个小黑点围着原先的那块巨石遗迹的时候,天开语已经到了火山口边上一块突出的石崖平台上。

    极目远眺,豁然开朗。满眼俱是葱郁的密林和嶙峋的怪石。

    天开语无心欣赏风景,看准前方约四百公尺地方一个隐约的山洞,双足一蹬,双臂一展,立即飘飘荡荡地向目标前方滑翔而去。

    在滑翔过程中,天开语对自己这种“飞”的方式不知是喜是忧。喜的当然是自己能飞了,但忧的却是自己竟无法再飞得更高,尤其是无法落地——慢着慢着……无法落地——难道是——心中灵光一闪,天开语找到了症结所在。

    他想到了一个普遍的常识,就是关于磁铁的相斥原理。难道自己目前的情形不就有点类似吗?

    天开语想到,由于雷电的灌顶通体,很可能使他的身体具备了相应的电磁能力,所以他才会飘浮起来!想到这一点,他的心更加活跃了起来。普通的磁体是死的,磁性是不可调的。可是,人是活的呀!人几乎所有的行为都可以进行主观调节,比如呼吸、力量、速度、感受等等。那么从这个角度来说,如果人是一个磁体的话,这个磁性也应该是能够自我调节的。

    想到这儿的时候,天开语发觉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到了他的目的地——那个山洞。

    山洞约莫有四五公尺高宽,里面曲曲折折地足有百公尺深,尽头却是一个死胡同,无法再前进。

    虽然洞内光线很暗,但是天开语仍然看得比较清晰——这让天开语又发现了自己的一个变化,他的目力强了许多。

    洞内还是比较干燥的,这让天开语很满意。他就在这洞的尽头停了下来——当然,他仍是飘在半空,不同的是,他的身子碰到了洞的石壁顶。

    天开语终于静了下来,开始观察起自己的身体变化。

    天开语发现自己的身体表面正散发着一层淡淡的光芒,正是这光芒微微照亮了他的周围。他伸出双手,看到,他的双手同样覆盖着一层淡淡的光芒。

    现在的天开语已经没有了“初到贵境”的新奇感。他重新合上了双眼,同时在空中搬起双足,在半空中打起了跏趺坐。

    在怪老头唯心、唯识的主旨引导下,天开语重又进入了空灵的境界。

    在物我两忘中,一丝灵智从天开语的心灵最深处升了起来,这灵智宛如赫赫太阳,冷冷清月般不可阻挡而又清晰温和地充满了他的全身。

    与此同时,后天的意识也慢慢地觉醒,平和地同先天的灵智相互交织,使他清楚地感受到身体的所有感觉。

    心念一动,天开语用他学过的内视心法,对自己的体内情况进行扫视。

    一切是如此的清晰。

    天开语发现,他竟然如同钻进了自己的肉体一般,将体内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内脏的运动、血液的奔流、血管的脉动、神经的收缩都尽收眼底。

    要知道,以前他内视的时候,只是以心假想一下而已,而现在却是真正地看得清晰无误。他知道,自己真正达到了“神照内观”的层次。

    他意念使自己产生分别——似乎是平常调整视觉焦距般——他看到了体内能量的流动。

    他现在看到的,已经没有具体的肉体组织,而是体内充盈着各色的光,一眼看上去,流光溢彩的,煞是好看。天开语的灵智告诉他,这些光就是维持他生命的能量。

    再仔细看,那些光正不停地按照一定的方向和规律流转运动,当真是一种生生不息的感觉。

    天开语再次调整心念,终于使得自己把体内能量和肉体的各种组成物质结合在一起看。这次看到的景象更让他着迷——他看到,不同的器官被不同的光色笼罩着,象心脏是红光,肝脏是绿光等等。再调整一个视角,他发现了一个现象,就是,所有的体细胞都排列得极为整齐,连自己受内伤而损坏的部位也都因为这种整齐的排列而重新愈合。他心中又一动:这不同磁性物质共有的特性一样么?要知道,凡磁性物质,其内在的原子组合排列无一例外地都是以物质本身的性能,用一种整齐的结构排列的。

    现在,他自己的身体也产生了这种排列,这是否就是自己有“磁性物质”特性的原因呢?

    想到这里天开语又更进一步想到,那么,物质是死的,自己是活的,如果调整自己体内的内气也就是刚才看到的能量的流动、大小,那么,不就可以解决困扰自己的“飞行”问题了吗?

    想到做到,他马上试了起来。

    过了不知多久,天开语终于从隐藏的山洞出来了。

    现在的他,充满了强大的自信。经过这段时间的修炼,他终于弄清楚了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并且掌握了能量在体内的变化和运行。

    天开语从山洞里出来的时候,天空布满繁星,正是夜深时分。他心念一动,立即全身笼罩了一层约莫三尺左右的光罩,那光罩中隐隐地还有光华流动,不时还迸出几缕电光。

    向四周查看了一遍后,天开语双臂一振,整个人便腾空而起。他不断微调体内能量的流动——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他对这种调整已经达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这已经成为他的本能。通过与大地磁场的微妙平衡关系,天开语飞行的速度越来越快。转瞬便从山洞处消失,来到了海面上。

    飘浮在海面上,天开语不由自主地心潮激荡。是啊,自己在绝望中成功地置之死地而后生,产生了巨大的蜕变,拥有了普通武人梦寐以求的强大力量,虽然这力量目前也许不能说是睥睨一切,但对于他来说,已经很满足了,不是么?剩下的仅仅是时间的问题,能量积累的问题罢了。

    看着满天星斗,湛蓝大海,天开语一股万丈豪情涌上心头,禁不住长啸一声,身形电转,右拳如电光石火般地向身侧三十公尺开外的一块正受着海浪冲击的礁石击去。但见一道夺目的白光隐隐挟着风雷之声击在那块礁石上,轰然一声巨响下,礁石竟被击个粉碎!

    天开语悠悠地飘滑到他的第一次试验物件的上方,看着那块巨大的礁石如今只剩下水面上一点参差不齐的断石,满意的笑了。

    虽然声响巨大,但天开语却知道绝不会有人发觉这里的变化——他之所以选择这儿试刀,当然是因为海边海滔冲击岩石的声音比较大,可以起遮掩的作用。

    乘着夜色,天开语采取低空飞行的方式,认准了“平虏”火山的方向,向训练基地飞去秘岛迷情-轮回犹记第三章春色涌涌天开语到达训练基地后,成功地避开了值勤巡视员,潜入了住宿区。

    刚进入住宿区,他就听到了隐隐的抽泣声,不由奇怪,是谁呢?在深夜哭泣伤心?再仔细一听,吃了一惊——居然是云希瑶!

    他不由纳闷,她这样哭,不怕别人听到么,她为什么哭呢?想到这里,他微提身形,向云希瑶的宿舍飘去。

    其实天开语不知道,他的耳力已经比之其他人灵敏了不知多少倍,他觉得很大的声音,其实在别人听来只是蚊蚋之比而已。

    到了云希瑶的宿舍后面,他轻轻飘浮在她的窗前——云希瑶的宿舍在六楼,透过窗帘缝隙向内望去,却见她躺在床上,背对窗口,只能看到背影一抽一抽的,显然还在哭。

    天开语正想敲门,一想,不对,这样会惊动别人。一转念,他有了主意。他将手掌紧贴窗户的销子部位,运用暗劲,隔着窗户将销子轻轻地拨开了。随后推窗、进入、还原销子,一连串的动作做得迅捷而悄无声息。

    来到云希瑶的床前,天开语俯首察看,发现小妮子居然闭着双眸在抽泣,长长的睫毛上兀自挂着晶莹的泪珠。

    此情此景,让天开语看了不由心痛。

    他迅速地伸出一只手,捂住了云希瑶的小嘴——他不想她因吓着而惊动别人。

    如他所预料的,云希瑶突然受袭,吓得魂飞天外,同时,本能反抗挣扎喊叫起来,但由于天开语的先见之明,这一切立即被消弥于无形之中。

    “是我,天开语。”天开语凑到她耳边声道。

    云希瑶娇躯一震,立即停止了挣扎。

    天开语松开了手,让云希瑶转过身来看他。

    看到果然是天开语后,云希瑶美丽的双眸立刻睁得大无可大,人也倏地坐了起来。

    薄薄的被子从她的娇躯上滑落下来,将她玲珑饱满的胴体一览无遗。

    天开语突然心跳加速。

    他看到了女孩子家不该轻易让人看到的东西。

    由于睡觉,云希瑶的身上只着了一袭薄薄的粉色内衣,柔软轻薄的织料私密地紧紧覆贴在充满青春活力的胴体上,将云希瑶曲线玲珑的上半身描画得纤毫毕现。纤腰一握,那浑圆坚挺的乳房顶端明显地挺出两颗圆圆的凸点,双峰兀自随着她的呼吸微微地颤动……

    天开语看得一阵目眩,一股热气腾地从小腹升起,眼前似乎又出现了文清莹媚人的样子……

    突地,天开语一把抱住了云希瑶,将滚烫的嘴唇紧紧地覆在了小妮子鲜红的樱唇上,肆意吻了起来!同时,两只手也在云希瑶柔软的身子上到处抚摸……

    云希瑶先是一惊,随又是本能地挣扎,但在天开语的不断侵扰刺激下,少女藏在体内深处的情欲终于勃发,一种奇妙的酥麻瘙痒感觉从下身羞处迅速漫漾全身,原本冰凉的小嘴也变得灼烫,整个人更随之瘫软下来……

    天开语顺着云希瑶瘫软的身子倒下,将她压在床上继续轻薄……

    倏地,天开语从云希瑶的身上爬起来,飞快地脱去身上的衣物。床上,云希瑶秀美的脸庞布满了兴奋和羞涩的红晕,充满情欲的双眸迷离地看着天开语。她的内衣不知在何时已被撩起,两只浑圆白皙的乳房骄傲地挺耸在湿润温暖的空气中,那充血肿胀的乳头乳晕在峰顶更显得动人心魄……

    天开语重又伏下身子,褪下云希瑶的内裤,在那胯间毛绒绒的洞口摸到了一手的蜜汁,知道她的身体已经准备好,便轻轻压了下去……

    一声娇啼,落红迸泄……

    当下半夜皎洁明亮的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的时候,两个人的“战争”已经结束。

    云希瑶紧紧依偎在天开语的胸前,一双秀眸安祥地合闭,长长的睫毛兀自微微颤动,一滴饱含痛楚、喜悦、满足的泪珠轻轻从她眼角顺着脸庞滑落……

    良久,天开语缓缓地从云希瑶紧窒的甬道抽出仍然硬挺的阳势。也许触到了伤破处,怀中娇躯陡然一抽,他忙将她搂紧一下,柔声关切道:“怎么啦?还痛么?”

    云希瑶擡头望他,正望见他关切地看着自己,不由大羞,旋又低下了头,把头埋在天开语的怀里,用如蚊蚋般几乎听不到的声音道:“嗯……”天开语一阵心疼,将怀中玉人搂得更紧。

    一会儿,他轻轻推开云希瑶一些,欣赏她梨花带雨的娇姿玉容,云希瑶似乎知道他在打量自己,双眸更加紧闭,羞窘得无以复加。

    天开语低下头去,在她光洁白皙的额上轻轻吻了一下,云希瑶心中一甜,便又欲偎在他怀里,天开语却在她耳边低声道:“希瑶,我们把衣服穿好,出去说话好不?”

    云希瑶擡头看着这占据了自己芳整个身心的男人,凑上去轻轻吻了吻他的嘴唇,顺从地点点头,道:“嗯——这样也好,在我房里难免会让别人听见的。”

    天开语见云希瑶如此善解人意,心中也不由高兴,忙爬起来帮她。穿衣服的时候,天开语又忍不住捏捏她的乳房,摸摸她的私处,调弄她一番。云希瑶既然身已为君所属,自不会拂他兴致。只是由于怕别人听到,天开语不敢太放开,不免有些不能尽兴。

    两个人没有从正门出去,仍然走天开语进来的窗户。

    云希瑶原先以为天开语想两个人从窗户跳出去,这时天开语又将她抱住,,她还以为他想和她亲热,便顺从地偎在他怀里。不料,忽然脚下一空,天开语竟抱着她纵跃了出去!云希瑶不由惊得魂飞天外——本来象他们这样修习武道的,这样的高度并不算什么,但是在她印象中,天开语眼前基本上可以说是个废人一般,如何能就这样跳下去呢?——她本能地紧紧闭上了双眼,听天由命地等待惨不忍睹的坠落……

    不料过了好一会儿,只听得耳边呼呼的风声,竟还没发生她预料中的坠地“惨剧”,她不由奇怪地睁开了双眼——天!他们竟然在天上飞!

    云希瑶又惊又喜,一擡头,却见天开语正笑微微地看着她:“怎么?害怕了?”

    云希瑶急摇摇头,惊喜道:“天呀,你也会飞呀!”

    天开语笑着点点头道:“不错,怎么,高不高兴呀?”

    “嗯!”云希瑶兴奋地连连点头:“你怎么做到的?”

    天开语将她搂紧一些,在她樱唇上吻了吻,柔声道:“我们找个地方,我细细告诉你。”

    “嗯!”云希瑶点点头,紧紧贴在他怀里。

    天开语将云希瑶带到了他修炼的山洞。

    就着皎洁的海上明月,天开语和云希瑶坐在洞口,讲了起来。

    除了他认为可能无法理解的外,天开语把发生在他身上的异事原原本本告诉了云希瑶。

    云希瑶靠在天开语身上听得入了神,直到天开语讲完了还有些沉迷在他讲的奇妙情境中。

    天开语看着云希瑶出神的娇态,不由又心痒火动,忍不住一双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摸索起来。

    云希瑶马上回过神来,见心上人正对自己发动情爱攻击,不由也冲动起来,身子也起伏扭动地配合天开语的轻薄。

    天开语恣意把玩了云希瑶的双乳一会儿,终于克制不住,迅速解开了自己的裤子,然后一把抱起了云希瑶,轻轻一捊,将她的裤子从丰满而富有弹性的臀部褪到腿弯,就这样托着她的丰臀向他高高翘立的粗硬阳势上放了下去。

    云希瑶也春情融融,下体早淋淋漓漓地湿得一塌糊涂,见情郎欲让她坐在他身上,忙配合地将纤手伸到两股间,拈住两片湿浓浓的红肿花瓣分开,任天开语硕灼热的阳势顶进体内……

    由于刚才在云希瑶的宿舍里怕被人听见,兼之云希瑶豆蔻初破,天开语一直未敢尽兴,只是轻提缓抽,温柔有加,因此,虽然抚慰满足了云希瑶,但自己却未能得到尽情释放。此时四周无人,便放开了胆子,与云希瑶尽情地放纵起来……

    云收雨散,两人紧紧相依相偎,说着情话。

    天开语毕竟有着几世的阅历和经验,对付云希瑶这种情窦初开的女孩子不要太容易!一时间哄得小妮子满心欢喜,一腔甜蜜,一颗芳心爱死了天开语。

    从两人的喁喁私语中,天开语了解到,原来私下里,他们学校里的女生也有排行榜,而云希瑶和文清莹居然榜上有名,这让他暗暗得意,但一想到文清莹,心里不由黯然起来。

    在他的记忆中,文清莹毕竟与他无缘——但,好象记忆中他也没有同云希瑶之间发生什么呀?可现在,他们不是发生了吗?想到这儿,便又释然了——毕竟,改变的未来对他来说已经是未知的了……

    这时,稀稀疏疏地从周围传来寻早食鸟儿的鸣啼。天开语擡头看了看天,天上的星星已然隐去,天色显得更为黑沈——正是黎明到来之前的黑暗。

    天开语紧紧搂了搂云希瑶,柔声道:“天要亮了,我送你回去吧。”

    云希瑶点点头,天开语便抱紧她,依来时方法潜了回去。

    回到自己的宿舍,天开语静静地坐在床上,思考明天的事情。

    从云希瑶那儿得知,自己竟然已经离开了训练基地足有十天!在他失踪的最初几天里,基地的教官发动了所有的人,把基地翻了个遍。但由于找不到,加之晋级考试就要开始,所有的人都要为考试做准备,不愿为一个拖累他们晋级的“废物”多花精力,渐渐就放松了对他的寻找,只是云希瑶等四人仍在练习的空隙时间找他。

    天边渐渐泛出曙光,黑暗的室内也隐隐亮了起来。

    新的一天终于来临。

    门口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呯”地,几乎是用撞的,费希然、古·托克、武元铮铁三人冲了进来,门外的微微晨曦随之洒了进来。

    “开语!……”几个人激动地几乎是喊出来的。云希瑶则在他们身后,双眸泛着泪光,看着他……

    皆大欢喜的场面结束后,天开语换了一身衣服,在四个好友的簇拥下,兵发基地晋级台去也。

    基地晋级台早已是人头涌涌。由于是难得的公开聚会,因此,整个基地如同过节般的热闹,再不见平时严谨的队形及整齐的操练。

    天开语出现的时候,立即在基地属于他们这一训练组的学员当中引起一阵骚动。

    当下就有人分开人群向他们大步走来。

    这个人天开语并不认识——不过话说回来,除了同时进来的四个好友外,其他的人天开语还真的不怎么认识,主要是因为他从来基地后就一直处在恍惚的状态之中。

    “喂!你这个废物!怎么回来了?”来人挑衅与不屑地道。

    天开语立即皱起了眉头,同时询问地看向云希瑶他们。

    “咳……他叫门图厉,是我们这一组的组长。”古·托克干咳了一声,低声附耳道。

    天开语微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并没有作声,只是依然默然不语地看着门图厉。

    门图厉的身量很明显地比一般的学员高出一个头,体格相当的魁梧,一件短褛将他暴露在外面的块块隆起肌肉衬托得更加地充满爆炸力,一举手一投足都显示出不凡的力量,尤其一双细眯的双眼精光四射,更增了几分迫人的气势。

    突然间,天开语觉得有几分滑稽,想想看,自己拥有几世的记忆和经验,居然被眼前这个毛小子堵着!心中不由苦笑,摇了摇头。

    门图厉见天开语竟然冲他摇摇头,不但没有表现出受到震慑的应有反应,反而是一脸的漠然,仿似眼前根本没有他这个人似的,不禁登时火冒三丈,便要发作了出来。

    见势不妙,武元铮铁忙一步上前,欲行劝解。就在这时,不知哪个学员低呼:“教官来了!”

    众人听说,立即纷纷散开。

    果然,一行六人疾步走了过来。门图厉一见那几个人,脸色一变,立即松开了咄咄逼人的架势,似若无其事的样子扭转了头就要离去。

    来的六个人三男三女,均着教官统一的制服,只是各人肩上的徽纹不一样。为首的一男一女身着一身黑色制服,金色徽章。随后一男教官身着褐色制服银质徽章。另二女一男身着白色制服红色徽章。

    “怎么回事!咦~是天开语同学?”一位白衣红徽的女教官抢前一步惊讶道。

    “是的……雪漫雅教官——我们……找到他了。”云希瑶抢先回答——她怕其他好友不慎说出些什么。

    “哦~——嗯?门图厉同学,怎么,你……”雪漫雅正欲询问刚才发生的事,却被一黑服金徽的男子打断:“怎么,你就是天开语?”

    天开语微皱皱眉,微一颔首。眼角余光瞥见门图厉已悄悄避过一旁。

    “是的,烈将军,这位就是天开语同学”雪漫雅接过问题答道。看得出这位“烈将军”比她的军阶要高。

    “哦——”烈将军注意地上下打量了天开语一会儿,突然双目迸出神光,紧紧盯住天开语的双眼注视着,似乎在天开语的身上发现了什么。

    天开语的心中也不由一凛,心道:“这烈将军的眼神好不厉害,好象给他看出了什么……”

    “好!好!很好!”烈将军的眉眼舒展一来,威严的眼内流露出不易察觉的笑意,这抹笑意却被雪漫雅捕捉到了。

    “好吧,我们去主观台吧!”烈将军道,随之转身准备离去。

    雪漫雅等忙紧随其后,却忽听门图厉叫了出来:“来教官!我反对天开语参加我们这组的集体晋级资格赛!”

    “哦?”一行人停了下来。被叫做“来教官”的男子回过头——他也身着白衣红徽,显然和雪漫雅处于同一军阶:“为什么?”

    “我……”迟疑了一下,门图厉鼓足勇气道:“我们不能和他这种人在一组,这样会影响我们这组的晋级总分的!”

    “哦?”烈将军听到这话也回过头来,审视地看了门图厉一会,威严的目光直看得门图厉心中发毛。

    “哼!”烈将军摆下手,阻止了正要喝出声的雪漫雅,道:“是这样的?——你觉得呢?”

    后一句话却是对着天开语说的。

    天开语心中一沉,知道这位神秘莫测的烈将军看出了自己的底子。

    沉吟了下,天开语猛地下了决心,擡头直视烈将军的目光,沉声道:“如果这样,我请求一个人一个编组。”

    众人听了大惊,连已将散去的同学也吸引了过来。

    “我知道自从到这儿几个月来麻烦了大家不少,现在如果大家不愿和我一组的话,我绝无怨言。”天开语继续道。

    “开语!”云希瑶顾不得旁人在场,抓住天开语的手臂,紧张道。虽然她见过天开语的飞行功夫,却不知他其他的深浅,要知道晋级考试是多方面的测试呀。

    天开语两手轻轻按在云希瑶的纤手上,微用力示意她不要多说,双目却依然毫不退却地直视烈将军。

    “好!就这么定了!——雪老师,你给他办手续!”言毕,径直大步离去。

    “好了好了!大家都散去吧!开语同学,你随我来!”雪漫雅道。

    一众人渐渐散去,一边还纷纷议论不停。

    费希然、古·托克、云希瑶和武元铮铁却未散去,而是继续围在雪漫雅的身边,门图厉见此情景,便也留了下来。

    四人不满地狠狠瞪了门图厉一眼,门图厉不免有些讪讪。

    四人不再理他,转向雪漫雅道:“雪教官,请您把我们和开语编在一组好不好?”

    门图厉听了大惊,要知道,这四个人可是他们组晋级不可或缺的,说句心里话,门图厉承认费希然四人确实比其他人来得优秀,他也实在不想得罪他们,可是目前四人竟要一齐退出,这让他不由心里不紧张。

    天开语看了看他们,摇摇头道:“不,这样会影响你们这组的晋级总分的。”

    门图厉一愕,他怎也没想到天开语会来这么一手,心中不由产生出一丝愧疚。

    云希瑶四人待要再坚持下去,却被雪漫雅制止了,她和声道:“这样不好,开语同学说得很对,这样会影响你们全组的晋级分的——再说了,天开语同学这种情况实在特殊,是烈燧阳将军破例准许的,其他的可不在他允许范围之内,因此你们这样做肯定是不行的——听话,好好准备去吧!”

    四人听了好不沮丧,却也明白实情如此,只得暂别天开语,去各自准备。

    晋级测试终于开始。

    晋级测试台依山崖而建,整体为坚实的合金浇铸,表面为无光泽的灰黑色,整个外观给人以一种厚重磅礴的感觉,基地内外近千人已团团围在周围,自觉地依照序列错落有致地就位,先前的混乱热闹的场面已渐渐平息下来。

    测试根据在基地受训人员分组情况进行,共分为二十组,,每组三十人左右,轮番上场。

    在“风”系“雪”组教官室里,雪漫雅正在帮天开语办理相关编组手续。

    从失去武功至今,天开语直到现在才真正有心情打量观察周围的环境。

    一切都和他轮回记忆一样,但是,所不同的是,天开语的心情已然发生了全新的变化,因为在这个同样环境里,已经有了一个获得新生的天开语。

    在他的转世记忆资料里,平虏基地共有八百来人,其中学员共四百多人,其余的则分别由教官、勤杂、安全三层次的人员组成,也即组成了工作人员部份。而在具体的训练中又根据训练特点分为“风”、“炽”、“力”、“护”四大系。在这四大系里,则由所任教官的名字来作为每组的区分。象天开语他们三十个学员所在的教官是雪漫雅,那么,他们这一组就属于“风”系“雪”组。

    天开语收拾回忆,目光落在桌对面雪漫雅苗条的身姿上,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位元基地的美女教官。

    “诺!好了……咦~你!”雪漫雅一擡头,正好看见天开语的目光正盯在自己的胸前,本能地低头一看,俏脸不由一红。原来,由于雪漫雅是坐着的,身子微微前倾,致使领口大开,大片白皙丰满的乳房及深深的乳沟都不可避免地暴露出来,而天开语正站在桌对面,对这一切正好一览无遗。当下不由又羞又恼,一张俏脸登时胀得通红,忙一手将领口一把攥住一收,人“腾”地站了起来,越过案桌迅速走到天开语身边,另一只纤手高高扬起,便要落在天开语的脸上。

    “你和烈燧阳不会有结果的,不要老想着他……”突然间天开语冷不丁地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如被突落的巨雷击中一般,雪漫雅的脸突地变得煞白!一时只觉得天旋地转,喘不过气来。

    那只原本落在天开语脸上的手已变成紧紧抓住他的肩膀,止不住颤抖的声音道:“为什么?……”泪水同时夺眶而出。

    天开语吓了一跳,他万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竟然给雪漫雅带来如此大的打击。

    天开语知道雪漫雅痴恋烈燧阳,但有一点是他不知道的,就是在此次晋测大会前,他们俩已经见过面,而烈燧阳再次拒绝了雪漫雅的感情,这对于已经苦苦期待了爱情足足十年的韶华女子来说打击实在太大。本来雪漫雅藉眼前的晋测大会强压住痛苦的心情,但此时却被天开语不经意的一句话给击得全面崩溃了……

    看着雪漫雅的身子摇摇欲倒,天开语忙伸手一把扶住了她。雪漫雅软软地靠向了天开语的肩头。

    雪漫雅的身材相当地高挑,几乎同天开语相同高度,因此天开语搀扶时便有些吃力。

    他调整了一下位置,眼光落处,却不期然地激起了身体的欲望……

    原来雪漫雅适才为掩饰外泄春光的手依然紧紧攥着领口,这固然阻止了肌肤的暴露,但却更加强调了那胸部动人心魄的线条。雪漫雅两只乳峰在织物的束勒下更显得浑圆而胀挺,直看得天开语的阳势怒然勃发,邪恶的念头迅速在他脑际掠过……

    天开语一手从背后绕过去搂住雪漫雅的香肩,另一手却假作扶她,顺势握住了她一只高耸挺拔的肉峰。

    雪漫雅突然一把抱紧了天开语,天开语不由一吓,以为她发现自己的不轨意图。耳畔却听雪漫雅喃喃低吟:“烈……烈……”一颗心方放下来,继续手的快乐旅程。

    雪漫雅已完全处于迷失状态,她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同烈燧阳初恋时候的情景,而把眼前的天开语当作了昔日的情郎。

    天开语本就不是正人君子,几世的经验当然也包括了对女人的经验及渴望,不然也不会发生和文清莹和云希瑶不清不楚的关系。

    眼前的尤物极大地刺激着天开语的欲望。他熟练而迅速地卸下了雪漫雅的装束,将整个如凝脂般的美丽胴体从她的衣裤中剥离出来。

    雪漫雅的蓬门早已水亮亮地一大片,淋淋漓漓的汁液仍沥沥地从肿胀的花瓣中溢出……

    天开语毫不迟疑地将身子突了进去……

    两人终于从激情的巅峰坠落……

    雪漫雅逐渐从狂热的迷惘中清醒过来。

    蓦地,她看清了压在她身上的人——天哪,竟然是天开语!

    雪漫雅大惊失色,她万没想到刚才同她欢好的竟然是自己的学生!同时一股羞愤也涌了上来,她一扭身,便准备翻身起来惩诫他。

    天开语的转世经验何等的丰富,早料到雪漫雅会有此举,当下技巧地将她压绞住,同时极为委屈似的道:“雪教官,你……你刚才好疯狂……”

    雪漫雅登时一愕,怔住了——难道刚才是自己……强迫了天开语?此念头一冒出,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自己不会这么离谱吧!

    却听天开语又道:“雪教官……你……你刚才真吓人,把我抱得紧紧的,要我做那个……还……还不停地喊什么烈啊烈的……”

    雪漫雅真的是无地自容了,俏脸羞得通红……

    “诺……看,你现在还抱人家抱得那么紧……”天开语又续道。美女教官受窘的样子实在让人看了我见尤怜。

    雪漫雅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双眸紧闭,如触电般忙将自己的“色手”放下,却不道天开语又捉狭地将尚未软痿的阳势向内用力一顶,顿时一股难以言传的酥麻感迅速从花心传遍雪漫雅全身。她禁不住“哼”地娇吟一声,一双皓臂本能地一把环住了天开语的腰身——旋一想,不对,怎么又抱住了?忙不叠地又放下来。

    天开语看雪漫雅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由又是好笑又是怜惜,决定不再戏弄她,便缓缓从她体内褪了出来。

    雪漫雅原本充实的感觉一下被空虚代替,不由睁眼睨了天开语一眼,一丝幽怨不经意间流露了出来。

    天开语看得心神又是为之一荡,忍不住俯下去,痛吻雪漫雅饱满的樱唇……

    现在,雪漫雅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她诱惑了天开语,还是天开语诱惑了她,但无论如何,眼前的感觉却真真实实地让她体会到了爱的甜蜜,她的心中暗暗扯起了降旗。

    待两人重新收拾好“战场”,来到晋测台旁的时候,晋级赛的进度已经过了三分之一。

    台上两条身影正处在游斗状态。而场下则是鸦雀无声,只能听到轻重缓急不一的呼吸声。

    天开语注意地望瞭望台上的情形,便知道这场比斗陷入了僵局。

    场上正在激斗的是一男一女。两人用的兵刃竟然同为长剑,天开语略一辨认思索,便认出了两人的身份。根据他的记忆,这两人赫然是“炽”系“商”组的易魄和“力”系“叶”组的娄过千,他们分别为两个系的一流学员。

    “风”系、“炽”系和“力”系的武道技各不相同,像“风”系的武道心法即是脱胎于大自然的空气流动,重点汲取了其中多变、诡异、迅畅的精髓。“炽”系则取法万物的泱泱生命原能,由爆发、突变、猛烈入其心法。而“力”系的雄浑、大气、凝重却道法宇宙间无所不在的力量法则。

    虽说三系的武道技心法各不相同,各有其特点,但从某种角度来说,却又有其相通之处,尤其是“炽”系和“力”系,从外部的武技施展来看,普通人就很难具体地区分出来。

    不论何种武技,有何种的区别,但有一样是共同的,就是破坏性、毁灭性。

    同样的,任何武技的较量都会不可避免地出现伤与被伤的结果,即使有所谓的“点到即止”,也不过是遮人耳目而已。

    眼前的娄过千和易魄现在就已经出现了难以控制的局面。

    两人现在都使出了全力,出招变招的速度也极快,在台下的人几乎无法看清谁跟谁的身影,只见到两团白色的剑光时而分开,时而聚合,剑光中不时传出“铮铮”的相击声。

    天开语本也看不清,但本能促使他想看清楚,于是他运起目力——奇迹出现了,天开语发现,自己竟然将两人的情形越看越清晰,而在记忆中,他是看不清的。看来雷电能量贯体在提升了自己力量的同时,也提高了其他各方面的能力,譬如现在很显然的他的目力有了质的变化。

    但看清了台上两人情形后的感觉却比看不清楚更让人紧张。

    易魄和娄过千的出手竟已是招招夺命,二人的身上都已出现了多处血痕,但都不深,看来是被剑气所伤。

    天开语越看越投入,越看越觉得易魄和娄过千的动作变得愈来愈缓慢……突然间,一丝灵光从脑际闪过——不对呀,怎么会越来越慢的呢?刚一惊觉,便发现两人的速度又快了起来。

    天开语心中一动,难不成是由于目力的提高造成的?

    想及此,他忙重又调整目力,用心看去——果然,那种易魄和娄过千的动作重又变得愈来愈缓慢,甚至于两人在激斗中挥出的淡淡剑气都看得出来了。

    一股喜悦流过天开语的心头,他知道,由于这一点,自己的武学将更快地进入一个更高的层次。

    天开语已经沉浸在揣摩台上两人的出招的乐趣上了。

    现在在他看来,易魄和娄过千的破绽不要太多,他甚至开始奇怪两人为何明明对方有破绽,却不攻击那些破绽,反而用些吃力不讨好的招术呢?

    警兆突现!在天开语的头脑中浮现出一种不祥的预感——要出事了!

    这种预感纯粹来自天开语记忆深处的深刻烙印——死亡的烙印!

    天开语直觉地回忆起了当时易魄和娄过千比武的结局中——由于两人同时受到对方的重创,结果因抢救不及而双双身身亡。

    但,是什么时候两人同时受到对方的致命一击的呢?

    天开语紧张地思索着。

    要知道,像这种学员之间的“切磋”,特别是在公开的竞赛,事先的保全工作都是做得极为充分的,顶多也就是受到重创而已,依现在这种先进的医学技术,常规情况下决不可能轻易出现死亡。

    但是在他的转世记忆里,确确实实地发生了事故,这是怎么回事呢!

    对了,记号!在他的记忆里这件事的发生好象有一个记号,而且是十分重大的记号!

    是什么记号呢……什么记号呢……

    天开语一边苦苦回忆,一边无意识地环视四周……

    蓦地,他停在了正在主席台上观赛的烈燧阳将军的脸上——对了,就是他!

    天开语完全想起来了,在那个时候,在应当阻止易魄和娄过千两人继续比下去的关键时刻,烈燧阳扭头和身旁另一位同为安全防护负责的来木末教官讲着什么,就在两人同时分心的一刹那,事故发生的!事后烈燧阳将军和来木末教官同时受到了严厉的惩诫。此事虽被军方压制住了,但还是传出了风言风语。

    既然知道了事情的首末,天开语就有了主意——他要阻止这样的惨剧发生!

    台上的易魄和娄过千依然在苦苦拼斗,但台下的天开语却已经不再看他们“破绽百出”的斗技了,他在专心等待那个关键的时刻。

    终于,在一阵刺耳的金属相撞擦划声中,易魄和娄过千的比斗戛然而止,满台的剑影倏然消散,现出了两条满身血迹斑斑的人影。易魄和娄过千手中的剑已经呈十字交会在一起,相互僵持。两人的武技比试已然进入内力的比拼。

    台下登时一片哗然。

    观战的众人无不被眼前的惨烈景象惊住了,他们万没想到在晋测台上居然会发生如此让人惊心动魄的事情。

    不少从未见过这种场面的人立时便跃跃欲上,要去阻止比赛继续下去。

    这时烈燧阳从看台上站了起来,一手举起,向下按了按,示意人群静下来,灼人的双目环视四周一圈后,以沉雄威严的声音道:“斗场即战场!哪有说停就停的!不得停止,继续比赛!”

    被强行压制的人群逐渐平息了喧哗。

    天开语越来越紧张,一颗心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额头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雪漫雅显然感觉到了天开语的紧张,不由觉得有些奇怪——虽说打斗场面激烈了些,但已经平息下来。目前台上的易魄和娄过千只是在僵持阶段而已,只要哪个人的内力强,自然就羸了,何至于比刚才看打斗时还紧张呢?

    正要伸手握住天开语的手,安抚他,岂料天开语竟抢先一把抽出了她的随身佩剑,一怔,正待询问,却见天开语死死盯住了台上,便顺着他的目光转向晋测台上——台上依然是两人僵持……没有问题呀……

    在天开语却不同,他一方面目光紧紧锁住台上易魄和娄过千的举动,一方面眼角的余光却察视着烈燧阳的情况……

    动了!

    在烈燧阳扭头的瞬间,天开语将手中的剑全力向易魄和娄过千双剑交会处击去!

    “喀!”“铮!”“砰!砰”

    连续几声爆响后,晋测台上的易魄和娄过千已经双双倒在了距晋测台边缘仅几公尺的地方,一动不动。

    全场人群顿时炸了!

    在人群拥上去前,以烈燧阳为头的几名高级军官、教官早飞身扑向了事发点。

    “静一静!”一声暴喝阻止了人群的骚动。来木末教官长身而立,双臂高举,同时一股淩厉无匹的气劲迅速漫延至方圆一百公尺,成功地将除教官以外混乱的人群隔离在事发点外。

    与此同时,又有几条身影跃上了晋测台,天开语认出,这几人正是“护”系的教官,看来是来施行抢救的。

    晋测台周围很快被基地防护人员清场疏散,只留下所有的军、教官。

    由于刚才的全力施为,天开语也觉得身子有些发虚,但总算松弛了紧张的心情。他清楚地知道,刚才他的剑成功地将易魄和娄过千的剑击飞了。稍事调整他便想随围上来的云希瑶等四个好友离开,却听到一声断喝:“你留下来!”竟是烈燧阳威凛的目光盯着他。

    天开语心里一咯登,心道:“怎么?要我留下来?”

    “开语,你……”云希瑶紧张地拉住了天开语的手——由于关心,刚才她一直注意着天开语,当然也看到了他的行为。

    天开语经云希瑶这一拉,反而镇定下来,他轻轻拍了拍云希瑶的手背,不慌不忙的口吻道:“不要紧,和我没关系的。”

    费希然等人自是不解,正想询问,天开语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赶快离去。

    经收拾现场,教官们在晋测台上找到了已经从中震断的四截断剑和一柄剑尖缺损的长剑。而“护”系教官的诊断结果也迅速产生:易魄和娄过千均受到重创,脏腑移位,内部大出血,周身骨骼有不同程度的碎折,两人俱陷入了深度昏迷。

    在初检结束后,来木末直起了身子,怒视着天开语,道:“谁允许你出剑的!难道你不知道在双方比斗内力时最忌讳外来干扰么!”

    雪漫雅见情势不妙,忙上前一步辩道:“天开语同学确实不知道这一点……要知道,他来这儿后就从没有真正参加过我们的训练……”

    “什么!雪教官!你竟然还替他申辩?”来木末双目似乎喷火,一步跨到雪漫雅跟前,欲与她争执。却听烈燧阳低沉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不要吵!救人要紧!先把他关押起来!”

    来木末欲再说什么,怒视地看了看雪漫雅,只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走开。

    雪漫雅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着守卫带走天开语。倒是天开语似并不在意的样子,相反还安慰地朝她笑了笑。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开语在思过室里已经呆了三个月有余。

    开始的一段时间里,他并不担心自己会遭到什么处罚,因为他知道,毕竟他是救了两个同学。但渐渐地一直对他不闻不问的境况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难道是真的错手杀了易魄和娄过千?难道他们的命运真的无法由自己改变?难道他天开语从此将在牢狱里过完一生?

    天开语的心里开始恐慌起来……秘岛迷情-轮回犹记第四章唯心识照刚被关押起来的一段时间,云希瑶、费希然、古·托克、武元铮铁等好友还时不时地来看望他,看他们担忧的样子,天开语反笑来安慰他们。看到天开语并没有遭受打击后表现出气馁,这让几位好友多少有些心慰。

    天开语倒也并没有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他反而正好借这个少人打扰的机会回复一下体内消耗的能量。

    他照常地打坐、用功、练气。但让他感到奇怪的是,无论他怎么练,似乎体内的能量就总也提高不了,除了补回在晋测大会上消耗了的功力外,就再也无法增长一丝一毫。

    难道是“意外之财不可得”?天开语觉得有些懊恼,妈的,不会是这样吧。

    正所谓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在连着两个多月的练功无进展的境况下,他感觉身边的人似乎也有了变化……

    首先最明显的就是云希瑶。

    记得刚开始的一段时间,她还经常偷空来看他,还偷偷摸摸给他带好吃的。嘴里老是叽叽呱呱地说以前学校的事儿,说他们两个人的事儿,说费希然、古·托克、武元铮铁等好友的事儿。但是,渐渐地,她开始少来了,就是来了也很少说他感兴趣的事情,甚至有时候连费希然他们的事也支支吾吾的。倒是时常走神,有时还唱些他从未听过的小调……

    而费希然他们来的就更少了……

    这一切都让他产生一种说不出的焦躁。

    这天在练完一趟真气后,正感无聊的时候,武元铮铁来了。

    “铮铁,你来了,太好了!我正想你们呢!”一见武元铮铁,天开语忙高兴地迎了直去,毕竟,又有半个月没见着好友了。

    “怎么这次隔这么久才来呀,是不是最近基地训练太忙了?”武元铮铁刚坐下,天开语就迫不及待地抓住他的手问道。

    “不……不是……”武元铮铁虽被天开语抓着手,却是一脸的尴尬。

    “那为什么这么久也不来看我呢?”天开语仍沉浸在见到好友的喜悦里,没注意武元铮铁的表情。

    “开语……今天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武元铮铁吞吞吐吐地道。

    “什么事?”天开语开始注意武元铮铁讲话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感觉,握着的手也不自觉松开了。

    “咳!咳!”武元铮铁干咳了两声,似掩饰的道:“是……这样的,以后……恐怕我们不能再来看你了!”说到这里,他陡地站了起来,似转身要走。

    天开语一把抓住了他,沉声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同时心中也泛起一股怒火。

    “不为什么!……你……你以后就会知道的!”武元铮铁一下挣脱了天开语的拉扯。

    天开语倒抽了一口冷气,身子一顿,坐在了凳上,连喘好几大口气后才略略平复下来。他尽量用平静的语调道:“那为什么是你来告诉我,而不是希瑶呢?”

    武元铮铁豁地转过身来,鼻息咻咻,突然用变了调的声音道:“你还想着她干什么!她……她……”武元铮铁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骨节都攥得发了白。

    “什么!”天开语差点跳起来,“她怎么啦!”

    武元铮铁却突然象泄了气的皮球似的,颓然坐了下来,声音也低了许多,带着颤道:“开语,我们都知道你和云希瑶的关系了,”

    “那又怎样?”天开语不解道。

    “本来我们也以为你们会一直好下去,但……但这次晋测大会结束以后,却有一个获得第一名的叫其官的小子老缠着她……后来……后来那小子又说什么他在军部有人,说你打死了人要坐牢……后来……后来云希瑶就慢慢地和那小子越走越近了……后来……”

    “够了!”天开语决然打断了武元铮铁的话,一股锥心的痛楚从心脏袭过。

    他又深深呼吸了几口气,强抑住愤怒激荡的心情,一个字一个字地道:“那你们呢?”

    “我们……我们……那小子说,如果我们再和你接近的话,就向军部报告,让我们……”

    “好了——”天开语挥挥手阻止他再说下去。不知怎的,他的心情忽然没来由地平静了下来,一种经历了巨大痛苦后的平静:“我明白了,我不会怪你们的。”他站起来,背向武元铮铁,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缓缓滑落……

    武元铮铁似乎有些手足无措,只好嚅嚅地道:“那……我走了……你自己保重了……”

    听着武元铮铁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天开语明白,自己将走向另一条人生之路。

    他感到一种恐慌,一种将他拖入万丈深渊的恐慌。

    他又想起了自己的轮回。是啊,在自己的轮回里,是没有同云希瑶在一起呀,难道……是因为自己打乱了天道的正常运行,而让自己既失去云希瑶,又以坐牢做为惩罚么?自己真的不能改变上天安排好的轮回的命运吗?

    天开语只觉万念俱灰,整个人颓然软倒在床边地上,似乎整个人的灵魂都在瞬间给抽光了,只剩下一副空空的躯壳……

    时间一天天地流逝,转眼过了七天……

    在这七天中,天开语就这样地保持这种姿势,两眼无神地坐着,来给他送饭的人先两天怕他不吃不喝弄坏了身子不好交差,还来劝他几下催促他,见无效后便向上江报。却不道得了个“随他去”的指示,便也就懒得理会他。

    就这样又过了十来天……

    在一无所知中,在一无所觉中,一种奇怪的感觉缓缓地、一丝一丝地从天开语的身体内部产生……

    似乎是发生共鸣一般,天开语的身子开始没来由地发热、振动!

    这种感觉将天开语从失神的状态中唤醒过来。他注意到了身体的这种变化。但是,由于心灵的创伤,使他对这种变化漠然置之。

    渐渐地……渐渐地……

    终于,天开语很清晰地感觉到了一种召唤,一种无与伦比的爱的召唤!这种召唤使他很自然地投入其中——他的潜意识告诉他,这是大地的召唤!

    在混混沌沌中,天开语顺从地接受了这种召唤,在内心深处,他深深地感受到了大地那博大的胸怀和凝重无匹的力量。他感觉到,他的身体似乎已经不是他自己的,而正在同大地做着水乳交融的交流。他身体里的能量正在同大地融合……

    蓦地,天开语从深深的禅道中惊醒,他终于悟到为何自己无论怎么练都无法再提高一步修为的原因了。

    他的力量来自雷电,来自大自然,来自宇宙,同本身努力后的结果相比,这种后天的有为实在太微不足道了。只有真正地敞开心胸,放下一切,才能和这产生一切力量的本源发生共鸣,才能获得真正的力量!

    悟到这一关节,天开语的心灵一瞬间豁然开朗,曾经的轮回迷惑,情爱挫折也在那一瞬间被无形消散。他一心一意地沉浸在这力量的游戏中去……

    没错,和他体内磁性能量产生共鸣的,正是大地的磁性力场。

    根据他学过的知识,他知道,越是密度大的物体,相对同体积来说其质量也就越大,物质内部蕴含的能量也就越大。因此,如果他要提升自己的磁性能量蕴藏的话,就必须使自己体内的细胞排列更为紧密有序。

    这点难不倒他。由于能够内视体内的一切细微变化,这使得这项改造工作变得相对轻松起来。

    他细心地用意念调动身体内部的每一道流动的能量光,驱使它们有条理地分部分“压缩”细胞。

    第一轮的工作由于是第一次做,因此速度很慢,大约足足做了有一天的功夫才完成体内细胞的均匀压缩。做完之后,很明显地,他发现体内的那些能量光明亮了许多,而且运行的速度也快了许多,感觉随着身体的第一轮改造,大地的磁性力场不断受到体内磁性力量的吸引而加速地涌进了体内,并随之转化为流动的能量光贮留在体内。

    第三轮的用功结束后,天开语欣喜地发现自己无论是精神还是力量都产生了质的变化,感觉上整个人似乎都变得密实了许多,而且各种感官的运用明显地更加自如了。

    他睁开双眼,略用意念,便见到整个关押室黑暗的空间竟然变得一片通明,自己的躯体周围光华四射!光华中五色流动,煞是好看。心中再一动念,那光华便倏地凭空消失,重新回归体内。

    天开语站起身来,抖抖衣服,稍事整理,便重又坐下,不同的是,这一回他坐的是标准的双跏趺坐。

    跏趺坐的效果立时便显了出来。他感觉整个运功的速度都比之刚才的松散姿势快了不少,很快地便又完成了三轮的细胞改造。这个时候,他内视看到身体各部位的脂肪也随着细胞的压缩、能量的转化增长,逐渐地揉碎、分解、流失、燃烧,各部位的肌肉、血管、神经的细胞排列得更为紧密有序了。而皮下薄层已变得始终都有一层能量光在其中不停流动,护着内里的肌体,一不留神,这层能量便溢出表皮,在皮肤表面形成一层淡淡的光晕……

    就在他准备继续进行第七轮的身体改造、能量汲取的时候,一线消耗过度的警告从身体产生。

    天开语迅即检查一下身体各部位,却发现,原来由于这么多天都没有进食,身体内的物质已经消耗殆尽。由于细胞一味地压缩而没有增长,致命身体正常的生理生长受到了阻碍,从而导致新陈代谢的过程也受到了抑制。虽说经过这六轮的运功,身体内部产生的废物越来越少,最后几近于无,但是,天开语毕竟正处在一个生长发育的旺盛时期,体内的细胞因数仍然存在不断生长的“促生”烙印,因此,身体便本能地产生了饥饿的信号。

    既然感到了饥饿,就要吃饭。天开语停止了运功,站起身来,准备吃饭。却发现,自己的跟前竟然摆放着六盘已经变质发霉的饭菜!

    原来,在天开语受到打击失神的那天,看守来送过饭后见他没吃,就把新鲜的放下,把隔顿的收走了。但是后来又见他还是没吃,就懒得再收,就索性把隔顿的也留下了,就这样留了六顿后,得到了“随他去”的指示,便干脆碗也不来收了,就把这六顿未吃过的饭菜留在了房里。时间一长,自然就变质了。

    一股愤怒由心头升起,天开语一把扑到门口,大声叫道:“有人么!快给我送饭!”却不料连唤了十几声竟也无人应答。

    天开语恨恨地一拳擂到门上,却不道只听得“砰”的一声,整个拳头轻轻易易地穿过了门!

    他一愣,迅即收回拳头,将脸凑向门上去看。

    但见坚固的合金材料铸作的门已经被他的一拳轰出了一个大洞!

    他不敢相信地用手摸了摸洞口的截断边缘,却发现那洞口竟似有些被熔化的痕迹,兀自还有青烟丝丝冒出,看样子还灼热得很。

    略一想,天开语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因。那是因为他体内的能量虽是磁性能量,但由于是来自雷电,因此自然的就有了电的特性。既然是电,当然会产生高压和高热——尤其是和金属相击。

    现在,天开语已经拥有了获取源源不断的能量的能力了,但是一丝彷惶也同时产生。

    是啊,自己已经有很强大的力量了,但是,这种力量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呢?能让他同既定的命运抗争吗?除了用于武技搏击,还能做什么呢?

    他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低头思索着。

    对了!自己怎么就把“怪老头”的话给忘了呢?真不象话!如果不是他的话,自己何来如此强大的力量呢?

    天开语都有些责备自己了。他连忙回到床前,重新坐下,思索着怪老头的话。

    “一切唯心……一切唯心……”

    突地,天开语心头一亮——万法本源,一切唯心,无非就是说事物的本质其实都是虚幻,一切都是由人的心衍生而来的么?

    他想起了从前怪老头给他说的一个故事。

    那次,怪老头问他:天开语呀,你说,这河里的水是怎么流的呀?

    当时他说:河里的水当然是从高往低、从上往下流的呀。

    怪老头又说:那你说,要是有河水从下往上、从低往高里流呢?

    他笑了,认为怪老头在和他说笑话,就答道:这不可能呀,除非有机械把水往上抽呢。

    怪老头却良久不言语,只低着头,象在沉思着什么。好一会儿,就在天开语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他说话了:不是呀,开语。真有一个地方水是倒着流的呢!

    他吃了一惊,不禁问道:那是什么地方呀?

    怪老头没有从正面回答他,却反而长长吁了一口气,充满疲倦地道:开语呀,你知道么,为什么我们这个世界会有高山,有低谷。有高楼,平地吗?

    他不解地追问道:是为什么呢?

    闭着昏沉的浊眼,怪老头给出了一个不知所云的答案:是人的心不平呀!

    那回的谈话到此结束,怪老头再也没有说下去。而天开语那个时候被老头的话给讲懵了,竟也无言以对。

    现在,天开语对老头子的话已经颇有些心得了。是呀,人心不平,自然就会有不平的事情产生,这不是很自然、很正常的事情吗?同样的,天道不平,自然就有轮回,这不也是很正常的吗?

    一瞬间,天开语对自己的转世轮回有了新的认识。既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那么就来看看,到底是轮回左右我,还是我超越轮回吧!

    万法本源,一切唯心。好吧,老子现在就把眼前这些个发霉变质的饭菜来“唯心”一把,把它们看作美味佳肴吧!

    咦——真正这样想了以后,这些东西果真不觉得如何的恶心了——虽然心中仍有点怪怪的。

    里外里,天开语连扒带刮地把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唔,饱的感觉真好!

    天开语开始了第七轮的“唯心什照”——在刚才吃饭的时候,他给自己练的这种心法取了这个名字。

    这轮的“唯心什照”果然不同刚才几轮。由于有了物质的补充,体内的细胞在他的观照下,竟然迅速地成倍生长,很快地,他的肌肉便在他意念的调配下合乎比例地隆起膨胀,同时产生的多余细胞又再次被进行压缩、排列。至于那些发霉变质的饭菜,对他的肠胃来说,由于有能量的照护,竟轻易地被分解掉,其中的有毒物质更是在体内就被能量迅速蒸发干净了。

    在能量的海洋里继续充了好一段时间电后,天开语才意犹未尽地回到现实的思想中。

    就著“万法本源,一切唯心”这一心法,天开语决定尝试“唯心什照”的其他功用。

    他首先将听觉尽量地从他所在的房间向四周延伸。

    比他预想的要快和清晰得多。天开语轻易地就把整个基地的各个角落听了个遍。

    他听到了虫儿的欢鸣声,听到了水流的流淌声,也听到了高低远近不一的鼻鼾声——原来现在竟是夜晚呀。

    他继续听着……

    忽然,他听到了有人的对话声!

    他立即收束所有耳力,向产生对话声的地方听去。

    竟是雪漫雅和别人的对话声!

    天开语不由自主地浑身一紧,更加大了注意力倾听。

    却听见雪漫雅在和一个他从未听过的略带沙哑的声音的男人争执着什么。

    从两人的对话中,天开语感觉到他们这样的争执似乎已经进行了有好一会儿了。

    只听雪漫雅似乎带有愤怒的情绪道:“你们这么做太卑鄙……为什么不复检!”

    那沙哑声音的男子蛮横道:“做梦!军部决不能让这种事有回旋的余地……”

    雪漫雅道:“谁说的……事在人为,难道你们就这样见死不救……”

    沙哑的声音的男子截断道:“说过不可能就不可能!”

    就这样,天开语听来听去似乎感觉他们就在为一件事情争辩,似乎为了一件需要军部决断的事情而争执。

    又听一会儿,突然,两个人的争执停止了。天开语一怔,咦——怎么,好象还没有争出结果呀,怎么……

    还未待他理出头绪,却听现场似乎发生了变故!

    他听到雪漫雅惊叫道:“你……你想干什么?……你……你别胡来……啊~”

    天开语顿时头皮一麻,心道:怎么?发生什么事了,雪教官怎么会这样……

    却又听到沙哑的声音的男子狞笑道:“哼哼!现在这儿就只剩下你我,你说我想干什么?……哈哈哈哈!怎么?你的‘风雪飘摇’呢?你的‘血影飘香’呢?——哈哈哈哈——”

    “赤武炎!你……你好卑鄙!你……你在水里下了什么……”雪漫雅喘息不已的声音。

    “也没什么,只不过是一些让你没法儿动的小药丸罢了——啊哈哈哈哈——”被叫做赤武炎的男子狂笑不止。

    “你……你难道不怕被人听见么!”雪漫雅鼓足力气喝道。

    “怕?——对了,我好怕好怕哦~”赤武炎突地似真的害怕地低声枭叫起来。

    “那好!你赶紧把我放了,我或许会放过你……”雪漫雅似看到一线曙光地道。

    “哈哈哈哈——一我真怕!真怕呀!——我怕不能把你玩得过瘾呀!——哈哈哈哈——”赤武炎似见到世上最好笑的事情似的暴发出更加狂躁的笑声!“他妈的,这儿都是老子的人,你想人来救你——哼!门都没有!——告诉你,你那个什么‘烈燧阳’早他妈的被关起来了,看来再也别想翻身啦!——哼!想当初你俩可是亲热,可没有想到也会有今天吧!——哈哈哈哈——”

    “嗤嗤”几声裂帛的声音。

    “等等!”雪漫雅突急叫道。

    “怎么?还有什么花样?”赤武炎嘿嘿冷笑。

    “不!……我想和你最后谈个条件……”雪漫雅急喘不已道。

    “什么条件?老子不感兴趣——”“不!你听我说——如果你答应这个条件,我就……就……”雪漫雅迟疑道。“你就如何?”赤武炎依旧步步紧逼。

    “我就顺从地……任你怎么乱来!”雪漫雅终于豁出去,不顾屈辱地道。

    “哦?~说来听听?”赤武炎显然产生了兴趣。

    “你想办法,让军部重新审查一下当时事故发生时的即时影像记录!我不相信天开语的行为是冒然的!”雪漫雅一口气说出这些话后,显然十分紧张,不知赤武炎会否答应,因此连呼吸都停止了。

    天开语早听得怒焰滔天!

    若不是几世的经验提醒他不可莽撞,相信他会立即跳起来打破房门杀那些个畜牲养的!

    在忿怒的同时,他理智地知道,自己这样做不但于事无补,相反,还会牵连到雪漫雅。

    怎么办……怎么办呢……

    一闪念,他回想起了那次雷电贯顶的情形——他清楚地记得,当时他的元神出了灵窍,完全脱离了肉体的束缚飘浮在空中。

    那么,现在行不行呢?

    他略一试,便大骂自己愚蠢。

    原来,由于体内的庞大能量,他的身体早已没有了所谓的窍穴的概念,已然成为浑然一体。他只消略一凝神,动下念头,便感觉自己轻易地就脱离了肉身,重现了雨天的一幕。

    所不同的是,现他虽然也是元神离体,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厚重踏实感,仿佛在虚空的自己同样有无穷尽的力量似的一-虽然实际上他并不能看到虚空的自己,但就有这种感觉,而且这种力量的感觉来自下面自己的肉身。

    天开语不再关注自己的新体验,他认准方向,将元神意识迅速传递到雪漫雅和赤武炎的所在地!

    天开语看到了世间最丑恶的画面。

    一个粗壮的身子正伏在雪漫雅雪白的娇躯上不停地运动,两只粗糙的爪子正恣意蹂躏雪漫雅圣洁饱满的乳房。

    他毕竟来晚了!强奸的丑行已经发生!

    一股抑制不住的怒火在瞬间淹没了天开语的理智,他大吼一声,对准那个干得正欢的家伙的头颅就狠冲了下去!他期望自己的能量能够击爆眼前这颗狗头!

    奇迹并没有发生。

    但奇迹却又发生了!

    天开语发现,他并没有如愿地击爆赤武炎的狗头,但,却发现一一件更让他惊悸的事情——他居然变成了赤武炎。

    天开语看到,眼前一具无限美好的胴体正被他压在身下,而自己感觉似乎正深深地刺入那个深邃的甬道中……

    天开语呆住了。他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元神意识已经占据了赤武炎的躯壳,替代了赤武炎的存在。

    天!这不会是真的吧!

    现实终于让天开语镇定下来。是的,现在的他确实是赤武炎的身体了,但是他的意识却仍然是天开语的。他似乎应该针对眼前的情况做点什么。

    由于天开语的沉思,赤武炎的身体停止了对雪漫雅的侵犯,不单如此,那原本深插在她体内的肉茎也迅速软痿了下来,从时而滑了出来。

    雪漫雅很敏感地察觉到了情况的突然变化。心中不觉诧异。因为她了解赤武炎的个性,知道他决不是那种见好就收的人,况且很明显地,赤武炎并没有完成最后的发泄。因此她对突如其来的停止有些惊诧——难道这人渣想玩些什么别的花样,还是……

    她睁开了双眼。

    映入她眼帘的依旧是那副令她作呕的男体……——

    慢着!怎么?有某种她感到熟悉的东西出现呢?

    雪漫雅本能地望向赤武炎的双眼——天呀,那双眸子射出来的神光怎么如此的熟悉呀……这是……

    “雪教官,是我天开语……”虽然声音仍然是赤武炎的声音,但其中的语气和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一阵悸动掠过雪漫雅的心房。她惊疑不定地道:“什么!你是天开语?……你……你不是被关起来了吗?”

    天开语忙将自己如何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发,又如何元神脱体赶来等等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雪漫雅。就在叙述的同时,他也逐渐理清了思路,对眼前的情况有了一个把握。

    雪漫雅听完他的讲述后,又是惊,又是喜,又是忧。惊的是天开语作为一个基地训练的普通学员,竟然已经达到了元神出窍的功力层次。喜的是天开语的到来制止了赤武炎的恶行继续下去。忧的是不知这种情形是好还是坏,能否真正解决这件事情。

    正思忖着,却见天开语坏坏的眼神盯着自己的胴体,不怀好意地笑着。不由一股羞意涌上心头,连整个雪白丰满的胴体都泛起了一层诱人的玫瑰红……

    突地,雪漫雅觉得胯下玉户洞府一胀,一根灼热粗硬的异物竟破肉而入,直插到了花径的最深处!她没来由地竟浑身一颤,一阵酥麻迅速传遍全身,樱唇也情不自禁地“呵唷”地娇呼一声,不知是痛苦还是舒服……

    “你……开语~”雪漫雅忍不住颤声呼道。

    “怎么?还痛吗?”天开语停了停,关切道。

    “不……不是的……”雪漫雅发出受到刺激的娇喘,俏眸紧闭,双颊绯红。

    话音未落,便再次遭到天开语的连续冲击!直插得她娇喘连连,一股股黏黏的液体也沥沥漉漉地从膣腔深处流了出来……

    “噢~看!雪教官你流了好多水哦!”天开语怪笑道。

    雪漫雅羞不可抑,偏身体真实感觉却无法隐瞒她的内心感受——她不由想到,人的感觉真的很奇妙,同样一副身体,但赋于了不同的灵魂后,却产生了如此大的感官变化呀……

    雪漫雅终克制不住想看一看小情郎的欲望,睁开了双眸——高涨的情欲顷刻从高峰跌入谷底。

    因为她又看到了赤武炎的丑恶嘴脸。

    即管占据这副躯壳的是天开语的灵魂、思想,但真正再次面对这付令她憎恨的脸孔,她终是无法释然。

    “开语,停下来!快!求你快停下来!我不要这样!”雪漫雅突然急促地叫道。

    天开语同时感觉到了雪漫雅的变化。他立即停止了动作,讶然道:“怎么了?这样……”

    “我不要这具身体占有我!”情急之牙,雪漫雅的声音竟带有了哭腔。

    天开语立即忍着欲火将肉具抽了出来,却见那肉茎上连带出丝丝缕缕的体液……

    “对不起……雪教官……我不该这样……”天开语有些自责道。确实,他一看到雪漫雅成熟诱人的胴体就想上,完全忽略了她本人的感受。

    环顾四周,天开语拣起雪漫雅的衣物,覆在她身上,歉声道:“对不起,雪教官,我把你衣服给你——快穿上吧!”

    “傻瓜……我要是能动,还会让他……”雪漫雅又气又急嗔道。

    “哦!”天开语一拍脑袋:“不好意思,你喝了他下了药的水……”

    反正两人已不是头一回裸裎相见,因此,天开语替雪漫雅穿衣服的时候两人之间倒也并不扭捏。

    收拾完毕,天开语扶雪漫雅起来,靠坐在软椅上,当然,一只手还在她饱满的酥胸上来回地摸捏——雪漫雅虽不愿,但总归要好一些,便也由他去了,只是羞意仍布满双颊。

    天开语摸了一会儿,竟不自觉又冲动起来,正蠢蠢欲动的时候,却听雪漫雅道:“开语,你现在老是占据赤武炎的身体也不是办法,能不能离开呀,我……总觉得这样别扭……”

    雪漫雅这么一说,一下提醒了天开语,对呀,自己怎么把刚才想好的做法给扔一边了呢?真是该死!

    他忙对雪漫雅松开怪手,道:“雪教官,你提醒我了,我正有一个办法来解决这件事情呢。”

    雪漫雅满面的红晕逐渐消退,听了天开语的话倒也一喜,忙道:“是什么办法呀?”

    天开语正要说,却见雪漫雅急切凝望他的娇痴模样,不由心中一动,话到嘴边变了:“那……我要是解决了,你怎么谢我呢?雪——姐——”他有意把那两个字拖长。

    雪漫雅闻言脸儿又是一红,故作镇定道:“你想怎样呢?”

    天开语紧接道:“我要你永远跟着我!”

    雪漫雅心头一颤,一台头,却见一双充满深情的目光正深深望着她,似乎要看到她的心里面去,心中又是一热,忍不住脱口道:“你都已经把人家都……”顿了顿,续道:“总之什么都听你了啦……”说完,显是羞不可抑,红霞飞面,又紧紧闭上了双眸。

    天开语听了大喜,忍不住在她玉颊重重亲了一口。

    “都告诉你了现在不要了!”雪漫雅一皱眉头,嗔道。

    天开语一醒,忙用力打了自己一耳光,嘻笑道:“那我就狠狠地打这张脸的耳光!反正也不是我的,哈!”

    雪漫雅听了“扑哧”一笑,道:“好啦,快说说你的好办法吧!”

    原来,天开语的办法是,利用自己元神侵体的机会,尝试在赤武炎的头脑中查找相关的资料,并针对得到的资料想出相应的办法。

    雪漫雅听了觉得这种方法虽听来比较玄,但却也不妨试试。

    当下天开语便驱使赤武炎的身体在雪漫雅旁边坐起跏趺坐,闭目行动。

    天开语元神向内一发动,便迅即捕捉到一丝不同于他的意识流的意念,他知道,这一定就是赤武炎的“神魂”了。

    他紧紧抓住那一丝的消息,终于,在赤武炎的后脑神经一处隐蔽的地方找到了因受他强大的精神元神能量压迫而萎缩起来的赤武炎的本来意识——换言之,就是这个原因,使得真正的赤武炎处于昏迷状态。

    既然发现了老巢,当然剩下的就是穷追猛打了!

    天开语缓缓地将自己的意识能量包围住赤武炎的意识团,然后一点一点地渗透剥离。由于能量的强大,不多时便完成了刺探、分析的工作。

    经过探查,天开语终于发现几点他认为对他们眼前情况有用的资料。

    一是赤武炎迷倒雪漫雅的解药就在身上。二是这间房子居然有即时录影。三是赤武炎竟是负责“晋测事件”的核心人物之一。四是在他的脑子里相关军部内部的绝秘资料。五是赤武炎确实深爱着雪漫雅,烈燧阳是其情敌。

    对于第四条资料,天开语自然是毫不客气地据为已有。对于第五条资讯,他当然也不会去傻得告诉雪漫雅,去徒增她的烦恼——这是几世经验得出的结论。至于其余三条资讯嘛,就是可以同雪漫雅共用的了!

    天开语睁开眼睛,将三条资讯告诉了雪漫雅。

    雪漫雅听说有解药后立即高兴起来,待听说赤武炎居然还把他的丑事记录下来,不由怒骂一声“无耻!”,并对天开语说出的第三条资讯进行思索。

    天开语打断她的思路,讲出了自己对这件事情的处理方法——毕竟他自认为处事的经验要比雪漫雅要高明得多!

    天开语首先在身上找到解药,给雪漫雅服下,在药力发挥的时候,根据赤武炎脑子里得到的资料,径自到隔壁一间小房找到一个暗藏的设备,并从中取出小指粗细的一根记忆收起来。接下来的便是如何利用赤武炎的身份假传军令了。

    看着天开语有条不紊地做着这一切,雪漫雅怀疑自己是否搞错了,天开语不是她的学生——当然这不可能。但是天开语的表现实在不应该是一个年轻的大男孩可以做到的,他表现得太成熟了,连自己都自认无法做得那么好。当然,这种感觉给她带来的毫无疑问是积极的观感,她甚至觉得和他在一起一点都不必有所谓的安全担忧,她的芳心在不自觉中向天开语越靠越近……

    在做完一切后,天开语并未就此罢手——这不符合他的做事风格,更不符合他现在的心情。他仔细地内视观察了赤武炎的武功心法,探查他的真元流转方式及路径,然后轻易地用他的主导元神意识调动起赤武炎的全身经脉中的内力,将这些内力集中在体内猛地爆发——竟一下废了赤武炎的全部武功!

    雪漫雅在一旁已经恢复了行动的自由,在看到赤武炎的脸上及裸露的四肢突地涨大,青筋暴绽,正自惊疑不定时,却又见整个身躯又急剧萎缩,接着便是软软地瘫倒在地上,不由本能地关心问道:“开语!你……你不要紧吧……”

    话音未落,突觉头顶一胀,头一晕,险些跌倒,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似乎从心里传来的声音:“雪姐,我好得很!现在我要先走了!明天见分晓吧!”紧接着又是一阵轻松。定了定神,她才明白过来,哦,天开语刚才已经脱离了赤武炎的躯体,以心灵传音和她打了声招呼呢!

    天开语回到思过室的时候,心情别提有多爽了,功也不练了,往床一躺睡了起来。

    第二天阳光普照的时候,天开语接到了命令,从思过室释放出来。秘岛迷情-轮回犹记第五章大放异彩天开语的释放在基地引起了空前的轰动。

    而他被释放的原因更是将这种轰动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在宣布天开语的释放令后短时间内,“晋测事件”的即时立体影像资料便在基地的内部网路上公开了,这一资料同时还附上了一段军方的说明。

    “晋测事件”的即时立体影像显示,易魄和娄过千的剑在相持一段时间后,竟发生了瞬间同时断裂的事故。就在双方手中的断剑出于惯性不受控制地刺向对方的时候,天开语击掷出的长剑在千钧一发之际极为精准地先击中了易魄的断剑,后连带易魄的断剑一道撞击到了娄过千的断剑,并将两柄断剑一齐撞飞。

    影像资料显示到此为止,同步的说明分析指出,如果不是天开语的果断一剑,那么,易魄和娄过千两人的两柄断剑将同时击中对方。运动分析显示,两柄断剑的轨迹分别指向娄过千的咽喉和易魄的面门,果真的击中的话,两人将当场死亡。

    现在,天开语在基地真是一炮而红,无论他走到哪里,都可以见到景仰的目光,这种感觉实在让他飘飘然地好不享受。

    他的宿舍也被专门进行了调整,同教官的处所安排在一道,享受着教官的生活待遇。

    在连续多天的沸沸扬扬七嘴八舌的喧腾后,基地终于逐渐归于平静,天开语也恢复了正常的训练活动。只不过不同的是,他的训练科目由五位教官一起来共同制定。

    针对天开语在晋测大会上的表现,基地在征求了军方的意见后,专门抽出“风”系“雪组”的雪漫雅,“风”系“来”组的来木末,“炽”系“火”组的火以同,“力”系“叶”组的叶琅,以及负责基地安全警戒的司武长平步一道来“调教”天开语。

    但天开语却对基地的“五人”督教并不感兴趣,他仍然着迷于他自创的“唯心什照”武道心法中。

    唯一让他心中鲠着的事情便是云希瑶等几位好朋友——每每想及此,他便会不由自主地苦笑,他们还是他的朋友么?

    当然,他也感到奇怪,因为自他“出狱”后,他就没有再见到他们几人,倒不是他们离开了或者是什么别的事情,而是似乎他们一直在躲避自己。

    其实天开语的心中根本没有怨恚他们,在他几世的遭遇中,什么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没有见过,他又岂会不理解他们心中所想的呢?因此,如果说他眼前想做什么事情的话,那就是见到他们,解除他们心中的顾虑。

    一连几天他都为这件不大不小的事烦扰,雪漫雅以女性的敏感发觉了他的不对劲。但是她却没想到他是为这件事情,而是以为是自己冷落了天开语所致,因此,心中不免对天开语存有歉意。

    终于,这天,她决定趁训练的间隙,抽空到天开语的宿舍去,找他抚慰几句。

    来到天开语的宿舍门前的时候,她突然没来由地一阵心乱!在天开语的门前,雪漫雅终于想到,自己原是一直在惦记着这个神奇的小情人呀!

    想到推开这扇门后会发生的事情,雪漫雅的俏脸微微地泛起红霞,不知怎的,一颗芳心竟也“扑扑扑”地快跳起来,两股间的方寸地也似乎有蚁儿在爬动……

    门最终还是开了。

    天开语开的门,但他看到雪漫雅后,只是淡淡地点了个头,便转身又走向床,坐了下来。

    雪漫雅更加以为是自己冷落了天开语,所以他才这样对她。因此,带有补偿的心理,她疾步走上前去,在天开语的身边坐下,轻扶天开语的肩头,柔声道:“开语?”

    天开语略擡一擡头,似有似无地“嗯”地应了一声。

    看着天开语线条棱角分明的侧脸,似乎有一颗石子投进了雪漫雅那女性的心湖,一股没来由的柔情从她的内心最深处漾了出来,并浓厚而迅速地布满了她的整个心房……

    雪漫雅以最后一点自制力明白,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个大男孩……

    她的最后一点自制力也终于崩溃,一双纤手儿情不自禁地伸出,捧住了天开语的脸,将他的脸托向自己。

    天开语显然被她的举动弄懵了,但待他正面对着雪漫雅,看到雪漫雅酡红的双颊、充满迷离爱意的眸子,呼吸到她因急喘而喷出的女性兰香时,他立时明白了雪漫雅的用意,并随之被她感动。

    对两情相悦的男女来说,最直接的表达便是灵肉的交融。天开语剑及履及,脱光了雪漫雅的衣物。但在拥着她丰腴惹火的胴体倒在床上的时候,出奇的,他的脑海里浮现的却是文清莹泫然欲泣的秀美双眸……

    “开语……”雪漫雅在天开语的身下娇喘吟吟,呢喃扭动,天开语看着怀中尤物,下决心把脑中的杂念抛开,专心致致地享用这人世间最大的快乐。

    前两次同雪漫雅发生关系的时候,因为时地不对,故而天开语并未能真切细致地品味雪漫雅,今天可就不同了,不但地点合适,更重要的是主动来的,既然有充足的时间和空间,天开语也就不忙着大快朵颐了。

    “雅姐……你的奶儿好象又大了呀……”天开语在雪漫雅俏美的脸庞上不停地热吻,大手却在她胀紧的乳房上恣意揉捏。

    “你……你坏死了……还不都是你弄的……”雪漫雅鼻息咻咻,俏脸喷火,娇躯在他身下难耐地扭动着。

    “怎么?不喜欢我弄么……”一边说着,天开语的嘴使坏地在那颗胀凸嫣红的蓓蕾上劲啜了一口。

    “呵~~~喜欢……喜欢死了……呀~~~”雪漫雅一声颤栗娇呼,仿佛魂儿都被他这一下给啜走了似的,娇躯更是一阵止不住的剧颤,两股间不可遏制地涌出了一股热水。

    天开语的使坏却还未结束,他将食中二指并拢竟自对着她微张的粉嫩洞口戳了进去,并深深地直没入指根!

    “啊~~~”一声刺激的尖呼从雪漫雅鲜红的小嘴儿里发了出来,与此同时,她整个雪白的胴体也泛起了一层诱人的玫瑰红,股胯条件反射地离床微微擡起,结实修长的大腿紧并,将天开语深陷的手指紧紧地夹住,天开语清晰地感受到从她紧裹着两根手指的淫肉传来阵阵节律的栗动——雪漫雅竟然敏感如斯,她到了高潮!

    天开语被身下妙人儿突如其来的高潮一下子更加带动得疯狂起来。他近乎粗暴地将埋在雪漫雅灼热泥泞的肉道的手指用力地在深处的子宫颈圆球上抠弄几下,然后大力在肉道里搅弄着抽了出来——竟带出了一大团黏黏连连、如丝如缕的淫液……

    天开语迅速站起了身子,动作敏捷地脱去自身的衣物,目光却紧盯着雪漫雅的胴体不离。雪漫雅在床上饥渴地扭动着织腰、玉腿。天开语红着充满欲火的双眼,沉声命她道:“别乱动!把大腿张开!”

    晕眩中的雪漫雅如奉纶旨,忙停止扭动,将腿大张,同时胯部尽力挺出,将整个淫靡丰美的私处纤毫毕现地展示给心上人,娇躯却因情欲的激袭仍不住地微颤……

    天开语看着玉人儿那为他而凸挺的鲜红花唇已是肿胀洞开、蜜汁淋漓,再不迟疑,当下低吼一声,挺着涨得几要爆裂的阳势对准那方迷人方寸地便扑了上去!

    “啊……”突然袭来的充实感令雪漫雅险些晕厥过去!天开语那强劲的冲刺让她感觉仿佛她的子宫都被那肉具给顶得缩成了一团,浓稠的蜜汁更是止不住地往外喷涌!

    在接下来无休止的欢爱中,雪漫雅在一波又一波,一浪又一浪幸福的快感中,感觉她的私处简直就象失去控制的堤口,不知是尿水还是淫水,只知道不停地往外喷泄横流,汇合著两人的汗水,床上早已是汪洋一片……

    “还怪我么?”激情过后,雪漫雅满足地紧紧偎在天开语的胸膛上,软语侬声道。

    “嗯?”天开语有些不解,“什么怪你呀?”

    “还说不怪呢!这两天的脸拉得老长的,分明是在怨人家么!——不过,人家也是太忙了么,所以才……”雪漫雅一边腻声说着,一边纤秀的指甲在天开语的胸前轻轻来回地划弄。

    天开语这才明白过来,不由一笑,心道,这都哪跟哪儿呀。不过他并不说明,毕竟,让雪漫雅这个成熟的美妇产生这种美丽的误会,对他也可说是美事一件呀。

    他紧了紧搂她的臂膀,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吻了吻,那儿因激情微微地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天开语一手扶在雪漫雅雪白饱满的右乳上,轻轻捏握揉动,鼻息嗅着她乌亮秀发散发出的淡淡发香,低语道:“雪姐,舒服么?”

    “你……你坏死了!……说这种话……”虽然口中说羞,但雪漫雅却实实在在地沉浸在了齐羽带给她的深刻幸福之中,一双藕臂将他箍得更紧了。

    “咦,对了,雪姐,这段时间我怎么没有见到费希然他们呀?”天开语似突然想到什么的问道。

    “他们不一直在基地训练么?——哦,对了,有可能是你被我们五个人单独训练,没有时间去见他们吧。”雪漫雅仍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漫不经心地应道。

    停了一停,雪漫雅听不到天开语的回应,一愣,随即醒过来——这怎么可能呢,毕竟天开语又不是什么封闭训练,更不是闭关,并未同外界隔离,怎会发生他说的事情呢,当下自己也知道说得太过牵强,显然有点应付天开语了,忙补充道:“开语,这很容易呀,你的耳力现在不是很好吗,从基地这么多人中分辨出他们几个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一语点醒梦中人,天开语忍不住暗骂自己愚蠢,这么简单的方法竟没想到,同时心中也暗自心惊,当真是关心则乱,居然被一件小小的事情给迷失住了,这应该是自己“唯心什照”心法的一个破绽。

    当下天开语立即松开手,停止对雪漫雅玉乳的爱抚,坐起身子,只说了句“我现在就试试”便在床上双盘打坐起来。

    雪漫雅自失去初恋情人烈燧阳的爱情之后,十年来就一直将心扉紧闭,现今二十八岁了,虽依然美貌如昔,甚至更添成熟丰韵,但一颗心却几已死去。现在重新获得天开语的爱情滋润,而且两人的情爱发展颇具奇峰突兀的效果,因此,一旦重新投入感情,竟比之初恋时更加炽烈难抑,只觉就是现在心上人要自己去死都愿意的。

    天开语一坐起来,雪漫雅就紧跟着起床穿衣,同时为天开语披上上衣,以薄毯覆住他的下半身,然后便搬过一张椅子,静静地坐在天开语的床前,看着他行功。

    天开语很快便进入了“唯心什照”的心法境界中去,大地那种生生不息的力量立即将他溶化了进去,基地的一切如同镜子般映入了他的心田……

    借助大地无所不在的力量,天开语元神的探索触须以现实世界无法揣度的速度将整个基地扫了个遍,并迅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找到了费希然他们。

    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天开语敏锐地发现,自己对于和费希然等人见面的愿望竟然在无形中淡薄了许多,似乎这已经不过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了。因此,一旦意识到这点,他便马上顺其自然,继续保持这种状态,只是若有若无地维持对费希然等人的注意。

    他听到这几个人正在训练之中,“风”系“凤”组的凤翅雷教官正在教他们他的拿手绝学“风翼狂飙”中的武技。但是显然的,教的人和学的人都不在状态。

    “不对!不对!你们要记住,我的‘风翼狂飙’心法着重的是气势!是力度!像你们这样子软绵绵的,像什么样子!停下来停下来,去一边好好想一下!”凤翅雷怒声训斥着,末了低声一句:“真是笨死了!真麻烦,多塞几个人来,又累……”显然,前面一段话是对学员讲的,后一句话是对自己讲的。

    接下来便是众人脚步散去的声音。

    紧接着便听到一阵嘀嘀咕咕的声音:“什么嘛!这么霸道的功夫,真是难看死了,还是雪教官的‘风情万种’好,怎么让我们转头跟这种人学呢!”这是云希瑶细柔的声音。

    不知怎的,天开语的心“扑”地剧跳了一下。

    “唉!算了,过一天是一天吧,只盼这种训练早日结束,我太想出去了!”这是古·托克的声音。

    “不要这么说么!我倒觉得还好,只是有些运功不太习惯……”武元铮铁道。

    “是啊,不过是个人的心法不同而已,我们太习惯雪教官的的,现在转到凤教官这儿,难免不太顺手……”费希然接过武元铮铁的话道。

    “唉——要是天开语在就好了,他……”武元铮铁道。

    “不要提他了!要不是基地单独给他开小灶,我们现在还不是在雪教官那儿受训!”费希然打断了武元铮铁的话。

    “要我说,这也不怪天开语,你们忘了,是谁出头帮我们通过考试的呢?——依我看,这都是……”古·托克的话顿住了,似有未完之意。

    “你……你们都这么看我干什么?我知道我有不对的,那……那也不能全怪我呀?你们……你们……呜呜……”云希瑶委屈的声音,原来古·托克那未完的话是针对她的。

    “好啦好啦!大家都别说了!”费希然的声音大了起来:“要说过错,我们大家都有。我们太不应该了,竟然在自己好朋友落难的时候听信小人的谗言背叛他,现在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挽回了……唉……”

    几个人一片唏嘘叹气。

    天开语听到这里,决定收功去找他们,把话说清楚,解除他们的顾虑。

    他一睁开眼睛,便迎上了雪漫雅那关切的目光,不由心头一热。

    雪漫雅见心上人结束了行功,忙站起身来,服侍他穿衣。

    天开语享受地微闭双眼,接受伊人的温存,鼻中呼吸着她的体香,只觉自己被一种温馨的感觉笼罩着……

    “好啦!起来吧!”雪漫雅在他耳边柔声轻呼道。

    天开语重又睁开双眼,却正见一张如花笑靥,不由心中一荡,忍不住一把抱住雪漫雅,又是一阵毛手毛脚……

    两人一出门,天开语便自自然然地离地飘浮起来。看得雪漫雅大吃一惊,旋双足微微一蹬地,也飘了起来,和天开语并肩飞行,同时惊讶道:“开语,怎么?你也能飞行了?什么时候会的呀?”

    天开语自然知道为何雪漫雅会惊讶他的表现。因为当时确有人能够不借助小型飞行器在空中飞行,但那无一例外地都是武道高手。而那些武道高手的飞行方法却都差不多,就是“以能御气,聚气成形,腾云升天”。

    简单地解释就是:运功者通过运用本身的真元能量,在自己的身体周围聚起一层流动的空气隔层,将自己包裹在这气层里,然后再以运功者本体的真元能量趋使这些气层同空气的流动冲击,从而迫使周围空气的气压、密度变化不同,进而产生相应的作用力,使运功者腾空飞行。

    用这种方法极耗运功者的能量,因此,除非确实是高手中的高手,一般人即使是知道方法,也不敢轻易地使用。就大部分的武者来说,这种飞行本身就代表着实力的体现。而这种实力最起码也要具备四阶以上的功力才有可能,注意,是“才”有可能,并不是完全就行的。(这里面有武道心法的例外。比如雪漫雅,由于她的武道心法本身就是和“风”,也就是流动空气密不可分的,因此,她由于充分了解了空气流动的特性,才能够飞行起来的,这在她本是极为自豪的事情。)

    而完全可以御气飞行的,就必须得具备七阶以上的功力才行,而到了那种级别的武者,却无一例外地都是军队的高级军官了,出于身份的尊贵,已不屑于、也不可能做这种本体肉身飞行的事情了,而是由带有专门武装保护装备的载人飞行器来专供他们的交通了。

    而“御气飞行”——讲白了,就是腾云驾雾地飞行,另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可以分辨出飞行武者的功力高低。

    由于需要不断地以本身的能量外放冲击空气,促使空气的流动,因此,对于一般的飞行武者来说,最经济、也最迅速的方法就是先快速地在自己的周身聚起空气隔层,而且是越厚越好。从旁观的角度来看,就成了在行功人的周围凝成了一团的云雾。云雾越大、越厚,就代表这人的功力越深厚。最后便是腾空飞行了。在腾空飞行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会有功力的消耗,因此飞行武者周围的云层就会越来越淡,直至消失,这个时候,飞行武者就得在这飞行云层消失之前降落,否则就会产生严重的后果——从空中摔下来。

    而当体内的真元能量达到一定的强度后,飞行武者的飞行方式就产生了变化。他们会有所选择地把空气中不需要的成分利用外放真气辟滤掉,最终只剩肉眼难以察觉的淡淡清气盘旋裹绕周身飞行,这种飞行方式的最高层次被称作“清流绕体”。一般的武者一旦见到这样的飞行武者,便会知道,此人的功力已经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会自然地避免和这种人发生冲突——因为这种人非具九阶军武实力不能达到这一境界。这种人,不要说平常的武力了,普通老百姓就社会地位来说也是到了云泥之别了,就更諻论什么争斗了。

    几世的记忆使天开语自然了解“御气飞行”的运功心法。这使他知道,这种“御气飞行”和自己现在的飞行方式大为不同,而两者的优劣高下也是一目了然的。

    由于他的飞行方式是利用了大地无所不在的磁性力场,平时无需运功便可自然腾空,相反,他还得以意念调控体内的磁性力场,控制自己不要一不小心就飘了起来。而且一旦他运功,便会溶入这庞大无匹的磁性力场,他的能量可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唯一要解决的便是如何进一步加快两者的交溶,达到无溶无不溶的能量转换的最高层次。

    而传统的“御气飞行”则有其先天的缺陷,就是能量必须借助外来物体——空气来发挥作用,这样一来,不但隔了一层,而且对能量的消耗也是相当可观的,它完全依赖于飞行武者本体的功力高低。

    现在,天开语表现的飞行方式从外观来看,便是达到了“御气飞行”中的最高层次“清流绕体”,这怎能不让雪漫雅大吃一惊呢!

    天开语看着雪漫雅的周身已经团团绕绕地腾起了层层云雾,不觉有些好笑——当然他不会真的笑出来。但他也不会告诉她自己这种飞行方式的究竟。因为他知道,这种方式就是讲了也白搭——毕竟身体里具有磁性能量这件事情本身就够惊世骇俗的了,这完全与已往的武道心法练出的内力真元不同。

    所以,对于雪漫雅的惊疑,他只淡淡笑了笑,轻轻一扭身子,紧靠着雪漫雅的丰满胴体,同时一手揽住了她的柔软腰肢,亲了亲她的香腮,岔开话题道:“是啊,我也不知怎么搞的,就会飞了呀,怎么,这样不好吗……唔~雪姐的身上好香喔……”

    雪漫雅被他这一调弄,芳心不由急跳,气息也乱了,忙调匀气息,娇嗔道:“不要乱动呀,这样会掉下去的呀!”

    天开语也不好跟她解释,只好松开了她。雪漫雅稳住飞行后,想起自己刚才情急之下语气重了点,怕他生气,忙偷偷看他一眼,却正见天开语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呢。俏脸倏地飞红,忍不住娇嗔道:“坏死了呀你……不许这样偷看人家……”心下却也放心,知道情郎并未生自己的气。

    天开语笑笑,并不和她计较,反观察起雪漫雅聚起的云层来。

    雪漫雅聚起的云层足有三公尺方圆,厚则有大半人高,而从云层的流动来看,她的消耗处在一个相对稳定的程度。天开语暗暗点头,心道,以她这种三阶的实力能够作到这样实属不易,从中也可看出雪漫雅的努力程度。

    正在遐思,却被雪漫雅推了一下:“喂!他们在哪儿呀?我们都转了三四圈啦!”

    天开语忙回过心神,凝神聚力,然后指着下面一个方向,道:“我们下去吧!他们在那儿呢!”

    正在训练的学员不知是谁发现了天上的异样,惊呼起来,随即在场的人都看见了。人群中引起了一阵骚动。

    当雪漫雅落地前散去了周围的云气,露出了她曼妙柔软的身姿和天开语潇洒修长的身形。在场的人又是一片惊呼。

    同在现场的教官好不容易平息各自的学员,使他们各回原位继续修习。

    “凤老师,真是不好意思,把这么多学生交给你,增加了你的负担……”雪漫雅抢先对正向她走来的凤翅雷致歉道。

    凤翅雷却出奇的并无怒意,相反十分热情地搓搓手,道:“没什么,其他的教官不也都分到了几个吗?你这几个学生的底子经你的调教,还真是很好呢!——哦,对了,今天晚上基地有个舞会,你参加吗?”

    天开语心道:“他奶奶的大滑头,分明是想追雪姐嘛!哼,刚才还说他们几个人笨呢!”当然他不会说出这些话来,只是瞪着凤翅雷。

    其实凤翅雷在基地也可说是美男子一个了,高大的身形,俊朗的脸庞以及独到的“风翼狂飙”使他当之无愧地获得了基地第一帅哥的美誉。基地的教官们不论男女都曾公开半公开,玩笑半玩笑地不服气地说,凭什么第一美女和第一帅哥都在“风”系——当然,这第一美女说的就是雪漫雅了。

    凤翅雷追求雪漫雅也是基地的一件公开新闻了,不过大家都认为他们俩也确实很相配,有不少人甚至都在打赌何时能喝到他们的喜酒了。但是随着时间的一天天推移,大家却发现,似乎雪漫雅并不领情,对凤翅雷的追求表现出的冷淡让众人大跌眼镜。渐渐地教官们也就对这件事淡了下去。倒是一些女性教官,明里暗里对凤翅雷发动了爱的攻势,但却也没听说有谁成功的。

    雪漫雅也知道凤翅雷的心意,但之前烈燧阳的打击使她对男人都失去了信心,现在天开语已牢牢占据了她的芳心,这都使她不可能再接受凤翅雷,虽说对凤翅雷多年的坚持,她内心有些歉意,但却深深知道眼前天开语绝对是她的唯一,绝不可在俩人之间造成什么影响感情的事情。因此,在听到凤翅雷如此明显的邀请后,她的回答却是极为礼貌而坚决:“哦——对不起,今天我有些事情,恐怕不能去了……”

    话还未说完就被天开语打断了:“咦?这是真的?有没有学员呀?要有的话,我也想去呢!”

    雪漫雅一愣,但话已经说出口,不好再改口,只好暗暗瞪了天开语一眼。

    天开语却装作没看见,左顾右盼,然后象发现了什么似的叫道:“雪教官,他们在那儿呢!”

    雪漫雅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果然看见费希然几人,只是几个人正对着一个人似乎在争什么。

    她忙冲凤翅雷丢下一句“就这样吧”模棱两可的话,和天开语一道向费希然等人那儿快步走去。只弄得凤翅雷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好不尴尬。

    天开语到了费希然几人跟前后,几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只迅速地看了他一眼后,便羞愧地低下了头。

    雪漫雅了前脚后脚地到了,一见他们的情形,不由奇怪:“咦~怎么啦?为什么不说话呀?刚才我还见你们说得热闹呢——对了,丌官,你怎么在这儿呀,你不是商老师的学生么?你怎么不去训练呢?”

    丌官。

    天开语不由注意起他来。眼前这个人无疑长得是吸引女人的那一类型,宽宽的肩膊,修长的身材,白净的面上鼻子挺直,浓眉入鬓,双目微挑,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强大的自信气势,无疑可大大加重他在女生心目中的分量。

    “哦~对不起,雪教官,最近希瑶学友和我经常切磋交流武技心得,我是抽空来看一下她的进度的。”丌官似谦卑实倨傲地道。

    雪漫雅一听心中便更生气了,这个人似乎并未把她这个教官放在眼里,还竟然来考较起她的学生来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心中一怒下,便想教训他。

    天开语却一挺身走前一步,冷然道:“你就是那个获得晋测比赛第二的丌官么?”

    随着天开语的一跨步,一股汹涌澎湃的气势迅速从他的身上喷薄而出,众人的衣衫竟被排空而出的强大气流冲击得猎猎作响!

    一种无形的压力在瞬间包围了在场的所有人,众人竟有种欲动不能的感觉!

    与此同时,天开语竟缓缓地从地面升腾起来。随着他的升腾,众人的窒息感越来越强烈,而首当其冲的丌官更是痛苦不堪。在他的感觉中,似乎他整个人都一下子被抽去了所有可支撑的东西,偏人又没有倒下来……

    雪漫雅毕竟身具三阶的功力,急勉力从压力中回复过来,叫道:“开语!住手!快停下来!你想干什么!”

    天开语一听雪漫雅的提醒,立即从对丌官的狂怒中清醒过来。是啊,自己这是干什么呀,是和丌官过不去么?在这种非正式的场合较技的话,主动挑起的一方将会受到严厉的惩诫的!他可不想再去坐那牢什子的禁闭!

    想到此,他感激地看了雪漫雅一眼,雪漫雅立即从他的眼神中明白他的意思,会心地点点头。

    天开语重又落到地上,那股慑人的气势立即随之消散得无影无踪。但那恐怖的感觉却已深深印在了众人的心里。

    “对不起,雪教官,我差点犯错,”天开语走到雪漫雅的身边低声道,顿一顿,却突地提高了声音,道:“不过,由于我在晋测大会上没有参加应有的比赛,因此,我想申请补测!”

    语毕,一擡头,如电目光直指丌官!丌官再也无法控制住对天开语的恐惧,竟惨厉地尖叫一声,当场昏了过去!

    众人无不对天开语表现出的惊人力量感到震惊,甚至包括雪漫雅。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晋测大会的第一名竟然还没有同天开语正式交手,就已经崩溃了,那种实力简直是不可思议!

    这时,雪漫雅才发觉,四周已经围满了人,包括已经离去的部分教官以及凤翅雷。人人都以惊诧的目光看着天开语。

    刚刚平静下来的基地又因为天开语的行为沸腾起来,天开语已经成为基地的一个传奇。

    月色如洗,繁星满天。

    天开语的宿舍里错落地坐着费希然、古·托克、武元铮铁和云希瑶四人,他们没有同其他同学一样,去趁月色开展娱乐活动。

    费希然等挨个地向天开语汇报着基地的一些情况,无形中,天开语已经成这这群人中不挂名的领袖。

    云希瑶就挨坐在天开语的身边,她实在是有些怕面对天开语。但天开语却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依然温情对她,这让她更加地惭愧——天开语是何等样人,轮回的经验早将他对男女之间的事情看得通透,云希瑶这种初涉爱河的小妮子岂是他的对手?

    由于当晚基地教官开例会,因此天开语得以抽出时间来约会费希然四人。(最近他一直和雪漫雅厮缠,尽享艳福)

    天开语详尽了解了目前基地的动态后,沉思起来。(由于天开语的逆转天道,基地的一些情况已经变得和他记忆中的不一样了)

    沉寂了一会儿,古·托克终忍不住犹豫地说话了:“开语兄……我……”

    天开语擡起头来,看着他,目光中无意中透出神光,吓得古·托克的话讲了一半儿又缩了回去。

    “怎么,还有什么事么?”天开语皱眉道,“那就快说吧!”

    古·托克终于鼓足勇气,嗫嚅道:“我……我们想跟你学……”双眼却仍不敢直视天开语。

    天开语马上明白,四个人原来是想向他讨教一些武学的决窍,好尽快提高自己的能力。

    他笑了笑,稍理了理思绪,然后道:“我想希瑶也把我的一些情况告诉你们了。说句实话,那场雷雨后,我只是全身的经脉恢复了,其他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天开语知道自己说的确是实话,因为其他的东西连他自己现在也还在摸索过程中,而那个他自己创造出来的“唯心什照”的心法,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最后形成一个体系,如若冒然地教给他们,说不定会产生不良的后果,想到这儿,他又道:“不过我自己倒是悟出了一套武道心法,但现在也只在整理阶段,等弄好了,我第一个先教给你们,好不好?”

    四个人一听大喜,连忙谢天开语。天开语摆摆手又道。“其实你们每个人练的心法也都挺好的,只是要看个人的悟性罢了,尤其是在练功的关卡上,悟性更是重要。其实每个人的起点都差不多,但最后产生的结果却不一样,就是在这上头分出了高下。”

    “那怎么办呢?象我这么笨,肯定是不行的,要不然那小子也不会……”说到这儿,云希瑶紧张地看了看天开语一眼,有些后悔多说了一句。

    天开语却似没在意的,轻轻将她拥在怀里,然后在她脸上轻吻了下。云希瑶没想到他会当着费希然他们公然表现亲昵的举动,一时间小脸儿羞得通红。偷看三个人,见三人均无一丝的取笑,才放了心。

    “希瑶,象开语兄这样的人材,你真的要好好珍惜才是啊!”费希然叹息道。武元铮铁和古·托克两人也是连连点头。

    云希瑶羞愧地低头道:“希瑶知错了!希瑶以后再不会那样了……”

    天开语笑拍拍她的小手,接着刚才的话又道:“希瑶提的这个问题确是每个人都会疑惑的,”顿了顿,他又道:“不过,恐怕大多数人都把‘聪明’跟‘悟性’搞混了。

    “其实,一个人的聪明在一定程度上,是由后天的外界环境评定的。也就是说,这个人聪明,那个人笨,其实都是别人,抑或是外在的一些人为的标准来评判的,而个人却因为受到这些评价而产生对自身的误解,跟着以这些实际上并不恰当的评判标准来评定自己。当然,当这种扭曲的价值观维持了长时间的话,压抑得太久了,就会真正对这个人产生不良的后果,真的使一个人变蠢。

    “真正的悟性却是发自天然的,也就是说每个人都有的。如果一个人不被外界的评价所干扰的话,那么,这种悟性就会在适当的时候显现出来。比如说,在武道的一个关键的关口上,会灵感突现,从而帮助这个人突破难关,达到一个更高的境界。

    “但是,我们每个人都在现实的社会里生活了很长的时间,已经受这种不良的影响太深,因此,很难有所突破。”

    “那么,就真的没有办法了么?”古·托克忍不住插嘴道,因为他的实力在几个人中最弱,因此,也就最想找到解决的办法。

    天开语朝他笑笑,站起身来,缓步走到窗前,面对窗外的月色,脑海中电光石火地掠过几世经历的画面,沉声道:“不是没有。其实方法很简单,”他又顿了顿,四人早竖起耳朵紧张聆听,只听他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字地道:“就是——坚——持!”

    四个人登时如大梦初醒!是呀,就是要坚持呀!

    “好呀!说得真好呀!”随着一阵鼓掌声,房门被推开了,除了雪漫雅,竟然同时进来了好几位教官。

    进来的教官正是基地为天开语专配的“五人督教”组的雪漫雅,来木末,火以同,叶琅,平步。

    雪漫雅的双眸明显发亮,她略显激动地走到天开语跟前,轻轻握住他的右臂,美眸中秋波盈盈,散发出陷于情网中的女性独有的光华。天开语知她动了情,同时也知在这种场合实在不宜有所表现,因此忙籍谦虚,一手握住雪漫雅的柔荑,并用暗劲捏了一把。雪漫雅立即回过神来,忙松了手,见众人没有觉察她的异样方暗叫侥幸。

    这时外形精悍的火以同教官紧跨前一步,一只大手紧紧抓住天开语的肩头,感叹道:“真想不到哇,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的识见,我们这些教官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居然还不如你看得透彻啊!”

    “怎么样,火兄,还要你们系的丌官和他比么?”说话的是高大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基地司武长平步。

    “唉,我哪里会想到这孩子会强到这个进步呢?你先前说你亲眼看到丌官被他压得晕菜,我还不信呢,现在?哈,信啦!”火以同朗声大笑起来。

    “那你们说还要不要再比呢?”生得文静秀气的“力”系“叶”组的叶琅教官也走近说道。

    “不比啦!不用比啦!就冲他能够讲出这番道理,也不用比啦!”火以同咧开嘴,不住地搓着手笑道——虽说丌官是他的学生,但是,从另一层关系来讲,天开语也是他的学生,因他是“五人督教”组共同的学生,当然他也就有份喽。而目前很显然的,天开语的成就要比丌官的大得多。毕竟,老师都是喜欢表现更好的学生的。所以,一旦天开语表现出了比丌官更高的能力,他也就自然地倾向天开语了。

    费希然等人见此情形,知道自己在这儿不便,于是同其余几人暗使眼色,向天开语打了个招呼,然后又向几位教官行礼告辞。

    待费希然等人走了后,“五人督教组”便分别落座,向天开语说了当晚基地教官例会上关于他的几件事。

    天开语这才知道,自己居然在基地众教官心目中的价值和份量是如此的重。

    原来,当晚的例会除了一般性的基地事务外,重点就是讨论天开语的培养事宜。由于天开语的出色超常表现,基地决定,以“五人督教组”为主,对天开语进行跨系别的训练,以使他成为具有综合能力、全方位武技的“拇指”学员。

    要知道,在军中及普通的社会中,有“军武十阶”作为衡量一个武人武道高低的普遍标准,这个标准可以说是一个“公理”。但一旦到了军中训练基地,这种标准就会被另行细化,被分成“拇指”学员、“食元”学员、“中峰”学员、“无名”学员及“细么”学员。这种级别划分被称作“五指阶”。

    所谓“拇指”、“食元”、“中峰”、“无名”、“细么”学员,是比拟人的五指。在人的五指中,拇指最有力量,且用处最大,其余的手指必须有拇指配合才能发挥作用。而五指中食指是最灵活的,且在直刺的攻击中其穿刺造成的伤害却是最厉害的。“中峰”,指的是中指,取其五指孤峰独耸的形势,其在五指中的形象最为突出,它的特点则是最便于气劲的发射。“无名”者,并非真的无名,虽在五指中不显山露水,但一些必要的功能却非它莫属。而基本上进入基地的学员经过简单的训练后都可达到“细么”的水平。

    之所以要这样定级别,是因为在整座无名岛的五个军武火山训练基地“东傲”、“潜龙”、“昂藏”、“地炎”、“平虏”训练出来的学员,最终都要到一个叫“震旦”的地方去进行最终的评定。而在这之前,五个训练基地首先要在各自的基地上选拔并分出一个武学高下的阶层。

    “五指阶”就是这种选拔划分的一个标准。在这个选拔中,五个训练基地在每期训练结束后都会最终产生一批不同层次的学员。而“拇指”学员无疑就代表了整个基地的最高水准。据称,在目前“东熠”的高级将领,有近九成半的都是从这种形式的选拔中产生的。

    在天开语的记忆当中,他经过基地训练仅达到了“无名”的程度,之后便在政府的一个部门里担任一个无足轻重的职务,渡过了平淡的一生。现在,基地既然宣布他被列为本届的“拇指”学员,无疑证明了他的将来已成功地有了一个不同的端倪。

    “五人督教组”同时还带来了一个与他看似无关的消息——赤武炎自杀了。

    天开语初听到这一消息时,心中着实震了一下,本能地飞快地瞥了雪漫雅一眼,却见她显然有些局促,一丝悔意从心中产生——他明白,一定是他废了赤武炎的武功造成的后果。毕竟,将一个身负绝技的高手在瞬间毁去所有功力,这确是太过分了。其实他只消达成自己的目的就行了,本不必用如此毒辣的手段的。

    想归想,这种念头仍只在他脑中闪了一下,便淡去了,却不知,就这一点闪念,造成了他日后的心魔。秘岛迷情-轮回犹记第六章转世神医来到基地已经有一年半的时间了。除了间中一次回家看望父母亲人,天开语就一直在基地苦修。对于“唯心什照”,他已是越来越操控自如了。然而,愈是如此,他却越是感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由于“唯心什照”的强大,天开语对“五人督教组”的武技一直就是半练不练的。

    这期间,天开语曾经尝试着测了一下自己体内能量的强度,在同雪漫雅印证后,他发现,他的功力居然已经达到了“军武七阶”的标准!这意味着他的能量已经比基地的教官水准要高了。但是,让他困惑的是,在他蓄意隐瞒了部分的实力后,以持平的功力同“五人督教组”的教官交手时,居然无法获胜!而在他施出全部力量的时候,却也只落得个持平!

    天开语的表现已经让“五人督教组”大有面子了。因为,在此前,基地的“拇指”学员远未有天开语的实力那么强,更何况距“震旦之约”前的五大基地晋级赛尚有半年的时间呢,到那个时候,不知道天开语还会有什么样的进展呢!基地的全体教官包括所有的学员也都是士气高涨,认为本届的五大基地晋级赛“平虏”必然拔得头筹。

    但在天开语却不这么认为。自他初窥天道后,就一直在想方设法地进一步提高自己的能力。但是,只要想想基地最高实力也就是军武五阶,自己空负七阶的力量,发挥出来后却居然只同五阶持平。这不免让他困惑。

    这天,在独自行功无果后,他决定找雪漫雅纾解烦闷。

    刚来到“风”系“雪”组教官室门前,他便听到里面有人对话声。细一听,却是叶琅在和雪漫雅说话。

    天开语推门进去,正听见两人在叹气:“唉……明明很有前途的一个孩子,却……”“是啊,真想不到是这个结果……本来以为没事的,可现在却……”

    天开语不由纳闷,忍不住脱口问道:“雪教官,叶教官,你们在说什么呀,是说谁呀?出什么事了么?”

    雪漫雅一见天开语进来,一股又喜又暖的感觉便从心底涌了上来。现在她已是爱死了这个心上人,只要见到天开语,便有说不出的欢喜和甜蜜。

    见天开语问,她忙迎上去,回答道:“是这样的,上次晋测会上的娄过千……”

    尚未说完,门口传来火以同的声音:“叶老师,请你来一下,我这儿有些事请你帮下忙——哦……呵雪老师也在,开语也在呀——怎么,你们~在谈天开语的训练么?不介意我也来听听?”

    “哪里呀,我们正说娄过千的事儿呢……”叶琅脸色沉重地道。

    “哦……哦!对了,叶老师,走走走,我还说呢,差点忘了,麻烦你到我那儿去一下,有事请教呢。”火以同先叹口气,忙又岔一话题打哈哈。

    叶琅却仍是一脸痛苦,看了看火以同,又摇摇头,叹了口气,随他去了。

    天开语只看得云里雾里,不过他来这儿可不是找什么问题答案的,而是寻乐子来的,因此马上把这点疑问抛到了脑后,注意力转向了雪漫雅。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灼热起来。

    天开语明显感觉出雪漫雅高耸的胸部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

    在看到天开语灼灼目光盯着自己的时候,雪漫雅便知道马上会发生什么事情了。一股悸动如同风中的涟漪般漾遍全身,望向天开语的一双明眸也泛起一层淡淡的情欲的薄雾……

    天开语微一扬手,一股指力射出,击在墙上的按键上。身后的门,无声无息地关上了。

    门甫一关上,雪漫雅便“嘤咛”一声,扑进了情郎的怀里。

    天开语紧紧地抱住怀中丰腴灼热的动人胴体,双臂使劲地将她箍进怀里好一阵方才松开。他低下头爱怜地审视美丽的女教官。不知何时,她的发带已经散开,如云般蓬松黑亮的秀发铺散在他的双臂上。一张秀美绝伦的俏脸仰对着他,水汪汪的双眸微阖,直挺的俏鼻下面的红唇正吐气如兰……

    视线继续下移,一对饱满耸挺的乳峰映入了他的眼帘。

    天开语腾出一只手来,解开雪漫雅的胸前扣绊,探进去捧住她一只脂玉般的玲珑凝乳,拢在手心,细腻地捏握,感受着那砣柔软在手中迅速地膨大硬挺……

    雪漫雅终忍不住“嗯~”地哼了出来,檀口中呢喃道:“开……语……你……你……不……不要……”

    欲火终于彻底爆发。天开语抱着雪漫雅走到桌前,一把将她推倒,雪漫雅本能地急伸双手撑住桌沿,却不料天开语顺势一把扯下了她的裤子,将她高高撅起的丰美雪臀暴露在空气中。

    雪漫雅陡地意识到天开语要做什么,不由惊叫道:“开语!不行……不能在这儿呀……”

    话音未落,天开语灼烫粗硬的阳势已然深深贯入了她的身体最深处,那种涨满畅美的感觉顷刻间直冲她的顶门,“呵~~~~”雪漫雅忍不住从喉咙深处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

    “开语,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这么疯狂呀……”激情过后,雪漫雅慵懒地偎在天开语的怀中,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描绘着情郎的脸部轮廓。

    “是么?我怎么疯狂了——”天开语调整了下坐姿,使自己在椅子上坐得更舒服些。

    “哪有你这样的,大白天的,还在这儿,要给人发现多不好……唔唔……你……唔……”话还未说完,小嘴就又被天开语堵上了。

    狠亲了会后,天开语方放过她,满含笑意的眼睛看着她,好整以暇地道:“那我们第一次不也在白天吗?”

    雪漫雅刚刚回复的俏脸立即“腾”地飞红:“你你你……你坏死了,告诉你,以后再不许提这件事——听到了没有,不然我跟你没完!”一边说一边小手捏起拳头在他胸前一阵好捶。

    天开语连忙讨饶,同时捉住那两只“作恶”的小粉拳,在上面各各亲吻一下。

    雪漫雅被他这一亲,心头又是一酥,连带着整个身子也酥了,禁不住又软在天开语怀里,鼻息咻咻,软语唧唧的。

    天开语知她又情动了,心中也觉温暖,将她往怀里紧了紧,一手轻轻捋着她的秀发,随口道:“现在不怕有人来了么?”

    话刚出口他便后悔了。

    果然,雪漫雅一听这话,立刻身子一僵,随即一个挺身从他怀里挣了出来,咋呼道:“天!你这个坏蛋,还想啊!”一双美圆睁,仿似他马上就会又要她一次似的。

    天开语只好苦笑笑,耸耸肩,双手一摊,调侃道:“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啊,是金枪不倒啊,是……”

    “还说!你你,你坏死啦!”雪漫雅复挨上来要修理他,却被天开语顺势一带,重又揽在了怀里,赔笑道:“好啦好啦,是我不对——好了,我们不闹了,说不定真的会来人看见呢。”

    “都是你个大色狼,哼!”雪漫雅这才放过了天开语。

    “我要先去洗个澡。”二人站起身来,雪漫雅边束头发边道。

    “哦——对了,等会儿再洗吧,我有话问你呢。”天开语忙道。

    “哼!有话待会再问吧,人家……人家难过死了……”雪漫雅狠狠地瞪了天开语一眼。

    天开语一愕:“怎么,舒服还来不及,怎么会难过呢?”

    雪漫雅俏脸“倏”地一红,埋怨道:“都是你,弄得人家下面湿叽叽黏乎乎的都是水,现在又凉凉的,还说呢……”

    天开语这才明白过来,也不由老脸一红,尴尬道:“那……那我在……在基地的崖顶上等你好了……”

    雪漫雅已经束整好了头发,走到天开语跟前,柔柔地在他脸颊上吻了吻,柔声道:“好的,就在我们经常见面的地方——开语,你慢点儿飞,别累着,啊?”

    天开语明白她关心他,笑笑,道:“我会的,我不要紧,你随后来啊?”

    雪漫雅点点头,二人出了门后,便各自飞走了。

    雪漫雅梳洗停当后,便急急出门,认准方向飞了过去。

    远远地看到天开语站在一块石头上,心中便一股柔情漾了出来。她放慢速度,缓缓地飞到天开语身边落下。天开语似乎正眺望着远方什么地方,十分地专注。她不愿打扰他,便在他身边静静地站着,陪着他看着无尽无际的天边。

    傍晚的海风轻轻地拂面而过,远方传来隐隐的海浪声和海鸟的鸣声……

    时间过了不知多久,天开语低沉的喉音打破了静谧:“雅儿……”

    听到这声似乎是发自灵魂深处的呼喊,雪漫雅禁不住心头一震,娇躯一颤,竟似整个心灵被这一声呼唤触动了一般!万般感受在刹那间喷薄而出:那来自灵魂深处的伤感、快乐、酸楚、甜蜜竟在瞬间在她的心窝里头过了个遍,不知不觉中,那眼泪盈盈地蓄满了整个眼帘!

    “开语……”她下意识地靠紧了天开语,双手将天开语的一只手臂紧紧地抱在怀里,回应的声音带着颤。

    天开语仍沉浸在他的感受里,喃喃地,似对雪漫雅,又似对自己在说:“这个世界是多么的大啊……每个人都时时刻刻生活在这个世界里……但却没有人认识到自己的渺小……每个人都以自我为中心……却没有人真正为他人着想……”

    雪漫雅心中一紧。

    天开语的话可以说是再普通不过了,他说的这番话可说是人人都知道。但是,在眼前的这种环境,这种气氛下,却使她产生了一种不同的感受,一种难以用语言表达的感受。

    她从天开语的话语中听出了那种悲天悯人的沧桑感觉……

    “开语……”她忍不住轻唤了声天开语。

    “雅儿……”天开语缓缓转过身来,低头看着眼前心爱的人儿。

    雪漫雅迎着情郎深邃动人的目光,心中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开语……”两行热泪终于从她面庞滑落……

    “雅儿——”天开语将她动人的胴体拥在怀里,声音如同晚风般柔和:“你知道么?我认识一个人,一个老人……”顿了顿,他拥着雪漫雅坐了下来,调整一下,将她搂得更紧,接着道:“这个老人教会我学会很多……”

    雪漫雅从他怀里探出头来,娇声问道:“他是你的老师么?”

    天开语看着她娇憨的神态,笑了笑,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吻了吻,雪漫雅满意地“唔”了一声,复又钻回他怀中。

    天开语轻轻抚她秀发,道:“不,不是。他不是我的老师,也不是我的亲人,但他却比我的老师教的更多,对我的影响也比亲人大得多——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我的今天。”

    “他这么厉害呀,是谁呀?”雪漫雅这回却不出来了,只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地问。

    刚才的那种令人神醉的气氛经她这一撒娇,已荡然无存。

    天开语从她的话音里听出,她已经从那玄妙中出境,没在用心听他讲话,只在享受他的爱抚罢了,不由苦笑一下,不再回答。

    果不其然,雪漫雅的话又变了:“对了,你刚才说有话要问我,是什么呀?”这回她倒是把头又探出来了。

    天开语笑了笑,无奈地点了下她娇俏的鼻头,动了下身子,然后问道:“我刚才好象听到你们在说什么娄过千怎么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谈到这个话题,天开语明显感到雪漫雅的情绪变得低落起来,声音孔暗淡了:“唉……”她长长叹了口气,“娄过千你知道,就是在晋测大会上被你掷剑解救的那个学员,”天开语点点头,意思他知道。雪漫雅续道:“其实,真实的情况是这样的:当时你虽然救了他们,他们虽然没有当场死亡,但却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

    “后遗症?”天开语皱起了眉头,疑问道。

    “是的,”雪漫雅点点头,道:“他们两人回到医院抢救后,虽未丧失生命,但却陷入了永久的植物人状态。”

    天开语的头登时大了起来。他知道虽然科技、医学发达到了现今的地步,但这“植物人”却依然是没有必治的方法的,虽说有个别复苏的例子,但那也只是个别而已。一般而言,这就是“活死人”了,可说是没有什么用处的人了。

    雪漫雅看看天开语,明白他心里所想,点了点头,伤感道:“是的,就是这样。前两天娄过千的家人才来过,确认了手续。”

    天开语的脑中又是“轰”的一下,他明白,这种确认手续意味着什么。

    “他们就这样中止了娄过千的生命?”天开语情绪有些失控地道。

    雪漫雅看着他,点了点头。

    “诶——”天开语猛拍下脑袋,一股强烈的挫败感涌上心头——他们毕竟死了!他还是没有能挽救他们的生命。难道,这真的是命么?

    天开语颓然低下头,良久,方缓缓哑声道:“易魄是什么时候办的手续?”

    “哦……易魄?哦,易魄她还没有办呢——不过,明天她的父母就要来办终止生命维系的手续了。”看到天开语痛苦的反应,雪漫雅有些担心地道。

    “什么?易魄还没有办?”一线希望如同破开黑暗的曙光在天开语的心头升起,他情不自禁一把抓紧雪漫雅的肩头。

    “是啊……怎么了呀,开语?”见天开语的反常举止,雪漫雅有些不解,更加担心了。

    “呵……还没有……”天开语的眼光望向远方的天际,喃喃自语道。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在他心中产生。

    “对!就这么办!——好了!你看够了吧!滚出来!”天开语突地站起来,转身暴喝!

    见天开语突如其来的行为剧变,雪漫雅不由吓了一跳,正待询问他,却见他视线所落处现出一个身影……

    竟然是凤翅雷!

    只见凤翅雷脸色惨白,双目通红,一步一步向二人走来!

    雪漫雅被他的样子吓住了,本能地向天开语身后躲去。

    在距离两人约五公尺的样子,凤翅雷停了下来,他嘴唇嚅动了几下,终说出话来:“好!好!好!想不到孤芳自赏的雪教官竟然和自己的学员发生了师生恋!好!好!好呀,真是好呀!哈哈哈哈……”似乎是看到了世间最好笑的事情似的,他突然仰天暴发出一阵狂笑,竟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雪漫雅听听不象话,终忍不住站出来娇斥道:“凤教官,你放尊重些!你……你胡说些什么!”

    凤翅雷倏地止住了狂笑声,冷笑道:“怎么?难道我说错了么?难道不是这样么?难道你们刚才不是搂抱在一起么!”

    雪漫雅一噎,竟一时想不出话来反驳他,本能地转向天开语求救:“开语,他……他……”

    天开语轻轻按了按她肩头,平静下她的慌乱的心神,走前一步,重将她掩在身后冷然道:“好一个痴情的种子!竟也用下三滥的偷窥手段!”

    凤翅雷陡然受到天开语的抢白,不由气得气血上涌。他万没想到,他苦苦追求雪漫雅多年,竟然败给了一个毛头小子,更可气的是,这小子竟然不但没有一丝一毫的羞愧,反不把他放在眼里,说出那样挖苦的话!

    周围的空气陡然间旋转起来,且越转越剧烈!

    “凤翅雷!你想干什么!”雪漫雅敏感地看出凤翅雷正在运功,而且是攻击性的!大骇之下,她惊叫出来。

    凤翅雷死死地盯着天开语,狞笑道:“都说你是拇指学员,实力不俗,我今天倒要掂量掂量,看看是否名不虚传!”

    天开语冷笑一声,心念电转,一层耀眼的光芒迅速从身上泛了出来,蓬蓬勃勃地绕着周身流动。

    雪漫雅早已是矫舌不已。在本心,她知道自己应该阻止两人即将发生的冲突,但内心深处却隐隐地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蓦地,她明白了,出于一个女人对爱情敏感的心,她明白了。她明白,这两个男人发生的,是一场为了女人的战斗,如果这个女人确已心有所属的话,就决不该轻易地阻拦或怂恿。

    雪漫雅的心中终有了定论,决定的天平有了明确的倾向——她轻轻向天开语道:“开语,你确定么?”

    天开语立即明白她话中的含意,并为她的关心感到一阵温暖。他深深地看着雪漫雅,点点头。

    雪漫雅松了口气,道:“那就好了,但还是要小心——对了,不要太过分,啊?”

    天开语笑点点头,雪漫雅立即飘然远遁,竟是一眼都不看凤翅雷。

    凤翅雷见雪漫雅竟视他若无物,只觉心如刀割,狂喝一声:“那接招吧!”身形一挫,一道淩厉无匹的掌风便劈向了天开语,出手竟是凤氏心法“风翼狂飙”中的杀著“狂风激浪”!

    天开语立刻晋入了“唯心什照”的心法境界中。但令他惊喜的是,他突然发现,有一种说不出的变化正在产生!对于凤翅雷的出招,他竟产生了以前从未有过的强大信心!

    要知道,在之前,天开语即使用出全部的实力也只能和基地的教官对个平手,而现在他的感觉却是可以轻易地击败眼前的教官凤翅雷!

    天开语的心里隐隐地对自己发生的变化产生一点模糊不清的感觉,他想抓住这种感觉。他知道,这种感觉很可能就是“唯心什照”突破的关键。

    但是,眼前的情势已经不容他坐下来细细寻思了,因为,凤翅雷的攻击已经到了跟前,他已经能感受到那巨大能量攻击对身体造成的压力。

    凤翅雷虽然与雪漫雅同属“风”系,但是,正如同男女有别一样,同样的“风”在雪漫雅的“风情万种”心法的催生下,是那么的妖娆而动人,而在凤翅雷的“风翼狂飙”的敷衍中,却是那么的霸道和傲慢!

    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席卷而来!

    面对如此淩厉强大的攻势,天开语如按正常的搏击,应当先避其锋锐,而后伺机待动。但就是那一点模糊的感觉,促使天开语心中念头一闪,决定一招对决。

    就在凤翅雷“狂风激浪”触及能量保护罩的一刹那,天开语双臂一振,一股无穷悲凉及激愤的情绪从心底狂涌而出,他不自觉地大吼一声:“截断轮回!!!!!!!!!”

    一瞬间,似乎傍晚的天空都被照亮!

    一道刺目的白光挟裹着百千蓝色的电芒结结实实地撞上了凤翅雷那似乎已凝成实体的狂风!

    “轰——”

    一声巨响,凤翅雷惨嘶一声,高大的身躯如同断线风筝一般向远处摇摇坠落……

    “开语……”雪漫雅在远处看到这个结果,急飘飞过来,落在天开语的面前。

    一看到天开语,到嘴边的话竟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眼前的天开语让雪漫雅产生一种惊惧的感觉。

    刚才的那全力一击不但没有让天开语有消耗的反应,相反,竟让他产生了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他感到,体内的能量反而更加的充盈,精神也出奇的饱满。那种能量在全身洋洋律动的感觉使他甚至感到即使是整个大地,他也有能力一击毁之!

    雪漫雅定定地看着天开语。天开语的身躯仍然被笼罩在耀眼的光芒中,乌发无风自动,前额闪耀著令人心悸的光辉,那精亮的眸子亮得似乎发蓝,间中不时闪现骇人的电芒。

    “开语……”雪漫雅看着天开语那种睥睨天下的非凡气度及周身裹着的迅速流转闪烁不停的电芒,惊疑不定,心中竟涌起一个奇怪的念头——眼前的情郎究竟是人还是神?

    天开语身上的光芒终于渐渐弱下来,但却未完全黯淡,仍留着薄薄的一层敷在身体的表面,这使他更凭添了几分诡异的气质。

    “雅儿,我们去看看吧——我不希望凤教官出事。”天开语终恢复到了可以让雪漫雅接受的程度,平静而温和地道。

    “哦——好……”雪漫雅本能地应了一声,僵直的身子好象从梦魇中解脱般地艰难地动了动——这一动才发现,她竟已如同虚脱般一身的大汗淋漓。

    天开语立即敏锐地发现了雪漫雅的不对劲,忙关切地揽住她,柔声道:“怎么了?雅儿?你没事吧?”

    雪漫雅勉强地笑笑,勉力深吸几口气仍带着惊惧道:“开语……你……你刚才的样子好怕人……你……好象不象人……”

    天开语一愕,瞪大了眼睛道:“什么?不象人?那象什么?你没事吧?啊——不是刚才我不小心伤到你了吧?啊?”一边说,一边一只手移到雪漫雅柔软的后背,紧贴她后心,运功探她心脉情况,却是什么事也没有。

    “哦,我没事的,”天开语这番关切的举动让雪漫雅重新感觉到了他的温情,惊悸的芳心也终于平定下来,从震骇中恢复了正常,“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没事的。”见天开语仍担心探询地看着她,不由心中一甜,笑道:“你呀,刚才吓了我一跳——你刚才的气势太强烈了——你怎么会有那么强大的能量的呀?”

    天开语见她说话不再颠三倒四的,才算放下心来,吁了口气,道:“你别吓唬我,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好了,我们去看看那个偷窥的家伙吧!别出什么事!”

    听见天开语说“偷窥”,雪漫雅的俏脸没来由地又是一热,幸好天色已暗,不致被天开语看到。嘴里却也忙不叠地应承。

    两人飞到凤翅雷跌落的地方,凤翅雷正神情萎顿地半倚在一块岩石边。

    看着天开语和雪漫雅,凤翅雷的眼中早没了初始的嫉恨和狂暴,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洞和茫然。

    “你没事吧。”上下打量了凤翅雷好一会儿后天开语才道,口气却是淡淡的,殊无一点关心的意思。

    凤翅雷的目光转向雪漫雅,却见雪漫雅只抿了抿嘴,并不出声。

    “我……不要紧,没事……恭喜你……我……的确不如你……”沙哑着嗓子,凤翅雷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疲惫,至此,他已完完全全地对自己长久以来渴望的爱情绝望了。

    “你真的没事?”天开语皱皱眉,又问道。

    “我真的没事。”这时凤翅雷的脸上现出了少有的平静,“也许你们不相信,但我的心里真的……怎么说呢?好象是一种解脱的感觉,我觉得突然间轻松起来……”凤翅雷的脸色依然苍白,但神色却已经正常,“对不起,雪老师,长期以来我给你带来不少的麻烦……还有开语,”顿了顿,凤翅雷伸出一只手,天开语迟疑了下,还是伸出手同他相握,“开语,是我不好,其实,只要是发乎真心,年龄不应该是问题,是我太狭隘了——还有,祝贺你,相信你一定会在将来的‘震旦’之约中成功的……”

    一口气说了那么多的话,凤翅雷忍不住喘了起来,天开语忙上前扶好他,让他坐得舒服些——但这并不代表他被凤翅雷感动了,毕竟,几世的经验早让他不那么相信人与人之间表面的言词了。

    “哦,我没事,你们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儿调理一会就好了……真的,我没事的。”凤翅雷摆摆手,示意天开语和雪漫雅离开,不用管他。

    雪漫雅还有些迟疑——凤翅雷刚才的那番话确实打动了她。但天开语却点了点头,一把拉起她,对凤翅雷简单地道了声:“那好,我们走了。”便一飞冲天,向基地飘去。

    凤翅雷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热泪不知不觉涌上来,他知道,对他来说,一段珍贵但同时也是痛苦的感情从此将埋葬他的记忆中了……

    在回基地的途中,天开语和雪漫雅两人都没说话。

    雪漫雅本想和天开语说些什么的,但看到天开语那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不由回想起之前天开语给她带来的“似神非人”的感觉,竟有些不寒而栗。因此,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两个人就这样默不作声地回到了雪漫雅的宿舍。

    在散发着成熟女性特有的温馨气息的房间里,天开语来回踱着步,雪漫雅则坐在床边,一手托着香腮,秀眉微蹙。

    两个人都在想着心事。

    “雅儿,我有一个想法,”沉思了良久,天开语终先打破了沉默,他仍边踱步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我想,易魄不一定就没有救,我想了一个办法,想试一试。明天一大早你就带我去医护中心,我想再尽些力工,好么雅儿——雅儿?——雅儿?你怎么了?”见雪漫雅有些魂不守舍,天开语忙喊她。

    “啊?啊!哦……我……”雪漫雅似从深思中惊醒般没头没脑地应答。

    天开语不由皱起了眉,看样子,刚才自己说什么她是什么也没有听进去。

    见她这副样子,又不忍责怪她,便只好直近她,坐在她身边,一手揽着她的纤腰,一手握住了她一只柔荑,关切道:“雅儿,你没事吧?怎么搞的,好象魂不守舍的,嗯?”

    雪漫雅就势软软地靠向他,柔柔地道:“开语,我想和你说件事。”

    天开语一怔,他立即从她的话音中听出,雪漫雅一定是想好了一个想法,而这个想法一定对两人的关系非常重要,这使他也不觉郑重起来:“你说吧,我听着呢!”

    “开语,”雪漫雅停了停,似乎在考虑怎么说,“我想请你答应我一件事,”说到这儿,她停下来,看着天开语。

    看到雪漫雅一脸的郑重其事,天开语本已经庄重的心情不知怎的反轻松起来,不由一笑,将她柔软的身子搂得更紧,忍不住在她光滑的脸儿上亲了亲,下面的手也不规矩下来,隔着薄薄的衣衫在她浑圆的乳房上搓捏起来,嘴里调笑道:“答应什么呀?”

    雪漫雅被他这一撩弄,也不由娇躯一颤,魂儿也飘荡起来,控制不住地娇喘。幸好还记得自己要说什么,才勉力收拾心情,继续说话,但语气已失去了初始的郑重味道了:“开语,”她娇喘几声,“别……我要你答应我,一,不论什么时候,你都要保持一颗赤子之心。”

    天开语如闻钟鼓,心神陡地被触动,手上也停止的淫靡的举动,重新抱好雪漫雅,目光直视她一对明眸,道:“雅儿,怎么?你发现我有什么不对劲的么?”说出这话的时候,雪漫雅在崖顶的种种古怪举动以及看着他的奇怪眼神迅速从脑海中掠过,他意识到,自己肯定发生了什么变化,致使心爱的人儿对自己产生了担忧,而他并不想这样。

    “也没有什么,或许是我的错觉吧,”雪漫雅轻轻抚了抚天开语笔挺的鼻梁,纤长的食指停在他棱角分明的唇上,轻轻吁了口气,接着道:“不知怎么的,开语,你给我的印象很奇怪。当你从称呼我雪教官,到雪姐,再到雅儿的时候,我也好象历经了一个转变的过程,”她的手指向下划到了天开语的下巴,“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象你是个比我成熟许多的男人——怎么说呢?当你深邃的目光注视我的时候,我竟有一种你已经经历了很多事的样子——但实际上,以你的实际年龄和出身,决不应该是这样的。你在处理事情以及对一些事情的看法的时候,显得是那样的成熟和教练,我敢说,就是基地最年长的教官也未必有你做的好!”

    天开语长长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他笑了笑,柔声道:“原来这样,这没什么呀……”

    雪漫雅却未让他继续说下去,又道:“尤其你在和凤翅雷对决的时候,那种表现出来的冷静——不,应该说是冷酷,让我不寒而栗!我当时有种感觉,好象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种感觉实在不好,说句心里话,我宁愿看到你……你色色的坏样……”说到这里,雪漫雅的俏脸泛起娇羞的红晕,身子也向天开语的怀里偎了偎。

    雪漫雅的话却引起天开语的深思,他理解了她话中的含意,知道在自己身上一定有不为自己所知的事情发生,而他也想到了,这可能同他的那一点模糊的感觉有关。

    雪漫雅没有注意到天开语的神情变化,依然沉浸在天开语适才的抚摸带来的温馨感受之中,口中继续道:“还有……就是人要答应我,不论什么时候,也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一定要好好的,不要出事……答应我啊……啊?”见没得到回应,心中不免不满。一擡头,却见天开语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气结:“喂!你在想什么呀,我在和你说话呢!你倒是答应呀!”一边说,一边一只手便在天开语的脸上拍了起来。

    天开语回过神来,见她的小女儿样,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这女人呀,真是的,男人讲话她可以不在意,可她自己讲的话却一定要男人听进去。

    他摇摇头,有意逗她:“你说什么呀?再说一遍啊?”

    雪漫雅气得连捶他好几下才放过他,嘟着红艳艳的小嘴气鼓鼓地重复了一遍。

    天开语被她的话弄得好不感动,忙紧紧抱着她,好一阵亲热。

    “好了,开语,天不早了,你该回自己宿舍了。”好不容易从天开语的怀中爬起来,雪漫雅随手拨弄几下被揉乱的秀发,娇喘吁吁地对天开语道。

    天开语却的擡身一把搂住她不堪一握的小蛮腰,将她重又带回自己怀里,一双怪手双伸进雪漫雅的内衣把玩那对诱人的玉乳,嘴里却嘻笑道:“谁说我要回去的……别逃呀……今晚我就睡你这儿,看我和你来个盘肠大战!”

    雪漫雅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叫道:“胡说!这……这可不行!”随拼着剩下的一点力气紧紧按住天开语使坏的双手,复又软语哀求道:“好了~~我的好开语……好哥哥……求你了,不要在这儿……好不好?我真的好怕呢……”一边说一边又不住地扭身躲避天开语的色手袭击。

    天开语被她这三弄两不弄的兴致确也低落了不少,另一方面他也知道雪漫雅说的对,自己确实荒唐了些。又纠缠一会儿,最后也只好放手由她挣脱了。

    雪漫雅好不容易挣脱后立即跑到梳妆台前仔细梳理一番。回头见天开语还恋恋不舍地赖在床上,心中也有些歉疚,便来到床边,将他拽起来,然后温柔地替他整理好揉绉的衣衫。

    天开语看着她温柔细心地帮自己整理,自也觉得心中暖暖的,却不复刚才的情欲冲动了,只将她轻轻揽住,在她光洁的前额上轻柔地吻了吻,柔声道:“那我就走了。你自己也早些休息,啊?——刚才的话我全答应你,啊?”

    雪漫雅听了“啊”的一声,只觉满心欢喜,忍不住踮起脚尖,在情郎的唇上“啧”地亲了一下。

    见自己的回答令她如此开心,天开语也自欣喜,回吻了吻她,方转身离去。

    刚走到门口,他又想起自己刚才没说的一件事:“对了雅儿,明天去给易魄办手续的时候,把我也带上,啊?”

    雪漫雅听了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呀?”边困惑地走近天开语。

    天开语轻轻掠了掠她松落的一缕发丝,却不明说,只道:“不要问那么多,总之,明天带上我就行了,好么?”

    雪漫雅闭起眼帘,享受天开语的温存及身上浓烈的男性气息,微微点头——她当然不会拂了心爱的男人的意愿。

    天开语又抵死缠绵地深深吻了一通雪漫雅后,方留下满面红霞的小女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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