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地区药检所对我们科研工作大力支持,在生半夏粉出现有刺激作用时,我找到李所长请求分离提取有效成分,同时解决副作用问题。他们全所上下全力以赴,无偿地给我们解决了,并且还提出了一些有益的建议。最后我表示感谢时,李所长说:**大协作嘛,谁都需要帮助。
当然在我们的科研过程中,还有西安医学院药理教研室、化学教研室和电镜室等部门都给了大力协助,解决了各个学科的有关问题,才使我这项科研更加完善。
总之,这一切才是**大协作的主流,是值得提倡,是应该永远发扬光大的。
中国科学院上海某研究所不知从什么地方知道,我正在研究生半夏粉治疗宫颈糜烂,便派了两位科研人员,前来我处取经。当时我在**大协作的思想影响下,毫无保留地介绍了我们研究的一切况,并回答了他们提出的一些细节。还领他们一块由赤脚医生带领着上山采药,怎样制成生半夏粉,进一步介绍了分离提取有效成分,甚至让他们去观察给病人如何上药等等,谓是把研究的每个过程全盘托出,尽到了**的责任。结果令人遗憾的是,在一年后该研究所发表了一篇论文,其中不少部分是利用了我们介绍的内容,还说是他们独创的。按照现代的语来说,这大概算是剽窃吧!
无巧不成书。武汉某研究所派来两位科研人员,又来我处取经,因为上次我已经上当受骗,吃亏学得聪明了。他们来时正巧县卫生局派我到安康县去参加他们的先进工作者表彰大会,上午我刚发过,武汉来的人就找到安康来了,我只好中途退席,同他们一块回到汉阴县。
他们是来了解zdz外用避孕药膜的研究况,我是什么都以介绍,唯独生产工艺和配方严守机密。他们曾经旁敲侧击过这些方面,我都回避不作正面回答.他们在汉阴县只住了两天就走了。我们在态度上还是很热的。
半年后又来了三个人,仍然想知道我们的配方和工艺流程,我还是不说,他们没办法。他们一方面借阅我的科研资料,想从中发现点他们需要的东西。老实说发表的论文是不能把配方和生产工艺公布于天下,退一步说就是公布了,你也做不出来,吃一堑长一智嘛,谁能再当傻瓜呢?
另一方面他们希望能从我身边的人员中人手,能了解到一点机密,老实说连我的妻子都不知道,旁人怎么能知道呢?结果同样一无所获。他们来时非常热,走时有点怀恨在心。而我们始终是热接待,不暴露机密。几个月后我在卫生部科技司,看见在他们档案柜上放着武汉某研究所一个药箱子,真是捷足先登呀!
我们国家在科技界有许多奇怪现象,不知道是上级哪个部门制订的政策,科研课题组的负责人,必须具有髙级职称。像我这个小萝十头,当时只是个中级职称,即便是发明人,也不能当课题组负责人,按政策只能拱手让人。在论文排名次时也只是个二把手,请问世界发明大王爱迪生,只上了三年学,既无学历也无职称,那他还不如我,在中国更当不上课题组负责人,那他2000多项发明创造就无从谈起。他所发明的电灯、电话机和发报机等,经过一百多年至今不是还在沿用吗?这种政策实际上助长了不学无术的人,反而压制了新生力量。应该实事求是,是谁的就是谁的,不应该论资排辈。还是陕西省卫生厅厅长说得好绝大部分科研项目都是来自基层。
在科研领域里,常常出现抬高自己,打击别人的现象。有位教授在我与他聊天时,不经意的况下,他利用大协作的名义,听到我说某味中草药,不仅以杀灭滴虫,还以碎解精子。当时他半信半疑,我给他做了实验,证实了我说的话。说话的人无意,听说的人有心,只能说明我的保密意识不强,泄露了天机。当时我想都是协作组的人,就放松了警惕。
他背着我给研究生作为研究课题,达到一定程度时,为了使自己的项目出人头地,便对我说猪胆汁有致癌作用,企图把我这个项目置于死地。他就说在河南省出版的一份杂志上看到的。我多次问他是什么杂志,他都回避这个问题。后来我看到一份对胆汁研究的综述,国内外的动物实验证明未发现致癌、致突变的作用。胆汁本身就是动物的代谢产物,是机体内不缺少的物质,只是有一定刺激而已。如果微量使用或提取其有效成分则无任何毒副作用。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的科研项目把我排斥在外,是我提出来的,反而没有我,而我还为他做了房事后检测避孕效果。这大概属于科研道德品质问题吧,能到什么地方去讲理呢?
1984年12月14—16日国家卫生部及世界卫生组织人类生殖研究发展和研究培训特别规划处在南京联合主办男性生育调节学术交流会邀请zdz外用避孕药膜协作组派5名代表参加,在大会上交流的论文是《猪胆汁作为**杀精药的研究》,作者排名我是第二名,只有三名作者,是参加会议人员唯独没有我。这时我的职称已经是副研究员了。相反让咸阳中医学院与我们研究课
题毫不相干的人去参加会议,这是为什么?参加研究人员中除一名教授外,就是我的职称最高,而且这还是我发现的项目,恐怕只能用我是从基层来的人,人微轻,难登大雅之堂来解释了。
怛是该项目缺少临床试用观察,根本无法说明它的外用避孕效果如何,当然就无法鉴定了。按国家标准受试者必须在千例以上,观察时间要1—2年,这样大的系统工程谁去完成呢?他是一位教医学基础课的人,缺乏临床方面的知识,对他来说是无能为力的,因此他的项目只能停留在纸上谈兵,也没有人会承担这样大的工程。不像我那时能跑5个地区6个县,直接深入到农村去。
高等教育进行体制改革时,医学院并入西安交通大学内,这位教授借机去给交大领导人汇报他的项目,人家当即决定给他拨了10万元作为开发经费。是他有_也找不到人,去做大量长期的临床观察,真的要做这10万元也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最后这个项目不了了之,只能束之髙阁。
课题一旦研究成功,通过鉴定变为成果时,也成了唐僧肉,原来在**大协作中,参加过制作栓剂的一位药厂厂长,也要在科研人员中排名次,而且还提出不是第一名就是第二名,一位老党员老干部,怎么一下从**蜕变成资本主义了?无非是为了争名夺利!
还有该厂的一位_,她只是过问了制剂,并没有动手参与过。她也要排名次,像这样排下去,人数不是一个班,而是一个排,甚至是一个连。按规定只能有5—7人,是无法满足每个人的要求。这位药师后台很硬,扬要使我们在鉴定会上通不过。果然不出所料,她打听到药学界参加鉴定的两位专家,背后做了小动作,在鉴定会上二位百般刁难,然而其它专家与他们针锋相对,进行了激烈的论战。最后同家计生委和卫生部派来的专家一锤定音,绝大多数人表示通过。这个根子就是那位药师没有吃h唐僧肉。
总之,科技界的不正之风,这次我算有了亲身体会,使我长了见识,学到了书本上没有的东西。有些人在表面上道貌岸然,说起话来文质彬彬,俨然像个学者的样子,是内心深处则是争名夺利
肮脏得很,不顾闺家的大局,民族的利益,一切都不能损害自己的利益。虽然是少数,但是此风不於。
四同学欢聚科学大会
1978年4月陕西省召开科学大会,两安医学院二十三期有四位同学参加。其中有武功县医院的杨培栋、渭南地区医院的陈增洽、鼽阳县医院的张绳武和我。我们四位同学都在医学科研的不同领域中,做出了优异成绩,以先进工作者的身份出席了省科学大会。杨培栋代表宝鸡地区,我代表安康地区上主席台领奖,我们也分别获得了省科学大会奖。
杨培栋和我不仅是同年级,而且还是同一个小班的同学,我是班上闭支部书记,他是闭支部组织委员,同窗5年关系非常密切。同学们在科学大会上欢聚一堂倍加亲切,为母校争光,为年级争光!
( 反哺:一名乡村医生的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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