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巧扮厨娘(全章) 文 / 爱晕
转眼间三位大爷已经住了一月有余,四爷和李卫每日马不停蹄、奔来走去,有时回来的很晚也还要挑灯夜战。这国家公务员儿当的,苦呀!特别是像李卫这样有前途没工资的就完全靠自己对四爷的景仰支撑啦!
再瞧瞧咱们这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十三爷,纯粹是假公济私跑出来度假的,他老爹对他的娇惯那是绝对的不一般,我现在甚至怀疑圣旨上是这样写的:特命老四前去扬州查案、命十三前去扬州泡妞。他每日不是在后院与方世玉习武,就是跑到前院儿去与文人墨客吟诗作对,也别说,还真有那么两首像样儿的。我就从没见过他帮他四哥查过案,他还号称帮他四哥早日成就大业,我现在怎么看他都像一条附在四阿哥身上的寄生虫。
我跟他的关系更是扯不清,道不明,他每日与我和衣同榻而矛但却决不越雷池一步。以至于那些不知道我是女人的小伙计都在窃窃私语,方老板和他表弟的关系‘好’呀,好的没话说,每日都住在一起,估计将来方老板可能会把隐市斋交给他表弟打理,所以大家都要敬重这位‘二老板’。
这小子的定力真不是一般的强,一日我不知道他正在屋内沐浴,进屋后对着他的喷火身材尖叫一声转身逃跑,身后传来响彻云霄的大笑声。另一日我事先跟他打好招呼,严重声明请勿打扰,然后在屋内享受SPA,他却大摇大摆地推门而入,我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他弯眼一笑:“对不起,刚想着如何对柳公子的上联,一时忘记了,回见。”言毕转身走人。
回见?!?!?!
我气结!我j□j的展现在他面前,他竟然说回见?他竟然无动于衷!
从此,十三阿哥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从一位高贵儒雅的俊逸青年转变为放荡不羁的小魔头。
冤孽呀!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呀!
以前他的心思我看一眼便知晓,现在我每日都在分析他在想些什么,可越琢磨我越糊涂。每当我想起他的誓言:‘五年之内必让富察-梦珂为我抛弃一切,此生心甘情愿与我相伴,如违此誓我甘愿听之任之。’我就浑身打冷战,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今日是腊月初八,我怕几位爷不习惯吃南方的口味儿,一大早按北方的配料熬好腊八粥给他们送去,顺便打听一下他们何时能走人,没可能春节之前他们不回去吧?于礼不合呀?
自从另两位客人走后,我就没让新的客人住这层,整层楼只有四爷和李卫二人。刚走到四爷房门口就听见他在里面大发脾气:“我这儿什么都还没查清楚呢?他把折子已经递到皇阿玛那去了!老子不干啦,有本事请太子殿下自己来查!”
嗯?‘老子’不干啦,还真是应了那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呀,这四爷跟李卫在一起久了也自称老子啦,看来今日老四是气急了。
“四哥,您先消消气儿,他越这样证明他心里越有鬼。这江浙一带的官员表面上自称是太子门生,实则有一半儿都是八哥心腹,所以他们对太子的忠心能有多少?而另一层,皇阿玛之所以让咱们来查案,也是防着八哥这一手。”
哟!今日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咱们十三爷也在这儿,他竟然也关心国家大事来。
只听四爷接着道:“但他觅官相护,盘根错节,让咱们无从下手。你瞧瞧徐宏锦这本烂账,这能看吗?就算编套假账也比这前后不搭的破账看得清楚!”
李卫道:“四爷~,我知道您着急,但这徐宏锦刚上任,他如果一推六二五,那就全算在前一任头上啦。”
军国大事我还是少听为妙,没一次偷听老四、十三密谋有好事儿的,趁他们没发现我赶紧自动消失才为上策。我端着托盘扭身速度过快导致汤匙碰到碗边发出微小的响声,只一瞬间十三在屋里道:“何人在外?”
我浑身一颤,完了,又是这句,几年前他刚失忆的时候我偷听他兄弟俩谈话他就是这句,之后他就开始喋喋不休训斥我没规矩,说得我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十三推门出来看见我手中的托盘,笑着道:“珂儿有心啦,快进来吧。”
我没心!我真没心思想偷听。我赶忙道:“几位爷在说正事,我一会儿再来吧。”
十三疑惑地道:“刚才听见什么啦?”
“没,没。”我咽了口唾沫:“只听见李卫说徐宏锦什么的。”
十三上前一手接过我手中的托盘,一手搂住我的腰就往里走。“没事儿,没什么瞒你的。下次敲直接进来就成了。”
下次?还有下次?下次打死我也不自己来了。
四阿哥背着手,看见我后冷峻的表情才稍稍缓和,扫了一眼腊八粥道:“今儿个腊八,难得梦珂有心,大家先用粥吧。”
李卫赶忙上前给大家各盛一碗,四阿哥接过粥啜了口道:“李卫,明日咱们就出发去向年羹尧借兵,这被吞的十万担盐就算找到了,没有兵马也搬不回来。”
李卫应了声:“是。”胤祥又仔细叮嘱了他几句。
我却被‘年羹尧’三个字所吸引,主要人物都要相继登上历史舞台啦。真想见识一下这封疆大吏长什么样子。
四阿哥对胤祥道:“十三弟,你那边儿怎么样啦?”
胤祥道:“近几日跟一位叫楚枫的盐商聊了聊,我可以确定吴天魁为贩卖私盐的龙头,我这几日再去查一查他的府邸在哪儿,然后打算登门拜访。”
四阿哥道:“我们不在,你自己要多加小心,实在不行,就向徐宏锦表明身份。”
胤祥道:“弟弟明白,请四哥放心。”
四阿哥道:“那个盐商还透露什么了吗?”
胤祥道:“其实这些正经商人也是怨声载道,私盐猖獗已然打乱了他们正常的盐业市场,怎奈凡是贩卖私盐的背后都有官府撑腰,所以他们也只能一味忍让。”
四阿哥点点头感叹:“这私盐害国害民呀。”
我本来低着头数蚂蚁,闻听此言也不由自主的随声点头,雍正爷言之有理。
四阿哥道:“时间紧迫,咱们在大年夜前无论查到什么程度都必须先回到京城面圣,所以大家这几日还得辛苦些。”
终于到了我关心的话题,我竖起耳朵聆听下文。
“十三弟,你福晋快生了吧?这个时候哥哥还不让你回京,真对不住。”
“啊?”(从胤祥口中发出来。)
啊?(从我心里发出来。)这件事儿本身并不稀奇,因为胤祥大概何时会有几个老婆、几个娃,我这个私人崇拜怡亲王的穿越女比谁都清楚。而且我一月前早就偷听到瓜尔佳氏已有身孕,所以我此时听见这个消息也没什么感觉。但四阿哥当着我的面儿说出来是真觉得他自己有愧于胤祥?还是在警告我:您钓的凯子老婆要生宝宝啦?您该认命、认命,该回京、回京吧!
胤祥嗫嚅地道:“啊~,是在这月,可能这会儿已然生了。”言毕皱眉低下头。
“既然几位爷没拿我当外人……”我突然张口转而欲言又止,欣赏四爷眼中的深意,胤祥眼中的黯淡,李卫眼中的惊奇,然后极为平淡地道:“梦珂想向几位爷保举个人。”
我话风一转,给大家来个270度大转弯,再次欣赏四爷眼中的探究寻味,胤祥眼中的死灰复燃,李卫眼中的……,我看不清楚,因为他正以每秒钟10次的速度眨眼,我真怕他眼部。
四爷嘴揭起一条优美的弧犀颇有深意。我喜欢看他如此笑,喜欢跟他这样的高手斗智斗勇。我现在是悲、是怒、是急、是气、是忍、是让都会让四爷觉得我在乎胤祥的家庭,在乎他的老婆孩子,然后达到他预期想要的效果。我倒要看看他如何想法子帮他十三弟把我变成十三福晋之一,然后让十三安心帮他成就大业。
“愿闻其详。”四爷说完低头舀着粥。
“方世玉。”这是我早就想好的了,他是个人才。“四爷、十三爷,世玉虽是我干弟弟,但我对他的了解并不多,人品如何还要看几位爷的眼力。他性子沉稳、武功不错,这次若能追随四爷、李卫鞍前马后历练、历练,也是他几辈子修来的造化。”
“四哥,世玉的确是个人才。”胤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我原也有这个意思,您和李卫二人长途跋涉弟弟始终不放心,但今日事出突然,我刚想着晌午跟梦珂商议后再跟您说,毕竟世玉是她的人,但既然梦珂也有此意,弟弟我举双手赞成。”
四爷哈哈一笑,颇有他老子之威:“既然是十三弟和梦珂共同保举的人准错不了,好,那我就先谢谢梦珂啦。”
我微微行礼,淡然一笑:“多谢四爷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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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四爷、胤祥和李卫一起用的。我与世玉、雨菱、可乐一起用膳,正好借机跟世玉说明情况,世玉只道凡事都听我的。我心中暗笑,姐姐给你指的‘前途’绝对‘无量’。
饭后我在室内闭目养神、盘腿打坐。‘吱啦’一声,门开了,轻轻的脚步声伴随着淡淡的檀香味儿来到我身前。我没有睁眼,只是平淡地笑着道:“您还真敢来呀?”
“我一日不脱离皇子的身份,一日便得按皇家的规矩行事。我不求你原谅,只求你别像现在这样,发发脾气也是好的。”
我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嘲讽道:“我为什么要发脾气?难道就为了那早晚都会发生的事情?”
胤祥出双手捧住我的脸,声音:“珂儿,求你睁开眼睛看着我,你别这样。”我睁开眼睛仰望着他眸中的焦虑。“珂儿,我来之前就猜到早晚都得有个时候,只是我至今还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说?没想到今日四哥竟然会提……”
我眯起眼睛,打断他道:“所以你才至今都不敢碰我?”
“啊?”胤祥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显然他对这突如其来大转折不知该如何招架。
我出双腿缠住他,将他紧紧地锢在身前,标准的色女姿势,然后邪邪地笑着对他:“怕我骂你丢下福晋又来我这儿偷腥儿?”
胤祥气息紊乱,上下打量着我的过激举动,支支吾吾地道:“你~,你干什么?我可是个男人!”
我双腿收的更紧,甚至可以感觉得到他下身的亢起。“我当然知道你是男人,我还以为你把我也当男人了呢,你这……,呜。”
雨点般地热吻铺天盖地而来,吻得我几欲窒息。“珂儿,我早晚有一日得被你逼疯了!”
“你!”胤祥大吼一声,惊恐地望着我。因为本姑娘刚刚给他点啦。正所谓大仇不报,只是嘿嘿~~~时候未到。
我吸了吸鼻子,然后跳起身来倚在他的胸口前小心翼翼地解着他的盘扣,嘴中还叨念着:“我就不信我解不开。”抬眼一看,腊月天儿这小子已然冒出豆大的汗珠。
爽!我整死你!
我终于成功地脱掉了他的袍子,望着他月白色的衬衣和若隐若现的健美体魄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抬手解开他的道。
‘兹啦’,我低头一看自己的袍子被撕碎,自制抹胸尽收眼底,抬头一看胤祥眼中满是怒火和j□j,再看他颤栗的双手还紧紧攥着破碎的布条。
我咽了口唾沫,眨眨眼颤声道:“老大,开个玩笑而以,您别当……呜。”
他再没给过我说话和胡闹的机会,将我强压于身下,他的吻野蛮地覆盖上来,他一手搂住我的脖颈,一手解开我的裤带然后便毫无地伸手探入。
“疼~、疼~。”我下意识合拢双腿,咬着下唇求饶,他就不能温柔一点儿。
胤祥邪邪地笑着,眼中满是j□j,他幽幽地道:“说,想我吗?”同时他的手更深的探入,肆无忌惮地摸索着。
“不想!”我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想不想?嗯?”他狠狠地咬了一口我的脖颈,然后在我胸前,挑起了我层层。
“不想!”我继续嘴硬。
“到底想不想?”他更深一层,极为霸道。
我起身搂住他的脖颈,扭动着身躯,忍不住地j□j。他的手像有魔力一般,撩拨着我的层层j□j,我j□j早已潮湿一片。“想~、想~,胤祥你饶了我吧,我想你想得快发疯……,呜。”
我从胤祥的热吻中逃出来,捧起他烫热的小脸儿,打算今日第三次拿话拆台。“胤祥,有件事儿我本不该现在提起,但能不能商量、商量?”
胤祥一下子停了手,愣愣地望着我,生怕我又语出惊人。
我大口喘着粗气,“嗯~,上次咱们那个之后,我浑身都疼,在冀州歇息了……”
“三日。”他挑着眉毛出口打断我。
“啊?”我悚然一惊,这他都知道?那他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我眨眨眼道:“连这个你都知道,那你今天能不能……”
“五日!五日内你休想下床。”
“不,你会错意啦,我绝不是这个意思,我其实是想说……”
与此同时我只觉下身一紧,报复!这小子绝对是报复!
第二日清晨我挂着两熊猫眼儿拖着酸软的身躯给四爷、李卫和世玉送行。等他们的身影只剩下三个小圆点儿时,我向身后那温暖的胸膛一栽,伸出五指,有气无力地道:“五日,五日内你若再敢碰我,我就抹脖子、上吊。”
胤祥一手揽住我的腰,让我身子后倾紧贴着他,不用我自己撑力。另一手轻轻地握住我的手收起我的五只爪子,笑吟吟地在我耳畔道:“一哭、二闹、三上吊,我的珂儿如今越发有女人味儿啦。”
我刚要回身骂他,他握住我的手抱住另一侧手肘,双臂在我身前交错,将我紧紧地锢在他的怀里,耳鬓厮磨:“依你,只要娘子肯搭理小生,什么都依你。”
娘子!心房不由得一颤,像是潜藏在心中已久的沙漠玫瑰被一阵春风吹过突兀绽放,带着它独有的异域芬芳撑满我整颗荒凉的心。我的声音细若蚊蝇:“如果时间可以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嗯~?”胤祥扳过我的身子,眸中荡漾着脉脉温情,柔声道:“什么?你说什么该有多好?”
我挑眉道:“你听错了,我是说‘谁是你娘子?’一没拜过天地,二没入过洞房,你少占我便宜!”
胤祥搂住我的腰,笑中带有几分邪意:“谁说咱们没入过洞房。是谁身穿喜服叫醒睡梦中的我?是谁说她是我青梅竹马的表妹?是谁说我三次科举未中返乡成亲?是谁为了给我医病甘愿以身相许?”
恢复记忆治疗大法!我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一直烧到脖颈,低头垂下眼睑,小声道:“多久的事儿了,你还记得。”
胤祥勾起我的下颚,迫使我直视他冰澈一般的眼眸:“已经丢过一次的珍宝,我会视如生命,每一点每一滴都会牢记于心。”
我撅了撅嘴,想再矫情几句,脑中却一片空白,只有那一句‘牢记于心’。
胤祥抿儿嘴轻笑,笑得有些古怪:“别打岔,你刚才说什么该有多好?”
我出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嘴酱起优美的弧虾“我刚才说,相公若是事事都肯依我该有多好。”
胤祥刚欲张口,我伸手抵住他的嘴唇,洋溢着甜美地微笑:“若不想被人误当作龙阳、断袖,等回屋再说吧。”
但愿我们的爱情能像那沙漠玫瑰一样,即使再苦再难也傲然开放在戈壁滩中,永远不会枯萎,也不会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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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浓浓的汤药深深吸了口气,长叹一声,然后举起药碗一饮而尽。将药碗放回桌上,用帕子轻轻擦拭了嘴角儿的汤汁,心中暗叹喝这苦药,喝得我直反胃,还是三百年后好,一粒药丸就全部搞定。余光发现门口不知何时矗立着熟悉的身影,我歪头对倚在门口的胤祥笑着道:“干嘛,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就跟我欠你钱似的。”
胤祥淡淡地道:“喝的什么?”
我眸中带媚,笑中带娇:“补品呀,若不是多吃些补品,哪儿挨得住您这血气方刚。”心中暗叹哪还等得了五日?当晚我就对着美男j□j流口水,然后主动投怀送抱。
胤祥缓缓地走进屋来坐在我身侧,眉头微蹙:“若是毁身子的药就别喝了,我可以忍。”
我收敛了笑意,局促地道:“没,不是,我是大夫,知道轻重。”
胤祥长叹一声,轻轻揽我入怀:“我知道如若现在你有身孕只会徒添烦恼。”他迟疑了片刻又嗫嚅道:“你今年可愿与我一同回去?”
我像只小猫一样依偎在他的怀里,如今对这一亩三分地儿越来越依恋,我故作轻松:“今年还不是时候。”
“是。”我微微颌首,小声答话。
“真是人有古怪相,必有古怪能呀。”
“呵呵~!”我抬头咧嘴一笑,说我有古怪能就是对我厨艺满意喽,第二关顺利通过!
“哈哈~。”吴天魁朗声大笑,指着我对吴管家道:“这丫头有点儿意思,有点儿意思~。”
吴管家随声附和,“您说的是,我一见她就猜到她有几分斤两。”
吴天魁笑着道:“嗯,是有几分斤两。”转而对我道:“听说你爹爹在宫里当厨子?”
我委屈道:“是,我家五代宫廷御厨,我爹爹他抛妻弃女……”
“停!”吴天魁打断我,“别扯那些没用的,爷不听。爷只问你,你可知道皇家秘方?”
我眨眨眼,愣愣地道:“嗯,什么皇家秘方?”
吴天魁耸耸肩,朝吴管家讥诮地道:“长得如此丑,估计还是个雏儿,你过去告诉她。”
“是。”吴管家走到我身前,在我耳边低语道:“就是可以每夜御女无数的秘方。”
“啊?!”我一声惊叫,捂住嘴浑身。半晌后,喃喃地道:“知道是知道,但~,但~。”
吴天魁急道:“但怎样?”
我道:“但这祖传药膳我只知道秘方却从未真做过,而且服用后也有诸多禁忌。”
吴天魁眼中闪过一丝晶亮,笑着道:“既是祖传,不会有错。你且说来听听都有什么禁忌?”
“啊?”我揉着衣角儿,支支吾吾地道:“能不能给找老妈子,我与她说清楚,有些事儿没法跟爷说。”
“哈哈~,成。”吴天魁喜形于色,对吴管家道:“都按她说的办,让她准备齐了今晚我就吃。”
“等等~。”我小声打断。
吴天魁蹙眉道:“又怎么啦?”
我声音细若蚊蝇:“爷,既是祖传秘方,能不能每月再给加……”
“五十两。”吴天魁道:“若受用我每月给你五十两银子,够了吗?”
我疯狂点头:“够了,够了,多谢大老爷。”第三关顺利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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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熬着药膳,一边对身旁的王妈喋喋不休:“这药膳第一月连吃三次,每日一次,第一次在何时吃下,余下二日都要在同一时辰吃,自第二月起隔月吃一次即可。吃此药膳之日忌辛辣,忌受风、忌饮酒、忌心忧、忌悲怒、忌……”话未说完我就红着小脸儿,不肯再说下去。
王妈冷着脸似笑非笑地道:“龅牙妹,还忌什么呀?”
我尴尬地笑笑,结巴道:“不~、不~、不~。”
王妈瞪了我一眼,在我耳畔低声道:“说话别漏风,不什么呀?是不是不可行男女之事?”
我扭头咧嘴一笑,凑到她耳朵焙“不~,不~,不妨事。”
王妈眉毛一挑:“当真?”
我点点头:“当真!”
王妈道:“果然?”
我点点头:“果然!”
王妈诧异道:“那你还有什么不能跟吴管家说的?”
我低着头小声道:“我~我一个姑~姑娘家,这种事怎~怎好意思~说~说出口。”
王妈一副极其欠扁的样子:“你一个永远嫁不出去的姑娘,有什么不能说的,回屋等着去吧。”
我撇撇嘴、低着头缓缓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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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我望着摇曳的烛火发呆,心想着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按说我下如此大计量的药早该有效啦,莫非那厮没喝?
“龅牙妹,快滚出来!”吴管家在门外吼道。
嘿嘿,看来是生效啦。我哆哆嗦嗦地出来一看吴管家手捂着红肿的半张脸正瞪着我。我连忙道:“您这是怎么啦?”
“你还敢问我?快随我去见老爷,老爷若有半点儿闪失,你等死吧。”说完拉着我就走。
来到吴天魁屋子一眼便看见媚娘衣衫凌乱半敞着,露出半边儿雪白的肩头,正瘫坐在地上嘤嘤哭泣。
我心下一松,还好我及时赶到,再晚来一日便就无法弥补。心里正思忖着,吴天魁走到我身前一扬手,啪的一声,打在我的脸上。我赶忙伸手捂住脸,倒退三步吓得心里怦怦直跳。他再多用半分力气我的大龅牙就得飞出去,我假装捂脸先固定好大龅牙,再用眼瞄着他的手,我的‘胎记’没粘在他手上吧?我的72颗麻子没丢三吧?我没‘漏馅’吧?
看他手上白白净净,我颤巍巍地道:“老~老爷,您为何打我?”话刚一说完就见本在哭泣的媚娘抬头看了我一眼,又皱着眉低下头去。
吴天魁高声喝道:“丑鬼!你到底给我吃的什么?为何我不行啦?”
我假装脱口而出:“什么不行啦?”
王妈赶忙走上前来,急道:“老爷不能行房啦!”
我纳闷儿道:“是不能呀。王妈,我不是都交代给您了吗?”
王妈一听便上前拉扯我,“你胡说什么?你不是说不妨事吗?”
我甩拉她的手道:“您传达错了,我说的是‘不可行房事’。”转头又对吴天魁道:“老爷,我冤枉呀。该忌讳什么,我一五一十都对王妈说了,她没传对话,不关我的事呀。”说完呜呜开哭,又不敢真哭,就怕哭花了脸,也不知道自己研制的‘定妆粉’还能坚持多久。
吴天魁闻言上前就给王妈一脚:“没用的东西,连传句话都不会。”
王妈泣道:“爷呀,她确实说的‘不妨事’。”
我指着自己的大板牙,打断她道:“我牙齿漏风你不知道吗?后来你问我为何找你传话,我还说我一个姑娘家这种事怎么说的出口。你对我道‘你一个永远嫁不出去的姑娘,有什么不能说的。’”
吴天魁对王妈吼道:“她是这么说的?”
王妈点点头又道:“不过她……”
吴天魁气得浑身发抖,上前又是一脚:“蠢猪,把她拉出去,打四十板子。”门外立即闯入两名彪形大汉,将王妈拖了出去。
吴天魁转身对我吼道:“说!你现在就对我直说,到底都忌讳什么?”
我假装吓得舌头打结、牙齿打颤:“忌~忌辛辣,忌~忌受风、忌~忌饮酒,忌……”
吴天魁道:“不许哆嗦,再哆嗦我就把你的大龅牙打下来。”
我当即吓得一头冷汗,口沫横飞:“忌辛辣!忌受风!忌饮酒!忌心忧!忌悲怒!忌~,忌~,忌行房!”说完红着脸低下头。
吴天魁面沉似水,坐回椅子上,呼呼喘着粗气:“还有别的吗?”
我如钟摆。
吴天魁道:“何时可以破忌?”
“吃完第三次,当日就可以破忌。”说完还撇了一眼媚娘,媚娘不由得浑身一颤。
吴天魁道:“如若三日后我还不能行房怎么办?”
我道:“您若真不信我,就先找个人试试,他先吃三日,您再吃二日,不过……”
吴天魁道:“不过什么?”
我道:“不过,您今日已然吃了药膳,在吃第二次之前也不能~也不能~再行房。”
“嗯??”
我连忙小声嘀咕道:“前三后二,五日也不是很长嘛。”心中暗叹这禁欲药要是连吃上三次十日内都不能行房,到时就会漏出马脚。所以我算计再三,让吴天魁先吃一日,换人再吃二日,第三日时给那人换药让他可以行房。然后吴天魁再吃二日,到第五日时胤祥就会来救我们。
吴天魁长出了口气,对吴管家道:“你去找个年轻力壮的让他今晚就吃,连吃三日试试。”
吴管家哆哆嗦嗦地道:“是,我明白。”
吴天魁又道:“把她们俩一起关起来,严加看管。”
我心中暗笑,求之不得!第四关顺利通过!
等家丁把我二人押回屋中,媚娘便扑在我的怀里失声恸哭。我拍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抚:“别怕~,一切都有我。”
原来当年楚言离开时给她留了封信,把她和小红托付给楚言的一位朋友。小红不久便与那位朋友的表侄暗生情愫,结为连理。本来大家相安无事,那位朋友也曾经多次暗示想纳媚娘为妾,媚娘心中念着楚言,迟迟不肯答应。谁知在几个月前那位朋友突然一病不起,不久便离世而去,他的妻子早已生恨,多次百般刁难,媚娘便独自在外漂泊。几日前被吴管家瞧见便把她抓了回来,打算献给吴天魁,好在我昨日夜探吴府的时候发现了她。
随后的几日我只管准备一日三餐和药膳,然后就被押回屋中,我趁人不备还偷了一把菜刀。而媚娘每日以泪洗面,哭得我心烦。我长打趣道:“我胆大包天、无所不能的方晓桐都来了,您还哭什么?”
结果这位美女回了句:“我心烦。”
烦?现在应该心烦的人是我才对,我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对自己说同一句话:胤祥,您老不会一怒之下真的不来了吧?
不会吧?!
这几日经我‘实地考察’,想凭我一人之力把媚娘救出去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比中j□j的几率稍稍低一点点而已。看来要想孤身一人从这家丁重多的深宅大院带媚娘逃走的唯一之计独有~~~~~~~~~~挟持吴天魁!!
第五日晌午,我已完全对胤祥失去信心。我跟媚娘言明今夜如若无人来救,只等她高声尖叫,所有人都以为她与吴天魁‘鸳鸯戏水’时,我就兵行险招,拿把菜刀破门而入挟持吴天魁!大不了我二人与他同归于尽!我豪言壮语一出,媚娘立即惊呆,扬言我若如此她就一头撞死先,我咧嘴一笑道:“我家那口子一定会来救咱们滴!”说完自己都不信。
也不知道老康会不会追认我为烈士?!?!
媚娘已经被家丁带走有半个小时了,我在屋内来回踱步,心中忐忑不安,终于抄起菜刀别于身后,然后踹开房门,一手掐住一位看守家丁的喉咙防止他出声,另一手已然把另一名家丁打晕,然后再反手把被我锁喉的家丁打晕。轻手轻脚把他们拖入房中,我向吴天魁的屋子冲去。
只听身后‘嗖、嗖’两声,我回身刚要出掌见是日思夜盼的胤祥当即收手,却同时被他抱了个满怀。他身侧的方世玉见我的‘芳容’后脸部肌肉明显抽动了一下,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胤祥将我身后的菜刀抽出来,夸张的正手反手来回翻看,然后蹙着眉随意地扔到一边。方世玉再也无法忍受,止不住的狂笑。
我忍,我还忍,我继续忍,我一忍再忍,我就是忍者神狼!!!
两小兔崽子,你们等着瞧!!!
“媚娘在哪儿?”胤祥低声道。
我连忙指吴天魁的屋子。胤祥给方世玉使了眼色,方世玉一声口哨,天兵天将便鱼跃而入。
“住”胤祥搂着我的腰便飞身上墙。
一柱香的时间世玉抱着媚娘出来,他二人共乘一骥,我与胤祥共乘一骥,胤祥摧马便要赚我勒缰绳问道:“不用管带来的兵丁吗?不抓吴天魁啦?”
胤祥嘴角儿上扬,划过一条优美的弧虾“有年羹尧在,一个也别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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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媚娘托付给雨菱,我回到屋中‘卸妆’,刚用清水净面就隐约觉得门口有一团火焰在燃烧,我扭头一看胤祥脸色铁青,眼中的小宇宙仿佛随时都要爆发。
“我~,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下次?你还敢有下次!?”胤祥冲上前来,掐住我的下巴怒吼:“你保证!绝没有下次!”
我哼了一声,这不是没大事儿吗?怒什么呀?觉得自己跟家长似的。
胤祥恼羞成怒,突然扬起手来倏然停在半空。
又想打我,我也开始犯拧,紧闭双眼,仰着下巴。心中暗骂,打吧,打吧,反正不是第一次,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猛然腰上一紧,紧接腾云驾雾飞了起来,再然后就是被狠狠地摔到。
我趴在高声喝道:“干什么?”
‘啪!’
我一句话没说完就觉得屁股上猛然一痛,火辣辣的疼。紧接着屁股一凉,裤子被扒了下来,‘啪、啪’又是两下。
我紧紧攥着床单,眼睛痛得都快冒泡啦,“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打就打,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扒我裤子做甚?”
下一秒钟我已然晓得他为何要扒我裤子,看来给吴天魁下的药明日要酌情给胤祥吃一些。
这小子,要人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