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来兮 文 / 莫明其妙
说很久,其实也没有多久。大概几天后,正当大雨下得瓢泼,已经听不出雨点落下声音的时候,我忽然看见了顶上浓密的一层紫色微光。
我无意识用的凝。念力,回来了?
尽管只是微薄的一点点,但的确感受到了许久不见的「AURA」。
他的,早不回来……消失得奇怪,回来得也诡异——不过总归是好事。
皱了皱眉,从天窗出去,果然不是一个可行的方法。从那浓密的念力来看,就肯定是什么防护措施。但是我们一定要出去,不然真的会饿死在这里。(莫:女儿啊,你前两天干啥去了?怎么现在想起来这件事情了?)
站起来,把栅栏重新拗开一点钻了出去。顺着来时候的路走上去,我记得进来的时候只有一道很厚重的大铁门,一路上都没有任何障碍,但为什么现在爬了三四层都没有看见大门?
果然应当还是楼梯的问题。
用凝望去,一层极其稀薄的念力附在楼梯上——我肯定了,楼梯通往的,都是同一个楼层。我就说这种重型牢房似的监狱没那面简单。
我试着运用了一下念,程度恢复还不到和遇见西索的那个时候,平衡的法则,估计强硬着也能用上那么几秒……貌似没什么用。
或宅还得从头顶上开路出去?
我返身走回牢房,飞坦还在昏迷中,他的状况愈发糟糕起来,几乎没什么清醒的时候。他现在咳嗽不再呕血,而只能咳出一些血丝来。我不是医生,不知道究竟是好转还是更坏。
一伸手发出数道念刃,但接触到顶端那紫色念力的时候,忽然就被弹了开来。
果然,是类似念壁的这种东西。贪婪之岛也有类似的障碍,不是那种强化系或者放出系的高手,根本就打不破。原本的我还有可能,但现在这种念力水平,肯定没瞧。
如果「AURA」再强上一些,能让平衡的法则再多撑几秒的话,我低下头,看看湿漉漉的牢房地面——睡觉太艰辛,开始修炼缠好了。
将近半年没有修炼念力,却很快状态,几个小时的缠,就让「AURA」的量增加了两成——要是天天照这种速度增长,我就发财了……也不是,用词不当,改成“我就发达了”这样比较好。我果然驶闲的。
一个晚上,「AURA」的量就增长了将近一倍,我觉得这十分神奇——难道还债还分批分量的么?(莫:女儿,还真地给你猜对了!)不过所谓的一倍,因为基数太低,也不过能用来支撑平衡的法则大约……五六秒。
雨下了一个晚上没有停。大雨声还是没办法掩盖住飞坦的咳嗽声,可是他终究没有醒过来。钻过那个被冰蛇拉大碟栅栏,弯下腰,看着飞坦的脸。血迹被我擦掉,脸上还比较干净。
这个人,带给我痛彻心肺的经历。
然而现在熟睡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孩子。
一个孩子。
如果,就这样平静地死去,不需要再忍受那样的痛苦,对你来说,是不是一件幸运的事?
于是我脱下外套,盖在他的身上,将他抱了起来。
虽然上百斤的分量在我的手中也不会觉得重,但飞坦却意外地轻——轻地让我难以想象。
我忘记了,他缺了一只手,两条腿基本也已经残废,几乎就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可是他还有着微弱的呼吸——努力地吸取这个世界上最后的空气。
我不懂,生命,对你们来说,究竟是什么东西?
你活着,我或许我就死了。
所以我要杀你。
究竟是资源的长期匮乏不足造成的结果,还只是从有记忆起形成的习箍
脚一点地,飞跃而上。跃起的距离只有天顶的一半高度,中途在铁栅栏上支撑着一点,转向头顶另一面墙边奠窗。
就是这个时候,能力发动。
「平衡的法则」
靠!这么倒霉!
一侧身,擦过镰刀的刀刃,左手放出数道螺旋飞刃。刀疤脸拖着镰刀险险避过,又是一个横扫。轻轻一跃跳过的镰刀,才刚落地,那一翻手镰刀原路返回。
娘的,当我跳绳玩呢?
向后跃出数米,发现状况不是很妙。刚才出来的时候「AURA」消韩多,只是普通的缠就很吃力,不能再多放念刃了。更况且我还抱着飞坦,只有一只手能够战斗。
刀疤脸步步紧逼,一跃上前,从上而下又是一刀。狂风扑面而来。
从怀中摸出那把生锈的匕首,脚一点地,飞快地窜上前去,在镰刀落下之前的片刻欺近他的身体,一下扎进他的胸口。刀疤脸狂吼起来,双手乱舞着,一掌拍出,打在我的左肩。
肩膀一阵痛到麻木的震动,喉头一甜,硬生生把这口血吞了下去。然而受到冲击的左手直挺挺荡了出去,不自觉地松开,飞坦就这样飞了出去。
就在这一瞬间,飞舞的镰刀狂乱挥舞动,长长的镰刃,就那么一道干净利落的直犀斩在飞坦的身上。
拦腰一刀两断。
鲜血拖了那么一道长长的弧犀混合着雨水,撒落下来。
「飞坦!」
「哈哈哈哈!」刀疤脸狂笑的声音,「早就看出你这个男人有一腿!」(莫: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被我的镰刀砍中的人,都没那么快死的。」他的嘴角流出血来,跌倒在地,捂住胸口的伤口,不停喘息,「你还可以和他多说上两句话。」
我猛地飞起一脚,狠狠踹中了他的脑袋,“咯吱”一声,颈脖折断,头就那么扭曲着垂下去。
转过头来,鲜红色,在这灰蒙蒙的一片中显得如此触目惊心,血流的小溪慢慢向四周化开,飞坦在这血泊的中心静静躺着,好像已经失去了生命一般。
「飞坦?」
该死!雨下但大,我都他妈的看不见面前东西的轮廓了。飞坦的身影好象突然模糊成了几个,层层叠叠地堆在一起。
慢慢蹲下去,看见他那金色的瞳孔,好像流动着最后光彩一般,直愣愣地望着天空。
「飞坦?」
「我原本以为能看见蓝天的。」他慢慢地说,「真是可惜啊。」
不下雨的时候,流星街奠空,真的是一览无余的湛蓝,漂亮地好像最纯净的宝石。
「为什么,总是在下雨呢?」他低声喃喃自语。
我也不知道啊,前两个月明明总共都没几天是下雨的,为什么,现在要下雨呢?
「你啊……」微微转过头,他撇了我一眼,眼神中仿佛带着微微稻息。
「下辈子,不要再遇见我们了。」
金色的眼眸轻轻合拢。
于是再也不见——
话说,不爆真不行啊,看着今天飞速增长的留言,我那个满足啊……
话说平时都一只一只霸王的,不来一点劲暴的,大家都不说话!!!
顶着锅盖,继续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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