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页 文 / 乐颜
这种种负面情绪交杂在一起,不知怎么就让叶绫舞流起了眼泪。
也许因为是家中的长姐,其实叶绫舞从小就很少哭,在吴庸的面前失态,让她自己也有些意外。
她努力擦拭着泪珠,说:“没事的,没事的,就好了。”
吴庸摸摸她的头,轻轻叹口气。
虽然是个商场女强人,但在男女情事上却如此生嫩,仅仅是洗个鸳鸯浴都能吓到她,唉。
吴庸转身下地,又去了厢房。
叶绫舞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他生气了吗?
毕竟没有哪个男人喜欢看到新娘子在洞房花烛夜还哭着来扫兴的吧?
叶绫舞趴在大红鸳鸯枕上,心情跌到谷底,眼泪反而流不出来了。
她有点懊恼。
虽然还没有对吴庸爱之入骨,但是她也确实没想过故意让他不开心,她是下定决心要做个好妻子,与他好好过日子的呀。
正当叶绫舞自责不已时,吴庸手里端着一个脸盆回到了卧室,脸盆里是刚才洗澡时还没用过的那小半桶热水。
他把脸盆放在桌上,又浸了浸泡在水里的帕子,拧得半干,然后坐到床爆为叶绫舞擦脸。
叶绫舞很惊讶。
吴庸一笑,说:“脸上有泪痕很不舒服,擦干净了才能睡个好觉。”
他的手劲很轻,温热的手巾擦拭过因为流过泪而显得的脸颊,肌肤马上变得清爽而舒服。
叶绫舞自怨自艾的心在这种抚慰下渐渐变得平静。
吴庸擦拭完,把帕子丢到水盆里,转身上了床,钻进被窝,重新伸手搂住叶绫舞的细腰,说:“忙碌了这么久,一切终于尘埃落定,今夜好好睡一觉吧。”
叶绫舞更惊讶了,本来两人肌肤相贴让她有些害鞋此时也顾不得了,她抬眼望着他,他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说:“刚刚是我鲁莽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叶绫舞想说她其实没有多么生气,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整个人就变得好危号。
也许是初次为人妻,洞房夜让她太紧张的关系;也许是吴庸的气势太过强大,让她有了自己是个小女孩的错觉,而小女孩总是有撒娇和哭泣的权利。
她轻声说:“你也别生我气,我平时没有这么娇气的。”
吴庸微笑,悄悄把她向自己怀里更搂紧一点,说:“你呀,以后在我怀里就尽情娇气吧,我很喜欢的。”
他很担心妻子的身体状况,害怕又会重蹈覆辙。
他不知道叶绫舞为何会发起了高烧,是因为昨夜洗澡冻着了?还是两人欢好时他掀开了被子着了凉?抑或是体质问题?
不管如何,生病了,总是让人担忧。
吴庸先用额头抵着叶绫舞的额头,好烫,得立刻找大夫。
他快手快脚地穿衣下床,再尽量轻柔地为叶绫舞穿好衣裳,又用被子将她身子盖好,这才转身出了内室,打开了堂屋的大门。
大丫鬟双云带着两个小丫鬟正在门口等候着,见吴庸开了门,忙屈膝问安:“姑爷早。”
吴庸点点头,吩咐一个小丫骱“你去前院找安哲,要他立刻去请大夫,就说少夫人发高烧了。”
小丫鬟急忙领命而去,一路小跑。
双云一听也有些急了,连忙问:“怎么了?奴婢可以进去伺候了吗?”
作为一个穿越而来的大男人,吴庸很不习惯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有丫鬟在外间值夜,尤其他成亲以后,丫鬟如果宿在外间,与其说是守夜,还不如说偷听他们夫妻的一举一动,所以他向来不许丫鬟值夜。
昨夜双云睡在东厢房,并不知道和姑爷是否顺利圆房,而又怎么会好端端就发烧了?
吴庸想了一下,才说:“进去吧。”
他本有意亲自照顾叶绫舞,但是想想这个时代男尊女卑的习俗,如果他做的太过头了,反而有不好的影响。
另外一个小丫鬟去端来了冷水,双云浸了冷帕子覆在叶绫舞的额头上,又倒了温热的开水,试图滋润叶绫舞干裂的嘴唇。
过了一会儿,叶绫舞终于醒了。
她的眼睛有些肿痛,睁开得很慢,等意识慢慢恢复,她才发觉自己浑身软绵绵,腰部有些酸痛,喉咙很渴,整个人有种虚脱的难受。
“。”双云有些担心地看着主子,问:“您已经很久没病了,怎、怎么会……”
她有些不好意思问下去。
是不拭爷太不体贴了,所以才把累病了?
叶绫舞看看站在一边的吴庸,虚弱地笑笑,说:“没事,抓上两副药吃吃就好了。”
她觉得自己实在好糟糕哪,明明平时很坚强的,怎么到了吴庸面前就老是出问题呢?吴庸会不会觉得她其实很没用?
叶绫舞看着吴庸,说:“夫君,我身体很好的,吃点药就会好了,你不用担心。”
吴庸又好笑又心疼她这好强的模样,她是不是平时什么事都得靠自己挺着,所以才如此没有安全感,害怕自己一旦变弱就会被人厌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