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页 文 / 乐颜
叶绫舞和安哲同时无语地看着他,明明看起来神智清明,结果一说话,才发现真的有几分醉意了。
叶绫舞对安哲说:“你出去吧,这里有我照顾就行了。”
安哲无奈地应了声“是”,低头行了个礼,转身快速离去。
少夫人不让他踏进后宅,这件事得让太贵妃知道,以后保护少爷的安全,看来还要增加特殊的人手啊,比如派个女侍什么的,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吴庸看了看双云,又看了看叶绫舞,慢吞吞地说:“娘子不伺候为夫,为夫还是自己洗吧。双云那么漂亮,让她伺候我沐浴,我怕会犯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双云被说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洞藏起来,新婚第一天就被姑爷调戏了吗?以后会不会讨厌她?
叶绫舞叹口气,挥挥手要双云退下去,认命地扶着吴庸走进厢房里。
厢房正中央已经放好了可以容纳两人的大木桶,里面有大半桶水,温热正合适,旁边还有一小桶备用的热水,桶里有用来冲洗头发的水瓢。
叶绫舞帮着吴庸脱下大红的新郎袍子,里面是雪白的内衫,其实为了今日的洞房花烛夜,一大清早吴庸就特地好好地沐浴过一回,现在再洗,不过是洗洗忙碌一天的汗水和酒意。
叶绫舞有点害鞋虽然已经是夫妻了,但毕竟是第一次这样亲密接触,所以她只为吴庸脱了上衣和长裤,却没有为他褪去最后一件,就这样把他扶到了木桶里。
吴庸身材高大,脱掉衣服之后更是露出了宽肩窄腰的好身材,再加上他从小养尊处优,被吴元痕夫妻小心呵护着长大,所以不仅肌肤细腻光滑,就连双手都白皙修长,非常好看。
叶绫舞取了块的帕子替他擦拭上身。
吴庸坐在木桶里,头枕在木桶的边沿,微微闭着眼睛,似睡似醒。
叶绫舞问:“还要洗头发吗?”
“不用了,早上洗过。”
叶绫舞“嗯”了一声,帕子在他光滑又颇为紧实的后背上来回滑动,她其实连他的前胸也不好意思摸。
吴庸抬起胳膊,伸手揽住了她的细腰,叶绫舞一惊,下一刻她就被吴庸凌空抱起,整个人被抱进了浴桶里。
叶绫舞惊呼一声,忍不住恼道:“你做什么?我的衣裳全湿了!”
吴庸呵呵笑着,也不说话,却低头压在了她因为羞恼而涨红的小脸上,然后辗转吻上她的樱唇。
叶绫舞所有的气势顿消,在被吴庸吻住时,她挣扎了几下,最终只能用手攀附住浴桶的边缘,才不让自己浑身发软而溺在水里。
叶绫舞羞窘地靠在吴庸胸前不肯抬头,低声乞求道:“去卧室吧,这里不行……”
这里可是清洁沐浴之所,而且与侍女居住的东厢房相隔很近,会被宿在那里的侍女听到动静。
吴庸此时已经恨不得直接单刀直入,但此地也确实不适合继续流连,于是他抱着叶绫舞从木桶中站起来,随手拿了件袍子将两人草草遮掩住,走过内门回到了洞房。
洞房里,花烛仍在明亮地燃烧着。
叶绫舞被吴庸放到后,立刻躲进了被子里。
吴庸用袍子将自己身上的水草草擦干,也跟着钻进被窝,他从后面抱住叶绫舞的腰,低头亲吻她光滑修长的后颈。
可是他感觉越亲越不对劲,耳边不时响起压抑的啜泣声,吴庸吃了一惊,强把叶绫舞抱转过身,让她面对着自己,这才发现她正泪流满面。
吴庸怔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古代的女子颇为保守,在她们的观念中,似乎只有在正室大行房才合礼节,否则就是被轻视羞辱。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己真是有点醉了,否则不会犯下这样的错。
今天真的被灌了不少酒,不是陈安那几人,而是萧韶那小子干的坏事,萧韶听说不许闹洞房,就嚷着干脆不让他洞房,拚命灌他喝了不少酒。
“绫舞,别哭,我不是轻慢你,而是,而是……情不自禁。”他解释着。
叶绫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也许是因为从水里出来感觉有些冷,或者是因为这样尴尬地被抱进洞房,也或者是因为见吴庸拥抱女人这样熟练,一看就是老手,想到以前他真的没少玩过,以后不知道会不会真的收心。
更或者是,她真的觉得自己被轻慢了,她怀疑吴庸把自己当成了那些青楼女子,可以在任何地方用任何方式来随意亵玩。
这样一想,她就不能不难过。
她以为自己不会介意他的过往,到了此时才知道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介意。
而且,今天叶绫歌还特地对她说:“姐夫真是仪表堂堂,可比那什么邓芝强多了,这才是男人样啊。大姐,你以后可得看紧了,姐夫这样的男人,才更讨女人喜欢呢。不信你问问双云,看她愿不愿意做姐夫的通房丫骺这丫头以前可是死都不肯给人做小的,不过若是换成姐夫,说不定就肯了呢。”
叶绫舞知道叶绫歌是存心挑拨,叶绫歌一向骄傲她的夫婿陈安是叶家最俊美的女婿,现在发现她大姐招赘的女婿居然比陈安还英俊体面,心里不禁有些酸溜溜的。
叶绫舞难免会因此而多心,今夜让双云去伺候吴庸沐浴本意是试探,她没想到双云竟然真的没有拒绝,一个黄花大闺女肯去伺候一个大男人沐浴,这意味着什么?
先是邓芫,然后是叶绫歌,还有其他不少今天来喝喜酒的商妇和们,个个都不看好叶绫舞的这门亲事,嘻嘻哈哈地先是夸奖招赘的女婿一表人才,又笑嘻嘻地劝叶绫舞以后少做点生意、少出点门,多用点心看住自家男人,吴庸其实真的很有吸引女人视线的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