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系恩郎喜赴佳约,故地空空悲切成殇(上) 文 / 虔鸣远
好不容易支走了护送回殿的毕公公,待赶到后门时,时间已然过去了大半。
望着门口的马车,我左顾右盼,往四周仔细瞧了一瞧,方才急步走过去。
车帘子被拉开了一道小缝,一个的身影眨了眨眼。
“主子,快些上车。”
此时的阿九早已换好了布衣,脸上颇有些兴奋。
我忙一只脚踩着登子,身体被她顺势一拉,轻松上了马车。
随着一声鞭打,马夫利索的架起了车,颠簸之下,阿九忙给我整起了发髻,待换好这一身行头,马车已来到了宫门口。
阿九忙掀开帘子,亮出金色牌子,“得二公主之令,速出宫置办点民间的小玩意儿!”
说完,拉起帘子,回头朝着我直咧嘴。
这丫头刚刚说话那架势都快赶上联邦调查局了。
马车再次开了。
“主子,画上的人儿还真俊,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我紧了紧胳膊,想到待会儿就能见到他,一时心中无法平静。
然马车上颠来颠去的感觉,实在是难以用言语来表达。
只觉肚子里左右上下不停的翻滚,本想开口说话,却一时呕吐难耐。
“主子,奴婢要马夫慢点......”
阿九说着就要掀帘子,我忙拉住她,摇了,起身往外探了探,对着马夫道:“向前一直赚到头向左一拐,有一片麦子地,就到那停吧!因为时间紧迫,还请再快些。”
“诺!”
一声鞭响,马儿忽然叫喊了一声,吃疼的加快了踏蹄。
我与阿九身体同时向后一晃,胃里顿时搅成一团,阿九皱起了眉,担忧的望我。
她应该无法理解我此刻的心情吧,喜中带着期盼,然期盼中又有些紧张,连我自己也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是喜欢吗?可若这样说便像是亵渎了他。
在我的心里,息玉是圣洁的。似乎一想到他,就会感到在他的周身有一种无形的光晕。
那轻缓走来的身影,是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
马蹄飞快,路景如梭,待马车忽然停止时,我不受控制的急忙飞奔下去,扶住一颗大树,狂吐起来。
“主子!您没事吧?”阿九急忙跑过来小心扶住了我,掏出绢子擦拭起我溅到衣上的脏渍来。
“没事儿。”我忍不住咳了几声,随机拿来她手中的绢子往嘴上抹了一把。
吐完一下子好受了,也清醒了。
抬眼望了望前方的麦田,不安的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
“赚随我去看看。”
我缓缓的走在前面,没底的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阿九,清了清嗓子,道:“一会儿知道喊我什么吧?”
马车上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安静的只有车轮声咕噜咕噜的响个不停。
我斜眼撇了撇阿九又觑眼望了望宁墨,只见两人一个低头找钱,一个僵如面瘫,我憋闷的直想捶胸。
“那个......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吧!”
我灿灿的笑着,无人回应。
于是,我开始了独角戏。
“从前啊,有个浑身黢黑的小孩,极黑,像黑炭。
他刚出生的时候脑门上就生着一个月牙形状单记,从小呢跟他一起玩的小孩儿都嘲笑他,说他手物,所以这个小男孩从小便励志,长大之后一定要做个人上人,要比那些嘲笑他的小孩都优秀。果然,他做到了,长大后的他成为了一名专门破案的官员,因为其铁面无私,清正廉洁,受到了君主的青睐,百姓的爱戴。他每次审案时,总会一边摸着他额头月亮,一边念念不休,大家为此都百思不得其解,一次他又审案时,被旁边的人听到了,原来他说的是:‘我要代替月亮惩罚你!”
哈哈哈......我自己笑了个前仰后翻,却看马车内其他二人,面无表情。
尴尬的咳了一声,我继续说:“唉~成功的背后他也付出了很多很多,承受了很多压力。
有一次,他去民间私访回国,和君主谈起百姓的生活,他道:‘人民的生活简直民不聊生,连煤油灯都点不起,害得我每次进去他们都看不见我。’君上却说:‘这是你的个人问题,麻烦下次举个合适的例子!’
次日一早,他又去叩见君主,道‘君上早安,见您哈欠连天,昨晚是否没有休息好?’君上又道:‘其实寡人睡得很足,但一看到你的脸又犯困了。’
他很是失落,但君主虽然这样对他,却是在大事上非常的重视他,所以他也就欣慰了许多。”
说到这里,我又看了看两个人,低头找钱的还在找钱,面瘫的照常面瘫。
我撇撇嘴,继续道:“他手底下有一个武差和一个文差,武差叫展昭,会飞檐走壁,武功那是相当的了得,文差呢叫公孙铂足智多谋,文采自是无人能及啊!
两人对他忠心耿耿,可有时却也是无心的伤害到了他。
一次,公孙策舞文弄墨之后,总会惯性地轻笔头,有时嘴唇便不免沾墨泛黑。展昭第一次看见时,神色古怪,就问他:‘公孙先生,展某有一问不知当不当讲……’公孙策道:‘展护卫但说无妨。’展昭道:‘您是不是刚亲了包大人?’
还有一次,展昭追上刺客几招将其擒服,乃赶回府。公孙策见展昭便说:“展护卫,你中了调虎离山之啊!方才你前去追捕刺客,埋伏在屋顶的另一名刺客马上杀入了大人的房间!”展昭心下一惊:“大人没事吧?”公孙策看了看天上乌云遮月,说:“幸好大人急中生智把衣服全脱了,刺客以为他不在就离开了。”
故事讲到这里,只听一声鼻嗤,宁墨抿着的嘴角直哆嗦。
我很是欣慰且自豪,因为他听懂了。
“主子,这位会破案的男子叫什么名字啊?是哪国的人士啊?”
阿九懵懂掸起了小脸,像是听了一个极为感人的故事。
这表情,抹杀了我内心紧存的一点自豪感。
为了不造成历史性的混乱,也为了不损包青天在世人眼中的公众形象,我砸吧砸吧嘴,道:“故事就适事嘛!都是本宫自己编的,姑且叫他包子吧!”
“包子!”
阿九哈哈笑了......捂着肚子的笑,似有些收不住了。
原来她的笑点在这儿?我汗的嘴角抽搐。
“前面是吾宛丘百姓的夜集,不若下来吃点东西再回,如何?”宁墨脸色较先前红润了不少,不知是外面灯花映的还是刚刚憋得。
别说,肚子还真有些饿了。
我点点头,反正也不愿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大鸟笼里,不如就在外面待一秒是一秒吧。
只是,宁墨是怎么得知我在这里的呢?还对此只字未提?
望着他如雕刻般的侧脸,我的心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