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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之二十 刀行龙溪镇(二) 文 / 恋海棠

    罗虎是个暴跳如雷的急性子,他摔破两个酒坛子,抓起桌子上的朴刀就一刀劈向慕容翦的脑门,就算寻龙的身手再好,反应再快,也难免要被这雷霆般的一刀伤到,甚至可能就这么可怜的站着被削成两截,当然,这都是罗虎的想法。

    慕容翦几乎连看都没有看罗虎的刀一眼,轻松的一闪身就避开了,将手里酒坛里的酒朝罗虎一洒,酒精全部洒在他的脸上,他的双眼立刻感到一阵剧烈的和疼痛感,他痛苦的喊叫着,看不清眼前的情况,也看不清慕容翦腰间的刀,但恰恰就在这个时候,慕容翦拔刀,一拔刀就切入了罗虎的颈项间,不,还没有切入,只是快要切进去了,甚至都有少量的血渗出。

    徐龙和其他三人瞠目结舌的看着这如雷霆般的一刀,他们本来还准备欣赏罗虎一刀将慕容翦劈掉后主动脉爆裂后血如泉喷的壮观景象,他们乐于看到这样的景象,罗虎甚至从未怀疑过自己出刀的速度,即使是在喝醉了的情况下,他把自己一刀斩的技法称为“雷霆斩”,可是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的“雷霆斩”在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面前是多么稚嫩,慕容翦的刀才是真正的势如雷霆,入木三分。

    “你最好别动,我的酒量并不太好,我喝了两口酒之后手很可能不稳!”慕容翦沉声道。

    罗虎的脊背已冷透,他并不太在乎流少量的血和肌肤划破后轻微帝痛,但他却恐惧死亡,没有人不恐惧死亡,可惜他这个人却不太恐惧别人的死亡,他轻视别人的生死。

    经验往往告诉我们越是轻视别人死活的人,越是怕死,怕得要命。

    “别乱来,你究竟想干什么?我们五兄弟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徐龙颤声道。

    慕容翦道:“你们并没有得罪我,得罪的是一位姑娘,我只想不走任何弯路立刻见到她,立刻!”

    “姑娘?我们不知道什么姑娘啊!”徐龙道。

    慕容翦的手上加了一分力,刀锋又切入了一分,血又流了一些。

    罗虎的忽然在瞬间湿透,这个孬种已尿了裤子,他几乎都快要哭出来,他平时性情暴烈,动辄就要下人的脑袋,眼里容不下半点沙子,但现在却突然尿了裤子,这种情况在他的记忆里绝对是第一次,但会是最后一次吗?

    “我说!”罗虎几乎是卯足了全身的力气吼了出来。

    徐龙身旁的三个人按兄弟坐次依次是豹子、鹰眼、蛇五,当然这都是他们的外号,没有人知道他们真实的姓名,这一点是不同于老大徐龙和罗虎的地方,他们三个人一直都沉默不语,现在豹子突然忍不住喝道:“虎子,你!”

    罗虎嘶声道:“这是个疯子,他真的会砍下我的脑袋的,我能感到!娘的!”

    慕容翦道:“你的感觉很对,快说吧。”

    “那丫头在酒窖里,我们已经照吩咐让酒仙接了手!”

    酒仙一定是个人的外号,就像豹子、鹰眼和蛇五一样,他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顾元曦真的在他手里吗?

    “最后一个问题:是谁指使你们的?”慕容翦显然已经听出了“照吩咐”这三个字的意思。

    是谁在吩咐他们?是谁叫得动这五只野兽?

    鹰眼已在叹息:“你这个问题不可能问得出来的,因为他真的不知道。”

    “是吗?”

    蛇五也道:“问不出来的,我看你可以直接送他一程了,免得我们自己动手。”他的声音冰冷,但却特别平静,就好象罗虎的生死根本与他无关。

    慕容翦的瞳孔在收缩,他感到了什么不妙。

    “虎子,你真不该这样坏了规矩,任何坏了规矩的都只有一条路可走。”蛇五冷冷道。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慕容翦忍不住问道。

    “昆仑五兽,你确定你从来没有听过我们的名字吗?”

    那几人立刻识相的离开那纸窗户,躲得远远的,可能到地窖里去了。

    蛇是龙的基干和主要原型,人类始祖女娲更传说为人首蛇身的神,让黄帝的子孙与蛇有了血亲关系;同时还把蛇放到了对人命运有某种暗示的十二生肖里。但由于人们对蛇的恐惧,有关蛇的典故更多反映的还是她的负面意义。

    就好象蛇五这样的例子。

    慕容翦道:“姑娘本身就已经受了重伤。”

    “是的。”蛇五道。

    “你这算是确认了,确认罗虎的话。”慕容翦道。

    蛇五道:“可以说是吧,但这样一来你也给自己判了死刑,我们是不能泄露雇主的秘密的,一旦泄露给任何人,就只有一个解决的方法。”

    慕容翦当然知道这方法,这本就是最直接、最原始的方法,被滥用的方法。

    “顾姑娘的伤口可能还在恶化,她一定在发热……”慕容翦的脸上写着焦急与不安。

    蛇五道:“她一时死不了的,酒仙已经给她退了烧,但酒仙可能很难保证完全守规矩,而且规矩上也没有说……”

    慕容翦的心在下沉,他能够隐隐猜到蛇五这话的意思,当他看到蛇五阴险的笑容时,眉头锁得更紧了。

    “雇主说了要活的,但没有说不能动她。”蛇五继续说下去。

    慕容翦已经在握他的刀,他能够想象酒仙那双粗糙的手正在顾元曦的身上移动,这并不是什么不可想象的事情,阴暗里没有什么是不可想象的事情,阴暗里没有公正与道德,阴暗里只有污秽与罪恶,就好象臭水沟里滋生细菌和蛆虫。

    慕容翦握着刀柄,朝酒铺里屋走去,地窖的入口一定在里爆他要去宰了酒仙,就是现在。

    但身后忽然有“咝咝”的声音发出,空中、地下都有东西以极快的速度朝他袭来,他几乎又是看都没看这些东西一眼,转身、拔刀、刀挥出,只有刀光一闪,那些东西纷纷断成了两截。

    那是涩慕容翦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被斩为两段,掉在地上的样子,他们的舌头还吐在外爆嘴张开,毒牙外露,但已经失去了生命。

    这些应该是剧毒的竹叶青。

    慕容翦望着蛇五冷冷道:“不管你是个养蛇人或是耍蛇的,我劝你别再冒险。”

    “冒险?”蛇五茫然道。

    “你不信?”

    “我杀你就是冒险吗?”

    “以你的情况来看绝对是的。”

    “你也许太低估我了,而且杀人不可能不冒风险。”

    被杀的风险,他虽然没有说白这一点,但他和慕容翦都心知肚明,你想要杀别人,就永远有被人杀的一天,这就是杀与被杀、生与死的必然法则。

    “但是你冒的风险太大,我不能保证下一刀是切断你的涩还是切断你的咽喉!”慕容翦沉声道,他并不是个喜欢说些大话来恐吓别人的人,这不是他的行事风格,他是在郑重的发出警告,发出这警告并不是因为他喜欢拔刀,喜欢别人屈从于他的刀,而是他痛恨拔刀,痛恨一而再,再而三的拔刀,他痛恨人总是要非理性的拔刀杀人,无论是怎样的动机,在他看来都是非理性的,不可取的。

    这也是天剑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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