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文 / 潜水鲸鱼
＂……下一次袭击，你打算放在什么时候？＂
我自有分寸，汤姆。
＂不要忘记我们的交易……＂
女孩穿过过道，远离喧闹的走廊只听得到女孩极轻的脚步声——自从贾斯廷和尼克遇袭以来，学生们就被反复告诫若没有特殊的事就尽量待在公共休息室里，而现在他们要么还在圣诞宴会，要么已经返回休息室。
不过当然了，也有少数不愿听从的人。
“为什么我不可以？”门里传来夹杂着央求与执着的语音。
女孩突然停下脚步。
这是一间旧教室。
“如果你没有喜欢的人，为什么不和我试试？要是以后出现了你喜欢的人，你再和我分手也可以。”
以退为进么？女孩心想。这个声音，应该是佩内洛·克里瓦特没错，那她说话的对象多半是……
“很抱歉，但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一口回绝，疏离而有礼。
“没有可能……只是试试也不可以么？”哀怨爬上了少女的脸。
她知道是她自己一直一相情愿地缠着他。他对女生总是谦和而保持距离，但她以为自己会是不同的。她很漂亮，也够聪明，在各方面都配得上他，而且她隐约觉得，他并没有那么排斥她。
“抱歉，你会找到比我更适合你的人。”
他再次道歉，礼貌真诚。可她要的不是他的道歉。
她用力盯着他的双眼，他的面容。在他的眼中，她找不到一丝对她的柔情。
……她一直很喜欢看他专注的模样，在图书馆馆查阅资料的时候，指挥学校活动时候，以及，当他看向窗外，目带思念的时候。
他不知道，当他专注做一件事时是多么迷人。也不知道，她是多么地嫉妒——嫉妒那些能让他专注的东西。
可她在那双眼睛里，找不到对她的眷恋，有的，只是礼貌和冷漠。
即使周围的女生渐渐转移了目标，她也从没有放弃过……可这么久的坚持有意义吗？
“砰！”教室门被撞开。少女跌跌撞撞地奔离教室，双手掩着泪水涟涟的脸。
Ginny叹了口气。
“她是个不错的女孩。”的嗓音中满是惋惜。
“Ginny？”他看向从门后走出来的红发女孩。梳理得一丝不苟的红发垂落在肩上，黑色素面的长袍衬得她更加苍白。
“我只是刚好路过，不适意要听到你们谈话的。”女孩走进空教室，一脸无辜。
他略一点头，稍作停顿，伸手抱起女孩。她微微惊讶了一下便柔顺地倚在他身上。
她穿得并不单薄，可脸色还是不好。他皱了皱眉，抱得紧了些。
“为什么不答应呢？换作我的话，我也会动心的。”她吊件很好。
“你觉得她不错？”
“恩，漂亮，优秀，也够聪明。但韦斯莱家的主母要的是智慧，而不仅是聪明……不过，她虽然还太嫩了些，就现在来说，还是挺适合你的。当然了，你不喜欢的话又是另一回事了。”
“我们追求的不只是个人的价值，而是一个家族的复兴，这样的话，我们的后代必须也要够杰出才称得上是‘世家’。”
“所以？”
“所以，为了培养出更好的后代，我们的伴侣也必须足够优秀。为此，我们必须谨慎地选择我们的伴侣。”
“这么早就考虑后代的事了？”Ginny绽放出一个微笑，“的确，早些有这样觉悟是好事。不过你喜欢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我相信你的眼光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至于孩子的话……大不了我这个姑妈来帮你□。我想我会足够优秀做一个监护人的。”
“再说吧，现在还早了些。”
“是呀，还早呢。不过你的话，现在考虑也不晚了，真的不考虑一下佩内洛吗？纯血家族中倾向格兰芬多的不多，纯血的女性就更少了。而混血和麻瓜出生的巫师中，佩内洛·克里瓦特就算不是最好的，也会是对你最温顺的，她的话起码不会添乱。”
“你刚才不是说要我喜欢么？我不想要她。”
“唉，那好吧。”她有些惋惜，“其实我挺喜欢她的。她对我很好，似乎是想让我帮忙搞定你呢。”她打趣地说。
他抚过她的长发，“怎么不在晚宴上多待一会儿？”
“没什么意思。”她无聊地说，只有油腻的食物和大口嚼咽的人群。
“那和我回去吧。”“好。”他放下她，拉起她的手走出教室。
“等一下！”
两人被叫住了。
原来是“克拉布”和“高尔”……Ginny打量他们，变身药水很成功。
“克拉布”和“高尔”看清是谁后脸上露出后悔的神情。
“有什么事吗？”
“没……”
在她眼中，似乎很多事都没有对错可言，她仅仅是做出理解和运用。
就连对邓不利多惮度也是如此。
她并不觉得被利用被掌控就是不好的事。
被利用的同时，校长大人其实多少也会保证他们的安全。她说，他不会轻易牺牲任何一个棋子，尤其漱利波特，就算是利用，他也不会让扮演这么重要的角色的棋子受到太大的损伤。
韦斯莱家也一样，虽然被利用了，但多年来甚至没有一个牺牲的人。而其他的纯血家族，无论他们有否投靠黑魔王，都在战争中被“消耗”得很严重，很多已经断了血脉，而就算是存活下来的家族也已经人丁稀少得危危可及。
而对他们来说，被“校长大人”利用，却获得了成长的温床。
很多矛盾和冲突，作为后方棋子的他们不需要直接面对，因此可以专心地扩大自己的力量。
甚至，他们不需要太过隐藏实力。适当的，可以增加自己的利用价值。有分量的棋子，就更不能随意牺牲了。
而这个前提，就是让“校长大人”相信已经把他们把握在手了。所以，他一直都是“真心”地站在邓不利多一边的。
他笑了。
这样毫不在意正邪是非的人，是最危险的也说不定。
可这样的人，却是一心向着他的。
她不在意所谓的是非和道理，却会把他放在心里。
这样，其实很好——
似乎被洛哈特教授的决斗俱乐部打击到了，来参加D·A的人不多。但其实也不少了，很多低年级的人好奇D·A会带来什么，他们把原本对决斗俱乐部的热情转移了过来，尤其是在听说由霍格沃茨最年轻的决斗冠军来领导之后。要知道弗立维教授由于年事已脯早就不再在霍格沃茨举办决斗比赛了。
Percy让几个高年级学生把一面的旗帜升到空中，挂在墙上。旗帜上闪着光的字体写着“D·A”，画着霍格沃茨四学院的院徽。
走进教室的学生们都不由得惊叹。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教室里原本的桌椅被搬走了，角落里堆满了软垫，四周的墙壁上高高地点满了火炬。
“妙极了！”弗雷德说，“你是怎么弄到这间教室的？”
“一切的资源都提供自邓不利多校长。”Percy简短地解释。
“啊啊，校长面前的大红人就是有些特权哪。”乔治故做眼红。
Percy没有理会他。他转向人群，等他们渐渐安静下来，才高声说：“那么，大家都知道为什麽来这里了。我是Percy·Weasley，格兰芬多极长。关于我们的D·A，首先，它的性质是学习社团和进修小组……”
“学习社团？”一个灰头发的男生打断他，“我以为我们会学到怎么真正地决斗，像个真正的男子汗一样。”
“你的名字？”Percy看向他。
“奥拉·奎尔克。”
“感谢你滇问，奎尔克先生。我认为在成为一个男子汗之前，先要具备男子汗的力量。在我确定我谬了基础阶段之后，我才会向邓不利多校长提出申请，正式实践决斗。不过在那之前，你们也不需要太过失望，我们所要学习的一切都会使你们在正式决斗中获益匪浅。”他向人群露出诚恳而自信的笑容，“既然你们来到这里，就是对我的信任。请相信我不会让你们失望。”
“当然，比起洛哈特，决斗冠军要值得信任多了。”一个很帅的男生笑着回应。
“谢谢，迪戈里先生。”Percy向他点头。
人群被安定下来。Percy开始说明学习的内容。“我们会从最简单的魔咒和技巧开始。基本上不会有超纲的内容，但是，如果你们有感兴趣的高深魔法，可以向我提出申请。我会征求大家投票，只要半数通过，我就会为大家联系适合的老师来教授。”
“真的吗？只要感兴趣的就可以？”帕瓦蒂·佩蒂尔举手提问。
“是的。但必须投票通过。而且如果太过危险的话，邓不利多校长会根据具体情况作出一定限制。”
“我想问一下我们多久聚一次？”又一个男生举手。
“两周一次，具体时间会根据学校活动和学生课表进行调整，尽量让更多的人参加。公告栏上会有我的通知。”
陆续解答完几个学生的问题。Percy问：“还有人有疑问吗？没有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我们的练习。我建议我们先从缴器咒开始……”
几个低年级的学生小声说了句话，Percy对他们点头。“……没错，就是斯内普教授演示过的‘除你武器’。你们都已经知道咒语了。这个咒语很实用，我当初就是靠这个咒语赢得了决斗冠军。”这句话引起了学生们的强烈兴趣。
“巫师的主要攻击和防御都离不开魔杖，因此如果你成功解除了对方的魔杖，你就基本剥夺了对方的战斗能力。格兰杰，你有什么问题？”
“我听说过无杖魔法。如果对方会无杖魔法呢？”
“好问题。但要知道无杖魔法不但需要天赋，还需要大量的魔咒实践基础和指导。巫师中精通无杖魔法的人很少，大多数巫师在没有魔杖的情况下只能发射几个火花。所以缴器咒还是相当有市场的。”
在人们的强烈要求下，Percy叫出埃文和他演示缴器咒。
这个魔咒对他来说很简单，就算埃文不停地用盔甲咒防御，他还是轻易解除了对方的魔杖。然后又被要求施展了一次无声缴器咒，这次连高年级都开始长时间地喝彩。
把魔杖扔回去给埃文，让人们分成两组开始练习。
一时间教室里充满了喊声，魔杖横飞，失败的咒语打到墙壁上。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们开始在人群中走动，不时纠正那些错误。
“挺好的，看来效果不错。”Ginny对走动到这边来的Percy说。
他明白她说的意思。D·A无疑是树立威信和拉拢人才的好时机，只是……果然没有斯莱特林的人，他们内部应该有自己的组织和聚会。
卢娜抖动手臂向Ginny施了个错误的缴器咒，Percy马上反应过来把魔咒弹开，魔咒飞到垫子上把软垫烧着了。周围的人被吓了一跳。
“没事，只是个常见的错误。”Ginny安抚道歉的卢娜。好几个男生跑过来一脸关心地询问她那不存在的伤势。Percy挥退他们，让他们回去练习。
罗恩在另一边对哈利说：“看吧，有Percy在，Ginny不会有事的。”
可哈利希望是自己为她挡下的。
握了握魔杖。自己实在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