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人肉大餐 文 / 回眸一瞬

    神说：“如同美食，深入人的心腹间。”

    “能快点吗？”我头皮发麻地请求道，快点结束吧，这种非人的视觉冲击。它完全破坏掉我前面的美丽感觉，这不是艺术，这是完全的杀戮，我、不喜欢！

    默默那异色闪动的眼睛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心就象被重锤击打过似的停止。

    “你选择的路，想好了就要一直走下去。”随着默默的话音落地，只见他手上用力极快地旋转一圈。原本象水闸般喷涌的鲜血，却因为突然被完全打开，一时间低落下去。智昌张着流淌着口水的嘴巴，那样的一歪倒向另一边。瞪大着眼睛的脑袋，毫无生气地歪斜着，就这样，直直地、直直地盯着我们。

    “剩下就是你的了。”默默冷冷地丢掉手术刀，转身出去。我知道他是去看鬼鬼了，就如以前的曾经那样，鬼鬼是见不得血腥的。

    眼睛看着已经完全没有生气的智昌，双腿一软我跪到了地上，地面的冰冷寒意浸上身体。“这，就算结束了吗？”我迷惑地打量着眼前的身体，身边是成堆的肉片，但它们已经引不起我的胃口。

    手指迷惑地抚了上去，骨头上黏连的血肉，软软的触感告诉我，它们曾经还活生生地长在这女人的身上。

    “没有用的四肢被削了下来，只是这一次却不象第一次那么有活力。而这个活动费了爱丽丝不少气力，她有些气喘地弯着腰手中的大剑抵在木地板上。”

    明亮的手术刀在切割骨头间隙时，变得笨拙起来。我来回倒了几次，手上冒出的汗水打着滑，差点将我的手指削掉。

    果然是个力气活呢！我沮丧地蹲伏地地上，抬头盯着那具血淋淋的骨架看去。

    “怎么还没开始？”默默转进来时，便看到我愁眉苦脸的样子，有些不耐烦地问我。

    “我不知道怎么下爪。”我高举着手上的刀，粘糊糊的血在手臂间缓慢爬行着。

    我，不能！

    那感觉就象在屠宰着自己的身体般，也只有这一刻，我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个女人。下不了手，无法抹去，那女人的标志物，如果要抹去我自己的一样。

    “那就留着。”默默拉过我的手，手把手教我如何交脑袋最后的切割下来，然后小心地放到车子上。智昌就那样大睁着血糊糊的眼睛，静静地凝视着我、们，让我在分离她剩下的身体时，总是不能专心。时时地需要回一下头，看看她是不是还是那样，或者会忽然眨动眼睛？为了这样的想法，我付出了一身的冷汗。

    “专心些！”默默有些不满了，半掩的碎发，眼睛闪过一道异彩。

    “嗯。”我不敢再抬头看了，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话说那黑柄的弯月刀还真给力，并不用废太大的劲，只要在骨头间的关节来加切割几下，然后它们就完美地被分离了。

    “我们来做人肉大餐吧！”我有些兴奋地提议。

    “嗯。”没想到默默居然完全不反对，这让我忍不住好好地看了他几眼。这样的男人，才能收拢住象鬼鬼那个怪才吧？我忍不住轻笑出声，并轻轻起身，小车上的东西还真是齐全，取了个小桶，迅速地将那一堆堆小肉山，全部收是了桶内。

    怜惜地看着那，满地的血水，忍不住轻嘴唇，脑海里幻想着当初、它们叼美和喷香。眼神落在桶内的食料时，我立刻又兴奋起来，怎么做才好呢？这是个问题，必须仔细思考一下，生鱼片？烧烤？涮？我绝对不会考虑用火去炒掉，这样的美味难得到手，怎么可以暴殄天物呢！

    幽蓝色，如海洋般的空间里。

    这里正是我的家中，为了表示我的热情和真诚，我已经请默默和鬼鬼做客。而我此时正在厨房中忙碌着，嘴里哼唱着我喜爱的歌谣。

    “我为花儿，花不老。你作叶来，叶不落。一生几世同心结，世世春。坐看庭西枫树晚，参差花影乱人迷。妙手天人锦绣织，恍惚如梦细细品……”淡淡地忧思，哼唱着古老的歌谣，心头却跳着喜悦，眉眼间深情凝望。

    “古韵？”默默坐在客厅问道，我惊讶地回头，透过敞开式的厨房打量着他，他居然也知道，这原本只存在于那村落的古谣吗？

    身后的高压锅里，“噗噗”地发出声音，是智昌的头颅受不了、那沸腾的温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