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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岛迷情-波月十心第四集波月十心第一章愰愰神衹第四集波月十心第一章愰愰神衹
“东傲”回访的计划很快定了下来。
根据计划,“平虏”提前一个月知会了“东傲”方面,同时整个“平虏”基地也进入了紧张的准备阶段。
基于上趟“东傲”暴天一行在“平虏”基地显示的强大实力令“平虏”大落面子,因此“平虏”便存了敌忾之心,下决心要借此次机会扳回一局。
以有我梁为首的“平虏”教官为此次回访工作动足了脑筋。
他们首先便制定出一个“精选教官、优化学员”的短期超级训练方案。方案中对基地回访的核心“武学交流”作出了详细的安排。即,在负责基地“拇指学员”训练的“督教组”教官的基础上,再次扩大教官的范围,以适应多个学员特点的训练指导群体。然后在晋测大会中获得好名次学员的基础上增加一部份有潜力的学员充实训练队伍。
参加短期超级训练的教官名单很快便拟定出台,他们分别是:来木末、叶琅、凤翅雷、火以同、平步、天开语。
天开语的名字赫然出现在教官的名单中,却是有我梁等一干教官经过认真考虑后慎重做出的决定。理由是,天开语显示出的实力实在是强大得出乎人们的意料,能够在短时间内拥有超过基地教官的军武实力,这必定是有他独到的训练方法。虽然他不愿意说出他训练的秘密,但是有我梁等希望天开语能在指导学员训练的过程中透露出一点蛛丝马迹。此外,他也是此次回访“东傲”的发起人,且有关“东傲防御”心法的秘密就要指望他来破解,因此,必要的头衔还是需要的。有我梁等认为这种做法多少可以满足一个人的虚荣心。不过提议天开语加入教官训练群体的时候,倒也没有哪位教官对他的资格提出异议,提议出奇顺利地获得了通过。
倒是提议雪漫雅参与这个群体的时候很费了些周折,做为“风”系武学体系的代表教官,几乎泰半的教官都一致认为她不如凤翅雷合适。理由是现在她和天开语在一起正是热火朝天,恐怕于武学教导上难以尽到应担的责任,因此,在多方权衡之后,还是将她从教官名单中除去了。
如果说教官的人选大致可以说是比较顺利的话,那么学员的选拔就麻烦了许多。这麻烦竟主要就来自于天开语。
根据事先的安排,这批参与短期超级特训的学员的选拔对象是从晋测大会的结果中挑选的,然而,天开语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地要求在“波切旬月”组中安排部分人选。这个提议无疑令所有的人都感到困惑。因为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波切旬月”组的学员都不具备参加短期超级训练的理由。第一,他们没有参加过基地例行的晋测,难以认定他们的实力级别。第二,他们毕竟只是新来学员,于武学方面修为尚浅,在短期内没有人有信心将他们的实力大幅度地提高,这其中包括天开语也承认不太可能做到这一点。
但是天开语却仍然固执地要求安排“波切旬月”组的人员参加超级训练。没有任何理由。
对天开语层出不穷的奇怪行为基地方面实在是头痛不已,却也拿他的固执没有办法,最终还是有我梁等作出了妥协,只是同时限定了天开语只能安排最多二名“波切旬月”的成员。
其他的学员分别是:亓官、门图厉、费希然、程走、刑可、易魄、河橐、帕帕真不砣。
…………
“真想不到呢!开语居然会选入教官组呢!一定很开心吧!”名单公布以后,雪漫雅在自己住处笑嘻嘻地挖苦爱郎。她知道,天开语最怕沾上这种名利场的事情,最怕有麻烦上身。
天开语不由闭上眼睛痛苦地呻吟道:“天啦!快饶了我吧,你是知道我最怕这个的了……”
雪漫雅见爱郎如此作状,不由开心地嘻笑不止,不过一双粉拳却轻轻地替他捶着肩背,以示同情和安慰。
“可是,这次的名单里竟然没有雪姐呢!真是可气啊!”素问天在一旁替天开语调制他的专属饮料,一边为雪漫雅鸣不平。
雪漫雅听了却无所谓地伸了个懒腰,表情轻松地道:“没什么的啦!反正我也无所谓参加不参加那个什么劳什子的训练组啊?——我只要服侍好自己心爱的男人就行啦!”
天开语感动地将她由身后揽至怀中,爱怜地吻了一下她雪也似的香腮。
“话不是这么说的!怎么说雪姐也是以前‘五人督教组’的成员么!就这么说免就免啦?也未免太欺负人了吧!”素问天仍心有不忿地道,同时象是发泄不满似的,搅拌的力道也大了起来,弄得杯壁叮叮当当好一阵响。
天开语分明看到她的眼瞳中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黯然。
“雅儿……真是委屈你了……”天开语心疼地将怀中柔软的娇躯搂紧,在她粉嫩的耳际柔声安慰:
“如果不是因为我,以你的实力,完全可以进去的……”他隔着薄薄的衣料,轻柔地在雪漫雅香馥馥的柔肌玉背上摩挲……
“真的没有什么的……开语,不用为我担心的……”雪漫雅听着天开语温柔的劝慰,心中只觉化了一般,一股温馨将她的心房涨得满满的,多到了她的心房盛不下,变成了温热的泪水由眼眶中缓缓淌了出来……
“开语……你真好……”她伏在爱郎宽厚结实的肩上喃喃地道。
天开语从他心爱的雅儿的声音中听出了隐隐的哽咽,心灵触摸到她的内心感受,不由又是一阵心疼,将她搂得更紧了……
“来,好啦!开语,喝吧……”素问天将调好的饮料在唇边试了试,满意地递给天开语。
“哈,是什么时候开始我这么爱喝素囡调配的饮料的?”天开语忙岔开话题,接过素问天的饮料,打着哈哈,纡解雪漫雅幽幽的心湖。
素问天体态优雅地坐到他的身畔,轻轻将雪漫雅从他的肩头分开,微笑道:“谁记得啊?好象我调给你喝你就喝了呀!是不是啊雪姐?”
雪漫雅有些抑郁的心情抒缓了一些,接过素问天的话头淡淡笑道:“我们哪里想得到自己要嫁的男人这么贪吃呢?既然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也只好变着法子喂饱你的肚子啦!——对了,素囡妹妹,你怎么会调制这种饮料的?好象我以前从来没有喝过呢!它叫什么名字呀?”
天开语一边品味着杯中清冽爽口的饮品,一边啧啧地咂嘴,一副享受的样子。雪漫雅见他痛快成这样,也不由笑了。她轻轻从爱郎手中取过杯子,在唇边抿了一口,忍不住叹道:“真的味道好得不得了呢!”
素问天见二人均陶醉在自己调配的饮料中,也自骄傲不已,傲然道:“这可是我们家传的配方呢!在这个时代,想尝到这种独一无二的美味,没有一点运气想都不要想呢!”
天开语和雪漫雅睁开微闭的双眸,概然叹息。
素问天说的的确是事实。新元世纪高度的现代化文明已经到了令人无法或缺数字生活的地步了。所有的一切都无一例外地被进行数据化的分析和处理。即便是军方政府鼓励开展的天道追求,也被烙上了鲜明的数字烙印。一切均等级、量化、细分、配置好,连人们生活中的思维也都自觉不自觉地习惯于用数字量化的方式来思考。如个人武学的军武分级就是有一个数字化的衡量标准。这样做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可以在生活中做到距精确目标最近,便于实行管理和规划。然而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样做却大大地损害了人类对于“形而上”的思维能力,而这,却是追求天道必不可少的。天开语便是受了怪老头的影响和启发而逐渐地萌发了逆转天道轮回的念头。
素问天所说的家传配方,实际上是隐含了一个重要的东西,就是在配制时完全凭借个人的灵觉来发挥作用。在饮料中放什么,放多少,放的先后顺序以及怎么调,如何掌握力度和火候等等,这一切都需要凭借调制人的感觉来临场发挥,而这一点,却正是新元世纪人们所缺少的。在新元人的思维定势中,将一切都分析量化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因此,在细小至日常生活中饮食也自然地进行了所谓“合理”的定额量化。这其中包括份量对比的相对量化,元素成分的量化等等。因此,一般人要想吃到可以让人产生“想象”的食品,绝对是需要一定勇气的。皆因此种“可以让人产生‘想象’的食品”不符合科学生活的原则,之于人体极为有害的理论已经在人们潜意识中根深蒂固。
“想不到娶了素囡居然有这么意外的收获呢,是不是啊,雅儿?”天开语将杯中饮料一饮而尽,畅然对雪漫雅道。
雪漫雅不觉莞尔:“原来你得到素囡就有这么点的体会啊?真的是头猪呢!”
“哈!你竟敢骂我是猪?好大的胆子哦!”天开语故作大呼小叫:“那种生物早经过基因改良啦!可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东西喔!”一边说着,一边作势呵雪漫雅的胳肢窝。
雪漫雅一跃而起,逃出了他的攻击圈,一边喘笑道:“就是就是,你就是未改良的猪……呵哟……你坏死了……不准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原来天开语竟双臂微微一拢翻辩释放出一道力场,生生地将本已逃逸的雪漫雅给擒了回来。
素问天一见立即打抱不平,一把扑在天开语的身上,去解救她的雅姐。一时闹得满堂欢笑,继而便是满室春光。
“开语,那‘波切旬月’组的人准备挑哪两个呢?”在前往特训处的路上雪漫雅和素问天一左一右地拥着天开语闲散地前行,雪漫雅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便问爱郎道。
“这个……还不好说,总要去看过他们才知道吧!不过他们的情况我倒还真不太清楚。”天开语揽着二女的纤腰,微微上托,使二女借着他的力量前行,不需多费力气。
“可是上回你不是单独给他们指导了大半夜了吗?怎么会不知道他们各人的底子如何呢?”素问天不解地问道。
“他呀!净顾着看里面有哪几个女生漂亮了,哪还顾得上指导啊!素囡妹妹,你可不要把这个家伙看得太好啦!”雪漫雅在一侧捉弄爱郎道,同时略略运动身形,使整个娇躯彻底舒服地依附在天开语强壮有力的臂弯中。
“你!”天开语不由为之气结,却又腾不出手来整治她,只好恨恨地白了她一眼:“就你怪话多!看晚上怎么收拾你——本夫君岂是那种无色不欢的人……”说到这时里,却突地语调低了下来,显是自己想想都心虚。偷眼一瞥雪漫雅,却见她抿嘴忍笑,不觉更尴尬,下面的话也就更软了:“我……我只是和他们问答了一回而已,哪里就能够了解他们每个人的情况了呢……”
“好啦!你不要再说啦,我们到哩!”雪漫雅娇笑着打断了爱郎就快颠三倒四的言语,指着前面方向道。
天开语总算松了口气,他发现,自己好象越来越抵不住雅儿的慧心利嘴了。
素问天看着天开语窘迫的样子,不由摇摇头抿嘴微笑,天开语见状,忙摆出夫威,假作恶形恶状地瞪了她一眼,却不料只换得个百媚千娇的回眸一笑,不由得反看得痴了。
果然如雪漫雅所料,天开语又是最后一个到特训处报到的人。
特训处已经学员就位,只“波切旬月”组的学员却全都聚集在这里了。
天开语望见左侧地方一室挂着“教官室”的牌子,便同雪、素二女迈步进入。
一进去,他便觉出里面的气氛陡地因他的进入而紧张起来。
天开语敏感地觉察到,来木末等一干教官对自己的态度都不似从前,人人看他的眼神都含着戒备、紧张、疑惧的神情。
他心中一梗,暗自后悔自己那天的一时冲动导致了目前的局面。同时那不清不楚的心底的念头又隐隐地浮现出来。不过此时他已无暇再深思明理这个念头了。
天开语主动前行一步越出雪漫雅和素问天的拥持,躬身向来木末等教官行礼道:“天开语向各位教官问好了!”
一行教官见他突然如此谦恭,不由疑心大起,反更加警惕戒备地注视着他了。
天开语心下暗叹,知道今天若自己不多费一些心思的话,恐怕以后在“平虏”都处境尴尬了。
当下他更加语气放柔和道:“开语先前有诸多不是的地方,请各位教官前辈多多见谅。另外,基地在名单中将开语置于教官一席显然是笔误。开语一介普通学员,怎能担当教官重任?且不言从未做过教官工作,更兼年纪尚轻,一来不足以服从,二来于武学方面实在没有什么心得。因此开语还是同诸位学员一道学习才对!还望诸位前辈教官不吝赐教,使开语的武学得以博采众家之长,更上一层楼,以显我‘平虏’之威!”
天开语这番话可说是漂亮得体之至。语气中不但处处自贬,而且点出了最重要的一点:“我天开语如果成功的话,对外也是各位教官的教育得法之功”
来木末等人这才大大松了口气。因他们已经得知天开语的实力已然在他们之上,那么如果他不服管理将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要是再因此而影响了其他的学员的话,“平虏”极有可能就此混乱一片。现在天开语的态度既然十分明朗,表明自己绝不会恃才自傲,仍然正常地服从基地的管理,这才放下心来。同时他最后一句的表白更使他们颜面大增。要知道目前天开语的实力已经不可估量,做为一名学员就已经如此强势,那么将来的前途更是不可限量。可以说天开语之于他们来说无需再教便已经十分的优秀,如再象他那般说的,今后有的成绩都是他们这班教官的功劳的话,岂不是放在嘴边的果子让自己吃么?这种好事哪有人不爱的道理!天开语正是摸透他们这些官场上的窍门勾当方才说出这么些入耳的话的,现在看他们迅速由一身的紧张到一脸的自得,便知此法奏效矣!
雪漫雅在一旁将一切情景看在眼里,心里也不禁暗暗佩服爱郎对场面操控自如的本领。她本来也十分担心天开语和来木末等教官见面后该怎么办,因此才不顾自己不是特训教官,拉了素问天陪爱郎一起来的。扭头看看素问天,却见她好似觉察不到现场的微妙气氛一般,只静静地看着天开语对来木末等人说话。
“哪里哪里,开语客气了!”叶琅忙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一边笑容可掬向雪漫雅和素问天打招呼:“呵,雪教官和素教官也来啦,是陪开语来的吧!——开语果然……”说着向天开语竖起了大拇指,脸上夸张地现出钦佩的表情。
“……呃……开语,雪……教官……”凤翅雷也显得有些局促地向二人打招呼。
雪漫雅微一皱眉头,转身避到了天开语的身后。凤翅雷脸色登时变得要多难堪有多难堪。
天开语看到这一切,却故作不觉,仍笑道:“这样好了,名单既已公布了,也不好再作更改。那么我就作为学员的负责人,来担起同诸位教官进行沟通联络的责任好了——这样你们看可好?”说着微笑着扫视着每个人的表情反应。
却见一干教官果然舒一口气,纷纷点头。
来木末进前一步道:“开语的真实实力其实我们大家也都十分的清楚,让你这么做,实在是有些委屈你了,”天开语听了不由眉尾一扬,却听他继续道:“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说着停了一下,看着天开语笑笑。天开语面上仍笑着,心中却冷笑道,不知是说我辞去教官这一头衔有道理还是继续做学员有道理呢?来木末继续道:“我们当中也确实有必要有一们能够沟通学员和教官之间关系的人,以方便掌握彼此的进度和要求。否则说不定在这些学员中又会出现一位象开语这么出色的学员我们还蒙在鼓里也未可知呢!”说毕嘿嘿干笑了几声。
天开语心中暗自叹息,似有这般教官的“平虏”,又如何能有大的作为呢?当下表面上却现出一副深以为然的神色,一面正色道:“来教官说的极是,开语正是想到了这一层,才要求担任这个联络沟通的职责的。”
雪漫雅虽不知爱郎为体突然说出如此肉麻恶心的话来,但毕竟对他十分了解,却也能很快猜出或许爱郎有自己的打算和想法,因此和素问天并肩站在一旁,看着爱郎和这些教官虚与委蛇。
一切虚礼结束后,以来木末为首的一行教官终于出来同参加超级训练的学员见面了。
超级训练计划完全同来木末等人制定,而天开语却默守自己和来木末等达成的默认约定,绝不参与任何有关具体训练的内容。他所做的,便是在一班学员面前来回地巡视他们的训练,也不出声指点。
唯一与开始的约定不同的是,整个“波切旬月”组的学员全都留了下来,一同参加此次的特训。
毕竟实力还是有差距。
天开语在观察了几天后便看出,“波切旬月”组的学员虽然非常努力,而且天资也不错,但是较之那些经过残酷的晋测遴选出来的“平虏”基地的精英来说,实力高下立判。
由于是短期超级特训,因此,针对这批学员的训练量和训练难度都比平时正常的训练有很大幅度的增加。在这种情况下,由于亓官等学员经过的正规训练期相对来说要长得多,自然根基也要厚实得多,再加上经过实战的经验比较丰富,因此,在进行超级特训的时候就显得能够比较快的进入状态。而“波切旬月”组的学员在这方面就差了许多。
在经过一周的时间后,几个人的差距显然是越来越大,以至于来木末等为了将精力放在亓官等“有保证”的学员身上,逐渐开始放弃了对“波切旬月”组诸人的针对性指导。在这种情况下,天开语终于看不下去了,决定对“波切旬月”组的几个学员进行训练分析。
“你们知道自己的进度不符合要求么?”在召集了“波切旬月”组的全体成员后,天开语不客气地责备他们道。
“波切旬月”组人人惭愧地低下了头。这几天的训练情况早将他们初来时风发的意气摧折殆尽,而同亓官等越拉越大的差距更使他们心慌气馁。
天开语注视着他们,心中暗暗叹息,同时也犹豫不决,不知道应不应该向他们提及那个隐秘的心决。
见天开语只是一味地注视着自己,一言不发,“波切旬月”组成员更加的紧张。
蓦地,天开语的目光落在了风飘醉那忧婉秀美的一对湖蓝色眸子上,那其中射出的发自内心灵魂的忧郁和哀伤竟一把将他摄住!
随着那双哀婉的眸子重又垂下,一丝没来由的痛楚从他的心海中淡淡地荡漾开来……
“难道你们忘记了么?”天开语低沉却威严地向他们喝道。
“波切旬月”组成员齐齐一震,几乎在同一时间望向了天开语,这个令他们内心无比崇敬的偶像。
他们忘记了什么了呢?
他们心中不解。
“难道你们已经忘记了你的力量的来源了吗?”天开语进一步喝问道,语气中更增了严厉的成份。
“波切旬月”组成员又是齐齐剧震!
是啊,他们力量的来源……
天开语分明看到了风飘醉看着他的那双幽蓝的美眸中闪动着熠熠的光芒……
“是的,是‘波切旬月’大神!”天开语突地将声音压至奇低,偏又如此的震慑众人的的耳鼓。
虽然已经猜到天开语指的是什么,可是真的由他的嘴里亲口说出来,再传到自己的耳朵里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天开语一句“‘波切旬月’大神”出口,“波切旬月”组成员登时浑身震动,脸色在瞬间褪去了所有的血色,变得煞白!
要知道,“波切旬月大神”是他们历代先祖以鲜血和生命捍卫的信仰“波切旬月”教里至高无上的神灵,这一信仰从来都是代代父辈口口相传,绝无任何形式的记录,这一传承本身就充满了悲剧性和坚忍性,也因此这一信仰才会一代比一代更加的刻骨铭心地烙在他们族群的血脉中。
只是他们万没想到,自己一脉相传,隐秘无比的信仰竟然会在天开语的嘴里道出,而且是那么准确无误地道出!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天开语看到了“波切旬月”组成员惊骇无比的表情。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将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后,只觉得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冲动拼命地冲击他的心灵,在他的体内澎湃!一种创造历史的激动令他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呵——”陡地,从“波切旬月”组成员的口中齐齐发出一声惊呼!
他们看到,天开语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可是就在他颤抖的时候,他的全身缓慢却真实地涌出了一堵泛着淡蓝色光晕的光场,圆柔却坚定地在他的四周波动,那其中还隐隐夹杂着“噼啪”作响的白色电流……
天开语的心中充满了豁然的感觉,一种打破了命运之轮的快感在他的血液中激奋地奔流!
如果他现在就将他在记忆中所知道的“波切旬月”的秘密说出来的话,历史就已经真的被他改变了!
他激动不已!
一切唯心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耳边传来一声声坚定有力,分明是诵谒的声音——
“一个由蓝色力量包围的神将打开你们的力量之门,赐给你们脱离苦难的强大力量,他对你们的爱如同大海,波切旬月的传说将由他重新演绎……”风飘醉一字一句地低声却清晰地诵读着,她的双眸泛着难以抑制的激动的泪光,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无限的景仰。在这一刻,她的脸上洒满了圣洁的光辉……
与此同时,他看到,向前的“波切旬月”组成员纷纷跪了下来,匍匐在他的脚下,颤抖不已,只有风飘醉半跪在那里,以充满驯顺卑微的目光看着他。
他不由一怔!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呢?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呢?
一连串的为什么促使他疑惑地开口问道:“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然而他的话显然没有作用,除了风飘醉,“波切旬月”组的其他成员依然紧紧地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天开语愈发的纳闷,目光盯在风飘醉的脸上,皱眉问道:“风飘醉,你说!你们这是做什么?你快让他们起来!不要这样趴在地上!”
岂料风飘醉却说出了一句令他瞠目结舌的话来:“他们不会听我的,他们只会听‘波切旬月大神’的,而从现在及今后,他们,包括我,以及我们的族人,都只会听您一个人的命令!如果您需要,我们将随时奉献出我们的一切,直至生命!”
天开语只觉整个脑袋都开始晕砣砣的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可是他的转世记忆中所没有的场景啊!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能说清楚一点吗?”天开语好不容易平定下心神,认为自己还是应该先听听风飘醉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由蓝色力量包围的神将打开你们的力量之门,赐给你们脱离苦难的强大力量,他对你们的爱如同大海,波切旬月的传说将由他重新演绎……”风飘醉再次无比崇敬地诵出了这段话。与先前不同的是,一直匍匐在天开语脚下的其他“波切旬月”组成员也齐声念诵了起来。
“这……这……麻烦你再说清楚一点好不好?不要老是这么翻来覆去念这一句奇怪的话好不好?”天开语终于忍不住声音大了起来。
“我们的意思很清楚,你就是我们经典中记载的‘波切旬月大神’的化身!我们属于你,我们必须服从你!”风飘醉说着将双掌平摊在面前的地上,恭恭敬敬地将前额抵在了两掌中间,行了个“波切旬月”的无上大礼。
天开语呆住了。
怎么会是这样?
不对啊?他初始的意思只是要将记忆中“波切旬月”的秘密提前告诉他们,从而帮助他们认识到自身力量的来源后,能够迅速地提升本身的武学修为的啊?
可是现在却演变成了现在这种令他哭笑不得的局面……
天开语固然渴望改变轮回,但他却从来未曾想过变成什么神!
然而现在的事实是,他已经在稀里糊涂的情况下,被人硬捧成了他们的神灵……
不会吧?天开语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沮丧感。
不知道雅儿她们知道了以后会怎么想这件事情,更要命的是,如果她们知道后,会不会把自己……
他简直不敢再想象下去了……
“你们……你们说……你们说我是你们的——‘波切旬月大神’?……呃……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天开语想了又想,决定还是弄清个中的原委,“对了,风飘醉,你起来吧,也叫他们起来吧!”他实在不习惯有人这么趴在面前,倒是在他面前恭恭敬敬弯腰的样子还是比较习惯的——那是转世记忆带给他的富贵经验。
风飘醉动作轻缓柔和地站了起来,只是目光下垂,不敢直视他,双手也下垂放在身体的两侧,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咦?我不是让你叫他们也起来么?”他不由奇怪道。
“我刚才说过了,他们只听从‘波切旬月大神’的命令,你不下命令,他们将永远这样下去。”风飘醉恭敬地回答道。
天开语为之气噎。
还真的有这种恐怖的事情啊?
他真的不想这么做,可是他也知道,如果自己不这么做的话,说不定他们真的会一直这么趴下去。要是这个景象被来木末他们看到了,那将会……
他不愿再想下去产,当机立断命道:“那好,你们可以起来了!”
果然灵验!他的话一出口,几个地上的人立即站了起来。
“还是挺有意思的啊?”天开语心中不禁暗自对这种崇高的待遇弄得有些心动。
“好吧,现在你就把认定我是你们的‘波切旬月大神’的理由说出来吧!”天开语对风飘醉道。
一听这话,风飘醉立刻又跪了下去!
天开语吓了一跳,忙不迭将她托住阻止道:“你……你不用这个样子,还是站着说吧——对,我命令你站着回答问题……”总算他灵机一动,想起了风飘醉说的只听他的命令的话,便在紧急关头发了一道命令给她。
见风飘醉果然顺从地站了起来,天开语不由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心中犹自庆幸,还好自己反应够快!
“在我们的经典中已经很明确地指出,我们的‘波切旬月大神’就在一座被五个熄灭了的大火团包围的岛上,因此,我们的父辈们便多方查找这个拥有五个熄灭了的大火团的海岛。一开始他们始终不明白有哪座岛有五个大火团,而且是熄灭了的大火团。当他们了解了我们现在所处的岛屿的情况后终于明白,所谓“五个熄灭了的大火团”其实就是指五座熄灭了的火山——对不起,大神,我说的有点罗嗦了……”风飘醉说到这儿,怯怯地看了看天开语,天开语正听得入迷,见状忙摆摆手道:“我不觉得有什么罗嗦的,你继续说下去罢!”风飘醉点点头,便继续说了下去。
“我们很幸运,经过考试后成功地进入了这个岛屿,并且正好进入了大神你所在的这个‘平虏’基地。”说到这儿,“波切旬月”组的所有成员均露出了欣慰的神色。
“在这儿,我们很快便对这时所有的人进行了暗中调查,可惜都不符合我们经典中记载的要求。我们一开始在教官中寻找,可是连我们有意起了个‘波切旬月’如此明显的名字都没有引起人注意,每个教官都把这当作小孩子的游戏。我们感到十分的失望。于是我们便想在学员中寻找。可是学员中所有的人我们接触以后却都失败了,一开始我们以为亓官有可能是的,但结果却证明他只是个爱情失败者。”说到这儿,风飘醉冲天开语露出一个有所指的娇媚笑容,天开语不由一愣,却听她又说道:“可是我们仍抱有一线希望,那就是您——被基地学员们称之为传奇的‘天之拇指’!不知为什么,头一回和您接触,我们就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这也是我们主动和您认识的原因之一。”天开语一笑,点头微笑道:“原来是这样啊!正好那天我心情不错,算你们运气好吧,平日里我都不太理人的。”
风飘醉却一抿嘴笑道:“那可不是,而是‘波切旬月大神’不遗弃他的子民的表现罢了!”
天开语笑笑摇摇头,表示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其实不仅仅是见面这么简单。”风飘醉停了停,似在揣摩他的表情,又道:“您一见面便发出了一道能量场使我们动弹不得,我们虽然惊慌,但却更多的欢喜!因为我们看到,您发出的能量场正是发着蓝色的光芒,而这正是经典记载了的——‘一个由蓝色力量包围的神’——如果这还仅仅是让我们找到了希望的话,那么您刚才的表现就让我们真正肯定了您正是我们苦苦寻找了多少代的‘波切旬月大神’!”说到这里,象是事先商量好的似的,天开语面前的几个人又齐齐跪了下去。
天开语不由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忙不迭地将他们再次唤起,同时心里苦笑不已。
“怎么说现在就肯定了我是你们的那个……‘神’的呢?”他怕他们再次跪下,忙作手势阻拦。
“因为您不但知道我们力量的源泉,更准确地说出了从不为外族人知道的‘波切旬月’的秘密,而且您刚才正是被‘蓝色力量包围着的’呀!更重要的是,您的力量在这里已经成为传奇,这足以证明您的强大!因此,从这种种的明显的证据,我们肯定,您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波切旬月大神’!”秘岛迷情-波月十心第四集波月十心第二章波月十心第四集波月十心第二章波月十心
天开语现在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他做梦也想不到,风飘醉他们“波切旬月”的经典中会有这么一段关于“波切旬月大神”的描述。
这么多明显的证据,若不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说出来就连自己都会铁定相信的!
可是,自己真的是那个劳什子的‘波切旬月大神’吗?
他怔怔地想着,全然不顾面前仍站着的几个人是他要进行指导的学员。
“真的是这样么……”他心中暗自揣度,“难道由于自己擅自逆转天道轮回,导致了某些不可能事件的发生?……如果真的是这样,好象也不错呀……成为什么……‘大神’,好象也挺好玩的……”
心里想着,天开语渐渐浮现一个念头。
“原来是这样……既然如此,那我就承担起‘波切旬月大神’的职责,希望你们能够真正发挥出‘波切旬月’的精神,造福世人……”天开语一边想着一边将心中的念头说了出来。
“是!我们一定牢牢记住大神的教诲,直至生命的终结!”“波切旬月”组的所有成员齐齐跪下匍匐宣誓道。
天开语这回却没有阻止他们,而是坦然承受了这一大礼。
因为他知道,他的一生也许就和这个“波切旬月大神”分不开了,他将为这个称号付出自己都无法预料的代价。
因为他知道,“波切旬月”是军方严厉禁止的一个信仰,是一个禁忌。
但他也知道,“波切旬月”将改变无数人的未来,是一个希望。
因此,他决定承担这一足以改变他今生平淡的转世,让自己活得轰轰烈烈。
这些念头在心中流转后,天开语仿佛获得了新生一般,整个心灵都有种活泼脱跳的感觉。
他长长吁了一口气,目光转向地上匍匐着的“波切旬月”组成员,最后目光落在了身姿曼妙、曲线起伏的风飘醉身上。
他的心里突地一动,忍不住欲念冒了出来。
“飘醉,你起来!”他轻轻命道。
风飘醉立即应声立起。
天开语走近她面前,低头仔细地打量她。
如果真的如她所说,自己是他们的“波切旬月大神”,他们将付出自己的一切的话,要是自己把她非礼一通,那会怎么样呢……
天开语目光灼灼地在风飘醉的脸上、胸前、腰腿,上上下下来回地逡巡扫视……
似感觉到天开语无礼的目光,风飘醉的脸儿立即泛起了红晕。
天开语轻轻地托起她小巧的下巴,直视她那令他心醉的幽蓝的美眸。风飘醉同他炽热的目光一接触,立刻如受惊的小鹿般地闭了起来,只余下那两弯长长的睫毛兀自微微地不停颤动……
天开语不再犹疑,径直将自己的嘴印上了风飘醉那诱人的红唇上!
风飘醉陡然一惊,眼睛“倏”地睁了开来。不料却正好迎上天开语充满情欲的目光灼灼地盯视自己,不禁又是一阵心跳,忙垂下了眼帘。
天开语不但霸道地夺走了风飘醉珍贵的初吻,更得寸进尺地一手将她的纤腰搂住,另一只手隔着胸前的衣衫握住了风飘醉一只娇嫩翘挺的少女椒乳!
风飘醉登时娇躯一阵剧颤,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酥麻的感觉迅速从被侵犯的酥胸传遍全身,继而整个身子似失去了所有气力一般瘫软了下来,无所支撑地倒在了天开语的怀中。
地下尚匍匐着一干人,上面自己却在轻薄一名妙龄少女。
天开语感觉到一种“偷”的刺激,抚摸风飘醉胸部的手已经不满足这种隔衣的感觉,索性伸进了她的领口,直接捏住了她已经硬挺的娇嫩乳蕾,不停地来回捻动搓揉……
随着天开语侵犯的升级,风飘醉恍惚中似已忘了自己是在和她的“波切旬月大神”在一起,仿佛是同春心暗恋的情郎在幽会……
风飘醉的娇喘越来越明显,天开语知道,再这样下去,地上趴着的人不发现才是怪事!便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怀中可爱的女孩。
风飘醉一离开天开语,很快便意识到刚才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不由羞得秀气的脖颈都红了。
天开语此刻仍搂着她,看着她娇羞无限的可人模样,忍不住在她耳边以仅可微闻的声音道:“愿意么?”
风飘醉霎时只觉全身都酥了!
她突然猛地抱紧了天开语,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回应道:“愿意,飘醉愿意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大神!”
天开语闻言大喜,忍不住急色地在她一双挺翘翘的乳峰上来回使劲揉捏了好一会儿方放过了风飘醉。
风飘醉一双媚眼早已是水汪汪的了,射出的情火简直可将天开语溶化。娇巧的酥胸更是急剧起伏不已,显示里面的春情正热烈地翻涌……
天开语用眼神向风飘醉示意脚下仍趴着的她的同伴,这才使她稍微平静下来悸动的春情。
“对了,好象不可能只有你们几个人来这座岛的吧?”冷静下来后天开语的思绪活跃起来。
“嗯。我们还有其他人在另外的几个基地呢!”风飘醉被天开语的话题引起注意,面色也终于恢复了常态。
“哦……”天开语点点头,心道,这才符合学理,否则也未免太过巧合了,一下子就由他们发现了自己。
“不过另外几个基地倒是没有这儿的人多,基本上都是一、二个人,不象我们有五个人那么多……”风飘醉进一步解释道。
“你们这些人都可靠么?”天开语心念电转问道。因为他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如果当中有人不小心或者是有意地泄露出他们之间的秘密的话,基于军方对自由信仰的高压打击,相信他和这些“波切旬月”组的成员均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上身。
“这个大神您尽管放心!我们这些人年龄虽小,但却都是经过严格考验后才担任这个寻找大神的任务的,当然,还有另外的成年人也在通过其它的渠道寻找大神。”风飘醉小心地回答天开语的问话。
“好吧,你们现在都起来吧。”天开语点头命道。
再次逐一审视过几个人后,天开语放缓了语调,沉声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不想推脱。但我有一个要求,就是有关我的身份的秘密仅仅局限在‘波切旬月’的族人当中,绝对不可以泄露半点给外人知道!听到了么!”说到最后一句,他的证据陡地变得严厉起来。
五人人立即跪了下去,发誓道:“谨酋遵大神指令!”
天开语满意地点点头,重又命他们站起,又道:“今后不用这样严谨,大家都放松一些。特别是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就当我是你们的朋友兄长即可,注意不要让人看出什么,毕竟目前时机还不成熟。”说到这儿,天开语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一幅波澜壮阔的战争场面,“波切旬月”的旗帜如星火燎原般遍布大地……
五个人齐声应诺。
天开语想了下,将记忆中有关“波切旬月”的资料略作提取整理后道:“从现在开始,我将设立十名护法!”说到这儿,却见五个人似乎又激动起来,不由奇怪地问道:“怎么?这有问题么?”
只见风飘醉声音激动地颤抖道:“您的话又进一步证明了您就是‘波切旬月大神’!”
天开语一讶:“这又是怎么说?”
“因为我们这次到这座岛上正好来了十个人!而且经典中也记载了,这十个人就是发现‘波切旬月大神’的十名大护法!”风飘醉的语气因激动而有些急促和回不过气来的感觉。
天开语现在真的是死心塌地地承认自己就是他们所说的那个“波切旬月大神”了。因为说实话,自己完全就是灵机一动才说出这个提议的,至于十人之数,只是完整好记而已,倒没有其它的涵义,想不到这却又和他们口中所说的“经典”吻合上了。这种种的迹象已经不能用“巧合”来解释了。
慢着!
天开语的脑际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是又被那个什么“‘波切旬月’的经典预言”所安排好了命运了么?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的头脑中简直无法想象这种情况的出现,好混乱……
沉思良久,他终于决定,自己只按自己愿意继续下去的轨迹去生活,再不理会什么“宿命”、“预言”!只要是符合自己心意的,他就走下去,如果不符合他的意愿的,他就同命运进行抗争!
想及此,天开语的心窗终于豁然开朗,他忍不住长笑一声,深深地吐出一口胸中的浊气。
风飘醉等人敬仰地看着他们眼前的“波切旬月大神”,整个心神不自主地被他的一举一动所牵引。
“那好,从现在起,风飘醉就是你们当中的第一护法!”天开语开口点名定位。
此语一出,立即见到其余四人目射异光看着风飘醉,忍不住脱口道:“难道这又是‘经典’里预先指明了的?”
却见摩亚希行了个躬身礼道:“回答大神的话,那倒不是。只是在我们出行来到这儿之前,我们的‘灵师’就事先预言飘醉将会得到奇迹的青睐,成为‘波切旬月’的重要人物。”
天开语又是一愣,心中立刻想到,好厉害的“灵师”!竟真的有这种可以预知未来的神奇人物出现!以前自己只是占了转世的优势知道未来的发展,却想不到现实中果真有这种可以预知未来的人!
“那‘灵师’预言到我了么?”他忍不住问道,他可不想自己被人看透。
“那倒没有,否则我们也不会派出大量的人手去寻找您了!‘灵师’说过,大神绝对不是他能够揣度的,那只是大神留下的经典阐明的奥义,不是他们这种普通的‘灵师’就能妄自进行猜测的。”摩亚希继续恭恭敬敬地回答。
天开语这才松了一口气。要真是被那个什么“灵师”说中自己的话,那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干这个差事的了!
天开语倒是知道他们口中的“灵师”是个什么人物。其实这种“灵师”便是旧元世纪上古时期一些所谓的“巫师”、“法师”、“祭师”之流,只是在追求天道的现在给担任这种工作的人起了个“灵师”的称号如此而已。
“那好,我继续作决定。巴可连狼、摩亚希、南波、莉莉明香你们分别按这个级别分列其余四大护法,以后见到其余的五人后,再另行安排。”
天开语此言说出后,几个人更是无可疑议地俯首应诺。
“现在你们坐下,闭上眼睛。”天开语吩咐道。
几个人立即听从指令,席地跏趺而坐。
“我现在要在你们的灵魂中种下我的精神烙印,以使你们从今往后与我随时心灵保持联系!”天开语想到了自己拥有的精神力量,决定从这里开始入手。
五个人登时浑身一震,激动得喘息也有些急促。因为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们将是“波切旬月大神”的直接传承者,他们将拥有无数代人渴望得到的大神的力量!
天开语在他们入静后,迅速将精神元能在五人的脑海中及身体各条经脉中游历一番,将他们的精神及身体状态资料尽收心底。在这个过程中,他算是真正领教了一个信仰对对人的影响力有多大。在他们的心灵之海中,他看到,“波切旬月大神”已经占据了他们的整个生命的追求,而现在他,天开语,真正就是他们的一切!
他不再多做停留,只是在五人的精神元识所在留下了自己的精神烙印后,顺便以他无上的大地磁能强行拓宽了他们窄小的脉络,并将他们体内本身的能量进行了磁能同化,以方便他们今后修习时更快地同大地的能量相接通。
做完这一切后,天开语轻而迅捷地在各人颅顶逐一拍过,同时轻声喝道:“好哩!你们可以起来了!”
诸人从元神沉睡的深处被唤醒后,立刻感觉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显著变化。体内涌动的那股迥异平常的平和而极具亲和的的力量不但在明显变得宽阔的经脉中缓缓却清晰地脉动,而且好象正在自动地从某处汲取能量,来补充经脉因扩大后多出的空隙,同时他们似乎更加清楚地感应到天开语——他们的“波切旬月大神”庞大能量的存在……
所有的人均欣喜若狂,激动、感恩、驯顺、骄傲的感情化做滚滚的热泪奔涌而出……
看着五人涕零投体的情景,天开语也不由心中生起浓烈的感慨,同时心中更坚定了做好“波切旬月大神”的决心。
“你们应该知道‘波切旬月大神’的力量的来源吧?”天开语继续一开始的话题。
“知道!我们的力量来自于忧郁、迷茫、愤怒……”一直插不进嘴的南波抢着回答道。
“对!你说的很对!”天开语赞许地向他点点头。得到天开语的肯定,南波的脸上露出了得意兴奋的表情,其他的伙伴也羡慕地看着他。
“可是只对了一半,”天开语看着他们注意的神色,一边回忆整理记忆道:“你们知道这些忧郁、迷茫和愤怒是因为什么而产生的么?究竟这些忧郁、迷茫和愤怒是什么样的性质的呢?”
五个人被天开语的话给问住了。
天开语这番话实在令他们困惑。因为在他们一向的思维中,忧郁就是忧郁,迷茫就是迷茫,愤怒就是愤怒,哪里还有什么性质可以说的呢?
五人齐齐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天开语和蔼地笑了笑道:“其实任何人无论是悲伤也好,愤怒也罢,都是有原因的,而引起这些情绪的原因,就是它们的性质。”
几个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同时点了点头,纷纷表示“明白了”。
天开语笑着继续道:“而‘波切旬月’力量的源泉只有一个,始终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来自对万物生灵的爱!”
“对万物生灵的爱!”
“对万物生灵的爱!”
五个人情不自禁地念诵着天开语的这句话。终于真正理解了他的意思。
天开语在说出自己记忆中的这些资料的同时,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灵也在不停地向某个远方的目标延伸,整个人似乎在这延伸的同时也得到了灵魂的净化……
“因此,你们应该了解,所谓的籍由喜怒哀乐发出的力量都只是外在的形式,真正的力量源泉是来自于自身所具备的爱!你的爱有多深厚,那么表现出来的形式就越强大!”
“因此,我决定根据你们各人的性格特点,分化出十种心法来教给你们!”说到这儿的时候,天开语自己也不明白他怎么会冒出来这些想法的,只是觉得这些想法既然产生了,便顺其自然地将它们说了出来。
五个人立即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到了他们面前的“波切旬月大神”身上,仔细聆听他即将进行的首次传法。
“这十个心法有一个总的名称,就是‘波月十心’。具体来说就是‘喜、怒、哀、乐、愁、痴、狂、忧、死、凄’!这当中又区分为三个段,一个是‘扬’段,包括了‘喜、乐、狂’。一个是‘抑’段,包括了‘哀、愁、忧、凄’。一个是‘绝’段,包括了‘怒、痴、死’!”天开语一字一句地说出了这个心法。他当然不知道,这个他独创的“波月十心”心法总纲随着“波切旬月”的公开和扩大,对今后武学的发展产生了多么巨大的影响,同时由于这个心法衍生出的强大力量又对推动未来社会秩序的变迁有着如何难以估量的作用!
“刚才在改造你们体内经络的时候,我对你们各人隐藏在潜意识深处的本元个性进行了大致的了解,因此,现在,我就把这其中的五个心法分别授与你们五个人。”
“你们当中没有人具有‘喜’的本元个性,大部分属于‘抑’段和“绝”段。因此,‘扬’段的心法在你们当中将不进行传授。”天开语首先开宗明义地指明了他们五个人的基本情况。
“风飘醉,你的心法将是‘痴’!”天开语终于开始破题。
“巴可连狼,你的心法将是‘怒’!”
“摩亚希,你的心法将是‘愁’!”
“南波你的心法将是‘哀’!”
“莉莉明香的心法将是‘凄’!”
“你们都记住了么?”在分别给五人定位后,天开语沉声喝问他们。
“记住了!”五个人齐声应道。
“现在你们还无法领悟这些契合你们本元个性的心法的奥秘,但是只要在修习过程中常常念诵自己的心法,思考心法的内容,那么将很快拥有你们梦寐以求的强大力量!”天开语向他们说明后鼓励道。
“我们一定会按照大神的旨意去做的!”五个人又是齐刷刷地应道。
又来了!天开语忍不住摸了下鼻头,皱眉阻止道:“我都说过了,以后不是正规场合不要随便叫我什么大神,会有很多麻烦的!”一边说着,似乎眼前已经出现了雪漫雅慧黠的俏脸,竟不禁打了个寒颤。
“是!知道了!”听到他们确认后,天开语方放下心来。
“好了,现在我将根据你们各人的心法,将你们本元个性作一个引导,使你们能够体会一下自己一直潜藏心底的本元个性究竟是怎么一个感觉!——你们围着我站好不要动,闭上眼睛冥想……”
五人照做后,天开语也半闭双目,略略冥想沉思一会儿后,突然伸出双掌,在五人的颅顶心上分别按下,均是略作停顿后便即抬手,然后便喝道:“坐下罢!好好地去体会一下你们的本元意识罢!”说毕将身形一动,便浮在了半空中,轻巧地游流到五人形成的圈外,然后将门轻轻打开,再轻轻关上,将他们关在里面,自己则飘然而去……
待风飘醉等人从静定中还神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了。
睁开眼睛,他们看到自己的同伴皆是泪流满面,知道自己也是如此。
在天开语的元识灌顶引导下,他们均在入定中触摸到了自己的本元意识,也真正地理解了天开语所说的“波月十心”是怎么一回事。
“我就是痴!”风飘醉平静地念道。
“我就是怒!”巴可连狼跟着道。
“我就是愁!”摩亚希说道。
“我就是哀!”南波说道。
“我就是凄!”莉莉明香说道。
在他们分别念诵出自己的心诀的时候,从他们的身上逐一放射出紫、赤、白、绿、褐等淡淡的各色光晕,正一一对应着痴、怒、愁、哀、凄等“波月十心”中的不同心法。
出奇的,天开语今晚没有和雪漫雅等诸女厮缠,而是将雪漫雅、素问天和易魄三人团坐在一起修习各自的武学心法。
对于爱郎突然变得正经起来,雪漫雅诸女固然感到讶异,但却也十分乐意听从爱郎的吩咐,陪他一起练功。虽然说夜夜缠绵是一种人间极乐,但偶尔也来一回其它的娱乐也未尝不是件快事,因此,在和天开语打闹调笑一会儿后四个人便安静了下来,各自进入了静定的状态。
见诸女入静后,天开语默运心诀,立时蓝蓬蓬的光芒如浪如波地腾腾洋溢四射开来,将雪漫雅、素问天和易魄三人密密包容在内。他要用自己强大的能量去引导、改进他们体内原本的能量使她们的修为尽快地达到一个更高的层次。因他知道,从自己承担起“波切旬月大神”的职责开始,自己身边的人就随时可能发生难以预料的变故。一切都有可能,甚至包括自己可能离开她们。在这种前途莫测的情况下,将本身的实力大幅度地提高无疑是保护她们不受伤害的最好方法之一。
沉沉大地那无穷无尽的磁能从天开语的身体流过、炼化、凝聚,再有控制地释放……
笼罩在雪漫雅等人的蓝色能量场越来越厚重浓稠,从一开始的淡蓝色已经变成了如大海、如宝石般的深蓝,已经无法看清楚她们三人的身形。那深蓝色的能量场间中爆闪灼灼熠熠的流动电芒更增添了无限的神秘和威严……
天开语密切注意感应着自己发出的那道强大无伦的能量场中的动静,把握着三个心爱的女人的一点一滴的细微变化。
终于,他分明感觉到了易魄首先开始动荡起来,脉络的运行也失去了平和稳劲的律动,知道她已经到了今晚的极限,便缓缓地将施加于她身上的力场强度撤去。在感应到她的真气能量运行又渐渐趋于平稳后才停止减压。
就这样,随着雪漫雅和素问天极限的到来,天开语一如对侍易魄一般地分别减去施于她们力场的强度。直至完全撤却他布下的能量力场为止方收摄心神,任由她们自己继续运功。
此时天空的东方已经露出了艳红的晨曦。
天开语轻轻地站起身来,趁雪漫雅诸女仍在练功的时候,走到窗前,望着天边的微白,静静地将昨日有关“波切旬月”的事情细细地整理一遍,重新把重点思考一下,直至认为没有什么问题后方才转过身来。
刚一转过身子,迎面便碰上了雪漫雅一双流盼美眸,那清亮温柔的眼神充满了对他的爱恋和不舍……
天开语一阵心悸,心中涌起强烈的感情冲动,竟双臂一张,将爱人无比动人的胴体紧紧地拥在了怀中,良久无语……
二人就这样紧紧地拥抱着,似乎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直至身后传来两声轻呼,二人方才从浓浓的爱恋中分开。
素问天和易魄立即一左一右地抱住了天开语的臂膀,显然二女也被天、雪二人深深地打动。
素问天似不欲打破清晨难得享受到的这种温馨静谧的气氛,用柔和如清流的声音幽然道:“开语,雪姐,这种感觉真好……”
易魄早闭起了双眸,将小脸紧紧地贴在她天哥哥的臂膀上,心情享受心灵的涤荡。
窗外远处传来早起的学员和教官训练的声音。清晨的静寂的空气中逐渐开始响起嘈杂的声音,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
“开语,今天还去超训处吗?”在吃早餐的时,雪漫雅问天开语道。因为天开语这些天来总是非常的闲散,只偶尔去点个卯,有时甚至一天都不去,只是陪着她一起参与训练学员,要么就到素问天的实验室去看她作研究。
“今天就不要去了,到我那儿去陪我吧!”素问天放下手中的饮料,皱眉道:“这里的饮品实在糟糕,到我那里去,我另外调制给你喝——雪姐你和小魄儿也趁空到我这儿来吧!”
雪漫雅和易魄显然十分赞同她的这个主意,立即将目光一齐盯向了自己的男人。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要他答应素问天的安排。
“不啦!今天我想去看看昨天我给‘波切旬月’组的那几个小家伙安排的特别训练他们完成了没有呢!”天开语仰头猛灌一口,抹抹嘴回绝了她们的提议。
“你……”雪漫雅不由娇嗔起来。
天开语忙冲她的罢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道:“其实你们今天也应该把昨晚的功课好好再练习一下——难道你们没有觉察出自己的功力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吗?”一边将素问天面前的点心盘子挪到了自己的面前,拈起一个大嚼起来——素问天总是吃得很少,因此他也乐意替她消灭剩余食物。
雪漫雅经他这一提,立即想起昨夜的练功好象是与平时的感觉有很大的不同,便忍不住望向素问天和易魄,却见她二人同自己一般的现出郑重注意的神色。显然她们也有和自己一样的感觉。
“你不说倒还没注意呢!好象昨天夜里练功的状态是与平时不一样呢,怎么,难道是你做了什么手脚?”雪漫雅思量着向爱郎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素问天和易魄齐齐将目光投向天开语,等等他的回答。
“正是如此。”天开语用餐巾抹了抹嘴,站起身来。雪漫雅三人早已吃完,忙也跟着站了起来。却听他继续道:“我制造了一个力场,相信这个包围你们的力场已经在你们身上起到了显著的作用。”
“原来是这样——我还在想呢,是不是我的层次又得到提高了,原来是你在帮忙呀!”四个人出了餐厅,素问天将自己的体会说了出来。
“不错,素囡你的感觉一点没错,我想你的层次确实是得到提高了,当然我只是助了一把力而已——所以我现在要你们回去后好好地回忆复习一下昨晚的行功情况,确认各自的修为提高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层次。”天开语不紧不慢地对三人道。
“这……那好吧,今天就这样吧,那你可要早点回来喔?”雪漫雅想了想答应他道。
“小魄儿,那我们走吧!”素问天轻轻拉了拉易魄紧缠着天开语的手道。
易魄忙应了一声,却忽然又调皮地跳了起来,抱着天开语,在他的脸颊上响亮地给了一个吻,然后才蹦蹦跳跳地跟着雪、素二女去了。
天开语看着三人且行且回头,不由微微一笑,心中回荡着浓浓的温暖……秘岛迷情-波月十心第四集波月十心第三章心能融汇第四集波月十心第三章心能融汇
“开语,那个‘波切旬月’组的几个学员怎么样了?”刚进超训处,迎面便遇上了叶琅。
“这个……还不清楚,不过我正要去看看他们呢。”天开语礼貌地应道。
叶琅忽然一脸的神秘,竟然还迅速是回顾了下四周,象是在确定有没有人偷听似的,然后一把将天开语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道:“开语啊,我看这几个‘波切旬月’的学员是跟不上进度了,实在不行的话还是放弃吧,还是让他们按照程序进度来一步一步地修习吧!”
如果在这之前,天开语绝对同意他的看法。可是现在不同了,他已经是他们的“波切旬月大神”,自己不帮他们,还有谁可以帮助他们呢?
当下他岔开话题道:“不知道亓官他们训练得怎么样了!”
“嗯!他们很不错的呢!对了,让易魄退出实在是太可惜了,她的底子真的很好中,不过反正有你,也就算了。”
叶琅所说的易魄退出超训却是真的。
作为交换,除了建议“波切旬月”组的成员进入短期超级超训外,天开语还额外要求将易魄的名字从学员名单中剔除。因为他不愿意自己的女人参加这种超强度的特训,他只要她能够天天开开心心地陪着自己就足跔了。当然,易魄对自己的天哥哥从来都是言听计从的,参不参加那个什么劳什子的训练对她来说根本无所谓,只可惜了“平虏”基地又少了一名得力的尖子学员。不过这一切因为天开语的存在也立刻变得无足轻重了。甚至“平虏”的教官们曾经私下认为,基地其实只需天开语和亓官两人参加东傲回访就够了。更多的人反不一定能体现“平虏”的实力。
“是吗?那我们去看看他们?”天开语主动提议道,一边心里打着小算盘,预备抽空就去看看风飘醉五人的情况。
他们首先去看的是亓官的训练情况。
天开语和叶琅通过层层紧闭的隔离门后,到达了超训室的核心。
早在经过前几扇隔离门时,便有隐隐的热浪在空气中传导。甫一进门,那几乎令人窒息的炽热高温更是扑面而来,简直中人欲倒!
这便是亓官隶属的“炽”系“火”组的“炎天大法”造成的结果。房间的中心是亓官,远远的一角正盘坐着他的指导教官火以同以及另一名“炽”系学员河橐。
天开语不由暗暗点头。要知道,以目前这种程度的高温,即便是基地训练有时的学员也难以抵御如此强烈的热毒侵袭,由此可以看出,亓官的进境确实是有了一个飞跃。
相比之下,远远退在一隅的河橐显然就差了许多。天开语敏锐地发现他分明是在运功抵御这无处不在的炽热高温。不过好在他的脸色以及身体行功的状态看上去还算正常。
这时天开语身边的叶琅身体周围已经开始笼罩起一层淡淡的气流,这是他身体的真气防御体系自动运转的表征。看来这间房子里的高温已经开始对叶琅造成了相当的压力。
天开语一边同叶琅向火以同走去,一边有条不紊地将呼吸及周身毛孔闭住,肌肤下潜蕴的能量如同滔滔江河奔流不息,迅速地护住了肌肤表面不受热度的损害。
叶琅对天开语不需要释放真气护体感觉大为惊讶,及至见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更觉心惊不已,同时对天开语的深不可测又多了一分认识。
“叶教官,开语,你们也来了!”坐着的火以同见二人到来,忙欲起身打招呼,尤其对天开语,更是语气上小心翼翼。
叶琅忙制止他起身,笑道:“我是陪开语来的,他想看看你这里的进度怎么样。”
火以同闻言忙对天开语谦让客气道:“哪里哪里,亓官的实力哪里能入得了开语的法眼呢?还要开语看看他还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地方哩!”说到最后末尾,语气中明显多了几分得意。
天开语一下便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就是,你一力举荐的“波切旬月”又如何呢?
当下他也坐了下来,微微笑道:“亓官现在的实力真的有很大的提高呢!依我看,那‘东傲防御’也未必能够抵挡得了这种程度的攻击。”
火以同和叶琅听了齐齐眼睛一亮,急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天开语想了一下,分析了可能性后点头道:“应该有很大的可能性。”
火以同忙追问道:“这是怎么说呢?”
天开语分析道:“‘东傲防御’从目前的状况来看,防御各种不具任何特性的攻击好象特别的有效。但就是不知道对有具体能量特性的攻击,比如冷、热的能量性质的攻击的防范怎么样。因此如果在‘东傲防御’的心法体系中对有能量特性的攻击未作专门的安排的话,相信亓官将是他们的一个死穴!”
火以同和叶琅顿时恍然大悟,一时连连大呼上当。
天开语为之一笑,知道他们是为上趟“东傲”来人交流,“平虏”却无人敢应感到吃亏不平。
“可是,我想‘东傲’他们应该也是十分了解我们‘平虏’的武学的,毕竟大家都在一个区域,而且以前也有过往来。因此,我猜测他们的‘东傲防御’心法中一定有对付我们‘炽’系的方法。”
一番话说得火以同和叶琅立时又象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萎顿下来:“那倒也是,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如此猖狂了!看来还是没有办法对付那个‘东傲防御’啊!”
天开语的嘴角露出一抹深不可测的笑纹:“那倒也未必!”
火、叶二人立即又来了精神:“难道还有办法不成?”
天开语笑着点头道:“当然了,事上绝不可能有无坚不摧的矛,也绝不会有百兵不侵的盾!”看着二人期待的目光盯着自己,他笑笑道:“之所以矛显得锋利,盾表现坚韧,皆因应该守护的盾不够坚强,要么便是应有的攻击不够强大!”丰富的转世经验,超卓的武学记忆,令天开语信口娓娓道来:“要想突破‘东傲防御’,除了攻击方法对路以外,攻击的强度更必须超过它的防御强度!”
火以同和叶琅听得连连点头。
“那么什么是正确的攻击方法,如何又达到足够的攻击强度呢?”几个人的耳边传来亓官的声音。
天开语将目光转向亓官。只见他居然周身翻腾着滚滚的热浪,步履稳健地走向自己,整个人都被灼热暗红的能量旋流围绕包裹,形象颇为骇人。
忽听身旁一声闷哼,忙转头看去。却是河橐显然经受不住因亓官走近而带来附近增高温度的压力,气息紊乱之下发出的痛苦呻吟。
“河橐!你不要紧吧!”火以同马上看出河橐的不妥,忙沉声询问。
天开语表情一哂,左手微握的手掌一张,立即一股“风”系独有的清凉气流将河橐裹了个严严实实。
亓官不禁为之色变!他万没有想到自己苦苦修习的能量场居然被天开语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给破去了!
火以同和叶琅亦是一惊,产生了和亓官相同的想法。
天开语象是看出他们心里所想,便笑道主动解释道:“不用奇怪,这就是我刚才所说的攻击、防御的方法和能量强度的具体运用。”
亓官在距离盘坐于地上的四人约莫一丈的距离停下,不解地望着天开语:“我不太明白,请天兄赐教!”火、叶二教官也疑惑地看着天开语,等待他的解释。
天开语不以为然地笑道:“这个意思说出来其实十分的简单。首先我说一下所谓的方法。我想‘炽’系的武学心法和‘风’系的心法应该是相生相克的,不知这点你们同意不同意。”看着几个人仍是疑惑不解地看着自己,暗叹一口气,只好继续道:“‘炽’的力量代表是火,而火则因风而起,所谓的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就是风火相生的道理。”见亓官等人面露恍然的表情,又道:“但是,有一点需要注意的是,风性如果受到得当的控制的话,那么火的力量自然就会相应地受到抑制,尤其在自然的力量上升为武道心法,形成‘风’、‘炽’二系武学心法的时候,这种情况就会出现了。”见几个人又现出了困惑的表情,天开语不由苦笑一下,心道,这些家伙的悟性果然不是一般二般的差,看来非得点明才行了:“在‘风’、‘炽’心法里,所有的物质形态都已经变成纯粹的能量状态,也就是说仅仅是‘风’系的能量和‘炽’系的能量了!两种能量相比较之下,‘风’系的能量以冷为主,而‘炽’系的能量却是以热为主。因此在两种纯粹的能量相碰撞之下,自然就是强度大的胜过弱的了。这就是相克了!”言下之意是你亓官的能量要比我天开语的弱,因此才会出现河橐被“风”系流动的能量保护这一情况。
亓官等终于彻底明白了天开语对方法及强度的解释。其实天开语已经不耐烦他们低下的悟性,并未将有关“风”、“炽”二系心法的究竟说出来,由于只是想让他们理解自己对所谓的“攻防”的说法而简单提了一下。果然几个人也未深入追问下去——这恰恰正证明了他们对此一知半解。
“原来如此,看来还是能量真元的强度最重要了……”火以同点头应道。亓官和叶琅也跟着有所得似的连连点头。
天开语不由在心里呻吟了一声,想不到自己说了半天,他们还是没有领会其中的重点是两个,即方法和强度,而非仅仅一个强度。不过他也实在懒得再去围绕这个问题多费口舌了。
正想含糊地讲两句就离开,突然间心中一动,一个念头生出。随着这个念头,他体内的能量迅速地开始转化,几乎在一瞬间,从天开语的身上竟然轰地暴涌出凌烈无比的热流!随即这股热流如同它突然出现一样,又突如其来地消失弥踪。
火以同三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开语那突然暴发的分明是纯正的“炽”系心法形成的炽热能量!
那股能量明显地远远超过了亓官所造成的高热,那种瞬间的超高温度竟然使他们感到了身体被灼烧的疼痛!
幸好这股恐怖的能量很快地便消逝了,但这种瞬间的感觉更令他们产生出自己是否还活着的错觉!
那种剧烈的疼痛感觉简直痛彻骨髓,痛彻灵魂……
“开语,你……”叶琅毕竟未曾修习过“炽”系心法,不如火以同和亓官那样对高热有一定的抵御和适应能力,因此受到的痛苦也相对来说更大一些,心理恐惧惊慌之下竟忍不住叫了出来。
天开语一笑道:“原来‘炽’系的心法就是这样啊!看来我也会啦!”
三人不由齐齐瞠目矫舌。
天开语完全是在突然之间灵机一动,悟破了“炽”系武学心法的微妙。
其实之所以悟出来,也是他在向火以同三人进行“风”、“炽”二系武学心法的区别的时候无意中自己点醒了自己。由于“风”系的武学心法他已经由雪漫雅处以及自己的转世记忆中烂熟于心,因此,在他向三人解释说明“风”、“炽”心法区别时自然地就在心里从细微处将“炽”系的心法给想通了。这也确实是他的天纵之才使他在两中完全不同的武道心法之间找到了平衡切入点,从而达至以一通二的结果。
天开语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站了起来,面对一丈距离远的亓官笑道轻声道:“这样吧,亓官,我现在不用我自己的武学,就用‘炽’系的心法来和你比较一下好不好呢?”一边说一边挑衅地扬着眉稍,在这一刻,他突然特别的想找个人来验证一下自己所悟心法的效果。
亓官一下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面对天开语这个超级对手,他实在对自己的实力没有信心。
可是目前的情况却令他不能不接受天开语的挑战,因为,他的导师火以同就在面前。即使不是为了他自己,也要为他的导师的名誉而战。
但是他却一点的胜算都没有——尽管天开语声明要同样使用“炽”系心法,但刚才那一瞬间爆发的“炽”系能量,却已经清清楚楚地显示了天开语撇开他独创的神秘心法,即管在“炽”系武学方面,依然拥有轻松战胜自己的强大实力。
天开语微微地点一下头,似在确定自己的做法,接着便身形微向前迈出一步,倏地将双臂一张,立即一道闪着蓝晕的力场幕墙自双臂贯出,将身后的空间分割开来,火以同、叶琅以及河橐恰被这道力场幕墙阻隔在后面。
天开语这道力场幕墙形成后,幕墙后面的火以同等三人立即感到身处环境的温度有了变化,原来的灼热逐渐趋于平和降低下来。感觉也舒适了许多。
“好了,现在我已经分出一部分的能量制造了这个护墙,我们的较量应该不会对他们有多大的影响了——亓官,就由你先来攻击我好了!”天开语说着自信地微分双腿挺立如山,温和却不失桀傲地注视着亓官的一举一动。
亓官咬咬牙,向幕墙后面的导师火以同望去,却见他竟以鼓励和渴望的目光紧紧地锁住自己,一道明悟从心底升起。他终于明白,火以同非常渴望自己的爱徒能够以他所传授的“炎天大法”战胜天开语,因为毕竟天开语对“炽”系武学的了解不如他们深入。
在导师的目光中读懂那蕴含的深意后,亓官终收拾心神,决定尽自己的努力去和天开语一搏。
天开语的灵觉仔细地感受着体内从来没有过的炽热,他感觉到他的每个细胞都在剧烈地运动,这种感觉令他不太舒服。
他感觉体内那庞大无匹的大地磁能正随收随转地变成热能,似乎他整个人都快被这种难以控制的炽热高温烤干……
亓官终于发动了他的第一击。赫然就是他曾经用过的“烈蟒焚天”!但是很显然的,此番的“烈蟒焚天”已经在能量的强度上有了一个飞跃,那原本暗红色的能量灵蛇已然隐隐显现了白炽化的状态,这证明那能量灵蛇中蕴藏的能量又有了一个突破!
“轰!”一声巨响,亓官的焚天烈蟒与天开语正在急剧由体内向外腾涌的能量撞个结实!
火以同等的眼睛立即睁到大无可大,紧紧地锁定两个人的情况。
却见亓官被震得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飘飞了出去!总算他事先估计到有可能会出现这种被震飞的情况,因此立即在空中连续变换了几个身法方稳住身形,没有跌倒出丑。
而天开语却只是在原地微晃了晃,似乎那条烈蟒并未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力场幕墙后面隔着的火以同等登时面白如纸,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亓官这一气势汹涌、连普通教官都必须躲避的一击,竟然对天开语如同搔痒,这使他们真正对天开语的实力要做个全面的评价了。
然而亓官远远地在天开语的对面却看到,虽然自己被震飞了,但天开语的脸部肌肉却在极度地扭曲,露出了痛苦至极的表情。他不由一怔,暗道难道是自己将他击伤了吗?随即他便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因为从刚才的接触碰撞来看,天开语周身的能量仍然远远高于自己。可是他又为什么会有如此痛苦的表情出现呢?难道是……
蓦地,亓官陡地睁大了双眼,他想到了在修习“炽”系心法的第一课时火以同说过的一句话:“‘炽’系武学有一个很危险的地方,即,修行者的真元内热积累到了一定程度后,如果不加以正确引导疏通致使失去控制,将会使练功者产生内火自焚的恶果……”
亓官不禁紧张地颤抖起来,他现在几乎已经可以断定,天开语就遇到了内元自焚的险境了。因为他虽然了解了“炽”系武学心法的奥妙,却不知道正确的疏导方法,最终导致过于强大的“炽”能超出了自身本体的承受极限面,而即将自焚!
可是亓官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同天开语的能量差异太大太大,大到了自己根本无法去帮助他进行必要的引导功夫,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天开语自焚了……
亓官的心里突然难过起来,他简直不能相信,一个传奇性的人物竟然会在他的眼前消失……
天开语正陷入那极端的痛苦之中。随着体内热能的不停喷涌,他感觉到似乎自己的魂魄也在一点一点地离散……
好热……
怎么会这样的……
他的神识已经越来越模糊……
他想回到磁能通体的状态,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这个时候,他忽然在耳边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那个怪老头的声音:“一切唯心而已……一切唯心而已……一切唯心而已……”
突地一现灵光从脑际闪过——如果自己就是这炽热,如果自己成为这炽热,如果自己同这炽热熔为一体,那么,炽热也即不成为炽热,它将成为同其它能量形式没有任何区别的能量,它的内在本质和所有的能量将一致……
对,一切唯心而已!难道自己本元形而上的强大意识还控制不了这低级的能量形式吗?!!
随着这个明悟,天开语的心灵为之大开,与此同时,他似乎感觉到自己在瞬间就变成了一团烈火!
对!他就是烈火,烈火就是他!
他感到似乎越过了一个界线,他的生命从一个极限跨到了另一个极限,再从容回到原先的极限,如此循环往复不已,而那能量也如同驯顺的脱缰野马,溶入了自己的思维意识——或者说是自己的思维意识溶入了那澎湃的能量中——百川归海,顺畅冉冉。
而亓官以及那力场幕墙之后的火以同等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
他们看到,天开语的身躯先是因那极高的温度而化为一团令人目眩的耀眼白光——那分明是完全白炽化的形态了——接着便看到天开语整个躯体又重新显现出来,但是却是显现完全的透明,仿佛是一具充满了能量的人形皮质空壳一般,然后又是一阵白炽化的形态,接着再次呈现人形透明空壳。如此往复约摸九次后突然地再次爆闪了一下,便见他重新完好无损地站在众人的面前,而所有周身缭绕回旋的流动“炽”能却在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好象从来就不曾发生过什么似的。
就在亓官看得呆呆的时候,天开语却忽然向他深深行了个礼,语气诚恳地道:“开语多谢亓兄的帮助,得以在武道上又大进一步!”
这句话一出,更是令亓官倒抽了一口凉气!
天啊!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眼前这个人已经够强大的了!他的强大已经无法用常规的数据化的方法来度量了,现在居然说又更大进一步!
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啊?
可是听他的语气,好象这个进步还是由自己促成的,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亓官简直要疯狂了。
他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在训练方面已经极为刻苦,可是却总也及不上天开语仅凭懒懒散散就可以拥有的惊世骇俗的力量……
“……!”面对天开语的道谢,亓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天开语带给他的震骇使他大脑中一片空白。
隔在那道力场幕墙后面的火以同等因着能量隔离的原因,显然未听到天开语说的话。但是从他们眼中所看到的情景,加上亓官那一脸的惊骇莫名,便猜出一定是亓官输了。
火以同颓然地低下了头。
在这种由亓官尽情进攻的优势条件下仍然输了,而且输在了他们长期以来一直在专一修习的武学上,只能说自己技不如人了……
天开语感到自己完全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武道境界,那种对一种新的力量的掌握令他内心无比欣喜。他清楚地感受着体内磁、电、炽三种不同性质的能量自由无碍地任由自己的意识操控,肉体的组织则保持着那种自然无为的松弛状态,任三种能量在体内穿行而不受任何的影响。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将自身所有能够感知的物质、能量形态纳入了精神控制的领域,或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已经窥破了天道的一线天机。
他缓缓走向亓官——不应该说是移动到亓官面前,因为他的双足分明未沾到地面。
亓官一动也不能动,他现在心里只想跪伏在眼前这个充满了神秘的人的面前。天开语周身无发无不发的庞大气势令他整个人包括心灵和能量,都似乎萎缩了起来。他想逃,可是却怎么也挪动不了腿。他想避开天开语看似温和却威严无比的目光,却似受到牵引似的无法转移视线……
天开语来到亓官的跟前后,向他温和地笑笑,然后向他缓缓伸出左手。
亓官的视线忍不住被吸引到那只向他伸出的手。他看到天开语慢慢地摊开了手掌,随之而来的便是自那手心里“脱”地跃升起一个圆形的发着白光的小球。他定睛一看,顿时双目瞪大至欲裂!因为以他对“炽”系能量的熟悉,立即感应出来,那个从天开语掌心飘然跃起的小球分明是颗白炽化的能量球!这能量球明显在内中蕴含了极高的热量,以致于都呈现出了炽白色!而使能量达至这种程度,正是他专心修习的“炽”系武学的终极状态!
然而如果说这些因为天开语先前的表现还令他不致过于吃惊的话,那天开语控制能量的能力就简直就是骇人听闻了!亓官知道,“炽”系武学心法在实战中讲究的便是能量的控制,这种控制不仅仅是能量强度大小的控制,还包含了能量显示形态的控制。而在一定程度上,能量形态的控制要比能量强度的控制要难得多,当然也重要的多。因为以最少消耗的能量达到大的攻击破坏效果是一名武者接受训练必上的第一课。相对其它性质的能量来说,“炽”系的能量控制要难得多,这一来是由于能量流动的不稳定性,二来便是“炽”系能量对武者的反噬比较大,因此,一旦“炽”系能量施放出去后,就必然要不停地以心法将之变换形态,目的就是避免反噬的发生。
可是现在天开语不但发出了“炽”系能量的终极形态,而且还轻松地将之约束成球形,稳稳地控制在一个手掌大小的范围之内!这种情况他以及所有修习“炽”系武学心法的教官和学员一直以为只是理想中才会出现的状态,甚至连理论上都认为不可能实现的。可是现在,他却亲眼看到了这个“炽”系武者梦寐以求、近乎痴心妄想的奇迹。
亓官双腿一软,便欲跪了下来。
但从天开语身上释放出的一股柔和的巨力却阻止了他。
“‘一切存乎于心’,只要你真正理解这句话,你也会达到这个程度的。”天开语经声点拨亓官。
亓官怔怔地看着天开语,不知为何,眼眶中一股热流涌了出来……
“好啦!时间也不早啦!”天开语忽然朗声道,随即身形刷地一转,便已经到了自己设下的那道起着隔离作用的力场幕墙面前。
在这道仍然泛着蓝芒、形体坚固的力场幕墙面前,天开语更加确信自己的唯心元神即使是在自己处于最危急的时刻,也仍然忠实地履行他事先预定下的意念。
随着他的手一挥,那道泛着蓝光的力场便迅速化作一道扭曲的蓝白能量波纹,发出轻微的几下“噼啪”声后消失在空间里。
河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定中醒了过来。在他略嫌稚嬾的脸上正展示着他的全部惊骇表情,天开语知道他也目睹了刚才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
看着火以同、叶琅、河橐三人六只望着自己的眼睛里透射出的恐惧和惊骇,天开语心中暗暗苦笑叹息,幸好那个超级能量球自己是背对着他们制造的,只让亓官一人领教了自己的实力,否则不知他们还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然而虽心里这么想,但他却丝毫不后悔刚才那种自己以前会认为是鲁莽的行为。因为“力量决定一切”,他有自信,以他目前的力量,相信已经没有人能把他怎么样了。
当然,为避免不必要的纠葛,他也知道不可过于张扬,以免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不便,因为前世的超级富豪生涯已经令他体验到了万众瞩目、众矢之的的头痛了。
“其实每个人都可以达到我这样的,”天开语开始哄骗你们,他的心里可不是这么想样,他知道,如非机缘巧合,自己是否能到这个地步都很难说。不过为了安慰他们,更重要的是稳住他们,他必须这么说。
“关键是悟性和持之以恒的毅力!”天开语说着,火以同等的神色终于逐渐缓和下来,并对天开语说的这句话报以点头同意。
天开语见总算淡化了刚才的气氛,心中暗松一口气,又道:“我其实也是偶然之间才想明白‘炽’系心法的,不过还不一定完全对,因此,刚才我也差一点出现危险,”见三人面上露出不信的表情,忙向身后的亓官招手,示意他近前。亓官忙顺从地跑过来,听天开语把话重复一遍后,神色复杂地肯定了他的说法。
饶是如此,火以同和叶琅仍是将信将疑的。却又听天开语道:“所以说我要谢谢亓官兄了……”
火、叶二人同时现出“这又是什么意思”的表情。
“幸好在那个反噬的关头他没有再上前攻击我,否则恐怕以我当时的状态的话,说不定这一下就会要了我的命哩!”
火、叶二人恍然大悟,表示理解了他的意思。同时二人似如释重负般地轻松下来,心中皆想,原来他毕竟也是个普通人,并不是什么刀枪不入的怪物……
天开语看着二人的表情,似是知道他们心里所想,却也不说破,只微微一笑道:“好了,我只是和叶教官来看看火教官的超训情况,想不到竟然大开眼界,见到了亓官兄超绝的实力。相信‘东傲’之行亓官兄定会为我们‘平虏’大挣脸面的!”
亓官是最有体会的人,心中知道自己绝非天开语所说的有什么“超绝的实力”,因此惭愧地推阻道:“哪里哪里,其实我哪里能及得上天兄的……”话未讲完,就被天开语打断道:“不用多说啦,你我心中都很清楚就行啦!”
亓官一怔,随即明白天开语对他进行维护推许的用意。当下感动不已,忙垂下头,不让其他人看出自己的情绪。其实天开语这样推许亓官,一多半也是为了云希瑶。他希望这个善良的美丽的女孩子能够在亓官那里寻找到她的终生幸福。因此便尽量将她的男人的基础打得更坚实一些,好为今后的生活开创一个好的开端。
火以同显然是脸面大有光彩,忍不住得意道:“是啊,如果不是开语这个奇才的话,亓官一定是‘平虏’近年来都少有出现的人才呢!说不定此次‘震旦之约’会榜上有名哩!”
这点天开语倒是颇为赞同。因为照这样情况下去,如不出意外的话,亓官的实力确实是值得一观的。当下听了也是连连点头。
叶琅却不这么看,因为从刚才天开语和亓官的对较来看,显然亓官同天开语差得不是一点两点那么多,天开语的实力对他来说仍是深不可测。如果其他的地方也出现类似天开语这样的人才,那么亓官实在是让别人玩的资格都不够的!
叶琅这么想的确没有错,但是他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天开语的力量是怎么来的,还以为别的地方也会出现他这样的高手。因此虽然心里以火以同的话颇不以为然,但基于面子的原因,也不好说出自己的想法,以免让人以为自己是出于妒嫉才这么说。所以听了火以同的话后,他只微微点头,却未表示附和之辞。
“我……”河橐忽然嗫嚅着插嘴进来。见天开语他们一齐望向自大,一霎时间“刷”地脸涨得通红,头也低了下来,更加拘谨了。
天开语看着这个个头中等、面白秀气的学员,不由心中生出喜爱之情。当下他温和地对他道:“怎么?你有什么问题么?”
河橐见他心中的偶像竟然主动问自己,更是显得激动,一时间竟口吃了起来:“我……我……我……”
火以同不由皱起了眉头。这个河橐虽同属“炽”系,却并非是他“火”组的学员,只是因为他在晋测大会中获得了较好的名次才让他跟随自己参加“炽”系武学超训的。
“河橐,你还有什么问题?有问题就说出来嘛,不要吞吞吐吐的!”火以同不悦地瞪着河橐道。
河橐被他这一瞪,吓得到嘴边的话又缩了回去。
天开语见他如此,心中不忍,却又不好当着教官的面说什么。见河橐好象有话想对自己说欲言又止的样子,更是怜悯不已。
“也许你有问题解决不了,不过相信火教官会帮你的。你看,亓官在火教官的教导下进步多快?”天开语只能好言抚慰河橐。却见他明显的神色一黯,眼中流露出委屈怨怼的神情。
天开语看在眼里,心中恻隐,却实在不好再说什么。因为他现在好不容易维持住和“平虏”教官的关系,绝不能够再因此面破坏这种刚刚建立起来的心态的平衡。因为他还有雅儿、素囡和小魄儿……
“呀!想不到时间过得这么快!——我们错过了吃饭的时间了!”叶琅忽然惊叫一声。
“不要紧的,基地送来的饭应该还留着的,我们出去就餐吧!”火以同现在心情大佳,忙接口说道,一边向亓官满意地点点头,亓官对这位导师也的确是发自内心的尊敬,见他如此高兴,自是也十分的开心。当下几个人便在火以同的带领下到“炽”系武学超训室前厅去用餐。
天开语有意落在后面,与河橐并行。趁众人不在意,急使眼色给他。
河橐接到他使的眼色,不由精神一振,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你最近好象进步也很快呀!是不是火教官教的你呀?”天开语向他努努嘴,示意他赶紧说。
河橐总算还算机灵,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忙会意地大声道:“是啊!想不到火教官的训练方法真的很独到呢!我自己也感觉体内的真元确实是增长了不少哩!”
火以同在前面听到,先是一愣,随即高兴地呵呵笑了起来,想不到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河橐居然也知道自己的训练方法高明。当下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哪里呀,还是河橐自己苦练的成果嘛!而且你的指导教官客教官也很厉害的嘛!”
天开语知道他口中所说的客教官就是“炽”系另一组的教官客绮烟,她虽是个女子,在修为上不如火以同那般达到高级教官的水准,却于“炽”系武学心法另有自己一番独特的见解。
天开语继续连连向河橐使眼色。令他欢喜的是,这个面貌清秀的男孩子居然看得懂自己的意思,只听他忙乖巧地道:“哪里呀,是火教官教的好河橐才有提高的!”火以同听了喜不自胜,竟呵呵直乐,一副恍不知身在何处的模样。
“对了,天……兄,我那天晚上也去听的……”河橐本想称呼天开语作“天之拇指”的,因为私下里他们这些崇拜者已经习惯这么叫这个名字了,只是忽然想起在这是只有一个“拇指”学员亓官,自己若这么称呼天开语的话,必然招致他和火以同的嫉恨,因此话到了嘴边忙又改了称呼。
天开语一听便明白这小子要传达的是什么信息。他分明是提醒自己,那天他和“波切旬月”组成员在大石台上围坐论武的时候有许多学员围观参与,河橐也是其中的一员。
当下他微笑点点头,略略用力在下面捏了下河橐的手,示意他到此为止,自己已经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河橐立即停了口,不再多说一句话。他知道,自己曲折婉转地恳求天开语对他进行象大石台之夜那样的指点,天开语已经知道,并且答应了他的请示。心中暗喜之下,不再多言,正好众人已经到了前厅,便端起自己的那份饭菜,不声不响地找了个偏一点的位置坐下闷头吃了起来。
“来来来,快请坐,开语,叶兄,坐坐坐!”火以同热情地招呼天开语和叶琅坐下。
“呵!想不到来你堂堂火教官这里只是吃一顿份饭啊?”叶琅坐下后看眼前桌上的饭菜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揶揄火以同道。
火以同登时面子上挂不住了:“这……这……”
天开语忙打圆场道:“火教官不要介意,这样很好的了,是我们错过了吃饭的时间,幸好就餐部记得我们还没吃送来了,否则说不定都要饿肚子哩!”
叶琅听了天开语之言不由暗道惭愧,想不到天开语居然比自己还有修养,当下也忙堆笑脸道:“对对对,我只是说说而已,火兄千万不要介意的……”
火以同这才好过一些,不过毕竟是老于世故,立即主动相邀道:“今天二位就将就一下吧,等这次超训结束后,我再单独款待二位,如何?”
既然如此,叶琅和天开语当然无话可说,也忙不迭地应承了他。
天开语只觉得这顿饭真正是食而不知其味……秘岛迷情-波月十心第四集波月十心第四章平虏秘辛第四集波月十心第四章平虏秘辛
“叶教官,你负责的两名学员一定也很厉害吧!”天开语和叶琅二人闲散地行走在过道中。
“你是说帕帕真不砣和程走吗?他们也很不错的,等会儿你看到后也抻量抻量他们吧!”叶琅谨慎地回答道。
现在的天开语已经在整个“平虏”基地的教官中有了一个微妙却超然的地位。
由于他的惊人表现,几乎没有一个人不认为将来他会前程似锦的。对于一个明显有着上升潜力的学员,除非是白痴,人人都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每个有头脑的人都在想着,只要现在同天开语搞好关系,那么当他今后飞黄腾达的时候,自己说不定就会有求于他。而到那个时候,由于现在的良好关系,相信届时找他办事要方便容易得多些。因此,即便现在天开语的身份依然是一介学员,但是基地的教官们却都一心讨好他,对他的管理也基本上是放任自流,只要不危害到基地的利益,便由他所为。
火以同和叶琅都是“平虏”的元老级高级教官了,对此道更是精通,因此对天开语也就比其他人更加的客气些。不过天开语毕竟还是有真材实料的,实力之强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所以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们对天开语的客气倒十之有八九是发自内心的。
““力”系的武学应该很厉害的,只是没有“炽”系和风系的性质特点那么明显而已。”天开语边走边对叶琅说道。
“不错,想不到开语会有这样认识,难怪会成为“平虏”的姣姣者哩!确实,“力”系的武学心法本来就是源自雄浑大气的自然之力,并不是太讲究什么表面特性的。不过这样一来就难免在一些诸如晋测大会等公开评测中落于下风。象我们这组的帕真不砣和程走两人,在内功真元的修习上,完全不在亓官之下,但就是吃了没有能量特点的亏,始终终难以获得好的名次——不过我反倒认为“力”系的武学其实应当在其它“风”、“炽”二系之上,至少也不会弱于它们。”叶琅象是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似的,滔滔不绝地向天开语谈着心里长久以来的遗憾。
天开语认真地倾听着。由于他的转世记忆中在这一世很平淡,因此对“平虏”的各种武学心法的记忆资料并不是太完善,因此,他想借这个机会多了解一些。
见叶琅对“力”系武学充满自信的表情,他忍不住问道:“叶教官是怎么认为的呢?为何说“力”系的武学应当在另外两系之上呢?”
叶琅的眼睛深邃地望着前方,似在缅怀曾经经历过的刻骨铭心的事情。良久方吐出一口气道:“不知你知不知道,“平虏”自建成后,在历史上曾经发生过一次由火山突发引起的火灾?”
天开语一愣,这个是“平虏”的历史,他当然记得了。他还记得有记载的资料说那一次“平虏”的高级教官死伤极重,险些令“平虏”的武学就此湮灭了。不过最后总算是将火山岩浆给成功地引导到了深海,从而避免了一场生灵的浩劫。
现在听叶琅突然没头没脑地就说出了这件陈年旧事,天开语虽不明白他欲表达什么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这件事情。
“你知道么?当时“平虏”的武学是岛上诸基地中最繁荣强盛的,若以领袖群伦来说也绝不为过的!直到发生那场灾难。”叶琅说着没由稀嘘起来,显然是心情因回忆起那件尘封已久的往事而变得极其沉痛。
“为什么这么说呢?”天开语似乎隐隐捕捉到了一线头绪。
“唉!其实现在的“平虏”武学分出来的三个系别只是那场灾难发生前武学兴盛时期的一小部份而已!”
“哦?”天开语精神集中了起来。因为在他的转世记中,对“平虏”的历史并不是太清楚,那些在轮回中扮演过的身份并未涉及到“平虏”这段沉痛的秘辛。
“记得那个时候,好象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也是刚刚进入“平虏”,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那个时候能够进入“平虏”,可是件极为光彩的事情。因为这里拥有的武学资料真正可以说是博大精深。据说这里面有的武道研究透了后,可以进升至天道!因此当时这里可以说是人才济济,武学高手层出不穷。那时每届的“震旦之约”“平虏”都无一例外地取得了好成绩,而且位列三甲是常有的事情。
“我记得当时这里的武学心法多达上百种。即使是主流心法也有十种之多!这十种武学心法真正是涵盖了整个东西大陆武学的精要……”
“那是哪十种武学心法呢?”天开语忍不住开口问道。
此时二人已经穿过了长长的过道,眼前豁然开朗,原来是一个院中小园。
叶琅叹了口气,在小园一旁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天开语忙也跟着坐了下来。
“那十种武学心法分别是“力”、“炽”、“冰”、“风”、“水”、“护”、“意”、“兵”、“阵”、“术”。”叶琅揉了揉脑门,象是那久远的记忆令他感到痛苦似的。
天开语认真想了一下他所说的十个心法,不禁又问道:“这十个心法是什么意思呢?”
叶琅抬头看着头顶的天空,眯起了眼睛,一边回忆一边道:““力”、“炽”、“风”、“护”系的武学心法大致是怎么回事你应该了解的。至于其余的心法根据它们的名字其实也可以推想出来一些的”
“所谓“冰”系,仅从字面就可以知道这是一种和“炽”系完全相反的一种心法,它的特点就是寒冷。
““水”系心法也好理解,它是由自然界各种液体的流动特性总结出来的一个心法。
““意”系其实也好理解,就是注重以意念攻击为主的一种武学,这种武学在敌人出其不意的时候攻击效果奇佳。
““兵”,就是指借用武者身体以外的物品来达到攻击的目的,好象我们现在有的剑啊、刺啊什么的。
““阵”系心法同其它单独使用发挥的武学心法有所不同,它是注重发挥团体的力量来进行武学的作为——目前的军方就一直在用这个心法训练军队。
“在这十种心法中,最神秘的可以说是“术”系的武学心法了。所说使用这种心法的人会种种神奇的力量,这种力量在旧元世纪上古时期曾被叫做是“魔法”或者是“巫术”……”
天开语仔细听完了叶琅关于这十种心法的解释和描述后,仿佛面前洞开了了一个武道的新天地!那些武学听来是那么的神奇,那么的诱人……
“那后来怎么样了呢?”他忍不住问道。
叶琅轻轻地以掌在额头上拍击,整理着思绪道:“后来……后来就是因为那场灾难,使这其中的绝大部份武学都失传了……”
天开语虽然已经猜到了可能是这个结果,但仍然表露出失望的神情。
“咳……你不知道,当时的“平虏”高级教官核心层已经提前一个月预知了这场灾难。但是却因为军方拍着胸脯打保票,说是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届时那火山将从适当的位置开个口,以军方的“导流技术”将火山的岩浆引至海底深处,从而解决这一问题。由于军方这种技术已经十分成熟,以前从未失败过,因此基地高级领导层便同意了这一方案。
“哪知在最后几天火山的前期震动十分的不正常,基地方面经过紧急调查方知道,原来军方的一个人员误将地点标在了另一个地方!基地方面大惊,但为时已晚,灾祸已然开始发动。基地迫于形势紧急,来不及抢救资料,只能尽全力疏散所有的学员和教官。可是形势愈来愈紧急,再不采取措施的话,基地就将毁于一旦,所有来不及撤离的教官和学员也将命丧于斯。
“在这种情况下,基地紧急召开了高级教官会议,最终决定,由十大武系的首席教官牵头,其他的武系作为辅助,尽其所能来阻止这场灾难的发生。
“十大武系首次进行合作便显示出惊天动地的力量!据我自己的记忆,当时的一切行动就是以“力”系首席教官为主的。正是由于他和“水”系心法首席教官联合打通了海底通道,才使已经发动的火山喷发从那个通道渲泄了能量,从而保住了整座岛屿。可是那两位首席教官却最终葬身于茫茫大海之中……
“更为令人可惜的是,由于要为那位“力”系首席教官制造合适的水路空间,几乎所有的“水”系教官和学员都出动了,然而在他们打开水路空间,成功地引出海底炽热的岩浆的时候,自己也被那灼热的海水结束了生命。经过这一役,“水”系的心法的传承元气大伤,不久便湮灭消失了……
“由于当时火山已经喷发,尚有许多的教官和学员未能及时逃脱——我当时便是其中的一员——火山喷发的高温夺去了很多人的生命。在这种情况下,各武系的人纷纷运用自身的武学修为来抵抗高温、保护同伴。就在这个过程中“冰”、“意”、“术”等武系人员因本身心法所限,伤亡尤其惨重。其中“冰”系同伴却真正是舍己救人,他们以自己的心法摧动寒能来帮助同伴们抵御高温热毒,自己却一个个地纷纷倒下。而“兵”、“意”二系心法本来就不注重能量的防御,因此竟然几乎全军覆没!而“术”系心法却因大自然的力量过于庞大而导致力有不逮,其修习的教官和学员最终也倒下了大半……
““阵”系人员却因与军队的关系密切而提前被赶来基地的军方救援部队救出了极大的一部份。
“在灾难结束之后,基地迅速进行了重建工作。但由于灾难造成的损失太大,导致几乎所有的武学典籍资料都被焚毁。而那些掌握着武学心法体系奥秘的高级教官却基本上都在这场灾难中舍生取义。“平虏”的武学终究由此而一蹶不振。
“在基地重建过程中,那些硕果仅存的教官和学员将剩下的还算完整的武学心法进行了重新的整理,最终形成了现在的“风”、“炽”、“力”、“护”四个系。而原来的“水”、“冰”、“意”、“术”四系就此消亡。“兵”系则因为实在已经不能成为完整的体系,便将其武学纳入了“风”、“炽”、“力”、“护”四个系。“阵”系则从此就在军方找到了立足之地……
“在这场灾难中,由于“风”系武学的灵活机动和“炽”系武学的对高温的适应性,使得这两个武系在基地重建中格外地壮大了起来,而“力”系却仅仅因为原来修习的人数众多而保证了武系的建立,但最终还是由于掌握该武系心法奥秘的高级教官损失惨重,而导致这一武学心法始终不能再现当年的辉煌……
“除去“平虏”外,在这场灾难中也有不少原本不属这十大武系的教官和学员,他们本身实力就十分的强大,此次又因十大武系的拼力保全,实力终得以保存。经过这件事后,由于十大武系的溃散,导致凝聚力的丧失,他们便另辟蹊径,在同岛的其余几个火山口建立起了各自的基地。也就是现在的“东傲”、“潜龙”、“昂藏”、“地炎”四大基地。而军方基于监视海底火山动态的需要,便默许了他们的作为,还划拨了相应的基地建设经费。
“但是,“平虏”却从此就再也没有能够在武学方面出现昔日的辉煌荣耀……
叶琅静静地叙说着这些惨烈的往事。
正所谓哀莫大于心死,他的平静正来自于对“平虏”不再的昔日昌盛和今日“力”系武学迷茫未来的悲哀。
天开语听着叶琅叙说着当年的那场悲壮的灾难,仿佛眼前出现了一幅“平虏”人与烈火地狱奋力抗争的壮烈画面。听着叶琅的叙述,他不由得热泪盈眶、心潮起伏,久久难以平静下来……
叶琅说完这一切经过以后,两人人坐在长椅上,皆黯然无语,沉浸在那久远的往事中……
想想叶琅口中描述的当年“平虏”基地那繁荣兴盛的场面,真是令人不由得心弛神往……
天开语没有想到,表面看似平和的“平虏”基地居然隐藏了这么一段天大的秘密!而自己却在转世记忆的资料里面找不到一点有关这方面的信息!
这么重大的事件,为何在当年没有一点的消息在外界透露出来呢?象这种事情,早就应该传得世人皆知了啊!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么?天开语在心中思索着……
“嘀嘀嘀……”
一阵清脆悦耳的电子声从二人身上佩戴的传感器传出。
二人对视一下,同时打开传感器。却见那里面传出一个柔和的女声道:“根据基地最高领导有我梁将军指示,从今天开始,所有参加超训的教官和学员一律不得离开超训处,全力进入为期两周的封闭训练期。”
天开语不由愕然,愣了一下后突然跳起来叫道:“那可不行!……我……我答应了雅儿今天晚上回去的……”
叶琅本来无所谓的,此刻见天开语遽然跳起,心中先是一愕,随即不禁笑了出来:“你呀你,你们这些年轻人当真是一天都不能分开吗?”一边说一边冲着天开语不怀好意地怪笑。
天开语被叶琅一句话说得一下僵在了那里,好不尴尬!一时间面孔通红,口齿也失去了往日的伶俐:“这……这个么……总是事先说好的了……不好反悔是吧……”说着连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太过牵强,一时更加难堪了。
叶琅却未再取笑他,也站了起来,踱了两步后忽然话锋一转,问道:“开语,你觉得我们“平虏”基地怎么样啊?”
天开语一愣似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间问起自己这个问题,不过幸好叶琅不再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当下忙回答道:““平虏”?这个地方很好啊?”
“你能这样回答,我很高兴,不过——”他忽然语气严肃沉重起来,语重心长道:“你有没有想过为了“平虏”做些什么呢?”说着,目光灼灼地紧紧盯着天开语,似要看透他的心思一般。
天开语一震,明白了他说这话的含义,心内不禁一阵踌踷,想了一想,迟疑地反问道:“叶教官的意思是要开语做什么呢……”
叶琅不由为之气结,他原本以为自己这话暗示得再明白不过了,岂知天开语竟然反来问自己,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在装糊涂!当下索性挑明了道:“我希望开语你能够担当起复兴“平虏”的重任!”
天开语的心里立刻呻吟起来,似乎脑袋也涨大了一圈。果然来了……
见天开语低着头默不作声,叶琅心底一沉,知道自己恐怕要失望了。想了一想,终横下心来,继续劝说道:“说名心里话,开语,你是我百年来所见到的最具潜力的学员了。你对武道的天份、悟性之高实在罕见。相信如果你愿意的话,“平虏”完全可能在你的手上重温当年的辉煌!——如果你答应的话,我叶某人愿付出一切代价来作为交换!”说着显然动了情,眼眶里泛起一层晶莹的泪光……
天开语心中一阵急跳,他没有想到叶琅居然对“平虏”的感情如此的深厚。然而他却是真的不想担当这个可怕的任务。要知道,那个什么“波切旬月大神”已经让他感到了压力和负担了,那还是他心甘情愿要做的。如今这个复兴“平虏”的担子,他是绝对不可能再挑起来的了!
“叶教官是怎么看出来我的天份高的?我自己怎么就感觉不出来呢?”天开语苦笑着对叶琅揶揄道。
“且不说之前我未曾见过的你和亓官及凤翅雷交手时的情景,仅从刚才你在火教官的那里的表现,就可想而知你的天份有多高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竟然将从未学过的“炽”系心法用得比亓官还要好!再联想凤翅雷和亓官每每在提及你的时候的那副恐惧惊慌的表情,便是用脚趾头也可也猜出那是怎么一种的情况了!”叶琅很快地答道。
“想不到这老家伙的口才这么厉害……”天开语一肚子的苦水,却又说不出来。
“呃……这个么……这个我们今天先不谈好不好?一-现在至要紧的是怎么把我弄出去……”天开语顾左右而言其他,尽力岔开这个话题。
叶琅不由哭笑不得:“你在说什么呀!现在那门都锁死了——难道你不知道今天开始是进入封闭训练阶段了吗?”
天开语经他这么一说,才想起来自己在参与超训教官首次会议的时候,好象听有我梁有这么一说。却想不到竟然就是今天。
“天啊……这可怎么办呢?”他不上抱头呻吟道。
叶琅无奈地连连摇头,真没想到,这天开语竟然还是一个多情种子,对他的女人有这么深的眷恋。
“这样吧,等会儿你到前面的传讯室去给雪教官她们打个招呼好了。我来陪你去就是了。”叶琅只好向他提议道。
天开语抬头看看他,扮着一脸的苦相道:“那也只好如此了……唉……”
见他极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叶琅忍终不住痛心地责备道:“这么些天来,你也没有认认真真地训练过哪一个学员,甚至连开始我们大家定下的联络一职也未能尽到,难道你就不能把目前你应该做的事情做做好么?回头卿卿我我的时间多的是啊!”
陡然听到叶琅训斥,天开语惊了一下,一时间面子上竟落不下来,忍不住强辩道:“你又不曾象我这样,当然理解不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了!”
话刚一说完,便叶琅双目圆睁,紧逼一步,怒视天开语道:“你说什么?你竟说我不懂你们这些儿女之情?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过这种感情?”
步步紧逼之下,天开语一时竟有些慌乱,他怎么也相象不到这个近两百岁的老人居然会突然间发这么大的肝火。
却见叶琅突地又坐了下来,整个人似乎都被一股浓重的痛苦笼罩着,颓丧地蜷了起来。
天开语不由又是大为惊讶,不知他的情绪为何突然间前后反差如此巨大。
正惊疑不解时,却听叶琅语气中弥漫着无限的悲哀,低声嘶哑地道:“当年我也有一个很好的女孩子……”
天开语不由全身为之剧震!看叶琅沉浸在对往事悲痛的回忆中的神情,心中隐隐感觉到,在这个老人的生命中,一定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往事……
“……
“……那个时候,她穿着一身的红衫——我记得很清楚,她一直都很喜欢红色的东西——这也是她加入“炽”系的原因之一。
“她性格开朗活泼,对任何人都是那么的友好、善良。我那个时候刚进基地,什么也不懂,都是她带我去办理各种手续,还领我认识了好多的朋友……
“我没有想到,她虽然是“炽”系的学员,却对“力”系的武学也那么的了解,她是那样的出色……
“就这样,我在她的关心下很快适应了基地的生活,同时也在她的帮助下对“力”系的武学有了快速的进展,当时我的导师教官还多次表扬我,说我的天份高,训练勤奋刻苦,其他的学员也都十分的敬佩我,羡慕我。他们哪里知道,这些都得益于她的帮助啊!每当获得这些称赞的时候,我都总是第一个跑去告诉她,看着她一样高兴欢喜的样子,我的心里不知道有多甜蜜……
“渐渐地——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她,我意识到我已经开始对她有了好感,是那种对普通人不一样的好感……
“我们的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我记得有一回我在训练中被同伴失手击伤。她得知后,竟然将那名学员狠狠地教训了一顿,然后连续几天都没有去训练,而是陪着我,给我喂药治伤。怕我闷,她就同我聊天,讲好多基地的趣事给我听……
“就在那段时间里,我们终于认识到,我们已经相互离不开对方了!我是个男孩子,于是就主动向她表明了心迹,想不到她立刻对我的表白热烈回应……
“就在那个静悄悄的夜晚,我们终于有了第一次的亲密……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的星星特别的多,月亮特别的圆,特别的亮……
“我们的恋情公开以后,我感觉得到,基地里不知有多少男孩子在暗地里羡慕我——也许还有咒骂我的吧,呵呵……
“我们曾经很多次的坐在海边的礁石上,看着蓝天和大海,规划憧景我们的未来,她答应我,要替我生一大堆的孩子,可是我告诉她,这么做别人会笑话我们的,会说我们一家人浪费很多资源的。她于是就说,至少也要好几个,我答应了她……”
叶琅喃喃自语着,象是梦讫一般,痴痴地叙述着他的过去,完全沉浸在那过去的甜蜜恋情中,脸上随着他的回忆,不时露出幸福甜蜜的笑容……
天开语的心灵感受到极大的冲击。
在老人的叙述中,他仿佛看到了在碧蓝的天空,蔚蓝的大海边,洁白的海鸟尽情地翱翔,在它样悠闲的鸣叫声中,一个身着红衫,活泼娇俏的少女,正和一个满头是汗,腼腆羞怯的少年相依相偎……
突地,叶琅的语气一变,立时充满了悲愤,天开语的情绪也为之一转,精神紧张起来。
“要不是那场灾难,要不是那个令人诅咒的错误!我们完全可以完成我们美好的未来……”只见叶琅额头暴起青筋,双目怒张,双拳紧握,切齿痛恨道。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天,忘记那场灾难!
“每个人都惊慌失措,四散奔逃……从天而降的灼热烟灰无情地坠落……
“我看见好多的同伴都葬身在火海当中,心里十分的焦急!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她是否还活着,她是否也在到处找我!
“我看到了!在迷迷茫茫的烟灰中我看见了!我看见一团红光裹着她!她在不停地躲避那该死的火山灰,四处张望,每遇到一个人,就拉住询问——我知道,她一定是在找我!
“处张望,每遇到一个人,就拉住询问——我知道,她一定是在找我!
“于是我不顾那灼热的烟灰可能掉进嘴里的危险,拼命大叫她的名字!虽然到处是巨大的破坏声响,但我还是拼命地大声喊叫!同时我也拼命地向她的方向奔去“终于,她也发现我了!虽然空气中的能见度已经很低,但是我肯定看见了她的眼睛在发亮,她的眼睛里在流泪!她也拼命地朝我这里跑来,我看见她的面前不停落下的烟灰,真是害怕会砸到她的身上……
“终于我们两个在一块岩石下碰头了!我们好高兴!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紧紧地抱在一起!我们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泪水……
“最后,她要我立刻离开这儿,她要同其他“炽”系的同伴一起保护基地人员的安全撤离……
“不!这回我没有答应她!虽然每次都是我听她的,但是这一次我决定不再听她的了!我是个男人!我要保护我的女人!
“她听到我拒绝她的要求后,伤心地哭了……
“我赶紧告诉她,如果死,我也要和她死在一块儿,绝不离开她半步!我告诉她,我们是一体的!要生死在一起!
“她哭得更厉害了!但是我知道,这一回她是感动的哭,因为她抱着我,拼命地亲我,说我是真正的男子汉!说她再也不会提分开的事了!她说她将生生世世做我的女人……
“我们冷静下来以后,立即决定返回基地开展救援工作……
“我们很幸运,虽然都多处受伤,但却终于支撑到了“力”、“水”两大武系成功地引导了火山的岩浆,天空中的烟灰不再密集地掉落了!危险终于得到了缓解,基地的人们总算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军方的大批救援部队也到来了,除了已经失去生命的人员,所有的情况看起来都在向好的方面转变。看到我已经十分疲劳,于是她就安排我休息,自己则去继续帮助他人……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这个该死的时候,一个巨大的火山灰团从天而降!正向她去的那个方向砸落下来!
“那一瞬间,我的心跳肯定停止了!我感到眼前一阵发黑!我拼命地跳起来向她那个方向奔去,嘴里拼命地嘶叫!
“可是那个时候,我早已是精疲力竭,根本施展不出身法来赶上去,竟眼睁睁地看着她那跳动的红色身影被大团灰色吞噬……
“我看到她那个方向陡然红光大盛,我感到自己就要倒下!但是我拼命提醒自己绝不能倒下!即便有一线希望,我也要去救她!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她的身边的,当我来到她倒下的地方时,救援的人群仍在纷纷躲避,未来得及赶到这里。触目之下遍地都是尸体。但是她的一身红衫仍然是那么的醒目,使我一下便认出了她。
“我疯了似的扑在她的身上,拼命摇她,喊她!
“我惊喜若狂——奇迹出现了!她竟然醒了!
“可是,事实却很快告诉我,奇迹并没有出现,她只是回光返照啊……
“她浑身上下渗着血,艰难地告诉我,她已经不行了……
“我不相信会是这样!我流着眼泪不停摇头!我拼命向她的身体里面输入已经消耗殆尽根本不存在的真元……
“她用眼神阻止了我,我绝望了!因为我知道,我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帮助她……
“她分明是从我的眼神里看出了我的绝望,因为我们的心本来就是相通的。是的,她看出来我要同她一起去死的念头了。因为她要让我做一件令她欣慰却令我痛苦终生的决定!
“她要求我活着!要求我替她照顾她的父母,她的妹妹!我当时被她的要求折磨得简直要发了!我不要!我不要管其他的人!我只要和她在一起!
“但是她的眼神里的悲哀令我无法不答应她的请求,我也知道,她就快要去了……
“不!我不能这么自私!我不能让她留下遗憾!就在她停止呼吸的最后一刻,她仍紧紧抓着我的手,要我答应她!她的眼睛睁得那么的大,那么的伤心!
“我答应了她,亲口向她作出了我的承诺,她终于安详地闭上了眼睛,而我,却从此生活在无边的痛苦之中……
叶琅说到这儿时,显然情绪已经失去控制,竟然号啕大哭,涕泗直流……
天开语想去安慰这个老人,才一张嘴,却发现自己原来也已经泪流满面了……
他的心中充满的歉疚和自责。
他感到自己实在太猛浪了,说话如此的不检点,居然触及了一个老人内心深处的作痛……
“对不起……叶教官,我……我不是有意的……请你原谅……”他站起身来,向叶琅一躬到底,行了个赔罪大礼。
叶琅的情绪逐渐平缓下来,显然是发现自己过于失态,竟然在一个学员面前痛哭流涕,实在有失师道尊严,便尴尬地冲天开语笑笑——那笑容却是比哭还要难看:“我不要紧的,没事。唉……这么多年了,本来早就应该淡忘了的事情,却没想到其实还是没能忘掉……”
“当然了,真正的爱情哪里会随时间的消逝而淡却呢?就该只会更加浓烈的。”天开语忙接口安慰他,同时对后来的结局又十分的想知道,便忍不住问道:“那后来呢?”
叶琅长叹了一口气,情绪总算平稳下来:“她是我一生之爱,一生之痛,可是,她死后却连葬身何处我都不知道,军方救援人员上来后,竟粗暴地将她的身体从我的怀中夺走!我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三个月后,我来到了她们家,见到了她的父母和妹妹,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在听说我和她的关系后,把我当儿子一样的看待,还要把唯一的小女儿嫁给我。但我的心里已经无法容下别人了啊!我推辞了她父母的提议。在今后的岁月中,我便努力地工作,尽力将她的父母安排过得好一些。并且多方找人把她的妹妹安排了工作,还替她成了婚。她父母去世后,我又替她妹妹一道安排了葬礼。
“本来我想这一切都结束后,便回到她的身边去,和她一道承受那无边无际的黑暗,我想她在那个世界里一定很寂寞的。
“可是,当我来到我们俩经常去的地方,准备结束自己生命的时候,却在无意中看到那里我们以前约会的时候曾经刻上的一行字。
““如果死亡来临了,就让我们面对它。如果生命依然延续,就让我们享受它!”
“看了这段话,我突然间理解了她对人生的看法,是啊,“如果死亡来临了,就让我们面对它。如果生命依然延续,就让我们享受它!”她在临死的时候千方百计地阻止我陪她而去,不就是对这句话的最好注释吗?她找那个让我照顾好家人的借口,其实就是想让我活得更好,确切来说,我的生命已经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了,还注入了她的生命在内啊!
“于是我终于醒了过来,我重新开始热爱生命,我努力勤奋地工作,很快就成为基地的高级教官。我每获得一次嘉奖的时候,就会到那个地方去,告诉她,让她分享我的成功和欢乐。我坚信,她一定听得到的!”
天开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想不到这段动人的爱情故事居然被他碰到了。听到叶琅和他的那个“她”对生命的注解,他的心灵禁不住一阵的悸动。
“如果死亡来临了,就让我们面对它。如果生命依然延续,就让我们享受它!”
天开语默默地品味着这句话,心中琢磨着自己对于逆转天道轮回的态度是不是过于偏激了呢?
“开语,你相不相信人有来世的?”叶琅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个问题。
天开语吓了一跳,这个问题也许对别人来说很平常,但对于他来说就很敏感了!
“你……你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好古怪的!”他忙绕着弯子回答叶琅。
“唉……”叶琅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神往的表情:“如果能这样的话就好了,至少我还有希望同她在下一世相聚的,因为她答应我要生生世世做我的女人的……”
天开语心里又是一紧,唉,可怜的老头……
“可是,你想过没有,都一百年过去了,即使有来世,那她说不定也已经转世,还有可能同别人在一起呢?到你死了又转世的时候啊,说不定她又转下一世了呢?这样你们可就很难碰上面啦!哈哈!”他开玩笑地纾解叶琅郁郁的心情。
“你!”叶琅不由又是气结,忍不住便要举掌打他。幸好看到天开语面露怪笑,才醒悟过来原来这小子在寻自己的开心。当下叹了一口气,道:“你说的未尝不是道理,世事就是如此,算啦!不烦这许多啦!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是陪你去和你的女人打招呼吧!免得你以后回去挨骂!”
天开语伸了伸舌头,心道:“那倒是当前的头等大事。”便忙站起身来随着叶琅去了。一路上,二人又就“平虏”基地的一些情况交换了看法。
经过这一番交流,二人在无形中双方的沟通和了解,关系也密切了许多,不似从前的公事公办的来往了。秘岛迷情-波月十心第四集波月十心第五章心法之用第四集波月十心第五章心法之用
见到天开语进来,帕帕真不砣和程走都愣了一下。
现在的天开语之于他们来说无异就是一个超级偶像。他的传奇般的力量和学识使得基地的学员们都将他看作是自己心目中要追求的目标。
“砣子,程走,你们练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完成我留下的作业呢?”叶琅和蔼地询问二人。
“我……”程走本想回答,但想想天开语在,自己的这点修为实在不好意思抖出来,便又闭上了嘴。
“怎么?为什么不说出来?砣子,你呢?程走不说就你先来说吧!”叶琅转向帕帕真不砣道,他以为程走不想先说出来。
“喔,我们都完成了!正准备向下一个目标进行尝试呢!”却听被叶琅叫做“砣子”的帕帕真不砣嗡声嗡气地回答道。
“那就好了!不错不错!”叶琅笑着嘉许二人,接着转向天开语道:“怎么样,要不要试试看他们的程度?看看他们是否够资格突破“东傲防御”?”
帕帕真不砣和程走听说“东傲防御”,立刻集中了精神,同时目光一齐投向天开语。
天开语想了一下,道:“这样吧,还象刚才在火教官那儿那样,由他们分别向我攻击,我来感受一下他们的实力好了!”
帕帕真不砣和程走听了都齐齐吓了一跳!这“天之拇指”是想干什么啊,要知道没有人可以站在那里等着任人攻击的!
“这……不要吧……”程走迟疑地道。他有些不敢确认天开语这句话的意思。
天开语笑笑。他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
由于攻击和防御是两种不同的心法体系,尤其是防御,难度相对来说要大得多。因为防御需要的真元能量要比之攻击需要的多得多,而且在控制上也要难得多!因此,“最好的防御就是攻击”便是军武界颠扑不破的金科玉律。而自己突然作出这个提议,除非自己要么是体内的能量真元多得用不掉,要么就是自己脑筋出了问题,不想活了。需知帕帕真不砣和程走二人如果真的如叶琅所说实力与亓官不相伯仲的话,那站着当人桩被人打确实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情。要知道他们目前的能量攻击恐怕就连叶琅自己都无法以纯粹的防御体系来抵挡。更何况天开语呢?难不成天开语的实力比叶教官还要高?
叶琅显然也看出自己的学员在想什么,心中不由苦笑。说实话,之前他还感到凤翅雷教官对天开语的评价感到不可思议,然而在火以同那里,摆在眼前的现实却令他不得不承认,天开语确实是高出基地的教官一大截。
“好啦!不要傻站在那里,来吧!”说着,天开语右手微微一伸一屈,帕帕真不砣立即感到一股庞大的巨力将自己双脚离地裹了起来,心中大惊!忙本能地运功抵御,不料刚刚功行周身,却发觉那股巨力却又突然间消失无踪。心中暗道幸亏运功及时,不然就糗大了。
不料待他定神一看,竟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原来站的位置,而同天开语一道转移到了训练大厅的另一个地方!原来的位置上叶琅和程走正一脸惊骇地看着他们。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天开语纯以内力隔空摄了出来!一旦意识到这一点,帕帕真不砣登时冷汗披头盖脸地淌了下来!这……这……这是什么样的力量啊……
天开语笑着对帕帕真不砣道:“砣子,你不用担心我,只要好好发挥你自己的力量就可以了,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说着右臂向叶琅和程走的方向挥起划了一个弧形,随即便见一道淡淡的蓝色弧形能量被他挥了出去,然后便凝结在半空,形成一层能量幕墙。恰好将整个大厅一分为二,将叶琅和程走阻隔在另一半边。
“好了,来吧!”天开语负手而立,笑着鼓励一脸惊骇的帕帕真不砣发动进攻。
“叶教官,那……那是怎么回事?砣子怎么一下就被拎走了?……还有……还有前面的那个象气墙一样的东西?”程走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对着叶琅声音颤抖道。
“唉,我也搞不太懂。天开语的实力实在在令人费解了!真不知道他的实力究竟有没有底……”叶琅叹着气摇头道。
“难道说……他比您还……”显然是意识到自己的不恭敬,程走及时刹住了脱口而出的话。
“不错!”他想不到叶琅竟然立刻点头承认了,且没有一点犹豫惊疑的神色:“他是比我强——应该说他比“平虏”基地里所有的教官都要强大!”
“那他……”程走忍不住开口想问。
“不要多问啦!注意看吧,你会得益很多的!刚才在火教官那儿,仅一个照面亓官就输了!”叶琅打断他的话道。
“什么?亓官他……”程走话虽没说出口,但心中的震憾却几乎令他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要知道,亓官可是晋测大会凭实力获得“拇指学员”的称号的!天开语虽然是很厉害,被学员们私下里称作“天之拇指”,但也不至于一个照面就将亓官比下去吧?
不待他想明白,那里帕帕真不砣已经向天开语发动了攻击。
只见帕帕真不砣裹挟着风雷的一拳在空中划出一道白光,带着滚滚的气浪,刚猛无俦地击在天开语的胸前!
……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自己的攻击象是击在了一个真空里?
所有的攻击都到哪里去?
帕帕真不砣整个人僵住了,那击出的拳头就这么停在天开语的胸前,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沁出。
他贯注了几乎全部力量的一击居然象击在了空气中一样,连一点回应的反应都没有,就这么消失了……
帕帕真不砣一节一节地抬起僵直的脖颈,看着屹立如山的天开语。却见他正温和地看着自己,好象是在说:你应该更用力一些的……
他猛地一收拳头,暴退出几丈远,然后猛地一运劲,周身肌肉暴涨,竟上身衣物尽皆崩裂,露出一身虬结贲张的闪着汗水亮光的坚实肌肉!
天开语双目一亮,心中赞道,好棒的人才!
只见帕帕真不砣仰天长啸一声,随着气机的发动,原本在他周围静止的空气竟然开始旋转流动起来!而且旋转流动得越来越快,将他本来就高大魁梧的身形更衬得威风凛凛!
天开语不禁连连点头,心道,看他这个样子,必然下过超人的苦功,因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的话,帕帕真不砣分明已经具备了超过他的导师叶琅的实力。
突地,帕帕真不砣的身形开始发动起来,就在他身形发动的一瞬间,他的拳头便挥了出去!
天开语的耳边传来空气被撕裂后发出的尖锐刺耳的呼啸声——好快的速度!
就在那尖啸声发出的同时,帕帕真不砣的拳头就已经到了天开语的胸膛上!
一切都没有变……
一如自己的第一击,他的攻击仍然击在了一个真空里……
一切风平浪静,那短暂的狂风暴雨好象从未发生过一样,周围仍然是那么的寂静……
帕帕真不砣彻底崩溃了。
他感到自己今天碰到的绝不应该是人……
因为人不可能会对自己的攻击产生出这种虚无的感觉的……
可是,自己眼前的又分明是个人,因为他明明感觉到自己拳头正抵在他的胸膛上,那肌肤抵触的感觉是那么的实在……
他慢慢地抬起头来,似乎这个动作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似的吃力……
天开语在帕帕真不砣的眼睛里看到了无边的恐惧——那里面只有恐惧,纯粹的恐惧,没有任何其它的表情,只有恐惧。
他察觉到了帕帕真不砣的感受,不觉心中好笑,不就是攻击失效吗?至于这么恐惧么?
他轻轻地捉住帕帕真不砣抵在他胸前的拳头,却觉出那只拳头竟如同死人一般的冰凉,不由一怔——再恐惧也不会到这种地步吧?
这时身在能量幕墙之后的叶琅和程走见两人只是那么站着一动不动,不由纳闷起来。
就在他们困惑不已的时候,天开语略挥了下手,那道阻隔于前的幕墙立即随之消失。二人明白前面天开语和帕帕真不砣已经结束了,忙赶到跟前去察看。
到了跟前,二人不由愣住了!
因为他们分明看到帕帕真不砣面色惨白,满脸的惊惧。
叶琅不由吃惊道:“开……开语,他……砣子怎么啦?他没事吧?”
天开语也对帕帕真不砣的情形感到诧异,不就是攻击失效吗?怎么搞得跟个死人似的毫无生气?
他皱了争眉头,同样不解道:“我也搞不懂他这是怎么了!我根本就还未出手呢,他就这样了。”
叶琅当然相信天开语的话,因为以天开语的实力,完全没有必要撒这个谎。那么问题恐怕就是出在帕帕真不砣自己的身上了。
“砣子,你怎么啦?嗯?”叶琅忍不住在帕帕真不砣的脸上连拍几下,连声唤醒他。
却见帕帕真不砣终于转过脸来,对着叶琅,声音颤抖,全身打着寒噤哆嗦着道:“他……他……他不是人!”
说到那句“他不是人”之后,仿佛突然清醒过来似的,竟陡地大叫一声,一下跳到叶琅的身后。那声音极为凄厉,直把面前的三个人齐齐吓了一跳!
“你胡说些什么!!”叶琅回过神来后,不由大怒,声色俱厉狠狠怒斥他道:“你发了疯了么?谁不是人了?”
“他!就是他!”帕帕真不砣却依然神情紧张激动,一只手直直地指向天开语。
叶琅不由浑身一颤,打了个激凌,目光转天开语,却见天开语仍好端端地站在那儿,哪里有丝毫的不对劲?
当下气急败坏地回过身来,一把揪起帕帕真不砣,恼怒道:“不对劲?
当下气急败坏地回过身来,一把揪起帕帕真不砣,恼怒道:“你“真的……他真的……不是……”见到叶琅怒目圆睁,帕帕真不砣忙把话尾收住,却仍然强辩道:“如果他不是,那为什么我每次的攻击打在他身上以后都一点反应都没有?”
叶琅听他说的乱七八糟的,感觉摸不着头脑,忍不住疑问道:“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打在身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天开语到这时方才明白过来帕帕真不砣为何恐惧的真正原因,原来他不是恐惧自己的实力,而是恐惧自己化解他的攻击的方法!
当下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叶琅见天开语忽然笑起来,不由愣住了:“开语,你……你不会也有事吧……”
天开语听他如此一说更觉好笑,想想这件事情实在不太容易用一句两名语言说清楚,便对叶琅笑道:“我知道砣子为什么这样了——来,这样吧,叶教官你也向我攻击一下,不过用不着使出全力,只要有攻击的效果就可以了。”
叶琅越发的云里雾里的不明白了,但看天开语一副已经准备好样子,便想想既然帕帕真不砣就是因为攻击了天开语后这样的,而天开语也让自己来体验一下,自己何不就此试一下呢?难不成真的会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想到这里,叶琅口中便应道:“那也好,我就来试一下吧!”说完便向天开语点点头道:“开语,你准备好了吧,我要攻击了!”天开语笑着也点一下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帕帕真不砣更是紧张地看着两个人,只有程走仍是一脸茫然地看着面前这一切。
毫无疑问,叶琅的攻击产生了同帕帕真不砣先前的一样的结果。
叶琅的脸上也不由现出大骇的表情,一时间惊疑不定地定定地看着天开语。
帕帕真不砣一见自己教官的神色也变了,以为他和自己一样看出来天开语不是人,忙颤声叫道:“叶……叶教官,您……您赶紧离他远一点……”
却见叶琅不但未离开天开语,反而直起身来,在天开语的肩上轻拍了一下,用疑问的口气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呢?”——他当然不会象帕帕真不砣那样的无知,看到怪现象就以为遇到了鬼怪。他一眼就看出天开语使用的是一种极其厉害的防御心法,正是这种心法使得帕帕真不砣和自己的攻击凭空消失于无踪的。
天开语笑道:“还是叶教官厉害,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不错,这是我自己创造的一种防御心法,我叫它“地母深渊”。”
程走在一旁终于明白过来,一定是天开语的这个叫做“地母深渊”的防御心法将帕帕真不砣的攻击给化解了,却因为其中某种尚未搞明白的原因,令得砣子产生了那种恐惧感。而自己的导师叶琅分明是看出来其中的奥妙,所以才向天开语询问了。
“砣子,你不用害怕,这只是我的一个防御心法而已,没想到会把你吓成这个样子——真是对不起了。”天开语苦笑着朝帕帕真不砣走过来,向他道歉。他没料到这个大个子居然会被这个原因吓住,这实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你真是没用!这世上哪里来的鬼,连开语这么高明的防御都认不出来——真是没出息!”叶琅忍不住骂道。
帕帕真不砣这才终于明白,原来自己的攻击之所以会在天开语的面前产生这种结果,全是天开语的防御心法造成的啊!当下自己也觉得惭愧不已,慢慢低下了头,一张大脸涨得通红,程走终克制不住好奇心,忍不住问道:“开语兄,你说的那个“地母深渊”的防御心法是怎么一回事啊,可不可以告诉我呢?”说罢恳求地望着天开语,“其实也没什么——这样,你也来体会一下。不过你可要尽全力来攻击喔?不然我摸不清你的实力的!”
说着向叶琅示意,叶琅立即明白他的意思,忙将帕帕真不砣拉至远远的地方,腾出地方给天天开语和程走两个人。
程走得到天开语的示意后,忙聚集全身的功力向天开语击去。当然其结果是和帕帕真不砣及叶琅一样了。好在他事先已经得知会有古怪出现,因此总算未象帕帕真不砣那样惊慌失措。不过即使如此,他心中产生的震憾也着实不小!
“想不到开语兄竟然自创了这么奇妙的防御心法,我想即使是那“东傲防御”也不过如此吧!”程走佩服崇敬地看着天开语,满脸羡慕地道。
天开语此时已经估计出了帕帕真不砣和程走两人的深浅。心中不由暗暗佩服叶琅。果然如他所说的,这两个人的内功真元的修为绝对不比亓官差,相反的,帕帕真不砣好象还略高于亓官一些。看来叶琅调教学员的方法确有其独到之处。
“怎么样,开语?”叶琅走近前来问天开语。因为只有天开语是同时接受过亓官攻击的人,相比之下,对于他的学员是否和火以同的亓官孰高孰低,他自然比别人更有发言权了。
天开语点头赞道:“真的不错呢!想不到他们两个人和亓官的水平不相上下哩!依我看,恐怕砣子的内功还要高出亓官一筹呢!”
叶琅听了大喜!忙再次确认:“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天开语再次肯定地答复他。
叶琅喜不自胜地转过身来,对着两个仍是一脸怀疑表情的弟子笑道:“这回你们相信我的话了吧!连你们的“天之拇指”都这么说哩!”
二人仍是将信将疑。程走忍不住问道:“那我们和亓官的水平要是真的差不多的话,为什么我们在晋测大会上比不过他呢?甚至连门图厉和费希然也比不过呀?尤其是砣子,甚至排名都十分的靠后啊!”
叶琅苦笑一下,这个问题确实是提得比较尖锐,他每趟说他们同亓官不相上下的时候,他们也总是以这句来询问他,而他总是不能很圆满地解答这个疑问,这才造成二人一直不相信自己的实力和亓官并行。因此,现在这个问题再次提出的时候,他的目光便投向天开语。天开语知道他的意思是由他来向他们解释。便想了一下道:“其实晋测只是一个方面。一次晋测当然可以检测出学员的高低,但是这种检测并不十分的全面。从某种角度来说,晋测只是检测学员的综合素质如何,并不能将每个人的单项优点全都一一检验出来——当然,能够获得晋测第一的,必然是各方面发展都十分优秀的才行。”顿了顿,看着二人注意在听,便继续分析道:“刚才我说了,你们是在内功真元的修为上和亓官一样,甚至砣子还超过了他。但是,这并不就说明你们在其它的方面也比亓官强。比如各人的武技、心法的运用、内力的控制等等。如果这里面有一样配合不好,便可能在实战中遭到失败——我想这也就是为什么晋测大会历来都不设立某一单项比赛的原因吧!”
说完这些后,天开语看看帕帕真不砣和程走,看他们是否领会了自己的意思。
良久,二人终于点点头。帕帕真不砣若有感悟地道:“难怪我在内力上要比程走要强,但每次和他比着玩的时候就总是输呢,原来是这个原因。”
程走也是连连点头:“是啊,我是想过这个问题,可是究竟应该怎么做呢?其实我和砣子学得都是一样的内容啊?没理由他每次都输的。”
天开语一笑,知道他对自己的话的理解还未深入,便继续道:“你有否想过,同样的武学在不同的人的手里用出来是不一样的!你和砣子固然学的时间一样,也一样的勤奋,也都同样是由叶教官教出来的。但是,在实战中一切的教导都是没有用的!在实战中只有靠自己的变化,靠自己对所学武学的领悟现场发挥才行的!”
天开语此言一出,帕帕真不砣终于茅塞顿开,他恍然大悟道:“难怪我每趟都输,原来就是因为我的临场变化不如程走呀!”
天开语点点头:“在小的方面是如此,但是在大的方面,比如你和亓官相比较。”
一听天开语提及具体的比较,不但帕帕真不砣和程走聚精会神,就连叶琅也提起了注意力。
“在你和亓官比武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在施放出你的攻击的时候,将你的攻击形态变化一下呢?”
“攻击形态?”帕帕真不砣和程走齐声不解问道。
“对,就是攻击形态。具体来说吧,比如你在攻击亓官的时候,原来是一拳击去,所击出的劲气是圆形的,是钝形的。这样的攻击虽然也很强大,花费的真气也很强大。但是如果你以同样程度的攻击,却改变你的攻击形态,比方将圆形钝形的的真气聚成尖锐形态的,那么攻击后产生的效果是否会更大一些呢……”
天开语说到这儿时,帕帕真不砣和程走终于彻底弄懂了天开语的意思。二人相对视一眼后,齐声叫道:“原来是这样!”
天开语见二人总算理解了他的意思,不由舒了一口气,不再说下去了。
叶琅忍不住轻轻鼓掌道:“真是精彩,想不到我这个教官真还不如一个“天之拇指”啊!这样的分析训练真是让叶某大开了眼界!”
天开语知道他说的话中有夸大的成份,但毕竟人人爱听恭维话,因此心里也十分的自得。
叶琅此刻却对天开语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怎么也想不到天开语不但武学惊人,就连见识也是如此的非凡超卓。他当然更不会想到,天开语乃是历经了几个世代的人,如果他再不如他们这些人的话,那当真是“代代猪头转世间”了!
“那该如何进行开语兄所说的“圆钝变尖锐”的变化呢?……我连试了几次好象都不太行的……”程走忽然一脸尴尬地问道。原来他已经暗地里开始迫不及待地试验了,不过看来不太成功。
“我……我好象也不行……”紧跟着帕帕真不砣也嗫嚅地说了出来。
天开语一愣,随即笑道:“这哪里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做到的啊!这需要相当的真元能量控制能力才行的呀!所以为什么说要晋测的重点是综合起来考虑呢!”
二人这才明白过来,不由一齐难为情地红了脸。
“不过这种控制功夫其实你们在体内气脉修炼的时候就已经在用了,只是没有练习过在外放时也进行相应的控制而已,其实只要稍加变化,再多加练习,待习惯成自然以后就可以了!”天开语笑着直摇头,只好继续点拨他们。
二人眼睛一亮:“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们岂不是可以一边修习武技,一边将气脉控制逐渐转移到外放方面来呢?”
天开语含笑点头道:“正是这样哩!你们的悟性真的不错,很好,很好!”
“还有一个……”程走忽然一副吞吞吐吐地想说什么又不敢说什么的样子。
“怎么?还有什么问题吗?”天开语奇道,他以为这个问题他已经讲得非常清楚的了,再有什么问题,就不太好回答了,那只能说明这个程走太笨了……
叶琅也奇怪地看着程走,心里抱着同天开语一样的念头。
“我……我想能不能……能不能请开语兄把你的那个“地母深渊”的防御武学心法也教教我们……”程走小心地说着,同时眼睛里放射着渴望的光芒。
天开语一怔,怎么也没想到他还有的一个问题居然是这个!
叶琅不由为之叫绝!这个要求他刚才接触到天开语的时候就在想了,只是碍于自己教官的身份,不太好厚着脸皮提要求。要知道,如果有这个“地母深渊”的防御心法做后盾的话,恐怕十个亓官也要败给自己的两个学生!他不由连连向程走投以表扬鼓励的目光。程走更加胆子大了,竟又再次提了一遍。
天开语沉吟一会儿道:“其实我的这个防御心法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真要说出来也不稀奇。但是问题是这个心法只适合我一个人——至于什么原因恕我无可奉告!”他及时阻止了程走跃跃欲试的发问。
“因为这个防御心法完全是就着我自己的情况创造出来的,别人即使知道了也没有用处,产生不了“地母深渊”应有的效果!相反,也许还会有问题出现,那可就是我所不能解决的了!”他一口气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还有,关于我创造的武学心法也许就将止步于我这个个体上,因为它完全是为我个人创造的,具有强烈的个体性质,其他的人绝对的不合适修习!因此,如果一定要让我帮你们的忙的话,也许我也只能就你们本身修习的武学进行一下浅显的分析,其它的我可就帮不上忙了!”
听了天开语这番话后,叶琅等三人顿时气馁。
不过他们却不好再要求什么。因为天开语的话已经说得再明白不过了。他不但这个“地母深渊”的防御心法不传授,就连自己独创的其它武学心法也将中止于他自己身上,那一定是有原因的——尽管他不愿说明这个原因——要知道,又有哪一个实力达到可以开宗立派的人不想将自己的武学有一个久远的传承呢?天开语既然连这一可能性都彻底否定了,那只能说明他的武学心法的确不适合其他的人修习。
“既然如此,那……还请开语今后还能象今天这样时时来指点一下他们才好……”叶琅想了想还是提出了一个请求。
天开语笑笑:“这个当然没有问题。只要我有空的话,你们随时都可以来找我的!”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却是为自己留了条后路——只要我没空,那你们就不要来打扰我啦!
叶琅等人哪里想得到他心里的小九九呢?听他如此一说,自然又是一番感激。
“对了,开语兄,我还有一个疑问……不知道问出来合不合适……”程走象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拍着额头道。
天开语心中不由将他痛扁了无数回,心道哪有你这么麻烦的,问了一个又一个,难道不知道本人最讨厌的就是让人问话么?
脸上却不好表现出来,反而要作出一副很和善、很耐心的表情道:“没关系,只要没有太大问题,我能够回答就回答吧!”心中暗道,我这句话说出来了,看你还能问些什么刁钻的问题来!
“这……”程走显然对天开语这个先决条件给弄得有些尴尬,因为他要问的问题正是和天开语武学有关的。思前想后之下,他咬咬牙,还是说了出来:“我想问一下,先前你手一挥,就有一道蓝色的透明幕墙挡在我和叶教官的面前,那个是什么东西呢?”
天开语原本见他犹豫,以为他总算碍于自己设下的语言圈套而不好意思说出来,正暗中自鸣得意,却不料这个家伙还是厚着脸皮说了出来。
但是想想这虽然是关于自己武学秘密的问题,但只要自己解释得当也应该是无关大碍的,便回答道:“你说那道幕墙吗?哦,那是我布下的一个以自身内力构成的力场墙——或许也可以看作是你们通常所说的防御气罩吧!”
叶琅等三个人听了不禁矫舌不已。天哪!以自身的内力下这么一个防御气罩,这需要多么深厚的功力啊!要知道,一般的高阶军武高手也不过是将内气外放至身体周围贴身的一小圈作为防御气罩而已,象他这样将内气外放至这么远,还仍然能形成一道防御气罩的奇观,他们还真是闻所未闻过!想及此,三人同时打了个颤,相互对视一眼,均露出难以置信的骇然表情。
天开语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猜到他们会怎么想,不由暗自好笑。自己的那道力场幕墙分明是借助了大地的磁场能量的变化而产生的,又怎会是自己体内的真元能量呢?不过他也不欲说破,就让这个错误继续下去吧,这样也对自己在“平虏”基地的地位的提高,以及影响力的扩大都有一个好的帮助。
“好啦!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天开语索性大方到底,将盘口开大了去说。
“这……没有了……”面对这么一个恐惧的人物,叶琅等师生三人均觉得自己的脑筋有些僵化,有些来不及转过来的感觉。只觉得在天开语面前他们就象一群白痴,他们的武学就象是小孩子的玩意一般。在如此的天壤之别下,他们哪里还提得出什么问题来!
见他们如此惶惑不已,天开语心中不免有些不忍,又想到在路上叶琅对自己说的话以及他对自己寄予的期望,心下不由掂量起来,这个老头子还真是可怜,上半辈子失去了心爱的女人,下半辈子教出来的学生又是不给他挣脸,这样子的一生也未免太过悲惨了。看在他对昔日情人一生痴心不改的份上,还是帮他一把,把他身边的两个笨蛋带出来吧……
想到这里,他有了一个决定,便道:“这样吧,我来具体给你们两个作个示范,让你们了解一下“力”系武学心法的变化之道!”
三人一听大喜,尤其是叶琅,更是激动不已。他当然看出来天开语刚才在推诿摆脱。本来他以为没指望了的,却不料临了了他却答应了来点现的东西,这如何让他不惊喜万分呢?
见帕帕真不砣和程走全神贯注地倾听,天开语点了点头,说道:“你们看好,真正高级的外放真气控制应该可以达到这种程度的——”说着将一只手掌缓缓地伸出,然后将一股发着白色光的真气迫出掌外,并且边放边进行控制,逐渐地,叶琅三人看出,那带着白光的外放真气竟然慢慢地在他们的眼前形成了一柄剑形的能量团。
“这是能量光剑!”程走抢先叫了出来。
叶琅和帕帕真不砣也激动了起来,眼前的能量控制实在太神奇了,他们被深深地吸引住了。
天开语看他们象看变戏法似换兴奋不已的表情,心内被他们感染,也笑了起来。
“这仅仅是形态的控制而已,”他一边做一边继续说道。由于整个过程他控制得十分的缓慢,因此,他们可能看得很清楚。“其实重要的是进行性质的控制,你们注意看——”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手中的“能量光剑”开始发生变化。叶琅三人清楚地看到,那“能量光剑”在天开语的控制下,渐渐地产生变化,那形似剑脊的部位的能量依然不变,便是愈接近“能量光剑”两边锋刃的部位,那能量的形态却是越发的削薄,只是那白光仍然是那么的清晰——他们简直要以为天开语制造出的这柄“能量光剑”是一个真正的实体了,它实在在逼真了!只见天开语倏忽间将那“能量光剑”的剑尖对着地下一刺——一个惊人的景象出现了!那“能量光剑”居然就此一点点地刺入了坚实的地面!只见那“能量光剑”的表面似乎在因刺入地面而消耗了能量一般,点点星星的光点随着“光剑”刺入地面,在与地面相交界处迸发流泻开来,四处溢散,那景象煞是好看!
天开语一边这样做,一边却想着这么好玩的游戏自己怎么以前就没想到过呢?这此超训结束回去后,一定要和雅儿素囡她们好好地玩一下——想必小魄儿一定最喜欢这种漂亮的小游戏了……
待那“能量光剑”全部贯入地面后,天开语的五指也接近了地面。他收回了外放的能量——虽然这能量来自于大地,现在只是将它归还于大地,但游戏毕竟已经结束,就没有必要多玩了。
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洞,一个形如剑鞘的洞。帕帕真不砣好奇之下跑到墙边取来一把剑,当真就向那洞里插了进去,就连天开语也意想不到的是,那剑居然刚刚好插入进去,就仿若替它在地上做了个剑鞘一般,那凸起的剑脊,锐利的锋刃,无一不恰到好处地和那柄剑的形体吻合。
“天啊!想不到真元能量的控制竟然可以做到如此神奇的地步啊!”程走禁不住惊叹出来。叶琅虽未出声,但那脸上的表情已经道出了他心中的震憾。
天开语也未料到一个简单的能量控制试验会产生如此戏剧性的神奇效果,这倒是他始料未及的。
“真是想不到,“天之拇指”居然已经可以把体内的真元控制到这种精深的程度!我砣子服了!请“天之拇指”受我一拜!”帕帕真不砣心情激动震憾之下,竟一头倒在地上,向天开语磕头行礼起来!
天开语想不到他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没准备下,一时间竟闹了个手忙脚乱。
“这……这怎么行呢……这……快快起来……快不要这个样子了……”天开语一阵忙乱,好不容易才将这个大块头扶了起来,却又见程走又拜了下去……
闹好好一会儿,天开语总算把两个人劝住。见叶琅只在一旁袖手旁观,一副的幸灾乐祸的表情,不由气结:“你你,都是你这个教官教导无方!这都是什么年代了,还来这一套远古时期的东西!”
却听叶琅得意地笑道:“不管什么远古也好近古也罢,总之,这两个人你是教定了的啦!”
“那你干什么?”天开语忙质问道。
“我?我老头子该退休喽!”叶琅继续“奸笑”道。
“你……”天开语对他简直无话可说了!自己本来是一番好意,想不到竟反倒“惹火上身”了!这样的事情他是绝对不干的!
见天开语气急,叶琅知道需见好就收,便收敛了“奸笑”,好言对天开语道:“好啦好听,开语你千万别生气,我老头子是说着玩儿的,说实话,我还想在这里多呆几年呢,毕竟,时间长了,也有了感情了……”说着语气逐渐低沉下来。
天开语知道他又想起了他的那个“她”,不由也为他一阵心痛,忙打岔道:“好啦,总之我答应你了,以后会经常来指导他们的,这总行了吧?”
叶琅听了抬头笑笑道:“开语,我知道你不会放任“平虏”不管的——算了,不多说了,我仅代表这两个小子向你道谢吧!”
天开语叹了口气:“算了,也不要说什么谢了,今天不知撞了什么邪了,居然会和你说到一块儿去……”
叶琅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心中暗暗庆幸,嘴角却道:“其实我只有两个人而已,那个什么“波切旬月”组的五、六个小孩子还不是你自已招进来的,这又从何说起呢?难道你又可以不去看他们的么?”
天开语心中暗暗叫苦,心道怎么又扯到“波切旬月”组的身上去了?
不过叶琅这句话却也给了他一个脱身的点子:“对了,你不说我倒忘记了,还有“波切旬月”组的几个人在等着我呢!——对不起了,我得去那儿了!”说毕转身作势便走。
叶琅不禁后悔自己说出那句话来,心说自己这是怎么搞的,竟然还主动提供理由让他离开!然而话已经说出口了,自然也不好再收回来,不然当着帕帕真不砣和程走的面岂不是大失教官的威信么?竟自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眼睁睁地看着天开语逃也似地出了门。一回头,却又见自己的两个学员正不满地瞪着自己,不觉心里一阵发虚,忙摆出教官的架子呵斥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去训练!”看着二人怏怏地散去才吐了吐舌头,抹了一把汗。
…………
天开语一边向“波切旬月”组所在超训地前行,一边想着,不知他们五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忽然之间,他发现自己竟然十分的想念这几个孩子了……秘岛迷情-波月十心第四集波月十心第六章死而复生第四集波月十心第六章死而复生
在前往“波切旬月”组超训室的途中,天开语的心思随行随转。
这段时间以来他俨然已经成了一个中心和焦点,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一直都有人围绕著他。他已经好久没有体验过那种一个人独处的感觉了!
他稍稍整理一下自来到“平虏”基地以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渐渐感觉有一丝的不安……
随著自己强行改变今世命运的开始,有许多事情都不可思议地发生了。先是自己获得了神奇的能力,然後救活了易魄,接著就是身边围绕了一大群的美女,再跟著就是“波切旬月”事件和“平虏”的往事秘辛……
一切看来都是那麽的快意,那麽的轻而易举,似乎他的能力已经足以令他面对眼前的世界叱吒风云了!
这应该是他期望的事情,他应该满意这麽顺利就向自己的目标走近——但是他的心里却在这个时候产生了一丝的犹豫和不安……
为什麽会这样呢?
天开语停下了脚步,定定地站住了,双眼没有目的地看著前方,脑中思绪飞快地驰转,想要把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理出个头绪来。
难道并不是如自己所想像的,自己在改变轮回吗?难道自己所以为已经改变了的,其实又是命运的另一个安排吗?如果这样的话,那自己所做的以为如何如何的辉煌的事情,仍然是命运之手嘲弄拨动的游戏?真是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是一直在这个命运之手安排的圈子里自以为得意地、然而却可笑地流转吗?
他的头脑里突然跳出来上古时期一个东方大陆的传说——猴子跳不出神的手心!
就这样,天开语呆立当场,头脑中一片混乱地绕著圈子思考著这个问题,重又陷入了困惑之中……
海岛的夜里露水极重,即使是在超训处的小园子里,天开语仍在不知不觉中披湿了一身的衣裳——他就这样陷入轮回的回忆和困惑中,一直呆立了小半个夜晚。
忽然间,一声尖厉的长啸从遥远的海边隐隐传来,他混沌的思绪一下子被这尖啸声惊醒——咦?这是什麽声音?他的心神一下子从纷乱的回忆思考中回到了现实。
“这是什麽声音?”天开语心中暗忖道,同时自己的感官立刻随著自己的这个疑问而自觉地迅速蓬勃延伸,朝著那个发出声音的方向以循天遁地的气势延伸过去,并几乎在心神发动的同时便捕捉到了那个声音的具体位置。
咦?这个人的气机好陌生啊!好像不是“平虏”的人耶……
天开语将气机紧紧地锁住发出声音的这个人,并尽可能地将气机遍布这个人的周身上下,以此来感觉这个人的形像……
不料正当他悄无声息地完成了这个气机围锁的过程的时候,却突然感觉那个本已经被他锁定了的人竟然彷佛觉察到了有人在以气机探察似的,在一瞬间以硬抗硬,居然同样地喷发出强烈的气势!由於在瞬间发生,猝不及防下,不但将自己的气机冲出一个缺口,而且还迅速进行了反击,反将自己的气机包了进去,并循著那气机的线索迅快无比地向自己的方向如水银泻地般扑来!
天开语倒抽一口冷气!
这个人好厉害的修为,看来自己必须马上撒手了!
当机立断之下,,立即中止了自己外放的气机,使自己处在一个无声无息的圆融状态中,一如普通人一般,迅速向“波切旬月”组的超训室潜去。
果然,他刚刚离开不远,便听到自己原先所处地方竟传出轻微的“嘶嘶”声,一时心中更加悚然——这个人好霸道,竟然不加丝毫的掩饰便将气机探测的形态显像化了,这除了说明这个发出尖啸的人武功修为极高之外,实在不会再有什麽其他的可能性存在了!
天开语立刻停了下来,在一丈开外看著那原来自己身处的地方被那显像形态的气机冲击起一层薄薄的灰尘,心中的惊骇当真是无与伦比——这是什麽功夫?看这个样子,这个人绝对不会比自己的实力差到哪里去!进一步的推断,在不知情的前提下,甚至不排除这个神秘的人物拥有比自己还要强大实力的可能!
天开语的灵觉在刹那间提升到从未有过的高度!他的目光紧紧地盯著那地面上仍被不停激起的灰尘——那个人竟然不肯就此罢休,甚至开始逐渐地扩大气机的搜索范围!
天开语震怒了!
真是岂有此理!竟然如此公然显示自己的实力,分明不把整个“平虏”基地放在眼里!更可恶的是,他天开语已经主动做出了退让,你还待怎地?
天开语盯著那越来越多的灰尘被激起,突然心中生出一个念头,如果今天这个神秘的家伙不把自己找出来的话,说不定“平虏”会因此出事!
“可恶……”一怒之下,他陡地放出能量,一股磅礴的气势对著那地面上如同毒蛇一般“嘶嘶”作响的显像形态气机涌了过去!
只听见“!”地一声闷响,地面上竟因二股气机的碰撞而陷出了一个小坑!
天开语的无形气机紧紧地锁著那神秘人的显像气机。在双方碰撞较量的一瞬间,他觉察出那股气机立刻地缩了回去,显然是在回避他的锋芒。
可是令天开语又怒又惊的是,那神秘人的气机竟然在退缩的途中表现出且战且退的架势,好像在向他传达一个调侃的讯息——来啊,你来啊!看你能把我怎麽样?
天开语一声不响,“唯心什照”的心法转动之下,整个人如同离弦的利箭一般,“嗖!”地从超训处那小园狭小的顶部空间穿了出去!他不欲再同这个神秘人的无聊气机纠缠,他的目的是直捣黄龙,把那个神秘人从暗处揪出来!
由於先前已经用气机探测出那个神秘人的所在,因此,天开语一飞冲天後毫无半点迟疑地便朝著一个方向冲飞而去。如果说平时他的飞行像一阵风,如一条鱼的话,那麽,现在的他就是一抹淡若烟缕的游影……
几乎在两个呼吸间,天开语已经站在了那个令他愤怒的神秘人面前。
然而他一看到那神秘人时,整个心底便是一沈——面前这个人好厉害的修为,竟然可以和他一样浮立於半空中,而身体的四周却看不到半点流动气息!
难道这个人拥有和自己一样的能力吗?天开语虽表面仍是面无表情,但心中的震骇却绝非一而已点。
不过他很快就以他灵动的气机感应探知了对面这个一身宽袍黑衣,以黑巾蒙面的神秘人并非和他是同一能量属性,而是一种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能量。那种能量的表现形式一如先前那毒蛇般的探测气机似的诡异,给他带来的感觉极其的不舒服,只觉心头闷闷的不畅。
一声龙吟也似的低啸从天开语的喉咙深处贯透而发,对面的神秘人显然也是一阵震动,因为他面部的黑巾在天开语发出低啸的同时一阵明显的抖动。
天开语环顾四周,悲愤地又是一声低啸。因为他一到这里便闻到了拂荡的海风中涌动著一股血腥气息,现在他的目光所及之处,分明是一地的尸体!那些尸体形状极为可怖,竟各形各状,唯一相同的便是每具尸体的脸部都夸张地扭曲,显现出一副惊恐痛苦的表情。
天开语不及细想这些尸体的情况,因为他已经感觉到,眼前的这个神秘的对手绝非等闲之辈,他的实力现在已经可以肯定不在自己之下,因为到目前为止,自己仍无法锁定他刻意运作下幽灵一般奇诡的气息!
天开语默不作声地注视著对方。双眼透射著冷峻的神光。
那宽袍黑衣神秘人显然被他的对手震住了。因为天开语的眸子是如此的精亮夺目,慑人心魄,那射向他的目光如天边明月,如夏日炎阳,如极地寒冰……
“你是什麽人?为何要以气机探察本人?”天开语赤子般的目光令神秘人心为之夺,终於僵持不下,主动开口发问。天开语听到他的声音甚是喑哑,听来好像岁数很大的样子。
“你又是谁?为什麽要来‘平虏’杀人!”天开语像是没有听到神秘人的问话似的,反质问起神秘人来。
神秘人显然被天开语反问住了,一时停在那儿说不出话来,但那周身的气机却忽然间膨胀了起来!——
他要出手!
这个念头刚在天开语的脑中闪过,便见那神秘人已然一拳击了出来!
天开语眼眸陡地收缩,那拳来得好快!
但他却没有一点闪动躲避或者以武相抗的迹象,因为他对自己的防御信心十足!
要知道,他目前所用的乃是後世经过改良的“东傲防御”心法,这个心法在这个时代,应该可以说罕有敌手能够攻破了,更何况他已经将体内的磁能在瞬间悉数转化成了“炽”能,他绝不相信这个讨厌的神秘人可以攻破他这个可以说是不破的金身!
那苹拳头如同邪恶的毒蛇张开了它阴险的毒牙,如同幽灵一般印在了天开语的胸腹部位。那看似凶狠的一拳触及他的身体时,竟忽然间变得轻飘飘地不受任何力,就这麽在他的身上碰了一下,然後便如同来时一般迅速缩了回去!
天开语正觉得奇怪时,体内的精炼元神已经向他发出了危险的讯号——不好!这个念头刚从心底跳出来时,他便知道已经晚了!自己实在太过大意了!
一股似乎从生下来——不!从几个世代以前就螫伏在他体内的灼热,从他那被神秘人触及的部位燃起,那灼热开始时就如一点火星,然而却几乎在一瞬间,竟“轰”地一下炸了开来!
“我要死了!”天开语的心里在同一时间产生了这个念头。
那无穷无尽的火焰,那无穷无尽的炽热不受控制地在刹那间燃遍了他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就在天开语被体内真火自焚,痛苦欲死的时候,那人却如夜枭一般发出了“桀桀桀”的笑声,同时一苹如同枯枝老皮的手爪向他胸前挟著凌厉的罡风拍了过来!
此次攻击可不是先前诡异的轻触了,而是结结实实地拍在了天开语的胸前!
天开语一声闷哼,连惨叫声都未发出一声,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远远地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一堵七、八丈高壁立的礁石上,再重重地摔了下来,跌在那礁石底部一方尖锐的锥牙之上,软软地挂在上面。
那神秘黑衣人却像是不放心似的,竟如幽灵一般飘至天开语瘫软的身体面前,那苹遍布了青筋皱纹的手爪轻轻一挥,便将天开语的身体凌空摄起,然後食指一动,天开语的身体便如被一根无形的丝线牵住了一样翻转了过来,接著神秘黑衣人手一松,攒聚的空劲一,那原本被提在半空的天开语的身体便直直地再次摔落下来,“啪!”地一下,仰面朝天重重地砸在那根尖锥上。
神秘黑衣人见天开语面若白纸,从眼耳口鼻中渗出黑血,早停止了呼吸,没有丝毫的生机,不由低声“桀桀桀”地阴笑道∶“嘿嘿嘿嘿,原来以为你是个对手,可惜事实证明又遇上了个只会白白送死的笨蛋……嘿嘿嘿嘿……”
忽地,神秘黑衣人身形一变,双臂一振,随即一股淡淡的清流在他身体四周产生——分明是“清流绕体”的高级飞行心法——可惜这一幕天开语没有看到就倒下了!
这黑衣神秘人又突地发出一声尖厉的长啸,尔後竟振动双臂,朝著黑沈沈的茫茫大海深处飞去……
我这是在哪儿……
这儿怎麽这麽黑……
怎麽……怎麽这麽冷?
天开语彷佛感觉自己处在一个浑沌不明的冰冷所在,好像一切的一切都远离了自己,甚至包括时间的概念、轮回的记忆以及所有的快乐、痛苦、欲望……
这是哪儿呀……
这是哪儿呀……这是哪儿呀……这是哪儿呀……
这是哪儿呀……这是哪儿呀……这是哪儿呀……这是哪儿呀……这是哪儿呀……
他控制不住地拚命地问。然而却只知一味机械式地问,他甚至不知道他在问什麽,他在问什麽人……
唉……
突然间,他的心中隐隐传来了一声彷佛从极遥远的地方飘来的叹息声音,他那如槁木般已经枯死的心灵陡地被这个没来由的声音震起了微微的波澜!
然而那个叹息声却没有再传来。
他的心灵重又恢复了槁木般的死寂,他感到他正在麻木地向下沈去,向一个无底的,但却似乎是充满著无限诱惑的深渊沈去……
这是哪儿呀……这是哪儿呀……这是哪儿呀……这是哪儿呀……
他仍然恢复了机械式的询问,彷佛这就是他的使命,他就是这句问话一般……
他不停地念诵著这句疑问,木然地朝那黑不见底的深渊坠落下去……
唉……一切如镜花水月……如朝露……如幻影……一切唯心唯意……
不对!这是哪儿呀?
我怎麽会来这里?
不对!我怎麽会这麽冷的?
随著那声如唱如吟的念诵断断续续地传来,突然间,一丝觉悟恍若一道霹雳撕裂了天开语那几近死却的寂闭心灵!
天开语的心灵挣扎了起来!
他的心灵开始反抗!
他的疑问开始有了目的性!
他仍然在念诵著这句疑问,但却一次比一次鲜明!
随著越来越清醒的疑问,他终於抓住了那神识中闪现的灵光!
我已经死了?
我这是在死界吗?
从他的心底突地跳出这个明悟!
他登时彻底地清醒了过来,他的元神随之开始活跃,之前的一连串事情如电光石火般从他的心灵明镜中掠过……
突然间,一股没来由的暴怒从心底爆炸般发散开来——
不!我不应该来这里!
不!我不要死!没有什麽力量可以随便夺去我的生命!只有我才有权力结束自己的生命!没有!绝对没有!
在这个意识如火如荼地漫天涨起的时候,那已经被死亡的力量抑制住的元神终於迸发出了它的生命之火!灵神之光在瞬间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我命由我不由天!”一句怒吼终於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唤醒了天开语,他的心灵在这一刹那沐浴在一片光明之海……
冷……
彻骨的寒冷……
天开语终於感觉出自己周身的痛楚……
然而重新回到这个世界的感觉却让他无比的喜悦,他终於又可以感受到寒冷了!他终於又可以感受到痛楚了!
他知道,他终於活了过来。
因为,那寒冷刺骨的感觉,那痛彻心脾的感觉,一切一切都是那麽的鲜活脱跳,那麽的亲切!因为,这就是生命的感觉啊!
滚滚的热泪顺著天开语冰冷的脸庞任意地流淌著……
是的,他天开语终於活过来了!
他的心中喊出傲然的宣言!
他开始观察自己的身体状况。
一察之下,他不由苦笑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打回原形。
他现在身体的状况竟如同他刚进基地时差不多,完全成了废人。
更严重的是,他的脊椎也因那一下重击而折裂了,虽未伤及内髓,但却绝对在一时半会儿动不起来。
但是现在他却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他的心灵和肉体在同一时刻告诉他,那大地的能量并未因为他的毁坏而抛弃他,依然在感应、拂拭他的神经,渗透进他的身体之中。他仍然能够体会到大地母亲那慈祥、轻缓、宽厚、柔和却又浩然庞大的地磁能量在涓涓不断地滋养他破损的身体。
他知道,现在自己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赶紧先恢复动弹的能力,至於那个诡异的神秘人,以後再坐下来慢慢思考怎麽对付他吧!
天开语此刻已经对驾驭磁能轻车熟路,只微合了下眼睑,心神略作收摄,便晋入了同大地磁能水乳交融的能量交换、提炼过程。
在整个过程中,天开语深深地感悟到,虽然自己能够运用“炽”系的终极力量,但却最终被这个终极力量所伤——虽然可以,但未必就是最适合自己的,这就是他边行功边得出的结论。
他的五脏六腑已经被那“炽”系的真火反噬焚烧得几乎失去了全部的形体,最重的肝脏竟只剩微不可寻的部份细胞尚具备生命的活力。他一边反省,一边以庞大的地母能量滋养躯体的每一个细胞,给这些尚存的细胞以繁殖所需的充足能量。同时运用“唯心什照”的心法,在心识中形成体内完整健康的器脏形象——他在救治易魄时的悟果终於在此时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他的重伤躯体的恢复快得惊人,几乎在他每完成一个心识的调整,便有一部份的损伤得以康复,甚至比之原先还更胜一筹。
天开语在欢喜的境界中感受著躯体的每一点、每一滴的变化,那种脱胎换骨的感觉使他再次深切体会到了“破而後立”的绝妙意境。
不知不觉中,天开语已经置身於海水中了。涨起的潮水将他整个浸泡了进去。但是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反而帮了他的大忙。因为那涨起的海水浮托起他的身体,使他脊椎的伤在调养时减轻了许多负担,调整修补的过程也变得快了许多。
天边透出了黎明的曙光。
不知什麽时候开始,天空中卷起了层层的乌云,那乌云随著海风的推助,越积越厚,越堆越浓,将天上那本来就不甚明朗的一线朝辉迅速地遮闭,令刚刚有些泛白的晨光再次陷入了浓重的黑暗中……
天空中风云翻腾,隆隆的雷鸣也隐隐地从那密布的浓云中闷闷地传出,那浓厚的乌云中时不时地闪现出几点电光……
一点……两点……三点……
豆大的雨点终於开始“劈哩啪啦”地打在仍然是死寂沈沈的海面上。
渐渐地,那海面开始有了波动,那波动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猛烈!与此同时,那大雨也终於应势倾盆而下……
波动的海水开始腾起了翻滚的波浪……
翻滚的波浪开始掀起了巨大的狂涛……
天地间充斥著激如喧天战鼓,烈如万马奔腾的涛声、雷声、雨声……
乌云密布的天空中,白亮的电光越来越频繁的闪现,如枯纹交织,如乱发披舞,在黑浓浓的空中展现出一幅奇诡瑰丽的景象。
就在这一片白茫茫的水天世界里,一个呈现蓝白色的耀眼光团从波涛汹涌的海面缓慢但却平稳地升起……
那蓝白色的耀眼光团随著冉冉的升起,越发的炽亮夺目。那耀眼的白光已经逐渐地掩盖了那渐趋淡薄的蓝色光芒,中间那具原本隐隐绰绰的赤裸身躯随著光芒的强盛,已经消逝在夺目的光辉之中。
那深邃幽黑的天空彷佛在回应某种神秘的感召似的,更加激烈地动荡变幻起来,那瞬息万变的气象直夺天地之造化!
白亮的电光闪现得越来越密集,以至於被重重乌云笼罩著的黑沈天空似张开了一张巨大的闪电之网,时不时地照彻天际,吞噬黑暗。
蓦地,那所有的电闪突然间如受到引诱,听到召唤似的,迅速地流聚起来,扭动拧成一股蜿蜒绞曲的白炽能量光柱,向一个地方滚滚汇聚……
那个地方有一个明亮夺目的光团!
那些闪电向著这个神奇的光团汇聚……
没有一点爆裂的声响,那源源不绝的电流就这麽向光团融会,彷佛那光团里面有一个无底洞一般,正贪婪无比地吸食著这来自宇宙自然力量的慷慨馈赠……
天空中那原本无处不在的电闪随著那光柱不停的注入,渐渐地稀少起来,那炽白的光柱也随著电闪的减少也逐渐地变得细弱,天空也重新恢复了沈沈的黑暗。
终於,那根蔚为壮观连接天地的炽亮光柱完全地消失了!
“波切旬月”组的成员今天夜里人人都十分的不安。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感不时地在他们的心头盘旋……
“我不行啦!不!我受不了啦……”莉莉明香突然从静修中睁开眼睛跳了起来!
但她随即便呆住了。
因为她发现房间里除她以外空无一人,不知什麽时候,同伴们离开了这间房子,只留下她一个人在修习静定。
但是她很快便凭藉对夥伴们熟悉的气息感应到他们都在门外,而且在超训处的某处。
她心中纳闷不已,怎麽啦?大家为什麽要到那个地方去呢?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心灵的脉搏中分明传来了夥伴们的呼唤,呼唤她到他们那里去!
她立即冲出了门。
她沿著通道飞快地向那个传来心灵呼应的方位驰去。
小园子!他们都在超训处的小园子里!
随著感应的清晰,她很快判断出夥伴们都聚在超训处的小园子里。
天啊!外面正下著大雨啊!
她看到在通道出口处外面的空间一片白茫茫的,那巨大的雨水袭地的声音“哗哗哗”地传到她的耳中。
然而她的脚步却放慢了,她的心中升起震撼和不解。
因为她已经看到,她的同伴们正一齐仰著头,站立在倾盆的大雨中,不知在干什麽。
“你们……你们在干什麽?”她一口气冲了出去,和夥伴们一道站在雨中。那冰凉的雨水顷刻间从她衣领流进了脖颈,她不由浑身一颤,打了一个寒噤,忙运功抵御。随著一层淡淡的真气逸出体外,那倾泻的雨水立即被排在气罩防御之外。
但是同伴们却只淡淡地回望了她一眼,便重又仰起头看著天空,只是他们的身上已经被大雨彻底地淋湿——他们竟然未用防御心法运功排雨!
莉莉明香不解地看著他们,她实在弄不明白他们为什麽要这样,难道他们中邪了吗?她敏感地想到。
难道那天空中有什麽奇景宝贝在吸引他们吗?
她这样想著,同时也情不自禁地学他们的样子,也仰起头看著天空。
没有什麽呀?
不对!突地,一股淡淡的痛苦和不安的情绪涌上她的心头——这怎麽和刚才静坐时感觉到的好像一样啊?她僵住了!
她忽然间明白过来同伴们异样的行为,忙收回所有的外放真气——果然,那股痛苦和不安,几近死绝的感觉立刻变得清晰和浓重起来!
她好难受……
她忍不住低下了头——
“你们……原来你们也……”她忍不住开口惊问道。因为她看到,她的同伴们也已经低下了头,面上皆流露出和她一样痛苦紧张的神色!
“不错,看来奶也终於感觉到了……”摩亚希肯定了她的疑惑。
“这……这是怎麽一回事?”莉莉明香紧张地问道。
“是啊!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南波和巴可连狼对视一眼後同时说出这句话。
四个人的目光一齐投向一直低头不语的风飘醉。
大雨依旧按照它的宿命不停地倾流而下……
蓦地,风飘醉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四个人立即紧张地集中精神看著她——
“大神一定是出事了!”风飘醉一字一句地肯定地答道。
“什麽?奶能肯定?”如同扔下一颗炸弹,四个人几乎同时叫了出来。
“是的!大神肯定遇到了危险!”风飘醉眉头紧锁,继续肯定地点头道。
“这……我们该怎麽办呢?”巴可连狼紧张地看看身边的同伴,只见他们的脸上露出同样询问的表情。
风飘醉抬起她美丽得让人心悸的眼眸,缓缓地看了几个同伴一眼,从嘴中坚定地迸出三个字∶“去救他!”
“去救他?去救大神?”四个人又几乎同时叫道。
“对!去救他!我们的大神有难,我们必须马上去救他!”风飘醉说著慢慢地伸出一苹白皙纤细的右手,期待并确定地再次将四个同伴扫视一圈,双眼中显现著决绝的光芒,缓缓说道∶“大神就是我们的希望,今天失去大神,我们将无法知道还要再等多少个世代……”
巴可连狼等四人皆是全身一震!他们当然知道风飘醉的话意味著什麽!
失去了天开语,他们的族人将不知还需花多少世代的时间,不知还要付出多少昂贵生命的巨大代价,才能够再次寻找到有资格通过他们验证的“波切旬月大神”!
巴可连狼等四人相互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睛看到了各自的决定。他们一齐坚定地点了点头,不约而同地伸出了各自的右手,一苹叠一苹地搭在上面的那苹手上,齐声念诵道∶“神啊!我们的荣耀来自汝,我们的生命为汝而存在——‘神愿五界破魔’!”
随著那声“神愿五界破魔”念诵出来,五个人的身上几乎同时放出各色护体真气,接著那五色真气紧紧缠裹在一起,化作一道长虹,冲破茫茫雨幕,从那园子的顶部缺口越空而去……
然而,就在他们朝著感应到大神的方向疾驰奔走的时候,他们心灵中的那股死绝感应竟奇迹般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他们从未体验过的、浩浩荡荡、通天彻地的灵能感通!
虽然心中不解,但是那种至强的灵能感通却令他们心生欢喜至少他们知道了,他们的大神已经脱离了危险境地,并且更加地强大了起来!
他们终於看到了他们的“波切旬月大神”。
不,应该说他们看到的是一团处於炽芒化的耀眼光团!
好恐怖的光团——即使离得那麽远,他们仍然感受到了那个光团中蕴藏的令人震骇的毁灭能量!
但是,他们却分明地感应到,他们的大神就在那团令人望而生畏的光团之中!
那闪耀的光芒是如此的眩然刺目,如同太阳一般,令他们几乎无法正眼注视,只能闭上他们的眼睛。
但是,他们却又分明看得很清楚,他们的“波切旬月大神”正将他强健完美的裸体沐浴在那夺目的光芒之中……
几乎在同一时刻,他们的心中升起明悟——他们之所以能够看到那为炽芒包围的神圣胴体,其实正是他们的大神在引导他们用心眼看他!
他们的心灵无比地激动起来……
蓦地,那光团突然急剧收缩了一下,紧接著便是一声巨雷般的炸响!
炸开了!
他们都感受到了那光团产生的变化——
那光团在急剧收缩之後又瞬间胀大,并在刹那间炸开了!
“波切旬月”组的五名成员只觉得在那光团炸开的一瞬间,自己的灵魂似乎脱离了肉体!不,确切地说应该是整个人的肉体,包括他们的所有心灵感觉都消失了!
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召唤他们……
他们顺应这个召唤,睁开了眼睛。
这次他们真切地看到了一具赤裸的胴体——那胴体正和他们闭上眼睛“看”到的一模一样。
他们看到,他们的“波切旬月大神”全身上下被不停流动的光华覆盖著,他炽亮的黑眸闪烁著熠熠光辉,那至高无上的高贵异彩在他周身上下回旋流泻……
云散了。
雨停了。
风平了。
浪静了。
天开语完全地恢复了原来的状态,甚至感觉比以前还要好。
不但所有的力量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呈几何级别的提升,他甚至还感到一种沈睡的力量正从他的体内苏醒,虽然还不知道这是种什麽力量,但是他却有一种觉悟,这种力量将使他更好地把握好今生,他将有更大更强的力量逆天而行!
他的眼瞳里映出了五个匍匐的身影。
那是“波切旬月”组的五个成员,他想道。
他清楚地感应著他们心里的一丝一毫的变化,知道自己的“种心”术十分的成功,特别是现在他的状态,更能清楚地了解他们的情况。
“‘波月十心’……‘十大护法’……”他在心里轻轻地念道。
忽地,一股浓浓的感情从他的心底涌出,他似乎感觉到,这股感情好像和体内那苏醒的力量有关。
难道这个苏醒的力量就是“波切旬月大神”的力量吗?天开语的灵识突地跳出这个念头。
怎麽自己感觉如此的亲切呢?面前的这五个人好像是自己的手足一样,让人信任,令人疼爱……
他缓缓地降下,落在“波切旬月”组的面前。
“你们能赶来,我很高兴!”天开语心中流淌著温暖的感情,轻轻地道∶“不过我现在已经没有事了——放心,我是你们的大神,不会有事的。我将信守大神的承诺,维护大神的信徒。”
“现在你们可以起来了。”天开语命令道。
一缕暖暖的明艳朝霞穿过天边的残云照射在他们身上……
那红彤彤的太阳不知什麽时候已经跃出了海面,映得碧波万顷的大海波光粼粼,一派平和。
刚刚经过暴风雨的洗礼,天空显得格外的清朗。先前不知躲在哪里的海鸟翩跹著洁白的翅膀任意翱翔,给如洗碧空更增添了几许的灵动和清新。
“波切旬月”组五人看著面前赤裸的天开语,不但没有一丝一毫的异样感觉,甚至对这具神圣的身躯升起无限的敬仰。
天开语虽然赤裸著面对五个人,但奇怪的是,自己的心里却未生出一点的羞涩或难堪,只觉自己这样在他们的面前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根本无须掩饰什麽。
忽然,一丝阴影从他的脑际掠过。
他记起了那个黑衣神秘人。
“你一定想像不到吧,我天开语还活著!终有一天,我将把你加诸本人身上的加倍奉还!”天开语心中默默地发誓。
他的目光向四周扫视一遍,看到了昨夜被那个黑衣神秘人所杀害的尸体。
“你们去看看,那些尸体上有些什麽东西没有!”他吩咐五人道。
“波切旬月”组五人立即躬身领命,转身去进行天开语交付的任务。
“风飘醉、莉莉明香,奶们两个留下,不要去了!”见两个女孩子也要去,天开语叫住了他们——毕竟女孩子做这种尸体检验的工作不太合适。
风飘醉和莉莉明香闻言立刻停了下来,回到了天开语的身边。
一股淡淡的少女体香飘进天开语的鼻腔,他不由心中一动,不觉向二女打量过去。
一看之下,他顿时觉得口喉中乾渴起来……
由於雨水将风飘醉和莉莉明香淋得透湿,使得她们身上的薄衫呈半透明紧紧地贴在胴体上,将里面的香肌美乳、纤腰隆臀纤毫毕露地显现出来。而这些,皆因她们刚才匍匐著而未看到。
天开语不由起了男性的反应。他忍不住伸出双臂,将二女的纤腰搂住,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风飘醉和莉莉明香不由吃了一惊,本能地抬头望向天开语,却正好碰上他充满欲火的眼神。两人齐齐一惊,本能的羞怯使她们飞快地低下了头。
“啊……”两人几乎同时轻呼出声。原来她们低下头後便自然而然地看到了天开语胯下那挺立的阳势。
“大神您……”莉莉明香不由慌乱道,她一时手足无措起来,不知道应该如何才好。
风飘醉毕竟被天开语轻薄过,虽也是羞不可抑,俏脸绯红,但还是很快便镇定下来。
“大神,您是否需要我们……”她轻声问道,同时目光留恋好奇地注视著那气昂昂的男性宝物。
“啊——”莉莉明香听到风飘醉如此大胆地问大神,不由又是一声轻呼。
“不错。怎麽?难道奶们不愿意做我的女人吗?”天开语轻轻地对莉莉明香道。
“哦……不!明香当然愿意的……”莉莉明香急忙回答天开语,同时习惯性地便要跪下。幸好被天开语紧紧地搂著纤腰才没能完成下跪的动作。
天开语将询问的目光转向风飘醉,却见她红透双颊,轻轻地点了点头,不由心中大喜。当下环顾四周,看见左後方隔著一大块礁石,便将二女腰身一紧,身形一动,便已经转到了礁石後面。
二女娇羞无限地看著她们的大神,敞开了身心迎接天开语。天开语一笑,双手在身体前後左右一划,一道能量力场幕墙便将三人严丝合缝地罩了进去,将一切的动静阻隔在内……
“这是什麽?”天开语望著摩亚希手中的一只袋囊,疑惑地问道。
“好像是一本日记——不过没有密码,无法打开。”摩亚希小心翼翼地回答天开语道。
天开语接过那只袋囊,从中取出一本本子,翻开一看,果然里面是一片空白,什麽也没有显示。沈吟一下後道∶“从这本子内微晶粒子纸张的质地来看,这里面的内容一定很重要。因为这种材质纸张制成的书本不畏高温潮湿,以及各种剧烈性质的腐蚀。”他轻轻掂了掂,思索著这个本子里可能藏有的秘密。
“没有发现其他的东西吗?”他沈声问道。
“没有,就是这本东西也是在一个石缝里发现的,好像是有意地藏在那里面的——看来他们很重视这个本子。”巴可连狼汇报著这个本子的发现情况。
“哦……”天开语沈吟著,突然将一苹手向身後方向一挥,一道白光一闪,接著便有两个苗条的身形从後面的礁石背後闪了出来——却是风飘醉和莉莉明香,只是二人皆满面含春,形色妩媚。
巴可连狼、南波及摩亚希同时一愣,还未回过神来时,便听天开语淡淡地道∶“从今往後,她们便是我的女人了!”
三人又是一怔,但随即便明白过来——风飘醉和莉莉明香已经被大神收做了内室!
三人几乎是同时躬身行礼,以示知道了此事。
天开语对三人如此的表现很满意。因为,没有言语的表现往往最为得体。
他看著三人仍然湿淋淋的衣衫,轻轻点了点头,右掌微向前伸出,划了一个圆形,立即便有一团白色的能量力场罩将三人包容了进去。
巴可连狼、南波及摩亚希随著那力场罩的包容,立即感觉到自己彷佛进入了一个温暖的容器中,一股庞大却不失柔和的能量暖融融地从表面的肌肤中渗透到体内深层的经脉中,滋养著躯体的每一个细胞,那种酥酥的感觉令他们醺然欲醉,他们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去享受这股能量的滋润……
风飘醉和莉莉明香紧紧地依偎在天开语的左右臂膀上,她们身上的衣衫早已经被天开语以“炽”系的能量烘乾了。现在他对巴可连狼等三人所做的也正是如此。他知道,如若不这样做的话,昨夜的湿寒极有可能在他们的体内潜伏,并在可能的时候损害他们的身体,因此必须尽快驱除已经渗入这五个人体内的寒气。
看著眼前的力场罩中一片白雾腾腾的,几乎看不清三个人的身影,风飘醉和莉莉明香看得呆了。忽然间她们只觉胸前一紧,本能地低头一看,却见自己的一苹乳房已经被天开语的大手紧紧地握住了,不禁同时脸上一红,抬头看时,却见夺去了她们宝贵的处女贞操的大神正笑吟吟地看著她们∶“怎麽样,还好吗?”
二女听了顿时脸儿更红了,几乎要抵受不住天开语那温柔挑逗的目光低下头来,但却终於在两个人的相互支撑下,继续勇敢地直视大神那隐现著电芒的动人黑眸。
天开语爱怜地注视著怀中两个刚被自己破瓜的小女人,在她们炽热的眼眸中,清楚地看到现在在她们的心中,除了对自己无限的敬仰,还多了对自己男人的爱恋……
看看差不多了,他右手微微作势,白光一闪下,解除了那个能量力场罩。
“好了,你们已经恢复了!”天开语隐含威严地道。
巴可连狼等三人如大梦初醒一般睁开了眼睛。
现在他们只觉得全身上下无一处不舒适,经脉中充盈的真元能量令他们直觉地感到自己的修为又有了一个巨大的飞跃。
三人一齐拜伏,同时高喊∶“多谢大神赐予我们神力!”
天开语点点头,却又再次确认一句道∶“你们确定,已经全部搜索完了,再没有线索留下来吗?”
三人齐声肯定道∶“是!确实没有其他的线索了!”
天开语微微颔首,目光射向那十几具令人惨不忍睹的尸体,巴可连狼等三人忙将身子闪开,让出一条视线通道。
却听天开语忽然轻轻叹了口气,眸中射出不忍的神色。接著他伸出一手,对著那十几具尸体一张,“波切旬月”组五人只见一道炽亮刺目的白光从他掌中射出,顿时前方暴出一声巨响,随之几股雾气腾腾升起,那十几具尸体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了,我们都快回去吧!估计基地的磁波探测系统很快便会发现这里的异样情况,我们走!”说著,他双臂一环,一股能量力场放出,将五人圈了进来,随後周身力场微调,顷刻间便冲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