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文 /
小红家的秘密往后发生的故事,我没有对范莹讲,但我必须对读者有个交代……两年以后。
一天,我周末回家拿干粮。当时我在公社里上高中,每周回家一次。
我一进家门,就听见屋里有人说话,进了屋只见一个城里打扮的人正坐着和我爹喝茶。他打量我半天,好像打量一个多年不见的亲人似的。
「小红的爸爸,」爹说,「你…叫爸爸也行,叫…哈哈,大爷也行。」我心头一惊:小红的爸爸不是死了吗?心思片刻儿,既然是小红的爸爸,那我也叫爸爸吧。
「爸!」我生硬地叫出来,要知道我那时已经成人了,突然让我叫一个陌生人爸爸,实在难为了,可是我还是叫了。
当我叫出来,忽然感到在心里并不陌生,似乎本来就应该有的,似乎解开了埋在我心里的疑团。
我在家只呆了一个钟头。小红的爸爸问我学习怎样,并没有问我的身世,当时那个年龄,我自尊心很强,就怕别人打听我的身世。
回到学校,我就觉得奇怪,从小红爸爸和爹的谈话中,我隐约感觉到,他没有那种远离家多年的感慨,似乎从来就没离开过,对我也不陌生,似乎看着我长大的。
我突然想起了那只从破年画后面缩回去的手……是的,小红的
爸爸没有死,他一定躲在某个地方,在观察着这个世界,在注视着这个家。我联想起孩子们玩耍时说的话:当年抗战时期,村里都挖地道,一来屯粮食,二来躲避鬼子的扫荡。有的说,几家的地道还通着,有的说,有的地道出口在山上。
我相信,小红的爸爸就躲在地道里:为什么我晚上听见动静?为什么爹总是做我们仨都吃不了的饭?
小红爸爸走了后,还经常来信,在信里鼓励我好好学习,他说只要我考的分数线够了,就让我上他那所大学。
可是,第二年我只考上了中专,但还是来到那个大学在的城市。我天生就不爱学习,能上中专也是凭我一时的聪明。我看得出小红的爸爸想培养我,无奈我没有天分,对历史不感兴趣,稀里糊涂读了三年。
毕业后,那时我们国家的政治气氛虽然比文革时期好了,但人们还是心有余忌。生活大大地得到了改善,能吃上白面馒头了。
我没有像我的同学那样选择事业单位,我选择了一家企业,我对当官没有兴趣。但是我不笨,而且小聪明方面比一般人精明,我胆子大,什么都敢做。三年里,我就从小班长干到了分厂副厂长。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企业开始改革,实行承包,我和几个胆子大的承包下了一个分厂!在人们还在为「万元户」沾沾自喜的那个时代,我靠灰色收入已经有四十多万了!
我回家给我的养父盖了全村最大的房子,以报答他的养育之恩!但是,我并没有满足。当那些爆发户开始喝「人头马」,嫖妞,拿着大哥大显示身份的时候,我的野心却在膨胀。
当然,你也不要指望我具备什么高尚的人格,从小在苦水里泡大的我,还能有什么高尚的
人品?在当时一个局长的月工资还买不到一斤海参的时候,我背着一袋子足足有二十斤海参,敲开了厅级干部的家门;用两箱「三五」烟和一袋子海参敲开了副部级干部的家门。
五年里,我的分厂由小到大,由弱变强,我让整个企业起死回生,同时我也做上一把手的交椅。在那位导师南巡讲话后的那一年,我以原国营企业的招牌,拿到了矿山开发权。
这个时候,小红的爸爸突然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里!
他在我念中专的头一年,也曾赞助过我,但后来他见我不成器,赞助也没了,我在毕业的时候只见过他一次。
我用很高档的规格请他吃饭,其实是向他显示一下:看!我混得怎么样?
小红的爸爸来的目的,竟然是反对我开发那座矿山!并且威胁说,他已经向上面打了报告,制止开发那座矿山!
我问他为什么反对?我这是为家乡做贡献,让山村富裕起来!他开始不肯说,但表示坚决反对到底,不行就向中央打报告,我知道他在学术界有一定影响,但也不至于干涉我开发矿山吧?
争论过后,他说我领你去看一样东西!
我没有用司机开车,只有我们两个人,他叫我往黑风口开…
…我的心就悬起来,本来小红的爸爸的复活在我心里就是个迷,现在又要去黑风口,这就更加充满悬念。
我们在距离黑风口约二里地停下,车子已无法行驶了。
虽然相隔十几年,再一此来到黑风口,我还是有点胆虚,毕竟那山神的传说始终无人解开。
老教授身体还行,爬山没用扶,也没怎么歇息,一口气就来到黑风口。
风确实很大!但没有小时候听说的那样,一靠近就被吸进去。原来黑风口另一面就是陡峭的山崖,刀劈一般地直上直下,立在边上,腿都开始发抖。遥望很远很远,才看见城市的楼房建筑。
老教授领我来到左侧,虽然很险但还能过人,仅仅走了五米左右,我就看见了一个山洞。
老教授显然提前准备了手电筒,他带我进入,阴森森的,好可怕!
走了大约二十米,突然,他手电照着的地方,让我惊呆了!
那是一面壁画!我的视线跟随着他手电光扫描,我看到,整个石窟周围都是壁画!很显然!那是与性有关的壁画!
老教授说,我们看到的只是一个室,还有两个。
「你是怎么知道的?」回到车上,我终于问出憋在心里已久的问题,我自己感觉我的语气里带着一种对他的尊重,完全没有了一个企业家的那种盛气凌人的气魄。
老教授陷入沉思中,久久地,我听见他用很弱的声音回答到:「我在里面住了五年……」然后,他再也没说话。
晚上,我单独和他吃饭,按照他的要求,一律清淡的。他也看的出,我是想知道那些秘密,那些年的秘密。
他告诉我:
他是研究中国社会伦理发展史的,当然涉及到婚姻史。在研究中国婚姻史的时候,他对乱伦现象产生了兴趣。可是,在那个年代,这简直是大逆不道!尽管他在偷偷地研究,但还是被他的一个学生揭发了,于是他被揪出来,批斗,游街,下放劳动。
他主动要求回老家劳动改造。他回来的另一个原因就是知道这个山村自古以来就有童婚现象,和乱伦现象。他在众多的历史资料里,也注意到类似这种现象的地方特质,他感觉资料记载的地方很像老家一代。并且在另一资料里竟然提到石窟壁画。
可是回到老家也没有摆脱挨批游街,并且被称作「流氓教授」。第二年,妻子就和他分清了界限。他实在忍受不了了,就想了个办法,被人误以为他跳河死了。而他却藏在自家的地道了,地道竟然通向外面,有三十多米长,出口就在一个隐蔽的树丛里,从来没有被人发现过。
小红爹每天都多做饭,趁孩子不注意放到东墙的洞里,他每天来拿。——这就是我看到的那只手,也就是我为什么晚上听到奇怪的动静。
他不会总是呆在地道里,有时候他也出来,一般是在坏天,坏天没人,他就一个人上山。有一天他到了黑风口,无意间发现了那个洞口,他进去,点了跟火柴,竟然发现了做梦都不敢想的千年壁画!
「那么,山神是怎么回事?」我问。
他说山神的传说哪里都有,只要有山的地方都有类似的传说,他只不过利用了山神的传说,吓唬村民不敢到黑风口,这样也保护那个石窟!
「那些失踪的女孩儿呢?」我问。
他沉默了许久,才承认了。
他说,也不都是他干的。因为有山神的传说,村里一旦出事,村民就迷信的和山神联系起来。其实,有的女孩儿是因为乱伦怀了孕,无法挡人眼了,就弄死,说是被山神掳去了。所以,女孩「成了亲」就好说了,一旦出事,也好挡人眼。
他说,他只弄过两个女孩儿,都是偶然在山上遇到,临时生出的念头。头一个他弄了一年,后来她自己逃跑,掉落到山涧里摔死了;第二个是病死的,他说他给她治过病,但没有治好,不到半年就死了。
他说,那年我在山上强奸翠儿时,他看见了。
我注意到他的表情非常沮丧,也看得出他的负罪感。看来教授也有鄙下的情操!
听完他神秘的故事,我倒是同情他了,即使在心里也没有把他看做是一个杀人犯。而他的故事也勾引起我对悲惨童年的回忆,还有,我对小红的歉疚,我没有喜欢她,虽然她给了我身子,可我自始至终没有真正喜欢过她!
我答应他,不开采那座山!并保证我不会说出他的秘密。处于对小红的歉疚和他在我念书的时候给我的赞助,我依然保留着对他父亲般的尊重。
那时我虽然在事业上取得成功,可是感情上却一片空白。我不是没爱过,也不是没女人追求过我,可是我却克服不了心里障碍,每当剥下她们的裤子,望着那一堆黑屄毛我就什么欲望也没有了!
白天,我精力充沛,叱咤厂里!甚至连当地的小官官见了我都敬让三分;可是到了晚上,我经常被噩梦惊醒,我总是梦到那把剪子;要么就梦到门后有人站着,我大喊喊不出,想拼命却浑身无力…
…我努力想忘掉过去,而且有那么几年也几乎忘记了,除了偶尔想起我的小姐姐芳芳,我曾经发过誓言,如果我活着,长大了一定报答她!现在我成功了,可是,我的小姐姐芳芳你在哪里?
「周总,y市的那个项目谈的差不多了,有些事情孩要您亲自定夺,那边催了好几回了,你看……」「好的,正好今天没事,你把刘厂长叫来。」「好的。」我安排了一下就去了y市。按说也用不着我亲自来,可一提到y市,我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我一定要来,也许是为了打听我的小姐姐芳芳吧。
我在那边有个合作项目,和当地一家快破产的酒店合作,当然,酒店只是第一步,下一步准备开发房地产。
「周总,你看人员的安排怎么办?」原饭店的葛经理问。
「你还当经理,不早就说了吗?其他的你看着安排,四十岁以下的职工有多少人?」「17个。」「四十岁以上的不要,包括领班。」「好的。」午后,葛经理又来找我:「周总,你看有这样一个情况,个别家庭条件不好的职工是不是可是照顾一下…」「我不是开福利院啊,老葛!都照顾照顾得了吗?都留下还不和原来一样??管理能上的去吗?你们就是管理不行才搞到目前着样子的,懂吗?不行!恨下心来整治,留下的这些也只有半年的试用期,不行就给我回家!人还不有的是吗?」「是,是!」葛经理看上去还是有话没说出来。
「怎么?试不是有你相好?有屁就放!」「哈哈,不是,周总……有一个超限的女职工,家里确实困难,自从上此听到风声,就找我哭,刚才有找我哭…」「你怎么婆婆妈妈的??这点屁事儿你都犹豫妥协,以后还怎么管理?」我不客气地说。
「是,是!周总……可是她家里实在太困难,老公有病,常年卧床,孩子还要上学,全家就指望她这点工资养活……而且,她挺能干的…我是说能不能照顾一下……」「那么照顾她,其他的怎么办?都找你哭你都照顾?」「是,是!要不就算了!」葛经理放弃求情。他刚出门不到十分钟,突然就进来一个中年妇女,一进门就「噗通」跪下了:
「周总,我家里实在困难啊,求你了,」她一边哭一边说,「家里就指望我这点工资养活,55555555555。周总,你问问他们,我以前干得真的不错,留下我吧,求你了,俺孩子还得上学,看在孩子的份上…5555555,你就留下我吧。」我坐在那里,丝毫没有被她的哭诉打动,这么多年,我受的苦多了,我的心肠也变硬了!
「你先出去吧,研究研究再说!」我冷冷地道。
她从地上站起来,从衣兜儿里掏出几样东西:「周总,不信你看看,这是我多年被评为先进工作者。」「好吧,你放哪里吧。」她转过身,然后有转过来:「真的,周总,求求你了!」我冷冷地朝她摆摆手,让她赶紧出去!
先进工作者?谁稀罕那些形式主义的东西,拿来糊弄我?过时了!
可是,我还是随手拿过一个红本本,毫不用心地随便看看。
「姜亚青同志被评为口口口口口1987年度先进工作者,特发此证,以资鼓励。」姜亚青?我的心怦然一动,又拿过另一个:
「姜亚青同志被评为口口口口口1993
年度先进工作者,特发此证,以资鼓励。」我尽力的回忆她的面孔,因为哭着脸,好像看不出像,不过仔细一琢磨,多少有点儿像。
难道会是她?年龄也差不多。
恶魔大姐就叫姜亚青,二姐姜亚春,三姐姜亚华,四姐姜亚丽。小姐姐芳芳叫姜亚芳。
当年,就是她们四个青春华丽的姐姐,在她们恶魔母亲的纵容下,狐假虎威对我进行长达五六年的肉体折磨和精神折磨!
我感到我的手在颤抖!不——!是心在颤抖!
拿把剪子好像孩扎在我心里,还在流血。那厕所里丑恶的一幕又浮现在我眼前…
…这么多年了,我几乎要忘记了,我几乎想把它忘记了,可是,噩梦却不断地骚扰我!难道真的能原谅她们吗?
哈哈!我突然笑出来!刚才她跪在地上求我的一幕,多么像二十年前我跪在地上求她们的那一幕啊!上帝啊!怎么安排的如此巧合!
不,也许不是呢?别高兴的太早了!
我叫来葛经理。
「这个…姜亚青…你了解吗?」「是,是!周总,表现不错,家里确实困难。」「具体说说。」「嗨……她大女儿是个傻子,现在叫智障患者,父亲,好像是去年…前年死的,母亲和老公都有病,她还算孝顺的,照顾她老公,还得照顾她码,确实怪可怜的……留下她也行,干活还不错。」「她没有姐妹兄弟码?」「有,职工的情况我都很了解,都是老职工了,谁家吃什么穿什么我都了解,哈哈…」葛经理得意地笑着。
「这就是国营企业的毛病,知道码?还有脸笑?
在一起就知道瞎扯!张家长李家短的!」「是,是!周总,以后一定整顿!」「既然说到这里那就说说吧,你当经理,以后要记住职工的生日,知道码?还要知道他们的家庭情况,这叫社会关系,不了解也不行,说不定就用的着!」「是,是!周总!」葛经理殷勤地递上烟,替我点着。
「这个周亚青,姐妹到是不少,五个,可是都没有社会地位,好像有个弟弟在国外。」「内部装潢都结束了?」「是,是!周总,就剩下大厨师的位置还没定,等您确定,又招了几个新职工,预期开业没问题。」「各个关系部门都要请到,一个都不能少!」「是,是!周总!这你放心!」一周后,酒店正式开业,摆了四十桌,猫头狗耳的都来了。
第二天,我视察在客房部的时候,遇见了姜亚青,她一见我,满脸堆笑地感谢:「谢谢周总!」「好好干就行了!」我没敢正脸朝她,其实我跑的时候还小,这么多年,她应该不会认出我来。也许她们以为我早就死了。
「一定好好干,您放心,周总,老职工都很有信心,说您实力不凡,一定能…」「妈妈?我的药放哪了,该吃了!」突然职员休息房里传来一个女孩耳的声音。姜亚青脸色立刻变了。
「怎么还有孩子?」我往里走,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出现在眼前,长得倒是眉清目秀!
「周总,是我的。」姜亚青赶紧解释,「孩子病了,几天是星期天,没上学,我就临时领来了。对不起,周总,我知道这是违反纪律的。」「叫什么?」我似乎没听她的解释,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因为她违反纪律而发火,是因为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还是在心里早就有了打算?我真的讲不清。
「范莹!」小姑娘嗓音有点沙哑,听得出是病了,瞪着两个明亮的眼睛看着我,再看看她的妈妈!
「几岁了?」「十一。」「走,我领你去玩儿,别在这里叫别人看见影响不好。」小姑娘看了看她妈妈。姜亚青没敢说不好,但也看的出怕耽误我事。
「走吧!来!」「妈妈,我要吃药!」姜亚青赶紧找出孩子吃的要药,有急忙找水,可是一时没找着。
「你忙你的去吧,走,我屋里有水。」「今天特殊情况,周总,下次不敢了!」我根本没听她打圆场,领着小姑娘出来。
小姑娘也不认生,就跟着我到了楼上办公室里。
我给她倒了水:「吃几片知道码?」「知道,两片。」「慢着,水还热。」她端起来又放下,眼睛四下张望:「比我们家还大!」「过来。」范莹听话地走倒我跟前,我抚摸着她的头:「害不害怕我?」「不怕!」「为什么不怕?」「不为什么!」「你不怕我把你妈妈开除了?」「为什么要开除?」「因为她违反纪律!」「违反纪律就要开除吗?」「当然了!」「那你领我倒这里违不违反纪律,咯咯咯咯,咳——咳——!」范莹笑了一声就开始咳嗽!
「来!吃药!」我栏过她来,端着水喂她。
「不喝了!」「再喝一口。」她又喝一口,「小东西!还挺机灵的,我怎么会违反纪律呢?」「那妈妈也不违反纪律!」「小坏蛋!你跟谁学得会抢嘴?嗯?」我随手在她屁股上怕了一下!那一下,似乎在心里告诉自己领她上来的目的。
「那棵是什么树?」她的眼睛望着阳台说。
「发财树。」她跑过去看。我从后面观察她,大约有一米五多一点,腿又细又长,看来还能长个,都说腿长就能长个。白线袜到小腿肚,红格的裙子白色小褂,显得很精神很阳光,胸脯已经能看出来了。
「不许揪啊!」「发财树就能发财码?」「当然能了!」「咯咯咯咯。」「过来。」我叫过她,重新拦到怀里。
「家里还有谁?」「爸爸。」「还有呢?」「二姨三姨四姨五姨,咯咯咯咯——咳——咳——!咯咯!咳——咳——大姨父二姨父三姨父四姨父五姨父…行了吧?」她连说带笑,连咳带闹一口气说了一大串!
「二姨叫什么?三姨叫什么…?」「二姨叫姜亚春,姜亚华,姜亚丽,姜亚芳,姜亚东,咯咯咯咯。」「别笑,一笑又咳嗽,来喝口水,」我注视着她的小脸,喂了两口水,越看越喜欢这小东西了!「姜亚东是谁?」「我舅舅,出国上大学去了。」「小姨在哪里?」「不告诉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问得太多了,咯咯。」「你不告诉我以后我不让你来玩儿了!」「那我告诉你,你就我来玩儿了?」「嗯!」「那你也不开除我妈妈了?」「嗯!」「你保证?咯咯咯咯」「保证!」「拉钩?」「拉钩!」「是五姨?」「对!」「五姨在省城口口。」「干什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姐姐对吗?」「你怎么知道?」「她好吗?」「不好!」「为什么?」「……」范莹摇摇头不说了。
「我要解手。」「走,我领你去。」「怎么就一个坑儿?」「那你还要几个?」「咯咯咯咯,我是说怎么不分男女?」「这里没有女的。」「我就是女的啊。」「别啰嗦了,该拉该尿快点儿。」她准备蹲下时,却看着我:「你走啊!」「我怕你掉茅坑儿里。」「咯咯,掉不了。」「快尿别啰嗦了!」她蹲下去,还是仰脸看着我:「人家撒尿你在着干什么?咯咯咯咯。」「你尿完了我也尿。」「咯咯,咯咯。」片刻儿,下面动静出来了。
范莹完事后,出来一边跑一边嘴里咕哝着:「不害羞不害羞!」范莹在我办公室玩了一下午,我答应她(其实是约她)下周末再来玩儿,我还偷着给她二十块钱,叫她买好吃的,并嘱咐不要告诉妈妈,不然就被妈妈没收了。(我早就说过,你们不要把我看做是一个具备高尚人格的人,我不配!我在实施我的报复计划了!我的,曾经被范莹的妈妈虐待过的鸡鸡,现在已经长成茁壮的大鸡巴了!在这个不曾预料的下午,它已经反复提醒我:报复!报复!报复!!!)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