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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初次交锋 文 /

    第十四章交锋

    “‘鸿燕楼’?”傅叶雨跟着相府管家穿街过巷地竟然来到了‘鸿燕楼’,傅叶雨真没想到左相竟然把她约在这种地方,不过片刻她就婉尔,走了这么长时间,午饭的时间也该到了。

    二楼的雅舍,房间不同于她们上次喝酒的地方,但也清雅别致,傅叶雨进去的时候,一个中年男子正歪卧在软靠上独自饮酒。

    “老爷,傅来了。”管家一声低唤,正畅意饮酒的男子缓缓地转过了头,傅叶雨一看,心里一惊,此人相貌竟也是奇俊,额头饱满,不怒自威。虽没有她爹的儒雅清流,但却有种挥手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气概,那种在朝堂中日渐熏染的城府圆滑和狡诈让人一望到他不觉心生胆怯,浑身都有种冷嗖嗖的感觉。见他正举杯目光酌量地审视着她,傅叶雨腰背一挺,潇洒地一揖,“傅叶雨见过姨丈大人。”

    “坐。”刘松年低沉一声,随手便把手中的酒一口饮尽。眼神一个示意,刘管家便悄然退下。

    “你长得真是像极了你母亲,身上同样也拥有着她倔强清冷婉若空谷幽兰的气质,不知她现在还好吗?”

    傅叶雨刚一坐下,便听到大姨丈那低沉却略带有些怀旧的声音。

    “还好,还撑得住!”傅叶雨心里有些不大高兴的说,大姨丈说起母亲时的口气未免太随意了,难道他很了解母亲吗?看父亲的样子,似乎与他水火不相容呢!

    “关于你父亲,她是在怪我吗?”

    “难道不是吗?我父亲与世无争,一个小小的郎官怎会无缘无故被太后召见?即使被太后召见又有何理由口出狂言忤逆太后?姨丈不觉得这个理由太牵强了吗?”傅叶雨满带嘲讽地望着大姨丈。

    刘松年自嘲地一笑,随手又饮尽了杯中酒,“如果不这样,你又怎会心甘情愿地就范?”

    “笑话,难不成姨丈以为叶雨只所以应约前来只是来乖乖地听你的话的吗?那你也太小看我了!”傅叶雨嘴角一嗤,满目不屑地说道。

    刘松年眼眸立时收缩了起来,他略带赞赏地又重新审视着傅叶雨,越看越觉得有种棋逢对手的痛。“哈哈哈……”他不由痛快地大笑起来,“有趣,傅文楠的女儿何时竟有了如此豪气干云的刚烈性子……痛快!”说着,竟拿起桌上的酒壶痛快地豪饮起来。

    傅叶雨看着姨丈似乎痛并快乐的神情,心也慢慢地沉寂下来,“这个男人也是寂寞的吧?”

    随后,刘松年扔下酒壶满意地往软靠上一歪,“此次‘百花宴’对丽珠非常的重要,她必须靠此‘百花宴’找个称心如意的男人嫁出去……我如此做,也是迫不得已。”刘松年说着,便目光咄咄逼人地望向傅叶雨。傅叶雨心一紧,“这个男人方才还洒脱不羁,如今却像一头豹子一般地要吃人。”

    傅叶雨避其锋芒,掩饰性地抓起桌上的鸡腿吃起来,“表姐风华绝代,才华卓卓,何以要叶雨代劳?叶雨不明白,请姨丈代为解惑?”

    “自从在万佛寺她便得了一种怪病,脸上起满了肉痘,宫中的御医绞尽脑汁调配的药膏虽能解其毒性,但时间上却不够了。‘百花宴’在即,我容不得有任何的差错。”

    “那姨丈把事情说明白了不就完了吗?有必要拘禁我的父亲吗?难道叶雨会如此小气不帮表姐吗?还是大姨丈根本就信不过我?”傅叶雨也是目光清亮地盯着刘松年问道。“哈,难不成叶雨认为姨丈会是如此不堪的小人吗?”刘松年苦笑,“太后前几日约无智大师到宫中讲禅,你父亲虽官职卑微,但毕竟一代大儒,名声在外,所以太后也约他参加。只是你父亲当场竟不顾太后威仪当面与无智大师争辩不休,这才让太后动了怒,一气之下就把他囚在了关鸠宫。叶雨可知道你父亲为何会如此?”

    “是因为我与白千羽的婚事。”傅叶雨淡淡地说。

    刘松年一怔,立时赞赏地笑起来,“叶雨果然不是一般的聪明,如此这般聪明通透,就胜你表姐一筹!当时你大姨母向我诉说你在寺中言词灼灼地对无智大师进行质问时,我还不相信,如今看来,叶雨果真是个奇女子!”

    “姨丈廖赞了,我们还是来谈谈我父亲吧!若我猜得不错,尽管我父亲与无智大师强辩惊怒了太后,但太后娘娘也并不想把我父亲怎么样,是姨丈你借机行事拘禁了我的父亲吧?”说着,傅叶雨目光犀利地望向了大姨丈。

    “不错,太后只是罚你父亲抄誉一百篇《佛经》,是我主张把你父亲关在了关鸠宫……”

    “目的就是让我心甘情愿地代替表姐参加‘百花宴’,并为她选个如意郎君嫁出去……”傅叶雨嘲讽地接口道。

    刘松年定定地望着傅叶雨不屑的小脸,微微点点头,“你表姐不如你,无论是气质胆识还是才气聪智都远不如你……她从小被你姨母宠坏了,性子浮躁又骄横,此次‘百花宴’凭她的能力是远远不能如愿的……”

    “不是还有姨丈你的权势吗?如此得天独厚的娇女,表姐还怕找不到好夫婿?”

    “难不成你姨母说你失了记忆竟是真的?”刘松年认真地望着傅叶雨不答反问道。

    “是,的确失了记忆……如果姨丈想凭借我的才学替表姐找个好夫婿,那姨丈恐怕是要失望了……你应该听表哥说起过,我已经不记得从前的事了,琴棋书画更是生疏得不堪在人家一露,姨丈若是不相信叶雨,认为叶雨是在作假,那到时有个什么差错闪失,姨丈可不能怪我……表姐的事事关重大,望姨丈重新酌量,三思而行!”傅叶雨真诚地说着。

    刘松年定定地看着傅叶雨清俊如初荷一般晶莹剔透的小脸,低下眉认真地沉思起来。片刻,他自嘲地喃喃低语,“难道这真是天意……竟然连老天都厚待你……你与白千羽感情深厚情比金坚,被白家退婚,你几欲痛不欲生……没想到一次变故,竟让你重生了般……不但忘却了该忘却的人,还变得如此坚强勇敢,当真让人刮目相看……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百花宴’上你只需在必要的时候露一下脸就好,其他的我自有安排……你是聪明人,该明白到时候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出了差错,谁也庇佑不了你……”

    “叶雨明白,那种场合身不由已,叶雨绝不给表姐和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傅叶雨肯定地道。

    “那叶雨是答应了助你表姐一臂这力了吗?”刘松年笑着道。

    “我只知道尽人力知天事……”

    “好,只要叶雨答应助你表姐这一次,事成之后,你父亲必会毫发无伤地回家!”刘松年明显高兴地说道。

    “含姨丈还是不要高兴得太早,叶雨只答应尽力而为,可我毕竟不是表姐,若是在某种场合下被别人识辩出来,姨丈可不能怪叶雨,毕竟熟知表姐的人也不少……此次‘百花宴’各家公子可没少打探表姐……”

    “此事你不必担心,只要尽力做好就是了……”刘松年不以为意地说道。看着他自信满满的脸,傅叶雨知道此次自己没有选择,即使不用父亲相挟,他也绝对有办法让自己屈服。于其被动于人,不如自己主动出击。

    “仅仅是把父亲放出来,似乎还不能让叶雨心甘情愿,毕竟父亲也是姨丈你使计拘禁起来的……要知道,姨丈如此让父亲蒙羞受苦,叶雨心里怎么也是不痛快的……要知道,我母亲因担心父亲三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了……这份煎熬苦楚,姨丈可能体会?”

    刘松年凌厉的眼眸里立时了下来,他不敢看傅叶雨清亮质问的小脸,倏地转过了头去,随后一声吩咐,“刘平,去府里把太后赏赐的西南龙王参选两支送到傅府,务必看着傅夫人吃下去,告诉她,勿用担心,傅文楠不日几天便可无恙回家,就说是我亲口说的。”刘松年说完又沉思一下,“再带上一些绫罗软缎,珠宝首饰,连同五千两银票一同送往傅府。”

    “绫罗珠宝也就算了吧,我母亲心比幽兰,那些俗物配不上她。不过那龙王参该不会是此次西南进献的吧?听说好象有毒……”

    “含此事你放心好了,西南王进献给太后的龙王参并无异样,只不过让煎食的侍女给做了手脚,此事已还了西南王的清白,那几颗龙王参是太后的亲赐,太医已验证无毒让你母亲放心食用即可!”刘松年望着傅叶雨似乎没好气地说道。

    傅叶雨满意地点点头,“不过叶雨还有一事希望姨丈能应允!”

    “说来听听,刘某尽力而为便是。”

    “此事罢了,叶雨想请姨丈助我父亲辞去官职……我曾问过母亲,母亲说皇上不允父亲促,姨丈以为,就我父亲如此耿直淡泊不通世故的性子真得适合在朝中做官吗?说到底他也只是个饱读诗书的书生而已,这匡扶社稷,强国救民的重任不是他所能担得住的,还请姨丈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就放他在青山绿水之间逍遥自在吧……”傅叶雨说得凄苦。

    刘松年转眸静静地望着傅叶雨清澈真诚的眼眸,没说话却低下头沉默了。许久他喃喃地道,“说你父亲只是一介书生,未免太小看了他……当年他指点江山满腹经纶在先皇面前运筹帷幄的气概你是没有见到啊……如今皇上不放他赚是真得很想重用他……只可惜,自从玉瓶公主死后,西南王远走南郡,你父亲便心灰意冷颓废丧气起来。如今还能在翰林院任职,那也是皇上惜其才可怜他罢了……”

    “这样岂不正好,那就请姨丈在皇上面前替父亲美言几句,请皇上收回他的怜悯,放我父亲远行吧……为此,叶雨决定鼎力相助表姐完成心愿选得如意郎君,只要父亲能得自由,天崖海角,我们再不踏入京城半步……”

    沉默半晌,刘松年最终还是轻轻点点头,“我尽力而为吧!”

    “姨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叶雨敬姨丈一杯!”傅叶雨举起手中杯遥遥向刘松年敬意。刘松年一怔,随后嘴角噙了丝笑,“傅文楠有女如此,不愧此生……”说着,举杯与傅叶雨一碰,仰头饮尽。

    傅叶雨却偷偷地抿嘴笑了。

    回到家,傅叶雨看到娘,容妈,小青正举足无措地望着堆得满屋子的绫罗绸缎和珠宝首饰发呆发愣。傅叶雨一哂,“还真是大方……”

    而小青一看到她回来,立马蹿过来抱住了她的胳膊,“,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刘家为何要送这些东西给我们?”

    傅叶雨没吱声却轻轻走到过去蹲下身把头抚在了娘的膝头上,“娘,你若不稀罕,我们便着福伯送回去。”

    “你到底答应了他什么?”唐蒲华的身子明显地在发抖。

    傅叶雨一下子抱住了娘,“我答应姨丈去‘百花宴’助表姐一臂之力,事后,姨丈答应我助我爹辞去官职,然后我们一家人就离开上京,找个山青水秀的地方住下来,从此再不踏进京城……”

    “呜呜呜……”唐蒲华听女儿如此一说,竟心酸地呜呜地哭起来,“娘不准你去求他……”

    “是姨丈求着我来着……我只不过在答应帮他的同时附加了些条件而已……”

    “他又怎是如此好说话之人,能轻易地就答应了你?”

    “娘,丽珠表姐也是他的亲生闺女不是吗?虎毒不食子,我看出来了,姨丈是真得不想让表姐入宫做妃子。他只是想让表姐自己在‘百花宴’上寻个称心如意的夫婿嫁出去。将来即使刘家沉沉浮浮,表姐依然还能有个人疼着爱着……娘,姨丈也是人,即使再权倾天下,但他毕竟也是个父亲,对亲生子女的疼爱并不比父亲逊色,就凭此点,我也该帮他。况且,表姐在万佛寺确实得了怪病,脸上长满了红痘疮,宫中的御医已为其配了药,但在‘百花宴’之前却不能完全地好利索,所以‘百花宴’只需我替她露个脸即可,到时她会扮作我的丫环伺在我身旁,至于选什么样的夫婿皆由她作主,我只要到时吃吃喝喝就好了。”说着,傅叶雨竟嗤嗤地笑起来,“娘,你就别担心了。一想到洞房花烛夜若是表姐夫一下子识破了表姐的真面目那岂不是很好玩?到时候姨丈的一腔苦心准会付流水,哈哈,一想到这,我就禁不住乐起来!”

    “啪,”一声脆响,傅叶雨的头上被母亲狠狠地拍了一下子,“你羞不锌这么大姑娘了还口无遮拦,总之,娘不准你去……娘一想到那种吃人的地方,娘心里就担心不已,即使是为着你父亲……”唐蒲华咬了咬牙,“娘也不准你去,娘容不得你再有任何的闪失,娘不能再失去你……”

    “娘,姨丈答应我,明天就带我进宫去看爹。”

    “是真的?”

    “当然,我相信他绝不会失言……娘,我看姨丈也是个有担当的人,也不象外人说得那般阴险狡诈心狠手辣的吗……”

    “你,你懂什么……”唐蒲华听女儿如此一说,竟然气得喘不过气来了,她拍打着胸口,“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就是如此不堪之人,你怎能轻易就被他蒙蔽相信了他,他的鬼心眼你着呢……”看着娘似乎对姨丈恨之入骨的样子,傅叶雨虽不解,但也立时就对着容妈吼道,“容妈,赶紧得把那些脏东西给刘家退回去,我们不稀罕,省得娘看着心烦……”

    “娘,你就别生气了,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明儿还是跟着姨丈去看爹,若爹也同意我这么做,你就原谅女儿这一次好不好?我真得很担心爹,皇宫更是吃人的地方,只要爹平安回来,刀山火海我们还有什么好怕的?”傅叶雨一边为母亲顺着气一连诚挚地说。

    唐蒲华转头满脸泪痕地望着女儿,心中疼痛不止,“我知道你是为了你爹……”

    “娘……”

    “你长大了,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吧!我的女儿是最优秀的,她有资格参加那样的盛宴,不管是以怎样的身份,我的女儿都是最有资格的……不用担心你爹,太后不会把他怎么样,如今西南王也来了上京,皇上更不会让你爹出事……”

    “娘,靠人不如靠自已,我就不相信西南王会庇佑我爹……”随后傅叶雨又一头扎进娘的怀里,信誓旦旦地说,“娘,你就等着瞧吧!大姨丈若敢失言,哼含我也绝不会让他好过……他偷龙转凤满天过海的行当,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其实很多事早已由不得他……娘,你放心,我不会就那么便宜了他们……”说着,傅叶雨便窝在娘的怀里阴阴地笑起来。

    第二天,傅叶雨就扮成了小厮跟在刘松年的身后入了宫。宫中的繁华气派却并没有让傅叶雨感到好奇兴奋起来,她眼睛贼亮贼亮地东瞅西望,把进宫的路线以及巡罗的侍卫一并记在了心里,待到刘松年下了朝,傅叶雨正斜倚在他的轿子旁打着盹!

    刘松年一含随手拍拍她的肩,“警惕点,我们刘家的家丁可不会像你这般在皇宫里随随便便地就打瞌睡……”

    “我这不是你家家丁吗?”傅叶雨无畏地耸耸肩,“我爹在哪儿?”

    “别担心,跟我来。”刘松年说着,便对抬轿子的仆从道,“到南门外等我,我要到福寿宫去拜见太后,你们别跟着。”

    几人应声而去,傅叶雨便跟着刘松年转身朝着内宫走去。

    傅叶雨谨慎地遵规遵矩地跟在刘松年的身后,不急也不问,让刘松年不禁赞赏地点点头。

    待到福寿宫,刘板年并没有进正宫向太后请安,却带着她一路向福寿宫偏远的殿堂走去。看着远处香烟袅袅,闻着梵音吟吟,傅叶雨明白,爹肯定是被囚禁在了太后设在后宫的佛堂里。

    果不期然,不屑片刻,他们便来到了佛堂前。

    刘板年领着她来到佛堂后面的一个小院子,门口有侍卫把守,见他谬来,侍卫立时恭敬地向刘松年叩首,“相爷,傅大人一切都好……”

    刘松年对她一示意,“进去吧,你爹就在里面。”

    傅叶雨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跨进门槛走了进去。

    院子里有几间屋子,傅叶雨踌躇了下,便直接向着书房模样的屋子走去。透过漏窗,傅叶雨果然看到爹正坐在窗台下全神贯注地誉抄着经书。

    “爹……”她轻声呼吸,眼立时被蒙上了水雾。

    傅文楠也是身子一颤,随后倏地抬起了头,见是经过乔装改扮的自家女儿,立时站起身激动地打开了门把女儿一把拽进了怀里,“雨儿,你和娘还好吧?”

    “爹,让你受苦了。”傅叶雨硬咽地说。

    片刻,傅文楠一把又推开了傅叶雨,“雨儿,你怎么进宫了?你是跟谁进宫的?”嘴里说着,傅文楠立时抬首向院门外望去,刘松年绛色的朝袍一闪而过,傅文楠立时气得脸色青紫,“雨儿,你是不是答应了他什么?他可不是个好人,爹命你赶紧回家,不准再出来,爹的事不用你管,你只要在家好好照顾娘便好。过不几天太后气消了准让爹回家。爹说过,不准你参加‘百花宴’。”

    “爹,你还是赶快写封平安信让我带回去吧,娘见不着你的面,这几天急得都吃不下去饭了……爹,是我答应了姨丈代替表姐参加‘百花宴’,而且我相信姨丈也绝不会食言……爹,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你要相信女儿的能力……”傅叶雨抓住老爹的手认真地说道。

    “雨儿,你不了解刘松年这个人,他是个阴险狡诈城府很深事事算计无缝不钻的人,你可不能被他的外表给蒙骗了。”

    “爹,虽然姨丈为人不好,但我确实看到他是真的关心表姐。表姐在万佛寺得了怪病,脸上长满了痘疮,而此次‘百花宴’对表姐又至关重要……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况且,我也不是白帮他,姨丈答应此事罢了,会在皇上面前替你求情,让你促无行……爹,不管此事姨丈是否真心帮我们,我都要试一试……况且,娘也说了,女儿也是有资格参加‘百花宴’的,至于用什么身份已经不重要了。爹,此事就让女儿自己做主吧!”

    傅文楠久久地看着女儿,心疼得不能复加。他拉过女儿又紧紧地搂在了怀里,“雨儿,你要记住了,若你有个闪失,爹与娘也不会独活在这世上。”

    “爹……”

    许久,傅文楠松开傅叶雨,又怀里摸出个物件随手就挂在了傅叶雨的脖子上。傅叶雨低头一看,竟是个用红丝线栓着的一个用竹子雕刻的物件,看那样子竟是个手指般粗长的竹哨……

    “爹,这是什么?是哨子吗?能吹吗?”傅叶雨把玩着那个竹哨,竟真得放在嘴里欲吹起来。

    傅文楠笑了,一手拽着红丝线把竹哨从傅叶雨的嘴里扯出来,“这的确是哨子……不过可不是一般的哨子……不过雨儿无事,可不能随便吹奏。它只能发出一种音律,而这种音律却只有西南王能懂……所以,在爹出来之前,你若遇到任何为难的事都可拿着此哨子去找西南王,他定会不遗余力地帮助你……”

    傅叶雨一听,立马把哨子从脖子上取下来还给了爹,“爹,你还是收着吧,我可不敢去找他。”

    傅文楠好笑地又把哨子挂到女儿的脖子上,“听你娘跟我说了……他……确实比以前强多了,你怕他也是情有可愿。只是,有些人虽变了性情,但内心的善良和纯净还是永远不会变的,所以,爹还是依然相信他,相信他的人一如从前玉瓶公主在世时那般清透纯净,雨儿,你也要试着相信他……”

    “爹,我一看见他就害怕……我对他的恐惧不是你和娘所能想象的,爹,哨子你还是自个留着吧,我只想靠我自己。”傅叶雨说着又欲把哨子取下来。傅文楠立时阻止了女儿的动作,“既然不想用它,那就随便戴着也好!爹很早的时候就想给你了……女儿,爹很没用,不能护你周全,但爹总还有能力为你找到最强有力的助力,以前是白千羽……现在却只有西南王了……用不用它随意,但只要你把它戴在身上,爹的心就会安稳。算爹求你,一定要好好地戴着它。”

    虽不知这哨子对于爹和西南王意味着什么,但傅叶雨还是不想违背爹的意愿,她不愿让爹失望,于是她轻笑着把哨子又掖进了衣服里,“爹,我答应你,在你出来之前我会好好地戴着它……但是若我不小心把它丢了,你可不能怨我。”

    傅文楠心慰地长长舒出一口气,“答应爹,一辈子都戴着它,这是爹唯一可留给你的了。”

    “爹……这东西……”

    “好了,你也该回去了。”傅文楠急忙阻止了女儿的话,提笔在书案上匆匆写了一封信塞到傅叶雨的手里,“记住了,除了西南王,谁都不可相信。”

    傅叶雨轻叹一声,“爹,我只相信我自己好不好!你就别提什么西南王了,我一见到他,恨不能躲到天边去。”

    傅文楠只得无奈笑笑。

    傅叶雨把信好好地塞进了怀里,转头望着爹,突然一下子又扎进他的怀里,“爹,你也要答应我,在女儿救你出去之前,你也一定要好好地保重自己。别忘了,娘一直望眼欲穿地等着你回家……”

    傅文楠无不动容地一下子抱紧了女儿,“爹的好女儿,为了你们,我一定会好好保护我自己……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就凭他肯带你来这里,暂且相信他一回也无妨。”傅文楠嘴里说着,狠狠心一下子把女儿推出了门,随后紧紧地关上了房门。

    傅叶雨的泪一下子流了下来,她恋恋不舍地望着爹的房门,转过头,一下子跑了出去,“爹,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

    待到院门外,刘松年把手往她面前一伸,傅叶雨不解,“干吗?”

    “你要知道,你爹绝不能把任何不恰当的消息传出去……”刘松年面无表情地说道。

    傅叶雨立时来气,一下子跳起来,“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娘得不到我爹的亲笔信怎能安心?你要看是吧?看你脸皮还真是厚,我爹写给我娘的信,你还真敢厚着脸皮讨要,真不知羞耻……”

    经她一骂,刘松年的脸也立时就青了,但他依然抿着嘴,伸着手,不怒自威地盯着傅叶雨花石。旁边的两个侍卫早吓得缩紧了身子。

    傅叶雨牙一咬,从怀里掏出那封信就甩在了他的脸上,“你看吧!真是厚脸皮的小人……”

    刘松年接过信展开一看,随后面色稍霁地把信又丢给了她,“以后你再敢出言不逊,就别怪我不客气!”

    “含你还没有资格替我爹教训我!”傅叶雨目眦俱裂地瞪着刘松年,又把信狠狠地塞进了怀里,“你若还想为着表姐好,就别再做一些下作的事情,我爹娘虽然不与你一般见识,但我却不是那么好欺负的!逼急了我,你也绝没有好果子吃,咱们走着瞧,骸”傅叶雨对着他大吼完,绝然地转过身朝着宫门进去。上午刘松年给她的好印象已经消失怠尽,如今,她更象是一头战意十足的小豹子,那神情当真霸烈,仿若谁招若了她,相信她定会不顾一切地咬死他……

    刘松年站在她身后,面无表情地望着她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心中的气不觉一下子竟消散了,他苦笑着望天长叹,“若是我刘松年能有这样的女儿,该有多好啊!”

    随后他转头又望了望小院内,语气威严地对着那两个侍卫说,“好生伺侯着,傅大人若有什么需要尽可满足他,若有任何的怠慢,你们俩今后就不用来见我了。”

    两名侍卫赶紧唯唯诺诺叩首称诺。

    傅文楠一含两手背后,追着傅叶雨的背影急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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