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饭的铃声响了又响，一再催着下课去吃饭，我不得不结束讲课。当我下课时，大家起立鼓掌感谢。
下课后我被一群人包围了，这个问这，那个问那，使我不知先回答谁的问题。此时多亏我老伴前来解围，我才冲出了包围圈。
凤凰zdz之路
里边
横亘于汉阴城南的凤凰山，群峰突兀，连绵起伏。山间树木苍翠，芳草青春，巍峨险峻。在这陡峭林密的崇山峻岭之中，山民们竟也踏出无数条山路来。然而，最令人震惊的莫过于汉阴中草药研究所所长医学研究员胡卿发教授走出的凤凰zdz之路。
胡卿发是安康西城石堤街人。五十年代从西安医学院毕业后，分配到汉阴县医院。文革中，他被打成反动学术权威，靠边站了。老胡却带着人到凤凰山采药，那数不清的中草药，俯拾即是。老胡陶醉在这凤凰山的绿色世界之中了。
待他醒来，十年浩劫已接近尾声。动乱中什么都减产了，唯独人口丰收了。各级都成立了计划生育机构，当时各种避孕药品几乎均是针对女性的，男用的是一个空白。
汉阴县成立了中草药研究所，胡卿发担任了所长，夫人牛光慧被任命为县计生委副主任。这为老胡踏出zdz之路提供了条件。
他决心以凤凰山取之不尽的中草药来研究男性避孕药物。狼毒、天南星、铁棒槌等巨毒药杀精子的试验都失败了，配成中药汤头也不行。
七十年代末的一天上午，胡卿发在县医院门诊部从一个农民用猪苦胆治好偏指甲（化脓性甲沟炎）的事例中得到启发。
甲沟炎属葡萄球菌感染，葡萄球菌是单细胞，而精子也是特殊结构的单细胞，同样用胆汁来杀精子会怎么样？
他立即买来猪苦胆，又在医院向病人索来精液，立即各点上几滴，放在显微镜下观察，他观察到精子一遇到胆汁，突然破裂粉碎。他兴奋极了，药方终于找到了。他继续实验，将胆汁稀释，最后得出结论十万分之一是最佳浓度。自己再和妻子临床试验，按照世界卫生组织（who)的标准进行检测，其效果竟在90%—100%之间。
老胡成功了吗？且慢，这只是一种新发现，只是一种感性的。科学必须上升到理性上才行。胆汁的有效成分是什么？精子被杀的作用机制是啥？其药理和病理还待他进一步去探索和研究啊！但是，到此仅靠自己的力量和汉阴的资金设备是难以达到的。只有求助省上和国家有关科研机构了。
终于，上面有了消息，指定西安医学院郭仁舆教授具体解决这一项目的科研难点，以验证其科学性。
老胡从挎包里取出密闭的精液及胆汁，滴在玻璃片上，放在显微镜下，请老郭观察接触后的镜下变化。不看则已，一看，老郭惊喜一跳：好家伙，咋这厉害？它叫个啥？
我叫它zdz。老胡回答道。
老郭立即向卫生厅作了汇报，卫生厅拨款十多万元支持进一步研究。直到老郭确定与老胡共同研究，老胡才以实相告：这就是猪胆汁，zdz是这三个字的汉语拼音大写声母。
经过一段时间的分离提取，终于弄清了zdz的有效成分是去氧胆酸钠，它破坏了精子的细胞膜。卫生厅也向国家申报了此项科研项目。
1984年初，卫生厅让郭、胡带着该项目的初研成果去北京，向国家卫生部和计生委汇报。卫生部长兼计生委主任钱信忠和计生委副主任周伯屏分别接见了老胡他们。钱部长大加赞扬老胡是凤凰山里飞出的金凤凰，并全力支持这项有益于中华民族发展的科研项目。
同年12月6日该项科研成果在西安通过了国家技术鉴定。并在关中和陕南十几个县1400多例的临床观察，成功率达99%以上。
1984年12月14日至16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卫生部和世界卫生组织召开的男性生育调节学术交流会在南京召开。郭仁舆、胡卿发在会上宣读了他们的论文《猪胆汁作为**杀精药的研究》，竟语惊四座，论压群芳，博得了热烈的掌声。这篇论文用英文在香港杂志上全文发表。凤凰zdz之路向前延伸了，伸向了无限的原野和浩淼的海洋。这前前后后，老胡在国家和省级刊物上发表论文达23篇之多。
1986年，在全国计划生育双先表彰会上，胡卿发和他的zdz科研成果荣获全国计划生育科技进步三等奖。他本人还荣获全国及省、地、县各级计划生育先进工作者、先进科技工作者。1992年胡卿发又获得国家级有突出贡献的专家的称号，并享受国务院给予的政府津贴。
( 反哺：一名乡村医生的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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