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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时间结束荒谬(三) 文 / 秦箐

    第七章时间结束荒谬(三)

    第四节小世界小圈子

    难熬的一周,与新搭档一起上班已有一周光景。对莫菲来说,这是噩梦的一周。她并不介意和男人干一样的活,她介意的是自己竟然会和这样一个“低档次”的男人合作。她无比沮丧,自己越走越落魄,现在竟然被划在“抵挡次”的范围之内,这念头一直缠绕着她,让她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对世界和自己的认知是不是错的离谱。

    她每日想法设法躲着他,但他的身影却怎么都甩不掉。男人尖细的嗓音,肥胖的身躯,头发上的油污,每日分配的百分百均匀的工作量,刻薄的言语,自以为是的吹嘘,粗口,荤段子。莫菲拼命的压制自己想逃跑的念头,她无声的呐喊“天可怜见,救命!”

    幸运的是又过了一星期,就在莫菲耐不住要收拾东西走人之际,此男突然家中有事请假回家。莫菲总算松口气,谢遍了天上所有神仙。办公室里换了新面孔,听说是刚从其他区调来的,30多岁,身材瘦小,头发稀疏,看上去倒不那么讨厌。他看见莫菲时只是面无表情的点下头,就让莫菲拿出以前的工作记录的让他看,莫菲殷勤的找出来双手递上,他只翻了几页就“啪”一声把本子合上,“走,开工”。他小声却干脆的说。莫菲乖乖的拿出工作手套跟在他屁股后面,谁知他皱起眉头略带鄙夷的说:“你拿手套干吗?你把本子和笔拿好就行”。莫菲笑笑,从口袋里掏出本子晃晃,“带着呢”。他看也不看,“嗯”一声不再说话。

    莫菲闻到他身上有酒味,心想:“也不知昨晚喝到了几点?”再看那男人脸色发乌,萎靡不振的样子。便好心道:“如果不舒服,让我来做吧”。他斜眼看他,“我好的很”,语气却温柔许多,“你把该记得记好就是”。两个人一路无话,干完活回去男人就跑到隔壁办公室睡觉,中午饭也没吃,直到下午快四点,莫菲正低头看书,他推门进来。莫菲抬头惊奇的发现,早上还阴沉的要下雷阵雨的脸现在明亮的和今天的阳光一样灿烂,眼睛里也是神采飞扬的。莫菲笑着看他,心想“也不知他真是早上不舒服还是性情太古怪”。他一进来就坐到莫菲对面的椅子上,也不说话,伸手拿过莫菲写的工作日志,还是翻了两下,又撂还给莫菲,问:“写完了”。莫菲答:“完了”。他说:“叫师傅,小丫头没礼貌”。莫菲心想“他的年龄叫我小丫头也不为过,于是叫一声师傅”,他很满意的咧嘴笑,“字写的还不错嘛!”莫菲谦虚:“还好”。他说:“我最讨厌写字,以后这些纸上的东西我可一概不管”。

    莫菲想问:“你这是在分工嘛?”嘴上还是答道:“没问题”。

    这次他没有接话,而是专心看着莫菲,莫菲被她看的有些发毛,心虚的问:“有什么问题?”

    他俯身压在桌子上,故作神秘的问道:“你真的不认识我?”莫菲眨巴着眼睛赶紧在心里搜肠刮肚翻几遍,却找不到有关此人的丁点儿数据。

    他哈哈一笑:“我可认识你噢!我们吃过饭”

    莫菲又仔细想一遍,似乎有点模模糊糊的影子浮现出来,她磕磕巴巴的说:“噢……那个……好像……”

    对方做了一个失望的表情,说道:“我可是一下就认出你来了,只不过早上不舒服,也不想说话。你可真是,枉我这么高兴啊……”他伸了一个懒腰,扭几下脖子,莫菲听到关节嘎嘎作响的声音。他站起身走到莫菲身边,一只手重重的搭在她肩上,“太让我失望了,小丫头。”他的手很瘦,骨头硌疼了莫菲,这种感觉很像和韩天桢打闹时。他的骨头也常常让她疼痛不已。

    “韩天桢?”莫菲灵光一闪,“你是韩天桢的大哥?那天我和你们吃过次饭”。

    “不容易”对方感慨。

    莫菲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那你早说吗,害我紧张半天”。

    韩天平说:“你和韩天桢不是好朋友嘛,连我这大哥都不知道,就算不是朋友,同一桌子吃了顿饭你怎么着也该有印象吧!”

    莫菲:“我天天去食堂吃饭同桌的人多了,我不一个也不认识。”

    韩天平:“天桢好像是隆重介绍我了吧。”

    莫菲:“你忘了我来晚了,你闪亮登场的时候我不再,我来的时候你们边吃边聊的高兴,韩天桢又一直拉着我说话,我头都偏疼啦。”

    韩天平:“简单介绍总有吧,我都记得你的名字,莫菲”

    莫菲:“你一直在和贝西说话,头都不抬的,再说那天天又不好,我恍惚着呢……”

    韩天平:“死丫头理由多,说,我妹妹的对象是不是你整的。”

    从知道他是韩天平的第一秒开始,莫菲就一直忐忑不安,怕他提到妹妹和贝西的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莫菲狠咬嘴唇:“冤枉,我也不认识贝西。”她试图转变话题:“你怎么到这来了?”

    韩天平:“调过来有一阵了,开会就见过你,可你老不理人。贝西和我妹……”

    莫菲假装没听到最后一句话,她伸伸胳膊大声感慨:“是啊,世界还真小。”

    韩天平:“世界就是小,和你这没心没肺的死丫头碰到一块。”

    莫菲:“再骂我死丫头我就去揍你妹妹出气。”

    韩天平:“去吧,反正她现在欠揍呢,不过我现在直接就可以先揍你”。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莫菲才知道上次吃完饭不久韩天平就调到这里了,也巧了,上班一直和莫菲是错开的,没什么碰面的机会,开会吧,莫菲是一惯的低头坐在最后几排,阴差阳错直到现在才见面。

    因为早晨韩天平的努力工作,又恰巧今天清闲。莫菲有心聊几句就出去干活的美梦没能实现。她只能东弯西绕避开韩天桢和贝西不谈。但韩天平满脑子都是这事,怎么避得开?

    韩天平:“你有空劝劝我妹妹,那个贝西不适合他,我给她说她又不听,她现在连我电话都不接,”

    莫菲悲哀的想:“他们真的不知道韩天桢已领了结婚证,到现在还在花这无用的心思”她委婉的拒绝,“你的话她都不听,还能听我的。”

    韩天平:“我看的出来她很信任你,再说朋友间总是好沟通。”

    莫菲:“为什么不试着接受贝西,毕竟婚姻是两个人自己事,鞋子合不合脚也只有自己知道”

    韩天平:“妹妹太单纯,我们兄妹几个他最小,从小我们就护着她……”

    莫菲:“贝西也不是什么坏人,和天桢单纯不单纯有什么关系?”

    韩天平:“贝西是个怎样的人谁的不好下定论,但生活的复杂和残忍是人所共知的,你认为她和贝西合适吗?”

    莫菲:“那是未来的事,你怎么就知道他们过不好?”

    韩天平皱眉:“就是因为未来变数太多,所以我们才更应该把握现在,把根基打好。”

    莫菲:“天桢又不是小孩子,与其闹的不可开交,不如试着接受,祝福她!”她索性抛出杀手锏“难道,你们不想让她幸福吗?”

    韩天平:“你懂什么是幸福,小孩子家家的,婚还没结就谈什么幸福……哼”。此哥哥比妹妹不知道能言善辩多少倍。他的藐视让莫菲着实内伤,说到“幸福”,莫菲又难免不想到“幸福指数”一事,余青青追问此事的情景历历在目,她和姜佐破裂的婚姻在她心上着实留下不小的阴影。想到此节,莫菲语塞。她还是竭力想为韩天桢挽回些什么。虽然自己也不怎么看好贝西,却迫于现实的压力不得不说些贝西的好话。她知道自己这点微弱的力量不足以改变任何,还很有可能会得罪新搭档,但是怎么办呢?难道火上浇油,一起数落贝西的不是,难道把韩天桢结婚的消息直接告诉韩天平……除了期盼他们接受,期盼那对鸳鸯尽快过的有模有样起来。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莫菲叹气:“原以为是脱离苦海,现在看来不过是从一个噩梦跳到另一个罢了。”她暗自期盼着,自己和韩天平的相逢只是一场梦。她是那样的左右为难,怀揣着一个仙人球般的秘密,藏着扎人,丢开也扎人。当韩天平殷切的期盼着她去挽救妹妹于水火之中时,当韩天桢可怜兮兮的看着她期望生活马上美好起来时,当韩天平说:“我们一家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的,生活不是儿戏”。当韩天桢说:“我现在后悔也晚了,他们如果一直无法接受,我只有死了,爱情为什么这么艰难”。当韩天平向她探听韩天桢和贝西的动向,当韩天桢央她分析家人的心里……莫菲偶尔会显得烦躁不堪,说了,对不起韩天桢,不说,对不起韩天平,一个是好姐妹,一个是姐妹的哥哥,一个是好搭档,一个是好搭档的妹妹。莫菲想:“除了逃开,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吧”。莫菲选择了用沉默对抗,再不济还有“嗯,啊,噢”抵挡着。

    幸好每天有许多工作要做,对上班分工一事,韩天平采取了和苏易一样的办法,起初,莫菲因为过意不去还会抢着跟在韩天平后头,后来也就罢了。那样的相处真是让人难受,一个不明就里追着问,一个心虚气短忙着躲。说到最后连寒暄的话题都显得矫揉造作。

    莫菲越发清闲起来。

    韩天平一直忙碌着,忙完后就到另一间办公室休息,要不索性待在门口给妻子打电话,他打电话的声音很低,很温柔,如果不是亲耳听到,莫菲简直不能相信,这样磁性的声音会属于他,他的声音让莫菲百感交集,同样是爱,为什么只有属于自己的才值得呵护,同样是爱,为什么妹妹的爱情在他眼里如此不堪一击。莫菲心里难过,因为他欲斩断妹妹爱情的心里也只是因着一份爱啊。莫菲想起邹远,邹远是爱她的,她想辞职回到他身边回应他的爱。莫菲想,人活一世,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值得,今日的我在这里把日子过得浑浑噩噩,这份轻松的“混沌”到底值不值得,他日我只为生活嫁给家境优越的某人,做某人的妻子,那份“优越”值不值得?莫菲每每想到这些,心脏都会砰砰乱跳,仿佛此刻她就必须做出抉择。仿佛自己面前真就有一张纸,选余青青或是邹远,选余青青或是邹远……。莫菲想,我已经选择了余青青,并且在余青青这条路上又走了这么远?我还能选邹远吗?她期待有人收起这扰人的试卷,这样自己就绝了选邹远的念头。

    莫菲沉默着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在她背后窗外是漫无边际的荒漠,没有山,只有坟冢一般的土堆,没有树,挺立的都是电杆。没有溪流,到处是人工开凿的沟壑,她望着千疮百孔的大地发呆。没有人打扰她,这样的情形真是奇怪,明明她在上班,可却被禁锢在一个单人的囚室,她有更多的自由更多的时间做喜欢的事,可被人遗忘的感觉让不得不叹息,一声叹息足以扼杀所有的快乐,“假的,假的,一切都是假的”。这是莫菲的总结。

    平静的三月,老师傅退休了。他走后几日莫菲才得到消息,还是苏易告诉他的,他们现在已很难碰面,那日也只是在食堂吃饭时碰到。二人抓紧时间坐在一起聊了几句,谁知听来这样的消息,加之匆匆分别后内心空荡荡的感觉作祟。莫菲一天都垂头丧气,她不止一次的想:“是不是,我也该离去了?”她在伤感之余打电话给邹远,话语里掩饰不住的“退意”。邹远说:“不开兴就回来吧,我会努力赚钱养你”。这句话让莫菲心里着实激动,但却没起到任何实际作用。毕竟“激动”和“激励”之间还有一段距离。

    莫菲想,没什么,我也只是为了生存。这样安慰自己堕落的灵魂让她好受许多。

    人人都想高尚的生活,却不得不在生存面前低头。上帝把人造成这般模样自然有他的道理。因为单纯生活中人人都向往心灵的升华。而残酷的生存是魔鬼的手,紧紧攥住我们的脚踝,拖我们沉沦地狱。所以聪明的上帝给人一颗“高尚”的心灵和一副“卑贱”的躯壳。二者共生又相互制约。没有心灵的躯壳只是一具尸体,脱离躯壳的心灵即化为沙砾。心灵天生高贵逼人漠视身体,**的需求又逼着人们违背天性。心灵的禁锢约束了肉欲的无限膨胀,为生存的贪婪一心挣脱束缚,在撕扯之间唯有血淋淋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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