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女孩辈分上算做我的妹妹,人长的漂亮,性格也好,后来她就一直跟着外公外婆生活了,我们一起玩的时候,我在她家里看到她妈妈的相片,和她长的很像,笑起来,简直一模一样,这许是上天对她家唯一的补偿吧。
村里池塘中的水塘猫的事情下次再说。下面插播一个小故事,用故事来形容,是担心有人会不相信。先声明,这不是个灵异的故事,甚至连边都沾不上,这就是我的故事。不喜的朋友请直接跳过,这里向大家表示歉意。
一个秋冬的情谊万千梦里的萦绕
我是中班时候回到村里的。中班转学到村里的幼儿园第一天,我便对她格外有印象,一个和多数女生不同的她,仿若天仙,在那个时候的我的眼里,不懂天仙不天仙,只有美不美。我要说那时候就喜欢上她,一定有人恨不得大耳刮子抽我,会骂我说胡话蒙人也不看地方,没关系,骂就骂吧,我自己知道自己写的是事实就好了。
她叫c,从幼儿园开始就是我的班长,一直到六年级毕业,她在班级的地位始终没有变过,在我心里的位置,也几乎没有变过。
她长的像谁呢?像琼瑶时代的蒋勤勤,像虎牙时代的林心如,像古典时代的何晴,就这么个像雾像雨又像风的柴禾妞,将儿时的我迷得七荤八素,让我的童年演绎出爱恨情仇。在我的眼里,她和其他女孩真不一样,跳皮筋,80后女生都知道吧,在我眼里,多数女生都是在跳大神,唯独她,动作总是那么协调自然;有那么些女生,鼻涕来了,伸手袖口一抹,然后另一只袖口将沾有鼻涕的袖口擦擦干,她不,总是随身带着一块小手帕,有次我受伤,她给我擦血迹,喷香喷香的……
我喜欢她,她不喜欢我,我知道的不仅是她不喜欢我,还有她讨厌我,讨厌我的帅气,讨厌我的高调,讨厌的我的臭美,讨厌我的显摆,讨厌我的打架斗狠……我不介意,我就是喜欢她!可是就为了她,我伤了一个和我一样幼小,却远比同龄人脆弱和可怜的女孩。
1996年秋冬,读四年级的我,正是皮的时候。刚入秋的时候,村里来了一群要饭的,是几个年纪比较大的老人,其中有一个孩子,浑身破烂,头发脏乱,看不出是男孩还是女孩,这孩子年纪跟我相仿。
这群要饭的没地方住,未经爷爷允许,就住进了村东打谷场边上的公社农具屋,那是个三间大的瓦房,平常用来存放农忙时需要用的物品,像前文说的石磙,卷扬机,电闸,电线等等。
这群人将里面简单收拾一下,腾出一个空地,铺上草,住了下来,平常也不见他们到村里乞讨,都是外出,我就奇怪了,距村里这么近,为什么不来乞讨呢?那年月,乞讨能乞讨到什么呢?多数为一顿饭菜,这事是真的,小时候有很多人上门来讨饭,端着破碗或者是一个茶缸,看着十分可怜,爷爷奶奶每次遇到,从不会赶,更不会骂,都是从锅里盛出热腾腾的饭,夹点菜给人,老人说话,一顿饭菜对我们这样的人家来说,着实算不上什么,但是对人家来说,可能就是一天的嚼谷。我亲眼见过有的要饭的被一些人家赶出来,正好被爷爷看到,就拎着到自己门口,盛给饭菜,这光景这人心,我想这辈子是看不到了。
我已经注意她多时了,每天放学后我早早写完作业就会和小伙伴玩耍,玩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一起热闹,几乎是每天,这个脏兮兮的要饭孩子都会出现在我们的边上,就看着我们玩,我们走哪,她就跟哪儿,至今我依旧记得起初时候她那黢黑的脸上露出黑白分明的眼睛,一双大眼睛。
有一回,是个周末,她几乎是跟着我们一下午,w和我玩牌片,输了很多,他一气之下就找着这要饭孩子撒气,骂她是扫把星,霉运就是她给带来的,w当时说了很多难听话,虽然是孩子,但农村的孩子有样就学,骂起人来真是了得,边上有的伙伴就火上浇油,说你们这些要饭的,又脏又臭,还偷东西!要饭孩子已经被w吓得躲到了墙角,浑身都在发抖,眼睛里面已经亮闪闪的了,那是害怕的,可一听到偷字,好像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大声冲着说偷的人说我不是小偷!跟着就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爷爷他们出去要饭了,我一个人不敢在那个房子里,遇到大人就赶我……我一听,是女孩子的声音啊!和堂弟一对视,堂弟说原来是个丫头家家,w和我年纪一样,一听堂弟这么说,立刻说丫头家家的怎么了,丫头家家就不偷了?
堂弟一听,从我手中抢过一把赢来的牌片往w身上一砸,我们兄弟俩是同心同德哇,向来都是见不得可怜人,更见不得可怜人受欺负。堂弟后来混了社会,心狠手辣着实干不少狠事,唯独每次见到这些要饭的可怜人,总是会心软,这点在我身上同样如此。就是现在,兄弟俩时不常地开车出去玩玩,遇到个把穷苦乞丐,他也总会说那么一句话:“老大(这喊老大不是江湖称呼,是因为我是兄长。),有钢镚吗?那人看起来蛮可怜的。”
我见堂弟这一砸,跟着就骂w:“赢你的给你了!再欺负她老子把你摁到那堆黄沙里!”
“你也不是个东西!一张牌片都没有就跟着玩,玩你个魂!”堂弟冲着骂女孩是偷的人凶道。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邪劲,对要饭女孩说别哭了,有我们兄弟两个在,以后这村里没人敢欺负你,以后你就跟着我们玩吧!堂弟在一边给我瞎壮声势。
女孩不发抖了,但是还在哭泣,只不那么大声,换做了抽泣,堂弟上前说老大,把你手巾给她吧。嗯,这机灵鬼,我掏出手帕递给女孩,女孩开始没敢接,张着红红的眼睛害怕地望着我,堂弟是个冒失鬼,从我手里夺过手帕就给塞到了女孩手里。女孩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擦擦眼睛,借着眼泪的潮湿,脸上擦过的地方分明是一块白色,手帕上分明是一块黑灰色,我看到女孩嘴角微微奴起,像是在笑,像是因为感激。( 农村里让我害怕过的事——说到哪里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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