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立躺在宾馆客房的床上,靠着床头,表情木然的盯着电视机屏幕,昨晚的惊险一幕至今还萦绕在他的脑海,就如同是一贴狗皮膏**药,死死的粘在自己心头,那种郁闷、恶心的感觉挥之不去。
昨晚的饭局很开心,因为他最近就很开心,感觉一切又都恢复到了以前的顺畅。工作上,通过和现任领导的多次疏通关系,摆脱了吴正案件的阴影,还是容光焕发的市政局长;感情生活上,撇开其他美女不说,但就电视台的美女台长,那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虽然现在有点儿难度,那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他相信自己的能力,况且自己已经让这个女人躺倒在身子下面了好几次,那副娇躯又不是没有被耕耘过,还在乎时间长短,迟早她得经常伺候自己,到了那个时候,要好好地在她身上找点儿刺激。
他没有料到,色迷心窍的他经付出代价了。因为他忘了老传统的一句话: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吃完饭,几个朋友说要去洗澡,这几乎成了晚饭后的必修课。现在单单吃饭,那着实无趣,再加点儿洗澡、唱歌、按摩等小插曲儿,那就更完美了。所以,到了澡堂子,泡一泡,蒸一蒸,搓一搓,按一按,揉一揉,一通下来,舒爽了不少,酒也醒了大半儿。
可恨就可恨到这酒醒上了。本来自己开车吃饭,喝了酒,就坐着别人开的车去洗澡了,但酒一醒,想到明天还要开会,就极力要朋友把自己送回到饭店门口,一定要自己开车回去。朋友见袁立酒醒了不少,也就没多想,把他送到饭店门口,大家开车走了。袁立下了车,目送朋友开车离开,这才转身向停车位走去。此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饭店早已关门打烊,秋日的夜晚比不得夏天,街头的行人稀少,停车场看车的工作人员早都下班儿了,孤零零留下几辆车,在昏暗的路灯下犹如一个个阴森的小房子,寂静的很,偶尔有一辆车从远处驶来,也是车速飞快的一闪而过攴。
他从腰间取下钥匙,点了下“寻车键”,车灯闪烁的地方就在不远处。他把钥匙拿在手里晃悠着,哼着小曲儿,朝车灯闪亮的方向走去。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很好,喝点儿酒,洗个澡,按个摩,舒服的很,哎呀,生活有时候真是很美好的,要学会享受。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厄运正在向他靠近。
他晃晃悠悠走到车边,正要拉开车门,就见自己车子旁边的一辆本田越野的微微晃动了下。袁立一愣,心想:莫不是有人在这里搞车震?也太会追求刺激了吧。不料,那辆本田越野又晃动了一下,袁立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现在的社会真是开放,那么多宾馆不去开**房,非要在车上玩新奇,改天,自己也要试一试,看看在车上的感觉到底有多刺激。
他刚收回目光,就见车门突然打开了彗。
这个时候,很少有人在街头晃荡,这辆黑色本田越野突出车门打开,从上面下来了五个黑衣人,本来恬静的气氛被打破了。袁立愣了一下,他心里盘算:看来跟自己一样晚的人还不少呢。他依旧没有多想,这个太平盛世,他太喜欢了,安全得很,另外,敢跟自己作对的人,还没出生呢,根本没有想到还有人敢在他的太岁头上动土。他没有理会,拉开车门,就要上车。
“喂,哥们儿,有火儿吗?”五个黑衣人朝袁立围了上来,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一支香烟,问道。袁立关上车门,看了看他们几个,什么意思,这个时候,穿成这样,想干嘛。但酒壮英雄胆,他没有害怕,而是掏出了随身携带的ZIP打火机。说话的那个黑衣人走上前来,从大中华烟盒里抽了一支香烟,递给了袁立。
袁立犹豫了下,伸手接了过来,然后递过去了打火机。那名黑衣人接过打火机,啪的一声打着火,凑到嘴边,点着了香烟,然后,合上了打火机盖子,拿在手里来回摆弄了下,说:“好物件儿!ZIP!名牌儿啊。”袁立看了看那人,没有接腔。那人又噌的一下,打着了火儿,把冒着火儿的打火机递到了袁立面前,意思是要给袁立点着香烟。微弱的火光着亮了袁立的脸。袁立看了看那人,没有理会,而是伸手要接过打火机。
谁知那人倏地一下,缩回来了手,笑着说:“哟,熟人啊,您不是市政局袁局长吗?我认识您。”
袁立一惊,接打火机的手停在了半道儿,用人的东西,怎么,还想赖账啊,听那人的口气,他已经感觉出来了不友好的味道。“你怎么认识我?你是谁?”袁立问。
“果真是袁局长,这就对了,我经常在电视上看到您,所以,我认识你,你却不认得我,不过不要紧,有人想让您认识认识我,怎么样?给个面子吧?”那人说着,把打火机递到了袁立手里。
“我看没那个必要了吧。”袁立接过打火机,装进兜里,转身又拉开车门,准备上车。因为,他已经意识到,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就这几个小子,肯定不是善类。
“哎,袁局长,不要这么急吗,兄弟们都等你半天了,你是领导,吃饱喝足了,又去潇洒美了,但是,你可让兄弟们在这里给您看了半天车,那是又冷又饿啊,您再怎么说,也得请个客儿,吃点儿东西,暖暖身子,对不?”那人一把推住了车门,硬生生把车门又关了起来。
袁立已经很恼火了,说:“啥意思?谁让你们给我看车的?想喝酒,好啊,改天我袁某人安排,今天不行,太晚了!”
那人冷笑了下,说:“正是因为晚了,我们才让你请客的,如若不然,哥几个岂不是白忙活了?”
“各位,我看你是话里有话啊,直说了吧,有什么事儿,需要我袁某人出面的?”袁立心里腾腾直跳,他感觉到了周围异常危险,后悔不该重返回来开什么车,明天早上,让司机过来开车,不就结了吗,自己干嘛要专门跑一趟呢?
“袁局长也是个明白人,我们就是觉得您太累了,忙里忙外的,想跟您交流交流,也学点儿东西,怎么,要不然,哥几个请您吃顿饭?袁局长,赏个光吧?”那人深深的吸了口烟,浓重的烟雾从嘴角缓缓飘出。
“这话太客气了,我可担当不起,不过今天太晚了,要吃饭恐怕都没有地方做了,还是改天吧。”袁立说,他的脑子急速旋转着,盘算着如何尽快逃离这里。
那人冷笑了一声,说:“哼!不晚,不晚,不用找别人做饭,哥几个都是天生的厨师,而且厨艺精湛。来,哥几个,给袁局长做一个大煎饼!”说完,手一挥,身边四个人呼啦超就围了上来。袁立还没来得及说一句“你们干嘛……”身子已经被死死摁住。
袁立感觉不妙,用力挣扎着,但面对四个青壮小伙子,他的挣扎就是徒劳。就见四个黑衣人拉胳膊的拉胳膊,拽腿的拽腿,猛然间把袁立抬起,脸朝地面,平抬到半空。抽烟那人冷笑着说:“准备好了吧,先来个单面儿的。”
袁立还没来得及想“单面儿的”是啥意思,就见那四个黑衣人猛然松手,自己扑的一下,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袁立感觉胸脯、腿都像断了一样的疼,脸也重重地磕在了地上,眼镜儿更是被摔得掉到了一边。他听到那几个黑衣人的奸笑。
袁立挣扎着翻过身来,他摸摸索索地找到眼镜儿,带到鼻梁上,他仔细睁大眼睛,想看清楚这几个黑衣人的面容。可惜镜片已经碎成了八瓣儿,一个镜框干脆就断裂了,两眼昏花,根本看不清楚对方的长相。“妈的,竟敢阴老子,你们是谁?太猖狂了!”自己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哪有受过这种奇耻大辱!
“袁局长,别嘴硬了,你问我们是谁,明人不做暗事,我可以告诉你,我叫王老大,哥几个分别叫王老二、王老三、王老四、王老五,怎么样?记下了吧?哈哈。”那人叼着烟卷儿说,身边的几个人发出了嗤嗤的笑。
袁立恼羞成怒,卯足了劲儿,不顾身体的疼痛,噌的一下,爬了起来,冲着身边最近的那个黑衣人扑了过去。那人没有防备,被扑倒在地,袁立压在那人身上,举起拳头,朝着那人的脸上,狠狠地打了下去。
拳头还没落到那人脸上,袁立身上已经被重重踢了几脚,翻倒在地。两个人冲了上来,用脚狠狠地踩住了袁立的胳膊,另外两个人则死死地踩住了袁立的大腿。
袁立挣扎着,厉声喝道:“我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几位兄弟为什么这么对我?”这五个黑衣人,自己一个也不认识,肯定是遇上麻烦了!(待续)
( 这也叫艳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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