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生的婴儿,居然睁开眼睛,刘宝昌吃这一吓,一撒手,掉到了地上,‘嗵’一声,摔的极重。就在老两口心疼不已时,孩子竟然自己站了起来!…”王海面露惊恐之色,又倒了一碗水,喝了一大口,擦擦汗,道:“只见那孩子站在地上,目光空洞,直直的看着刘宝昌夫妇…忽然,咧开嘴笑了,看起来是在笑,但奇怪的是没发出一点声音。老两口吓的一动不动,呆立在地,孩子笑了一会儿后,从地上一跃而起,跳到躺在床上的刘玉怀里。原本一直痴痴呆呆的刘玉,此刻一把将孩子揽入怀中,爱怜的抚摸他的头,咧开嘴,发出如乌鸦叫一般,嘎嘎的笑声,毛骨悚然。笑过后,撩起衣服,便喂孩子吃奶。那孩子一口咬住奶头,狂啃猛吸,奶水顺着下巴往下流。而令人不解的是,奶水不是白的,而是血红色的,仔细一看,哪里是什么奶水?根本就是血!正在此时,孩子一下子松口,嘴上血肉模糊,再看刘玉,被他吃过的那只乳房,血淋淋一个大窟窿,乳头竟然被硬生生咬掉了!…
然而,更为恐怖的是,刘玉似乎一点都没感觉到疼痛,爱怜的将满嘴是血的孩子搂到怀里…刘玉娘再也无法忍受,‘扑通’一下子倒在地上,大病初愈,突受强烈刺激,当场撒手而去。刘宝昌大叫着跑出家门,满嘴胡言乱语,没过几天,便跟随老伴儿而去了。
几个胆大的乡邻,来到刘宝昌家屋后,扒着窗户向里面看去,只见刘玉一丝不挂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那怪婴正一口一口咬她身上的肉,血肉模糊,无比骇人,吓的几人全部尿了裤子,连滚带爬的跑了。事后,怕这怪婴危害百姓,镇长请来了镇上有名的葛大仙,试图将他除去,葛大仙掐指一算,说这孩子是刘玉被‘鬼雾林’的淫魔掳去所生,不属人间之物,唯有自己修炼四十余年的纯阳童子精方能克制,言毕,令人取过一只小茶碗,去了茅房,不一会儿出来后,里面装着满满一碗浓浓的精液。
葛大仙端着茶碗便去了刘宝昌家,众人小心翼翼,远远跟随在后,只见他径直走入房内。不一会儿,摇摇晃晃走出来,提着一个一动不动的小孩,说怪婴已被制服,手上提的便是,大家一看,大吃一惊,几天时间,这怪婴居然长到了两三岁大小。葛大仙说,他要把怪婴超度后焚掉,让众人安葬刘玉尸体,一行人来到屋内,发现刘玉早已被啃噬的仅剩一堆白骨…
刘玉生下鬼婴的事,在镇里引起轩然大波,弄的人心惶惶,很长时间才平静下来。然而,刚平静没多久,又有姑娘被害了,和刘玉的情况一模一样,也是突然失踪,一个多月后回来,变得痴痴呆呆,怀有身孕。姑娘家人不敢私自打掉胎儿,只好去请葛大仙。把他请来看过后,他说姑娘被淫魔吸走了精元,已无法恢复神智,但性命无碍。鬼婴已与母体合二为一,不可强行打掉,唯有等到足月,出生之后立即用自己的阳精震住,方可除去。至于淫魔,凭自己目前的法力,消灭不了他,好在他除了祸害女子,不伤生人,而且他只要处女,只要尽早将女儿下嫁,便可逃出魔爪…
从此后,镇里的少女,刚刚发育,便马上嫁人,不敢挑剔,这一来,乐坏了那些单身后生,有的相貌丑陋无比,却能娶到如花似玉的老婆。尽管如此,还是会有姑娘被害,于是,葛大仙成了镇上的烫手人物,地位尊崇,每当一有怀上鬼胎的姑娘,家里都会出重礼聘请他。姑娘临盆时,家里会备下丰盛的酒席宴请葛大仙,而在葛大仙喝酒的杯子旁边,放着一个小茶碗,里面装的不是水,而是他那新鲜的浓浓精液…”
师父听到这里,点点头,满脸赞许之色。须知,精液乃至阳之物,用来镇邪,最具神效。童子精,更是精液中的极品,它比童子尿厉害百倍。当人撞到邪魔时,若是童子之身,随便挤两滴,便有童子尿。但如果遇到厉害的鬼怪,尿镇不住,那就只能取精了,然而单枪匹马,置身险境,别说取精,恐怕连勃起都不容易。世上恐怕没有几人能像师父和阿金那样,四面重围,却能置若惘闻,纵情欢爱的。但也不一定没有,情这个东西,它的魔力,能使人做出各种超乎寻常的事情。
废话不说,继续阐述童子精,话说童子精这个东西,童子年龄越大,它的威力就越大。精这个东西,不像尿,你在大街上,随便找个三岁男童,就能取到童子尿,但你若想在他身上取精,你能取的出来?!而且,也并不一定说,老光棍就是童子身,他们饥渴难耐时,有的去找妓女发泄,有的去找风流妇人偷情,有的实在无处泄欲,便去找牲畜兽交。若有人直到三十岁仍是童子,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生理有问题,这种人是绝对取不出精的。但是像葛大仙这种,修身练道之人,一直坚守童子不破之身,他的精,除了对十八层地狱跑出来的极恶之鬼不起作用外,可以对付其它任何一种妖魔鬼怪。
看来这鬼婴极难对付,居然逼得葛大仙取出了修炼四十余年的童子精。突然,师父想起了“婴灵鬼咒”,莫非这些婴儿与鬼咒有关?难道他们真的是淫魔所生?…
王海叹了口气,道:“唉,小师父,现在你知道原因了吧?不是我想嫁女儿,实在是因为没有办法。别的地方都是男方去女方家提亲,我们这里却恰恰相反。好一点的后生早就被人家抢跑了,刘发财家在镇上算是富裕户,虽然儿子是个傻子,但仍有不少人提亲,我费了不少劲才攀上了这门亲事。可实在没想到,刘满贯不只是个傻子,而且还身有残疾,也不知能不能行床弟之事,若是不能,我女儿嫁进来又有何用?但如今嫁都嫁了,又岂能反悔!…这亲结的,进门第一天就这么晦气,以后也不知怎么过。今天多亏了小师父你,若是去请葛大仙,等他到来后,我女儿可能早已不在人世了。”
师父对这个葛大仙很感兴趣,问道:“这个葛大仙的确不是普通人物,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王海端起茶壶,一边给师父倒水,一边说道:“我们镇上就他一人姓葛,一脉单传,葛大仙的爷爷,在满清时期,是个有名的风水师,入朝为官。据说因为得罪了朝廷重臣,为躲避灾祸,逃难来到了我们南荒镇,从此久居此处,人称葛三爷…”
葛三爷…清朝人…师父心中一惊,莫非便是自己闯鬼宴时,遇到的那个不僵不鬼的老怪物?…只听王海继续说道:“葛三爷带了不少家产过来,葛家当时在我们镇上是首富,只是葛三爷为人孤僻冷漠,不喜与人交往,终日闭门不出。葛三爷死后,儿子不争气,跑到外镇又赌又嫖,不久,就把万贯家财败了个精光。家道中落后,他儿子便靠给人算命看相为生,倒也娶得一门亲事,后来,就有了葛大仙。子承父业,葛大仙也是个算命的,与父亲不同的是,他在修炼一种道术,为保持法力,终生不娶。他本来不叫大仙,因为出道之后,不光算命,还捉鬼驱邪,帮人破灾免病,据说他还开了天眼,能通鬼神,法力无边,所以人们都叫他大仙,时间久后,本来的名字就逐渐被淡忘了。现在,葛大仙在我们镇,已被奉若天神,找他拜师学艺的人数不胜数,天天都有人请客送礼,有的人为了巴结讨好他,甚至把家里祖传的玉碗玉杯送去,用作他行法事时的盛精之物。葛大仙来者不拒,每个送礼的人都传授一些皮毛道术,但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据说,只有镇上扎纸人的刘贵,才是他的关门弟子,得到了真传…”王海说到这里,刘发财走了过来,急忙闭口不谈,端碗喝茶。师父听到刘贵这个名字,感觉很耳熟,猛然间想起,这个刘贵莫非就是当天把阿金骗去结阴亲那家人的其中之一?…
刘发财的声音,打断了师父的思路:“等了这么久,小师父饿坏了吧?菜已经弄好了,马上就上来。今天,我刘某人陪王海兄和小师父喝个痛快,哈哈…”言毕,大笑几声,震耳欲聋,将手上的猪油在围裙上一抹,拉张椅子,大咧咧坐了下来。
刘发财虽不是大度之人,师父却挺欣赏他这种直爽粗野的性格,端起水壶就要给他倒水,一旁的王海急忙一把抢了过去,先给师父添满,再依次给刘发财和自己碗里倒上。三人喝了几碗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儿天,酒菜便陆陆续续端了上来。
低头一看,的确丰盛,大碗大碗的五花肉,滋滋冒油。一盘一盘的家常菜,肉比菜多。空气里到出弥漫着酒香、菜香、肉香,令人馋涎欲滴。上完菜后,众乡邻早已忍耐不住,盛起一碗碗猪肉,似乎不怕腻,也不怕烫,拨弄筷子,流水价往肚里送,发出“扑噜噜”的响声。一年到头吃不到一次的东西,现在每个人都可命吃,也不怕不消化,眼前管不了那么多,先过够嘴瘾再说。
刘发财也是,此刻顾不得讲话,也顾不上喝酒,放开大槽,吃的“呱呱”响,腮帮子鼓鼓的,嘴里塞满了菜肉,生怕比别人吃少了。这一顿饭,直吃的一片狼藉,昏天暗地,人神共泣。
酒足饭饱,天色渐晚,师父向刘王二人辞行,说镇外还有个朋友,等候多时,没吃晚饭。刘发财急忙跑进屋,拿了只大碗出来,拣好菜好肉,盛了满满一碗,用盖子盖好,又挑些上好的糕饼点心,拿布包了,一并递给师父。
师父拱手谢过,辞了出来,众人一直将他送出门外。
师父拍拍鼓胀的肚子,连打几个饱嗝。才离开阿金半天,却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那么漫长,思念心上人,加快脚步,向镇口走去。( 怪谈实录之乡村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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