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节 人心不足蛇吞象 文 / 龙鸣功
“小哲啊，现在表嫂问你，你知道这颗宝石是真的了，也很可能价值连城了，还打算拿出来送给表嫂吗？”马若水是怕宋小哲一旦知道了红宝石的价值，再反悔不情愿给她了，所以，先要这样问上一句。
“表嫂啊，我从老家带这颗红宝石来的时候，就只想送给表嫂做礼物的——可是，来到京城，一直都没机会送给表嫂。本想在表嫂的新婚之夜给表嫂的，可是，由于我一下子变成了替代乔恩哥的新郎官儿，所以，太激动，太幸福，竟然把送红宝石这个项目给耽误了……之后也一直沉浸在表嫂对我的无限恩泽中，没想起来及时给表嫂。现在听说表嫂需要一大笔钱给乔恩哥到美国去治病，才呼啦一下子想起来，自己还有一颗红宝石没送给表嫂呢——兴许，就能帮助表嫂排忧解难呢！所以，才拿出来给表嫂的……”
宋小哲不想简单地回答表嫂，而是想把内心深处对表嫂的热爱和感激说出来，让表嫂知道他的心到底是如何爱恋表嫂的。
“假如这颗红宝石价值上千万，你还会这么轻易就给了表嫂吗？”马若水还是想让宋小哲，从这个角度来回答她的问题。
“表嫂啊，这颗红宝石究竟价值多少我不知道，或许真像那个宝石专家王专家说的那么值钱，但对于我来说，表嫂的姑娘身，和表嫂对我一片爱心，才是无价之宝，不能用任何数字的金钱来比拟的，所以，能把这颗红宝石送给表嫂，帮表嫂解决难题，是我最情愿，甚至最幸福的事儿了……”宋小哲终于将马若水想知道的问题给回答出来了。
“那好，那表嫂就欣然接受你的赠与了——不过表嫂还是要问你，咱们能去参加我师父说的拍卖吗？这样兴师动众的，真怕被谁给盯上了，到时候，一下子就成了众矢之的，再想眯起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呀！”原来马若水的心里有这样的想法，难怪刚才没直接让那个宝石专家王专家联系拍卖呢。
“是啊，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是，不通过拍卖，这颗红宝石也兑现不出现钱来，乔恩哥去美国看病可就无法实现了呀！”宋小哲担心的是这个。
“回来的路上我就想——这颗红宝石太难得了，太珍贵了，多少钱拍卖出去，都还原不了它真正的价值……”马若水貌似已经十分喜爱这颗红宝石了，真不舍得将它给卖出去换钱回来。
“可是表嫂忘了吗，筹集不到钱，乔恩哥的病就没法痊愈了呀！”宋小哲提醒表嫂说。
“这一点我知道啊，所以，心里才十分纠结呢……”马若水手捧那颗红宝石，真是爱不释手，不知道，该如何做出决断才好……
“要不然，找个地方抵押吧，先抵出三百万来给乔恩哥治病，如果治好了，乔恩哥可以正常工作的话，再想办法将红宝石给赎回来，这个办法行吗？”宋小哲倒是来了新的灵感。
“办法倒是挺好的，可是，我就怕到时候，拿不出这三百万把红宝石给赎回来呀……”马若水似乎已经对这颗亲爱的小叔子宋小哲送给她的红宝石产生了感情，所以，貌似根本就不想撒手放在任何人的手里，或者任何别的地方了。
一看表嫂喜欢到这个程度，宋小哲也不好再说什么了——现在，红宝石已经作为礼物，给到表嫂的手里了，再如何处置，就都是表嫂的事儿了……本来想说个“抵押”的办法，将红宝石带回老家去，然后，将老家的五十万美元给替换回来，就说是抵押给某个人了——可是，看现在表嫂喜欢红宝石的程度，怕是不会再把宝石给到自己手里了，所以，那个抵押的方案，肯定就不能实现了。
一直纠结到第二天上午，马若水也没拿出什么办法来解决问题。正犯愁呢，却接到了那个宝石专家王专家的电话，问马若水想好了没有，到底想不想拍卖，因为圣诞前后，国际大型拍卖公司都要举行所谓的“秋拍”，所以，想上拍的话，就应该尽快做出决断来。
可是在通话中，马若水迟迟疑疑地表达出，一个是不想到拍卖会上去那么张扬，再就是十分不舍得将这颗十分罕见的红宝石，转移到别人的手中……
宝石专家王专家听了，似乎也理解马若水，也就撂了电话。马若水似乎就更加闹心了，一方面是眼看王乔恩的并且越来越严重，整天不得不用绳子绑住他，才不至于出来闯祸；另一方面，真的舍不得宋小哲给她的这颗象征情爱又价值连城的红宝石。当然，马若水也真是不想跑到拍卖会上去那么张扬地拍出一个高价来，弄得满城风雨，那些媒体，本来就爱从她这里发掘话题，之前都是道德层面上的正面报道，可是，一旦冒出一颗价值连城的红宝石来，立即就会招致多方面的关注，甚至都能把黑道势力给吸引过来，天哪，后果真是难以想象！
正纠结呢，傍晚的时候，那个宝石专家王专家又来电话了——说是巧合了，一个山西的煤老板，是他多年的朋友，一直都在委托他帮助收集一些真正的宝石，要予以收藏……今天正好进京办事，刚刚联系上，想约马若水一起出去吃个饭——宝石专家王专家就问马若水，如果不喜欢公开拍卖，是否愿意私下交易？价格方面有他从中斡旋，保证双方都能满意……
听了宝石专家王专家的电话邀请，马若水一时拿不定主意，就对宝石专家王专家说，等我和家人商量一下，尽快给您回电话，就放下电话，赶紧跟宋小哲商量如何应对。
“私下交易？可靠吗？”宋小哲不知道是个什么概念。
“如果与我师父从中斡旋，安全没问题，价格也没问题……”马若水似乎倾向于私下交易。
“那，表嫂想好价格了吗，什么价格能接受，什么价格不能接受？”宋小哲一看，表嫂对这个私下交易感兴趣，就这样问道。
“我绝对不是贪心，只要够给你乔恩哥到美国看病就行了……”
“表嫂千万别要求这么低呀——除了给乔恩哥到美国看病，表嫂还有很多需要做的事情呢——在京城买套房子就需要三五百万吧，买辆好车也要几十万吧，再说将来有了孩子，教育这一块也需要一笔钱吧！还有养老啊，医疗啊，都需要钱的呀！如果那个煤老板愿意多出钱的话，表嫂可千万别回绝呀！多多益善，有了钱，咱们好好改善一下环境和生活，那该多好啊！”宋小哲经历过孙家姐妹那些事情，所以，知道钱的作用多大。
“是啊，通过这次要到美国去给你乔恩哥看病，表嫂才知道自己原来是个一贫如洗的穷人——原本还以为，这样的小康生活就满足了呢，可是，谁想到，到美国去看一个精神科的疾病，就需要五十万美元，也就是三百万人民币呀！我辛辛苦苦上一辈子的班办儿，都剩不下三百万哪！”马若水似乎也知道，钱的重要性。
“所以呀，表嫂要是同意私下交易的话，一定要敢于跟对方谈钱，千万别心慈面软——我听说，那些煤老板，每天都有几十万的进项，个个都是亿万富翁，身家十亿八亿的，都算小巫，身家百亿千亿的，大有人在……”
“那，你跟表嫂说个价格，你觉得让对方出多少钱，咱们才能答应对方？”马若水想知道，宋小哲心中有没有个价位。
“最起码，要够乔恩哥到美国治病的费用吧……”宋小哲倒是一点儿都不贪财，或者，不是很在意钱的概念。
“那可太少了，一旦给你乔恩哥看完了病，可就一分钱都没有了，而且，红宝石再也回不到自己的手里了……”马若水似乎不满足这个基本的数字。
“那表嫂心里觉得多少钱够本儿呢？”宋小哲反过来问表嫂的心理价位了。
“说实话，我也不很清楚到底应该开口要多少，反正是越多越好吧……”马若水心里其实也没谱。
“要不然，就跟表嫂的师父，那个宝石专家王专家沟通好，看看他感觉应该向煤老板要多少钱为好吧。”宋小哲想了个好主意。
“嗯，这个办法好——这样的话，咱们的心里就有数了——我师父是宝石专家，一定懂得红宝石的行情，而且，是他亲手鉴定的，就更知道这颗红宝石的价值了，他定出来的价，应该就是最合理的价格了。”马若水立即同意了宋小哲的提议。
于是，马若水就挂通了宝石专家王专家的电话，问说话方便不方便之后，才对他说了打电话的意图：“我们同意将红宝石私下交易给那个煤老板，但是价格我们拿捏不准，师父您是这方面的专家，您给定个大概的价位，我们也好心里有数。”
宝石专家王专家一听马若水的来电，立即知道了她的心理活动，马上就对马若水说：“这个价位其实谁都说不好，最终多少，还要看在谈判的时候，发挥的如何，还要看对方的承受能力，尤其是亲眼看了那颗红宝石之后，喜欢到什么程度，如果不感兴趣的样子——原本想的那个数，就要打折扣；如果爱不释手，志在必得，那可能价位就会迅速拉升——还是要看现场发挥了……”原来，宝石专家王专家也说不出具体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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