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节 重复昨天的故事 文 / 龙鸣功
孙亚男努力辨析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几个出来写生的美院学生，貌似看见破败的堤坝，高耸的钻天杨树，外加树下一个年轻貌美的少妇长裙曳地，且神采飞扬，两颊绯红，简直就是一副世界名画中《蒙特丽莎》的场景一般，立即都打开画架子，开始写起生来……
天哪，被画进画面可就遭了，那不成了永久的证据了吗！不好，必须立即逃走才行啊！
孙亚男意识到这一点，立即就用手扒拉下的宋小哲，但却一个字也不肯说。宋小哲就理解为……又到了该溜之乎也的时候了，就想从孙亚男的裙下退出去，然后，从树后逃走，可是刚刚退出孙亚男的长裙，却发现，她自己也站了起来，并且将两个比较沉的包裹，递到了他的眼前，宋小哲才明白……这个孙亚男开始修改剧本了，临时改戏，不按从前的模式来进行了……也就拎起那两个较沉的包裹，开始跟随孙亚男朝那些写生学生相反的方向猛跑……
可是没跑几步，却听见那些写生的学生大喊大叫起来……孙亚男有点慌乱，脚下一绊，身子一歪，竟然一下子就摔倒了……宋小哲见了，心想，这不是为了符合之前的情节，故意假摔的吧……赶紧过来，发现孙亚男正在揉自己的脚孤拐，就感觉应该是真的，但也与之前与孙若男在一起的时候，情节几乎一样，赶紧让她将所有的包裹都抱在胸前，然后，猫腰就让她骑在了脖颈上，挺起腰来，就继续往前跑……
那些出外写生的美院学生，千载难逢地发现了一个世界名画一般的景致，正饶有兴致地素描写生呢，却发现，树下的美少妇突然起身逃走了……估计是他们的班子领队，立即想加以挽留，才大呼小叫起来，但看见美少妇逃得极快，就觉得一定是误会了，立即就放下画架子，追赶过来，一是做出解释，二是好言挽留，哪怕是付点模特费都值得呀……就追赶过来……
孙亚男哪里知道对方的用意是啥，赶紧逃离才能脱离是非，但脚下一滑，还真是崴了脚孤拐，心中倒是暗喜……这回有理由骑宋小哲的脖颈了吧……果然，宋小哲也心领神会，赶紧做出了相应的反应，很快就将她给扛了起来……
宋小哲扛着孙亚男和那六个盛满山珍野货的包裹，尽力朝前奔跑……幸亏孙亚男也体态纤细，体重也就百十斤左右，加上那些东西，还在宋小哲的承受之力内，所以，奔跑起来，还有一定的速度……
然而，宋小哲跑得越是快，后边那个领队班长追得也就越凶，好像追不回这个美少妇，或者那棵钻天杨树下没有这个美少妇的身影的话，他们一行今天的写生画面，也就黯然失色了；更或者，那些写生的同学中，正好有个他的女朋友，为了讨好那个女朋友，似乎也该将这个美少妇给追回去，让那个女朋友也能画出一幅上乘的习作，作为毕业的作品，获得较高的分数呢……所以，那个领队班长才会撒开丫子，穷追不舍……
宋小哲扛着孙亚男绕过了那道破败的堤坝，就朝河边跑来，一眼就看见了有渡船停靠在岸边……与那天不同的是，那天的渡船上空空荡荡的没个人影，可是今天却见艄公正躺在船上休息呢……管不了那么多了，上了船再说吧……宋小哲跑到河边，一步就跨上了渡船，渡船一晃悠，就将那个艄公给晃醒了：“要渡河呀？”
“对……”
宋小哲这样回答的时候，却见到了船上的孙亚男直摆手……啥意思呀，难道还想船上没人，渡过河不上岸，在船上再弄一把？宋小哲就去看孙亚男的眼神，见她微微点头，就打了一个激灵……这个孙亚男，居然能看透我心里想的是什么，好吧，那就想办法满足她吧。
“我们是想渡河，不过想自己渡过去……”
宋小哲马上这样对艄公说。
“自己渡河？什么意思？”
“你回头看，有坏人正追杀我们，怕你帮我们渡河了，惹上麻烦，这是二百块钱，就算渡河费了，等那个人追上来，你就说被我胁迫才弃船给我的……”
宋小哲边掏出二百块钱塞到艄公的手里……估计够他三五天才能赚到的……边拉艄公下船……
“那，我的船到了对岸咋办呀？”
艄公接过那二百块钱，觉得十分划算，但又担心自己的船到了对岸可咋办……
“我到村里去找刘麻子，让他帮你撑回来……”
“你认识刘麻子？”
“是啊，他是我的远房亲戚……”
宋小哲说话间，已经将船篙撑起来，船已经离开河边，等到那个领队班长气喘吁吁跑到河边的时候，宋小哲已经将船撑出了二三十米远，让那个极力想挽留美少妇的领队班长，不得不大失所望地一屁股，坐在了河滩上……
这次宋小哲比较有经验了，渡船距离对岸还有很远，但水流十分平缓的地方，就放下了船篙，来到了孙亚男的跟前，知道孙亚男等的就是这个绝妙时刻呢……
到此，宋小哲才获得了全方位的饱足，似乎大姐孙若男讲给她听的几乎所有细节，都不同程度地在她身上重演再现了一遍。更令她心满意足的是，宋小哲这个只有十七岁的大男孩，居然那么心有灵犀，稍加暗示，便能心领神会……
这次来，几乎一句话都没说，却让自己几乎全部的愿望都给完美地实现了……大姐说得真对，宋小哲就是上天派给孙家的天使，不但送来了小天使孕育成可爱的健康的孩子，整个过程，还令人销/魂荡魄，刻骨铭心，永世不忘……
船到岸边，即将分手，宋小哲忍不住问了一句：“亚男姐，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一句话不说……”
听宋小哲这样问话，孙亚男十分温情地伸手摸在宋小哲的脸上，然后，用无限深情的眼神仿佛在说：“每件事，你都做得天衣无缝，完美无缺，都令我无话可说，所以，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宋小哲似乎读懂了孙亚男要说的全部内容，点了点头又问道：“亚男姐，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孙亚男一听，居然上来一把将宋小哲给抱住了……听她的心跳，感受她的呼吸，宋小哲仿佛听见了她在说：“无论怀上怀不上孩子，你都是我的亲人了，将来一旦有机会肯定还要见面的呀……”
望着坐在巴士上的孙亚男远去的背影，宋小哲似乎再次茫然若失，这么快就又结束了一段难以描述的香艳故事，简直比电影还快就有了一个没有结局的结局……呆愣了半天，才想起来，河边还有渡船没兑现承诺呢，就来到了岸边的村子里，打听刘麻子家住在哪里……估计刘麻子在村里很是出名，人缘也不错，所以，很快就找到了他。
“渡船在河这岸呢，艄公让你帮助撑过河去接他呢……”
宋小哲说完，也不听对方说什么，赶紧转身就走……
刘麻子似乎遇到这样的情况多了，也不追赶宋小哲，放下手里的活计，就朝河边走去了……
等到宋小哲回到家里，躺在炕上，满脑子的影像就开始有些错乱了，尤其是孙亚男这次出现，基本上是有意无意地重演了孙若男的那些情节，而这些情节发生的时候，宋小哲还时不时地联想到嫂子马若水，所以，经历的那些刻骨铭心的细节，闪回起来，竟然叠影重重，只记得那些感觉如何销/魂荡魄，而其中的女人形象却十分模糊……时而是孙亚男，时而是马若水，时而又是孙招男，一会儿又是孙若男，闹得宋小哲目不暇给，眼花缭乱……
渐渐的，一个由四个女人叠加成的女人形象，反反复复地出现在了宋小哲的梦中，即便醒来，也还是那个说不清是谁的，既理想又完美的女人，与自己魂牵梦萦，令自己心旷神怡……
一晃，又是半个多月过去了，宋小哲无时无刻不在惦念着，孙亚男的肚子里，是不是有啥动静了。可是，每次找理由到孙寡妇家去打探消息的是，都一点动静都没有……后来宋小哲都有些麻木了……如果没怀上，估计孙亚男就会来找我了吧，没来找我，那就一定是怀上了吧……
这天，宋小哲想往常一样，吃过中午饭准备睡午觉了，只听见爹娘开口说话了：“你就别睡觉了，快去你孙寡妇家去看看吧，听说她家里出事儿了……”
爹娘边收拾碗筷，边有意无意地说了这么一句。
“出事儿了？出啥事儿了呀？”
宋小哲只是有点惊讶，还没太在意。
“听说是孙寡妇的大女婿，也就是副市长的儿子出事儿了，警方到处抓他呢……”
爹娘还是那么不紧不慢地说道。
“为啥抓他呀？”
宋小哲预感到可能事关重大。
“听说是卷了巨款逃跑了……”
爹娘一下子抛出了重磅炸弹。
“巨款？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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