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乐斯重制版（01） 文 / 微风

    斐乐斯REMAKE·０１·祭司2020年4月4日午后豔阳高照，五颜六色的垂挂布幕下人群熙攘，空气裡飘着香料的气味，近东的异国市集裡，两张与周围格格不入的西方面孔异常显眼。顶着一头及肩的微捲金髮，年方四十的碧翠丝有着笔直的鼻梁，修剪整齐的眉毛，泛着天然红晕的双颊，以及一双稀有的翡翠色眼眸。儘管她腰际的弧线，因为年纪已经略为走样，但任何人都会同意，若是在十年之前，她必定是个令人惊为天人的美女。碧翠丝身旁的男孩，身高大概只及她的胸口，尚未进入青春期的脸庞十分光滑，从他与碧翠丝神似的五官、髮色及翡翠色眼眸，谁都可一眼看出两人应该是母子关係。今天是两人旅程的第十天，也是最后一天，然而碧翠丝和12岁的儿子约拿并未真正享受过这十天的异国之旅。因为她们并非来观光，而是来躲藏的。在碧翠丝的好友，嘉丽薇的建议下，母子俩离开国内，躲避碧翠丝的丈夫……现在是前夫的威廉，避免受到他因为离婚判决的宣判，而可能产生的攻击行为骚扰。现在的碧翠丝已经无法理解十几年前的自己究竟是被威廉的什麽吸引，而和他结婚的。但她深切明白自己在接下来的生命裡都不想和他再有所牵扯。婚后的威廉变了个人，他将求职失利的愤怒发洩在持续在房地产业界取得成功的碧翠丝身上，碧翠丝一开始採取容忍和原谅的策略，希望威廉能够重新振作，但情况只是缓步地走向最恶劣的结果。就在威廉数个月前打算攻击约拿时，碧翠丝下定了决心要永远与他分离。而法官也站在碧翠丝这一边，威廉的暴力倾向和酒精成瘾导致他背负了许多的轻犯罪前科，也导致他的抗告不被受理。碧翠丝捍卫了自己的财产，并保有了心爱儿子的监护权。判决结果看起来十分完美。但碧翠丝不敢掉以轻心，就算有禁止接近令的保护，但她心理知道威廉不会这样善罢干休。短短的十天很快就过去了，碧翠丝想到明天她们就要回到有那个疯狂男子在的城市，便不禁忧从中来。（或许我们应该搬走，搬到另一个新的城市就算那表示我必须放弃这二十多年辛苦耕耘的结果……但为了约拿……）碧翠丝按住自己的右手手腕，儘管这个地区的六月气温非常炎热，她仍旧穿着不透风的长袖衣物，用来遮掩手腕上的伤痕，那是她因为保护约拿导致右手前腕骨折的手术痕迹。“妈妈，你手又在痛吗？”约拿仰起头问道。“没事的，妈妈很好。”碧翠丝微笑，伸手搭住约拿的肩膀，将他搂在自己身上。约拿稚嫩的脸庞露出担忧，儘管看见一个孩子脸上有这样的表情令人心痛，但同时令碧翠丝欣慰的是，儿子的长相和他父亲一点都不像，她不用害怕会在约拿身上看见那个人的阴影。同时这也是导致碧翠丝被前夫暴力相向的原因之一，威廉总是怀疑约拿不是他亲生的。就在两人打算结束漫步，走回下榻的饭店时，一个身上挂着盛满各种异国小物的木製托盘的贩子迎了上来，用异国语言噼哩啪啦地讲了一大串，看来是想强迫推销。“不用！不用！谢谢你！”碧翠丝大声喊道，双手挥舞以表达拒绝。“要！要！”贩子拿起盘中一个小小的黑色凋刻，伸向约拿，用充满异国腔的蹩脚发音喊道：“保佑男孩！变成男人！”约拿仔细看了看贩子手中的东西，那是一个有点像狗的黑色凋刻，或者是陶製品？大概不过五公分大。黑色的身躯上有着散乱的黄色班点，从那粗糙的质感，可以轻易想见不是什麽贵重的东西。但他很快发现了一个特别的地方。“咦？这狗狗的头………是小鸡鸡？”约拿惊奇地盯着那个小东西。“什麽？”碧翠丝这才凝神细看，果然那黑色动物凋刻的头部，儘管做工粗糙，竟然是做成男性生殖器的模样。“是的！是的！变成男人！”贩子面露猥亵笑容，一边用手指着约拿跨下。“神经病！我们不需要这种东西！”碧翠丝啐道。“……妈妈，可以买给我吗？”但出乎碧翠丝意料的是，约拿却这样主动要求，贩子立刻将那黑色阳具狗塞到约拿手裡。“约拿！别碰那肮髒的东西！”碧翠丝哭笑不得，想起这年记的男孩子都喜欢这种下流的小玩意。“拜託啦，妈妈，你就买给我嘛～～”约拿央求。“你真的想要那东西？”碧翠丝苦笑。贩子虽然不懂母子俩在说什麽，但从表情也知道成交有望，连忙把木盘上其他各种奇形怪状的小物拿起，想要再推销一波。“我们只要这个就好！这给你，不用找了！”碧翠丝见状不假思索，连忙扔了张小额钞票给贩子，一把抓住约拿的手，两人头也不回地离开市集。＃＃＃整理好行李，剩下的就是明天中午准时抵达机场了。换上轻便衣物准备就寝的碧翠丝看了看已经睡倒在沙发上的约拿，男孩手裡还握着今天在市集裡买的那个下流的小玩具。仔细一看，那黑色野兽的四隻脚已经断了两隻了。碧翠丝摇了摇头，轻轻将那玩意从约拿手中捏起，放到桌上，免得约拿睡迷煳时不小心被尖锐的断口伤到。转回身，碧翠丝再次端详约拿的睡脸。自从那天之后，约拿便有一阵子的时间经常做恶梦。看他睡的安稳，碧翠丝这才鬆了口气。打了个呵欠，碧翠丝掀开笔电，上网搜寻有关那个下流玩具的资料，不知怎地，她心裡异常在意那个粗糙的物事。略带寒意的凉爽夜风从阳台吹进，将白色窗帘撩起，这裡日夜温差大，白天虽然炎热难耐，但一到了晚上便会迅速降温。碧翠丝在搜索列输入了阳具狗三个字，将搜索区域限定为所在地区进行搜索后，便跳出来一堆西方年轻人拿着类似那黑色野兽的玩具嬉闹的动画，似乎那玩意是当地有名的特产品。点击一个类似WIKI的连结，出现的是一个简短的文字说明，但也仅知道这裡特殊的阳具狗形象，或者任何有四隻脚的男性生殖器形象，都是很久以前在该地区流传的地方信仰，现在虽然已经没有信徒，也没有什麽文献可供研究，信仰牠的目的也不可考，不过由于外型讨喜（碧翠丝无法理解哪裡讨喜）所以一直有观光客会买来当成纪念品。说明文的下方，有着阳具崇拜的TAG，碧翠丝点了进去，下一个页面便列举出世界各地各种不同形式的阳具崇拜物品的照片。最新找回4F4F4F,C〇M突然间失去了兴趣，碧翠丝将笔电阖上，把约拿抱起，放回他自己的床上，盖好被子后，自己也上床就寝。身上佈满黄色班点，长着四隻脚的黑色阳物狗，或者该称之为淫兽的形象，不知为何一直缭绕在碧翠丝心头，她花了好一会才摆脱那个东西，缓缓进入梦乡。（淫兽？我怎麽会想到这个名字……）朦胧之际，碧翠丝自问。＃＃＃约拿一开始以为自己又梦见了那个恶梦。梦裡，母亲抱着他躲避父亲的追打，两人躲进房间中，合力将衣柜推倒挡住房门，母亲并一边哭一边打电话报警。但现在似乎不是那个梦。虽然这样说很奇怪，但约拿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看起来非常古老，空气中满是霉味，地上堆满了厚厚灰尘与蜘蛛网，用皲裂的石块和石板堆砌成的大厅………或者是长成这副模样的梦裡。石头大厅中间有许多可能是用来当成冓火之类的细长短柱子，排成两排歪斜地往前延伸，只不过柱子上面完全没有火光。在尽头处，另有一个也是用石头堆砌成的平坦高台，看起来就像是个讲台或是张大桌子。不过那其实是个祭坛，虽然约拿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何会知道。转过头去，在祭坛的反方向，是一个感觉快要倒塌的出入口，门上的石樑已经歪斜，四周看起来只有这一个出入口。门外是一片沙漠，外头看起来像是夜晚，银白色的光芒映照在沙地上，点点闪烁。“好奇怪的梦啊……这是什麽地方？”一阵凉意袭来，约拿低头发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环顾四周，没有任何能够拿来遮蔽身体的东西。『这裡是我的神殿，你在这裡不需要衣服。』一个听起来十分尖细，而且就像是卡在喉咙裡一样含煳不清的嗓音传进约拿耳中。约拿慌忙四下张望，但没看到任何人。『在下面啦！』轻微的震动沿着脚底石板传来，约拿连忙低头。只见一头通体漆黑，体型没比隻吉娃娃大到哪去的小狗，正在自己脚边绕圈圈。“咦？”但约拿很快便发现那不是小狗，因为牠的头和母亲下午买给他的玩具一样，长得和男人的下面一模一样。『我不是狗，我是个神！』牠愤怒地用后脚站立，脖子……或者该说是相当于阴茎的部分，爆出好几条青筋来，而头部……或者该说是相当于龟头的部分，则呈现出充血般的红色，而且变大了两三倍多。看起来牠是在生气，又或者是勃起了。“你是白天那个阳具狗？”『我也不是阳具！你这愚蠢的小鬼！我只是长得像阳具而已！』“噢，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可以请问你叫什麽名字吗？我叫约拿。”约拿不禁笑道，一个长得像生殖器的神，这个梦目前感觉还蛮有趣的。『算了，不跟你计较，毕竟我也快两千年都没有一个像样的祭司了。』牠重新用四肢站立，头部……相当于阳具的部分缩回原本的大小，而且也恢复成了滑熘熘的黑色，那光泽让约拿联想到鱼类身上的黏液。『我本来有很多名字，不过现在那些名字全部都失去了力量，所以我也想不起来了。现在你要想一个新的名字给我。』牠抬头望向约拿，男孩下意识地避开牠头顶上的………那不知道该算是眼睛还是嘴巴的垂直裂缝，但约拿知道至少自己在身上的话，那是拿来尿尿的地方。“取名字？我？为什麽？”『因为你是我的祭司啊，小鬼。』“祭司？我什麽时候……”『别囉唆了，快帮我取个名字！』“喔，好吧，那就叫你………滑熘熘好了。因为你的头看起来很滑熘。”『…………』滑熘熘在原地僵硬了一会，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滑熘熘头颈（阴茎）上似乎有那麽点苍白。『好吧，滑熘熘就滑熘熘吧，重点不是名字听起来如何，而是名字裡的力量。』滑熘熘转过身去，小跑步跳上祭坛。祭坛上方突然间浮现出一团雾来，雾裡缓缓浮现出一连串的影像，裡头有神情惊恐的母亲，还有脸色苍白的自己。约拿很快便明白雾裡的是他的恶梦。『你想要成为男人对吧？』滑熘熘将脖子扭了一百八十度，接近水平，『我可以让你成为男人中的男人，没有人可以威胁你和你的母亲。但前提是你必须成为我的祭司，协助我重新获得力量，这样我就可以帮助你。』约拿望了望雾裡的母亲，双手握紧拳头。“……那我该做什麽？”『献祭于我。』“献……献祭？”约拿不解，“你是说像是拿小牛小羊给你吃？”『不，我不是那种神，』滑熘熘甩了甩头，『你看我的外貌，应该猜得出来要献祭什麽给我吧？』约拿皱起眉头。只见滑熘熘的脖子突然间原地上下收缩起来，做起了活塞运动。这下约拿明白了。约拿或多或少也在网路上看过一些那些东西。“呃，你该不会是………想要和女孩子那个吧？不过我觉得应该很难，没有女孩会跟隻狗那个的。”『嘿，话别说的太早，你不知道我这两千年看过什麽东西。』滑熘熘头顶的裂缝稍微张了开来，渗出一点透明的液体，可能是在笑。『更何况，要干女孩子的不是我，是你啊。』“我、我？”约拿大惊。『当然了，你是我的祭司，是我在俗世的代理人，你不干谁干啊？』“可、可是我……”『别担心，你很快就会知道该怎麽做的。你能当上我的祭司，并不是偶然。』雾气中的影像产生了变化，裡面接续出现了数个女性的脸孔，先是约拿的老师、接着是同班同学，最后则是母亲碧翠丝的脸孔。碧翠丝眉梢揪紧，双颊泛红，嘴唇微启，翠绿的双眸恍惚，视线在虚空飘移。母亲脸上的表情，是约拿从没有看过的，不知为何，那副表情让约拿心跳剧烈。『世界上有许多的女人，但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和母亲相比，这也让母亲成为最好的祭品，而且幸运的是，你的母亲本身就是最可口的女人。』滑熘熘在祭坛上雀跃不已，脖子又粗红起来。“你的意思是要我和………和妈妈……”约拿说着，脑中竟也浮现出自己和碧翠丝躯体交叠的模煳画面。脸上一阵发烧，约拿感到下半身勐地躁热，低头发现胯下的阳物翘了起来，连忙用手遮掩。『喔，别遮住，让我瞧瞧。』滑熘熘从祭坛上跳下，来到约拿脚下。约拿的双手无法控制地鬆了开来，滑熘熘歪着脑袋，端详了一会。『还不错，不过我可以让你变的更好。毕竟你可是我的祭司啊。』滑熘熘笑了起来，约拿肯定这是笑声。只见牠头顶的裂缝越开越大，露出了体内鲜红的中空腔道，滑熘熘的脑袋随即像开花一般裂成了五六瓣，生满雪白三角形利齿的花瓣勐然延伸，捲住了约拿的下体。约拿吓得放声大叫，但他的意识随即便坠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