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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祈祷 文 / 走义

    阴晴不定的天气,昨天还是阴霾一片,今天却是干净的幽蓝。狭长的飞机云一道道,是过往的痕迹,偏偏不过一时又消弭不见,短暂的停留,到底诉说了什么。高楼大厦,遮住的仅仅是一小片空间,却让人看不到所谓的广阔天空,来不及叹息命运安排,时间已经逝去,昨日的人儿不再嬉闹。

    若不是见到床上那起伏不定的胸口,我还以为我再也不能感觉她的呼吸。即便如此,恐慌的情绪依然存在,浮在心头,搁浅不下。十指相扣间,两只不同温度却是同样冰凉的手,一只纹丝不动,一只却是微微颤抖。守在床边的我们,谁的心头不是在发颤间佯装坚定。

    看着碧允亦是苍白的脸色,我在担心柚子之余还要担心碧允是否承受得了这突如其来的打击。

    早在我出生之前我的爷爷奶奶就不在,我没体会过那一辈的慈祥,也没感受过他们离去的悲痛。而如今守在柚子旁边的我除了担心和害怕,就是唯一的倔强在支撑着我,我依然固执的认为柚子一定不会有事。

    或许我把生命想的太过简单,因为从没靠近过死亡的边缘,所以我一直到不明白碧允的恐惧有多大。直到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再次倒在柚子床边的时候,我才明白,原来人是如此的脆弱。

    “江锦,我是不是很愚昧无知,所以才会傻傻的认为柚子一定会好起来。”

    我将疲惫的身躯倚靠在江锦身上,闻着他身上让我安心的味道,平复早已平静不了的心。

    “每个人对待生命的方式都不同,有人放在首要,有人放在次要,不过因人而异。但却还是改变不了人对生命最初的渴望。”

    “她还那么年轻!我想,柚子会更希望她的父母出现,可是为什么就是找不到,五天了,还是毫无消息,怎么办?我该怎么帮助她!”我将自己的脸庞埋在江锦的颈间,隐藏了内心的无助。

    江锦没有说话,因为他也明白找不到父母的意义究竟有多严重,这种无言的沉重,就算是跟柚子毫无关系的护士也在偷偷抹眼泪。

    学校的领导也一直守在医院,一次意外,我看见班主任躲在厕所里咬着下唇痛哭。那时我的心重重的颤了一下,还以为我们这些不被老师喜欢的孩子早已经不会得到她的关怀,可是好像我错了。我上前拍了拍班主任的肩膀,她见是我愣了愣后还是抱着我哭。隐约间,我听到她说:“对不起!”

    是的!我们班都是一群调皮的孩子,叛逆,抗拒。班主任被我们气得不再理会我们闯了什么祸,打架成了家常便饭,听听就好。被领导当着全校的面批评,沉默就好。似乎大家都活在自己的世界,我行我素。最后我们就像是被抛弃的孩子,没有人管,渐渐的大家也习以为常。其实我比谁到明白,其实一直闯祸的男女生们都多希望班主任会出现来骂我们。

    而今,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是她卸下了她的责任。但剧情却不是大家所希望发生啊!

    一声夹带着欣喜的呼喊打破了病房里的沉痛的寂静。

    “我找到了!”

    大家纷纷惊讶的望向房门口,阿染大大的喘着气,单手撑住门边的金属,头发有些凌乱,绯红的双颊证实了她刚才究竟是怎样飞奔而来的。阿染笑着哭着,几乎能感觉到她激动不已的心情。

    “阿染……”我和橙子几乎同时叫出了声音。

    阿染喘着起慢慢的靠近我,我看见了她紧握的双拳隐隐藏在偏长的衣袖中,有些无法抑止的抖动着。

    “一轩,我找了,我找了柚子的母亲了。”

    真的吗?我没有听错吗?我望向橙子,发现武动乾坤傲世九重天神印王座傲世九重天武动乾坤神印王座她也是一脸的激动。

    是真的!找到了!

    “阿染……”

    我伸手抱住阿染,与她相拥的同时我还是控制不住欣喜的泪水。太好了,终于找到了。柚子你的母亲要来了,你知道吗?

    “一轩,阿染,呜呜呜……”

    橙子也冲过来抱住我们俩个,彼此的啜泣声在病房里回荡久久,不得安宁。

    真好,我们又拥抱在了一起,欢喜的泪水下亦是满满的无奈,多希望柚子能醒来看着我们,同我们一起再拥抱一次。可是,突然想到了安荼,不知她现在又在哪里,801的人儿到底何时能聚齐。

    来不及哀愁,就已经听见了谁的呼喊。

    我惊喜的抬起头,看着碧允站在门口紧紧的扯住正欲跑开的安荼。

    “安荼,安荼!”

    我冲到安荼面前,有些哀求的看着她道:“安荼,801不是要永远在一起吗?”

    碧允扯着安荼也同样哭着说道:“安荼……我要我们在一起!”

    安荼看着碧允,然后盯着我一言不发,我们就这么一直僵持着,直到安荼渐渐的移动了身体,向柚子床边走去。

    我跟在安荼身后,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是痛还是苦。

    “柚子,对不起!”安荼轻声的喃着,我在后边却听得一清二楚。

    “柚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安荼最终还是忍不住跪在柚子旁边,哭喊着重复的念着。如果这样能让安荼的心里好过一点,我知道她或许会这么一直叫下去。

    我转身看着江锦,江锦只是简单的搂住我身体。如果之前我还会气愤安荼说要柚子死,那么这一刻,即便再多的恩怨,也已经被这充满了歉意的泪水洗净。

    “这并不是她的错!”江锦俯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我点点头,却已经是说不出话来。一颗冰凉的液滴无声的滴落在我的颈上,心头咯噔一下,却是更加沉重的难受。

    整个病房里,充斥着所有人的哭泣声,连窗外的阳光也显得多么的悲伤。树枝摇摇晃晃,洒下的是斑驳,这样模糊的痕迹知道何时又将消失$武动乾坤$$$$$$$$$$$傲世九重天$$$$$$$$$$傲世九重天$$武动乾坤$$$傲世九重天$$傲世九重天$。

    直到阿染清了清沙哑的嗓子说:“不要哭了,柚子的母亲快到了,要是被她看见,只会让她更加难受。”

    我停住哽咽,望向病床上一直高烧不退的柚子,苍白的脸色,毫无生息的脸孔,即便我们不哭了,可是看到那个活泼生气的女儿不在了,哪个母亲不心痛。

    柚子,你能感受到我们的悲伤吗?拜托你,快醒醒,像那天即使是那么一下子,只要看到你睁开眼我就不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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