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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231、酒醉心明 文 / 野林

    [第4章第四卷 掙扎]

    第48節231、酒醉心明

    231、酒醉心明

    海鮮酒樓還是一如既往的紅火,來來往往的各色小車幾乎涵蓋了春山縣所有的身份標志。在春山縣的海鮮酒樓消費,口袋里沒有幾個子兒的人,看一眼大門都覺得奢侈。一只澳洲龍蝦,標價一萬八千八,一碗鮑汁拌飯,也在三百以上。

    來這里吃飯的人,沒有一個是自己掏腰包買單。買單的人,都不願意來這里吃飯。這里就是個銷金庫,一頓飯吃個兩三萬的,算是不豪爽的人!

    錢有余毫不猶豫帶著我穿堂入室,選了個雅靜的包廂,大喇喇的把身子滾進沙發里,叫著服務員先來一壺好茶。

    茶一上來,錢有余端起杯子,一口灌下去,燙得差點跳起來,指著一旁的服務員吼道︰“你想燙死我呀?”

    服務員矜持地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並不搭理他。

    錢有余是海鮮酒樓的常客,第一次被鄧涵宇帶來時,一頓飯吃了一萬多,單卻是鄧涵宇買的。到後來,每次回城關鎮,鄧涵宇必定要帶他來海鮮酒樓,但從此後,鄧涵宇就不再買單了,不是裝醉,就是裝傻。

    錢有余被燙了後,嚷著要找經理,說自己嘴巴燙了泡,吃不得飯了。

    錢有余的嗓門大,幾十年來一直改不了。比如他在餐館吃飯,他的聲音可以蓋住鬧哄哄的大堂,錢有余並不在乎別人側目,每當這個時候,他都會裂開厚嘴唇,傻傻地笑。

    經理沒找來,倒引來了鄧涵宇,大驚小怪地喊︰“錢老板,來吃海鮮了?也不告訴兄弟一聲,吃獨食啊!”

    一眼看到我,換了一副笑臉,叫道︰“郁老弟,原來請的貴客是你呀。我剛才還在奇怪,錢老板雖然有錢,但吃頓飯,他還是肉痛的嘛。”

    錢有余尷尬地陪著笑,嘴里嘟嘟噥噥︰“我哪里吃獨食了,這不正要去找你麼。”

    “你騙我兒子可以,想騙老子,怕是你的毛還沒長齊呢。”鄧涵宇一屁股坐下來,大喇喇地說︰“老弟,听說你高升了,恭喜啊!”

    “升個鬼!”我沒好氣地罵道︰“遇到錢老板這個瘟神,給個皇帝做,怕是沒命受。”

    錢有余並不生氣,傻乎乎地說︰“郁鎮長,你跟鄧鎮長現在一樣大的官,你們兩個,誰的權力大啊?”

    鄧涵宇酸酸地說︰“我這算什麼官?屁大的芝麻官,哪里敢跟郁鎮長比?人家高配副處,我可是在正科的位置上原地踏步了十年。”

    “他的副處,怕是穩不住了。”錢有余笑嘻嘻地瞧我一眼,甩給鄧涵宇一句話︰“不過,郁鎮長是為百姓好。”

    我心里罵道︰“去你娘的,老子心里裝的不全部是百姓,還裝著官帽、女人和權力。”

    強盜都是逼成的!老子離不開農古,是劉啟蒙的決定!

    錢有余一下午被我罵,全然沒有半點不高興,反而興致勃勃要了一**茅台,說吃海鮮,非得喝茅台。

    春山縣的茅台,都是大路貨。按照關書記的說法,春山縣一年喝掉茅台以噸算,茅台酒廠一年也就生產那麼點酒,能流到春山縣的,怕是一斤也不到。

    鄧涵宇自然明白茅台酒的背景故事,起身要走,說自己現在改了口味,改喝洋酒了。

    錢有余並不過多挽留,掏出手機說︰“鄧鎮長,你知道團委黃書記的電話麼?”

    鄧涵宇指著我說︰“放著一個人不問,你問我做甚?錢大老板,你不是挖坑埋我吧?”看著鄧涵宇猶疑不決的樣子,我心里一陣竊笑,錢有余的無心之舉,讓鄧涵宇這個官精,在他錢有余半個人精面前,徹底原形畢露。

    錢有余一怔,立即明白了過來,趕緊洗白自己說︰“鄧鎮長想哪里去了?就是給我三個膽,也不敢埋你啊。”

    鄧涵宇皮笑肉不笑地說︰“如果給你四個膽,看樣子你還是想埋了我的。”

    錢有余一急,臉就發白,吭吭哧哧半天,憋出一句話︰“給四個膽也不行。”

    “給你五個呢?”

    “我…我…。”錢有余口吃起來︰“給一百個也不行!”

    鄧涵宇就笑了,過來拍著錢有余的肩膀說︰“我就說老錢嘛,給你一千個膽,你也埋不了我。”說著掏出電話,翻出黃奇善的電話,一個數字一個數字耐心地告訴錢有余。

    剛才的一幕我看在眼里,心里冒起來一陣笑。鄧涵宇啊鄧涵宇,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你被一個老農民嚇得花容失色,著實侮辱了干部的光輝形象!

    黃奇善來得比風快,一頭黑發亂蓬蓬地耷拉在額前,形象顯得狼狽。

    看到我,扯了扯衣角說︰“坐摩托車來的,風大,吹亂了。”

    我打趣他說︰“黃書記,你沒有專車麼?一個大書記,租個摩托車,成何體統!”

    錢有余趕緊表白說︰“我剛才是要去接黃書記,可黃書記不肯。我再想不能扔下你一個人在這里干等吧,所以就這樣嘍。”

    黃奇善大度地揮揮手說︰“沒事沒事。我習慣了,下鄉都坐摩托車,方便嘛。”

    三個人坐下,叫了服務員打開酒,黃奇善一看包裝,堅決不肯喝。

    我捏著酒杯說︰“奇善,茅台你還不喝?難道也跟鄧涵宇一樣了,要喝洋酒?”

    黃奇善苦笑著說︰“不是我不喝。這酒,我不敢喝。”說著斜眼看著站在旁邊執酒壺的服務員︰“都是熟人了,還拿這個東西出來,你們不是想找死麼?”

    服務員小姐臉一紅,趕緊把酒壺拿開,陪著笑臉說︰“對不起,可能是我拿錯了。”

    說著轉身要走,開到大腿根的旗袍掀起一股肉浪。

    “還是喝我們的暈頭大曲好。你幫我拿一**來。”黃奇善指揮著服務員,轉頭一笑說︰“放得心。”

    錢有余請客,就得狠狠地造他。我讓黃奇善點菜,說既然在海鮮酒樓,肯定不能吃本地菜,今日所有的菜,必須都是來自大海里。

    錢有余僵硬著笑,我知道他肉痛了!

    農民終究的農民,就是沒想通一個道理。老子我還有個榨油廠入股在他的集團里,吃他的海鮮,還不如說是吃自己的。錢有余不會自己掏腰包請客,這頓飯,還不是一張發票,從集團公司里列支?

    酒過三巡,三個人的舌頭都有點發硬。

    暈頭大曲果真名不虛傳,放到一條大漢,也就是三杯的事。

    好酒不上頭,劣酒傷肝脾!我感覺肝在隱隱的發痛。一**酒下去,桌上的海鮮還沒動幾筷子。我舉著銀質的筷子,插進一頭鮑魚里,舉在眼前細細地看。

    “這是九頭鮑,好東西來的。郁鎮長你嘗一個?”錢有余看著我,現在他有點愧色了。

    “我說啊,老錢。”我端詳著鮑魚說︰“這東西,你說像什麼?”

    錢有余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這東西,跟女人的逼一樣。”

    黃奇善一听,差點把滿嘴的酒噴出來,憋著氣咽下去,指著我笑道︰“郁風啊,難怪你看得那麼仔細,原來你早就發現了不一樣啊。”

    我講筷子上的鮑魚扔進錢有余的碗里,沒好氣地說︰“錢老板,你吃逼吧。”

    錢有余看也沒看,一筷子夾起就扔進嘴里,吧唧著嘴巴說︰“好好,我吃,我吃。”

    又叫來一**暈頭大曲,黃奇善顯然有些發 ,問道︰“還喝?”

    我揮手說︰“喝,喝死拉倒。”

    黃奇善看出了氣氛不對,疑惑的看著我說︰“怎麼了?好像誰得罪你了?”

    我指著錢有余大聲說︰“就是他。”

    錢有余裝醉了,把半個身子趴在桌子上,故意喘著粗氣。

    我踢他一腳說︰“還跟老子裝死啊!起來喝酒。”

    錢有余求饒地艱難抬起頭,半咪著眼楮說︰“其實,劉縣長有交代的,郁鎮長副處不變,只是暫時不調離。”

    我心里一驚,也故意裝醉了,結巴著舌頭說︰“屁,老子就是做個股長,也還是個干部。當領導的,說話都像放屁,只是有時候屁不臭,有時候臭的出奇。有人說,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不可相信干部的嘴。”

    “你就是干部呀。”錢有余羨慕地說︰“要是像古代,我也得捐一個官來做做,過把癮啊。”

    我眼一白,瞪著他說︰“做夢去吧。”

    錢有余再次僵硬地笑︰“我就拉著你了。要死也要死一塊。老子不管了。”

    說完像一截木頭一樣滑了下去,癱在地上,像一條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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