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像戀人 文 / 六爺

    我在那里慷慨激昂的講，甦曉曉用手托著她的下頜靜靜的听著，女人的眼神時而嫵媚，時而迷情，兩個人根本不像兩個剛認識沒多久的人，倒像是一對熱戀中的戀人。

    我的話音剛落，甦曉曉便笑道︰“沈一鳴，我覺得你有點生不逢時，你要是出生在亂世，估摸著八九不離十會成為一個英雄。”

    “此話怎講？”

    “因為你講話很有激情，並且很有感染力，如此有激情，有感染力，如果在亂世的時候，振臂一揮，搞不好弄個將軍當當，弄的好點打江山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笑了笑，說︰“甦姐，你這是在夸我還是在奚落我？如果人人振臂一揮便可以當個將軍，這個世界豈不是都是將軍了？”

    甦曉曉撲哧一笑，搖了搖頭，道︰“並不是每個人都會去振臂一揮的，更何況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善于演講和有如此強的感染力的，如果真的是每一個人都可以的話，在現在這個社會，豈不是都是老板或者當官的了嗎？人與人之間是有區別的，正是因為差異的存在，才出現了不同的職業，不同的職位，你覺得哪？”

    “這些東西都不要去考慮了，討論”我話鋒一轉道，的確，甦曉曉說的這些東西對我而言沒有任何的意義，今天我之所以跟甦曉曉一起來吃飯，就是想多了解一下女人，當然，方方面面都要了解，也就是說，只要是關于甦曉曉的話題，我都感興趣。

    甦曉曉實在是推脫不過去，不得不跟我講她自己在海天市打拼的一些過往︰“四年前，我還是一個青澀的女大學生，那一年從大學畢業，我所就讀的大學是我們省會的一所學校，雖然不是什麼名牌大學，也算是一所知名的學府。當時的心情跟八年前考上大學時的心情相比，真的是天壤之別。

    八年前考上大學那會兒，是興奮，是開心，覺得自己終于鯉魚跳龍門，終于可以不用再過那種貧窮的生活，四年平靜而又興奮的大學生活過去了，沒想到等待自己的竟然是一次次的失落，考公務員成績名列前茅卻沒被錄用，如果單單靠成績我絕對被錄用，後來才知道那些職位被那些官二代們瓜分了，其實，在那之前我一直是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人，從那一刻起，我才知道，在今天這個社會，其實也有變相的世襲，比如說，A老子在財政局，B老子在文化局，A的女兒可以被安排在文化局，B的兒子可以被安排在財政局，有很多暗箱操作。

    後來見考公務員實在是無門，于是便在省城跑遍了幾乎所有的招聘會，一看是應屆畢業生，要麼嫌棄沒經驗，要麼嫌棄工資期望太高，畢業三個月了，連一份像樣的工作都沒找到，當時內心那個郁悶無以言表，甚至連死的心都有了。

    試想，對于一個農村的孩子，四年大學昂貴的學費幾乎把家里面的老底兒都花光了，一些家庭貧困的甚至要貸款，我就是家庭貧困的那種，貸了一萬多塊錢的助學貸款，對于當時的我而言，一萬多塊錢簡直就是天文數字，花了這麼多錢，上了四年大學，畢業了卻連一份像樣的工作都找不到，那種心情真的不是用三言兩語來表達的，找不到工作，根本就沒有臉去見父母，覺得自己愧對她們！”甦曉曉講到這里已經是熱淚盈眶，看來，雖然四年過去了，這些往事依然讓她心有余悸！

    看到女人如此的傷心，我遞給女人餐巾紙讓她擦下眼淚，相對于甦曉曉而言，我比她幸福多了，畢業之後便被父母安排到了財政局，一進財政局直接是辦公室副主任，從上到下，領導器重，同事尊重，下屬敬重！此時的我算是理解，為什麼別人在背後戳他的脊梁骨，試想，他一個應屆畢業大學生，一進財政局便是一個辦公室副主任，像甦曉曉這種聰明的人才削尖了腦袋考都考不上一個普通的職工，別人怎麼會不眼紅？！

    雖然我無法理解甦曉曉說的那些苦楚，可我可以發揮他的想象，多多少少還是能夠想象得到甦曉曉當時的處境，今天，在中國，像甦曉曉這種還是大量存在的，讓我感覺到好奇的是，當時面臨如此的困境，甦曉曉是怎麼突破瓶頸到海天市，不但找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職業有了不錯的發展，並且還買了車。對于甦曉曉如此大的轉變，我很是好奇，便開口問道︰“甦姐，您是怎麼擺脫當時的困境，並來到海天市，在海天市這個國際性的大都市不僅找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短短的幾年還買了車子。既然你買了車，想必你當年貸的一萬多的助學貸款也已經還了!”

    女人點了點頭，道︰“當時在省城實在是找不到什麼工作，又沒臉回去，一咬牙便來了海天市！”

    “你一個人？”

    “對，我一個人拎著簡單的行囊來了海天市，當時我真的是被現實逼的沒一丁點兒辦法了，根本沒有任何的其它辦法，如果能在省城找到一份工作，只要能把自己養活起來的一份工作，也不會想著到海天市，你想，有誰願意背井離鄉？當時真的是沒有任何退路可言，在這種情況下，一咬牙便來了海天市。

    時至今日，雖然四年的時光過去了，剛來海天市的那段記憶始終很清晰的浮現在我的腦海里，還記得來海天市的第一天晚上，我一個人拎著簡易行李，從火車站一直走到海天路，第一次站在光彩四溢的海天路，看著熙熙攘攘的人流，還有四周高聳入雲的摩天大廈，情不自禁的感嘆人類的偉大。

    我真不敢想象在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如此富麗堂皇的地方，太美了，太漂亮了，在那一刻我便喜歡上了這個地方，所有一切的擔心，所有一切的彷徨，所有一切的一切都被拋之九霄雲外，當時我便下定決心，無論如何，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會努力拼搏，在海天市立下腳，也不枉這一輩子來這個世界一遭！”

    “甦姐，沒想到你一個女孩子，竟然會有如此拼搏的勇氣和決心，單憑你一個人敢獨闖海天市，就可以看出你是一個有膽有識的女人！”

    “哪有，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一個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女人，在當今社會，比我聰明努力的女人多了去了，只是你沒踫到而已！

    其實闖海天市並不可怕，最關鍵的是要有勇氣來，來了之後只要努力，肯動腦筋，熬過了剛開始那一段之後，等待你的就是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