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5· 文 /
第五章
任媚看着自己的三个领班,还有这个石头。她觉得自己没有早些碰到石头,真是自己的损失。若是早几年就开始培养这个石头,现在或许已经完成了自己的目标。但随即就对自己的念头感到好笑。以目前石头的年龄来说,达到的成绩已经非常之高了。自己难道就比石头的父亲见识与水平更为高超么?从石头身上,可以看出石头的父亲的高明之处。他似乎什么也没有教自己儿子,可是石头的潜力,他所蕴藏的一些能力,那真是恐怖惊人。以致于任媚有些苦恼,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这个人的了。因为武功上来说,石头已不弱于自己。随着自己将身上的体术技艺传授,现在的石头已经能打败自己了。而枪械之术,经过几个周末的实弹训练,这人已成为一个神枪手。野外求生之技,相信以他的能力,不会冻死饿死吧!
或许自己现在已经可以开始筹谋已久的计划了。
石头现在欠缺的只是与那些人打交道的经验了。可是经验,不是光凭自己给他讲讲就可以领会的。
“最近俱乐部里来了不少陌生人,我看品流复杂,你们三个仔细盯着点。对了,过完春节,你们就不要在舞厅部工作了,我另外安排了位置。你们回来后,要好好学习新工作的要领。”三人大喜,任媚道:“好了,出去工作吧!石头留下。”
“你的学习成绩也相当优秀啊!”任媚道:“我已经听她们说过了。这样,你再过一、二年就能高考,我要你考入QH大学。至于系么,最好是管理,若你想读别的专业,也可自己拿主意。”
许子龙看到黑豹的眼睛盯着吧台的何琪,眼中露出迷醉的神色,道:“怎么?看上了这个小妞吗?可惜这儿的三个领班虽然美艳,可是却从未接客。”
黑豹嘴边撇了撇,道:“哼,不就是要钱吗?豹爷有的是钱,许大哥,这个妞黑豹要了。”许子龙一脸头疼,这儿可不象是自己的地盘,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这儿是任媚这娘们的地盘啊!这会儿许子龙有些后悔不该带这个黑豹来到这儿。可是自己需要黑豹为自己搭通天线,因此落力讨好这人,可是这人却如此蛮横,想来在香港一向得意惯了的。
“老大说了,HJ市的生意我全权作主。但是作为条件,许大哥,你要将这个女人完好无缺的交到我们老大手上。这件事儿成了,那就一切OK。”许子龙接过黑豹手中递过的照片,只见是一个艳丽得惊人的女子。这个女子自己好象在哪儿见过?他将照片递给小黑,道:“见过么人么?”小黑眼睛一亮,道:“这女人经常到白玫瑰来喝酒,上次还与我们起了冲突。”
许子龙冷哼一声,道:“什么?你们到这儿来闹过事。不记得我的吩咐了么?”小黑一惊,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给说漏了嘴,赶紧道:“只是一点小误会,媚姐当时就阻拦了我们,后来就没事了。”
许子龙深吸一口烟,让轻盈的气体充满自己的身体,然后缓缓从鼻腔中溢出。他看着黑豹大口大口的狂饮着如血般的洋酒,心中升起一股心疼,这样子喝如此优质的酒水,就象一个刚从乡下出来的泥腿了一样。许子龙对于黑豹有一种打心理升腾起来的瞧不起。若是詹成严的爱将这是这幅德兴,那洪兴的末日只怕不远了。可是自己却没有另外的人帮自己搭线,这可是一条财路,好不容易这黑豹主动来找自己,要求合作。许子龙很早就听过洪兴黑豹的威名,可是一见之下,却不过如此。他也害怕被人设了仙人跳,着力使人调查。不过这事儿难度不大,这黑豹犯过好几回事,经常上报纸的头版头条,倒也不难查证。
二人已经合作了一次,那次来的五公斤货,许子龙以100万购进,竟净赚了200万元。这让许子龙大喜过望。在HJ市还没有大的拆家,若是自己独家垄断,那利润不是滚滚而来么?以这样的财力去打白额虎,那真是轻而易举之事啊!所以他现在就更不敢得罪这个人了。
他朝小黑略一示意,小黑低下头,听许子龙讲些什么,低声惊愕道:“什么?老大,媚姐这儿的三个领班可是从来不做这种事的!”许子龙又道:“这些女子出来坐台,不就是图个钱吗?你不要通过媚姐,直接找那何琪面谈,成与不成,一言而决,不就结了么?”
任媚看着舞厅中的人,但她还再想着许老大今天带来人客人。这个人身上透着股凶厉之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善主儿。再一看那身花格T恤的打扮,一条宽松的绸裤,面上懒洋洋的,但是如同一只饱餐后歇食的豹子,而且这人开口虽是普通话,但一听话语就知是粤语口音。莫不是这人是为乌巧璧而来的么?
乌巧璧身上到有什么秘密?怎么洪兴的人这么急着找她。幸好她今天没来。她这时看到小黑来到了巴台,轻声对何琪说了什么?何琪摇了摇头,小黑又赶紧说了几句,却见何琪拿起柜台上的一杯酒,一下子泼在小黑面上。她听不清小黑说了什么,但是旁边的凌石却听出来了,他的神色一下子变得阴沉可怕。何琪骂道:“那十五万留给你妈去挣吧!”小黑一向称王称霸惯了的,心下大怒,劈面就是一嘴巴,鲜血顿时顺着何琪的面颊流了下来,顿时肿了。凌石飞速掠过,小黑眼睛一花,只觉得胸口一痛,身子腾了起来,落在地上,嘴中发出一声惨叫。
这时周围看热闹的人都过来了,曾静萍与程玉英亦围拢过来。任媚赶紧下来,道:“何琪,怎么一回事?”何琪痛得不知怎么回答,凌石忙从冰柜中取出冰块,用手帕包了,递在她手上,让她冷敷,看能不能消散瘀血。
“他说出大价钱让我去陪一个什么豹哥,我拒绝了,他还夹缠不清,说什么出十五万的。我就骂他了……”
这时许老大的手下一下子涌了过来,吓得看热闹的众人赶紧散了。任媚面色一寒,对正赶过来的许子龙道:“许老大,你这什么意思?放纵手下来我的地方闹事,不是诚心不让做生意了吗?难道何局的话就不算数了么?”
这个女人可不好得罪,她与政府的高层都有关系,连何学道虽然对她垂涎三迟,却也只能干吞唾沫,不敢真个下手。据说这个女人是连李耀久都帐都不卖的。再加上许子龙对这个女子还充满了爱慕之意。说来也好笑,许子龙有过许多情人,但从未动过真情,他觉得自己最想要的就是眼前这个尤物了,可是却又无从下手。最有趣的是那头白额虎也象是有些喜欢这个女人,在这个女人面前结结巴巴,哪里有半点兽中之王的威风,就真如同一只病猫一般。
许子龙知道自己虽然将这何局腰包装得满满的,但并不表示自己可以将他的话当作耳旁风。当下道:“媚姐,对不起,手下不懂事,这件事我会对你有所交待的。”
这时已经醉意朦胧的黑豹看到了站在周围的四女,顿时酒意一醒,这四个女人还真她妈的美啊!怎么香港就没有这样的美女呢?特别是这个与许老大讲话女人,冷艳中略带风骚,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还有旁边那个高个子女人,怎么胸脯耸这么高?屁股又如此浑圆,此时神色虽然愤怒,可是却掩不住那温柔的本性。他本以为自己见到的何琪是最美的了,谁知现在这几个一个也不比那个吧台的小妞差呀!
“喂,许老大,这是这夜总会的小姐么?这几位小姐的钟点我全买了。”
任媚脸色一变,冷声道:“许老大,你的朋友喝醉了,最好还是回家歇着吧!”许子龙尴尬的笑了笑,道:“豹哥,我们还是回去吧!”
凌石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一句话也没说,他极力压抑自己体内因为愤怒而如潮水般涌起的杀意。
任媚心中大怒,但是却没有出声。她见到凌石悄悄尾随许子龙一行而去,她正想阻止,嘴巴动了动,却没有作声。
凌石轻轻跟在后面,他当然不会傻得跟得很近,只是保持着自己的听觉范围。那个被扶着趔趄不已的黑豹突然立了起来,话语也不再含混不清,声音中充满了一种强烈的味道:“那个媚姐是你的马子吗?”声音中杂以粤语口音,很易辨识。许子龙苦笑一声道:“我哪有这个资格?只是我追了这么久,却一点也打不动美人芳心啊!”黑豹嘿嘿笑道:“怎么这样,你不是黑道么?找几个人绑回来不就得了么?“许子龙道:“这个女人手眼通天,与政府高层都有关系,你想让人把我灭了吗?”
黑豹却道:“若是这女人死了,我想这些高层也会人死如灯灭吧!只怕也不会很急着追究吧!不过,许老大,你一定要想办法帮我得到那个个子高高的妞,好她妈的正点,那奶子,那屁股,真是绝了!”凌石听着这人语意阴狠,现在凌石心中肯定这人是洪兴派来对付乌巧璧的人。这人果然比上次的四大金刚来得高明,懂得扮猪吃老虎。
许子龙沉吟半晌,先说道:“上车再说吧!”一行人上了车,凌石知道这是关键之处,当下提起十二分精神,将体内活泼泼的真气运到双耳之上,却清晰听到许子龙低声道:“那怎么办才好?”黑豹道:“那好办得很,你只要抓住了这四人,后天运货的船到了之后,将这四人偷运到我的老巢不就得了。许大哥,这件事儿成了,即使乌巧璧那件事不成,这HJ市的货源我也作主给了你,行不行,你现在就给个准信儿。”
许子龙心中暗骂这个***黑豹,这不是摆明要拿这事儿压我么!不过,这白玫瑰俱乐部是棵摇钱树,若是能弄过来,自己又接过了本市最大的海洛因来源,那一统HJ市黑道的时间就指日可待了。他在这一时之间,就下了决断,道:“好!这事就这么办。”
“小黑,事不宜迟,你现在就找一些不常在这儿出没的人手,明天晚上一定要将这几个女人一网打尽。”小黑心中一喜,他受够了任媚这个女人的鸟气,现在报复在即,如饮醇酒,当下就道:“老大,我这就去找人手。”
许子龙算好时间,明天捉住四女,后天就能装船运走,这样风险就少了很多。这个许子龙果然不是个省事的主啊!
凌石听到一行人商量着布置细节,真力稍竭,便听不清楚。他听到最重要的信息,其它的倒也没放在心上,直到许子龙一行人车开出停车处,这才从暗中返回任媚处,当下将所听得话语详详细细的说与任媚。
任媚一双媚眼中寒光闪闪,美丽的脸上在凌石看来,竟有狰狞之意。凌石道:“你得赶快打电话通知乌巧璧,让她住到你哪儿去吧!许子龙一行人留给我处理。”
任媚心中也想看清楚他的实力倒底如何,当下道:“要不要一些枪械,不如明天来我这儿取一些家伙吧!”
凌石摇摇头,道:“不用了。我还是自己动手好了。”这几句话说得平平淡淡,不知怎么,任媚心中却打了突。“许子龙在市中心有一座健身房,叫强劲健身馆,很有名的。那儿是他的老巢,保安搞得很严密,你自己要多加小心。”任媚低头在凌石光滑的额头亲了一下,低声道:“小心,许老大也不是好对付的。现在与她们三人回家吧!我也要作些安排了。”凌石临走时问道:“你知不知道高威的电话号码?”
何琪的脸颊虽然冰敷多时,可是仍然肿了。凌石心疼看着那略略变形的脸蛋,心中充满了怜惜。回到家后,曾静萍与程玉英又给她擦了些药油,可是收效甚微。
凌石将手掌贴在肿处,一股热力由“劳宫”穴透出,对何琪道:“你自己用功调息就行了,不必理我。”何琪觉得脸上传来热流,将不适感慢慢消除,全身暖烘烘的,竟象创痛痊愈一般。
凌石洗浴完后,和四女并躺在那张并成的大床上,道:“明天你们上班后,琪姐装病,留在媚姐哪儿过一夜,那个乌小姐也会在哪儿的。后天晚上,事情就会告一段落。”凌石的语气依旧平静,三女却害怕起来。曾静萍将丰腴的身子紧紧贴在凌石身上,柔声道:“你要自己去处理吗?很危险的。”凌石看到三女关切的面容,心中暗暗发誓,一定不让这些关心自己的人也受到伤害,想要伤害她们的人定会付出最高昂的代价。凌石的大手一把抓住曾静萍那只丰硕的大乳,低声言笑道:“我不会有事的,我还要留下小命好好和你们过日子哩!”曾静萍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现在的三女分外受不了凌石挑逗,似乎变得格外敏感,凌石的一举一动就能将她们逗弄得欲火焚身似的。凌石知道一方面是三女对他更是依恋,一方面却是他的对三女的兴奋点了如指掌。
曾静萍急促的喘着气,显是极力压抑体内的渴求,道:“小琪受……受了委屈,你先去疼她……啊……”她的身子突然绷直,双眸无神的盯着前方,突然之间,她竟高潮了。
凌石将一旁的何琪一把搂在怀中,何琪却乖巧的将腰肢扭动,轻摆之间,凌石感知那秘处湿润润的,轻声笑道:“怎么这么湿的?”一向大方且调皮的何琪此时却粉面通红,却大胆道:“你替我疗伤后,我就一直忍不住想着你,慢慢的就这样了。”她的脸此时如同玫瑰花绽放一般,艳丽莫名。凌石轻轻一动,就这样坐着进入到了温暖的所在,何琪发了完满的喘息,轻轻道:“我从小在乡里长大,一些小伤小痛从未放在心上,可是今天被打了,却很想得到大家的怜惜,玉英姐,我这是怎么了?”她迷离万状的看着程玉英凑近的蛾首,却见程玉英显然亦是情动到了极点,将身子挪过来,紧贴在凌石的身上,用软中带硬的玉球摩擦着凌石的身体,诉说着心中的渴求。
曾静萍看着何琪坐在凌石怀中,身子微微的轻摆,如同春风中的青荷一般,虽无法看到被内的情景,却也能想象到此中是何景象。而程玉英光洁的身子却露在冷冷的空气中,随着身子的扭动,那浑圆的屁股形成的波浪尽数收入曾静萍的眼底,这让她伸出柔夷,抚上那冰冰的雪丘上……程玉英的玉臀突然被袭,吓得回首一看,却见曾静萍的大手正在抚摸自己的翘臀,道:“萍姐,我的这儿可没你的那么美。”曾静萍却知道,自己的这儿的美感却只胜在一个大字,而程玉英的浑圆却一点也不输于自己,落在她的身上,和谐之极,极尽诱惑之能事呀!曾静萍虽然少有注意自己的容貌时候,但是却也知道,自从受了石头的滋润,三人的美丽就更上一层楼了。这点很明显,就看俱乐部那些男人色色的眼光,恨不得一口将自己吞了就知道了。
她突然顽心大起,一把拉开所有的被子,让紧密结合之处尽入眼底,显出惊人的盅惑力……
第六章
凌石坐在暖气房中,点了一杯热咖啡,用汤匙轻轻的搅动,让那褐色的液体在白瓷杯中缓缓流动,香味轻轻的溢在暖暖的空气中。对面的强体健身馆早早就开门了,看着对面进进出出的模糊的人影,凌石心中倒有了些烦恼:若是直接在外面看着对门,如此冷天,时间一长,未免启人疑窦。可是舒服的坐在这儿品尝咖啡,却又不能仔细观察对情况。
“看来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啊!”他心里发也一声感叹,将手中的热饮一口而进,胸腹间升起暖意,然后出了咖啡吧。他又抬头瞄了瞄那高楼大厦,心想这许子龙倒是很有钱的,看来作一个职业流氓也是一份不错的职业。这让凌石想起了自己的工作,不由自嘲一笑。他走到一具磁卡电话上,拔通了一个电话,听到耳边响起“喂”的一声,凌石没有说话,对方又喂了两声,口音中含有浓浓的睡意。凌石道:“是白额虎高威吗?”对方迟疑了一下,道:“我就是。”
“你听好了,我听到许老大和一个叫黑豹的人作一宗交易,是种很值钱的交易,十公斤的货值二百万,你现在知道他们在作什么生意了。”
对方陷入了长长的停顿之中。凌石也没有讲话,他在等待对方的回话。果然过了一会儿,高威道:“你告诉我这些想得到什么好处?”凌石轻轻的笑笑,道:“我不要你什么好处,这次你也不要插手,否则后果自负。你以后要是有机会一统HJ市的黑道后,你永远要记住,一是不许做这种生意,二是你欠我一个人情。”
他说完这话,不理会高威的连声叫唤,径直挂了线,看了看街中穿着厚厚冬衣来来往往的人,知道再在外面看着,也不会得到更多的信息了。既然如此,还不如就到对方的大本营去看一趟吧!凌石推开那扇转动门,一股暖暖的气流扑面而来,就如同这里和外面是两个世界一样。
高威此时睡意全消,一把推开旁边的妞儿,穿上了衣服,大叫了几声:“学文,学文,快过来一下。”,喊了几声,蒋学文却没有什么动静,他胡乱穿好衣服,来到蒋学文的门前,几下擂在门上,此时蒋学文才惺眼朦胧的从房中出来,道:“虎哥,是不是昨晚上那个妞儿劲不大,没将你火气祛掉,这么大声儿的,我还没睡好。”
高威眼睛一瞪,道:“我有正事儿,别鬼款了。”他将蒋学文的房门关上,又将自己的门关上,不让房中女人听到自己的话,将事情的经过讲给了蒋学文听了。蒋学文收起嘻皮笑脸,道:“现在毒品生意在南方很火,我们这儿也是有很大的市场,但是一直以来,市里道上人没有搭上线,所有就没有很大的拆家。“蒋学文将手中的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道:“我们实力弱于许子龙,就是因为许老大控制的地域的经济好过我们,钱多好办事呀!若是他成了大拆家,虎哥,那我们就回东北吧!”高威笑了笑,这小子倒会激人。
“那打电话的人话倒是不多,透露的信息也不多,但我有一种感觉,他的话的内容没有打动我,但是这个人的语气,声音却让我直觉到这个人特别可怕。许老大不知几时惹上了这么可怕的敌人呀?”高威的语气中明显的透露出了兴灾乐祸的意思。
蒋学文却知道高威的身体中有一种野兽一样本能的直觉能力,这种直觉让他在枪林弹雨中多次获救。他倒信了老大的话,当下问道:“我们怎么办?”
“我们按兵不动。你通知手下的弟兄们,这几天不要闹事,不要和许老大的人发生冲突。”“可是这万一是对方布下的局,那许老大不就得呈了么?”
高威道:“什么局?就是他完成了二百万的生意,难道凭这二百万的生意就能打败我么?学文,做事有时不能太急进,有时能隐忍不发也是一种能耐。这件事按的我的吩咐去做,你就忍这几天,若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我们再研究对策也不迟。”
凌石惊叹于这健身馆的装饰的华丽。老实说,这种华丽的装饰有别于杨家那种恰到好处的设计,显得特别的俗气,看来这许子龙并没有在这儿下多大的心思。凌石观察许子龙的结果是此人心思深沉,不应该是如此品味的人,可是为什么却要弄成如此一番模样呢?这倒使凌石心中升起了一个疑问。
这时一个衣着青绿工作装的女子走上前来,道:“先生,是不是想参加我们健身馆?”凌石一时手不知往哪儿摆,显得手足无措的样子,这样子落在那阅人颇多的女人眼中,显得特别稚嫩。他的目光身在地上,慢慢说道:“我想将身体锻炼强壮一点,你们这儿设备怎么样?教练能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那女人心中一笑,这还是个小孩,但是面上神色却丝毫不变,依然笑容可掬道:“我们这儿的设备大多是从外国进口的,而且有专业的营养师,强体经验丰富的教练,不如你来参观一下我们的练功房吧!”凌石心想服务倒很热情,跟着这个充满了职业性姿态的女子身后,他开始仔细打量周围的结构。
许子龙心中充满了兴奋感,一想到自己就要跨出黑道生涯一大步,这让他想起了自己刚出来加入帮会进的心情,也是同样如此激动。那时他进入还不叫青龙帮的小组织时,对于未来虽然迷迷茫茫,但是却觉得身上有股使不完的力量,对于一切困难总能从容以对。正是这种心态让自己一步一步掌握了帮会了大权,然后让其茁壮成长,最终形成了今天的规模。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心想自己怎么老想起从前的事。今天小黑已派人去打听那个乌巧璧的女人的事了,一想到自己马上能得到任媚,他的身体有了一种躁热感,这种感觉也是很久没有了。这么多年,在女人身上的感觉已经麻木了吧!
许子龙心想这个黑豹果然不简单,心狠手辣,轻易就将自己逼上不得不和他合作的道路。他又想起最近开支大增,自己手上那群贪得无厌的政客现在都嗷嗷待哺了,而自己手中又实在是没有那么多钱了,看这次交易后能不能解决目前的困境。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许子龙知道肯定是小黑回到了,随意打开了门,却见小黑面色有些不对,道:“出了什么事?”小黑道:“弟兄们在豹哥所给的地址那儿盯了一整夜,那个女人十点多钟开车出去,却一夜未归。现在不知下落。倒是白玫瑰的那三个娘们却没有异常,回到家后一切如常。”
许子龙道:“那今晚就在三人下班后动手。乌巧璧的事可以先放一放再说。”
凌石参观完整个健身馆,已近中午时分,他已与那接待小姐混得熟了。他道:“我听说这健身馆的老总好象是姓许,还有个手下叫黑哥的,是不是?”那女人眼睛一亮,道:“你认识小黑哥么?他这个人很难亲近的。”“只是听说过他们的名声,不是很熟。”凌石突然道:“到哪儿可以找到黑哥?不知他还认不认得我。”他的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黑哥说要是健身,找他可以便宜一些的。”
接待小姐面上露出释然的神情,她很清楚这个健身馆费用的昂贵。当下道:“他就住在大厦十楼,办公楼在五楼。他好象与许总住一层,只不过只是他这人行踪无定,轻易不能见到这人。”
“不知他现在是在五楼还是十楼,我想上楼去拜访他。”那接待的小姐听到凌石道:“还是我自己单独去找他吧?”那小姐听说,连忙答应了。因为每次见到那个什么黑哥,一脸色色的样子,流里流气的无赖样,自己总有些害怕。
凌石摆脱了喋喋不休的小姐,自己一个人不紧不慢的上了楼梯。他逐层的上去,仔细观察地形,五楼是办公的地方,各种工作人员人来人往。他装着走错了路的样子,一双眼却没有丝毫停歇,却没有见到许子龙和小黑二人,但是来来往往的都是些神色凶悍的人物,凌石心想:“这许子龙手下倒有些人才啊!一看就知不是什么正经人。”他一直到九楼时,才见到上十楼的楼道口已被一道厚实的防盗门封死,再也不能上去了。
“看来上面就是许子龙的老巢了。”
凌石再到健身馆时,却发现那宽大的场地上,许多男女随着节奏感十足的音乐疯狂的舞动着身体,正在将身体的多余的热量压榨出来。凌石不由想起了在牯牛岭村的人们偻着身子,插着秧苗,身上的泥,额头的汗,还有身上那淡淡泥土的气息。同样是劳作,可是生命就这样的充满了反讽啊!
他的目光停留在一个美女身上。那女人长发飘动,几丝乌丝粘在汗水光洁的额头,合身的淡绿的运动服将身子美好曲线尽量无遗。
这个女人挥舞着全身的力量!这是凌石心中念头。这人象发泄什么不满似的,小嘴张得大大的,虽在混乱的声场中,凌石却似乎听到那浓浓急促的呼息声。这个女人不简单啊,她有种感染力,而且凌石感到她的压抑与愤懑。这种能将自己的精神如此明晰反映出来,这个人倒是不可小视啊!
凌石看了一会儿,推门走了出去。
他回到任媚办公室时,已是中午时分。他将自己的所见情况详细讲与了任媚知晓。任媚道:“他们交易这种货物风险很大,一定在一个既安全又方便的地方交易。既然他们说是船运货来,那定是在码头。许子龙的生意控制了市区的大部分游戏机室,而他的更大的来源却是船运。许氏船运在HJ市那是有数的大企业。
这或许更方便了青龙帮进行毒品交易了。她看到陷入沉思的凌石,心中一动:“这个少年毕竟年少,阅历不丰,让他来承担这样一个重任,是不是太过急进了。”她笑道:“要不是姐姐帮手啊!”凌石摇了摇头,道:“还是我自己单独来进行好了。只是我需要一个人接应我,许氏船运在那个地方?”
“在临江路5号。”凌石道:“那你在前近路口开车接应我。然后我们到许子龙的老巢走一趟。只是不知媚姐撬门扭锁的本领如何?”任媚笑着呸了一声,道:“怎么说得这么难听?不过你说是十楼,我们可以从楼顶进入,然后楼内的锁却是小事一桩了。只是你要进入他的老巢干什么?”
“许子龙能成为HJ市的老大之一,肯定有许多杀手锏在手中。他只怕掌握了许多不为人知秘密。例如你说何学道与他和高虎打得火热,那么证据呢?我想许子龙不会蠢得不留下任何证据吧?所以我想进去看看。而且我收拾了对方后,警方应会很快介入,我想在警方介入之前,来这儿看看有什么东西值得我们看看的。”
任媚道:“石头,事情要干净利落,不要落下手尾,这对以后不好。对了,你拿几双手术手套吧!不要留下任何指纹。”凌石看了看自己的手,道:“我只是从书上能从指纹上判断一个人,真是此事么?看来我还得快快充实我自己的知识才行啊!”
时间一晃就到了晚上。凌石站在二楼,见小黑的眼睛乱转,盯着在场中转动的三女,眼中的狠毒却也瞒不过凌石双目。此时的小黑心里窝火透了,那个叫乌巧璧的女人不知跑到哪儿去了,害得许老大将自己一顿好骂,说自己办事不得力。最后还是黑豹道:“许大哥,好了,这也不能怪黑哥,只是我要求的大过急促,你们没有能掌握对方行踪也在情理之中。我们还有下次机会嘛!倒是今晚的行动,你们要抓紧。”
小黑想到在场中穿动的三女,这三个女人真***水灵啊!怎么自己以前就没有注意到呢?他却不知这全是凌石滋润有功,又习了任媚所传之功,竟隐隐将身上的媚力直透出来,自然让人神魂颠倒了。曾静萍过去虽然美艳,却有很重的风尘味道,现在将那几分尘世俗气抹去,加上温柔的风情,一跃而成一等美女。程玉英的柔弱减弱几分,加上几分刚毅,更是具有知性之美。何琪本性就很活泼,现在更一扫以心中些许阴郁,性情平添更多开朗。三人各具风致冶情,各有引人之处。
“妈的,这黑豹倒懂得挑女人,我***以前都瞎眼了。”他贪婪盯着曾静萍高耸的酥胸,这以前合适的工作服现在似乎小了几分,曾静萍看到小黑色色的眼光,直欲将自己吞噬一般,心中又羞又恼,不由暗恨那个小冤家,每晚又亲又摸的,弄得自己胸围又大了一圈,有时自己对着镜子,都觉得不好意思。不过她又想起凌石迷醉的眼神,心中又有几分得意,对于眼前的危机,竟不再惧怕。
这时吧台的何琪与程玉英不知说些什么,突然吵了起来,二人声音尖锐。何琪突然冲出吧台,脚步不稳,绊倒在一张高凳上,顿时倒地不起。周围的服务员见出了事,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张嘴询问。
任媚适时出现,见到何琪倒地昏迷不醒,面色大变,大声责备了程玉英几句,当下招呼人员开来公司大车,引得众人纷纷围拢观看,在众人围观中,将何琪抬到了车上,这时曾静萍亦成了抬扶何琪中的一员,车子绝尘而去。只留下小黑在人群中暗暗切齿大恨。
他知自己再留下说是徒劳,只得出了俱乐部,向秦江路行去,只是不知身后凌石早已牢牢锁定了他,很远很远的跟着他。凌石现在对于自身能力越来越感到奇怪了,他不能明言,却知道那个小黑的一举一动丝毫没有逃出自己的感知范围,这种玄妙的感觉让他很陶醉。看来父亲平时马马虎虎所教的功夫果然不简单。
小黑行到了秦江路的拐角处,打了一声呼哨,却从黑暗中开出一辆丰田面包车,司机道:“黑哥,点子快来了么?”小黑一声不吭,上了车,道:“事情有变化,快带我去找龙哥。”
凌石将车牌号码记在心中,然后回走一段路,叫了一辆出租车,来到强体健身馆。他下车后,来到了停车场,那辆面包车果然停在哪儿。他心中冷笑几声,此时他自己也感到了心中仿佛有只凶兽在咆哮不已。
他由后门通道进了楼道,然后提起精神,全神贯注的避开来往的人迹。然后戴上手套,以免留下指纹。从九楼的开口处的铁扶手上了十楼顶。他抬首瞧着城市灯红酒绿的光芒向上投入了幽深黑暗的空中,然后看到灯火辉煌的城市,为那五彩七色的都市喝了一声彩,心中想起了三女的面容,“要是她们也能如此高处看看这城市的夜景就好了。”
第七章
他收拾情怀,将功力凝聚,将楼下的声音尽搜入耳中。
“你说没有捉到那三个女人,那我们如何向黑豹交待?这件事明天白天是不能进行的,而且现在我们也失去了目标的所在。”许子龙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可是这件事情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许子龙离开房间,来到黑豹的房间,这家伙倒真是好色,离不开女人,自己这儿向来是不许陌生女人驻足的,可是这小子来了之后,十天之内倒换了七个女人,若不是要靠这人接通与南方的线,自己早就翻脸了。
凌石听到了女人放荡的笑声隐隐传来,心中知道那个黑豹在不干好事,然后是黑豹支开那女人的声音。黑豹听到许子龙的话,半晌不发话,过了许久才道:“许大哥,你也知道我们上次合作愉快,可是这次兄弟只是个小小的要求,你都做不到,这如何叫我们放心将最大的货源交到你的手上。”
“豹哥,这件事是兄弟作得呆了,能不能先将我们生意做了,我许子龙发誓,若是不帮豹哥做好这件事,让我不得好死。”
黑豹又沉吟半晌,道:“好,我就信许大哥一次,这次我们交易仍然继续,不过,送过去的那批货我要打个七折。”这次轮到许子龙思考了几分钟,最后慨然道:“就这么定了,明天我们的货物交易照常进行。这次的货色可不错,数量也不少,打七折你算是赚了。”
凌石心中听对方货物什么的,似乎是以物易物,听说数量不少,看来交易地点一定是货运码头了。
自己明天先得到秦江码头去瞧瞧。
这些人见谈拢了正事,便开始风花雪月,谈起女人来。黑豹道:“许大哥可真是有眼光,那个任媚可真是少见的美女啊!***,冷艳中带着风骚,让人一见就想上啊!”许子龙心中大怒,或许在他心中,任媚占了一个重要的位置。虽然任媚平时对自己也不比对高威好多少,可是自己的几分真情却默默的系在了任媚身上。只是他觉得自己现在的成就与实力还配不上任媚,所以没有丝毫表露,或许自己独占了HJ市的黑道,那时自己就有资格拥有任媚了。他虽然动了绑架任媚的念头,但是却还寄予了几分奢望,就是能就此打动任媚的芳心,或许强行令她嫁给自己也行。
黑豹看到许子龙的面色,情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转移话题,道:“不过,那俱乐部的三个领班也是人间绝色,对了,许大哥,不知这次的货色中有没有比得上那三人的?”
“这次的货色很不错,特别是昨天小黑的几个手下在街边捡到的二个特别优秀,而且年纪也很轻,很具潜质。明天豹哥就可以见到了。”凌石心中恍然,这不就是电视中提到的贩卖人口么?难怪这些人一见得不得曾静萍三女,就自然想到了绑架,原来是早就做惯了这种事情啊!
凌石轻轻的从屋顶下来,现听下去,或许自己就忍不住下去做了这二个王八蛋了。
任媚就住在秦江路的一个三室一厅的房子里。凌石依着她的描述来到时,已是十一点多钟了。曾静萍三女与乌巧璧亦在一起,正谈笑风生。他不由好奇的打量着任媚的屋内装饰。
房子装得很简单,普通,却给人温暖的感觉。整个房子洋溢着一种女性特有的气息,让凌石大口大口的吸了几口气。乌巧璧看到他的样子,知晓他是怎样一个好色的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不由轻轻在脸上刮了刮脸,轻轻的笑了笑。
在曾静萍三女的心目中,花钱买一个床伴的女人一定特别放荡,但是见面后才发现这个乌巧璧以前在俱乐部中见过面,虽然不是很熟悉,为人总是在刚毅中带着温柔,对待自己三人也很亲热,一点也不难相处,现在接触久了,心中都道:“怎么我们不相信凌石的眼光,既然他与她相处得这么愉快,一定有过人之处让凌石喜欢吧!
先前几人聊了些闲话,天南地北之后,最后话题自然落在了凌石身上。凌石这个话题一出来,四个性情各异的妇人立时变成了一个柔情蜜意的小女人了。这种神情落在任媚眼中,心中暗暗咋舌,这个凌石,怎么这么有手段,自己是教了他一些方法,可是也不用使用得这么夸张!
任媚此时看到凌石回来后目光中隐含凶光。她自从认识凌石,他从来都是神情平静,从未如此激动过的,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当下关切问道:“出了什么事?”
凌石将自己所听到的讲了一遍,四女越听越怒。乌巧璧道:“这个黑豹,是詹成严最得力的手下之一,向来心狠手辣,什么毒辣手段都使得出来,而且此人贪色也是出了名的,你们三人如此出众,难怪他要动心了。不过,论起好色,谁到盖得过我们小石头啊!”
众女大笑,当然是想起了凌石与自己一起密爱时的可爱贪婪的样子。乌巧璧又道:“现在的洪兴,越来越不象话了,怎么能拐卖女人,这种事情也做得出来?”詹成严这混蛋,不知当初自己是怎么会喜欢上他的,这人怎么变得这么厉害?
“这些人都是道上混的,石头,你对付他们有把握么?”任媚还是有些担心。凌石道:“不用担心,这些人谁也没有真气在身,就是那黑豹,也只不过是身子比普通人壮实一点,气势有些凶厉而已,还没有我在学校里见到的两个小丫头的武学修为厉害。”
“两个小丫头?”任媚问道,“怎么?这么快找到追求目标了?”凌石笑了笑,道:“我还不至于去喜欢那些如同青果子一样的小孩。但是只在这二人身上,我体会到了较强的内家真气,虽然不是很强,可是很有发展潜力。”
任媚夸张的道:“这你也能看出来?”凌石看到任媚故意扭曲的俏脸,说不了的娇媚,心中一动,瞬间宁定,道:“我不是很了解,纯粹是一种感觉,但这感觉错不了。”他说完这句,这才发现另四女呆呆的望着任媚,心想这媚姐这邪门功法可真是邪得可以,居然连女人都此得神魂颠倒。
他轻轻的道:“别看了,媚姐,你这可是在勾引我的女人。不过,这功夫可真是使得,不如教教我,去引诱别的女人。”众女齐声笑骂,那种美人轻怒薄嗔的风姿让凌石大开眼界。任媚心中一动,是啊!自己的惑情大法一向以来都是女子以本身媚力为主导,然后逐步向高升境界进军。一直以来,传人都是女子,还从未说过有男人练过这门功夫,不如让这神奇的石头试上一试,想到这儿,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溢在嘴角,这次连凌石也看得呆了。
“好啊,不如我们一起探讨探讨吧!”四女听了任媚这句话,不由齐声反对,道:“这个小孩,现在就象女人的魔星一般,要是练了你这么厉害的功夫,那不连雌蚊子母苍蝇都要歇到他的身上去了,那可不行。”
任媚神秘的道:“说不定会将小石头练得变成我们姐妹也不一定哦,因为这门功夫一向是女子练的。”凌石听得头都大了,连连敬谢不敏。
这一晚五女睡了另两个寝室,凌石单独呆着一间房,谁知没有人相依偎,凌石竟有些不习惯,只得起身打坐,慢慢沉浸在真气的海洋中入定而去。
凌石从任媚的车上下来,道:“媚姐,看来我得学习的东西还很多,譬如开车、刑侦之术,偷盗之术啦!”任媚轻笑道:“就算你再聪明,也要一步一步来啊!不过,你现在考虑问题也很周全了。”
说着,她看了看凌石放在后座上的两个塑料袋,一件中放着几双手套,一把手电筒,一卷胶带;另一件中放着一套齐整干净的衣服。任媚看着他的准备工作,心中暗暗点头,看来在凌石的天才身上又要加上一个犯罪天才的头衔了。
凌石看时间已到晚上八点了,当下拿起一个塑料袋,慢慢的向许子龙的船坞走去。他白天已将码头逛了好几摆,牢牢将这儿地形记住,特别是许子龙的船坞所在地的每一寸地形也没有放过。
此时的码头已没有白昼时的喧哗与繁忙。天气很冷,工作们早早御完了货,早早的回家了。看来码头中只有各个船坞的看守和昏暗的灯光,和着江面吹来的冷风,分外寒冷。
他白天踩盘子时,不敢太过逼近许子龙的般只,现在却再无顾忌。这艘货运轮是许子龙最大的一艘船了。这艘船排水量为5000吨,适用于内河航运。这船本是国家首批建造的大型货船,原属HJ市国营航务公司,后来因服役期限已至,进行处理。这许子龙也算神通广大,自己以收购废铁的价格买下后,居然办妥了所有营运证明,干起了大型货物运输业,倒也有声有色,成了许子龙的一棵摇钱树。
凌石在黑暗角落中慢慢的注视着这个庞然大物,老实说,他长这么大,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货轮。这黑盱盱的大家伙静静停在港口,似乎没有动,但是凌石却感知随着河水的风浪,在微微起伏,只是没有人去注意罢了。
凌石在旁边看了将近二十分钟,只见到四人在般头露面。他决定行动。他掏出胶皮手套,仔细的套在手上,张了张五指,试探手指的灵活程度。然后在昏暗的灯光下,如同黑夜中的幽灵,轻轻一纵,身轻如燕,落在甲板上。
他仔细聆听,却突然听到许多呼吸声,这让他心中一惊,“怎么船上还有这么多人?”但是呼吸声重,却并没有武功高强的人在其中。这时从一个船舱中传来一个声音:“喂,这次货色都不错,特别是昨天黑哥在路边捡到的那二个,皮光肉滑,要是能让我爽一爽就好了!”
“你别做梦了。这次一个二万,那个什么黑豹还说,不能随便动这批货,他有很大用处的。”凌石恍然,看来那批被拐的女人就在船上。他不熟悉这船的结构,所以幽灵般的在船上穿梭,摸清船体各舱的结构。当来到一个大船舱时,听到里面的呼息声,还有微弱的叫骂声,混杂一起,想来那五十个人就关在这间舱房里了。
他熟悉了船体结构后,就找了个隐蔽的角落,静静等候。
急速奔行的快艇的声音传入凌石耳中时,已是十二点多中了。凌石听到了上十人进来的脚步声,情知是许子龙一行人到了。
“没有什么异常吧?”小黑问了一句。他看到黑豹亲热的和来的三人拥成一团,心中骂了一句,这些香港来的家伙,个个趾高气昂,似乎高人一等,***,什么东西!
大家互相介绍一番,道:“许大哥,我们的物品已到了,你的物品值八十万,还是照旧,送到公海后,自然有人来接货。乘下的就是现金了。”许子龙向小黑使了一个眼色。小黑会意,向驾驶室走去。他打开驾驶舱,熟练的打开一个密码保险柜,取出一只黑色公事包,正跨出门口,一只手指突然点在自己胸口上,就此倒地不起。凌石从他的腰间摸出一串钥匙,然后进了驾驶舱。他看到配电盒,想也没想,就将盒子拉了下来,船上顿时漆黑一团。
许子龙心中暗骂一声:“这***过期破船,真不好使,经常短路。”他听到了对方深长的吸气声,远处路灯传来的微弱灯光也让他看到对方面上的紧张,他道:“这船上电源看来又短路了,李江,去取手电。”
可是这李江去了半天,也没有回来。许子龙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时,码头上的路灯发出一声爆炸,黑暗顿时笼罩了整个天地。此时黑豹道:“许大哥,你不是想做了我们,吞了我们的货吧?”四人很快掏出腰间的手枪,但是许子龙道:“我决无此意,不过事情好象也不对头。”他突然觉得毛骨悚然,周围的寒气似乎变得更浓郁了。这时他突然发现周围的人似乎消失不见了。
凌石扔出石子击碎最近一盏路灯后,在黑暗中仿佛化为了一缕空气。他心想:“还是媚姐传授的点穴之法这么管用啊!一下子就悄无声息的制服了对方。”他在黑暗看到那四人掏出手枪,最先制住的就是这四人,不过,对付这群人,就象对付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似乎没有什么挑战性。他有了上次在黑暗中对付四大金刚的经验,这次更是驾轻就熟,他将制住的人丢在一旁,然后就是下一个。
许子龙如同陷入一个无法醒来的恶梦中,身边的人在减少,这是他的第六感告诉他的,但是自己却无能为力。正当他不知如何是好时,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中传来一指冰寒的感觉,接着身体就动不了了。
凌石又仔细动用心神搜索了一遍,发觉除了那个关妇女的货舱外,其余的地方都不可能有人了。这才返回隐藏的角落,拿了塑料袋,然后取了手电筒。然后到驾驶舱随提起小黑与李江二人,他目光一转,看到驾驶舱中放着一个八磅大锤,心中有了主意。
狰狞的黑夜似乎激起了凌石的兽性。他将二人丢在甲板上,返身取来了那骇人的铁锤。
“你是谁?要干什么?”许子龙本能的问道,自从走上了黑道之路,许子龙也知道这是一条必由之路,可是这天来到,他却发现自己依然没有准备好。
凌石一声不吭,将那三人带来的公事包打开,果然是一包包白色的毒品,他随手丢在甲板上。他踢醒那三人,却没有解开三人环跳穴,将打开手电筒,照在黑豹身上,将地上的货踢了四包到四人面前,道:“吃了它。”这平静的话却霹雳响在四人脑中。四人迟疑了,黑豹道:“兄弟,别这样,出来混,不过是为求财而已嘛!”
凌石没有答腔,只是踢醒小黑,然后抡起那把巨大的锤子,对准膝盖,挥了出去。撞击处发出沉闷的声音,刚刚醒来的小黑发出惨叫直刺四人耳膜。本来凌石是想有胶带封住这些人嘴巴的,可是此时码头上似乎没有人了,而且船只之间间隔这么远,就算有人也不可能听到。即便被人听到,那时自己也远走多时了。
热热的液体四溅在还有知觉的五人脸上,那接二连三的沉闷撞击让五人觉得嗓子中涩涩的,这种打击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没有穷尽。这时凌石提着锤子过来,对四人道:“吃了它。”然后他走向李江,那种惨叫声响了一下后,又是沉闷的击打声。
许子龙感觉到又有热热的液体溅落在脸上时,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身体,胯间那股热热尿水流了出来,这倒让他的恐惧有所减轻,身体有种奇怪的解脱感。借着那地上的手电筒单调的光芒,他看到四人撕开了袋子,开始大口大口吞咽那在光柱下有些发黄的粉末。四人面上的肌肉在不由自主的跳动,溅在面上的暗红液体粘上了粉末,如同凶神恶煞降临世间,显得分外滑稽。许子龙知道这就如同一面镜子,自己的面容一定也是如此扭曲。
第八章
第八章
凌石只觉得无尽的暴虐在体内激荡,每一下击打都是自己体内的暴虐冲泄而出。他看到四人将第一包粉末快吞咽完成,又将另外四包踢了过去,道:“很好,继续吃吧!”陷入狂乱与狂喜外加疯狂中的四人开始吃第二份了。
凌石这才感觉自己脚底粘粘的,有些滑,而许子龙已坐在血泊之中了,茫然的望着自己,只有喉结在坚难的抖动。
“别害怕,很快就到你了。”这句话让许子龙差点昏过去,要是真的昏过去,倒了好了。他的神经却没有脆弱到如此地步,所以他只好断续看到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在自己面前被虐杀,这些人与自己一起喝过酒,一起嫖过女人,一起昼夜狂欢。但自己浑身溅满了兄弟的的血末与肉浆。
凌石锤完最后一个人时,吃完第二份的四人已是出气多,入气少了。
他对许子龙道:“现在到你了。”他一上前,许子龙终于看到那长平静而稚气的脸,这让他有些难以置信,对付所有青龙帮的精英的,只是一个半拉子孩子而已。不过他还是认出了凌石:“你是任媚的人,是她派你出来对付我们的么?”凌石点点头,道:“这世上有些人,最好还是不要惹为好啊!”他又道:“我本来与你毫不相干,可是你要伤害我的亲人,让我没有选择,只好来对付你了,只是很沉闷,一点挑战性也没有。”
“求求你,饶了我吧!今天的事我一点也不会讲出去的,行不行?别杀我,我还不想死……”许子龙的面容彻底扭曲了,这是凌石迄今为止所见过的最猥琐的表现,人的懦弱、无耻、渺小、卑劣等负面情绪尽皆表现在这个浑身溅满了血肉的人身上。他幽远的声音道:“那些被你贩卖到外埠的女子这样求过你吧!你起心饶过她们吗?”
这句话让那张布满了鼻涕、眼泪的面容平静了下来,看在泪眼朦胧中,看到那四个吃粉的人身身颤抖着,嘴中发出呜咽之声,或许极乐之中就是痛苦所在吧!这时他想起了过去那些被自己打败的人所说的告饶的话,还有那些女人哀求的哭声,那时自己何曾心软过。
凌石叹息一声,又抡起了那粘满了鲜血的大锤。
任媚正在车上等得不耐烦,却听见了车窗外响起了敲击声,她借着路灯一瞧,正是凌石。只是凌石头发湿淋淋的,腰间除了着一件短裤,全身赤裸,连脚上的也套着一对塑料袋,她惊道:“怎么这样?情怀不顺利么?是不是从水里逃出来的?怎么身上杀气这么重?”
凌石上了车,道:“事情很顺利。”他将手中那只公事包和另一个塑料袋放在车上,道:“我们离开这儿,只怕现在已经惊动的警方,就是没有,只怕那些放出来的女人也会报案的。”
“但是你怎么这样?冷不冷?”
“我很舒服,没想到冬天在江里洗一个澡这么爽啊!”任媚觉得不可思议,这个人居然在干了这么多人后,还有闲心在江中洗了一个澡。任媚开动车子,看到凌石开始从那个袋中拿出衣服,穿了起来。她不得不佩服他,他居然还带了一双鞋子。车子开出了几条街外,来到一处僻静处。任媚停下来,她下车将车牌重新安装上去。要是无牌给交警逮着,那可就不打自招了。
凌石却从车中拿出带上来的那件装满血衣的塑料袋,这时任媚才发现为什么凌石要在江中洗澡了。因为那只透明塑料袋内的衣服全部染红了,似乎有些小肉块粘在上面,任媚又感觉到了凌石身上的杀气,虽然此时他的面目平静,可是任媚却觉得那是一种极度残忍情绪压抑在体内,她止不住打了寒噤。
凌石却自己忙个不停,他将公事包中的钱倒在车座上,然后将血衣与公事包放在路旁的圆状垃圾桶中,又从后尾箱中拿出一壶汽油,仔细的浇在二件物事上面,然后取下今天用的第二幅手套,小心奕奕的放在二者之上,刺鼻的汽油在初嗅一刹那,让人很快意,可是很快快意消失了,只是身体对汽油有种排斥感。
然后他掏出火柴,轻轻一擦,用手护着,不让冷风吹熄,然后丢在了桶中,桶中升起一股火焰,无数难闻的气味直上天空,当火小一些时,凌石还仔细用一根小木棍翻了翻,让它燃烧彻底,直到化成真正的灰烬,这才上车,道:“我们还要到健身馆去吧!抓紧时间。”
任媚看到凌石有条不紊的处理后事,心中亦赞叹他处理得完备详细。赞道:“第一次干得漂亮啊!”
“你明天看电视,活儿肯定不漂亮。”任媚哦了一声,道:“这么谦虚,那可是骄傲得更厉害呀!”
何学道在凌晨被家中的电话惊醒。
他前两天就没有休息好,因为陈远打电话来说,自己的女儿和她的一位同学失踪了。昨天布置寻找这位市委书记不知跑以哪儿去的女儿,忙得焦头乱额。特别是陈远夫人小嘴一张,刚要说话,那眼泪就夺眶而出。何学道安慰当事人的经验也有几十年了,可是面对书记夫人,却不知如何是好了。自己当时胸脯拍得嘭嘭响,信誓旦旦的说定会全力以赴,查找失踪的人员。
何学道看着面无表情的市委书记,有种灭顶之灾的感觉,看来自己公安局长的乌纱帽已倒了一半了,只有赶紧找到市长千金才能将之扶正啊!
他心中暗咒一声,心中祈祷是找到那位千金小姐的消息才好。但是他听到局中管刑侦的副局长讨厌的声音在耳边放了一个炸弹:“许氏船运出事了。”何学道一听就给震得睡意全消,许子龙可是自己的一大财源,要是出了意外,那不是断自己的财路么?赶紧打电话叫司机把车开过来。
何学道赶到许氏船运时,天色已是拂晓时分。整个码头已被封锁,而那些早起装卸工人却没进入船坞中,只是围绕在封锁线外张头缩脑的,看来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他见众人皆抬头仰望,本能的顺着这些人的目光瞅去。一见之下,心中暗咒一声,只见一个人形模样的东西挂在船上最高处――驾驶舱桥上。在是隔得远了,冬日的清晨,薄薄的轻烟遮掩之上,却也看不太清楚。
他上得船来,看着地上布满了暗红的血液,还有四溅的肉沫,横七竖八的躺着血肉模糊的尸体,而自己的大财源之一的许子龙却被挂在整个船只的最高处,也不知是怎么被吊上去的。
何学道只觉得喉咙一阵发涩,饶的是他有了几十年的警察生涯,生平各种千奇百怪的情景也看了不少,可是这种场面还是让他觉得胃部象被重击了一拳,而此时的他心脏上亦是七上八下,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俗话说,“拔出罗卜带出泥”,不知随着案情的展开,是不是会将自己的小秘密暴露出来。他看着周围忙着收集证据的刑警个个面色苍白,只怕自己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邢伯南觉得自己几十年的经验现在全无用处了。现场满地是尸体,可是却一点打斗的痕迹也没有,而手段却又如此一残忍,场面弄得如此暴虐,让他大伤脑筋。
邢伯南看着对面的老同学,自己与这个人同时从警官大学毕业,一同分配到HJ市,现在这人却比自己高好半级,不愧是当时自己班上的风头人物。想到这儿,他心中隐隐有些蔑视,这个人真是会拉关系啊,而且凭着多年在刑事侦察所产生的本能,这个老同学只怕还有不能见人的隐秘深藏于那张颐指气使的面孔之下吧!
不过现在都不是他担心的问题。
他上前道:“何局长,是一个小女孩报的警,而这个报警的女孩正是我们在寻找的陈乔丽。”何学道心想这下总算听到了个好消息了。“还是你打电话通知陈书记吧!”何学道知道这个同学的德行,这么能干,在处理同上级的关系上,却迟钝得要命,与他在刑事侦察中表现的精明完全相反,这是何学道完全不能理解的。
“看来许子龙与香港的黑社会勾结,参与了贩买人口的勾当。”
任媚睁开略显疲惫的双眸,心中暗骂凌石,一直以来,自己从事的行业都是晚睡早起,自己的睡眼向来极好。她抬目望去,却见旁边的乌巧璧熟睡如泥,正在好梦之中。
本来他俩从健身馆回来后,就很要睡了,可是不怎么,石头这小子喊开了曾静萍三女的房门,虽然三女极力压抑,可是六识敏锐无比的任媚还是听到三女娇媚无比的呻吟之声。
后来极力压抑的声音变成了大叫大喊,这四人还真是肆无忌惮啊!这自己家里这么大叫大嚷的,全然不考虑到别人的感受。这大叫大嚷的声音将熟睡的乌巧璧吵醒了,她看到面色绯红的任媚,身着一身薄薄透明睡衣,将性感无比的身材尽显无遗。最初她还哮嚷一句:“这个石头,就是这么好色。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她听了一会儿三女的声音,面色也变红了,对任媚道:“你在哪里找到的这样一个小鬼,简直就不象个人嘛!”任媚没好气的道:“那你还爱得要命。”
乌巧璧嘿嘿一笑,道:“这个小鬼每次都弄得享受变成一种折磨后才放开我,所以我倒想看看你这么风骚的人倒在小鬼头的怀中是怎样一种下场。”她仔细听了听,听出此时狂呼乱喊的正是曾静萍。“瞧不出那个曾静萍平时那么端庄,现在却叫得这么放荡!”
任媚身体泛起难言的躁热,手指灵巧的在乌巧璧内裤上一勾,却有些润意,道:“看来你倒想过去啊!”乌巧璧大胆道:“是又怎样?难道你不是想过去么?”当下回之以礼,却发现她比自己还要湿润得多,不禁咯咯娇笑,道:“媚姐,看来你这儿荒芜得太厉害了,要不要我帮你过去找那小家伙过来?”
二人在床上打打闹闹,可是想要睡过去,那种声音却把人搅得心烦意乱,如何睡得着。最后声音停息下来时,二人才慢慢的睡去。
此时醒来,却是被厅中的声音吵醒。迷糊之间,任媚还以为是凌石与三女的声音,可是细听之下,却是电视声音。她赶紧起来,不及着衣,只穿着睡衣,却见凌石正在厅上看六点时分电视新闻。
新闻上赫然正在播放许氏船运的惨案。任媚看到电视上的画面,惊呆了。她没有想到石头的手段如此惊人,许子龙的尸体在寒风中飘来飘去,镜头取的是远景,所以虽然看不真切,但是那种身体扭曲的姿势,任媚却可以断定,只怕全身的骨骼没有一丝完整的。她看到凌石平静面容,似乎眼前的情景与自己丝毫无关一样,不禁打了个突。凌石却没有看电视,却看着面前任媚,白色的睡衣几乎透明,大大的袍身却没有掩住那怒峙的高峰,那突起的双点完全印出凸点,而白白嫩嫩的小腿玉雪生辉,再配已那双可爱的小脚穿掇着一双小拖鞋,凌石没有发泄完的欲火又窜得老高,他心中一惊,自己昨晚干掉那十四人后,情欲竟出奇的强烈,本来曾静萍三女是怎么也不愿开门的,若是此时落入他的手中,自己三人明天真是没有面目见乌小姐与媚姐的。可是凌石却道:“我的背部被对方打青了,痛得厉害。你们出来帮我擦擦药。”等到凌石脱下衣物,那光滑的皮肤上连个指印也没有。三女情况上当,可是凌石的手段何等了得,开始三女还极力压低声音,可是随着凌石的动作的升级,却再也忍不住了,于是乌巧璧、任媚二人算是听了一夜好戏。
凌石此次特别的贪,在三女身上需索无度,而三女沉浸在无边的幸福中,也就大声展示自己的快乐。
凌石认真调息自己真气,可是他也大吃一惊,自己的真气竟强到如此地步,似乎一夜之间,增强了五分,本来以前父亲就说过凌石真气修炼速度太快,只怕后患无穷。可也没有如此夸张,昨夜自己让本身的魔性任意肆虐,身心充满了痛快淋漓的感觉,而自己回来后,这魔性让自已尽情驰骋在情欲天地之中,却引来如此效果。
任媚这时才注意到他眼中赤裸的占有欲望,这才注意自己的衣着太过随意,而对方显然极力压抑心中欲火,她心中倒有几分得意:“我本还以为自己的魅力对这小家伙一点用也没有,谁知……”
她得意笑着用手一摸凌石的头,柔媚的道:“这才是个乖孩子嘛!”凌石大伤脑筋,这么撩拔自己,自己可受不了。
这时程玉英出来上洗手间,却见到任媚的媚态,一时瞧得呆了。媚姐这是干什么,勾引我们家小石头吗?想起小石头,想起昨夜的疯狂,粉面潮红。只觉得身子酸酸的,偏生精神却出奇的圆润,充满了活力。任媚看到程玉英奇异的目光,心下嘭嘭乱跳,粉面竟有些发烧。这时的何琪与曾静萍亦身着睡衣,乌丝胡乱的垂在胸前,眼角望向凌石,尽是说不出的风情与爱恋。
邢伯南看着面前的陈乔丽,就是面前的市委书记的千金打的报警电话,以温和的语气道:“陈乔丽,请再说一说你的经过,请你尽量仔细,你的任何一点线索对于我们破案来说都是相当难得的。”他说完这句话时,陈乔丽尖尖的下巴微微的上挑,虽然风姿俨然,可是那种讽刺意思却尽显无遗,那是在谴责警方没有尽早来救她么?
邢伯南不习惯对上级察颜观色,可是在与涉案人员打交道时,那种敏锐却无人能及,凭着这种天赋,邢伯南破案无数,但是功劳却全被何学道领走了,他却也没有任何怨言。有一次,何学道在二人酒酣耳热之际,向老同学道歉时,他却漫不再乎:“我知道我的斤两,若是当上行政职务,肯定不善于交际,工作会弄得一塌糊涂,现在正好,我在我的岗位上工作,你善于处理关系,由你来执行政策与政府交涉,而我搞好我的业务。我们一定会做出一番事业来的。”
后来,何学道渐渐的变得厉害,邢伯南就对之敬而远之了。这位公安局长设了不少方法来弥补二人之间的友谊,但是却终是生份起来了,再无当初那种直言无忌的交情了。
陈乔丽看着面前的刑警队长,不知怎么,这人让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或许是对方年纪与父亲差不多的原因吧!“我那天与梅农香补完课回来,天色已晚,天气又冷,我们回赶时,碰上了一伙流氓,就被绑到了一间黑屋。后来才知道是船舱了。我刚始拼命喊叫,可是嗓子嘶哑,却依然没有任何的效果。”
陈乔丽极力回忆,想找到记忆中遗失的什么,可是自己没有什么遗漏的呀?怎么这人总是这么喋喋不休。“船舱中还有其她被绑架的女人,我们交谈之下,才知这些人有些是被拐买到此,有些却是外地民工,被骗至此。我与农香吓得够呛,心想这次完了。后到,我们就间歇听到了几声惨叫,以为船上的那帮家伙又害人了,谁知船舱门轻轻响了几下后,就静了下来。我大着胆子上前一推舱门,门却开了。我大喜的冲了出来,甲板却很滑腻,于是最先冲出来的人都滑倒了。农香出来得迟了,借着微光,我看到了她的一脸狂喜突然变成了尖叫,这才注意到我们是滑倒在大片大片的血泊中,而周围还躺着十几具尸体。我也一下子尖叫起来了,后来惊魂稍定,才发现这些人虽然面目全非,可是我们中有些人却依然认出这些人正是拐卖自己的坏人。我们心中虽然畅快,可是更多的却是害怕。我还是到最近的船务派出所报了案。”
第九章(全)
第九章
邢伯南听到四五遍这样的叙述,与从另外的当事人听来的情况,没有什么区别。或许自己当真是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了。这时一个便衣匆匆从外面进来,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邢伯南道:“陈乔丽,你的父母来接你来了。不过,你还是回家好好休息,要是有什么重要的线索,请打这个电话给我。谢谢你的合作。”
何学道陪同陈远夫妇来到讯问室时,邢伯南却出来了。他看到了陈书记,上前淡淡的打了声招呼,立于一旁,没有发话。此时梅农香一间讯问室出来,而陈乔丽亦从另一讯问室出来。佘秀芝看到面前浑身血渍的两个女孩,心中一下惊呆了,赶紧跑上前去,一把将二人搂住,颤声道:“怎么样,你们没有受伤吧?”陈乔丽道:“妈妈,别怕,这不是我们的血,是那些坏人的血。”
陈远坐在宽大的会议室里,没有发话。整个会议室中充满了压抑的气氛,这种气氛让何学道有些难受。陈远心中充满了愤怒,在自己任上,HJ市的一切良性发展,市政建设、经济发展、治安状况也还差强人意。可是这件案子却将自己以住认为HJ市是人们安居首选之处的梦想击打得粉碎。
邢伯南看着面色铁青的市委书记。这人年纪比自己差不了多少吧!来到HJ市五年,让这个城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跃成为同等规范的城市中的佼佼者。他抓经济还真有一手啊!
何学道却知道这个书记可是个不同寻常的人物,是中央直放的官员。在他们这一批直放的官员中,这人治下的城市并不是最好的,可是他却让这个HJ市一跃而上,真象发生了奇迹一样。HJ市的政府是一个势力关系网缠结不清的地方,而且当时的市长正做着更上一步的打算,没想到却被此人的到来打破了美梦。于是官场中的斗争开始了,不过结束得很快,市长很快被调离到省委一个处里闲置起来了。然后其余的势力一下子瓦解了,然后陈远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革,接着就是经济的腾飞,一大批民营经济如雨后春笋,纷纷裂土而出。
而市政府公布了城市规划,广集言路,然后又是旧貌换新颜,然后HJ市以经济为后盾,大都市的气象尽显无遗。
陈远的威望在HJ市更从此如日中天。
“何局长,还是你还讲讲案情如何吧?”
何学道心中一愣,心道坏了,自己震惊于许子龙的死于非命,没有直接过问这件事。本来这不是他的风格,若是发生如此大案,自己在以前肯定是要亲自过问每一细节的。可是现在却只能将邢伯南推向前沿了。
“由于案发突然,一些具体情况我们还没有摸得很清楚,现在就请直接负责这件案子的邢队长介绍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吧!”
邢伯南平静的声音道:“我们凌晨三点半接到报案,马上封锁了现场。现场有十四具尸体,但是现场遭到被犯罪份子扣压的妇女的破坏,目前在现场得到线索很少。”
邢伯南点燃手中的香烟,深深吸了一口,整理了一下思路,道:“现在法医初步鉴定,其中十人致死原因是重器击打所致,也就是现场的一把重锤。凶手手法十分残忍,将这十人骨骼全部敲得粉碎,而且从面部扭曲肌肉来看,这人可能是从足部开始椎打,直至受害人死亡。”邢伯南淡淡的语气让在场的人不禁打了个冷战。
“还有四人,看装扮可能是香港的黑社会份子,因为其中一人是洪兴社的杀手黑豹,这人背负五桩凶杀案,但是最后都因证据不足而无罪释放。这四人死因却是吞食过量海洛因而死。体内多巴胺的浓度畸高,这群毒犯想来是极乐中死亡。”
何学道心知邢伯南可能极度厌恶这些人,加上了最后一句话。因为此前不论多么恶劣的犯罪,他总能以客观的语言描述,很少如此直白透露心中所感。“这些人没有被强迫的迹象,似乎是自愿吞食这些毒品的。”邢伯南顿了顿道:“我们排除了一些被拐卖女子的破坏因素,却找不到丝毫有用的线索。如此诡异的凶杀案,自我从事刑侦工作以来,还从未碰到过。还有就是刚才到许子龙的健身馆了解情况的探员说许子龙的私人住所有外人闯入,可是却没有找到有用的指纹及脚印,但是一个暗藏的保险箱被打开,其中的物件被掠一空,这显示凶手是有备作案。”
邢伯南的最后一句话如同惊雷一样响在何学道耳边,那些资料全落在凶手手中,这其中若是记载了自己与许子龙的交易,那自己岂不从此受制于人。顿时将邢伯南后面的话没有听到脑中。
“这件案子很是诡异,一是凶手是怎么将十几人同时制住,因为除了那四人吞食药物外,其余人的血液中没有麻醉剂的成分,也没有剧斗的痕迹;二是许子龙是怎样被吊在如此高的半空中的墙上的;三是凶手居然如此精确掌握到许子龙的行踪;四是凶手人数判定:是一人还是多人?若是多人,周围的人却没有发现目击者。”
陈远听到邢伯南的话,心中一动。这人行事如此诡异,难道是传说中的那些人又回来了?陈远道:“既然这件案子如此诡异,显然困难很大,我想请中央特勤处的协助。请问在座各位市长及何局长意见如何?”邢伯南心中暗怒,何学道此时魂不守舍,也没有出声。
以此时陈远在市委里的威望,大家当然没有反对。
“我将让特勤部人成立专案小组,刑队长,请你作为组员参加这件案子的专案组。”陈远话让邢伯南心中不平顿时消了不少。
陈远回到家时,发现女儿已换去了身上的血衣,头发披在肩上,还有些湿意,显然已经换洗过了。陈远的开门声并没有惊醒陈乔丽,她依然在那里盯着电视,可是神情呆滞,显然没有将心思放在电视上。陈远心中一阵心疼,却也不好直言相问,只是问道上:“乔丽,农香回家了么?”
此时陈乔丽才从恍惚中惊醒,道:“爸,你说什么?”陈远又问了一句,陈乔丽才点了点头。陈远当下道:“那些人没有伤害你吧?”陈乔丽摇了摇头,道:“可是我忘不了自己当时的害怕,忘不了船上情景。”
女儿清秀苍白面庞上尽是恐惧与后怕。陈远将女儿搂在怀中,道:“别害怕,事情已经过去了。将心中的恐惧讲给爸爸听听。”
陈乔丽道:“对了,爸爸,另外那些被拐的人怎么样了?”陈远道:“公安局的同志们问明情况,正是与她们所在地的政府与公安部门有关人员联系,将她们送回家”女儿居然问起这件事,,这个女儿终于不再是那个整天只顾着卡通与漫画的小女孩了,她也开始关心身边的人了,这让陈远有些高兴。
“给爸爸讲讲当时的心情吧?”
陈乔丽原本清亮的目光迷上了一层水一样的轻纱,轻声道:“我当时很害怕,但是居然想起了与你们因一些小事引起的争执,然后就是怕再也见不到你们了。”陈远觉得自己眼睛居然有些酸酸的。女儿失踪时,尽管心中担心,可是陈远却没有哭泣的意思,只有无尽的担心,可是女儿的这句话却让他眼泪仿佛要掉下来了。这时佘秀芝出从洗手间出来,两日来悬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冲了热水澡,身上疲累的感觉一下子上来了,可是却关心女儿,并没有回房休息。
“当时从舱缝中有几丝灯光照进来,我们知道船上有人来了。后来不怎么,灯光没有了,我突然觉得很冷,这种冷并不是冬天的酷寒造成的,那是心中感觉到周围的冷酷压力升腾起来的感觉。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几声惨叫,然后嘎然而上,我们吓坏了,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农香还抖着声音说是不是有人来救我们了。”
佘秀芝听着女儿的声音,心中一愣,心想不是那群人又露面了吧!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看出各自的心意,然后又将目光投向女儿。
“后来又响起了几次惨叫,现在想来,肯定是救我们的人在对付这些坏人了。后来一切平静了,但是船舱门被弄响了,我一时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不知事情会朝怎样的方向发展。只觉得眼前金光闪动,脑中全是莫名其妙的念头,居然想起了一个小女孩的样子,不知是不是自己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样子。可是又不象自己的模样。声音停下来后,我终于鼓起勇气,将门一拉,这次门没有纹丝不动,却被打开了。我冲了出来,可是也没有人来回应我们了。”
陈远仔细听着女儿的讲叙,面上尽是疲累之色,道:“好了,你去休息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佘秀芝将女子房中的灯关了,来到厅上,却见丈夫依然坐在沙发上,没有动静。
陈远看到妻子出来,道:“我已经打了电话到中央特勤处,请求他们的帮助,希望这次派出来的是小镜湖的人。”
“我看未必,小镜湖的人一向不长于追踪与分析,也可能是部队上的人。我也希望是小镜湖的人,那就可以问问乔萝的事情了。”陈远叹了口气:“看来乔丽由于潜意识闪现,已经想起了乔萝小时候的事情来了。她知道原委后,不知会不会怪我们瞒了她这么久。”
佘秀芝道:“你道我不想念乔萝么?不知她现在长成什么模样了。”
日子已经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不过,凌石四人却搬了家。新家亦在秦江路,与白玫瑰俱乐部相隔不远。虽是四室两厅,但是凌石心中却为了难,本来这房子是够用了,可是年后就要将曾静萍之女接过来,那时房子似乎却不够用了。他心中也暗暗感到为难:“要是那小女孩来了,自己与三女可不能这样随意了,那可多不自在。”但是一看到曾静萍那欣慰的样子,凌石却觉得这样做是正确的。程玉英与何琪自然也想到了这件事,可是却没有反对。而且,她们对有个小女孩来陪她们,心中也很高兴。
就在这悠闲而充实的日子中,凌石却接到了他的第二个客户。
“就是这个人。”任媚看着照片中的女子,心中亦充满了赞赏。神态中自然流露出一种华贵的气质,特别是那身打扮,恰到好处表现了身体的美好线条,与那种淡雅的神态相得益彰。这人好眼熟,自己一定在哪儿见过?凌石暗暗搜索记忆。他脑中灵光一闪,“这不是那个在强身健身馆见到的女人么?”但是那神态与照片中的安祥有着天壤之别。那时的她脸上全是愤懑与不满,而照片中却如此静雅。
“他的丈夫是傅月波,这人你应该听说过吧!”凌石头皮一炸,道:“什么?这女人是有夫之妇,你还要……再说了,这女人从面相上看也不象个放荡之人”任媚警告道:“你小心我将这话告诉乌巧璧。”
傅月波是全国有名的青年才俊,老实说,这人是个传奇。他年纪青青,从学校起时就开始创业。傅月波从学校出来时,已是一个百万富翁。在短短的六年时光中,波丹集团已成全国著名的民营企业。他的妻子叫叶芷丹,据说二人青梅竹马,而上大学时二人亦是同一学校。这样一个青年才俊的老婆却要找一个男伴。这让凌石感觉到不可思议。
叶芷丹却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她学习艺术专业,却从事服装设计,让芷月服饰在波丹集团中占了很大的比例,而且事业亦蒸蒸日上。时装行业一向是外国人一统天下的局面,叶芷丹却硬是从中杀出一条血路,让波丹的服饰远销国外,并且与外国名牌服饰有一拼之力。这一些凌石自然不知道,他了解这一切,却是后来通过调查后才知晓。
“你别奇怪,这个叶芷丹并没有找我,找我的是傅月波。他在为她的妻子找一位伴侣。”凌石一惊,心想怎么还有这么变态的人物。“喂,喂,媚姐,他们夫妻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任媚斜睨了凌石一眼,“傅月波才没有你那么变态,喜欢老女人。”
凌石无奈的笑笑,任媚道:“傅月波是白手起家的典范,在创业初期,他常常来这儿招待客人,这人对待女人很温柔,但是却从不动感情,而且他常常带给我生意,处事非常精明。这个人也是个酒色之徒,但这二年来却收敛不少,他来这儿也纯粹是生意场上应酬。所以我与他很谈得来,后来就成了好朋友。因为他与妻子青梅竹马,感情很好,所以有了这样决定,我很吃惊。追问原因,他讲出了一个我无法拒绝的原因。所以我决定帮他。”
“本来,你不是一位好的人选,但我的手头的那些人中,我很难相信他们不会了金钱而去欺骗叶芷丹。所以,我选择了你。但你家中有女人,却是一大缺憾。我决定用你,但是你却必须过傅月波这关。”
“你现在可以看看这个人,他现在就在这儿。而且,我们的老朋友何学道也在这儿。”二人提起何学道,面上浮出微笑。原来二人从许子龙处得来的账册及札记中,记录了与政府中多位高官的交易,而最大的顾主就是这位执掌全市公安系统的何局长。二人想起何学道担心这些账册泄露的心情,就忍不住好笑。
当然,现在这些账册还起不了多大作用。
何学道打量着手中的大肚杯中的洋酒。这酒在包间中昏暗的灯光下,如同暗红的血液一样,他最后将手中的那杯红酒一饮而进,让那种刺辣的感觉回荡在喉间,可是心中那块重压的大石头却依然丝毫没有减轻分毫。
高威看着两眼红红的何学道,自己曾经很害怕这个人,可是由陌生变为熟悉后,才确定自己害怕的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王八蛋。这个人不但从许老大手中捞钱,还从自己手中拿去不少。
“对于许氏船行这个案子,高大哥可有什么线索?”***,这小子***运气可真好,案发那一晚,这小子和他几个亲信在工地上处理劳工受伤事件,不然栽在这小子身上,倒是一个绝佳的主意。
何学道主动提起这件案子。
高威就想起案发时,刑警队长邢伯南找自己去问话的情景,幸好自己机警,让建筑工地上出了点小事,然后自己就去处理这事,处理事情没花多少时间,然后就是和那些工头打了一宿麻将。这些工头自然成了自己的证明人了,而自己的主要成员都在工地上,这一点邢伯南马上查到了。
但是邢伯南心中却起了疑惑,这也未免太巧了吧?多年来的邢侦本能让这位老刑警觉得有些地方不妥,但是不妥在何处,却又不上来,只是觉得未免太过巧合。若是高威有了这样避嫌的安排,那么他肯定知道什么。但是无论自己如何旁敲侧击,高威只是一味搪塞,最后也只得放人,不了了之。
高威在市公安局也不是没人,案件的现场照片最后落入他的手中速度也不慢。他看到了照片的情景,又想起电话中那平淡的声音,当时觉得骨为之酥,肉为之麻。但愿这样的煞星别找上自己!高威第一次有了洗手不干的念头。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马上如同气泡破碎,随即就是乘青龙帮惊魂未定之时,大肆进攻,将自己的领域扩张开了。青龙帮的人无人领头,又以为许子龙的事是白额虎做下的,倒也没有掀起多大的风浪,就举手投降了。
“不知道啊,邢队找我时,我就讲得清清楚楚了。我是真知道什么人做掉了许老大。现在许老大死了,只要何局点头,这例份还是照旧。”
第十章(全)
第十章
凌石虽然隔得很远,可是傅月波的容貌他却还是看得很清楚。这人气质温文尔雅,让人一见觉得不是个商人,而是一个书生气质的人。凌石待仔细打量时,傅月波的目光却转了过来,他看到任媚,走了过来。
凌石有点明白为何任媚将这个人当作朋友了。这人虽然脚步如常人一样虚浮,但是两眼清澈,这人明明是个好色之人,却丝毫不象寻常人见到任媚时充满色欲占有的激动。凌石心中断定此人做事肯定很有魄力,若是被他温和外表所蒙蔽,只怕最终吃亏是自己。凌石几乎是本能感知了傅月波的为人。他不知自己怎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心中的念头却情不自禁的升了起来。
凌石觉得这种场面很尴尬,就悄悄的离开了。
邢伯南觉得打开许氏船运血案的唯一缺口就是高威,但是偏生自己无从下手,这种感觉真是很不爽。不过,说实在话,若是将这件案子栽在高威头上,邢伯南虽然从来办案黑白分明,但心底却很乐意。他对于凶手处理那批人渣手法很赞同,当然,这念头却从未宣之于口。那四个毒贩的下场让他觉得解气,而许子龙领导青龙帮后,与白虎帮斗得难分难解,不知在HJ市地下掀起多少腥风血雨。这个人也死得好啊!借这件事将高威除去,对于HJ市未偿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高威不在场的证据却很有力。证人太多了,多得有点夸张。在事发之后,高威的动作快得惊人,马上抢占了青龙帮的地盘。这不能不引起邢伯南的怀疑。这种疑惑邢伯南没有宣之于口,是因为中央特勤组派了人。来的有三个人,一男二女。
这三个人的到来让邢伯南觉得自己真的老了。那个男的,年纪约在二十七八上下,名叫施重文,长得面目英俊,显得成熟老练。身着一套合体的西装更显翩翩风度。而那两个女子,其中一个面孔刚毅,显得很有男儿气概。年纪当在二十五六之间。她留着一头头发,乌黑乌黑的,眼神锐利。面庞虽然略黑,显得健壮,只是神色间有股化不开的悲伤之气。邢伯南一观之下,就知道这个女人必然来自军队。
而第三人却只是个小姑娘,生得特别娇巧,只怕仅有十四五岁的样子,但是却别有一种出尘之气。邢伯南觉得这个女孩子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可是自己以前真是没有见过这个女孩啊?以自己的记忆力,应该不会忘记。
“许子龙死了,得益最大是谁?”薛绰君一针见血的指出。邢伯南本来他心中的虽没有轻视之意,却也不是很重视。见她这个问题直指问题的重点所在,倒收起了几分小视之心,道:“得益最大的是白虎帮的高威了,但是此人的不在场证据却很充分,也很实在。”他将详细情况讲了。这时那个小姑娘看着案卷中的照片,道:“这人的唳气好重。这场面虽然血腥,可是比起此人身上那种狂暴万分的唳气,却是远远不及。若我碰到此人,一定感应得到。”邢伯南觉得不可思议,可是那薛绰君与施重文却并没有插话,一脸郑重道:“此人若真如师妹所说,那一定是对方的人了。”
“这件事事关重大,我想我们还是通知师傅她们吧!”小女孩讲出了自己的意见。施重文却道:“凭借我和师妹的能力,还不能解决这个人么?”语气淡然,却显出强烈的自信。“只是HJ市这么大,怎么能找到这个人呢?”
当这特勤组三人的大伤脑筋,不知如何着手时,凌石却正在学习怎样驾驶。乌巧璧看着司机位的凌石,除了开始学习的半个小时,车身不稳,可是三十分钟后,他的手与脚灵活的配合,将车身稳稳的控制在手中。乌巧璧心中生出此人与车子融为一体的感觉。凌石全心全意浸淫在车了的奔跑中,原来借助车子的速度也这么爽啊!一点也不比自己提气在黑夜中奔跑差多少。
这个人是个怪物!乌巧璧看到车速逐渐起来了,而宝马车却没有半丝颤抖,而是流畅自由自在的奔驰。车子有张有弛的在道上行走,由于凌石没有驾照,只能在这郊外的道路上奔跑练习。
凌石现在的日子很悠闲。每天上午到学校去上奥赛辅导课,下午不是陪乌巧璧就是曾静萍三女,再就是学习三年级的课程,唯一令他伤脑筋的就是那个叫叶芷丹的女人了。每当他想起自己要服务的对象有个老公时,心中总有些不舒服,可是任媚对他的推脱之辞一概置之不理。
他想到这儿,心情变得烦躁起来。他让自己的灵觉展延开来,车子的每一丝声音都映入心湖之中。他的脚一点油门,宝马车码表冲了上去。乌巧璧发觉车子虽然很稳定,但是速度却突然提了起来,虽然不是很快,可是显然在增速中。她虽然也喜欢飚车,可坐别人的飞车却又是一回来了。而且此人以前还没有开过车。“慢点,慢点……别开这么快!石头!”凌石突然道:“要是让你和我一起在这种极速中死去,你愿不愿意?”乌巧璧就此平静下来了。凌石对她的表现很满意,车子在一个弯道上,速度却一点也没有变慢。乌巧璧觉得自己的车子突然飘了起来,让人有从高空落下的感觉。车子在横着滑行,这个感觉让乌巧璧大吃一惊,以前只是传说中,有这样的人存在。看来坐于自己一侧的这个人也是其中一个吧!
车子尖啸着,但是乌巧璧却发觉比自己开慢车还要安稳。“这个人是第一次驾车,就有这样的表现,以后不知会怎样呢?”
薛绰君觉得心中很烦恼,许氏船行的案子还是丝毫没有头绪。她本来是借机出来休息一下,顺便帮陈远看一下报上来的案子,可是这件案子却了乎意料的复杂。她看着坐在一旁的小姑娘,这个小姑娘年纪虽小,可是薛绰君却一点小看的意思也没有。多年训练的本能让她觉得这次同来的二人的与从不同。她开着一辆军用吉普车。
这辆车是从HJ市公安局借来的,自己心情烦躁,想出来兜兜风。案件陷入僵局,这让薛绰君面上多少有些挂不住。她看着前面不住拉近的宝马车,心想何学道借来的车的性能还不错。她按按喇叭,宝马车略一移身,让出一个车道,薛绰君让吉普掠了过去。这时旁边的小姑娘突然神色一变。“车上坐着一个修为很高的武者。”这是小姑娘心中升起的第一个念头。但是很快,那种沛然不可挡的气机消失了。“是自己的幻觉么?”小姑娘心中涌起一个这样的念头,但是瞬间否认了这个念头。“自己除了师傅,从来没有这种无与匹敌的感觉,这人是谁?如此了得。”她多年平静的心中竟有几分兴奋,这与自己的修炼多少有些相悖,可是自己只碰到小镜湖的师姐师妹们,还从来没有见过其他的武道中人呢?
“若要做了那件案子,后面车里的人可以做出来,但是这人气场清明,没有那么暴戾!”
乌巧璧看到凌石盯着前面的吉普,面上显出一幅好玩的神色。一直以来,她见过凌石阴冷、天真、单纯、以及暴戾的各方面,但他从来都很冷静,还从来没有这种从心底里升起的喜悦感。
“怎么啦?”乌巧璧的好奇心又冒起来了。“前面车上坐着一位象我一样的人。”凌石心中另了一句,心中加了一句:“虽然修为还不能超过任媚,却胜过了自己在学校见到的任氏姐妹。”
薛绰君任车外的冷风吹拂在面上,那冷冷的感觉让自己心仿佛要冰起来一般。这时他从后视镜中看到那辆宝马紧紧的跟着自己,距离已近得让自己受到了冒犯。她心中哼了一声,宝马是车中贵族,但要想在这各路况不好的车道上跑赢自己四轮驱动的军用吉普,只怕还有所不能吧!在薛绰君的眼中,这种车只有在城市的水泥路上才能尽情奔驰。
她一加油门,吉普发出一声怒吼,在泥路上扬起一道黄尘。小姑娘升起车窗,将灰尘挡在车外。可是吉普的密封性能不好,仍然嗅到泥土的灰气。可是后面的车仍然不离不弃,紧紧的跟在后面,有种压迫感涌向薛绰君的心中。
这是HJ市市效,还是未开发地区,道路崎岖,虽不险峻,但是却很不好走。薛绰君将吉普转入一条路况最差的大路,车身灵活的入弯,这儿的路急弯很多,路况又差,不知能不能摆脱对方。
凌石心中自然明白对方心中所想。可是他却毫不犹豫的跟上来了。他将这视为一种挑战。乌巧璧看到凌石不断加快着车速,双手飞快的拔动的排档,却又将速度控制在刚好与吉普恰恰相接的位置,不离不弃。
薛绰君将吉普车的速度加至极限,车身是四轮驱动,所以转弯要快捷得多,可是后面的车子似乎在地面上滑行一样,总能保持原状。
车上的小姑娘突然道:“我感觉不到对方的气机了。这个人只怕不是我与师兄对应付得了的。我倒想看看这个人,是怎样一个人呢?”“他跑不了的,我已记住了车牌号码!”薛绰君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几个字。本来她的车技一向在特种部队中称雄的,就边大海过去也对她的车技甘拜下风的。这样将近跑了将近半个小时,薛绰君突然将车停了下来。
凌石车身作了个原地调头。“对方竟在路面如此之差的地方作了个完美的刹车漂移转身。”这时薛绰君的念头。凌石将车停在原地,却没有熄火,只是踩了几下油门,车子发出几声吼叫,似乎在提醒,但更象是示威。
薛绰君本想下车去见一见对方,此时却明白对方是不会和她见面的,要见这个人,只怕只有自己追上对方了。
她调头加大油门,向宝马飞来。凌石见她到自己车后,右手飞快的挂档,车子轰的一声向前冲去。此时凌石再无保留,如同幽灵一样穿梭在山路上,让薛绰君最大开眼界的是对方控制车身如臂使指一样,灵巧的穿梭在车辆之间,不一会儿,薛绰君就再也见不到对方的影子。
小姑娘看到薛绰君沮丧的样子,道:“对方的车比我们好得多,这样撇下我们也是理所当然。”薛绰君苦笑道:“在这样的路上,吉普更比小轿车占优势,但此人的车技已到了浑然一体的地步,他能随时根据车身的情况调整对车的控制,据我所知,这样的人我只听人说起过,却从来还没有见过。这次倒是见识了。”
“绰君姐,你也不要灰心,这个人是武道中人,其修为只怕已到了贯通万物事理的地步,这样的人,也许只有我师门的师傅与师叔,还有就是几们师姐才能相与抗衡的。我是万万不行的。怪不得师傅曾对我说,天下之大,处处藏龙卧虎,不可小视,亦不可大意。若我不是出山历练,只怕是不会体会到的。”
“对了,你几时去见你的父母?”小姑娘却突然很迟疑,“这么多年不见,只怕很难亲密,但师傅说,世情也是修炼的一部分,既然那件案子陷入僵局,不能很快解决。那明天我就回家见父母吧!”
凌石觉得开车很新鲜,其实他现在很乐意看看吉普车中的车手的样子。车子进入郊区,看来得叫乌巧璧开车了。这时他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引挚的怒吼与急速刹车的声音,而且声音渐渐的近了。“是不是什么人在赛车?”这是他心中升起的疑问。
他好奇心一起,宝马车就如同离弦的箭一样飞快的冲向出事的地点。刺耳的引擎声音几乎让乌巧璧难以忍受,但是车身却稳当得很,若是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致,还以为车正在缓缓开动。迎面而来的四辆车,其中两辆只普通的桑塔纳将一辆丰田小车挟持在中间,而第三辆桑塔纳却不住的撞击尾部。丰田车极力想摆脱这种挟持,可是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三辆车却没有车牌,显然是早有预谋了。那银色丰田早已伤痕累累,却显然不愿就此放弃。
凌石突然转向,对乌巧璧道:“你是不是很喜欢这辆车?”乌巧璧听出他的话意是想救那车中之人,当下慨然道:“你去救那车中人吧!车坏了可以再修理嘛。”
凌石的车子如同游鱼在水中一般,一下子窜得与最后面的桑塔纳平行,然后右转一带,宝马车的着力点一下子击在前轮处,生生将对方挤了开来。对方一打方向,迎击过来,凌石却一点刹车,车子滞后向右飘移,一下子楔入对方左侧,然后又在前轮处一碰,这时那辆桑塔纳再也不能控制车身,一下子冲向路旁深沟。凌石还破对方力道不够,又擂了一下,将之送入深沟中。前面的桑塔纳见势不妙,舍了丰田车,准备迎击后面的宝马,可是宝马却机智的躲开了夹击。待凌石将又一辆桑塔纳送下道路后,另一辆知事不可为,当下减慢速度,调头而去。
这时前面的车了却停了下来。这时司机将车门推得震天响,可是怎么也打不开,显然在撞击中车门已经变形。凌石上前,虽然隔着车窗,却见司机与另一个惊惶失措的面容。凌石转身,他现在还不想暴露自己的实力,于是对正一脸苦相的乌巧璧道:“修车工具在哪儿?”
“在后箱!”听了乌巧璧这话的凌石从后箱取出一把大套筒扳手,然后跑到丰田车前,挥手之间,击穿了前面玻璃。这时二人从车中爬了出来。
凌石看得一愣,这二人其中一人他却认识,就是那个傅月波。二人神色惊惶,特别是傅月波,额头碰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流得满面都是,清秀的面容上尽是害怕之色。“好了,暂时没有危险了,你们上我的车吧!”
傅月波迅速恢复了平静,反而是那司机,双手不停哆嗦,久久不能平静。乌巧璧掏出一方手帕,替傅月波将额头系紧,道:“很难止血,还是上医院吧!”
傅月波道:“我是傅月波,谢谢你们救了我。”
乌巧璧道:“很好,你付得起我的修车费。”这句放倒让傅月波哭笑不得。凌石却大笑起来。傅月波看到凌石欢畅的样子,样子纯真,只是不知刚才驾车的谁,居然斗赢了那三辆车。
宝马车稳稳的行驶在路上。凌石怕路上再出意外,不敢让乌巧璧驾车,直到快到市区,却将车让给了乌巧璧。“刚才是乌小姐驾车吧?你的车技真好。”那司机刚才也注意过刚才的情景,他认为那男孩子不可能有那么好的技术。“不过石头的技术也不错,车子开得又快又稳。”出于职业本能,司机坐了一会儿,恢复平静后,就感觉到了石头的技术的特别之处。
“刚才开车的石头呀!我可没那么好的技术。”这次轮到傅月波与司机惊诧了,“他年纪这么小,技术就这么高?”想想心中不解,又问乌巧璧,“他技术这么高,为什么到市区,又要让你开了?”
“哦,他还没有驾照,给交警碰到不方便。”
傅月波觉得额头痛得更厉害了:“他一定开车很久了吧,车技这么棒!”
“哪里很久,他说不会开车太麻烦,今天想学学驾车,我就带他到郊外来练习,谁知碰上了这档子事。”
天哪,这人是第一次开车。傅月波觉得头脑有些发昏,不知到医院还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