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姥娘洛周氏 文 / 沧海秋叶

    瓢漏了，没法继续舀水了，洛瑜旻只能将先将已舀好的一桶多点水匀对称了，并架在了独轮车上面开始推着车往回走。

    走在山路上她发现有点不对了，好象自己的力气大了好多，独轮车推起来相当的轻松，原本半个来小时的路程她尽然缩短了一半就回到了家中，这些洛瑜旻都还以为是水没装满的原因。

    “姐，你回来了，我来倒缸吧。”窑洞里走出一个浓眉大眼健壮的小男孩，男孩穿着一件半新奠蓝色球衣，一条打了几个补丁的裤子是干干净净的，脚上一双绿底帆布胶鞋，男孩看上去十二岁左右（其实十岁刚过），身高约1.3米，这是洛云小叔唯一的儿子洛瑜亮。

    “你还小，拎不动的，等姐走了，咱家这接水的活就要你替姐来做了。”洛瑜旻的成绩很好，老师都说她如果保持下去肯定能考进京城里的重点大学，不过洛瑜旻最想去的就是有大海的南方城市，可是这离家又太远了，路费就要好多钱。

    “旻丫头，水咋没打满就回来了。”姥爷洛富贵帮着洛瑜旻卸车，只看到两边都只有半桶多点水满脸的疑问，老人那遍布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沧桑，树皮般皱的手，甲缝中藏满了污垢。

    洛姥爷打着哆嗦的手帮洛瑜旻将水桶拎了下来。

    “姥爷，今个真不带劲啊，不晓得啥东西从天上掉下来打坏了瓢子，我一会再去一趟。”洛瑜旻一脸的委曲，从屋里又拿出半个葫芦做成的水瓢。

    “有没有打伤你娃啊。”洛老汉连忙问道，昏花的老眼上下打量着洛瑜旻。

    “没哩”洛瑜旻下意识的将还没来得及换掉的带有血污的脚往后挪了一下，她怕姥爷看到了会难过。

    年纪大的人精神头总是有些不济，洛姥爷并没有察觉到孙女的异常表情，只是将水倒进缸里后拎着两个桶出了窑洞，洛瑜旻也就默不吭声的跟着出去，将桶子再次装上独轮车吱吜吱吜的走向那生命之水。

    洛瑜旻心里有一个愿望，那就是离开大山，能天天痛痛快快的洗头、洗澡，不用再象现在这样紧巴巴的用水，一勺水洗脸后用来洗手，洗手后再用来洗抹布或是攒起来浇地，象自己的姥爷姥娘一年到头也难得洗一个澡。

    洛瑜旻也没有注意到今天的自己力气特别的大，很轻松的就运了几个来回，把家里的几口大缸都填的满满的，然后她又出去了一趟，这一次是把姥爷姥娘的衣物带去了水洼边上就地的洗了，这也是她每周一次必做的工作，而她和弟弟的衣物平时都在学校里就洗掉的。

    中午姥娘做的是豆角闷干面，姥娘从房梁上取下了洛瑜旻昨天带回来的一条约有二斤的猪肉，切了一大截下来又挂了回去，接着又在灶头四角上小瓦罐里的舀了一些热水出来洗了肉，然后将肉切成了二指宽一寸长的薄片。

    “我不吃红烧肉，晚上让你们姥娘把这这肉切一半做个土豆炖肉，然后再切一些给你们炒上江豆带去学校里吃，余下的抹上盐留着你们下周回来再做。”

    洛姥爷咬了一口蒜，美美的嚼着，又挑了一片烤的有些抽干的肥肉放进了嘴里细细的品味着，看那架势好似在吃着多么珍惜的美味佳肴。

    “姥爷，姥娘，我知道你们在帮我攒学费，想着我明年就要上大学了，有个事我想和你们说来着。

    一年起我就开始在镇上一个饭馆里面打工来着，攒了笔工钱，到时候可以用来交学费的，所以你们不用太省了。”洛瑜旻几经考虑后把自己攒钱的事情说了出来，洛老汉和洛周氏一下子就愣住了。

    “旻丫头，你说啥子？你在镇上打工，打的什么工啊，二年前你才几岁啊，店老板有没有欺侮你哩。”洛周氏慌的手中的碗差点跌落。

    “，我姐在一个饭店里帮忙，每天下课后去的，不会耽误功课，那老板娘人很好的，经常让姐带菜回来的。”这时候洛瑜亮插了嘴。

    “姥娘，没人欺侮我，我每晚就在那里干三个多小时，一个月差不多能攒差不多300块钱，老板娘人很好的，有时还让我带走一些菜，还把废旧报纸书啥的送给我哩，那个攒多了也能卖钱的。”洛云怕老人心急忙解释着。

    “哪能店做三个小时就能给这来多钱啊，没做啥别的事吧。”洛周氏还是不太放心。

    洛周氏的娘家以前也是有些家底的，她本人也有些文化，旧时也算是个大家闺秀，洛瑜旻和洛瑜亮的名字全是她给起的。

    洛富贵是周氏的第二任丈夫，是她前夫的弟弟，而女儿洛二丫则是和前夫所生的，这样兄死弟娶嫂的情况在晋北的那些贫困山区里是很常见的事情。

    “姥娘，你瞎扯啥哩，人家那可是正经的饭店，”洛瑜旻羞的脸通红，急切的争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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