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页 文 / 千寻
萧瑛微微一笑。她知道了?真是个聪明的小姑娘,可百毒不侵的人,怎会吃了一点点就热情如火?
“既然如此,本王就可省下解药了,这解药熬炼不易呢。”
他一面说,一面从怀里掏出青花瓷瓶,打开瓶盖,一股芬芳气息霎时散开。那是香奈儿五号的气味?贺心秧忍不住多闻几下,这时代就有蒸馏技术了吗?
他一笑,把瓶子盖起放在桌上,喊声来人,让人去准备一桌酒菜来。
他已经把瓶子撂开了,她仍然禁不住好奇心,不停轻碰瓶身,见萧瑛没制止,干脆把整个瓶子给借了过来。
打开盖子、倒出瓶底药丸,药丸不大,红红的,上面还有个可爱的小黑点,如果不是大小不同,她会以为那是曾在植物图鉴上见过的“鸡母珠【注解:又名美人豆,具毒性。】”。
她再凑近闻一次味道,真的耶,真是香奈儿五号的香,他有这么厉害的炼香技术哦,如果这不是解药,而是香水,绝对可以大发利市。
王府的办事效率极脯一下子就把满桌酒菜摆上,菜肴摆好时,贺心秧还在玩他的解药。
贺心秧回神,发现满桌精致菜色,脸带防备的问:“王爷饿了,为何不回房里用餐?”
“本王喜欢和你一起吃饭,和你天南地北的聊,挺有趣的。”
有趣?!谁知道菜里有没有,上次她毒他一回,谁晓得他会不会借机还她一遍?
“王爷怎不问问我,是不是也感觉有趣?也许我觉得,王爷不该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她答得满脸无助,他的蜜糖是她的砒霜,他吃得津津有味的食粮,恰恰是她胆颤心惊的毒药呵。
上一次贼船学一回乖,她怎么可能还可以心平气和的与他同桌吃饭?谁晓得酒足饭饱后,她会不会又他在翻滚?
想到那幕香辣火艳,她的脸忍不住火辣辣地烫了起来。
“这桌好菜可是厨子费不少心血做的,也罢,我不过是想让姑娘折腰折得心甘情愿一点,没想到还是弄巧成拙了。”
“折什么腰?”她不解问。
“姑娘不是让华哥儿别为五斗米折腰吗?这一桌菜的价值,足足是五斗米的好几十倍。”
他偷听他们的对话?他把别人的隐私权踩在脚底下?不对……他不是偷听,人家武功高强,两只蚊子嗡嗡叫,他都能分辨它们的对话内容,她是活生生把隐私献到人家手上了。苦啊……她为什么非要和这种男人交手?就不能换个生嫩一点、好欺一点的吗?
他真喜欢她变化多端的表情呵。而人心情一开朗,胃口自然大开,萧瑛举箸,挑起一块肉片放进嘴中。
“真好吃,怎么可以做得如此爽口滑嫩?”
唉……不吃、不能吃,吃一餐,牺牲一晚,代价太大……她两手紧握,压在下巴,请求圣母玛利亚救赎她纯洁的灵魂。
“遵命,王爷大人。”贺心秧口气比他更加温柔上五分,只是她不明白,他怎会突然变得唠叨。
萧瑛拿起桌上的瓷瓶,笑问:“你喜欢这个吗?要不要一并留下?”
“谢谢王爷好意,王爷还是带走好了。”他笑她也笑,不过她是皮笑肉不笑,一心想把这尊瘟神送走。
“也好,这药吞下肚可解百毒,但打开时必须闭气,不能闻其气味,因它的香气有毒,幸好姑娘吞过游坦之的冰蚕、喝过梁子翁的蝮蛇宝血,小时候又把天山雪莲当成地瓜啃,早已练就百毒不坏身,这点小毒还为难不倒姑娘。”
当萧瑛笑盈盈地把瓷瓶纳进怀中时,贺心秧再也摸仿不了他、再装不出一脸的笑容可掬。
好、很好、非常好,所以,不知不觉中,她又中毒了?
她气到头顶冒烟、全身发抖,咬着牙,拼命掐紧拳头,忍、忍,忍字头上一把刀,现在她头上有十把刀砍着,她也只能忍忍忍忍忍忍忍忍忍忍,咬紧牙关忍满十下。
看她目露凶光的表情,萧瑛更乐了。好玩,如果可以一天玩上几次,便是有再大的苦恼烦忧,也会自动消失吧?!
“姑娘有话想说?”他口气悠闲缓和。
“是……啊,我可不可以请教王爷一个问题?”她每个字都讲得咬牙切齿。
“请说。”
“请问王爷,我前辈子是杀你父、夺你妻、谋害你的性命,还是抢了你的家产、放火烧了你全家?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待我?!”她强调了“为什么”,一个字一个字讲得清楚明白。
哈……再也忍俊不禁,萧瑛仰头大笑,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发,低下头额头与她相交,他在她耳畔轻声撂话——
“怎么办呢?我可怜的小苹果,以后我还会继续这样对你,因为这样……太有趣了。”
谁会把变态当有趣?!这个腹黑男!
贺心秧欲哭无泪,天啊地啊,谁来救救她,她一点都不想去争那个排行榜,可世界最衰穿越人冠军,偏是非她莫属。
第十章动心(1)
这几天,宫华上午都待在练功房,跟着几个武艺高强的侍卫练武,折腾几个时辰下来,老是搞得满身脏,可他精神奕奕,越练越起劲。
他习惯和贺心秧一起吃午餐,然后小憩一下,开始念书。
这时,他和贺心秧就一人占据桌子一角,各忙各的,谁也不打扰谁。
贺心秧对她的出版事业很拼命,尤其当她知道,果果他姑、一个堂堂的县太爷,每个月的薪俸不过十二两银后,她赚得更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