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番外(四十六) 文 / 爱晕
春前认取双栖蝶之一——康熙番外四十六
足尖轻点马腹,墨麒麟抖了抖鬃毛,踩着优雅的步调踱下了山坡,小菊显然万没料到我会出现在她的面前,以至于我隔着两三丈的距离拦住她时,她竟愣住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是我看错了吗?她的眼中除了震惊,似乎还有一丝惊喜?
“良嫔好兴致啊!”慢条斯理的下了马,我用缰绳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手掌心,闲闲的开口。
小菊睁大了水漾的眼,半张着嘴,几缕发丝被风吹起,落在她的红唇上,该死的诱人。
我逼近几步,声音里已隐隐蕴着风暴,“这里有什么好景致,值得良嫔逗留久久,也说于朕听听,嗯?!”
小菊没有回答,她只是那双墨如深潭的眼睛近乎专注的看着我的脸,象是要把什么刻进记忆里。
我不动声色的又走上几步,刻意放柔了声音道,“或宅良嫔在这里并非是看什么景色,而是要做什么事?”
小菊一惊,手却有意无意的背到了身后。
沉默,回答我的仍是久久的沉默,只闻万堑松涛阵阵。
我一步步走向她,她却象是被我截然相反的表情和声音吓坏了,一步步的往后退。
我们何时变成了这般?她曾在和我对奕时耍赖悔棋;故意选个极酸的葡萄喂进我的嘴里,在我看奏折看到极累时轻轻捏着我的肩膀,我曾抱着她坐在咸福宫的秋千上听她唱着家乡的小调,在每一次的过后如温顺的小猫一般依偎在我的臂弯里……她曾在我面前呈现出万般姿态,调皮的她,活泼的她,流泪的她,可是从来不象现在这般,她怕我!心里狠狠一痛,如被极薄的利刃划过。
自嘲的感觉无可抑止的泛了上来,我苦苦的寻她,可她却在这里一派怡然自得,甚至还一脸无辜。
调匀了呼吸,我扬起嘴角,朝她伸出手掌,“过来!”
小菊的眼中浮起了仓惶之色,摇了,“过来!”我的怒气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她忽然转身飞奔,“该死!”我低咒着追上,几步便扣住了她的手腕,在她的尖叫声中带着她半转了个身,将她重重压在身下。
暮霭如轻雾般轻轻散开,如同一层极薄的纱幔笼罩在我们的四周,怒火高涨,但一种沉睡已久的感觉却象是瞬息间在魂魄深处苏醒了,抱紧了她,俯身寻着了她的唇,飞快得压上,重重的吮吸着她柔嫩的唇瓣。
“不要!”小菊在我身下不断挣扎,左右躲闪着我的吻,我愈发的气恼,腾出一手来沿着她的下颌用力一捏,“唔……”她一开口,我的舌头便极快的从她荡口间滑入,寻着她的舌,无休无止的纠缠。
一吻罢,我撑起身子,目光凝在小菊的脸上,她气喘吁吁的侧着脸避开我的目光,两颊红霞尽染,眉尖轻蹙,眼里好似极委屈,又带着些迷离惝恍,凌乱的发丝贴在颊爆表情要多么动人就多么动人,连身边的小草都似乎感染了她的曼妙韵味而变得妩媚起来
我看得目不转睛,鼻端闻到的是她幽幽的发香,心荡神驰的低叹一声,情不自禁的倾身欲再度品尝她口中叼蜜。
视线移至小菊的脖子时,我心底突然一抖,她的脖颈间,竟有一小块红痕,隐隐肿起!方才找到她时,她有些凌乱的发,水波荡漾的眼,含笑的嘴角,泛红的脸颊……难道她,并非想要远走高飞,竟是与人在此私会?
是了,都说处子不嫁易,而妇人守节难,只因妇人经历了男女间鱼水交融的销魂滋味再要她清心寡欲便是千难万难,而我这些年冷落小菊如斯,她又怎么可能……
一想到这里,我犹如万箭攒心一般,一手箍紧了她的腰,一手猛扯她的襟袢,想要看个清楚。
舌尖一痛,小菊用力把我推开,捂着散开的衣襟道,“请皇上自重!”
“自重?”我勾起一抹笑痕,“你本来就是朕的妃嫔,又何需自重?”
小菊垂下眼眸,“是,奴婢本来就是皇上的嫔,皇上想亲近时就能随意亲近,不想亲近时……“
“你在埋怨朕?”我冷冷打断她的话,刚刚才平复又聚集了起来,我俩亲蜜无间时,她连“臣妾”也极少用,现在居然自称奴婢,每日都有人在我面前自称奴婢,偏她谍起来如针扎一般,刺耳又别扭。
“奴婢不敢!”小菊转开了脸,只胸膛仍在不住起伏。
她在生气?她甩掉侍女,独自一个人跑来这里,又不愿说明理由,现在她居然生起我的气来?
“跟朕回去!”我不再多言,上前扣住了她的手腕,她只稍一挣扎,我便沉了脸,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放到墨麒麟的背上,随后自己也翻身上马,单手揽紧了她的腰。她的背才触上了我的胸前,就如烫着了一般僵直了身子,我见她浑身不自在的想要往前挪,心里又气又恼,她竟如此忌惮我,用力的掰过她的脸来,气咻咻压上了她的唇,小菊的惊叫声消失在我强索的唇齿之间,她愈是反抗我愈是心头火起,手也不容抗拒的再度探入了她的衣襟里,覆上她胸前香馥的,重重的。
腹上一痛,竟是小菊用肘狠击了我两下,我恍未不觉,手上更加用力,墨麒麟本就脾气暴燥,被我俩这样在马背上一番纠缠不休,先是在原地不住打转,后来终于忍无可忍,一声长嘶,前蹄一扬,后蹄直直立起,竟是欲将我俩一起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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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前认取双栖蝶之二——康熙番外(四十六)
双手将小菊搂在怀中,随着“啪!”的一声闷响,我的腰间一阵剧痛,墨麒麟终把我俩重重掀到了地上。
忍着痛,我紧张的打量怀里的小菊,轻轻拍着她的脸颊,“小菊,你有没有摔到哪里?”
她惊魂未定的睁开眼望向我,摇了道,“我没事。”她微红了脸从我的怀中抽开身,整了整衣襟,正欲扶我起来,却突然瞠大了双眼,指着我的腰间惊声道,“血!皇上,你流血了!”
我低头一瞧,一根手指粗的树枝正戳在我的腰间,血正大片大片的从伤口处不断渗出来,把我骑服的下摆都染红了。
吸了口气,我强忍着巨痛,勉强扯出个微笑来,“朕不碍事,只是一点小小的皮外伤,等回营让太医给上点药就没事了。”说罢我便伸手去拉小菊的手,想借力站起,谁知才一用力,就扯到伤口,痛得眼前一阵发黑,又跌倒在地。
“皇上,你要不要紧,你流了很多血,你疼不疼?一定很疼吧,我身上中箭时,也是疼得撕心裂肺,我们快回营,快回营找太医去!”小菊跪在我的身爆一会儿抚摸我的脸,一会儿握着我的手,语无伦次的说着,我握紧了她的手,一动不动瞪在地上,凝视看着她的脸,她着慌的表情,反而让我有缕缕甜意在心底汇聚,又慢慢弥散开来,小菊左右打量了一番,带着哭腔望着我道,“皇上,你的马呢?跑到哪里去了?你还能走吗?”
我略撑起身子望了望,那匹闯了大祸的墨麒麟早已跑得不知去向,我苦笑着再度仰天躺下,望着已经全黑奠空,若是我不曾受伤,与小菊在这样的星空下共处一夜,互诉别情,倒也别有一番情趣,可是现在我流血不止,只怕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山林中的野兽遁着血腥味寻到这里,到时只怕我和小菊都免不了葬身狼腹。
“小菊!”我紧了紧手指,小菊会意的俯下身来,把脸凑到面前,我附在她耳边道,“朕的左边靴子里有响箭,你把它放出去,应该有人会看到,到时就会有人来找我们。”
小菊依言取了响箭放出,约摸等了了两柱香的光景,仍不见有人前来,小菊只望着我眼泪汪汪,我用拇指拭着她脸上的泪道,“你听朕说,天已经黑了,我们不能在这里死等,你向着东边一直赚应该要不了一个时辰就能回到大营,然后让人来救朕,快!“
小菊眨了眨眼,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到我的胸前,仿佛驱走了我身上的寒意,她咬着唇道,“我走了,那你一个人,怎么办?“
象是生怕吵醒了我,她的动作极轻,可是却有一股淡淡的,只属于她的馨香顺着她的袖口飘进了我的鼻端,空气中慢慢传出一种的味道,那味道让人仿佛周身都浸在温水里,从心口漾开层层的暖意。
昨晚半夜我醒来时,小菊正伏在我的榻旁,头枕在我的肩侧睡得正香,她的表情沉静安详,红滟的唇微微张着,令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我望着她眼下淡淡的青黑,心里既涩且甜。揽着她欲抱中怀里时,她醒了,我执着她的手往带,她当时羞得满脸通红,可又怕牵动了我的伤口而不敢用力挣扎,只得乖乖被我圈入怀里。起初她的身体僵硬如石,后来见我只是用手臂环着她的腰,并无多余的动作,便慢慢放松下来,我怅然若失的想,我们俩个,就象失了桨的小舟,从陌生到熟悉,从感动到感慨,从相依到伤害,兜兜转转,又回到。
裙裾悉挲,我在小菊起身掀帘而出的时候睁开了眼睛,空气中还残留着她的味道,那是只属于她地别的味道,象是无人到访的山谷里涓涓流下的清澈泉水,甘甜清冽,又是象刚从枝头上新鲜摘下的一片绿叶,还带着阳光的轻爽暖意。
床边垂下的罗帐还在轻轻拂动,使得帐帷上精绣的蝴蝶似要蹁跹欲飞,我的枕爆静静躺着一块罗帕。
罗帕已很旧了,捏在手里异常的。小菊是个念旧的人,我曾赐她不少东西,但她仍是喜欢用那些旧的,用她的话说,她已经对那些东西有了感情,舍不得丢弃。
我拿起罗帕盖到脸上,任那馨香包围,丝绸的触感贴在脸上,一如她的抚摸,一个古怪的念头忽得在心中升起,她对我呢?还有没有感情?还有没有依恋?
水龙吟2009年12月10日最新出炉
春前认取双栖蝶之四——康熙番外(四十六)
康熙此番受伤,自然不可能按时返京,太后却耐不得塞外日渐凛冽奠气,在十月初十携着一干女眷和几个皇阿哥们由福全护送回了京。
躺了几天,喝了几天对伤势没好处也没坏处的药,康熙的伤势已然好了四五分。只不过应着康熙的授意,在林仕升的嘴里,总是失血过多,伤及腑脏,变成只好了二三分,仍需多多细加调理。
躺在榻上,康熙无意识的一下又一下顺着金元宝的毛,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门口挂的严严实实的毡子,每天清晨,他醒来时,都会发现小菊静静瞪在他的怀里,她是极怕冷的,所以总在睡着时不知不觉爹得他越来越近。微红的双颊,长长的睫毛,还有她颈间散发出一阵阵清香,就象一株徐徐舒展的海棠花,每每瞧着她的睡颜,他的心里总是盼着天边的那轮红日升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可是即使是身为天子,康熙也阻止不了旭日东升,每当她醒过来,便会在第一时刻不动声色的从他怀里退开。虽然小菊在照顾他时无比的细心周到,但总是淡淡的,也总是小心翼翼的避着不与他眼神相触,若无事,她是绝不会在帐中于他独处的。凭他的感觉,小菊对他仍是有情的,只是这情是男女之情,还是欠疚之情,抑或是兼而有之,他就分不清了,康熙心里清楚的知道,但凡碰上小菊的事,他就会失了正常的判断能力,可偏偏又无可奈何。这样的相处,他不是不着急的,他不可能用养伤的借口一直在外逗留着不回京去,如果错过这次,一旦回了京,他的预感告诉他,他和小菊,也许不是再等一个七年,也许,他和她,这辈子,就这么错过了。可他也不能太着急,他太知道小菊的性子了,外柔内刚,宁折不弯的,若是他用皇权迫她……他不是没做过,可是结果如何呢?康熙苦笑着摇了,他觉得自己就象拿着一根绣花针的将军,空有一身武艺,偏偏无处可使。缓缓起身走到帐前撩起帐帘,天色微暗,山间起了薄雾,如丝如缦,就象他和小菊目前的状况,看不明也摸不清。
快晚膳时,小菊终于回来了,李德全连忙和小多子一起布了菜,两人相对无言的才略用了几口,一头冲了进来,“皇阿玛,您快去瞧瞧,大哥他打着了两头鹿呢!”
“是吗?”康熙伸手点了点胤禩冻得有些红的鼻子,这些天他憋在帐子里,早已闷得很了,抬眼望向小菊,见她抬眼视线只与他一触便又即刻分开转而满眼爱怜的投在了胤禩的身上。
“是真的,大哥好厉害,那头母鹿足有那么大!”胤禩一脸兴奋,张开双手比了一比便一脸期盼道,“让儿子带皇阿玛和额娘一起去瞧瞧吧!”
皇太后回京,原欲带回所有了小阿哥,不过临行前,却被康熙以腰伤未痊愈,需要有人在跟前侍候为由,把大阿哥,八阿哥和九阿哥留下了,大阿哥也还罢了,最高兴的莫过于胤禩,他来给康熙请安的次数也最多,每次他来,只要小菊在场,他一双探究的眼睛总在他皇阿玛和额娘之间不住打转,弄得小菊越发的不愿在康熙的大帐里多呆了。
见胤禩那双酷似小菊的眼睛又开始乱转,康熙只微微一笑,起身牵了胤禩的手,朝着小菊点了点下颌,便当先出了大帐。
此时的塞外已是寒风瑟瑟,前天夜里还下了一场雪,从大帐所在的山包望下去,原先金黄色的大片草甸已经被白雪所覆盖,间或夹杂着不畏严寒依旧盛开的野花,星星点点,象是大自然不经间织就的一张毛毯。
胤褆已经十六岁了,本就得修长挺拨,又穿了一身玄色的箭袖骑服,更是显得英气勃勃,他肩上环着一头母鹿,腋下夹着一头小鹿,被一群人叽叽喳喳的围着,正兴奋的满脸红光。
康熙对这个能文能武的儿子还是很满意的,微笑着看着大阿哥带着一群人行完了礼,便吩咐李德全赏了胤褆一柄蒙古进贡的镶宝石匕首,连跟着大阿哥的几个戈什哈也每人得了五十两银子的赏。
康熙的兴致很脯而小菊的眼睛却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两只不幸被大阿哥所擒的鹿,母鹿被胤褆一箭穿喉,显见得已是活不成了,胤褆方才行礼时,已把它和小鹿丢在一旁,它已经无力站起,鲜血从它原本美丽的颈项处汩汩的流了出来,而它漂亮的眼睛,正注视着在一旁茫然不知所措的小鹿,小鹿呜咽着依恋着,轻着母鹿的脸颊,似乎根本不知道即将到来的是怎样叵测的命运。小菊呆呆的望着,那些人,那些事,飞快的在她脑中掠过,无辜在暖阁丧命的小乘,如风一般逝去的容若,一别经年的胤禩……还有……相望却难相亲的康熙。过往的一切,就象眼前母鹿颈间的鲜血一样,缓缓的,痛苦的流逝了。
“儿臣这就杀鹿取血,请皇阿玛享用!”
“不要!”
小菊回过神来见众人的目光都凝在自己身上,才发现她竟情不自禁的叫出声来,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只是一心不想见那可怜的小鹿失了性命。
“怎么了?你怕血?”康熙转过头来,想起那时他受伤,她望着他的伤口脸色苍白却又不肯离开,强自镇静想要为他裹伤的模样,望着她的眼神不由得温柔起来,小菊抬头时,恰恰撞入了他那双墨如点漆的深潭里,两人的目光只一纠缠,她的脸便微微的染上了一层。
“我……臣妾只是觉得那小鹿太可怜了。”小菊咬了咬唇,这一次她没有再避开康熙的眼,带着丝丝的倔强望着他,“放了它,好不好。”
山间的风吹起她鬓边散落的碎发,拂过她因为刚刚咬过而显得越加红滟的唇,还有她带着期盼,乞求的晶亮眼神,康熙微微一怔,“好不好?”小菊见他不答,心中一急,又再度软语相求,康熙回过神来,在心中低叹一声,身为皇帝,天下的美女他见过不知凡几,比小菊娇媚得多的也未见得能轻易撩动他的心绪,只是因为自己心里已经有了她,故而她的一颦一笑,甚至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也能引起他异样的情愫。
“胤褆,你怎么说?”康熙转头问大阿哥,却见他微张着嘴,两眼发直,顺着他的视线一瞧,小菊的手牵在他的袖子上,正紧紧的抓着不放。
小菊也意识到了自己心急之下的失态举动,脸一红刚要缩手,只听康熙轻笑一声,大手一翻已经飞快把她的手握在了掌心,轻咳了一声又问,“胤褆,你怎么说?”
大阿哥回过神来,朗声道,“但凭皇阿玛作主!”
康熙沉吟了一晌,那母鹿眼见是活不成了,至于小鹿嘛,他只觉下摆微沉,却是胤禩一脸兴奋的用小手轻轻扯着他的袍子。
“让御厨把母鹿料理了,小鹿嘛,就交给胤禩养着,大阿哥,你帮着你八弟一块照拂些。”
众人应了旨,康熙一面用眼色示意李德全把胤禩抱赚一面把小菊轻轻一扯,“天晚了,咱们回去!”
小菊挣了几挣,从刚才起,他就握着她的手不放,全然不顾众人惊诧中带着尴尬的目光,可是她的力气实在没法和他相比,挣脱不得,反而被他握着更紧,而她的动作在旁人看来,也不象是挣扎,倒更象是在向康熙撒娇的样子,亲昵而又暧昧。
小菊是极怕冷的,出来转了这么一圈,手早已凉透了,就这样被他厚实的大手紧紧握着,一股温暖的感觉从他的掌心一波波的传到她的手上,暖着了她的手,也暖到了她的心里。
她转头看着他的侧脸,微微扬起的嘴角,使他看起来没有她记忆中那么的严肃,而是带了几分平时少见的温和,在塞外呆了这几个月,他好象黑了些,平添几分坚毅,眉头舒展着,这表示他现在的心情很好,如果他有什么烦心的事,就算他不说出来,眉头也会隐隐的蹙起……
“在看什么?”听到康熙低沉的声音响起,小菊才意识到自己竟是不知不觉的盯着他看了好久不由得脸上发烫。
康熙望着她脸蛋红彤彤的模样,恍然间竟有时光倒流的感觉,小菊最是害鞋而他,最大的乐趣就是惹她脸红。
心里一热,脚下也不禁快了些,小菊被他带的踉跄了一下,康熙趁机半拥半抱着她,外人看来竟是有些猴急的模样,跟在后面的小多子极是机灵,一看这情形,赶紧朝另几个小太监做了个手势,大家不约而同的停住了脚步。
才进了大帐,帘子都还没落下,康熙双臂一收,已将小菊紧紧拥在怀里,小菊双肩方一动,只听他的下颌在她的头顶轻轻蹭了蹭,随后就是一声满足稻息,叹息里包含着的欢欣那么明显,让她的心一瞬间变得又软又酸涩,她不再挣扎,只静静伏在康熙的胸口。大帐里一时间安静的落针可闻,只听得两个人的续此起彼伏,康熙的怀抱宽厚温暖,还带着她记忆里好闻的龙涎香的味道,让她一投入就沉溺其中舍不得离开,他对她的好,她不是不知道的,虽然自己偏居咸福宫一隅,但是吃穿用度和当初圣眷正隆时并无二致,她虽然涉世未深,却也知道真正的冷宫绝不会是这样的,先帝几位太妃的住处她也曾听宫里的小太监说起过,有几个的处境,甚至比她咸福宫里的奴才尚且不如。一开始她也许懵懂不知,但后来也渐渐感觉到,他虽然不再见她,可却在无形之间张开了羽翼把她呵护着,这些年咸福宫里别的宫嫔或升或贬相继隔开,她原以为后宫新旧更替本是常事,细想来竟象是康熙不动声色之间给了她一方无人侵扰的净地。这些天康熙的心意她看得明明白白,只是,只是她要如何回应呢?
他还是七年前的那个他,可是卫小菊,已经不再是七年前那个天真无邪的卫小菊了。
“小菊,小菊。”听到康熙在她耳边喃喃的轻唤,她回过了心神,强压下心头不舍,想要退出他的怀抱,却被康熙伸手捧住了脸,他深邃的眼直望入她的眼底,“回来!回到朕身边来!”康熙的声音如低柔的嘶语,象是在竭力压抑着什么,却听得她心弦震颤。
她还可以回去吗?
人在,情也在,只是……不能再爱。
“回到朕身边来!”康熙再度低语,的唇已经贴到她的耳爆小菊身子一颤,刚一抬头,他的唇已经迫不及待的压下,温暖的唇含住她的唇瓣,狂猛的吮吸,带着忍无可忍的急切,不容她抗拒,也再不容她逃避。小菊的内心因他突如其来的吻而澎湃激昂,灵魂深处某一种沉睡已久的感觉苏醒了,她不由自主的环住了他的腰,感觉着他的舌在自己的口中灵活的穿梭,深深浅浅的追逐着她的,细腻的索求着她的回应,象是在宣泄长久以来的压抑。
仿佛下一刻就要失去,康熙拥紧了她的身子,从最初狂野急切到后来的温柔款款,但仍在她的双唇上长久的逗留不去,只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