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郡王意图谋反,被丞相沈殊当场格杀。
皇甫瑾瑜当时因为闭目不敢看,所以不知道当时究竟是怎样惊心动魄的场景。
他去问李元享,李元享因为双腕被诚郡王拗断,胸口也被诚郡王击了一掌,彼时正躺在家里的养伤。
他又因为护驾有功,被皇甫瑾瑜封为“忠勇侯”。
李元享将当时的场景描绘的绘声绘色:就在诚郡王扑上来,眼见他铁指如钩,离皇上你的咽喉就差那么半分之时,沈相出手如电,将旁边侍卫手中的长剑夺下,甩手掷向诚郡王的后心,诚郡王顿时一剑毙命!
皇甫瑾瑜无语地看着他,“你当时好像是昏过去了。”
李元享尴尬的抓抓头,“我也是后来问侍卫的。”
皇甫瑾瑜神色有几分惘然,长叹道:“记得朕幼年的时候,皇叔还抱着朕在花园里捉过蝴蝶,没想到,如今他居然要杀朕。”
李元享收了脸上的笑容,正色说道:“皇上,其实我听师父说,上一次你们去温泉洗浴遇到刺杀一事,也是诚郡王指使的。”
皇甫瑾瑜睁大了双眼,惊愕道:“朕怎么不知道?”
李元享低下头低声说道:“我也是偷听师父和沈相谈话才知道的,好像是因为没有证据。”
他抬起头,望着皇甫瑾瑜略带怔忡的脸沉声说道:“皇上,其实有句话我很早就想说了,我说了以后你可别恼我。既然你坐在了这个位置上,就已经无可避免要经历这件事情。如今只不过是一个诚郡王,说不定在你的周围还有无数个诚郡王在虎视眈眈这个位置。你只有尽快的强大起来,才能保护好自己,保护好你的子民。”
皇甫瑾瑜深深吸了一口气,在他肩上拍了拍,点头说道:“放心元享,既然父皇将这个位置传给了朕,那朕定然不会辜负父皇对朕的一片期许。元享,你会永远陪在朕的身边吗?”
李元享脸上绽开一抹笑容,朗声说道:“是,元享会永远守护在皇上身边的!”
皇甫瑾瑜心情好了许多,站起身伸了伸四肢,转头说道:“你好好休养,朕先回宫了。快点养好身子,朕等着你回来。”
李元享笑着点头,见他转身要赚忽然开口唤道:“皇上”
皇甫瑾瑜不解的回头:“怎么?”
李元享沉默了一下,缓缓说道:“皇上,以往诚郡王在时,他与沈党尚可互相牵制,如今他死了,沈党独大,皇上你若是没有自己的根基,只怕,无法压制得住他。”
“五年啊”沈殊轻叹:“瑾瑜,你快点长大吧!”
草长莺飞,时光流逝。
转眼又是三年过去了。
世事变迁,曾经的少年已经渐渐长大,他褪去了身上的绒毛,羽翼渐渐。
刚刚下了早朝,三月初奠气依然有些冷冽,书房四周还拢了几个火盆。
十七岁的皇甫瑾瑜坐在御案前。手拿着一封奏疏认真看着。
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袞龙皇袍,足蹬明黄色的袞龙靴,再衬着他秀气俊美的脸庞,这样一位少年天子,无论走到哪里,都会令宫中无数宫婢痴心不已。
只可惜这位年轻的皇帝,似乎并没有打算要往自己的后宫安排几位如花美眷,至今仍是单身。
所以宫中甚至开始有传言,皇上会不会是个断袖?因为在他身边来往进出的,都是一些英俊秀美的少年郎,比如说那位御前侍卫,却有着“忠勇侯”爵位的李大人;还有那位年纪轻轻的傅侍郎;以及刚从建城回来的谢大人
最最要紧的,当然是那位俊逸绝伦,漂亮的不像话的沈相沈大人
这几个,可都是京中最最有名的几位黄金单身。
这几个年纪都不小了,可是一个两个都没有娶妻成亲的打算,真是不得不令人遐想啊!
几名小宫女偷偷摸摸聚在离御书房比较偏远的地方,小声议论着几位大人与皇上之间那些不可言说的秘密,又小心的偷瞥坐在御座上的皇甫瑾瑜,脸上又是憧憬,又是惋惜。
远处昂首阔步行来一个身材挺拔,猿背蜂腰的年轻男子,端是眉如远山,眸如星子。
几名小宫女忍不住扶着胸口,续加快起来。
守在门口的小录子见到那男子,连忙上前行礼说道:“李大人,您来了,刚才皇上还提起您来着。”
李元享点点头,也不用小录子通禀,自己走进书房,躬身说道:“皇上!”
皇甫瑾瑜抬头见到他,眼中尽是满满的笑意:“元享你来了,东夷大捷,这一次,你功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