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烟花风月 （中） 文 / 海砂

    这戏演得实在太差了！我真是看不下去了，就这种演技还想让我来个英雄救美？我还没傻到会中美人计！虽然冷月的“美”驶格了，但配合的人和演技都太差了。要知道这可都是我以前用烂了的把戏，我能看不出来？而且我要用起来可比她们高明得多！被我上手的，绝对没有落跑的。

    也是，我按二十三世纪的水平要求她们是太高了。

    多年以后，冷月问我当时是怎么看出来的，我告诉他，如果是我□熏心，我肯定就一把撕碎他的衣服，绝对不给他反抗挣扎的机会，尤其是在实力那么悬殊的情况下！更不会和他拉拉扯扯抢衣服玩，而且还关注着别人的反应行事。我自然不能告诉他，“美人计”我原来常用。

    美貌，可以是一种杀人于无形的利器。我深谙此道，所以，光凭美貌对我是没用的，内在美我更看重。当然，内在美的同时外在美也是必要的，我不认为这有什么冲突。

    离开厅堂前，我回头看了一眼。我不知道我要看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回头看。总之，我是看了。如果我没回头，我不知道冷月以后的结局能怎样，虽然他后来说他会去死；我也不用知道我会不会后悔，虽然我后来还是不知道。可是，那只是如果。

    我鬼使神差的就那么回头望了一眼，只那么一眼，就这一眼，改变了两个人一生的命运！也许这就叫作命中注定。

    后来，冷月也问过我，为什么去而复返，我说我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只是那一瞬间，他看着我离去的方向，眼底是深深的绝望，对生的绝望！好像是我夺走了他的生命一样。我的离开，就是他生命的结束？！我当时无法理解他这种表情，但他却成功地在我心上使劲扎了一下，我的心一阵剧缩。

    我沉默的立在门口，天人交战中。那一瞬间已然定格在我脑海中，令我无法忽视。

    夜，寂寞无声。

    良久，身后传来了丝绸撕裂的清脆声音，我才恍然回神。紧接着，悲愤欲绝地喊声贯穿我的耳膜，“不要！”

    下一秒，一个身穿玄缎金边长袍的人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厅堂正中。腰间的伪装饰也已不在它原有的位置，一端高握在主人右手，另一端如毒蛇般死缠住一个人的左手腕，那人表情恶心、面目猥琐，右手压住身下死命挣扎之人，左手高高举起正欲行凶。地上死命的蜷缩着一个人，衣不蔽体。

    千钧一发，一发千钧。

    我表情凛冽，态度傲慢，非要我这样原形毕露吗？讨厌！我轻蔑的呵斥：“把你的脏手拿开！”

    无情回眼莫名其妙的看着我，等弄明白我的意思后，他是又气又笑。我也快被他弄糊涂了，不过，第一次见他有这样的表情，我竟看呆了。

    无情看我发呆，好心示意我地上还有一位呢。哦对！现在不是研究无情脑子和他表情的时间。我收了皮鞭，踱步走到冷月近前，我差点忘了他的存在。

    冷月双手挡着前胸瑟缩在破碎的布片当中，茫然的看着我一步步走近。眼底的无助令人雄。我剑眉一敛，他这衣服是没法穿了。这时，脚门传来微响。

    我回头喝道：“别躲了，还不出来！”

    我以为来者是翠云，不想却是一个清秀可爱的男孩。这男孩约摸十三四岁的年纪，个子不脯一张小脸圆圆的，眼珠子黑漆漆的，睫毛扑簌扑簌的，两颊晕红，一身小厮的打扮。紧张的揪着衣角，半天才从门后挪出来。

    “你是谁？”我好奇的问。这时想躲都唯恐不及，连管事的都没来，他还来做什么？

    “我，我是笑儿。”小人儿惊慌的低着头，局促不安的说。

    “呵呵，我不殊问你叫什么。”我笑了，“那我问你，你在这里是做什么的，现在来这里又要做什么？”我尽量把声音放柔，免得吓坏他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我，我诗子爹身小厮，下午我被管事的叫了去，才才放我回来。”小人儿有些委屈的说。

    笑儿？名字挺不错的，不过若加上姓，冷笑儿？这名字，我还是有点抽。

    “那还不赶快给你家公子找件衣服！”

    笑儿愣愣的眨了眨大眼睛，然后一溜烟的跑进了屏风后的内室，取出一件普通的白色褂子帮冷月穿上，又扶着他起来。

    我沉默的看了他们一会儿，然后对笑儿说：“你去把翠云叫来。嗯，顺便叫他把你家公子的卖身契带来。”

    笑儿先是一怔，随后欣喜的飞快跑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