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月夜醉酒 （下） 文 / 海砂
羽家有很深的忠义情结，从她们历代的祖先都以能成为夜家家主爹身侍卫为荣就清楚了。只是到了夜冰融这一代，贴身侍卫的位置便早早被玄家的人占了去，对此夜羽显多少有些气结的。羽翼上面原有两个姐姐，一个保护上任夜家家主殉职了，一个至今都是夜明珠爹身侍卫。唯独夜羽显这个小女儿，却没有人看好。羽翼面相和夜羽显相似，眉目清秀仪表堂堂，但她的身材在这个时空被看作是太过瘦弱，就像我高挑的俊瘦的身形一样。我可以这样，但是作为贴身侍卫的她却不行，总给人太过单薄的感觉，尤其她的眼中还透着一种可以看穿一切的淡薄，就更没人选择她了。
我却在羽家一堆孙女妹男中一眼就选中了她，其实我是受不了那些身搏过彪悍的女人作为我爹身侍卫的，另外就是她那空明无欲的眼睛让我感觉更加舒服而已。她当时显然是惊讶的，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我能感觉出她的骨子里，并没有对和她一样清瘦的我有什么好感。不知道原来的夜冰融是不是真的无能，但至少在她的眼里以前的我是懦弱的。她只不过是选择了羽家素来的忠义而已，不是选择了跟随我！
但是她刚才给我的感觉却截然不同，正在我寻思着到底是哪不同时，就见羽翼抱着一坛好酒几个玉觥回来了。她回来的可真快！
她跟了我一段时间后，我才从夜羽显的口中得知她虽清瘦，但她的轻功却是一等一的脯尤其目前只有她练成了羽家祖传的绝世武功——如影随形。顾名思义，就像影子一样紧紧覆在对手身后却悄无声息，趁机下手，而对手根本没有反抗的自觉和机会。练成此功的前提就是必须有最顶级的轻功及最快的身法做底子，我不用想就明白为什么别人都没练成了，光看体形就可以了。
“这是什么酒？”她还没到近前，我便闻到了随风飘来的酒香，不禁问道。我对古时的酒可没什么研究。
“主子，这是上好的女儿红！”
“哦！”这也有女儿红？
羽翼示意我不远处的大槐树下有石桌石椅。我走到石桌旁坐下，听她继续道：“这是只有女儿家才可以喝的烈性酒。我想主子今天定要痛饮一杯，就把酒窖翻了个遍，才找出这年头最久最香的女儿红来。”她放下酒坛，开了酒封，我顿时感到酒香四溢沁入心肺。她又摆好玉觥，给我斟了一杯。
“小翅，来，今夜就和我对饮几杯如何？”我顺手把她拉坐在石凳上，也给她倒了一杯。
她没任何执拗，只是眼神流转中有着淡淡的复杂。她看着我淡定的笑脸好一会儿，才举杯敬我。“敬主子！”羽翼一仰脖先干为敬了。
我又笑了笑，郑重的说：“私下里就叫我冰融吧，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长我一岁。”我也向她举了举杯，一干为敬。
羽翼这次是满眼的惊疑，随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低着头恭谨地说：“主子若有什么吩咐，属下定当万死不辞！”
这是哪和哪啊？我知道她是想多了，她怕我是试探她吧。
“快起来！我只不过是不想你和我相处的时候这么拘禁罢了，我也不想把你当成我的仆人或下属，我只是希望我们能成为可以出生入死的朋友！”我抢步扶起她，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继续说道，“你应该比我还清楚我的处境，跟着我确实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弄不好还把命搭上了。难为你了！”
“怎么会呢，我们都是主子的家人啊。何况您还有夜无情呢！”羽翼的语气不定，话中有话。看来她对我今天鞭打无情的事也是有芥蒂的。我终于明白了她刚才一直在犹豫的问题所在。她是怕像无情那样对我无怨无悔的付出，最后换来的也不过是一身的伤痕吧。
“呵。”我苦笑一下，缓缓斟满了第五杯，幽幽说道：“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你可知道无情的选择？”我看着她慢慢喝下第五杯，只是再甜香的美酒，现在在我嘴里也是苦的。
“”羽翼双眉敛了下，却没说话。
我半眯着眼望着那空中的清月，轻轻叹了口气，又斟了一杯握在手中。“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如果她是无情她也会这样选吧，“侍卫！他选的。”第六杯。
不知是月光转了角度，还是我有些醉了，我竟看不到羽翼眼底的光芒了。
我给无情一个选择，也是给他一次机会，同时也为了证实一件事情。他明明深爱着夜冰融，却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而表现得这么无情。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他这么孤傲的一个人委屈至此呢？他对夜冰融的感情只怕是很深很深，深到他自己也不自知吧。只可惜我并不是他爱的那个人，我竟有点嫉妒这个身体的原主人了。
“我打了他。恐怕换作是我，我也不会选择再留下。”我不想解释什么，也不想为自己辨解什么，我做我认为该做的，也无需向任何人解释，我对得起我自己的心！复又斟了一杯，“寂寞世界，谁来靠近，醉过之后，身边冷清清多少爱恩恩怨怨换来今生！”我一遍一遍的低声吟唱。
“主子，你醉了。”
“醉？”呵，我倒是想一醉方休，可惜！我第一次恨起自己为什么酒量如此之好。但，我知道我不能再喝了，再喝我就真不知道今宵身在何处了。我站起身晃了两晃，道：“我是醉了我要回房了”
“其实，主子”我刚要赚羽翼却欲言又止。
“有什么就说吧，反正我也醉了，说不定明天就忘了”
“您其实还有位家人只不过，您已经把他休了！”
“我回去了，你不用跟我，帮我守着无情吧”我罔若未闻，飘飘忽忽的向回走去。
休了？！呵呵，夜冰融还真是厉害，都离过婚了呵呵夜无情该不是那个第三者吧？要不然她们怎么没有正大光明的承认她们之间的关系。呵呵
我一路胡思乱想的晃回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