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再见无情 （上） 文 / 海砂
近日我的伤势逐渐大好，喝的药也终于减了不少。我实在受不了这种古代道药，也不知都是什么东西，黑乎乎的一碗，要多难喝有多难喝，还是以前的西药吃起来舒服方便。不过，要是无情喂的话，我还是会考虑考虑的。我虽不是什么好色之徒，但也不是什么装纯熟女。喜欢的就是喜欢，没办法！就算换了一个世纪也还是一样，改变不了！
我仍然很虚弱，但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我以为我终于可以沐浴在那久违的阳光里时，有四座大山竟突然出现并迅速向我拢来！
我服了！我刚才只说了想出去走赚还没行动呢，就有人去挪出那四座大山来压我。还真没人把我这个家主看在眼里啊。
“我明白你们都是为我好，这次的事我便不说什么。不过，我只想请各位长老记得一件事就好。”难道她们都是飞毛腿，来得这么快？哦！我忘了，她们应该会什么所谓的轻功。
“只要大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纵是一百件事说来也无妨。”她们还是习惯叫我大，毕竟我还没正式行继位礼。
“一百件倒不用，一件足以。”我无害的笑笑。
“大请讲，吾等记得便是。”这几个老女人，其实也不算老，只是我习惯把比我大上十岁的人称作老人。和她们相处也算有段日子了，她们绝对是人中灵、妖中精，这我还看得出来！我若不能驾驭她们几个，我未来的日子可有苦受了。
我微笑着扫过她们每个人的眼睛，里面深藏的东西我原是不想去探究。毕竟我并不属于这里，我不想背负太多属于原主人的东西，我就是我！
她们可以喋喋不休的给我灌输夜家的辉煌和过去，可以不分昼夜的要我记住夜家的大小事务，也可以语重心长的要我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甚至可以替我做主安排夜无情的一切。但，万事终有度！很多事我可以忍，有些事我绝不忍！
“各位长老只要记得夜家未来的家主是谁就可以了。”我说的极其平淡自然，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丝毫的退去。但面前这四位长老闻言却立时脸色大变，“扑通扑通”全部跪倒在地。身后的侍童奴婢也跪倒一片。
“各位长老这是为何？还不快快请起。”我略作惊异状，想要上前搀扶，却又好似身体无力而坐倒在软塌上。
“请大恕罪，吾等逾权了。”我穿来也有两个月了，这是她们第一次在我面前诚心的低头。我一笑，这次就算她谬关，“各位长老都起来吧。年岁大了，可别跪坏了身体。”但对于那些栗抖的侍奴们，我却置之未理。
“谢大不怪之恩。”四人谢恩站起，但没人敢替那些侍奴们求情。
我想这四人如此聪明，自然都会明白我刚刚话里的意思。年轻一代的后备军可有的是！
我笑容一敛，转而对那些侍奴们说：“如果有不愿意伺候我的，可以到明长老那去换个主子伺候，或是去账房支了银子走人，我绝不为难；但若想留下，以后怎么做，自己可长着记性。我不喜欢被同一块石头绊到脚，也不喜欢重复同一句话。”这话里面的含义，我可不光是对这些侍奴们说的。
挥手打发了这些我从开始就看不上眼的侍奴们，谁让他们是来替代无情的。这个时代果然男人娇弱柔美女人魁梧强悍，光看看这几个长老和那些侍童的差别就知道了。我已在朦胧的铜镜中和水的倒影里看到一张和前世一模一样的俊脸，否则我若真长成她们那样，保不准撵我想不开一头撞死了。我前世的审美观严重受到了打击。但，无论如何我是不喜欢娘娘腔的，只是这个时代哪会管我喜不喜欢，好在无情不像他们那样。如果无情一走三晃，说话嗲声嗲气的，我非抽死不可。总算老天对我不薄，留了一个正常的给我。可是除此之外，这个贼老天竟丢了这么一个超级烂弹子给我！
我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从愤愤中又恢复了赖皮的笑，然后才对着四个若有所思的人说：“各位长老刚才言重了，我不过是想出去晒晒太阳，这其实也是为了身体着想。我若再躺下去，骨头非酥得掉了渣不可，而且肌肉也容易废用性萎缩，还可能造成胃肠功能紊乱，甚至月经失调什么的”虽然那个讨厌的大姨妈这两月来一直没来看我，我挺庆幸的。毕竟这个时代可没那些方便的卫生用品可卖，也省得伺候我的侍童们尴尬。可是这个身体好说歹说也有十八岁了，瞅着身体器官什么的也挺正常的，怎么就没来那个？我估摸着肯定是失调了，否则最近怎么火气也渐长。
我也不管她们懂不懂现代医学，有的没的都往外蹦。我还想再找点论据来说，结果最后一句话一出口，便引起那几个老女人一顿脸抽。我用莫名其妙加极其无辜的眼神瞅着她们看，心想，你们什么都不懂还笑话别人？
“大失忆也真失的干净。”终是那个巧舌如簧却心直口快的明家长老夜明珠，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就笑，我也不反对，但拜托您能不能不一笑三颤！也不看看自己那堆肉，名字的“珠”字换一个，保准更贴切。我翻了翻白眼心想。
玄家的那位夜玄思本是个冷峻人物，此时却似笑非笑，眼底的光芒也更加复杂起来。
灵家的这位当家夜灵泉虽也面带微笑，但看起来还顺眼。在我看向她时，她没有躲避，而是深施一礼回我说：“大忘了，月精乃是男子的例事。”我赞个！不愧是搞特务的，演戏跟真的似的。不过，看她们其余三个的表情，好像她说的是真的？我暴汗！我怎的忘了，这个世界可是男人生子，就多个月事也算不得奇怪。
“大已有精力和吾等开些玩笑，足证明大的伤势确实已无大碍，想必也适合到户外走动走动舒舒筋骨。”还是羽家的当家夜羽显有前途，知道替我出来圆场。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借口我要休息一下，便都打发了去。
刚要懊恼自己刚才丢人的事，却听见走到外面的夜明珠说，“大明明什么都忘了，甚至忘了常事礼数，但给人的感觉却又什么都知道，总觉得她比以前还可信可靠，你们说是不是！”
我不知道是我内力提高了，还是夜明珠故意的，总之我是听得清清楚楚。虽说没听见其他人怎么回答的，但我明白她们是在告诉我，她们信我服我！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