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来龙去脉 文 / 三板斧

    巨鸦直升飞机组成菱形编队，飞入无尽的黑暗夜空，运载科学家的直升机KR-23居于编队的中央，明显这些“货物”依然是被重点保护的对象。

    夜晚的高空，寒冷刺骨，霍夫曼把滑动舱门关上，呼啸的风声就听不见了，虽然还可以听见轰鸣的旋翼声，但是感觉安静了不少，舱内也温暖起来。

    程乐山注意到，从训练营开始，每次乘坐直升飞机从来都不关闭舱门，这样能够很清楚地看到机舱外的情况，这还是第一次乘坐封闭的直升飞机。

    直升飞机隐蔽飞行模式，照明灯变暗，只够猎手们勉强看见彼此的面孔。

    霍夫曼关上舱门之后，就朝第九组的猎手走过来，大家连忙立正。

    劫后余生，霍夫曼的开场白不是安慰，而是质问：“是谁，出的主意劫持自己人？”

    “是我，长官。”程乐山而出，虽然实际上偷袭丹尼斯中尉几人是在和几个队友眼神交流之后才决定的，但是他觉得自己必须承担这个责任。

    霍夫曼盯着程乐山，说道：“那你就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么干？”

    “长官，从逃生舱弹射开始说可以吗？”程乐山觉得这经历太离奇，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当然，每个细节都说一遍。”霍夫曼挥手让所有人坐下，他有预感这会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于是，程乐山就把第九组的遭遇整个说了一遍，另一艘逃生舱的经历，安雅和倒霉蛋做了补充。

    很多经历中想不明白的事情，回头在对别人描述一遍的时候，就会豁然开朗，程乐山一边说，一边把很多事情想通了。

    就像那个叫马克的科学家说的，两个逃生舱都掉在林中空地上的概率为零，但是偏偏发生了这种事情，随后，他们发现中的树木可以因为外界环境的变化而变成能够自由移动的树妖，可以这么解释，当逃生舱从天而降的时候，中的树木避开着陆点，所以，并不是恰巧两个逃生舱都落在空地上，而是给两个逃生舱让出了空旷的着陆点。

    “我也没说过来这里不会挨自己人的子弹。”霍夫曼把话顶了回来，倒霉蛋不敢再出声。

    不一会，丹尼斯就收到了总部的回应，走回来说：“控制中心回应，编号AM243084的自动武器装配于114号蝙蝠式无人机上，在五个小时之前控制中心就失去和114号无人机的联络。”

    五个小时之前，那时候星河号飞船还没有遭到袭击。

    安雅哼了一声，说道：“听起来谁也没有干系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无人机难道会发神经自动攻击我们吗？”

    “说些话帮不上任何忙，”霍夫曼打断了安雅的话，他很不喜欢听下属抱怨。

    安雅和倒霉蛋亲自经历了无人机的攻击，差点就没命，现在不让他们发几句牢骚，表情上看得出很不痛快。

    霍夫曼看出了两人的情绪，语气坚定地说：“听着，我知道，被自己人害了的感觉不好受，我也体会过，但是在事情搞清楚之前，过度的抱怨没有好处，只会让事情更糟。放心，我会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管是谁是纵了这次袭击，不管他妈的是谁，我都会把他揪出来，在此之前，我需要你们对自己的战友有信心，对猎手部队的指挥有信心，你们是否还信任我？”

    安雅和倒霉蛋多少感到一点宽慰，回答：“是，长官。”

    程乐山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问道：“长官，星河号……怎么样了？”

    “受了重创，不过威廉这个老真是厉害，设法迫降在了海上，随后我们就呼叫了支援，现在船上的人员都被保护，很安全，我随丹尼斯的救援编队来找逃生舱，过程就是这样。”霍夫曼三眼两语就把过程说完，程乐山注意到他身上的黑色紧身背心散发着潮湿的海水咸味，心想其实星河号上的遭遇也可以大说特说一通，不过霍夫曼是长官，他没有必要对下属一五一十详细汇报。

    大个子追问了一句：“长官，是什么袭击了星河号？”

    霍夫曼不知道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还是没有听见这个问题，直起腰说道：“伙计们，今天你们表现得很好，虽然有些事情的处理上你们可以做得更好，但是作为第一次执行任务的猎手，表现已经足够好了，赶紧睡个觉，我们还有几个小时之后才到浮岛。”

    这是他们认识霍夫曼以来，听到霍夫曼说过的最大的一次褒奖了，以往听到的大都是严厉的训斥，这表扬让大家感激涕零。

    但是，程乐山也发觉，霍夫曼在隐瞒什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