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文 / 贡茶
方御医等人侧耳听着,突然就听到夏仲芳惊叫一声,接着“咚”一响,是沈子斋闷哼声。
“哥哥,你没事么?”沈玉仙待要冲进去,却被季鸣春拉住了。
里面传来沈子斋的声音道:“没事。”
一众人听了,这才松口气,一时又疑惑,适才“咚”一响,难道不是王爷摔地下了?
沈子斋适才摸进裙底,便被夏仲芳踹了一脚,踹到榻下,这才爬起来,现只觉浑身发热的,又扑了上去,按着夏仲芳不让她动弹。
夏仲芳又羞又急,挣扎着道:“王爷,奴家只负责喂,别的可不行。”
沈子斋带笑道:“本王只吸,也没干别的呀!”他摸得夏仲芳全身发烫,知道这情形正是方御医说的气血奔涌,一时俯头,到底是吸了最后两口,方才松开夏仲芳。
钱婆子和青竹来扶夏仲芳回房时,便觉着她比昨晚还狼狈一些,好像被吸的不是,而是被吸血了。
这里方御医已是冲进去帮沈子斋把脉,惊喜道:“血气足了许多呢!料着半个月时间,王爷便可以出门子了。也不须一年,定然可以出清余毒的。”
沈子斋适才差点逞了威风,也略略得意,俯耳道:“老方,本王觉着力气大了许多,接着夏娘子时,她都没力反抗了。”
方御医回道:“王爷是觉着能御女了?”
沈子斋道:“难道不能御?”
方御医低声道:“王爷身体余毒未尽,可不适合御女。最好过得几个月再说。”
也是说,本王就是想了,也只能光想想?沈子斋有些婉惜。
夏仲芳那一头,直到泡进浴桶中,双腿还软得抬不起来,只悄和钱婆子道:“王爷可猛了,差点就……”
钱婆子给她洗着背,见她胸前几道青印,忍不住问道:“不是说王爷病得起不来,不能出门么?现下居然能弄得你……”
夏仲芳脸红如血,伸头在桶沿上轻叩,低声道:“昨晚初见,倒是觉着他病弱,今晚见了,虽还病弱着,扑上身来时,那股子力气,可是叫人后怕。”她说着,忙忙闭了嘴,不再多言。
钱婆子想到什么,一时暗喜,咦咦,要是王爷瞧中芳娘,芳娘以后岂不是成了王府贵人?那时老身是她身边的婆子,自也扬威呢!
夏仲芳却是想着和何嬷嬷约好时间上学的,因怕第二日起不来,一再叮嘱钱婆子看好钟点,到时喊醒她,叮嘱完,这才上床安歇。
第二日一早,夏仲芳倒是自己醒来了,一时收拾完毕,用了早膳,这才往晴雨阁去了。
到了晴雨阁还早,因沿着阁边走了走,欣赏一番风景。
两人忆及旧事,都有些感叹岁月飞逝。
说及王状元夫妇,何嬷嬷跟莫婆子道:“前日倒是听闻,圣上已下了旨,要调王状元回京的。他们一家,也算苦尽甘来了。”
王状元原名王星辉,当年二十岁考中状元,策马游街时,因其才貌出众,自是扬了名。同一年,迎娶京城才女韦清眉,夫妻恩爱,慕煞旁人。
只王星辉不过高兴一年,便因一事惹怒皇帝,因贬到潮州去,全家随行,一个也不许留在京城。
那时沈永泰和王星辉交好,自然为他求情,却被皇帝喝斥了,只得悻悻退下。待送走王星辉一家,沈永泰才知晓王星辉被贬的真正理由。
原来太子沈永昌之前看中韦清眉,有意纳韦清眉为侧妃,便令礼部去问韦清眉时辰八字,不想韦清眉以病为由推托了,礼部回禀了太子,太子虽郁怒,因着韦清眉之父有清名,便不想逼迫于韦清眉,只搁下此事。不想没多久,韦清眉却和王星辉定了亲。待王星辉中了状元,韦清眉便和他成了亲。
这一口郁气,太子生生忍了两年,至王星辉在官场渐得意时,太子才设局,让他中圈套,给他重重一击。
在王星辉淡出京城二十年后,不想这会皇帝又记起他来,却要调他回京城。
她们这里讨论王星辉,沈子斋同样得了消息,知晓皇帝已下旨调令王星辉回京的事。
乔绍元道:“这是天助王爷啊,正发愁朝中没有王爷的心腹官员,皇上就调王状元回京了。”
罗君用也道:“皇上记起王状元来,定然是要重用的。只王状元硬气,回来也定然不会依附在太子门下,只会记着旧情,向着王爷。他们王氏一族,本是世家,虽因王状元之故,这些年不能得到重用,但随着王状元归来,王氏一族必然重新抬头。到时形势自然有利于王爷。”
乔绍元道:“听闻王状元有一女今年十六岁,未许配人家。待他们上京,王爷马上派人去议亲,只要和王状元结成亲家,他们王氏一族的力量,以后便是王爷的力量。”
沈子斋点头道:“听闻当年,阿爹阿娘便有意和王家结亲的,只那时本王还小,而状元夫人还未有孕,才没有作实亲事。如今重提亲事,想必王状元不会推拒的。且他和太子有隙,除了跟本王结盟,怕也没有其它法子了。”
乔绍元和罗君用又献了计,因怕沈子斋劳累,便告退了。
沈子斋睡了午觉起来,精神略好些,这才着人唤了苏良来问话,问得夏仲芳正在学写字,便笑道:“娘倒是挺上进的。”
苏良道:“夏娘子出身小户,倒没有各府里小娘子那样娇气,却好侍候。现何嬷嬷布置了几张大字,她也不睡午觉,却是写了好几张出来,晾了一室,经过时,墨香飘飘的。”
沈子斋一听,嘱道:“把上次宫中赐下的好墨给她送去。”
苏良忙应了,一时忖度,王爷这是关怀夏娘子了?
沈子斋又嘱苏良道:“去吩咐她补个觉,今晚还要过来呢,到时可别睡着了。”
苏良瞥沈子斋一眼,垂下头应了。
沈子庙默默:午间不睡觉,今晚如何有精神陪着本王滚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