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和阎王爷抢人 文 / 粉笔琴
到底是女牢头,一飙起来,还是很凶神恶煞的,立时就把那男人吓的不敢出声了。
“这,这是怎么了?”
生火煮布的仵作听着动静走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画面,自然惊骇。
秦芳此刻把两人也都绑好了,闻言则说到:“我要救人,借他们东西一用!”说罢随手扯了两块破布塞进了两口子的嘴里,冲着沈二娘喊到:“二娘,快把灯和酒给我弄进屋里去!”
二娘应声动作,秦芳眼见两人没法阻挠了,便冲着他们说到:“我无意伤你们,更不想冲撞死宅但人命大于天,我必须救那个人,若有得罪,等我救完人,再和你们道歉都可以,还请体谅。”
她虽然看不上这两个人,却也知道古人讲究起来,认死理的吓人,所以她匆匆说了这话,立刻就往仵作身边去,朝他要着锤子榔头等物件。
这里是义庄,东西是有,但常年和死尸打交道的地方,病毒之深可以想象。
秦芳仗着火葬准备的酒水足够,拿了一些给仵作用来添加到水中去煮东西,剩下的则几乎完全拿去浇了停尸房的地不说,更用酒水给明仔好好清理了一下。
而后又把姜切片捣碎的弄了一些放在手爆这才去关注明仔的强心状态。
有了这么一阵缓和,强心针的药效已经发了出来,秦芳心里踏实了一些,看了看屋里放置的灯,确定亮度够,便冲沈二娘说道:“二娘,你去一趟相爷府求见药王,告诉他,我需要他来此出诊,只要他来,我就会给他他想要的东西。”
“哦,好。”沈二娘应着,立刻出去了,秦芳也从器具里把麻醉针拿了出来,给明仔注射了。
“但愿你时间够。”秦芳口中嘀咕了一声。
明仔撞柱,伤的是头颅,她一看情况,便明白是脑硬外膜血肿。
“那你家人呢?”
“还有啥家人啊,军户虽说留根,可我那弟弟命不好,我在随军的时候,他们赶上一场瘟椰连带着娘老子媳妇儿的都病死了,我家就我一个了,要不然,我干嘛睡棺材里?不就想着万一撵睡不起来了,自己就把自己给殓了呗!”
秦芳听着这话看了他一眼。
一个老人家,野路子的军医到仵作,也真够难为的。
“怪说不得,你不嫌弃我,原来到底算自家人。”
这话说的寇老狗眼里一亮:“郡主抬爱了,那些嚼舌根的话,我是不信的,王爷是什么人,还有王妃是什么人?当年我都是看得到的,虽然远着些,可到底都是金枝玉叶的,那些污蔑的话,我才不信!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我懂!人家这是看王爷手握重兵,怕威胁了他,这才先泼的污!”
“这话你也敢说啊?小心被人听见,株连了你!”
“有啥不敢说的?我就一条贱命,一辈子老实人,只说实话,不诓人。”
秦芳此刻已经分离到露出了颅骨,当下便冲寇老狗说到:“老狗,接下来,你可撑着点啊!”说完便抓了煮好的凿子和榔头,这就在露出的颅骨上凿了下去。
救治,在寇老狗的生涯里,从来不是这个画面,大约只有害人谋杀才会如此,他一时有点意外,睁大着眼看着秦芳拿着凿子凿,听着那一下下咔咔的声音,忽然发现自己的骨头都有些森森的寒意。
可是,他看向了郡主的眼,他看到她那双眼的专注与急切,哪里又有半点杀戮之气呢?
而此刻,屋外的被绑着的两个人却是脸色惨白。
因为透亮的屋里映衬出的身影,那就是一个人站在旁边瞧看着,而另一个则是拿着榔头凿子的在敲人脑袋。
夫妇两个对看一眼后,面色已经恐怖,那妇人更是急得使劲的顶着那男人的身子,终究是把他给顶的站了起来,他看了妇人一眼后,点点头,便是像个兔子一样的蹦达着从义庄的院门里蹦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