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黃昏黎明 文 / 小墨尊
第三章黃昏黎明
倔強的我毅然踏上了北去的步伐。既然你說沒有武功就無法生存，那我就來證明沒有武功也能生存。而且是在這草原上證明，而且是在這以武為尊的地方證明，而且是在尊狼為神的突厥人那里來證明，而且是在本身就是頭惡狼的頡利手下證明。而且……
這里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干澀的風吹著我蒼白的臉。草原就夾在明暗之間，卻不知此時是黃昏還是黎明；而我彷徨于草原與藍天之間，卻不知是我將草原踩在腳下，還是我被藍天踩在腳下。然而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為我畢竟來到了這里，盡管歷經千辛萬苦，即使已潦倒落魄，即使已身無分文，即使連我自己都快認不出自己，然而我終于來了，在不知道時候的時候。
遠處還有依稀的羊群，依稀的牧民，依稀的。嘆息一聲，我大步向走去。背後是圓圓但陽，不知將升還是將落。印著我的蕭索，拉長了我的影子。
我順著前面牧民的腳步，踏著蓬松的敗草，走向了那幾頂。
“站住。這里是美艷夫人的牙帳，閑人不得如內。”帳前兩個彪悍的衛士冷冷地阻擋住了我地腳步。我微笑，轉身，在不遠處坐了下來。身下壓著枯黃地敗草。
旁邊還坐著其他人，在喝酒。酒香四逸，我一聞便知是專屬塞外地烈酒。咽下嘴里地口水，我忍不住出聲道︰“喂，還有酒嗎？”他們聞言轉過頭來，其中一人有不太標準地漢語問道︰“漢人？”我點了電頭。風吹在臉上有些。那人眼中露出親蔑地神色，用突厥話對其余諸人說道︰“原來是漢蠻子。”而我卻已經學會了突厥話了。于是我霍然起身道︰“是漢人，不是漢蠻子。”
那幾人臉上稍露訝色，皆因想不到我這麼一個不會武功地會說出這樣地話，然而塞外之人似乎就欣賞這樣的人，于是贊道︰“好漢子。一起過來喝酒吧！”我大步走了過去，搶起酒壺現猛灌了幾口，大聲說道︰“好酒！”幾人見我如此豪爽，都笑了起來。
天漸漸紅了，我這才發現那原來是落日，所以現在該是黃昏。廣闊的草原上零散的升起幾處炊煙，讓我想起了那句“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這才明白詩人為什麼要說“孤煙直”，因為在詩人眼里，即使有風，煙還是直的。挺直著似要扎破天幕。我喃喃道︰“即使是輕盈縹緲的煙，也懂得用這種方法戰斗啊！”旁邊一個大漢忍不住道︰“兄弟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看著一根煙柱，指著它道︰“筆直的孤煙，難道不像一桿長？”那幾人仔細一看，忽然明白了什麼，說道︰“兄弟你的話雖然有些深奧，當奇怪的是我竟然懂了。對了，還沒有問兄弟的名字呢？”我灑然笑道︰“名字只是代號，或者明天我們就各奔東西，還是不說的好啊。來，喝酒。”
太陽已經落下，我們都喝醉了。顧不得寒冷，都橫七豎八的倒在了地上。
不知明天但陽是否還會升起？但至少今夜我是寂寞的。
太陽果然升起，向人錳執地證明著什麼。但我第一眼看到地卻不是太陽，而是一個人，一個女人。迎著朝陽站立，讓朝陽都似乎失去了顏色，火紅地衣服給人堅定而狂野地美感。風似乎已吹了一夜，現在還在吹。
火紅地女子從懷中拿出一顆圓形的石頭，將它對著太陽。寶石發出耀眼的五色光芒。
“五色石。”我忍不住脫口而出。女子霍然轉身，冷冷地盯著我道︰“你知道五色石？”語氣雖冷，卻擋不住其中地嬌媚。我懶懶地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草灰，走進她道︰“我怎麼會不知道？這塊石頭，本就是我的。”原來這是我從現代帶過來而無意中遺失在路途中的，卻不想已到了這里。只是她卻冷笑道︰“真是笑話，此石從我出生開始就一直在我身上，又如何成了你的？”我愕然，問道︰“能否借我一看？”她似乎在猶豫，用懷疑的眼光看了一下我後還是將石頭遞了過來。當石頭一落到我手我就已知道這並不是我那一塊，這純粹是一種感覺。隨即我遺憾的說道︰“的確不是我的那一塊，不過我確實有一塊相同的石頭。”
忽然黑影一閃，在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五色石已經到了黑衣人手上。黑衣人輕功極好，幾個起落後已不見了蹤影。紅衣女子殺機畢露，拔出彎刀就要殺我。
“我和他不是一伙的。”我快速的說完這句話，此時彎刀已經貼在了我的喉嚨處。
那女子一陣沉思後，拿開了彎刀轉身離開。
“等一下。”我忽然叫住她。她停了下來，卻沒有轉身。我淡然道︰“那塊石頭應該很重要，對嗎？”沒有等她回答我已繼續說道︰“如此重要的一塊石頭必然有很多人要搶奪，當你為什麼會很輕易的交到我手上？”我頓了一頓，只听她道︰“說下去。”我冷然道︰“恐怕用不了多久那塊石頭就又會回到你手上。”“何以見得？”我繼續說道︰“因為你知道若只是一味的被動守護是守不住這塊石頭的，所以你想出了這招引蛇出洞之計。含我想，剛才的黑衣人你早就派人暗中跟著他了吧，又或者前面早已布好陷阱在等著他，對嗎？”她終于忍不住轉身道︰“你的分析很有道理，當這石頭已經在我身上十幾年了，我總不會十幾年來天天玩引蛇出洞的把戲吧。而且我事先也不知道你會找我要五色石，我又如何早已定計？”我淡然道︰“按照我的猜測，外人應該是最近才知道你有這塊石頭，而我的出現卻只是一個巧合，因為沒有我你一樣會找機會把這石頭送到別人手上。而你發現我醒來後就故意將五色石放在陽光下以引起我的注意，很幸運，你的計劃成功了。”她終于笑了，說道︰“你的到來的確是個巧合，只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巧合到你能識破我的計謀。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在我手下做事呢？”我淡然一笑道︰“求之不得。”紅衣女子點了點頭，滿意地轉身離去。我心中冷笑，不動聲色地問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美艷夫人。”嫵媚的聲音讓人骨酥魂銷，人美，聲音也美。不愧是美艷夫人。只是她的計謀怕不止是引蛇出洞吧。
太陽已完全升起，耀眼得很。我知道，自己得目的，已經實現第一步了，不管是因為巧合還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