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一 春闺一梦 文 / 安七七
天边泛起鱼肚白,众人折腾了一夜,皆是困乏不已。
好在赭石体内蛊已去除,事情来龙去脉也总算清楚。众人出了赭石房门,各自散了。
璧嘉吩咐朱砂带蓝君儿去庄内客房歇着,且不准声张,又着人收拾新园内的主屋,才随龙天肇回到东园。
折腾了一宿,璧嘉进了房门便倒在那罗汉,踢了绣鞋,合了双眸,听见龙天肇合门插闩的声音,才道:“你当真相信那蓝君儿是自己想出下蛊于我,加害于天影的计策的?”
龙天肇脱了罩衫,亦是一脸疲累,也顾不得洗漱,便去那雕花牙躺下,只应她两字:“睡觉!”
连日来,无论是在东园还是新园,为了顾及自己的安全,璧嘉虽不愿意,但始终与龙天肇同屋而矛一直以来都是璧嘉睡在,龙天肇睡在罗汉床或是软榻上,如今见龙天肇这样,璧嘉想也未想便开口嚷道:“你睡在,那我睡哪里?”
龙天肇回她一句“随你!”便不再出声。
璧嘉气鼓鼓地愣在原地想了片刻,恍然大悟道:“对呀!让你那老相好搅晕头了,下蛊之人已经落网,我干嘛还要跟你共处一室,终于可以踏踏实实、放心睡上一觉了!”
言罢,璧嘉下塌穿好缎面绣鞋,起身便往温泉水榭那边回廊走去。
人还没过回廊入口,身后便伸过一双铁臂,紧紧将她纤细的腰身箍住。
璧嘉被龙天肇拖着,不得已脚下倒着往回赚一双素手奋力去掰龙天肇的大掌,口中嚷着:“你这又是要做什么!”
龙天肇着实累坏了,不愿跟璧嘉多做口舌纠缠,将她拖回屋来,三两下除了她的外衫绣鞋,将她扔到牙床内侧,自己便又倒下去。
璧嘉坐在,一掌打在龙天肇背后,秀眉拧成两个小结,“你这是要做什么!你要想人陪你,便去唤那蓝君儿过来,她自是乐意得很!何苦在这里同我纠缠!”
龙天肇动也不动,只是吸吸鼻子,道:“一股醋味!”
璧嘉更气,抬腿去踢龙天肇,龙天肇被她踢得几乎滑到床爆才一翻身,将璧嘉压在,苦笑道:“龙夫人,能否看在你夫君已经一日一夜没合眼的份上,消停些吧!”
璧嘉哪里肯依他,挣扎更厉害,俏脸涨得通红,咬牙切齿道:“谁是你夫人!”
话音未落,璧嘉只觉得身子被龙天肇长臂一勾,脸颊便直直撞在那温热宽阔的胸膛上。
龙天肇一手搂紧璧嘉,一手赏了璧嘉那圆翘的粉腚一个巴掌。笑道:“你既然猜到蓝君儿身后必有他人指使,还不老实在我身边呆着?睡觉!”
似是命令,却又在情在理,叫璧嘉反驳不得。
臀上微痛传来,璧嘉只觉得双颊更红,又挣不开龙天肇的双臂,只好把脸埋在他胸前,枕着他的左臂,不再动弹。
言罢,璧嘉便直直盯着龙天肇的眸子,等着看他吐出的是哪个女子的闺名。
“你这妖精,睡傻了么?”龙天肇也唇角上扬,抬手去撩璧嘉耳侧的碎发。
璧嘉大惊,她已封了龙天肇周身大,此刻他应该动弹不得才对,怎能抬手去扶她的发?
大事不妙!
璧嘉急急起身,却被龙天肇一把又拉回怀中,笑道:“今日觉得你格外美。”
璧嘉咬牙使出全力,腰上的力道却还是挣脱不开,动弹不得,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嗲声道:“人家要龙爷唤一声人家的名字!”
龙天肇侧过头,把璧嘉的身子又往怀里按揉的更紧,薄唇含住璧嘉柔嫩的耳垂,舌尖轻轻滑过那冰凉的银耳坠,柔声道:“睡觉也不把这些叮呤当啷的玩意儿摘下来,也不怕划伤了脸。”
璧嘉气结,耳侧被他的气息吹的又暖又痒,挣又挣不开,只能抬手去档龙天肇的薄唇,却还不死心,“人家想听龙爷唤人家的名字嘛!”
“小妖精,今日可是吃错什么了,怎么这么温柔?”龙天肇去吻璧嘉的青葱玉指,声音似已是安奈不住,气息都粗重起来:“不是说过,不要龙爷龙爷的叫,怎么又不听话……”
璧嘉还想再问,龙天肇的大掌却已探入那薄薄的衣襟里,隔着那丝质的兜儿,撩拨着那尚未绽放的。
果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璧嘉没算到以自己的内力居然封不住龙天肇的道,本想捉弄人家,现在却反被人家占了便宜。
狠狠一咬下唇,敛下胸中闷气,才又开了口,声音已不复娇柔之意:“龙大哥?你可是愿意听这个称呼?”
龙天肇低笑着,手上动作并未停下片刻,一只大掌撩璧过嘉的小腹,往她双腿间探去。
璧嘉奋力挣扎,身子却愈来愈软,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娇颜通红。
“你这丫头,口口声声不想嫁给我,那蓝君儿一来却吃醋到这个地步!我昨夜不是说过了,龙夫人的名分,你沈璧嘉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龙天肇欺身上来,将璧嘉困于身下,含笑吐出这句话,不待璧嘉回答,便含住她的樱唇,用力吮吸着她口中叼蜜。
璧嘉身子虽软,意识却未涣散,听龙天肇如此说,眯眼去看龙天肇的眸子,那一双黑眸中情意点点,又清清楚楚叫出自己的名,璧嘉开始怀疑那春闺梦藏在耳坠里日子久了,是不是失效了。
龙天肇看璧嘉直直盯着他瞧,喉结一滚,抬头吻上璧嘉的眉眼,道:“今日你倒是奇怪,怎的这般性情大变,到叫我有些不适应!”
璧嘉心里烦乱,只觉得体内纳热毒直直冲上脸颊来,似要发作,龙天肇的禄山之爪撩拨的她身下一片湿濡,身子不觉得也轻轻颤了起来,手上虽然无力,却还是去推龙天肇的胸膛,口中低声骂道:“鬼才管你适应不适应!放开我!”
龙天肇哪里肯依她,笑一句:“妖精本性又了?”一抬手将璧嘉的两只腕子都擒住,拉到头顶,看璧嘉在自己怀里想离了水的鱼儿似的挣扎,又低头含住她的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