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二 文 / 安七七
涌进来的大批人马七手八脚把沈璧严抬了出去,少主自幼随毒圣学习毒理,若能使他中毒,可见这下毒之人是何其能耐。惊慌的沈家护卫呼啦啦冲进来,又呼啦啦冲出去,甚至没人注意到目瞪口呆的李靥。
直到人声稀了,百灵才怯怯的凑上来,小声问道:“翁主,你把我支赚是要下毒啊?”她从小跟着她家翁主,一贯觉得翁主最温柔不过,怎么可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此番南下,翁主对外只言拜师学筝,可究竟是来做什么,她猜也猜到五成,翁主同乃长空之间,她是最清楚不过,想必翁主是不愿南下同沈家少主有什么瓜葛的,只是翁主这手段……未免……黄了些吧?
百灵一言,李靥才回神过来,急忙从发间拔下银簪子,去试酒壶中的余酒。
“奇怪……”李靥盯着簪子尖端滴下来的晶莹液体,忍不住凑上去闻了闻,“难道是那酒盅?”
“翁主,不是你干的啊?”百灵总算听出端默瞬间冷了脊梁,若是旁人所为,翁主要是中毒,那可就糟了!
李靥蹙着眉,一撇嘴,又用银簪子去拨弄盘中的菜肴,“亏你想得出来,我哪里会下毒……再说我把他毒死了,回去可怎么向皇叔和父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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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璧严中毒一事使得一行人马被迫滞留在炎州城内,好在这毒不算狠辣,沈璧严似乎自己随身也带了解毒之药,又隔一日,便已无大碍。
只是奇怪的沈家护卫在此之后皆是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
李靥不明就里,打发百灵几番打听也未得知其中端默只得振作精神再想主意接近沈璧严。
起行之日的清晨,李靥非常客气谨慎的亲自叩响了沈璧严的房门——一来机不可失,眼看便要到了姑苏城,她总得叫沈璧严看上自己一眼,二来,沈璧严这毒中的蹊跷,沈家护卫都一派心照不宣的忍俊不禁,叫她疑心旁人皆是误认为她便是那下毒的罪魁祸首。
沈璧严一席月白色轻衫,开了门扇,倒是没想到门外之人会是翁主,略略惊了下,便收敛生气,躬身一揖,“翁主大驾,有失远迎,万望翁主赎罪!”
凤目中怒光点点,珍珠般的贝齿狠狠的合着,李靥瞪着眼前这个高大但低眉顺眼的身影,心下万般委屈万般不满纷纷涌起,想她堂堂天家翁主,已然屈就至此,怎的沈璧严竟然这副对待烫手山芋的表情对待她?心思纠缠间心口一阵酸胀,不觉连眼眶也红了起来。
沈璧严仍是低眉顺眼的模样,瞅着那裙摆一旋,就要往屋外去,心下也舒了口气,哪知李靥不知是因为太委屈还是太生气,竟然转身便撞在了门扇之上。
这一撞,李靥更羞更气,又稳不住身形往后一个趔趄,当下便惊的叫出声来。
沈璧严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未及细想,本能的便伸手去扶。
脊背撞上一堵坚硬的墙,陌生的气息瞬间萦绕周身,深沉绵长的气息吹在耳爆叫李靥脸儿乍然做红。
这“肌肤之亲”来但突然,二人都全然没有心理准备,李靥身子僵着,全然丧失了反应能力。
沈璧严却在回神之后,被炭火烫到一般松开了扶在李靥腰间的手,可二人距离尚未拉开一寸,李靥便又惊叫着跌回了他的怀抱。
……她精巧的盘丝翡翠耳坠勾住了他斜襟的盘口。
一拉一扯,耳唇上的牵扯叫她痛的水雾弥漫上了一双凤目。可偏偏越是痛,越是解不开那莫名的纠缠。
一时间礼数修养全忘了,只剩下耳唇上真实帝痛和心里的羞气窘迫,一开口,声音已是带着哭腔的抱怨,“你快些弄开这劳什子啊……”
沈璧严勾首低头,急忙去解两人之间的那个“瓜葛”,怎奈那针头线脑和银丝翡翠盘根错节似的,太过纠缠,太过细小,叫他那摆弄惯了刀剑的大掌一筹莫展,越是着急就越是解不开……
复更了,亲们久等了,安安鞠躬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