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初平四年冬,十一月十六,张彦带领徐盛以及三千多兵马,押运着十万石粮草,从下邳出发,开始返回彭城。
临行前,张彦让周逵暂时代替下邳相之职,让陈应掌管所有兵马,督促吕岱、邓毅、王波等人加强训练,以备不是之虞。
不过,在送行的队伍里,张彦并没有看见陈群,这让本来心情就不怎么好的张彦,又增加了一丝不悦。
“出发!”
随着张彦一声嘹亮的命令,排列整齐的队伍,开始押运着粮草浩浩荡荡的从下邳返回彭城。
虽然一路上积雪难行,但无论再怎么艰难的路况,都阻止不了张彦回到彭城的心。
下邳到彭城,相距并不算远,但张彦、徐盛等人因为押运着粮草,所以整整用了三天的时间才抵达彭城。
一路上,所过之处,都是茫茫的雪原,如此寒冷奠气,别说是人了,就连野兽都没有碰见过。所以,一行人一直相安无事。
到了彭城附近时,张彦赫然看到一道巍峨的城墙矗立在雪原上,顿时惊讶万分。
他清楚的记得,他走的时候,这里墙的地基都没有挖好。
他才离开彭城才一个半月而已,没想到就凭空出现了一道厚厚的城墙。
城墙呈圆形,向着两边延伸出去,在他的正前方,城墙上开了一堵很大的城门,足够并排十匹马通过。
如今,成千上万的民夫们正在陈登的指挥下,加紧修建城楼。城楼已经有了雏形,座落在城门上方,看起来像是一座小型的宫殿,极了。
在城楼附近,一根又长又粗的柱子冲天而起,在柱子的顶端,挂着一面绣着“汉”字的军旗,迎着猎猎的北风,肆意的飘荡。
正在城楼上指挥民夫修建城池的陈登,此时的他还缠着绷带,虽然伤势未好,但终究是放心不下彭城的建设,亲自顶着严寒出来视察。
他站在三丈多高的城楼上,远远的看见有一拨兵马朝这边走来,打的是张彦的旗号,他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当即让人替他看着这里,他自己则匆匆下了城楼,骑上一匹快马,带着二十几个骑兵便出城迎接。
张彦骑着乌云踏雪马,慢悠悠的向前走着,看到陈登带伤出来迎接,心中一阵感动。
他“驾”的一声大喝,座下乌云踏雪马便飞驰而出,一溜烟的功夫,便跑到了陈登的面前。
双方纷纷勒住了马匹,全部跳下马背,陈登和身后的二十几个士兵一起向着张彦拜道:“参见主公!”
樊阿得到这个原始配置毒药的药方,兴奋不已,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根据这个毒药的药方对症下药,配置出解药来,再也不用什么以毒攻毒了。
樊阿将这个消息告知了张彦,张彦也很开心,当即让樊阿去研制解药,并且给予支持。
毕竟徐盛连同从浮屠寺里救出来的三百多个杀手,都还在被这些毒药所折磨,要是张彦真垫徐盛他们彻底解除了毒素的折磨,相信徐盛等人一定会对张彦感恩不尽。
等到打发走樊阿之后,张彦便出了太守府,想去视察新建的城楼上视察一番,谁知道,他刚走到太守府门口,便和一个老态龙钟的老者迎面撞上,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陈登之父陈珪!
“陈……陈老居士?”张彦见到陈珪时,颇感诧异,怎么都想不到,一向与儿子陈登不和的陈珪,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哦,原来是张大人,请恕老夫眼拙,没能够立刻认出大人,实在抱歉。”陈珪抬起头,看到张彦后,便一脸消息的道。
张彦见陈珪面色红润,满面红光,与之前在郯城所见到的完全判若两人,更加惊讶了,忙问道:“陈老居士气色不错,与之前所见,简直判若两人。对了,陈老居士怎么会在这里?要不要我进去把元龙叫出来,告知元龙陈老居士到来的消息?”
“呵呵,大人客气了,不必那么麻烦。我已经在这里住了差不多快一个月了,元龙是我的儿子,你说他见没见过我?”
“陈老居士,你们冰释前嫌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珪笑道:“大人,你还记得上次去郯城时,大人送给我的那封元龙的信吗?”
“印象深刻,至今难忘。我记得,元龙给陈老居士的是一封无字家书。当时我还在猜测,元龙到底是何用意,可是一直未曾猜测出来。难道这无字家书当中,蕴藏着什么重要的信息?”
“实不相瞒,还多亏了大人给老夫送来的那封无字家书。其实,那封无字家书,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别人看不懂,我却能看懂。元龙性格倔强,同时也很内敛,许多话都说不出口,就连动笔写,他也写不出来的。当时他给了我一封无字的家书,这就证明,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没脸来见我……唉!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不提也罢,反正我们能重新复合,都要感谢大人才是。”
“举手之劳而已,陈老居士何足挂齿?”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若非大人,我们也无法冰释前嫌,今后大人若有什么用得着老夫的地方,请大人尽管开口。”
张彦呵呵笑道:“好!陈老居士,那您快进去休息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忙,先走一步了!”
“大人只管去忙便是!”
张彦出了太守府,跳上马背,驾的一声大喝,便疾驰而去,朝着正在修建的城楼而去。
他到了城墙爆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径直上了城墙,登高远眺,城池内外的景象尽收眼底。
他抬起头,仰望着阴霾奠空,心中暗想道:“希望彭城的扩建,能够赶在曹再次进攻徐州之前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