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为妻不贤,为母不慈,这凤印就交给令妃吧。”
——我才是皇后,我才是玉蝶上记着的你爱新觉罗-弘历的皇后,凭什么我要把凤印给这个包衣奴才,凭什么?
“皇后,小燕子和紫薇都是朕心爱的格格,你这样对她们,太恶毒了!”
——恶毒?她们不敬嫡母,不服管教,不分上下,难道作为皇后的我不能去管吗?恶毒?是谁恶毒,是她们!她们仗着你的宠爱,混淆皇室血统、劫天牢、偷运宫妃、私相授受,她们才恶毒!
“皇后!你今天扒了香妃的衣服,朕要扒了你的皮!”
——扒了我的皮!扒了我的皮!!就为一个私奔了七次的异族女子,你就要扒了我的皮!哈哈,我乌喇那拉十五岁嫁给你,至今已有十九年,这十九年的情分居然比不过一个入宫不满两个月的妃子。哈哈,真是可笑,可笑之至!
“给你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的所作所为,朕已经清清楚楚!你招与不招,都是一样!你以为,我一定会顾忌老佛爷,对你忍让三分?告诉你,一旦你的真面目揭开了,第一个要除掉你的,就是老佛爷!”
——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怀疑是我放的布娃娃?是啊,不是我又会是谁呢?您说是我,就是我罢。难不成还会是那“天真可爱”的还珠格格吗?抑或是“知书达理”的明珠格格?又或者是“善良美好”的令妃娘娘?
“你是朕的皇后,居然这样心狠手辣!你一次又一次的陷害紫薇和小燕子,害得朕误会了雨荷,差点失去一个好女儿!为了那个布娃娃,严刑拷打紫薇,又差点要了紫薇的命!现在真相大白了,你还不知道忏悔,还在这儿狡赖!朕不杀你,实在难消心头之恨!来人呀!给朕把皇后绑起来!立刻推出去斩了!”
——立刻推出去斩了!斩吧!我受够了!!爱新觉罗-弘历!你既无情,我又何必为你伤怀。从此以后,你就是君,我就只是你的“臣妾”。什么夫妻情意,统统让它葬在这个阴冷的、灰暗的、无情的紫禁城了吧!我和你,从今往后夫妻情绝!
……
我仿佛置身于一个混沌的、纷乱的世界。以前被我忘记的种种,像一个怪兽,潜伏在黑暗,嘶喊着、尖叫着、狰狞的,趁我不备,就扑向了我;那些令我痛苦的、屈辱的、愤恨的回忆,就像一张大网,缚住了我,越扯越紧,令我无法呼吸;过去如同黑雾,弥漫著整个世界,我迷茫的在这里,找不着出去的路……
“娘!赶快把十二阿哥送到令妃娘娘那儿去!以后,他是令妃的儿子了!”
——突然耳边又响起皇上的声音。什么,你想干什么?十二是我的孩子,不是令妃那个狐媚子的孩子!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不要再提你额娘!你那个额娘,等于已经死了,以后,令妃娘娘就是你娘!你认清楚!”
——我才是永璂的额娘!我才是!!我才是!!!
永璂见容嬷嬷劝他,也没坚持留下,“那皇额娘要保重身子,儿臣先行告退了。”
待永璂出去后,就叫容嬷嬷把我扶了起来。睡了这么久,把骨头都睡懒了。
“派人去把本宫醒了的消息告诉皇上、老佛爷吧。”看见端药进来的的芳洲,我吩咐道。
“嗻,娘娘。”芳洲领命出去。
将药一口饮尽后,我靠在,“嬷嬷,你把本宫晕过去之后的事仔细说说。”
“嗻。娘娘,事情是这样的。那个五侧福晋扑晕娘娘后,就被侍卫抓住了。皇上和老佛爷气得不行,不顾五阿哥和明珠格格求情,当下就打了三十个板子。那位五侧福晋嚎的整个御花园的人都听见了,嚎的那五阿哥和明珠格格的脸色也苍白的不行……”
“慢着,嬷嬷。”我打断嬷嬷的话,“那令妃没有替小燕子求情?”
容嬷嬷细想一下,“回娘娘的话,老奴记得一清二楚,令贵妃当时抱着十五阿哥先回延禧宫了,说是怕吓着十五阿哥,皇上也允了,并没有为五侧福晋求情。”
令妃的心思倒也好猜。无外乎是现在有了儿子,有了依仗,就没必要再亲近五阿哥了。现在小燕子惹火皇上,正是让五阿哥受累的时候,她当然先乐观其成。不过,当初的假格格是她撺掇者皇上认下的,她现在想摘出去——晚了。本功课不会让他如愿。
“嬷嬷继续说吧。”
“后来太医给娘娘诊治后,发现娘娘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老佛爷、皇上都很高兴,还赐了许多东西。老佛爷还下旨让五侧福晋抄《女戒》《孝经》各两百遍,说是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才能出景阳宫。皇上怕您有孕累着,把宫务交给了延禧宫那位了。”
怕我累着?是想削我权利吧!听完容嬷嬷的话,我思量了会,宫务交出去没什么,后印还在我手里就行。“嬷嬷,盯着坤宁宫里的人,凡是吃里扒外的,统统送到慎刑司去;熬药什么的让芳洲去做,不要让碧云插手;告诉雅音巧琴,警惕延禧宫众人;宫中妃嫔送来的东西统统放着不要用,就算是内务府送来的也要仔细检查。”
“娘娘放心,老奴一定按吩咐做好。”容嬷嬷又问,“那碧云留着始终是个祸害,是不是找个由头把她弄出去啊娘娘?”
我摆摆手,“不用,盯紧了就行。本宫留着她还有用。”
我如今怀了孕,若是男孩就又是一个皇嫡子,后宫中不知有多少人盯着他,想害他。明里的敌人还好防,暗里的就难躲了。
这后宫,怕是有要热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