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借糧借錢 文 / 長沙檳榔
劇增的人口極大的充實了地廣人稀的長沙郡，但也快速的消耗著蕭�的錢糧物資。戰爭年代，什麼最重要，那就是人口，蕭�自然不會蠢得把好不容易弄來的人口往外趕，只得想方設法的安置這些流民。故此，本來一直富裕慣了的蕭�現在窮，窮則思變。蕭�左想右想，想著弄錢弄糧弄生活物資的辦法。
雖然跟沙摩柯達成了交易協議，可以收購武陵蠻族人在深山之中的物品行銷各地賺取差價，但這畢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無奈，蕭�只得找來荀攸、賈詡等人商議︰“公達、文和，可有法子籌措錢糧啊，現在人口不停增長，雖然黃巾之亂已經被平息，但各地小騷亂不停，百姓繼續流浪過來不少，府庫看樣子熬不過兩個月了。”
賈詡思量了一會，試著說︰“能不能找荊州刺史王睿借”？王睿是在蕭�劫掠襄陽後朝廷新近任命的荊州刺史。其實賈詡說找王睿借也只是條件反射的想到王睿離長沙郡最近，並不抱多少希望。但是順著這條打開的思路，賈詡想的越來越多，慢慢說起來︰“江汐守黃祖在主公離開長沙郡之時，派黃射、呂公襲擊我長沙郡，雖然被公達、知蠻等人率軍殲滅，但畢竟是江夏侵佔在先，理虧在他。前段時間我們忙于處理郡內事務並未去找新任的荊州刺史王睿追究此事，現在我們可以派使者以借錢借糧為名前去洽談，談得好，王睿就名為借、實為賠償的給我們一些錢糧，以便我們度過這次難關，談不好那就打，我們打著復仇的旗號攻擊江夏，江汐守黃祖是個無能之輩，我氓下江夏並不太困難，江夏城富裕，劫掠江夏可以解決我們缺錢少糧的麻煩。”賈詡漸漸理清思路，越說越精神起來，看來這出謀劃策還真是他的專長。
蕭�隨著賈詡的講述慢慢露出興奮的表情，等到賈詡說完，蕭�高興的說︰“明日就派出使者去找王睿，這次一定要王睿出血哦，王睿不老實出血，我們就打得他出血。使者就派向朗吧，巨達通曉群書，能言善辯。”
五日後，荊州刺史王睿的刺史府前出現了一個穿著血衣的青年文士，這個青年文士就是向朗。向朗這樣的奇異的著裝引起了刺史府附近百姓的圍觀，青年文士向朗也不惱，在刺史府守衛過來驅趕前對著刺史府守衛說︰“本人是長沙太守麾下從事，奉長沙郡太守之命求見刺史大人，請轉告。”
守衛不敢怠慢，連忙向王睿匯報，王睿令人把向朗帶進去，看見向朗身著血衣，不禁也有些詫異，說道︰“你是何方蟊賊，既然說是長沙太守麾下從事，為什麼身著如此污衣？”
向朗不慌不忙的把加蓋蕭�長沙太守印章的信函遞上，說道︰“在下這衣服是轉戰荊襄、血戰葫蘆谷時所穿之衣服，因襄陽之戰與葫蘆谷之戰在下略有微功，才能得到太守大人麾下從事一職，故此在下一直舍不得脫下，望刺史大人海涵。”
王睿被刺得心頭一痛，長沙郡軍隊劫掠襄陽致使前任荊州刺史徐 被朝廷賜死，雖然徐 不死，王睿還不一定能夠得到現在這一州刺史的職位，但畢竟都是荊州刺史，頗有點兔死狐悲物傷其類之感。現在向朗居然故意穿著血衣來，不言而喻的意思就是長沙郡在以武力威逼于他，想著自己堂堂一州之刺史居然被屬下一郡太守威逼，心里百般不是滋味。王睿雖然不知道蕭�將如何對付他王睿，但據此也知道蕭�肯怕即將生事了，因此，王睿很惱火的對向朗說道︰“長沙太守派你前來所為何事，莫非就是為讓你身穿此血衣來讓本刺史看看嗎？”
向朗對道︰“在下今日前來求見刺史大人，是向刺史大人借錢借糧而來。長沙郡本來就是刺史大人轄下一郡之地，現在長沙郡人口劇增，百姓生活無著。為避免百姓流離失所，饑寒交迫而死，故此我長沙郡想向刺史大人借糧三千萬擔，借錢兩千萬兩。”
王睿大怒，說道︰“長沙郡要借錢借糧，妄想。那蕭�劫掠襄陽席卷大量錢財物資，又佔據長沙郡拒不听從我之調遣，居然還想從我這借錢借糧，何等膽大包天。左右，將這狂生趕出去”
向朗也不著惱，微微一笑，略施一禮道︰“請刺史大人三思，在下今日下榻驛站等待一宿，刺史大人如果改變主意，可使人至驛站尋訪在下，在下告退。”說完也不待王睿手下來驅趕，徑自離去。
向朗退下，王睿連忙召集人員來商議，荊州長史蔡瑁听完王睿所述，氣得暴跳如雷。上次宜城一戰，五萬荊襄大軍被蕭�一口吞沒，連他自己都被生擒做了俘虜，現在荊南州居然還要來荊州借糧借錢，開口還那麼大，這明顯就是長沙欲憑武力震懾向荊州勒索錢糧了。蔡瑁主掌荊州兵事，性格本來驕豪自大，當下憤憤然的對王睿說道︰“刺史大人萬萬不可答應蕭�小兒，那小兒狂妄，請刺史大人下令，待我親自率軍前去長沙，提那小兒人頭來此。”這蔡瑁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也不想想他能不能打得過，牛皮吹得滿天飛。
荊州別駕蒯良說道︰“德 將軍暫且息怒。”
王睿看了看蒯良，說道︰“子柔，此事你怎麼看？”
蒯良嘆道︰“蕭�此次佔據大義，上次江汐守黃祖派軍奔襲長沙郡屬實，而之前蕭�劫掠襄陽之事朝廷並未明文通告說蕭�系叛逆之舉，故此，江汐守黃祖進攻長沙便屬于率先挑起爭斗。至于那向朗所言借糧三千萬擔，借錢兩千萬兩，這純粹是向朗故意獅子大開口，留待我們討價還價而已。據我安排在長沙郡的細作報回來的消息，這蕭�自從得到長沙郡太守一職後，對涌入長沙郡的流民采取全部接納憚度。長沙郡本來人口不過數十萬，現在據說已經激增到一百多萬了。蕭府最怎麼豪富，家底都快被蕭�折騰完了，所以他是真窮了。真窮了的人窮急了就兩個辦法，一個是借一個是搶，我想我們拒絕借錢借糧，蕭�窮瘋了會率軍攻打，再次搶劫吧。”
“戰就戰，上次蕭�有向朗這小人提前通風報信，才逃過一劫，並使本人中伏。真要明面上一刀一廝殺，我就不信這長沙郡一郡之地能抵抗我等一州之地。”蔡瑁不屑的說道。
王睿不理睬蔡瑁，又看向蒯良旁邊另一人，說道︰“異度先生，你怎麼看這件事？”
此人是蒯良之弟蒯越，字異度，南郡中廬縣人。蒯良大局觀強，長于內政處理，蒯越則擅長于出謀劃鉑戰場爭鋒，前幾年在大將軍何進麾下為東曹掾。後來蒯越知道何進不能成事，乃求出為汝陽令，又因黃巾之亂起，蒯越為避開戰亂，就稱病回到襄陽。沒想到上次蕭�劫掠襄陽把他也一並生擒了當做俘虜，故此這蒯越對蕭�那是恨之入骨的。後來朝廷任命王睿為荊州刺史，這蒯越和蒯良等人一起就投靠了王睿，現在被王睿任命為麾下從事。蒯越听到王睿問他，想了想說︰“越有一計，或可致蕭�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