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侍神枪·神意剑·意志指环 文 / 温守恒
“你怎么会来这里，是教宗放你出来了？这条小龙又是怎么回事？”琳迪丝领着王祺向前赚问道。她一边问，一边着王祺肩上的尤格普斯，在它光滑的肚皮上来回摩挲，把它弄得窘迫不堪。王祺忍住笑，随口道：“你没听说圣山发生的事吗？”琳迪丝诧异地停下了手，道：“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王祺见她不知，也懒得解释，又想身份后恐怕得使暴力手段，或者控制她的意念了，还不如暂时装成艾丝缇拉为好，道：“看来你消息不怎么灵通，算了，你还是不知道为好。”琳迪丝听他说的奇怪，停住脚步，道：“莫非有什么重大事件发生？”
王祺笑道：“也不算什么大事，与你们亚尔达更没任何关系，你就不必多问了，反正迟早会知道。”琳迪丝愣了一下，也不深究，笑道：“那就算了。”说着，加快了脚步，带着王祺穿过卧室后设计还算不错的室内花园，来到寝宫最深处，这里却是亚尔达老皇帝波卡特的书房。琳迪丝转动书架上一个小雕像，书架边缘顿时亮起了朦胧的光芒，渐渐透明，渐渐淡去，最后完全消失，露出后面的房间，里面亮堂无比，恍若白昼，却放着数排石制的书架，书架本身，却是呈黑色，深沉得没有一点亮光。
王祺侧身对琳迪丝笑了笑，道：“这么秘密的地方，你就放心在我面前打开？”琳迪丝撇了撇嘴，道：“一些古书而已，也算不上珍贵，我爷爷以前就很少关门。”王祺唯微颌首，走到里面，环视一圈，先是稍一愣神，继而失笑道：“琳迪丝，不关门的后果来了，你来看看，东西都被偷干净了。”琳迪丝闻言一惊，快步跟进去一看，果然各处的书架都被搬空，只有左墙角地下还丢着几部，脚下还有些被践踏过，破碎了的书页，似乎搬书的时候很是仓促，知道必定是斯托克战败之前做的，不由得怒气填胸，恨恨不已。王祺本欲安慰几句，忽在一旁书架上发现一张订好的纸，瞄了两眼，扯下递给了琳迪丝，琳迪丝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多谢赠书，法尔斯某某将军留”等几个大字，当即被气得脸色发青，猛撕几下，将留言条扯成了碎片。
王祺望着空空如也的房间叹了口气，走到墙角把留下的几本书拿了起来，随意翻阅了一回，在里面找到一册前代大魔导师留下的空间魔法笔记。王祺当初便设想过利用空间魔法回到地球，当下将书收起，对琳迪丝道：“这本书借我了。”琳迪丝看也不看，道：“都这样了，随便你吧，反正有用的都被他们带走了。”王祺点点头，心想他们把书带走对自己倒也无甚影响，去法尔斯找回来就是了。刚要赚转念一想，亚尔达存有依丽丝的记载也不过是他的猜测，莫要白走一趟才好，又道：“你对这儿的书的内容了解吗，看过多少？”琳迪丝道：“我不知道，我只看魔剑士修炼的笔记。”王祺听见，大失所望，道：“既然这样，我就告辞了，有机会再见，琳迪丝。”他走出门，来到外面的花园，琳迪丝追出来道：“现在都晚上了，你去哪儿呢？不如住一晚再走。”王祺一想也是，与琳迪丝出了寝宫，去了她住的宫殿。
闲聊几句，琳迪丝自去睡了，王祺却坐在窗架上翻起书来。他并非不知道亚特兰大陆的空间魔法是不可能让他回到地球的，不过他掌握着魔力法则，只要有足够的魔法用来分析，找出空间魔法的运作方式，自然可以创造出穿越宇宙空间的法门。亚特兰大陆的魔法基本也是言灵体系，只是又比地球上多了个元素的概念，因而分类繁多，而且威力要远远超过地球的法术。除了吟唱咒语之外，这种魔法体系更重要的是感知各种魔力元素，元素感知越敏锐，运用的方式越灵活，法师的实力也就越强。他们虽然也注重魔力本质的研究，其实根本上却只是专注于大陆的魔法体系，而非对魔力本身的研究。王天先前早已试过感知元素，王祺得了他的记忆，自然也没什么问题。当下将笔记中记载的空间法术全部试了一遍，记住了所有魔法的魔力运作方式，又省去咒语直接作魔力施展了一遍，闭上眼睛思索起来。
坐到次日清晨，王祺把自己当夜所得整理了一遍，隐隐明白了一些东西，忽的将手指临空划出，在身前勾出了一道黑犀黑线带着几分诡异，里面透出一股微弱的吸力，将窗口边上的叶子带得晃动不已，簌簌作响。这却是王祺领悟了一部分魔力法则的空间运用后，创出的次元斩法术。过了一会，在尤格普斯的恐惧的眼神中，黑线慢慢消失，王祺合上了书，下了窗台，琳迪丝正好从外面走来。王祺将书递给琳迪丝，道：“天也亮了，我要走了。”琳迪丝道：“这么急干嘛，吃了早餐再走不迟。”王祺嗯了一声，也不勉强，就留下吃了早餐。餐后，来到院中，将肩头的尤格普斯扔了出去，尤格普斯瞬间变大，把琳迪丝吓了一跳，脸色大变道：“原来它真的是龙！”想起先前那么捉弄他，只怕要惹来杀身之祸，心中大急。王祺知她想法，笑道：“你放心，有我约束，它不敢乱来的。”琳迪丝这才放心。
王祺飞上了龙背，正要起飞，却被琳迪丝唤住道：“方便的话，载我去海迪克斯一趟。”王祺蒙她热情招待，倒也不好意思拒绝，心想海迪克斯虽不以魔法闻名，但好歹是大陆三大帝国之一，就是找不到依丽丝的相关记载，从王天当时读过的魔法书看来，魔法的理论研究却不弱，说不定也有空间魔法方面的研究成果，去看看也无妨。片刻间思索已定，道：“上来吧。”琳迪丝道：“我先回去通知一下。”快步走了回去，把去海迪克斯的事情侍女，换了件衣服，又跑了回来。王祺魔控术一带，将她拉到龙背上，坐在自己身前，拍了拍坐下的龙，尤格普斯振翅腾空，往海迪克斯帝都莱茵城飞去。
骑龙可是难有的经历，琳迪丝刚开始还颇为兴奋，但待尤格普斯升入云端，脸色就开始发白了。像她这个等级魔剑士，能轻易战胜次于魔导师一级的法师，但从这种高空落下，却与魔法师不同，是非成肉饼无疑的。因要照顾琳迪丝，尤格普斯的速度比先前稍慢，不过一个小时之后，还是到了莱茵城，而琳迪丝也渐渐适应了高度。海迪克斯人以大为美，使得莱茵城成为大陆上最大的城市，从天空往下远眺，这里的大部分建筑高大，壮丽惊人，若非王天有来过这里，王祺还真要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身处于一个接近中世纪的行星。
这时，尤格普斯降低了高度，在足上百米高的皇宫上方掠过，引起地下的守卫惊呼阵阵，琳迪丝指了指某处，尤格普斯倏然降下。两人在一个花园中着了地，收起了尤格普斯，还未说上一句话，院门外一阵喧哗，却是一队守卫从远处赶来。为首那人左右看不到龙，心中正自诧异，忽的望见琳迪丝，正要上前说话，眼神忽的往后一瞥，立刻躬身退下。王祺两人回过头去，却见海迪克斯公主艾西娅一身轻衣，拿着一把园艺剪子从花丛后转了出来，招呼道：“琳迪丝，你怎么来啦？”琳迪丝道：“我在家里待得无聊，就过来看看你。”艾西娅笑道：“你来得正好，我正闷得慌呢。”瞥了一眼王祺，道：“她是……？”琳迪丝道：“这是艾丝缇拉殿下。”艾西娅恍然道：“原来是她。”上前两步，道：“初次见面，艾丝缇拉殿下，我是艾西娅，海迪克斯的公主。”王祺笑道：“初次见面吗？那可未必，小公主。”
艾西娅听见他的语气，直勾勾地看着他，道：“我们见过？”王祺笑道：“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尤格普斯，打个招呼。”尤格普斯没奈何，叫唤了一声。艾西娅异常敏锐，当下吃了一惊道：“你是尤格普斯？”尤格普斯点了点头。艾西娅听它语气真与尤格普斯完全相同，不由得迷糊了，看了看琳迪丝，见她同样迷糊，困惑道：“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王祺摆了摆手，道：“这个你就不必计较了。我来这儿，一方面是为了送琳迪丝，另一方面，也想见识一下你们海迪克斯皇家收藏的典籍，不知能否让我一观？”艾西娅略一思索，道：“我得请示父皇。”王祺点头应道：“这个自然。”
艾西娅向琳迪丝告退，快步走出花园，在几个护卫的陪同下去了来到一座偏殿。把护卫留在门外，独自走进殿中，只见海迪克斯皇帝安蒙兹正拿着一封信，与老魔法师兼顾问培根商议着什么，两个人都是面色凝重。见艾西娅进来，安蒙兹脸上露出几分温润的笑意，道：“宝贝，这个时候你怎么有空过来，不会是为了帮我处理政务吧？”艾西娅摆了摆手，对培根行了一礼，见他微笑颌首，对安蒙兹道：“别说笑了，父皇，我有事求你。”安蒙兹讶异了一下，笑道：“什么事，说来听听。”艾西娅道：“我朋友想看看我皇家的典籍。”安蒙兹皱了皱眉头，培根道：“这虽然算不上机密，也绝不能对普通人公开，你那个朋友是什么人？”
艾西娅道：“艾丝缇拉圣女。”安蒙兹和培根都愣住了，好不容易才道：“神魔两族共同确定的圣女？被关在圣山上的那个？”艾西娅道：“还有第二个艾丝缇拉吗？”安蒙兹面色勃然而变，与培根同时站起来道：“她在哪儿，我想见见她。”艾西娅微怔，道：“父皇，你这么惊讶做什么？”安蒙兹犹豫一下，把手上的信递给艾西娅，道：“你自己看吧。”艾西娅愣了一下，展开信一看，也便愣在当场，神情也严肃起来，原来这信详细描述了王天拜访圣山的事情，艾丝缇拉的身份自然已经一清二楚了。艾西娅恍然大悟，这才明白尤格普斯在他身边是怎么回事。把信还给安蒙兹，道：“父皇，你见他做什么？他既然与王天是兄弟，估计性情也差不多，不会轻易帮我们的。”安蒙兹哈哈一笑，道：“我不是要他为我们效力，只是他们实力太强，几乎可以决定大陆未来的走向，拉拢一下对我们总没有坏处。前面带路吧。”
艾西娅明白过来，领着两人回到花园。王祺正坐在园中的石桌石凳边上闭目养神，对心外的一切都不加注意。琳迪丝早见过安蒙兹，却吃了一惊，连忙要行大礼，安蒙兹摆了摆手，让众人一起退下。艾西娅拉着满头雾水的琳迪丝，也出去了。安蒙兹与培根对视一眼，走到王祺面前，躬身一礼之后，笑道：“您便是王祺阁下吧，欢迎来到海迪克斯，您的到来是我国的荣耀。”王祺睁开眼睛，道：“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安蒙兹笑道：“鄙人安蒙兹，是海迪克斯的现任皇帝。至于你的事，我是从圣山那边得到消息的，相信现在大陆上三大帝国的皇帝都已知道了这件事。”王祺心想正好省得我解释，也不在意，道：“你找我有事？”安蒙兹道：“不，前次战争王天大人救了我们的国家，我却没有机会亲口谢他，今天我是特意来表示感谢的。”王祺一挥手道：“不必了，他根本不会在意这种事，倒是我来有点事让你帮忙。”
安蒙兹道：“请说，我一定照做。”王祺说出安蒙兹早就知道的要求，安蒙兹道：“这个简单，请随我来。”带着王祺在皇宫中穿行不久，两人在众护卫的簇拥下登上一座金字塔模样的建筑，来到皇家藏书室。一进书室，王祺便不理会安蒙兹，自顾自地看起书来。安蒙兹耐心也是极好，并不烦躁，立于一旁捧书。王祺拿到每本书都是随便翻翻，看其内容如何，如果时间题材不合，立刻扔到一爆是以颇为迅速。不久，他合上藏书室最后一册书，却什么也没有找到，怅然道：“还有没有？”安蒙兹点点头，领他去了个地下密室。王祺在安蒙兹的殷勤招待下翻找了半天，始终找不到相关的记录，又拿了几册空间魔法书，便要告辞。安蒙兹想留却留不住，只得让他去了。
不久，从灌木丛后钻出一群佣兵模样的人来，个个脸色兴奋，欢呼一声，冲了上去，给这些失去攻击力的独角兽套上禁魔环，捆住算，扛着向森林南面走去。走了两个多小时，前方树木渐渐稀疏，视野开阔起来，只见水色连天，浩瀚无垠。走到海边沙滩上，就有人上来迎接，帮着把独角兽扛上了小船，向外海划去，很快来到深水处，那里停着一艘海盗船。很快，小船被吊起，所有人都上了甲板。海盗船扬起帆来，便往茫茫大海驶去。
航线稳定下来，佣兵团团长来到船长室，两人正合计独角兽出售的利润，忽听外面惨叫声接连响起，对视一眼，都忍不住脸色发白，冲出舱门，就见一个尖耳朵的精灵对他们拉开了短弓，还未等他们转身离开，没有箭的弓弦微微一颤，两人就失去了意识。
迪克杀掉最后一个偷猎宅令人解开了绑在被捕的独角兽身上的绳索和禁魔环，待它们恢复体力，便一起离开了海船，用闪电将船击毁，往北方新月森林飞去。回到精灵族最大的聚居地，迪克遣散众精灵，独自一人往古树走去，来到尤妮丝居住的树洞。尤妮丝大老远就望见了他，立在门口迎接。迪克走到近前道：“它们的信号还算及时，好歹是赶上了。”尤妮丝心中松了口气，喜不自胜道：”这就好，这就好。“迪克脸上却无多少高兴之色，道：“被动防御，依赖运气总不是解决之道，我们必须想办法根除那些偷猎者才行。”尤妮丝点点头，道：“我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在海盗们被统合之前，偷猎现象持续了几千年之久，历代都找不到解决办法，想要对付他们又谈何容易呢？”迪克叹了口气，道：“唉，要是杰勒尔不死于海难就好了。”
两人正冥思苦想，一道黑色裂缝忽然凭空出现在屋子正中，两人惊讶地望去，忽听里面有人说道：“不如让我来帮你们如何？”两人还未有所反应，一个白衣少女从里面跃下，笑盈盈地落在地上。尤妮丝惊道：“艾丝缇拉……”她话一出口，立刻醒悟过来，改口道：“王祺，你又来做什么？”王祺笑道：“自然跟上次一样，打听救世女神一事。”尤妮丝道：“我说过我不知道的。”王祺笑道：“可惜我并不相信。”迪克冷笑道：“相不相信是你的事……”尤妮丝止住他的话，道：“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王祺目光如剑，道：“很简单，摘掉你手上的戒指。”尤妮丝一惊，下意识地掩住了戒指。
王祺道：“你为什么不答应？这对你又没有什么损失，相反我还可以帮你解决海盗偷猎一事，不是一比很好的交易吗？”尤妮丝沉默不语，良久，王祺笑了笑，走上一步，迪克连忙上前拦住。尤妮丝道：“好，我答应你。”迪克惊道：“尤妮丝？”尤妮丝道：“你不必在意。这样做对我们只有好处，没什么坏处，毕竟我们真的不知道救世女神的事情。”迪克一愣，退了开来。王祺心道：“难道他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我岂不是白来一趟？”虽生出这般想法，但转念一想，如果不从这儿得到点线索，只怕等到猴年马月也没有机会。要是先前也就罢了，但如今他在这个星球见到了神意之剑和侍神，急于弄清自己身上的秘密，又哪里忍耐得住。
尤妮丝除去指环，交到迪克手中，道：“开始吧。”王祺干笑两声，精神力霎时贯通了尤妮丝，随即她的眼神就发生了变化，隐隐有些空洞。瞥了一眼迪克，见他手按双剑，一脸紧张，也不再等待，开门见山地问道：”你知不知道救世女神的封印地所在？”尤妮丝机械地摇。王祺一阵失望，叹了口气，又道：“那你知道她多少事情？说来听听吧。”尤妮丝略一思索，细细说了一遍。王祺静静听完，她所知的也无非就是一些传说，只不过比人族和亡灵族所知详细一些罢了，当下大为失望，想了想，又道：“精灵族中有其他人可能知道这件事吗？”迪克插嘴道：“没有人比女王知道的更多了。”王祺瞥了他一眼，对尤妮丝道：“他说的对吗？”尤妮丝点点头。
王祺站起来，心想一时之间，恐怕是难以查到依丽丝的真相了，正要解除对尤妮丝的控制，忽的想起一事，道：“我要看看你们精灵族的古籍。”尤妮丝答应了一声，念动咒语，屋子中间的木头上忽的长出一颗新芽，很快发育成长，变成一棵小树，小树上结出一个西瓜大小的翠绿色花苞，渐渐张开，露出里面两册厚书来。王祺暗暗惊讶，心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们根本不惧我，这种方法如不亲见，谁又能想得到呢？用魔控术取了书，翻开浏览起来。
两本书中完备地记录了整个大陆的历史，几乎所有重大事件都在里面有详细的描述，但它的缺点是：根本没有三万年前的资料，一切都是从两万多年前开始的，也就是说，依丽丝封印被召唤者的时候，这本书还不存在，而且这本书是每个女王记录亲身经历的事件薄，最近的就是尤妮丝的母亲记载的三百多年前的大召唤阵和大海啸，以及尤妮丝本人记载的大陆争霸战争，却并未包括前期的事件。重新翻开第一册书的前页，仔细读了下去，忽的注意到两行字，原来这两本书是在精灵族搬迁至新月森林之后的史书，在此之前，精灵族一直居于大陆西北，后来因为神魔两族的战争，西北高原生态被完全破坏，他们才迁了出来。他们早期的历史记录在精灵石板之上，很有可能保留在西北高原的遗迹之中。
王祺读到此处，暗暗欣喜，放回了书，解除了对尤妮丝的控制。尤妮丝清醒过来，念动咒语，把书册收了回去。王祺坐在一旁沉思良久，正待要赚蓦然瞧见两人面色不佳，隐隐有愤懑之色，也知道自己行事有些过分，歉然道：“托你们的福，总算有了线索，就送你们一份礼物吧，算是我先前冒犯的补偿。”两指点出，两人便身不由己地走到王祺面前坐下，正惊怒交加，王祺两手在胸前一合，然后分了开来，按在两人头顶，魔力瞬间涌出，在两人身上流动了无数遍，尤妮丝与迪克只觉得全身力量骤然提升，精神状态也前所未有的好。这次法体仪式几乎比王祺自身所施行的还要强上几分，即使以他的实力，也不禁稍觉疲累。
迪克两人站起来，感觉一下自己的力量，不由得骇然变色，看到王祺仿佛见了鬼一样。王祺欠身行了一礼，转身就要离去。尤妮丝与迪克对视一眼，均想这王祺虽然行事霸道，但也并非不识好歹之人，多半是因为急于知道依丽丝的消息，才失了计较。迪克犹豫一下，在后面喊道：“你不是说要帮助我们对付盗猎者吗？难道你要失言？”王祺转过身，笑道：“我并没有失言，不过我虽然答应了你们，可没说现在解决。实话说，我并没有那个能力，等我兄弟王天回来，自然会帮你们解决。”迪克早听过王天的事迹，色变道：“他就不必了，我们可不敢请他。”王祺笑道：“你们放心，我会事先有所交代的。”说着，在身前将手臂一挥，割开一道空间裂缝，转眼消失。下次出现的时候，已在天空中的尤格普斯身上了。
王祺吩咐了一句，尤格普斯便往西北方向疾飞而去。
……
是夜，新月洒下淡淡的清光，精灵森林在迷蒙的夜色下沉睡，只有一些夜行性的小动物在叽叽咕咕的叫唤。精灵古树下，突然凭空出现了一团阴影，阴影渐渐消散，现出一个卷缩的黑衣男子。男子站起来，往上一打量，如猿猴一般上了古树，悄无声息地往上攀去，很快来到某个树洞边上，窥视片刻，翻身而入，小心地向深处走去，来到最里面的房间。精灵女王尤妮丝侧身睡在里面，睡得正熟，男子蹑手蹑脚走到床沿，盯住了尤妮丝手上的戒指。他慢慢伸出双手，在戒指边上比划了好几下，始终找不到不惊动尤妮丝摘下戒指的方法，咬了咬牙，忽然用力一捋，将那戒指强行扯了下来，转身就跑。
尤妮丝一身痛呼，翻身而起，见一黑衣人往外跑去，立刻抓起身边的长弓，连珠箭如流星一般射去，却迟了一步，那男子正好离开洞口，险险躲过。尤妮丝连忙追出门外，正欲射击，却见那男子扯破一张发光的卷轴，化作一阵烟雾消失得无影无踪。迪克循声赶来，道：“尤妮丝，发生什么事了？”尤妮丝收了弓箭，叹气道：“意志指环被人偷了。”迪克惊道：“什么？谁干的？”尤妮丝摇道：“不知道，我没看见他脸。”迪克恨声道：“可恶，到底什么人在搞鬼。”尤妮丝沉吟片刻，道：“别太生气了，意志指环最大的功能早就无法使用，丢了也就罢了。”迪克犹自恨恨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