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和刚上大学的时候还是个如假包换的处男。其实大家都是处男,一样的如假包换,所不同的是,有的人估计一两年内很难把自己推销出去,而有的人离那一步只有一步之遥。龙和就是。龙和大一下学期的时候偷偷问建人:
“阿人,弄女膜会不会很疼啊?”
建人很奇怪地看着他:“当然不疼了,又不是弄破你的。”
龙和一脸的不好意思:“我是说女生会不会疼?”
建人恍然大悟,一脸坏笑:“当然疼啦,没弄破你的你是不知道。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当女人不容易啊,干嘛要有那一层东西啊……“然后建人看着龙和,“你小子,小小年纪就想弄破别人东西啦?”
龙和比较关心的是:“那会有多疼呢?”
建人想了想,回答说:“很痛很痛。”
“会流血吗?”
建人想这只有笨蛋才问得出来:“废话!那又不是纸糊的。”
“弄破了该怎么办呢?”
建人不耐烦了:“拿浆糊再糊上!”
当时的情况是建人整天放毛片,把龙和刺激到了,而“五一”龙和女朋友要来,于是他便萌生试一下的念头。估计对方也早等着这一天,所以那几天双方电话通的都特别勤,有一次龙和不小心被建人听到叫女朋友买盒毓婷。建人当时还很悲天悯人地觉得以后处女就没他什么事了,心想现在的恋爱男女啊不上床就不算功德圆满,如果还真有不上床而整天精神恋爱的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尤其像在今天资讯这么发达毛片这么泛滥的时代,要想不冲动还真是不容易,冲动的惩罚就是校门口的广告牌大得惊人,上面写着:“无痛人流,多少多少钱。”建人当时心理活动十分剧烈,思考得很痛苦,思考到最后崩溃了,心想老子还是处男呐。
龙和还是有疑问:“如果流血了还要继续吗?”
建人的基础本来就不好,平时只负责搜集毛片然后招呼大家关上门一起欣赏,对太专业的东西知之甚少,顶多知道几个体位像老汉推车啊等等等,所以建人一下子被问住,很尴尬。
龙和一直以为建人在这方面知识渊博,没想到到关键时刻却拉稀冒泡,很失望,又不知道该去问谁,很痛苦。建人也很痛苦,心想这回丢脸了,然后就上网查资料,恶补一番。
当时看完这个新闻后建人恍然大悟,怪不得学校附近这么多医院,怪不得校门口那个“无痛人流”的广告牌那么高大。别看那些医院平时生意不咋地只能卖卖急支糖浆什么的,原来都卯足了劲在等这一天。这就叫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关于中学生去堕胎这件事情,建人深有感触。在高中时候有一次他就在街上碰到一对狗男女,看年纪小得可怜,女的居然已经将身体的三分之一都露出来给大家欣赏了。建人心想,我们小时候顶多也就在墙上涂个“XX爱XX”,你们这样也太离谱了吧?当时建人所在的学校周边有公然出租**小说漫画的,大街上还经常有人会拦住你问:
“要碟不?”
而所谓的碟就是毛片,而且绝大多数以日本的为主。
日本真是一个恶心的民族。
这些都没什么,最要紧的是建人中学时候暗恋的一个对象被一个暴发户老板很让他不爽,对扶老过马路这些事情从此不再关心,在周记上抒发心里的不满:
“我!老子将来也要做个有钱人!”
然后被老师在课上批思想不崇脯不是社会主义新时代高中生所应具有的情。当时建人心里只想说一个字:
“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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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和这次相当慷慨,居然答应带女朋友出席本宿舍的圣诞晚宴。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有自家兄弟的妞同桌吃团圆饭,很难得。而且龙和更是难得,要知道以前他可是连照片都不肯给建人他们看的。
第一次跟真正的美女吃饭,建人、老大,还有小米都行当谨慎,出门前在衣着上花的时间比吃一顿饭的时间还要多,老大甚至拿出他那瓶只在响用来驱蚊的花露水往身上猛倒,边倒边说:
“过几天得去弄瓶香水,要重点提高一下我的品味。”
实际情况是洒了花露水的老大让人不敢太靠近,实在是太臭了。可老大自己觉着香,还不停地举起袖子来闻,边闻边说:
“我怎么感觉这味儿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