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厕所惊喜2 文 / 风骚的蚂蚱

    “一句兄弟，让我们生死与共。”——马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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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学校当时还没有扩建，厕所逝老的平房式，有水泥砌的尿池，里面全是烟头，还有二十多个地上掏的坑子，臭气弥漫，环境恶劣。厕所也成为了很多帮派解决私人恩怨的场所，经常发生打架事件。几乎每一个课外活动之后，上自习的时候都有几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人让人扶着往校医室赚衣服上沾满了烟灰、泥土和尿液粪便什么的。

    当时正是课外活动，厕所里苍蝇纷乱飞舞，有几束阳光透过墙上小小的窗户洒进来。在我和牛建国和好如初之时，却没有料到一场磨难接踵而至。

    厕所里突然进来一群人，看样子都不是上厕所的。

    我心想看来又有好戏看了，一场现场版的动作片要上演了。牛建国尤其喜欢看热闹，他又点了一支烟，自语道：“校医室的阿姨又有的忙了。”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群人的针对目标就是他！

    为首的一个个子矮小长得贼眉鼠眼的，名声已经远扬了，我们都知道他外号叫老鼠。老鼠其实也只不过是一个帮派老大的走狗而已，他狐假虎威每天装逼，带着小马仔们专门挑事，欺负那些手无寸铁的小伙伴。这种人其实最恶心，胆小怕事，只会拍马屁，在弱者面前作威，一副跳梁小丑的模样。

    老鼠带着这些站在我和牛建国面前，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当时，一群小马仔摩拳擦掌，虎视眈眈，激素过量分泌，急需发泄。老鼠斜着嘴冷笑道：“牛建国？我们又遇见了。”

    怎么？牛建国竟然跟他认识？

    “冤家路窄啊，”牛建国吐出最后一个烟圈，把烟头摁灭，不屈不挠道，“说吧，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

    后来我才知道，牛建国刚进这个学校时，就被老鼠带人堵在小树林里打过一顿，当时被打后的牛建国一头雾水，非要问个所以然。老鼠就告诉他，打你就是因为你长得丑。

    而这一次，莫非又是因为牛建国的发型令老鼠不满意？

    “上次的事情我没计较，你又来找我啊，这次是什么原因？还是因为我的长相令你不满意？”牛建国问道。

    “这么说，是林爽爽让你来打我们的？！”牛建国抱头从乱脚之中吼道。

    “是老子看不惯你追她！我老大的妹子是校花，能让你这种渣渣来调戏么？”

    这时，有人通风报信而来，说是督查的老师来了，这群人才闻风而散。老鼠临走时都再三威胁牛建国以后不要找林爽爽了，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可是老鼠并不知道，林爽爽实际上已经亲吻洒家了啊！额……那我现在不是背负了更大的定时炸弹吗？如果林爽爽和我的事情被她哥哥知道，那我还有活路吗？哎，被校花喜欢上，真是几多欢喜几多愁啊。

    从此，我们跟老鼠不共戴天，被老鼠痛殴两次的牛建国咬牙切齿的说，总有一天，自己会让老鼠跪在脚下唱《征服》的。

    世界上最尴尬的画面就是挨打过后的冷清场面。老鼠打完我们临走时，撂下的最后一句话是：“牛建国，知道是谁让我来打你的么？是林爽爽。”

    “是……那女的……叫你……打……我们的？”牛建国捏紧拳头问道。

    老鼠没有回答，就带人离去了。

    牛建国吐了一口血水，再次点了一支烟，咂的时候龇牙咧嘴，他的嘴唇被打破了。“妈的，老子的假牙也飞了！”牛建国说，“对不起兄弟，我惹的事却叫你也被打了。”

    “这不怪你。”我指着尿池里的假牙，对牛建国说，“看，你的假牙在那里。”

    “又是林爽爽，”牛建国压低声音说，“是林爽爽让这群人来报复我们的，我以前不知道林爽爽有个哥哥的。现在这件事，我不会记恨林爽爽了，因为她是兄弟你的马子了，我现在最大的仇人，就是老鼠！”牛建国眼神坚定，捏紧拳头咬着牙说道。“等着看，让他血债血偿！”

    我点点头，心想你他妈真会转移。

    没过多久，我们站起来，拍掉身上的土，往外走去。外面的阳光依旧灿烂，照在眼睛里有点疼。

    哦，忘了说，那颗被打在厕所尿池里的假牙，牛建国拿到水管上冲洗一番，又重新镶在了嘴里。

    当同学们上自习课的时候，我和我的小伙伴牛建国携手走进了校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