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无间道1（三） 文 / 随想狂客
46：23（电话响）
46：32□陈永仁：喂……现在回来。
47：20※韩琛：阿仁。
□陈永仁：啊？
※韩琛：跟我多久了？
□陈永仁：三四年了吧？
※韩琛：嘿，有这么久吗？不觉得啊。嘿嘿……
□陈永仁：哈。
47：34※韩琛：下礼拜我想再进一批货，不过这次，我想找一些
生面孔，又靠得住的兄弟，你们休息一下？
□陈永仁：阿强他们也不用啊？
47：48※韩琛：阿强？阿强是傻瓜嘛。啊？
□陈永仁：（笑）
48：07※韩琛：你知道吧，公司里有内鬼。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陈永仁：我解决他。
※韩琛：怎么解决？
48：33※韩琛：这两天我会把他揪出来，你准备一下。
□陈永仁：哦。
48：40※韩琛：阿仁，这么多兄弟我最信你了。
49：10★黄警司：小刘，小刘，早啊，来来来来……
★黄警司：来一根儿。
⊙刘健明：哦，不要了。
⊙刘健明：哎，兄弟们……
★黄警司：哦，差不多你都认识。用不着介绍了。
⊙刘健明：不是，我是说，他，他们怎么？
49：38★黄警司：啊，哈哈……在这个时候来呀，谁都知道你
查内鬼，怎么样啊？来杯咖啡吧，无遭人嫉是庸才嘛，对不对？
不过他们谁都想查出来那个内鬼，到底是谁。如果你想查谁尽管
说。
⊙刘健明：好啊。有线索吗？
★黄警司：含两天以前呢，我的卧底差点查到这个内鬼是谁。
不过可惜被他跑了，但是我想韩琛要出货呢，他一定会再找这个
内鬼的，我看盯着韩琛应该行。
50：08⊙刘健明：有道理，多教我两招。
★黄警司：哎，你千万别这么说，上头一定觉得你有本事才派你
来的，你以为内务部的工作谁做都行啊？哎，这里太闷了，出去
聊。这重案组的咖啡啊，是总部最好的，你也来一杯。
50：48★黄警司：（画外音）我的卧底差点查到这个内鬼是谁。
但是我想韩琛要出货呢，他一定会再找那个内鬼。
52：00MARY:喂。
⊙刘健明：喂。
MARY:哈哈……怎么？
⊙刘健明：哈哈……床到了。
MARY:到了，舒不舒服？
⊙刘健明：要不要试试啊？
迪路盯着他：“你是警察。”
陈永仁差点被吓破胆：“什么？”
傻强插嘴：“我们在猜谁是警察。”
陈永仁松一口气，斜眼望向前方，只见街上人来人往：“嘿！这般无聊，这个时候有警察监视我们，有何出奇？”
“喂，仁哥！”傻强突然大叫一声，指向对面行人路。
陈永仁望去，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女人的打扮较以往成熟了不少。
陈永仁像不太关心似的，问迪路：“我去，来不来？”
“唏！最讨厌。”迪路嗤之以鼻。陈永仁早就知道迪路不喜欢，才会这样问他。
“我去！”在旁的傻强立刻嚷着说。
“去什么？留下我一个人看档，想闷坏我吗？”幸而被迪路制止。
陈永仁警告两人：“喂，别说给琛哥听呀！”说罢他迈步离开。
傻强不忿气，待陈永仁走远后，怂恿迪路：“就说！”
“我不说。”迪路冷言相向。
傻强呶呶嘴。
迪路看见陈永仁向那个女人走近，问身旁的傻强：“喂，那妞儿是谁？”
傻强神气地望他：“你不知道吗？仁哥的旧女朋友May呀。”
陈永仁走到May跟前，停下，May挽着两个购物袋，凝望他，轻轻一笑。
陈永仁也腼腆一笑：“这么巧？”
“是呀，刚巧在这附近买东西。”
“很久没见。”
“六、七年了。”
“近况如何？”
May像煞有介事地说：“我结婚了，你呢？仍在黑社会混？”
陈永仁沉默半晌，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时，一个女佣人拖着一个女孩，走到May身旁，陈永仁望着活泼可爱的女孩，凑前摸一下她的脸蛋。
“你的女儿？”
“唔。”May简单回答，像不想多说。
“几岁了？”
May急急回答：“五岁。”
陈永仁点点头，凝视女孩，在心里慨叹：假若不是自己当了卧底，女孩的父亲可能是自己吧。
看着陈永仁凝望女孩，May有点焦急：“我丈夫的车子快要到了，所以……”
陈永仁连忙打圆场：“啊，我也赶时间。”他顿一顿，像有点依依不舍，“拜拜。”
May应道：“拜拜。”
陈永仁转身离开，May的女儿拉一拉母亲的下摆：“妈妈，我今年六岁了。”
May灿烂地笑：“Sorry呀，妈妈真健忘，记错了。”说罢她抬头凝望渐渐走远的陈永仁，感触良多。
陈永仁与May，是在一九九五年六月分手的，当时，May怀有陈永仁的孩子两个月，在分手时，May对陈永仁说，她把孩子打掉了。
这是陈永仁第一次看见May的女儿，也是最后一次。
陈永仁横过马路，从口袋掏出电话，拨电给黄Sir，他只“喂”了一声，等待对方响应。
良久，电话另一端的声音说：“可以说了。”
“现在可以出来吗？”陈永仁问。
“现在？”黄Sir沉默片刻，“在电话不方便？”
“嗯。”
“好吧。”说罢黄Sir挂线。
黄警司：你在哪啊？
□陈永仁：正过来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