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冷兵器 文 / 走走007

    10月11日

    东江市最复杂，治安最差的是位于城北的西街。这里生活着东江最底层的居民，鱼龙混杂，农民工、小偷、劳改犯、暗娼等等，三教九流都有。除了暗娼一条街之外，西街的其他小巷道，天黑以后，基本是不能走人的，这里有太多暗哨，抢劫、绑架、甚至给你一刀，都是有可能的。

    今晚，我推了慧的一次邀约，倒不是精力不济，而是因为要去西街置办一些物件。

    去西街之前，我先给西街民安巷的小五金店的店主老猫打了个电话，报了姓名。这里只接待熟客。

    面临危险的时候，女人靠男人获得安全感，男人靠武器获得安全感。现代社会，自然是防身利器，但是太显眼了，响动也太大了，相比之下，冷兵器就要好多了。

    每个人挑选武器，都有自己的喜好。武器本身没有好坏之分，就和女人一样，关键在于适不适合。就像，我那把土匕首，长得一般，毫无特色可言，也没有什么装饰。但是，只要抓着它，我的心里就踏实。

    “二十把小刀，有没现货？”我问。

    “有。两千。”老猫直接报价。

    “好。晚上六点到。”我刚说完。

    啪，那边电话就挂了。价格比之前贵了一些，但是，没有关系，好的武器关系到生命。

    店主老猫是浙江龙泉人，据说出生于有名的铸剑世家，后来因为铸剑方子被人盗赚去追查的时候，被别人反咬一口，搞得家破人亡，才来到东江市，做起了地下的营生。

    老猫这人极有性格，脾气极差，油盐不进，先后娶了几个老婆，后来都忍受不了，离了。当然，也有另外一种说法，说老猫那玩意儿有三十厘米长，晚上办事的时候，必须得在根部绑上一条毛巾，防止进得太深。两种说法都有人信，有些人好事的人曾经专门去问过和老猫离婚的几个女人，到底为什么离了？奇怪的是，几人却都守口如瓶。这一来，反而又有更多的人感兴趣了。

    老猫的命根子是不是很长，我不知道。但是，他的性格那确实是火爆，卖东西从来都是一口价的人，你要还价，他就是一句：“从哪来，滚哪去！老子不卖！”他还有一句在西街流传最广的话，“老子宁可站着死，也不蹲着生！”

    这种人，你真是那他一点办法没有。

    我到达西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民安巷是一条人烟稀少的小巷，说是小巷，实际只是一个通道，小得只能两个人侧身通过。几十年的未动的墙体，已经开始剥落。地上则是石头铺成的凸凹不平的小道。那种苔藓和一股尿骚味，掺杂在一起，迎面扑来。

    我沿着通道往里走去，一盏昏黄的灯光孤零零地在那里亮着，老猫穿着从未变过的东北坎肩，坐在门前抽着水烟，的烟把整个气氛搞得非常地返古。

    我们开始对口令。

    ……

    我不只一次地想，因为常年接触，老猫这些创造刀具的人，即使把玩自己的铸成的刀剑，应该也很难从中感受到乐趣了吧。但是到了我手上，刀就不再是普通的刀了，是有生命的刀了。这大概就是产品和生产线的悲哀吧！

    当然，爱到和爱女人事一样的！不是放在嘴上，而是需要花费大量的精力。因为刀也需要保养的，越好的刀，需要越精细的保养！

    刀剑铸造和研磨是非常复杂的，铸造一把锋利又兼具韧性的刀是具有偶然性的，没有保养好，空气的氧化与湿度会侵蚀刀身，把它变成废铁。

    如果和相比的话，我更喜欢刀，刀简单，但却更有艺术性，更重要的是，刀是有过程的东西，比如格斗！当然威力更大，更有杀伤力，但是它永远是沉默的一声“嘣！”这种区别，大致就相当于，绘画与摄影的区别吧，绘画可以注入更多的，属于人本身的东西。摄影则还是主要以还原为主……扯远了。

    老猫在小飞刀上，涂抹了工业用的白油，杂质多，不耐用，用久了很容易就会失去光泽和韧度。

    我用宣纸将刀上的白油抹去。

    然后用鹿皮沿着一个方向把小刀擦拭干净，鹿皮是护刀最好的东西，要是能每天擦拭，对刀是最好的。

    再用丁子油均匀地涂抹在上面。

    然后将滑石粉置于粉棒内均匀磕打在涂完护刀油的刀身。

    做完所有的工序，再将二十个小刀放入特制防锈袋中。

    磨刀不误砍柴工，小学生作文里常出现的话，实际上是我们这类人的保命之道。而当你的行为关乎到自己的生死时，你就自然会重视起来了，这就是人性，或者说人的私心。

    ……

    收拾完刀，我开始接着练功。

    随着约定日期的临近，单手的二指倒立肯定是无望练成了，双手二指倒立倒好像有那么一点可能性。

    我按照老头的嘱咐，坚持每天把手放在五十度的水中浸烫，手的耐受力，确实有提升。但是，远没达到二指禅的要求。

    哎，总感觉，老头再来时，我还要经受一番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