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戚子岑一抬头便看到了父亲。一夜之间，他的头发似乎又白了几许。他站在楼梯上，一句话没说，却当着她的面，将手里的报纸撕开，伸手抛向了空中，那些纸片像是雪花般，悉数落在了戚子岑身上……
“爸……”戚子岑开口，嗓子却涩得难受，除了这句‘爸’竟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戚正严没回答，不久又传来‘笃笃’的声音。
其实，她想走上去给他解释的，只是为什么她的父亲却那么决绝，甚至一点机会都没给她？
她明明好想得到戚正严，哪怕，一分的安慰。可他的父亲，除却了失望和责备，却没有半分帝惜。
眼睛得难受，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她害怕，害怕一张口，眼泪就会再次流下了。
蹲在地上，她将那些碎片一点点捡起来，掉了，再捡，又掉，又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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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很深了，叶君谦回来的时候，客厅的电视机还开着，咿咿呀呀地演着某古装剧。可扫了一圈都没发现客厅有人，他走过去本想把电视关掉，蓦地，一抹白影突然出现在眼前。
戚子岑正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身边还散落着一堆纸屑。电视里五颜六色的画面在她脸上影影绰绰，像是个调色板，模糊一片。
心里突然一紧。
“戚子岑？”他试探性地喊她，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伸手将她抱在了怀里。戚子岑挣扎，却终究逃不出他的桎梏。
最终，她静下来，窝在了他的怀里。
夜似乎温暖的几分。
叶君谦抱她走到卧室的时候，才看清她脸上的泪痕。拿起毛巾，他一点点擦拭着，可他一擦，戚子岑的眼泪却像守不掉的水龙头。一滴滴顺着脸颊落在他手上。
“没人爱我了，叶君谦，没人爱我了！”
她将头埋在棉被底下，蜷缩起来，紧紧闭着眼。
她不想，不想从他眼里看到自己的样子。更不想，让自己看到那种绝望。
陆成不爱她，她的父亲不以她为耻，她还有谁？
“叶君谦，你走吧……”
翻了个身，她背对着他，双手紧紧抓住了被角。
等了许久，却没听到预料中的关门声，一双手却从被子伸进去，然后慢慢地滑到了她的后背。
感觉到了他的意图，戚子岑后背一僵，急剧扭动着身子，企图躲开。可他的手却突然转了方向，直接横在了她的腰间。
戚子岑伸手去掰他，却忽略了这个男人的力气。他的手几乎要将她弄疼，一点点垫到她身下，接着一个用力，他把她翻了过来。而另外一只手，则掀开了被子，露出了那张涕泗横流的脸。
他的呼吸那么近，近的让她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