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苏亦华来了。”门外有人在喊,那个被称作少爷的人站起身,胳膊上还带着她的齿痕,狰狞不堪。
“让带她出去。”
她终于听到了他的声音,微微沙哑,却莫明的有种熟悉感,只是没容她多想,一袭人便把她拉了起来。
“我死都不会让你得逞。”她不知道男人走没赚临走时固执地喊道。明明眼睛上裹了层黑布,她却觉得心境是从没有过的明晰,这次,她不能活。
可回应她的却是长长的感叹,那么清晰,那么沉重。
“也好,把她的眼罩摘下来吧。”
有那么一刻,苏亦歌微微晃神,仿佛自己是在一场梦中。直到眼罩被取下的那一刻,刺啦啦但阳像一根根针,直直刺入眼眸。
他静静的站在那,大片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从他身后投射过来,他就处在明暗分界的地方。驼色的风衣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墨色眼镜下嘴角同样抿着。
苏亦歌还是一眼认出了他,那件风衣是她前不久亲自为他选的,为此她还骄傲的朝他讨奖励。她的丈夫啊,那个口口声声说要爱自己一生一世的人啊,此刻却将她绑架,拿指着她的胸口。
苏亦歌想,其实子穿过胸口,也不过一瞬间帝痛。
可叶君谦呢?
他让她那么疼,有一瞬,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疼得窒息。
她摇着头,踉跄地扑到他面前,双手揪着他的衣领。
“君谦,一切都不是真的,对不对?”她近于疯狂的着他的风衣,可言语里却是无法遮掩的绝望,“你告诉我,不是你做的,对不对?你说话啊,君谦……”
“行了,苏亦歌!”他伸手将她的手攥在掌心。
那曾她最喜欢的动作,她看着他的手穿过她的指缝,然后慢慢合拢在一起,将自己的手包裹在他的掌心。
而今,那双手却紧接着狠狠的甩开了她。
“离婚协议我已经准备好了,你现在可以签字!”
一人从他身后走出,拿出一个文件,白纸黑字。苏亦歌的视线紧紧盯着那行加黑的字体,猛烈地挣扎起来。
“不,不……”她的叫喊声逐渐被撕裂,那人直接握住她的手,“苏亦歌”三个字,像她的人一样,狼狈的爬在了纸上。
“叶君谦!”苏亦歌瘫坐在地上,无力地抓住他的裤脚,本来姣好的面容上早已一片。她近于祈求的问道:“连个理由都不愿意施舍给我吗?”
“理由?”叶君谦不置可否地冷哼一声,接过离婚协议书,转身,消失在门口。
直到视线所及再也没了他的身影,苏亦歌捂住双眼,默默哭了起来。
她用了两年,养了一条蛇。甚至到现在,她还是忍不住犯贱地想着去追随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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